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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猛虎-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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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宗汉听得“战球”之事,又问道:“近来都见你在忙碌战球之事,却也不知道到底如何来打,迫不及待想看看了。”
“待得春闱会考过后,此事就会开始,不用着急。”甘奇答道。
苏轼苏辙听得会试,脸上都是期待之色,只盼着早点开始。而吴承渥却是一脸的担忧,忽然觉得今日元夕出来玩都是心虚之事。
苏轼便笑道:“今夜元夕,当好好醉一场,定要尽兴,待得考起试来,那就不是人过的日子了,几尺之地,吃喝拉撒,比坐牢都难受。”
苏轼话语不假,全国这么多学子齐聚大考,考场的条件也就好不到哪里去,而且还管制得极其严格,每人一个一米见方的小屋,在里面吃喝拉撒不准出来,军汉持刀来回巡视。
还不准提前交卷,写完了也得在里面待着。吃干粮,喝凉水,拉撒也在旁边。每一届考试,都有考生昏死当场,送医救治。更有许多考完试的考生,如同大病一场。
甘奇不用考试,倒也没有想那么多,大手一挥:“走,樊楼去,我做东,今夜不醉不归,吃好喝好,不用省钱。”
甘奇话语一出,苏轼立马脚步一止,一脸狐疑看着甘奇。
甘奇见得苏轼不走了,还问道:“子瞻怎么了?”
苏轼看着甘奇,摸着自己的下巴问道:“道坚,你直接说吧,又有什么坑人的事情?你先说,我再走。狗大户的樊楼,怕是没有那么好进。”
甘奇愕然片刻,随后大笑着拍了拍苏轼的肩膀,说道:“子瞻你放心,哪有什么坑人的事情?今日只开心,没有事。”
苏轼摇摇头:“我不信你,上次你让我画女子裙摆,这一次你不会让我吃饱喝足了去画女子内衣吧?”
甘奇大笑:“哈哈……子瞻,我是那样的人吗?”
“你就是这样的人。”苏轼看穿了一切。
“我真不是这样的人,走走走,吃酒去,今夜元夕有诗会,该你名动汴梁城了。”甘奇说道,如今甘奇对于诗会,是真不那么热衷了,他今日是打死也不会再出头了,准备去看苏轼装逼。
“这酒,我自己付钱。”苏轼脚步在走,口中说道。
“那你今夜请我?”甘奇问道。
“世子与吴兄我来请,你自己付自己的。”苏轼说道。
“兄dei,我的心受了伤。”甘奇装作一脸痛苦。
未想苏轼忽然捂着自己的胸口,说道:“你看这满街女子裙摆,都是我的画作,我都不好意思与人提起,我心中的伤,至今未愈,恐怕一辈子都难以痊愈了。”
苏辙看着这两个戏精,笑得是前仰后合,张开手臂一边拉一个,笑道:“走吧走吧,今夜一饮,考试去喽,考上了,我来连请一个月的酒。”
(现在去医院,晚上再来)
………………………………
你还只是匆匆路过
和煦
推动着苍茫
泥土刚想给你带出一丝芬芳
你却只是埋头农桑
炎烈
蒸起了氤氲
鱼儿想为你展示一个矫健的荡漾
你却只是擦洗了一把清凉
骄火
催促来萧瑟
一片在风中尽情舞动身姿的枯黄
你还是忘了在那一刻抬头欣赏
畅暖
轻抚着寒凉
有枝丫不想离家而叹息出脆响
你又忘了微微闭眼把它留住耳旁
来了这一遭
你还只是匆匆路过
从未倾听如此美妙的相遇一场
再归来,定当一路留香
(转到了市医院的重症监护室,盼早归。)
………………………………
