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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簪叹-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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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映湖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娇滴滴道:“殿下,她是谁啊”

    “你长辈”

    远黛和璟溶皆是一皱眉。

    刚刚的不适过后,苏清徽心中怒气四伏,若不是璟溶在场,会治她个不敬之罪,她一定毫不留情回嘴,你大爷。

    “放肆”

    呵,苏清徽冷笑一声,没想到再听见这两个字,是这般情形。

    远黛砰一声跪在地上:“殿下,酥儿姑娘伤还未好全”

    苏清徽瞥一眼远黛,懒洋洋道:“是,我摔了脑子,看什么都觉得是我孙子。”

    “酥儿”

    苏清徽听到远黛语中的警告,嗤笑一声。

    “带她下去,伤未好全就别出来了”

    “是”

    晚上苏清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得安睡,经过了大悲大喜,大起大落心里剩下的就是无尽的空虚和不甘。

    她一想起白日里璟溶的神情和语调,无数的委屈和愤怒涌上心头。上次回来不愿说的那两个字今天倒是说的顺口极了。

    苏清徽踢开被子起身,窗外月亮依旧那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叫人心烦。

    她提壶酒推开房门。

    暖泉里,雾气迷蒙,璟溶靠在石壁上仿佛睡着般安静。

    池边忽的一声细响,璟溶拉过单衣披上。

    雾里晃出个影子,赤着双脚,外衣歪歪斜斜挂在肩头。

    “谁让你进来的”

    苏清徽放下那坛酒,坐在池边晃晃脚:“无人相邀,不请自来。”

    “出去”

    “啧,还是一如既往的没人性,你这样,让我这位故人情何以堪。”

    璟溶几步走出暖泉,低头睨着她语气冷肃:“出去”

    苏清徽有些恼,噌的站起身:“出去就出去,等你后悔了,别想来找我”她说着不解恨般一脚踢向池边的酒坛。

    哪知池边水多石滑,酒坛未动半分,倒是她一个趔趄栽向水面,池中溅起一道水花。

    温热的水从四面八方包裹过来,冲击着每一处感官,两人乌黑的长发在水中互相交缠飞舞,快沉底之时,璟溶一把揽住苏清徽的腰,奋力一起。

    哗一声,苏清徽扶住璟溶的胳膊连呛了几声。

    “殿下”室中一滞。

    璟溶转身挡住身旁人,冷声道:“何事”

    “小人在外面听见动静,心下担忧,便进来瞧瞧,殿下,无事罢”幸的室内雾气朦胧,站的远了,人影也只能瞧个影影绰绰,才没叫来人瞧出端倪。

    璟溶沉声道:“无事,出去”

    “是”

    暖泉内水流声充斥整间屋子。璟溶抬起步子走出暖泉,回首见身后人垂首跟在身后才继续迈着步子往前。

    “穿上”

    依旧是那副惜字如金的模样,苏清徽撇撇嘴,拉下头上的衣服换在身上,转身之际,璟溶已端坐在床边,一身清爽,除了还在滴水的湿发提醒着苏清徽她曾干过的蠢事。

    面前人不言不语,只是一双淡漠的双眼平淡无波的盯着她,仿佛在看一个笑话般。

    苏清徽低下头,不知是不是刚刚的后遗症,现下眼也涩鼻也酸。

    苏清徽咬咬唇上前坐在璟溶身边,意外的身边人一言未发。她翁着鼻音睫毛轻颤:“这么久,你去哪了,我很担心你,只是想过来看看你是否安好”没有回应,她自顾自的说着。

    “你已经很久都没出现在我梦中了,以前我只要做错事你就会出来说教,可是后来,我做了很多很多错事,可你再也没出来过。”

    “我说苦的时候,你没出来,我说疼,你也没出来,后来,我好像突然就想通了,我这个样子,你肯定是厌恶的了,所以才不愿见我。”

    苏清徽吸吸鼻子像个诉苦的孩子,忽的她轻轻笑一声:“不过没关系,我们两个人,不论你还记不记得,我记得就好了,我们,来日方长。”

