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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花开,娶悠扬!-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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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如何?”李恪笑着掐了掐悠扬的脸蛋。
“快去!”
……
………………………………
别了,安州!
长孙无忌为找处死李恪的理由可谓是煞费苦心,最终以高阳的性命相逼,在房遗爱口中挖出高阳在被捕之前曾秘密的去过安州,这一消息一经爆出,长孙无忌便一口咬定李恪与此次谋反案有关。所有人都深知这个理由过于荒唐,可畏于长孙无忌至高无上的权利,却没有人敢反驳。
悠扬突然从梦中惊醒,颤抖的擦了擦额头的瀑汗,她梦见李恪像辩机一样被腰斩了。
“还好是在做梦,梦都是反的,梦都是反的!”悠扬喃喃自语。
李恪发现了身边女人的异状,伸手将悠扬揽在怀里。“怎么了?”
“没事,做噩梦了!”虽然只是个梦,但悠扬仍觉得有些不安,她对这个梦心有余悸不敢再入睡,仿佛一闭上眼睛就能看见李恪血淋淋的躺在木板上。
李恪吻了吻悠扬的凌唇。“傻瓜,我陪你聊聊天就不怕了!”
悠扬窝在李恪的怀里点点头,这个怀抱总是让她安心,可是安心的时候又会有些不安,她怕,这个怀抱突然不属于她了。
李恪紧了紧手臂,嗅着悠扬发上的香气,无比贪恋。算算时间,该来的就要来了,他大限将至,悠扬会回到属于她的地方。他算好了一切、安排好了一切,可是唯独没有将他的心计划在内,与悠扬生死分离、千年永隔,让他怎么舍得!
李恪与悠扬闲聊着,李恪或问一些悠扬那个世界的事、或听悠扬讲述那个世界是如何精彩,直到天蒙蒙亮时悠扬才睡熟。李恪合衣起身,给悠扬掖了掖被角又吻了吻了悠扬的额头便下床更衣,他要将剩余的事处理妥当。
冬日的初阳照亮了那片清冷而秀丽的碧绿,长安来的禁军已骑马闯进了吴王府,禁军们手持长剑将全府上下的人都被圈禁到院子里,他们虽听命于长孙无忌但却也深知李恪的冤屈,所以只是持剑要挟并不伤害无辜,态度也不蛮横。
李恪如往日一般气宇轩昂的从明轩阁走了出来,脸上没有半分畏惧之色,环顾四周,他的孩子被奶娘和萧若兰护着、侍卫和仆役在禁军的刀锋下或立或蹲、丫鬟们被吓的哆哆嗦嗦甚至发出了嘤嘤的哭声。
烈焰、云轩与数十个暗卫埋伏在房顶伺机而动,倘若他们联手,保李恪一家老小全身而退并不难。
李恪冲烈焰等人方向摆手示意他们退下,转而对禁军说道。“放了本王的家人,他们是无辜的。长孙无忌要的是我李恪,本王随你们走便是。请收起刀剑,不要吓坏了本王的孩子。”
禁军首领点点头,禁军们立刻收起了刀剑,闪身为李恪让出一条路来。
悠扬被嘈杂声惊醒,明轩阁内除了自己已不见半个人影,悠扬赶忙穿好衣物奔出门外,对明轩阁外满满的禁军一时间迷惑和慌乱,一切来的都毫无征兆。见李恪一副气定神闲的站在禁军中央,悠扬随即明白了一切,原来事情早已到了最坏的阶段,只是李恪为不让她担心才刻意隐瞒。
这些日子以来的不安和揣测都是真的!
悠扬本以为自己会哭,可对上李恪含笑的眸子时她的一颗心安定了下来,一点一点变为寂静。
原来只要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哪怕是死都是幸福的!
悠扬微笑的走到孩子们面前,半蹲的将李琨和晨曦拥入怀中,半响后起身又吻了吻奶娘怀中的李璄,对萧若兰说道。“以后孩子就托付给你了!”