第一百三十八章 老奸巨猾与锋芒毕露
元夕的东京城,热闹自是不用说,灯火辉煌,人流比肩接踵,四处都是欢声笑语。
元夕的樊楼,却反而不那么热闹了,今夜是元夕诗会,乃是文人的场面。
一年中最盛大的诗会就属元夕了,主要的诗会场所就是樊楼,元夕的诗会比起中秋,娱乐氛围更浓,自然也是商业氛围更浓。
汝南郡王府里,今夜却没有了诗会。但是汝南郡王府的人,大多刚一傍晚,也就出门了,逛灯赏景,一年一会。
街头杂耍卖艺的,卖花灯卖小吃的,说书唱戏的,摆灯谜摊子的,大概都要赚得个盆满钵满。
今夜全城欢庆,乃至全国欢庆,甚至全国欢庆都不贴切,因为连辽国都会欢庆这个节日。
如今的契丹辽国,早已不是原来,汉化程度早已极高,连辽国皇帝都亲口说过一句话语:吾修文物彬彬不异于中华。
契丹贵族,也开始熟读圣贤,也开始之乎者也,开始说汉话,开始过汉人节日。
自从檀渊之盟后,历史上辽国与大宋,百年不战,仁宗登基之时,两国更是好上加好,刚刚登基不过两年的辽道宗耶律洪基,还频频派使者来求仁宗赵祯的画像。洪基便是此时辽国皇帝的汉名,他的契丹名字叫查剌。这个道宗皇帝,甚至还能用汉字填词作诗。
此时的辽国,不想与大宋开战,此时的大宋,更不想与辽国开战。辽国一切都开始学习大宋,连朝廷官职名字都开始学习大宋。还有一点辽国也学会了,那就是纸醉金迷与慢慢腐朽。
善战的契丹人,从大兴安岭的山林里走了下来,占据了整个草原,甚至把影响力一直扩张到了西亚。契丹人的影响力之大,连后世千年,俄罗斯人依旧把中国人称之为“契丹”,俄语的中国,发音就是“契丹”。
只是如今的契丹辽国,也开始走向了下坡路,勇武善战的血脉越来越少,再过几十年,大兴安岭里又会走出一个小小的几千人部落,就是这几千女真人,轻易就灭亡了拥兵百万的契丹大辽。
大兴安岭这条山脉,当真是个奇迹。这里的人,在商代就有记录,称之为东胡,汉人打跑了匈奴,唐朝打跑了突厥,从此之后,草原就是大兴安岭的舞台。
鲜卑从大兴安岭走下来了,柔然从大兴安岭走下来了,契丹从大兴安岭走下来了,然后女真从大兴安岭走下来了,接着就是蒙兀室韦,蒙兀室韦就是孛儿只斤·铁木真,蒙古黄金家族,蒙古一词就是蒙兀,也是从大兴安岭走下来的,最后还有个满人,也从大兴安岭发迹。
位于中国东北的这条不是很大的山脉,不知为何就能出得这么多能征善战的民族,兴许那里就是东亚的怪物房,一次一次跑出怪物。
从突厥之后,草原人已经再也算不得什么了,而大兴安岭出来的人,从来不多,甚至往往连万人军队都凑不足,却能一次一次蹂躏草原,也带领草原人一次一次崛起。
后人都说中原王朝永远的敌人是草原,其实不对。中原王朝前半段的敌人是草原,后半段的敌人是大兴安岭。
东京城内的纸醉金迷,甘奇看在眼中,大宋风华之下,藏着多少危机?大师辈出的年代,又藏着多少不堪回首的悲哀?
不过短短几十年之后,兴许那个时候,须发皆白、身形佝偻的甘奇,还能看到马踏汴梁的那一幕。
甘奇坐在谈笑风生的人群之中,其实并不悲哀,只是从这个普天同庆的节日狂欢里想起了许多。
甘奇以往从未想过这一辈子的人生目的,这段时间以来,报仇也好,赚钱也好,沽名钓誉也好,不过都只是为了让自己活得更好一点,活得更加舒服一点。
如今,钱也赚到了,名也沽到了,也没有啥仇要报了。
也唯有此时,才容得甘奇在纸醉金迷中去想一想自己这一辈子到底该干些什么。
这也是今日甘奇连一点填词装逼的兴趣都没有的原因所在。
苏轼几杯老酒下肚,词作百出,引来阵阵喝彩,也引来更多的酒杯。
甚至有人看着苏轼腰间挎着的剑,开口夸道:“苏子瞻,文坛剑客也!”