    苏清徽说着站在璟溶身侧,脸上明明笑着,眼里却一片凉寂。等不到一句回应,苏清徽垂下头,折身一步步向暖泉走去。

    行至房中央,房外忽的传来一声娇语:“殿下,明月有事求见殿下”

    苏清徽折身看去,不知是不是她眼花,璟溶眉间似闪过一丝不耐:“我累了,何事明日再说,回去歇息罢。”

    门外一声媚音夹着抱怨“殿下,人家真的有事要见殿下,若殿下不见,月儿就不走了”几秒后,门忽的一响。

    风略过,苏清徽腰间一紧,还未来的及反应,就被一把丢进软褥里,唰一声眼前一黑,她忽的想起璟溶战捷回来那晚,也是像这样一般被她一把推倒在床上,心中又酸又涩。还真是风水轮流、世事无常。

    “殿下,我,我不知道这门这么不禁碰,我只是碰了一下便开了,月儿不是,不是有意的”

    “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殿下,月儿见殿下晚上都没怎么吃饭,所以新做了粥请殿下尝尝”

    苏清徽暗暗翻个白眼,可笑,他最讨厌的就是粥,她还真是万里送蠢。

    身边人似是感受到她的不安分,在被上轻轻拍一下,以示警告。

    映湖道:“殿下不想尝尝吗?”

    苏清徽听见那道声音只是站在远处不向前,稍稍放松了些,还好,他们之间最近的距离,不过映湖推开的那道门而已,苏清徽心里还未庆幸过两秒。头顶一道凉飘飘的声音:“放着吧”

    “好”映湖脚步声渐近,停了几秒后,又不甘心的站回原处。

    “明月,时候不早了,你身体不好,早些回去歇息罢,我明日去看你。”

    苏清徽冷笑一声,好,好极了。既然你这么体贴,我就帮你一把。她慢慢伸出手搭在璟溶腿侧,一步步往上拂过,床上人身体一僵。

    明月道:“殿下,怎么了”

    “没怎么”璟溶一把按住那只不安分的手,下一秒,那只手转了方向在他手心里轻轻扫过,另一只手更是放肆的搭在他腰间,慢悠悠的一下下点着,忽轻忽重。

    “殿下”

    璟溶闭闭眼,隐忍着声音道:“出去罢”

    映湖见璟溶脸上起了厌意,不甘心的看一眼床上,垂首退下。

    门外恢复安静,璟溶一把掀开被子,苏清徽像只猫一般撑起身子,懒洋洋的问道:“殿下不喝粥吗?那可是明月姑娘的”话未说完,璟溶翻身一把扯过她压在身下,面带怒色:“你别以为我不敢。”

    “不敢什么,不敢动我,呵,那你动啊”最后一句苏清徽拉着长长的调子,柔媚里全是挑衅。

    璟溶一把捏住苏清徽的双手,控在头顶,单手挑开她的衣襟。衣带滑在一旁,露出紫色的肚兜微微起伏。

    “呵”一声轻笑似是激怒了璟溶,他伏下身狠狠攥住她的唇,像是泄愤般辗转,苏清徽一下乱了气息,慌乱的躲着,却无处可逃。似是看出眼前人的仓皇,璟溶慢慢松了劲力,唇齿间变得缠绵。

    忽的苏清徽背后一松,肚兜轻飘飘的浮在身上,一双温凉的手沿着腰际慢慢向上。

    苏清徽忽的有些慌神,动动被按住的双手,嗓间溢出几声轻哼。

    “不,不行,我开玩笑的”

    “来不及了”

    的确来不及,苏清徽还来不及想起这耳熟的对话是何时发生的,胸前忽的一阵凉意,一个温软的吻覆在上面,辗转在脖间。苏清徽轻吟一声,抬起腿想反抗,却被轻易的捏住抵开在两侧。

    意乱情迷,只剩最后一道防线,苏清徽甚至都觉得璟溶今日不会放过自己的时候,远黛的声音遥遥传来。

    身上人僵着身子许久未动,苏清徽似是恢复了神志,拿过衣服一下溜出那个怀抱,穿戴好后回头,璟溶默默坐在床中,被堆在腿间,垂着头看不清神色。

    “四殿下”

    砰一声,那碗粥砸在地上,溅起几滴水点。

    “出去”

    苏清徽忽的觉得有些好笑,无端的拿碗粥撒气。

    “不走?”

