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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花开,娶悠扬!-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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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悠扬白着一张小脸,李恪仍是有些不放心。“停下马车宣随行的大夫来给你瞧瞧可好!”
悠扬赶忙摇头。“不要,天就快黑了,还是尽快赶回安州,回府再找大夫也不迟。”
一阵腹痛传来,悠扬眉头一皱,手指掐的发紫。
李恪直觉不好,悠扬的状况可能没有她说的那般好。
“停车!”李恪大喝了一声,随手掀开车门上的帘子,由于力气过大已经把帘子生生的拽了下来。“大夫在哪?”
马车应声停下,随行的大夫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刚要行礼,李恪摆手,道。“快,看看王妃怎么了!”
大夫赶忙上车给悠扬把脉,眉头突然紧皱,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启禀殿下,王妃怕是、怕是要早产了!”
“你说什么?”李恪一把拽起大夫的门襟,双眸凝重狂风暴雨,仿佛要把眼前之人吞之入腹。
早产?悠扬一惊,在古代女人早产是容易死人的。她不在乎自己,可是孩子决不能有事,李恪的子嗣太过单薄,所以孩子是她唯一能为李恪留下的。
“殿下,奴才不擅长接产,还是要尽快找稳婆为王妃接生啊!”大夫吓的有些颤颤巍巍。
李恪松开大夫的衣襟,将头探出马车外环视一周,急迫的吩咐。“回安州来不及了,李光,以最快的速度到前面的镇子上安排好一切。烈焰,留一队人马随本王前行,你带着余下人马保护小世子原路回安州,不得有误。”
“属下遵命!”烈焰与李光领命前去。
李恪又嘱咐几句车夫方把身子缩回了车内,对大夫严肃的说道。“本王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确保王妃到达前面镇子前平安无事,王妃如若有丝毫不妥你提头来见!”
“奴才遵命!”大夫赶忙领命。
悠扬抚摸着李恪紧皱的眉头,从未见他对下人这般厉声厉色过。“不要紧张,我没事,孩子也会平安的!”
李恪反手将悠扬抱在怀里,看着悠扬的眼睛严肃的说道。“我不管孩子是否会平安,只要你平安即可!”
悠扬抿抿唇,忍着宫缩的疼痛露出个窝心的笑容,孩子决不能有丝毫闪失。
……
李恪再不理会什么规矩、忌讳,死死的守在产房不肯离开半步。
悠扬手被李恪紧紧的攥着,通过他发颤的手指悠扬知道李恪此时比她还要紧张,悠扬虚弱的劝慰道。“不要如此紧张,我没事的。”
李恪心疼的擦着悠扬额头不知是因疼痛还是因为消耗力气所不断冒出的汗水,声音有些低哑。“本应是我劝慰你放松的,怎反过来让你担心我!你是不是很痛,痛就大声呼出来,不要忍着。”
“不……不是很痛……比生小猪时好多了!”又一阵宫缩袭来,悠扬的呼吸变有些急促。
“王妃,宫口已经打开了,用力啊!”产婆吆喝着。
“啊……”悠扬声嘶力竭的吼了出来,手指甲嵌入李恪的手掌中。
“哇……哇……”孩子呱呱坠地。
屋内的人俱是松了一口气,七活八不活,想来这孩子健康的存活了。
悠扬皱了皱眉,为什么宫缩仍不断来袭?好痛,比方才生产还要痛!
悠扬怕李恪担心所以将快要溢出的呻吟声吞入腹中,虚弱的问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李恪侧头,看了一眼产婆手中皱巴巴的孩子,吻了吻悠扬的额头。“是儿子!”
“儿子?”又不是女儿,不过儿子也好,能给李恪多留一个传宗接代的苗子。
李恪打量着悠扬时不时皱成一团的小脸,心突然有些慌。“悠扬,你哪里不舒服吗?”
悠扬本想给李恪一个安慰的笑容,可是宫缩再次来袭,可想而知她的笑容一定比哭还难看。“我说了你不要担心,我其实还有一点点痛……”
李恪一怔随即转头,呼唤道。“稳婆,快来看看,她还在痛!”
稳婆赶忙仔细检查着悠扬的宫口,按压着悠扬腹部,大吃一惊。“殿下,王妃怀的是双生胎,王妃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
李恪握着悠扬的手紧了紧。“悠扬你坚持住,再一下就会好了!”