满脸酒红的苏轼低头看了看自己腰间的剑,笑道:“这个名头好,我苏轼就是这文坛剑客,还有子由,还有道坚,我们是文坛三剑客。”
甘奇微笑看着已经有些左右摇摆的苏轼,答了一语:“子瞻,我当做那朝堂剑客。”
甘奇这一语,是想明白了自己该干什么,不说什么救亡图存,但是他想要这个国家,这个民族,依旧如那汉唐,是一柄锋利的剑,依旧能刺狼杀虎。
其实甘奇一直潜意识里就在做这件事情,只是这一刻彻底通透了许多。
酒意正浓的苏轼只是连连点头:“好,子瞻所言大善,你我就做那朝堂剑客。”
兴许这一语,也彻底改变了苏轼的人生。
苏轼这一辈,出身富贵人家,年少成名,二十岁名贯天下,前半辈子顺风顺水,没有一点坎坷。后半辈子却很是命途多舛,郁郁不得志。
苏轼有豪气,有胸怀,有直率,甚至有比骄傲更多的自得自满、自以为是。之所以年轻的苏轼有这些性格,正是因为前半生太过顺利,没有一点坎坷磨练。
这样的苏轼,在甘奇看来,并非不可。但是苏轼还缺了一样东西,那就是锋利。比任何人都骄傲没有问题,但也要有比任何人都锋利的棱角,才能让苏轼真正脱颖而出。因为这大宋朝,容得下文人的锋利。锋利如包拯,也未尝不可。
恰巧,苏轼在那些性格之余,还有一种文人的多愁善感与优柔寡断。既骄傲,又柔软,这就是悲剧的原因。反倒是苏辙,没有那些苏轼的骄傲与自以为是,熬着岁月,一步一步,还走进了权力中心,短暂拜过相位。
在大宋为人臣子,要么柔软到老奸巨猾,要么锋利得百折不挠。这大宋朝,唯有这两种人能脱颖而出,在大宋朝当官,没有至刚易折这句话。苏轼学不来老奸巨猾,那就只能锋芒毕露,指着皇帝鼻子骂。
甘奇忽然站起,倒酒一杯,起身与苏轼一饮,说道:“子瞻,记住你今日这句话,当做那朝堂剑客。”
甘奇把这句话说完,却又想了想自己,想着自己又该是哪条路呢?
是老奸巨猾?还是锋芒毕露?
有没有一条路叫作既老奸巨猾,又锋芒毕露?