“姐姐,你……”萧若兰疑惑的瞪大双眼,双眼盛满了泪水。
悠扬赶忙掩住萧若兰的唇,摇摇头道。“璄儿还小,琨儿、晨曦也还不记事儿,等他们长大了不要告诉他们这一切,也不要告诉他们我的事情,我不想他们这么小就失去了母爱、心里留下遗憾和阴影,就说他们都是你生的。”
萧若兰哭着点点头。“嗯,姐姐放心便是!”
悠扬又走到绣儿面前,给绣儿拭了拭泪道。“绣儿,这么多年来你一直跟在我身边,你办事稳妥谨慎是我最信得过的。你我虽为主仆但却情如姐妹,可惜的是姐姐至今也没能替你找个合适的人家,倘若日后你寻得一心人便嫁了,只是姐姐有一事相求。”
“王妃您有什么不放心的吩咐绣儿便是!”
“姐姐求你协助萧王妃将孩子们抚养长大,从此你便是他们的小姨,他们做错事你要劝萧王妃严加管教,切不要溺爱,这样我才安心。还有,我曾写下过一封信就放在我的首饰盒内,等晨曦成人时便把这首饰盒交给她,就说是一个很疼爱她的人送给她的。”悠扬笑着看了看一旁的女儿,他们还太小,根本就不懂此时发生的事代表什么,他们此刻的记忆也会随着时间而一点点淡忘,连同她这个母亲也会渐渐忘记的。
绣儿哽咽的道。“绣儿记下了。”
悠扬转身见小猪和李玮一直紧跟在自己身后,悠扬欣慰的笑了笑,最起码他们是不会忘记她这个母亲的。
悠扬将他们两个的小脑袋贴在自己的腰际,时间过的可真快,转眼间小猪和小玮都已经长成她半个高了,可惜她却无法看到他们长大成人的那一天了。两个孩子抬头凝望着悠扬,眼睛虽没有泪水可却满满的都是惶恐和忧伤。悠扬抚摸着两个孩子的发有些心疼,他们被李恪教育的很好,小小年纪便遇事从不怯弱惊慌,可是孩子毕竟是孩子,就算他不哭但不代表他会不害怕,恐怕今天的事会对他们造成不小的阴影。
“妈妈,您与父王什么时候能回来?”小猪问道。
“父王和妈妈去把事情解释清楚就回来,你们已经长大了,父王和妈妈离开后你们要照顾好弟弟妹妹知道吗?”悠扬不忍告诉两个孩子事实,虽然他们会有期盼但总比绝望要好,长大了自会明白的。
“我们会很好的照顾弟弟妹妹,一直到父王和妈妈回来!”小猪和小玮懂事的点点头。
“妈妈相信你们会做的很好,现在就带着弟弟妹妹随奶娘回房间!”悠扬忍住泪水,像往常一般拍了拍两个孩子的头催促着。
孩子们离开后悠扬穿过禁军来到李恪身旁,笑着挽起李恪的手臂。
李恪薄唇咧了个温暖的笑容,能拥有一个与他生死相依的爱人已不负此生。
“上路!”李恪对禁军们道。
禁军们对李恪与悠扬大义凛然的气势无不感到震撼。
李恪与悠扬被禁军押解着走出王府,身后的侍卫仆役纷纷下跪,他们流泪却没有哭出声来,就那样默默地跪着,跪着为他们最尊敬的主子送行。
悠扬回首,
别了,朋友们!
别了,孩子们!
别了,安州!