    苏清徽对上璟溶眼中翻涌的情绪,后退几步,扯过外衣头也没回跑向暖泉。

    片刻后,门外脚步声渐远。

    璟溶躺回床上,手搭上唇一点湿意。他轻咬一下,一阵**的痛意。闭上眼,周身全是她的气息。
………………………………

第三十六章 府中

    “酥儿”

    被子轻晃几下。

    “酥儿”

    “我听见了”床上人依旧一动不动,远黛无奈道:“药都热过三回了,快起来洗漱罢,再熬要失了效用的。”

    片刻后,苏清徽磨磨蹭蹭坐在桌边,搅着那碗黑乎乎的中药问道:“对了,我昨天一整天都未见到常安,他去哪了。常远呢,我怎么也没见着,他们出去了吗?也对,他们兄弟许久没见了。是该好好聚聚的。”

    苏清徽喝下汤药抹抹嘴:“今天的是又加了什么药吗?怎么更苦了。远黛姐姐,远黛姐姐。”

    “啊”

    “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远黛拿过碗扯出个笑:“无事,只是刚刚走神罢了,你方才说什么。”

    苏清徽盯着她瞧了几秒,看见远黛躲闪的神色,心中更觉她有事未告诉自己。

    “远黛姐姐,到底发生何事了?”

    “没有”

    “你不说,是觉得我问不到么?”

    远黛欲言又止道:“常安他这几日有事要出府一趟。”

    “什么事?”

    “他要回趟故乡,安葬他,哥哥”

    不知是不是刚刚药的作用,苏清徽忽的觉得胃里一阵翻腾。

    “你知道,他们究竟发生何事了吗?常远侍卫他,当真。”

    远黛摇摇头:“当初六殿下、江府都派了人秘密找寻,可未曾寻到一丝踪迹,如今殿下忽然出现,曾经一同西下的故人又都不见踪迹,常远也,哎,也许其中内情,除了殿下就只有那个人知道了。”

    “所以殿下身边新出现的那个男人,极有可能是上面派的细作了。”

    远黛点点头。

    苏清徽又道:“那常安呢,你有没有?”

    远黛道:“你别担心,我叫三七跟着去了,等处理妥当那边的事,他们自会回来的。”

    苏清徽叹口气:“是我疏忽了,这么久以来,常安他心里一定很记挂他哥哥,可他从未在我们面前提过一句,怕勾起不快,我呢,一心砸在那些事上,只瞧得见自己的痛苦,竟忘了他也与我一样,同病相怜。”

    远黛道:“是啊,我以前总觉得他孩子心气,未道不是他没长大,只是还有个人护着他罢了。”

    苏清徽犹疑道:“常安和他哥哥”

    “你可还记得刘其一事,那小子曾与你闹过别扭。”

    苏清徽点点头道:“记得”

    远黛道:“常安和他哥哥很小的时候就丧了爹娘,和婆婆住在一起,后来家乡闹了粮灾,婆婆死在那场灾祸里,为了活命,常远就带着常安一路来京讨生活。可他们毕竟是孩子,能做什么呢?只能沿街乞讨罢了。后来,常安生了一场大病,为了救他的命。常远托一个老乞丐照顾他弟弟,自己孤身一人去了斗罗场。”

    “斗罗场?”

    “是,那个地方现今是看不到了,过去那些达官贵人为娶乐,专找些幼童将他们关在园场内互相残杀,活着从中出来的孩子就可以获得丰厚的报酬,但接下来他们面对的是更凶残的对手。”

    苏清徽有些艰难道:“你说的那些对手,他们?”