悠扬点头,双胞胎,怪不得她如此吃力。
“啊……”这次没有方才顺利,悠扬折腾着、呼喊着。
“王妃用力!”产婆紧张的手脚发抖。
王妃难产是不争的事实,产婆、丫鬟慌做一团,不知如何是好。
“慌什么慌,认真接生!”李恪看似镇定,可是心却揪的仿佛要透不过气来。
一盆盆清水断进、一盆盆血水端出,院子里跪了一地为王妃祈求平安的侍卫、奴才。
悠扬经过一夜的折腾已经没了力气,可是孩子却刚刚露头。
“王妃再用力啊!”稳婆有些着急。
悠扬缓缓闭上双眼,真的好累,她不想再坚持了。
“悠扬,再用力啊,孩子的头已经出来了,如果你此时放弃你们母子都活不成了!”李恪为悠扬打着气,他不允许她放弃,他不允许她这个时候离开。
“悠扬你听见没有,想想小猪还在家等着你,想想小玮,他还等着你去接他,想想刚才那个孩子,他不能一下生就没有母亲……想想我,如果你放弃了,留我一个人孤独在世怎么办?”李恪声音颤抖着在悠扬耳边不断的说着,眼泪不禁涌了出来,他从未如此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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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继
“悠扬,再用力啊,孩子的头已经出来了,如果你此时放弃你们母子都活不成了!”李恪为悠扬打着气,他不允许她放弃,他不允许她这个时候离开。
“悠扬你听见没有,想想小猪还在家等着你,想想小玮,他还等着你去接他,想想刚才那个孩子,他不能一下生就没有母亲……想想我,如果你放弃了,我便也活不成了。”李恪声音颤抖着在悠扬耳边不断的说着,眼泪不禁涌了出来,他从未如此害怕过。
悠扬睁开双眼,费力的低喃。“我只是歇一会!”
“王妃,用力啊,孩子就快出来了!”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原来大家都再为她加油打气。
悠扬抓住被角,咬了咬牙,使出最后一丝力气。“啊……”
晨光破晓,一抹晨曦照进产房。
“哇……哇”
“生了,生了!”产房所在之人无不喜极而泣。
李恪将眼眶抵在悠扬手心之上,止不住的泪水灼烧着手心,悠扬微笑的看着李恪看着那在晨曦下的孩子,闭眸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
悠扬坐在床上抱着孩子笑的合不拢嘴,没想到她居然生了龙凤胎。
“这个也是你的孩子好歹你也抱抱嘛!”李恪抱着儿子报着不平,这悠扬偏心眼儿偏的厉害,自从醒来知道第二胎是个女儿立马来了精神,从此便只抱女儿,儿子连看都懒着看一眼。
“女儿叫晨曦好不好?”悠扬像是没听见李恪的话一样,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还记得第一抹晨曦照入房中的时候女儿便出生了。
李恪摇头。“那儿子叫什么?”
“你看着取,叫什么都好!”摸摸女儿白净的小脸,自己真的有女儿了耶!
李恪嘴角抽搐,什么叫看着取?好似这个孩子不是她生的一样!
嗨,算了,本也没奢望真的让她给孩子取名字。“那便为琨,希望他有如玉一样,品德高尚,成为君子。”
悠扬吻了吻女儿的额头,道。“好……我们什么时候启程回府呀?把小猪自己留在府中还真的有点不放心,”
“等你出了月子再回,路途奔波你做了病就不好了!”李恪笑了笑又道。“还以为你从此除了女儿谁都不关心了呢!”
“穷养儿、富养女,女儿就要多宠一些的嘛!”悠扬撇着嘴,弄得像自己偏心眼儿似的。
经过一个月的调理,悠扬的身体恢复如初,儿子、女儿也都重了不少,一点都不像是不足月的孩子。
“小世子呢?”回府后悠扬没见小猪的身影有些奇怪。
“回王妃,小世子去找萧王妃了!您不在的时候都是萧王妃照顾他,所以他便与萧王妃熟络了起来。”绣儿回道。“奴婢这就去带小世子回来?”
悠扬摆手。“不用了,他常与萧王妃走动也好,我去瞧瞧他!”
悠扬来到萧若兰的院子,大老远就听见了小猪的嬉闹声,悠扬驻足,看着眼前疯闹在一起的一大一小。从萧若兰细微的动作和宠溺的眸光她不难看出,萧若兰是真心对小猪好的,悠扬弯起嘴角露出个欣慰的笑容,萧若兰真的变了,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嚣张跋扈的萧若兰了。
“嗯哼!”悠扬轻咳。
二人应声停了下来,小猪撒着欢冲悠扬跑了过来。“妈妈,你终于回来了!”