……
………………………………
落幕
长孙无忌顺藤摸瓜,通过这次徒有虚名的谋反案他足足实实抓获了一大串,而下一步便是斩草除根,如若有一丝一毫的差池那在这残酷的皇宫斗争中就意味着给自己挖坟。
唐高宗李治虽然相信有这个谋反案,但揪出的犯案人都是自己最亲的人,这让他有些半信半疑,其他人有谋反之意他尚可相信,可是他三哥早已有隐退的意向又如何谈得上谋反呢?可是大臣们和最信任的舅舅却说三哥之所以提出隐退,无非是用来遮掩谋反意图的诡计。念及兄弟之情他提出了罢免三哥之死,可罗织大狱不容有情、宫廷斗争不容有情,大臣们和舅舅不肯同意罢免,他们几次上表说:“如或谋反不诛,如何惩后?”简简几个字便让他这个皇帝哑口无言,他再也找不出为他们辨别的理由。
永徽四年二月,唐高宗不得已下了诏,凡参与此次谋反未遂之人,无论是皇亲国戚或是朝廷要员均以死刑处之,凡有牵连的其他党徒也将被赐死、流放、发配。江夏王李道宗流放象州,薛万彻、柴令武、房遗爱三位驸马都尉押解西市刑场公开斩首,李恪、李元景、高阳公主、巴陵公主、丹阳公主等皇室成员分别在自宅赐死,子孙后代均流放岭南瘴湿之地。
二月初二,长孙无忌亲自端着毒酒送到李恪长安的府邸,他兴奋异常,他与李恪斗了这么多年,今天终于能永除后患。
长孙无忌在层层保护之下进了门,这让李恪不觉的想笑。
“怎么,怕本王杀了你吗?”李恪讥讽道。
“笑话,你如今已是案上任人宰割的鱼肉,尸居余气、行神已离,早已不足为虑!”长孙无忌说完哈哈大笑,像是听见了一个大笑话。
李恪嘴角挑了个弧度,讥讽之意油然而生。
“是吗?长孙无忌你信吗?”李恪半眯着双眸盯着长孙无忌,仿佛这眸光会摄人心脾,让人不寒而栗。
“信什么?”长孙无忌不安的问到,李恪的眼神让他害怕。
“本王的今天便是你的明天!”李恪几步进逼到长孙无忌身前,岑冷的声音从薄唇中溢出,让人不禁打哆嗦。
长孙无忌退到了侍卫之后,颤抖的道。“你少妖言惑众。”
“躲什么?本王不会现在杀你,本王要留你看窃弄威权,构害善良的下场,我李家列祖列宗有灵,你长孙无忌当灭族在即!”李恪伸手夺过玉盘中的毒酒。“滚!”
长孙无忌仓皇而逃,李恪的眼神让他害怕、李恪的话语更让他害怕,他不敢亲眼看李恪饮下毒酒的样子。
夜,清净寂寥。
悠扬将酒菜摆好,这菜是她托把守的禁军买回来的。
悠扬耸耸肩,笑着对李恪道。“这是我们最后一顿饭呢!”
李恪微笑的将装有毒酒的玉壶提起,毒酒银线般划了个好看的弧度滴在酒盅内,激起的声音如珍珠落玉盘般清脆好听。
悠扬举起斟满毒酒的酒盅。“为我们的爱干杯!”
李恪将悠扬的酒盅按下。“等等……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时你的样子吗?”
悠扬疑惑的挠头,怎么突然提起这个?“当然,我那时可穿着睡衣呢!”
“对,你那时穿的乱七八糟,头发也散散的披在身后,可是就是那个在芙蓉花下不经雕琢的你让我为之深深撼动。”李恪眸光变得有些深邃而悠远。“你能为我再打扮一次那时的样子吗?”
“咦,你平时都不准我穿那件睡衣的,今天这是怎么了?”悠远探了探李恪的额头,不会还没喝毒酒就已经神志不清了!
李恪攥住悠扬的手,笑道。“算是在我生命的最后一刻纪念我们第一次相遇!”
悠扬点头,嗯,理由充分!“当时走的匆忙,我并没有带那件睡衣呀!”