………………………………
第一百三十九章 大宋的未来
元夕那一夜,属于苏轼苏辙,即便甘奇背得出一曲千古《青玉案》,也并未去掩盖兄弟俩的文采斐然。
如今也更不会有人来与甘奇过不去,即便甘奇一曲未作,夸赞的话语依旧得用箩筐来装。
欢饮达旦,依旧满城人潮。
时日极快,再转头,已然就是会考之日。
吴承渥背着背囊,一脸煞白的紧张,站在考场门口与来送考的甘奇挥手。
苏轼笑呵呵提着小篮子迈步而入,苏辙不断深呼吸,强装得一副镇定模样,走向搜查的军汉面前。
苏洵似乎比两个儿子还要紧张,捋着胡须,一不小心还把几根胡须给捋下来了。
一旁的甘奇看着连连发笑。
苏洵捏着胡须,也尴尬笑了几声,口中掩饰一语:“我儿大才,定然得中。”
“对,伯父此言不差,定然得中。”甘奇安慰一语。
赵大姐在身后,拉了拉甘奇的衣袖,问道:“甘先生,那我家……”
“赵大姐不必担忧,也定然得中。”甘奇说道。
赵大姐连连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此时甘奇忽然发现了一个熟人从身边走过,真是甘正,甘奇眼神跟随过去,准备给出一个鼓励的眼神。
却正见甘正也转头看来,眼神中似有不忿,似有坚定,似有压力,更还有一股感受得到的怒火与骄傲。
复杂非常的眼神,让甘奇微微皱眉,两人本是同族子弟,如今却好似有了仇恨一般。
甘奇心中其实是希望甘正能考上的,因为甘奇还没有小人到去诅咒甘正考不上功名,毕竟是同族之人,甘奇心中所想,并不觉得自己与甘正有什么深仇大恨。
奈何甘奇忽然发现,甘正似乎并不与他一样去思想。
甘奇摇了摇头,唯有一声叹息。
甘正收回了眼神,昂首阔步走进了考场大门,期待着这一招鲤鱼跃过龙门。
寒窗苦读十载二十载,不过就为了做官。
考场钟声已起,考场门外,依旧聚满了人,都在翘首以盼。
甘奇反倒不多停留,这考试可不是后世高考,几个小时可出不来。
甘奇也不担心苏轼苏辙与吴承渥,径直回家而去。
唤来周侗与狄咏,甘奇开口一语:“从今日起,你们两人就教我器械与枪棒之法。”
周侗闻言点点头。
而狄咏见得甘奇郑重其事模样,开口问道:“大哥,你是想熟练器械枪棒,还是要学杀人之术?”
甘奇认真点头一语:“杀人。”
狄咏点头,口中却还说道:“大哥,杀人之法,多战阵,大哥未来定是那朝堂文臣,当真要学这些?”
甘奇再一次点头:“要学,你好好教,我定好好学。”
此时的狄咏忽然有些激动起来,连连点头说道:“好好,大哥,小弟看家本领,绝不藏私。”
说完狄咏已然转身飞奔,不得多久,长枪朴刀,腰刀长剑,抱得满怀而来。
甘奇第一次认认真真学起了杀人之术。
狄咏更是教得认真。
兴许这整个大宋朝,甘奇是唯一一个学习战阵杀人之术的读书人,至少狄咏眼中的甘奇,就是那不折不扣的读书人,也是未来朝堂上的士大夫。
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让此事的狄咏心潮澎湃不止。甚至狄咏都止不住在想,想着甘奇有一日能站在朝堂列班的最头前,有一日甘奇也成为相公。
那该多好?
那该有多幸福?
那一日的大宋,又该是什么样的大宋?
狄咏带着这一份憧憬,舞动着刀枪辗转腾挪。
年轻的苏轼苏辙,正在为那些帖经墨义奋笔疾书,也带着对这个国家与民族未来的憧憬,带着自己为国效力的抱负。
吴承渥答着帖经墨义的题,信手拈来,甚至跳背入流,兴许他也是世界上第一个能把四书五经跳着背的人了。
饿了面饼馒头,渴了喝凉水,连坐在小小的马桶上,吴承渥依旧不忘考题,口中念念有词,背诵着一段一段要填空的字句。
累了趴上一会儿,浅浅一睡,又起来写。
直到策论的题再来,吴承渥呆在了当场,呆了许久许久,止不住泪流满面。
巡视的军汉兵丁路过巡视,看得呆呆的吴承渥,摇了摇头,这种事情他见过太多,不禁心中在想,这又是一个答不来题的考生,都急哭了。
忽然军汉听得吴承渥一声呼喊:“拜谢恩师,苍天有眼,拜谢恩师……”
军汉吓得一跳,提着腰刀磕了磕吴承渥的桌案,呵斥道:“你再喧哗一语,立刻将你赶出考场。”