    “不是理智尚存的人,而是饿极了的疯狗,可他们终究是孩子,又能经得住几次这样的折磨呢,所以能从那场战争里走出来的孩子少之又少。”

    说着远黛苦笑一声:“可怕的是,即使有人浴血走出来了,也变成了一个嗜血的怪物。那些贵人们又怎会不知自己做过的孽,谁都害怕下一个死在那孩子手里的是自己。所以没有人,可以活着从哪个地方出来的。”

    “那常远”

    远黛道“常远,走过第一局看出了其中的端腻,便想逃出那个地方,但还是被抓住了。后来,场里走水,牢里关的那些孩子不知被谁放了出来,自是好一番报复,听说当时在场的贵人死伤大半。斗罗场也从此销声匿迹了。常远就是在那之后找上殿下的。”

    苏清徽皱皱眉道:“报复吗?”

    “不,是合作,事发后常远拿着那些贵人们的罪证来换他们兄弟二人的性命,殿下觉得他是个可用之才,便重新给了他们兄弟二人身份,留在身边。”

    “不杀反用,所以那场突如其来的大火是。”

    远黛脑里闪过林园场那场火,苦笑道:“所以你和殿下还真是如出一辙。”

    是吗,如出一辙的究竟是他们还是那些留有底线的良知呢?

    窗外阳光直直泼进来,落在屋中,苏清徽伸出手碰碰那一圈光垂下眼,一群人在黑暗里,能感受到的不过自己的欲念,总要有一个人拉开那道门,才能让那群人认清,他们彼此欲念的影子有多么丑恶狰狞。

    苏清徽在院里闭目养神时,鼻尖忽的一阵栀子香,她睁开眼就见许绾提着个小篮背站在树下探着花。周身晕着淡淡的光。

    “王妃”

    许绾转过身来,带起一地花瓣。

    四目相接,许绾眉眼舒展,唇角轻轻扬起:“你醒了”苏清徽忽的心里一安。好像一切都未曾发生一般,自己还是那个未沾血色的少女,而许绾还是站在那里愿意等自己醒来。

    许绾轻轻走过来,坐在她身边掀开帕子:“来,你尝尝,好不好吃”

    “好吃”

    许绾无奈笑一声:“你还未尝,怎么知道合口。”

    “你做的哪个不好吃。”苏清徽拿起两个,塞得满嘴:“恩恩,好吃”

    “慢点,再噎着了,喝水。”

    风摇过,落一地花色。

    聊了些体己话,苏清徽起身送许绾,两人走到桥边忽的有些感慨,苏清徽道:“王妃还记得这吗?”

    许绾轻轻点点头牵起嘴角。

    苏清徽道:“那时候,我想要是我有你这幅容貌姿态,一定不会站在这顾影自怜,非要天天出去炫耀不可。”

    许绾掩面轻笑,伸出手碰碰她的脑袋:“你啊”说着见苏清徽皱眉,问道:“怎么,是我碰疼你了吗?”

    “没有,看见了心烦的人而已”

    许绾转身瞧见明月从桥那侧一摇一摆的走过来。

    “若你心烦,我寻个理由,我们避开她就是了”

    “避?这么大个王府,她是螃蟹,还要横着走不成。”

    转眼映湖行至面前柔柔道:“明月见过六王妃,酥儿姑娘”

    许绾轻声道:“起来吧”

    映湖搭着一旁侍女手起身道:“不知六王妃到府,明月有失远迎”

    “无妨”

    映湖柔声道:“不知六王妃肯否赏脸到我院里坐坐。”

    “多谢姑娘好意,府中尚有事,就不多留了。”

    苏清徽靠在树上,着实听得心累,困顿的打个哈欠,映湖话头一转落在苏清徽身上:“今日酥儿姑娘瞧着气色比那日好多了,看来,殿下要姑娘静养还是有道理的。”

    “彼此彼此”

    映湖面色一凝,笑一声:“姑娘可真会说笑,对了,殿下生辰快到了,我忙着筹备宴会,姑娘若是无事,还是不要随处走动了,免得伤着姑娘。”

    苏清徽目光留在空中,淡淡道:“恩,我知道了,去办吧”她说着瞥一眼映湖:“怎么,还有什么要请示的。”

    映湖抬抬眼,道:“不知姑娘打算送给殿下什么生辰礼物呢?”