“在这!”李恪将睡衣从怀中掏出递给悠扬。
悠扬接过睡衣一时间吃楞,原来这厮早有预谋。
“快去!”李恪笑着催促。
悠扬拗不过李恪只好躲在屏风后将睡衣换上,将发上的饰物一一摘下,长发懒懒的披在裸肩上,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悠扬有些不自然。
咦,好一副令人血脉怦张的画面。
悠扬遮遮掩掩的从屏风后走出,来古代久了已经不再习惯现代这最普通不过的装扮。
李恪伸手将悠扬带入怀中,柔软的唇碰击点点湿漉的肌肤,突来的神魂授予另悠扬凌乱了思绪。李恪身上的玉珠突然发出惊人的光亮,窗边泛起骇人的漩涡,悠扬还不及惊呼便被李恪推入漩涡之中。
李恪抬首,毒酒一饮而尽。
悠扬连同漩涡消失在窗角,玉珠也渐渐暗淡了下来,李恪抚摸着玉珠,一滴泪水滑落在玉珠之上。“悠扬,希望我们还有来生。”
……
海内冤之,天下绝望,永徽大劫,君归何方?
………………………………
大结局
狂风漩涡般席卷而来,一股强大的力量推动着身体迅速移动,眼前的一切突然远离自己,身体随着狂风的漩涡越转越快,只有一声惊呼的余音在周遭伴随着自己盘旋。
“啊……”仿佛身体在旋转中突然下坠,悠扬一个哆嗦从床上坐了起来。
环顾四周,熟悉而陌生的一切,熟悉而陌生的人。
这是十七年前她穿越的寝室,十七年前的室友们正怪异的看着自己,仿佛世间在这一瞬间定了格。
悠扬赶忙遮盖身体,她还穿着那件性感的睡衣。
“莫非脑袋坏了不成,有什么好遮掩的,你哪块地方我们没见过!”荣娜自言自语的嘟囔着,随即大声的道。“你醒啦,还以为今天给你请假呢,看你这样子是没事了,快到点上班了,还不抓紧起来梳洗?”
“啊?”悠扬有些分不清状况。
见悠扬不动,荣娜又道。“怎么还在那磨蹭,你想让老巫婆扣你工资呀?”
“我……”悠扬仍是处于痴呆状态,难道她穿越这十几年老板都没把她开除吗?
“你说你减什么肥呀,走路都没力气了!刚一起身就摔倒,还好及时醒了过来,要不我们都打算送你去医院输液了!”另一个室友葡萄苦口婆心的劝道。
悠扬动动嘴唇。“我昏迷了多久?”
“你还打算多久,我一打饭回来就看见你摔倒在床边了,这不刚把你抬上床去你就醒啦!”这次说话的是洋洋。
悠扬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是应该十七年吗?”
“什么十七年,你饿傻了!两分钟都不到呢!”洋洋走过来用力的掐了掐悠扬的面颊。
“啊,好疼啊!”悠扬拍掉了洋洋的贼手。
“还好,不是在说梦话!”洋洋长叹了一口气。
“我说的是真的,我穿越了。”悠扬说完室内瞬间安静。
“那你是不是还做了王妃!”荣娜煞是认真的说道。
悠扬惊讶。“是呀,你怎么知道?”
“那你是不是还爱上了那个古人?”
“对呀、对呀!”
“那你是不是都不想回来了?”
“嗯,嗯!”
“哈哈哈……”全体爆笑,爆笑过后大家异口同声的说道。“你穿越小说看多了?”
“不,我说的是真的!”悠扬将头摇成了拨浪鼓。
“那你是谁的王妃呀?哈哈,葡萄你再去掐一下,看是不是我手劲不够大没有把她掐醒!笑死我了!”洋洋一边笑一边张牙舞爪的擦着因笑而飞的眼泪。
“都四十来岁的人了怎么还都没个正经!”悠扬习惯性的用穿越前的年纪加穿越年数算年龄。
这时寝室一个大龄剩女娟子洗漱回来,不满的道。“我说悠扬,你个败家孩子,你怎么说你姐呢?我不就是四十多岁还没嫁人吗?你也不说给我介绍个,竟在这说风凉话!”