吴承渥忽然破涕一笑,也不管军汉的呵斥,提笔急书,激动得手都在颤抖,落笔的字迹都歪歪扭扭起来。
吴承渥连忙换了一张纸,从头再来。
这一刻吴承渥的激动,无以言表,只想着出得考场,一定要到甘奇面前跪拜大礼,不连磕几个响头,不足以表达此刻心中的感激之情。
此时的苏辙,也是惊喜不已,他倒是未背什么文章,却是头前想过许多次的答题思路,早已浮出心上。
唯有苏轼,看得考题微微一笑,心中夸赞了甘奇一语,提笔就写,一笔字干净利落,一篇文,流畅非常。不得多久大作写完,苏轼已然开始百无聊赖,时间还太早,早到苏轼还得吃两顿饭,百无聊赖的苏轼甚至开始抠着考场的墙壁来打发时间。
时间实在打发不过去了,苏轼还微笑着喃喃自语:“甘道坚,你怎么就这么厉害,害得我在这里如坐牢一般难过。”
待得一切考罢,出门的考生还要再次接受检查,所有考生都是面色苍白,两脚虚浮,慢慢从考场一个一个走出来。
甘奇再一次到得门口来接,看着考生们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讨论着考题,讨论着各自的答题情况。
不远之处,有一帮人正围着甘正谈论。
倒也不知是不是甘正故意要在甘奇附近停留谈论,甘奇也懒得去猜。
只听得甘正一通说完,众人个个竖起大拇指来夸奖:“端念兄以此般思路来行文,当真高明得紧,比我等高明许多,此番高中已是十之八九了。”
便听甘正答道:“你们的也不差,东华门外若是唱了你们的名,也是意料之内的事情。”
众人互相拱手,有谦虚,有夸奖,有交流。
此时正见吴承渥接受完搜查,出门而来。
(最后一章免费的了,明日就上架了。老祝先去市医院,明日尽量多更,爆肝去更。)
………………………………
第一百四十章 兄长息怒(月票月票)
奔出考场的吴承渥,激动的眼神四处在找。
“这里呢,在这里。”甘奇举着手在挥。
吴承渥飞奔而来,满脸的喜色,见得甘奇便是大礼,口中说道:“先生,先生,那……”
甘奇似乎知道吴承渥要说什么,只是笑着上前摆摆手,说道:“不必多言,回去再说吧。”
大庭广众之下,甘奇押中考题的事情,能不说自然就不说,传出去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吴承渥连忙收声,却还是止不住兴奋,一把拉住甘奇的手,激动得如孩童一般连连在摇。
吴承渥这一刻的喜悦,甘奇难以感受,却是可以理解,也不断拍着吴承渥的肩膀,算是祝贺他。
赵大姐就在一旁,刚才上前欲言又止,此时见得这般兴奋的吴承渥,忽然间也不说什么话语了,却是掩面不但擦拭夺眶而出的泪水。
科举对于这个时代读书人的重要性,已然超越了一切,超越了所有的一切,似乎早已变成了许多人的人生意义所在。
激动着的吴承渥,忽然也老泪纵横起来,低头擦着自己的眼泪,走到自己的老婆身边。
赵大姐终于开口问了一句:“能中吗?”
“夫人,能中,能中……定是能中的……”吴承渥第一次这么自信,甚至在这一刻自信得有些心虚自卑,因为他写的那篇文章,几乎都出自甘奇与苏轼之手。
“能中就好,能中就好……”赵大姐在这一刻似乎也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谁又真的愿意自己的夫君是一个考不上功名的读书人呢?赵大姐又岂能不羡慕那些官夫人?
甘奇看着这两夫妻,忽然有一种感动。夫妻恩爱同心,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又何其难?这一对夫妻,当是幸福的。
其实甘奇自己,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单纯的夫妻恩爱与幸福,上辈子他虽然从来没有缺过女人,但是他也从来没有真正走进这种单纯的夫妻生活。
甘奇有点羡慕,也很欣慰。
苏轼与苏辙出来了,这对兄弟俩状态就不一样了,上前齐齐与甘奇拱手,苏辙却是脱口一句后悔之语:“子瞻,那请客做东一个月的承诺,不作数了啊!”