    苏清徽突然笑一声指指自己,朗声道:“我啊”

    身边许绾轻咳一声。

    安静一瞬,映湖忽然扶着额头往后退一步,身边侍女忙上手扶住担忧道:“主子,您操劳殿下生辰宴太累了,不然先回去歇歇吧”

    “不妨事的”映湖说着搭上苏清徽的手:“王妃和酥儿姑娘还在这呢”

    苏清徽挑挑眉欲抽回手:“说话就说话,别动手”

    映湖委屈道:“姑娘这样说,明月可就要伤心了”话还未落地,映湖便猛力扯着苏清徽的手望湖里坠去。

    许绾心下一惊,伸出手:“酥儿”

    苏清徽一时不察往前踉跄几步,反应过来一把勾住一旁桥栏,翻手扯过映湖的手腕,用尽力气把她拉回来。

    哪知苏清徽这端想着救人性命,那端却铁了心要害她。

    忽的苏清徽手间一刺,微微松了劲,映湖眼里闪过一丝得意。

    呵,为了陷害自己,这女人还真是不遗余力。

    苏清徽收紧力气,狠力把她往旁边的侍女身上一甩,自己后退几步摔倒在地上。

    许绾跑过来扶住苏清徽,眉带焦色:“酥儿,酥儿你怎么样”

    苏清徽凉凉撇一眼被侍女搀扶着的映湖,她像是忽的清醒一般跌跌撞撞跑过来,扑在苏清徽身侧,泫然欲泣:“酥儿姐姐,你没事吧,是明月不好,差点害的姐姐受伤。”

    “主子,你也是太累了,才会眩晕的,酥儿姑娘会体贴您的”

    苏清徽暗暗翻个白眼,好话都让你们说了,我还说什么。

    “绾儿,你在这做什么”璟昇蹙着眉过来拉起许绾,拍拍她裙边的灰尘,仿佛没有看见可怜兮兮坐在地上的苏清徽。

    身边明月一声娇滴滴的殿下,惊的苏清徽一身鸡皮疙瘩。她抬眼,那人一身玄衣立在湖侧,眼里粹了冰一般。

    苏清徽一扫当下的局势就知,璟昇自是不愿让许绾趟这趟浑水,身侧这个还琢磨不透。若那映湖再多说几句,指不定她这救命恩人就成了什么卑劣小人。

    想及此,她按按手心里那道伤痕,顿时有了感觉。

    “殿下~~”说出口,苏清徽自己都愣了一下,仿佛不敢相信这既娇嗲又委屈的声音是自己是发出来的,但这话一出又不能只做一半。苏清徽只好硬着头皮上。

    “殿下,人家疼”场上人神色各异,璟溶按按眉头:“起来”

    “人家疼嘛,人家”看见璟溶的神色,苏清徽明白该适可而止了。

    她哎呦哎呦的站起身,一把拉住映湖关切道:“明月啊,你没事就太好了,你不知道,你刚拉着我就往湖里去,我以为你操办殿下生日宴都魔怔了呢”

    苏清徽说着拍拍她的手劝慰道:“我说啊,底下那些人你该罚就罚,不要太心善,不然你看,你都累成这样了,这宴会还什么都没弄好呢,白费了你一番部署的功夫,是吧。”

    映湖咬咬牙笑道:“是,明月受教”

    苏清徽抽回手,瞥一眼映湖身边的侍女:“怎么,愣着干什么,还不扶你主子下去好好休息”

    “是是”

    映湖走后,许绾和璟昇也托口离开,湖边就只剩呆立着的两人。

    一时静默无声,手中伤越来越疼,苏清徽踢踢脚边的石子,一颗砸在璟溶袍子上被弹落在地。

    “回去罢”

    “好”

    那道身影渐远,苏清徽展开手,掌心暗红色的血一滴滴砸在地上。她揉揉酸痛的眼睛,默默包好伤口,委屈的低呓,你这个傻子,这次我可没骗你,是真的疼,很疼很疼。
………………………………