由于娟子没头没尾的插话,使大家笑的更加喘不过气来,气的娟子转身夺门而去。
“快说,你嫁的哪位王爷,看我们认识不?”荣娜闪烁着好奇的大眼睛。
“吴王李恪!”提起李恪的名字悠扬一阵揪心。
葡萄认真的点点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她不是穿越小说看多了,由本兽医推断,她是产生了幻觉,一定是她在晕倒时听见了电视里的声音。”
悠扬顺着葡萄的目光看向电视,此刻聂远版的李恪正与阿史那云相恋,悠扬的心就似被针扎了一样疼,眼泪哗哗的淌了下来。
难道自己真的是在做梦,她没有穿越,一切都是她的黄粱一梦。
可是,为什么那么真实!
“呦呦,怎么哭上了,真吃醋啦?”洋洋依旧嬉笑着。
“是呀,赶紧洗漱上班,真的要迟到了!”荣娜也劝道。
“给我请假!”悠扬心如刀割。
“妈呀,财迷什么时候请假了!那可会扣工资的!”洋洋感叹。
“不止工资,还有月满勤、季满勤、甚至关系到年终奖呢!”葡萄分析。
“况且今天要开员工大会的,你不出勤不好?”荣娜劝说。
“就说我病了”此刻她还哪有力气上班!
“那好,我们就说你饿晕了,都幻觉了,今天不适合上班!”三个人相视一笑出了寝室。
“悠扬,我那剩半个鸡蛋、半个馒头,赶紧吃了,要不又饿晕了!”荣娜出门不忘嘱咐。
“嗯,拜拜!”悠扬看着几个人离去,无力的靠在床沿。还真是一群不折不扣的损友,跟她们说等于白说,没人会相信她。
还是自己屡屡思绪,她真的很乱。
难道真的是在做梦吗?这些年里,她从女孩变成了女人,从女人变成了母亲,从年少无知的孩子变成了相夫教子的人妻,难道都只是幻觉吗?如果不是幻觉,那为什么对于她来说十七年的古代生活却单单存在于她昏迷的两分钟内?
又或是时光交错产生了缝隙,她顺着时光到了古代又莫名而回?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一定会在她身上留下痕迹的。
对呀,她生过孩子,是四个孩子的母亲!
悠扬颤抖的掀开睡衣,她身上一定会有妊辰纹的!
可是,肚子上的皮肤光滑如初没有一丝纹路。
对,她每次生完孩子都有涂抹药膏的习惯,王熙俊配的药膏很好用,半年就可让皮肤光滑如初的!所以没有妊娠纹很正常,这不足以代表一切只是幻觉。
悠扬静静的望着电视上的画面,眼神悠远而空洞。
李恪,你在哪?你怎么样了?为什么要把我推进旋涡?
那杯毒酒你喝了吗?
……
两年后,
神圣的教堂内,圆形的天花板上悬着淡雅的吊灯,白色的沙幔与轻飘的白鸽在空中纵横交错着。
空旷的厅中钢琴奏起了优美沉静的婚礼进行曲,新娘挽着父亲从红毯那端徐徐走来,扬起的花瓣如雨般散落在新娘洁白的婚纱上,新娘始终笑的如花般雍荣灿烂,看着红毯那端欣喜等待的如斯身影,眸中泛起了晶莹的泪花,是感动、是幸福、亦或是难过……
两年了,她离开古代和李恪已经整整两年了,尽管所有的一切都证明她的穿越事件只不过是梦一场,但她仍旧不能相信。
她醒来后如常上班、生活,可日子却过得浑浑噩噩。他想着李恪想着古代的一切,导致精神不集中,工作、生活都变的乱七八糟。被扣了工资、被领导批评了她全然不在意,甚至还和男朋友张浩提出了分手,她不可能再爱上除了李恪以外的男人,哪怕这个人她曾动过感情。
仿佛一切她都不再在意了,同事们和张浩为她的状态忧心,便商议着找一些事情来提起她的兴趣,正巧全国美术设计大赛正在报名,所以张浩为她报了名。她当时却是没有心思创作的,可当拿到参选证的时候不知怎地她突然想起了李恪为她移来的那两丛芙蓉,她将心中那芙蓉盛开的样子掺杂着对李恪的思念一笔笔融入创作中。
古韵古风的作品、富有灵魂的意境、优美生动的笔风,无一不吸引评委的眼球,这幅芙蓉花开得到一致好评并成为大赛第一名,悠扬也随之一举成名。颁奖礼上各大媒体、电台争相报道,悠扬从无名的小小设计一夜成为享誉全国的知名设计师。公司为她加了薪,张浩向她提出了求婚,可就在她最辉煌的时候悠扬却辞退了工作,拒绝了张浩的求婚。