“那不行。”甘奇严词拒绝。
“我没钱。”苏辙又道。
“我可以先借你钱,九出十三归。”甘奇准备放出两辈子的第一笔高利贷,九出十三归,就是古人最流行的高利贷利率计算方式,多见于当铺之类的地方。
一个东西当十贯钱,期限三个月,每个月利息一贯钱,但是第一期利息会直接扣除,便只付九贯,但是还钱的时候,还得多付一个月的利息,一共还十三贯。
颇为老实的苏辙听得一愣一愣的,一旁的苏轼已然笑道:“别听着狗大户瞎说,走,吃酒去,今夜狗大户做东。”
甘奇倒也不生气,点头说道:“子瞻,今夜我做东无妨,我这里有一些女子内衣的草图,你先看看。”
苏轼只以为甘奇在说笑,他可不信甘奇真能这么没有下限,真能去卖女子内衣,答道:“好说好说。”
一行人往附近酒楼而去。不远甘正那边,热烈的气氛才刚刚开始,越来越多的人聚在了甘正身边,甘正却是频频回头,似乎在找什么人,只是他要找的人已经离去,这一刻的甘正,面露失望之色。
当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甘奇真的拿出内衣草图的那一刻。
苏轼的脸,是绿色的,绿中发黑,黑中带紫,紫中还有酒精作用下的红色。
苏轼的眼,似乎失去了转动的功能。
“道……道……坚,钱真的那么重要吗?”苏轼发出了来自灵魂深处的一问。
甘奇摆摆手,微微抬头看天,摇摇头:“钱,非我所欲也。为广大女子谋福利,乃我此生最大的追求。”
“道坚,你……你你你……你我今夜,割袍断义。”苏轼气呼呼一语。
吓得苏辙连忙问道:“兄长,当真要割袍断义?”
“嗯,我苏轼,今夜与甘道坚,割袍断义。”苏轼义正言辞。
甘奇把手中的草图往苏轼手中一塞:“断义之前,把这内衣画好,此物可以呵护广大女性最柔软的娇嫩,乃是大功德,甚至可以青史留名。”
苏轼忽然拔出腰间长剑,划破袍子,说道:“甘道坚,你我今夜形同陌路。”
苏辙看得这一幕,吓得不浅,说道:“兄长,当真要这样吗?”
“哼,吃酒。”苏轼把剑收回了剑鞘,拿酒来饮。
“兄长,你吃醉了。”苏辙扶了扶左摇右摆的苏轼。
“我没醉,会须一饮三百杯……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苏轼大口在饮,摇摆而倒。
翌日大早,宿醉的苏轼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从厢房走了出来,左右看了看,唉声叹气几番,开口喊道:“子由。”
“兄长有何吩咐?”苏辙问道。
“昨夜道坚给我的草图呢?”苏轼问道。
苏辙愣了愣,问:“兄长,你昨夜不是与道坚割袍断义了吗?”
“有吗?”苏轼疑问。
苏辙往院中晾晒衣服的竹竿之处指了指,说道:“你衣服就晾在那里,你看那袍子,都快要划成两半了,家中都没有人能帮你补。”
苏轼又揉了揉太阳穴,又问:“那我昨夜是怎么说的?”
“我苏轼,今夜与甘道坚,割袍断义。”苏辙学着昨夜苏轼酒醉时候的模样,学得十足的像,然后又道:“然后,你拔剑,哗啦,就把袍子割破了。”
宿醉难受的苏轼,揉了揉眉头下面的天应穴,又捏了捏鼻根处的睛明穴,再按了按眼眶下面的四白穴,最后用手掌轮刮了一下眼眶。
一套做完,苏轼终于开口说道:“我这不都说了吗?昨夜与道坚割袍断义了,昨夜不都过完了吗?”