第三十七章 宴辰

    转眼间就到璟溶生辰,临开宴前一天,府里挂满了灯笼,每一个都被映湖亲手写上了生辰喜乐。连苏清徽蜗居在院子这几天,都能感受到府中的喜气。

    她坐在树上看着那一片红,心中杂陈,若是不知道的人家;还真以为这淮王府要迎亲不是。

    “酥儿”

    苏清徽一听见这声,麻溜的从树上下来,老老实实的坐在椅中。装作歇息的模样。

    “行了,别装了,起来喝药”

    “我没有”

    远黛放下碗瞥一眼苏清徽:“又上树上去了”

    “没有”

    远黛拍拍苏清徽肩上的灰尘无奈道:“上次上树刮伤了手,还不长记性,你看看,伤口又开始渗血了,伸过来,我重新给你换药。”

    苏清徽缩回手,道:“不用了,我自己弄就行,喏,我药喝完了。”

    “又逞强,就是因为你自己不在意,随便包包,这伤才三天了都不见好。”

    苏清徽摇摇远黛的袖子,撒娇道;“远黛姐姐,我饿了,我们先吃饭好不好。”

    远黛无奈应承:“好”

    远黛走后,苏清徽扯开手上的布,蹙蹙眉头。 伤口丝毫没有愈合的趋势,周边泛着黑色的印记,暗红的血渗进手里的纹路,越发显得可怖。

    待处理完周边那些腐肉,重新上药包扎之后,她额头上已是一层薄汗。

    第二天下午,淮王府从未有过的热闹,来往宾客络绎不绝。苏清徽坐在阁楼边沿上,瞧着底下恭贺的人群和花枝招展的少女们,仿若在看一出陌生的戏剧一般。

    身后一道试探的声音响起:“酥、酥儿姑娘”

    苏清徽扭头看向来人,几秒后她翻身下台,行礼道:“江二公子”

    “姑娘还记得我啊”

    苏清徽笑笑:“江二公子那一战做的漂亮,谁人不识得公子呢”

    江庭竟挠挠头红了耳尖。

    苏清徽道:“对了,底下正迎宴,江二公子怎么上这阁楼上来了。”

    “我,我路过,看见姑娘,想来告诉姑娘一声楼高危险,还是小心的好,免得、免得伤着。”

    “不妨事的”苏清徽重新坐回那个位置道:“我习惯了,这啊,风景最好”

    话落身边站了一个身影,苏清徽看向江庭竟笑道:“怎么,江二公子莫不是想看看我有没有撒谎”

    “不、不是,我只是怕你掉下去,站这放心些”

    苏清徽一愣,身边人保持着一臂之隔,站的端正笔直,目不斜视。

    苏清徽垂眸嘴角轻轻弯起,若不知道江庭竞在战场上的声明,她真要以为身边这人只是个不谙世事,循规蹈矩的孩子罢了。

    想此,苏清徽道:“江二公子还是下去吧,这里呆久了总是不好的。”

    “我,我”江庭竞说着语气一顿,吃惊道:“酥儿姑娘,你怎的还喝酒”

    苏清徽拿酒的手一顿,心道,想这江二公子平日里见得女子,哪一个不是恬静温婉,瞧见她这般作为心中自是讶异的。

    想及此,苏清辉默默下了边台,放下手里的酒。

    却听得江庭竞那端更有些气恼,道:“你坐这么高,若是喝昏了头,岂不更危险,你怎么这般不爱惜自己。”

    苏清徽有些尴尬的挠挠头:“那个”正说着,就见那酒坛晃了一下欲往下栽去。她吸口气,今儿这坛子若是砸下去,那她可真是一战成名了。

    容不得多想,苏清徽探身就冲那酒坛而去,身子一斜翻向边沿外。

    腰上忽的一道气力,猛地一扯把她拽回来。苏清徽抱着酒坛撞在一个宽阔的怀抱里。

    见苏清徽已安全,江庭竟唰一下收回手,结结巴巴道:“酥、酥儿姑娘,在下冒犯了”

    苏清徽看着江庭竟红透的脸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

    “不,情况紧急,二公子又救了酥儿,酥儿自是感激的,无,无妨的”

    江庭竟松口气慢慢抬起头,忽的目光一定轻声道:“殿下?”