“嗯,有没有想妈妈呀!”悠扬抱起小猪,这孩子又重了许多,也许再大一些她就抱不动了。
“小猪好想好想妈妈,对妈妈的思念比……比……”小猪纠结的拼着词,好半响才又说道。“比地上的沙子还要多!”
悠扬笑着吻了吻小猪的脸蛋。“嗯,真是妈妈的乖宝宝!”
萧若兰走了过来略略施礼,尴尬的笑了笑道。“姐姐这些日子不在,若兰怕小世子想你所以才时常带他玩,姐姐莫要多心。”
悠扬将小猪放下,冲萧若兰还礼。“应该我谢谢你才对,我怎么会多心呢!小猪淘气,定是给妹妹惹了不少麻烦!”
“怎么会呢,自从小世子时常到我这院子来,若兰倒真的开心不少。”萧若兰笑的有些落寞。“若兰还未恭喜姐姐呢,听说姐姐为殿下产下一对龙凤胎?”
悠扬突然有些心酸,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光有名份、地位是不够的,最终只有孩子才是她唯一的依靠。
悠扬一把拉过萧若兰的手,神情肯定的看着萧若兰,道。“你可愿意有个孩子?”
“啊!”萧若兰一时慌乱,扑通跪在了地上。“姐姐若不高兴,若兰再也不见小世子了便是。若兰从未奢望过能怀殿下的孩子,殿下允许若兰留在府里若兰已心满意足了。如若让殿下误会若兰有这等非分之想,定不会原轻饶若兰的!”
悠扬赶忙将萧若兰扶起,笑道。“你这是想哪去了,我只是想给那刚出生的孩子找个母妃而已,如果你愿意我们以后一起抚养他,你便是他的亲生母亲,等你年老时也好有个依靠。”
“姐姐,这?”萧若兰有些不相信。
“你可是不愿意?”悠扬疑惑。
萧若兰眼角有些湿润,声音渐渐哽咽。“我愿意,我当然愿意!姐姐,若兰曾经不止一次的加害于你,你都不在意吗?不仅求先皇饶恕我,还将王妃的位置拱手送给了我,现在又对我这么好,为了让我有所依靠居然还把孩子过继给我!所有的一切姐姐都为若兰想周全了,让若兰拿什么报答姐姐呢?”
悠扬拿手绢给萧若兰擦了擦眼泪,笑了笑道。“只要你能真心对孩子好,一切便都值了。”
也许她这便是以德报怨!
萧若兰热泪顺脸颊滚了下来,肯定的点了点头道。“若兰发誓,定会拿生命来爱他,呵护他的!”
……
………………………………
高阳来访
永徽二年,李恪迁太子太师。
永徽三年,他们又一个孩子李璄出生。
李恪被悠扬难产时吓的不轻,本不同意悠扬再受孕育之苦,可是悠扬为能给李恪多留些子嗣,不惜以给李恪纳妾为由相逼。要么同意她再生,要么同意纳妾,李恪自是不肯纳妾,而悠扬的态度又出奇的坚决,无奈之下李恪只能顺从悠扬的决定。
年关将至,今年的冬天异常寒冷,冷风呼啸,时不时还夹杂着片片雪花。
悠扬见李恪风尘仆仆的归来赶忙掀开厚厚的门帘等待着,李恪大步跨入房中,带进的冷风让悠扬打了个哆嗦。
“你怎么傻傻的等在门口,冻出病来又哭天抹泪的不肯吃药。”李恪搓了搓手,将身上的披风脱去便随悠扬到炉旁烤火。
悠扬俏皮的吐吐沙头,笑着道。“哪有那么金贵,等你辞官隐退之后便没了这锦衣玉食,我得尽快适应嘛!”