同事们不理解,张浩不同意,大家都认为她是疯了,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没有疯。她不相信李恪像史料记载的那样死去,所以她辞去工作去研读唐朝历史,她要找到李恪没死的蛛丝马迹。哪怕他们再也不能相见,但能并时空活着也是好的。
历史就是历史不容有例外,李恪死在了那个晚上。她不肯相信,所以不惜花重金去请历史专家为她解释这一阶段的历史,可是结果仍是一样的。
她心灰意冷,接受不了李恪死去的事实,渐渐的患上了抑郁症。
虽然她曾多次与张浩提出了分手,拒绝张浩的求婚,可是张浩仍对她不离不弃,还带她看了心理医生。她将所有事告知了心理医生,本以为心理医生会相信她的话,可是心理医生的结论却是她有妄想症,一切只不过是她的幻象而已。
张浩陪着她度过了一年多难熬的心理治疗,对于这段刻骨的异时空之旅,她渐渐的分不清是真实还是幻觉。
她找回了原本属于她的生活,虽然不再去想古代的事,可是心中那份爱却依然存在。张浩再次向她求婚,在精心安排的心形玫瑰阵下,看着张浩殷勤期盼的眸光,她再也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
她点点头,也许是为了感恩!
悠扬挽着父亲手不知何时已走到红毯的那端,张浩正伸手等待着自己,悠扬伸手挽住,也许她真的应该忘记李恪、忘记她执着的那份爱了!
“你愿意娶曲悠扬为妻吗?无论她富贵或贫穷,疾病或健康,年轻或衰老,你都愿意一辈子照顾她、呵护她,在她失意的时候温暖她、鼓励她,直到永远。”牧师的声音响起,
“我愿意!”张浩微笑着执起悠扬的手。
“你愿意嫁给张浩为妻吗?无论他富贵或贫穷,疾病或健康,年轻或衰老,你都愿意一辈子照顾他、守护他,在他失意的时候温暖他、鼓励他,直到永远。”牧师又问到悠扬。
“我……”悠扬突然停住,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
“她不愿意!”突然教堂的大门被推开,一俊挺的身躯昂藏在名贵的西装下背光而立,漩涡般的双眸对上悠扬惊讶的目光,英俊的容颜写满了肯定。
悠扬看着阳光下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捂住双唇将惊呼声咽下,此时她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悠扬微笑着让眼泪簌簌落下,趁大家还没从惊讶中回过神来提起婚纱的裙摆跑出了教堂,跑出了婚礼。
悠扬在街上一直跑,一直跑,她知道他在后面一直追,一直追!
(阳光:热烈庆祝正文完结,撒花,撒花……
正文后还会陆续更新篇外,因为篇外中会具体讲述李恪出现在教堂的经过哦!朋友们不要错过哦!)
………………………………
重生的李恪1
我亲手将悠扬送回了属于她的地方,看着悠扬一点点的消失我的心是痛的,不过却无怨无悔。我亦然喝下了那杯毒酒,毒汁灼烧着五脏六腑,仿佛似肠穿肚烂般疼痛,但此刻我却麻木的浑然不在意,因为它再痛也没有我的心痛。
留下生命中最后一滴泪水,我知道我的一生结束了,我的生命虽然短暂但我却没有任何遗憾,因为生命的意义不在于长短,而在于是否活的精彩饱满。
回想着悠扬留下的美好回忆,我微笑着闭上双眼,一点点没了直觉,周遭陷入一片黑暗。
我不知在黑暗中处了多久,突然身体像被雷电击中般一颤。我应该是死了的,我应该不再有知觉的,可电流击身的疼痛却真实的一次次袭来,身体也随之上下起伏。我渐渐有了呼吸,甚至可以感受到强烈的心跳,周遭细碎的声音充斥着耳廓,我有了知觉,是疼痛,剧烈的疼痛!