“兄长莫不是说……就昨夜割袍断义?就只断一夜义?”苏辙目瞪口呆看着自己兄长这一番操作,打自心里佩服得紧。
“对,就是这么回事,去把草图拿来。”苏轼点着头,完美。
苏辙竖起大拇指,笑道:“兄长就是兄长,着实让小弟佩服得紧。往后小弟若是有机会修书,当如此记载,苏轼,字子瞻,眉州人士,擅诗文,长书法,还以画技名动天下,以木、石、竹称道,更以……女子衣物图案为佳,尤以女子内衣最佳……时人谓之曰:妇女之友。”
话语一完,苏辙看了苏轼一眼,连忙说道:“兄长息怒,兄长息怒,妇女之友是道坚昨夜说的,不是我说的,息怒息怒。诶……诶……兄长,别打人啊。”
一旁阁楼之上的苏洵,见得两个天才儿子正在院内打闹,露出了欣慰而又幸福的笑容。
。m。
………………………………
第一百四十一章 测试体能(月票)
盛兴牙行的人手终于送到了相扑场,掌柜康会也一同而来。
康会很是着急,凑出二十多号汉子之后,自己到处在找甘奇,终于在码头的叠拱桥上等到了出城而来的甘奇。
甘奇也是沉得住气,不见兔子不撒鹰,也是康会当真没有把甘奇这个球队的事情当回事,也是这出二三十个人手的事情,对康会而言实在算不得什么,却是一直不见甘奇动作,直到这两天,康会才想明白,原来球队之事对甘奇而言竟然如此重要。
所以今日康会急忙点了二三十个人手,亲自带着出城而来。
甘奇见得康会,拱手之后笑道:“康掌柜终于来了啊?”
“来了来了,大官人请看,人手都在这里,二十六个,都是壮汉。”
甘奇看着面前这二十多个壮汉,摇了摇头:“这几个还不错,其他的,都瘦成猴了。”
康会闻言一急,连忙拉出一个瘦成猴的汉子,说道:“大官人,你别看他瘦,瘦是瘦,有腱子肉,你看看,能跑能跳,能背能扛。”
甘奇手一挥:“走,往相扑场去,先测试一下体能。”
“体能?”康会没有听得太懂,却又道:“大官人,不知在下拜托之事运作得如何了?”
“过了体能测试再说。”甘奇精明如斯。
“好好好,依着大官人,先测试……体能。”
相扑场内,甘奇已然有一支队伍正在训练,其中人手,主要来自相扑手选拔而来。
草上飞就是其中领头人物,正抱着一个皮革制作的球满场飞奔。
无数人上前去阻拦,草上飞大侠闪转腾挪,避开了一个有一个的拦截者,最终还是被人扑倒在地。
草上飞怕起身来,便是左右一通劈头盖脸:“官人怎么说的?啊?官人如何教导你们的?我在抱球往前跑的时候,你们几个得上前来护着我,这厮想把我扑倒,得上前去阻拦,别傻乎乎站着,还得有人来接应我传球。”
虽然训练不过几日时间,草上飞已然成了球队核心。
待得众人见得甘奇来了,皆往甘奇面前来见礼。
甘奇说道:“来了一个新队伍啊,盛兴牙行队,到时候一起训练,先测试一下他们的体能。”
草上飞上前问道:“东家,还给别人训练球队吗?”
甘奇点头:“嗯,不必小家子气,到时候有很多队伍要来,都会一起训练,该教的都教一下,不必藏着掖着。”
草上飞时候有些不愿意,又道:“东家,岂能帮对手训练?那咱们的战术他们岂不是都听去了。”
甘奇笑道:“没有强劲的对手,那这球赛还有什么意思?观众看了又有什么意思?共同学习,共同进步。”
草上飞想了想,点头说道:“东家说得是,是我小气了。东家放心,就算给他们听到了战术,他们也挡不住我的脚步。这汴梁城能跟得上我脚步之人,还没出生。”
“好,好好训练,到时候开赛了,咱们对先上,打一场漂亮的揭幕战。”甘奇拍着草上飞的肩膀,勉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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