    苏清徽转身垂眸就瞧见璟溶站在阁楼下,面无表情的瞧着他们。

    不知怎的,苏清徽莫名的有些心虚,唰一下就蹲下身。

    “酥儿姑娘怎么了”

    苏清徽含糊不清道:“没事,刚受惊了,现下有些腿软,我缓缓,殿下走了吗?”

    “恩”

    苏清徽吐口气坐在地上,那就好。江庭竟看她一眼,俯身认真道:“姑娘还是起来吧,这样让人瞧见了不好。”

    “不就只有江二公子,反正也瞧见了。”

    “不,殿下马上就上来了。”

    苏清徽一抖,耳边熟悉的声音传来:“江庭竟”

    江庭远上前几步疑惑道:“庭竟,你在这做什么”话落看见一旁的苏清徽,眉头一挑:“原来是酥儿姑娘在这”

    苏清徽眉头一皱,这话听来怎么这么奇怪。她起身道:“殿下,江公子”

    “酥儿姑娘,不必多礼”

    从始至终,璟溶站在几步之遥外冷眼旁观,从上来喊了一声江庭竟的名字外别无他话。

    江庭远发挥了他一如既往的好眼力见,上前一步,扯着江庭竟的胳膊往下走去:“殿下,臣先带庭竟下去”

    苏清徽轻咳一声:“殿下若无事,酥儿也退下了”

    “站住”

    苏清徽回头:“干嘛”

    “酒放下”

    苏清徽不知怎的忽的涌上一股蛮气:“不放”

    璟溶皱皱眉上前一步:“我说过了,今日你不得踏出内院”。

    苏清徽正欲说话,余光瞟见一片衣角闪过,心中一嗤,这些老鼠。还真是无处不在。她把酒放在桌上,闲闲道:“好啊,回,这就回,无令不出,这样殿下满意了吗?啊,还少了一句”说着她提声道:“酥儿祝殿下但教康健,心头过得,从今望,福奔万里,儿孙满堂,家”

    “闭嘴”

    远黛正收拾院子,就瞧见苏清徽一脸垂头丧气的踏进门,忙迎上前去道:“我晃神的功夫,你怎么又溜出去了”

    “屋里闷,透透气”

    远黛看见苏清徽脸色,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怎么了,瞧着脸色不大好”

    “心中郁结,不得排遣”

    远黛笑笑:“好了,今天就这一次,说吧,你想喝什么,是九酿春酒、白坛自露还是风曲。”

    苏清徽挥挥手很是萧瑟的模样:“那就各来一坛吧”

    远黛戳戳苏清徽的脑袋,狠狠道:“想得美”

    璟煜坐在上席,看着底下那个人,依旧一身玄衣,满面漠然,一派遗世独立。璟煜收回目光,台上轻歌曼舞,台下言笑晏晏。唯有他这弟弟明明是这宴会主角,却生像个格格不入的局外人。

    曲毕,台中央的女子摘下面纱躬身道:“明月祝殿下生辰喜乐,福岁绵长”话落,映湖身后空中烟花尽放,流光朵朵散开在天际。

    两侧莲花灯随着明月走一步亮一盏。行至殿前,身后一片莲花海。

    璟煜拍拍手转向璟溶道:“为了你的生辰,明月还真是花了番心思。”

    璟溶看一眼明月,淡淡道:“是,辛苦她了”

    明月柔声道:“只要殿下能满意,明月,明月做这些都是值得的”

    璟煜笑笑道:“今日做的不错,说说,你想讨什么赏。”

    “明月不求其他,只求能陪伴在殿下身边就好。”

    璟煜摩摩酒杯,好整以暇的看向璟溶,见那道身影终于有了动静,璟煜嘴角提起抹笑:“怎么,你有话说”

    “圣上,明月在我府上多时,对臣弟照顾有加,代臣弟身体痊愈,必会给她个答复。”

    一席人神色各异,璟煜饮尽杯中酒:“好,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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