黑暗中的剧痛折磨着身心,可我却只能忍受着,因为我动不了也说不出话来。这种状态持续了很久,慢慢的我有了力气,身体的疼痛也减轻了许多,我试着划破黑暗,用尽全力去睁开好似被禁锢了的双眸。
我成功了,映入眼底是一片白色的世界,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我的口鼻被怪异的东西罩着,身上插了许多条透明的管子,身旁挂着一袋暗红色液体,我知道这是血,血液通过透明的管子缓缓流入我的身体,而我的血液却从另一条管子流出。
一个穿白色长袍的女孩见我睁眼露出怪异的表情,随后雀跃的奔出门外。不一会又有几个穿白色长袍的人进了房间,对我上下检查了一番后面露喜色的相互握手言谈,通过他们的话语我知道我的生命又重新活了过来。但,这个地方决不属于我那个世界。
我的身体一点点恢复,口鼻上的罩子被摘了下去,连接身体的那个会发出“哒哒”响声的怪东西也被撤了下来,虽然每天还有管子往我身体里输送液体,但液体的数量却日渐减少。
一个穿着打扮怪异的女孩每天都守在我的身旁,她很可爱,一笑嘴角会浮现两个浅浅的梨窝。我没有对她说过话,甚至对她的态度是疏离和清冷的,因为我不会对悠扬以外的人热情。可这个女孩却见怪不怪,每日依旧喋喋不休的在我身旁唠叨。通过她的话我知道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或者说是我占有的这个身体的妹妹,而这身体原来的主人却从不待见她,只因他们非一母所生。
通过女孩的唠叨中我还了解,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是个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仗着祖上历代所积攒的深厚基业整日吃喝嫖赌、游手好闲。父亲去世后便把基业留给了一脉单传的他,而他却更加变本加厉的肆意挥霍。他好色成性,身边的女人如云,在他陪女人享乐时不知是有人蓄意加害还是不小心误食了毒药,总之最终搭上了性命。而我,却趁他的死去而重生。
月缺月圆,我大概在这个叫医院的地方住了一个月之久。某日,妹妹不知用手指按了什么,镶嵌在病房墙壁上那个扁扁的黑匣子立刻呈现出色彩斑斓的景象,我当时是恐惧的,因为一个如此之扁的匣子居然可以装入那么多人,他们穿着各异,而且还会动会说话。
突然悠扬的身影出现在黑匣子之中,她穿着同样怪异而且手中不知拿着什么,她就这样站在那静静的望着我,别人对她说话她也不理会。她消瘦了许多,眼神没了往日活泼的色彩,显得空洞而悠远。我很心疼也很激动,因为我再次见到了悠扬,我不顾一切的拔掉了埋在皮肤内输液的针管奔到黑匣子旁,我呼唤着悠扬的名字、拍打着黑匣子让悠扬出来,可悠扬却看不见我也听不见我。
悠扬从黑匣子中再次消失,我颓败的坐在地上,妹妹见我的举动是诧异的,可随后便笑的前仰后合,她说:哥,原来你看个电视都能这么耍宝。
电视?我暗淡的双眸突然变得炯亮,原来这个黑色的扁匣子就是电视,我异常兴奋,因为悠远曾说过她的世界就有电视,而我来到了属于悠扬的那个世界!
几天后妹妹为我办了出院,久违的阳光照射着这个身体,而我却感受到了失而复得的温暖,我知道从我有知觉起这具躯壳便是属于我的,我要义不容辞的活下去,因为只有活着才能找到我的悠扬。
一辆具有四个轮的黑色车子在门口等待着我们,一旁的男人毕恭毕敬的打开车门等候着,我毫不犹豫的钻进了车内,没有任何诧异与不解,因为我知道这个没有马拉也会动的车子便是悠扬口中的汽车,而周遭由于车子移动而渐行渐远的建筑便是悠扬口中的高楼大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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