“就算我辞官了可我这吴王的头衔还在,怎么也不至于让你和孩子受苦的。”李恪宠溺的掐了掐悠扬的脸蛋,不知为什么,这女人一点都不像好几个孩子的母亲,相貌与他刚见她时没有丝毫变化。
悠扬突然顿了顿。“不,我要你连这头衔也一并辞去。”
她虽没有将她所零星知道的历史告诉李恪,但却为改变李恪早逝的命运做着打算。虽然朝廷上下一切风平浪静,李恪与李治相处融洽,一副君仁臣忠的样子,可是悠扬的心每时每刻都悬着,生怕哪一天便传回李恪被处死的消息。她不知道李恪究竟会为何而死,但她仍要做足一切打算,首先便是离开那是非之地。
她无心改变历史,能保住他的命足矣。
“那是为何?”李恪不解。
“哎呀,我只是想随你无牵无挂的去过闲鸥野鹭的生活嘛,如果你挂着头衔,保不齐哪天一道圣旨又将你拘了回来。”悠扬编着理由。
李恪环住悠扬,笑道。“好好好,我的娘子,我已经将交权的奏折呈上去了,等皇上批准后我们便带着孩子离开,从此隐姓埋名不问朝政,去过无忧无虑的生活。”
悠扬还未回应便听李光匆匆来报。“殿下,高阳公主来访,现正在前厅等候。”
悠扬的心突然咯噔了一下,不知为什么,突然莫名的心慌。
几年未见高阳的相貌已不似往日芳华,丰满的脸颊已消瘦,原来洋溢着幸福光泽的瞳孔,如今充满了阴冷凶暴的光芒。
“三哥!”高阳迎了上来。
“高阳你怎会突然到访?”李恪半眯双眸,他不认为高阳突然来访是来串亲的。
“三哥你可知道房遗爱已被贬为房州刺史,还欲将我们驱赶出京?”高阳直奔主题。
“略有耳闻!”
“治儿软弱无能,朝廷是外戚专政,皇帝大权旁落,我相信贬黜定是长孙无忌所强干弱枝的伎俩,皇室的后代岂能被那老贼任意宰割。与其这么胆战心惊的活着不如我们团结起来,拥护起一位有才能的君主夺回我大唐王朝……”
高阳还未说完李恪便出声打住。“够了,高阳你看看你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自从辩机被斩后你越加的骄奢任性,仇视父皇、不满世事、离间房家兄弟,现在居然又起了造反的念头,如果不是你任性妄为怎会让长孙无忌抓到把柄,我到希望你随房遗爱离开长安到房州去,也磨一磨你这性子,”
高阳有些不相信,最疼她的三哥会对她出口训斥。“那就任由他作威作福吗?三哥加入我们,只要有你加入我们的计划才会事半功倍,我们可以拥护你做皇帝的。三哥,你还犹豫什么,只有你才最有资格做那宝座!”
“你太天真了,父皇辞世前已经为皇上扎好了根基,岂是我等残薄势力所能动摇的!”李恪拧着眉,无力的叹气,真不知道怎样才能让高阳知道她的想法是多么愚蠢。
“三哥,你变了,你变的懦弱了!”高阳吼道。
李恪摇头。“不,这不是懦弱,而是珍惜,我珍惜与悠扬的爱情、珍惜与孩子们的父子情、珍惜与皇上的兄弟情,所以我甘愿放弃一切。”
“我没什么好珍惜的,所以我不会放弃,也不会任由他人宰割!就当高阳从未来过,告辞!”高阳没给李恪劝解的机会,转身离去。
“……”李恪将举在半空中的手臂无力滑下,他岂会不知这些皇室的亲族们因为不满长孙无忌的外戚专政早已蠢蠢欲动,可光凭这单薄势力只怕是以卵击石,为长孙无忌找了个排除异己的理由罢了!
他似乎闻到了一股血腥杀戮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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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反案
高阳坐在回程的马车上心理异常的不平静,难道她大老远从长安秘密的来安州找三哥真的是为了劝三哥与自己谋反吗?谋反只是个借口,她只不过想把自己的委屈、自己心中的不平找个疼爱的人说说,将亲人的安慰当自己任性的理由而已。
没想到一向疼爱自己的哥哥这次却狠狠了训斥了自己,得不到支持与安慰的她一气之下从吴王府跑了出来,本以为自己从此便会不顾一切了,可慢慢的自己却后悔了起来,也许三哥说的是对的,也许自己真的做错了。
自己仗着尊贵的身份任性妄为,由于想着昔日的王瑞所以对父皇精心挑选的驸马千万个不满,由于想着昔日的情人所以从不把房遗爱放在眼里,由于想着昔日的感情所以见到辩机后便不顾一切,可最终也由于自己的任性伤害了父皇,伤害了房遗爱,害死了王瑞。
由于任性自己伤害这么多人,难道还要因为任性继续伤害疼爱自己的亲人吗?难道真的要谋反吗?不,她只是对皇上贬黜有些不满,对外戚专政不满,加上宗亲们的怂恿,所以她才迷了心智,说了些大逆不道的话。
三哥骂醒了她,她真的错了,她对自己这么多年所做的错事惭愧极了,也后悔极了。房遗爱,是她任性的牺牲品,他在她身边一直是卑微的,无论自己是否给他好脸色他都百般讨好,连自己千方百计的去接近辩机他都不敢有丝毫怨言,她怂恿他去与哥哥房遗直争夺家产他便去争夺家产,她对皇上不满与宗亲们预谋造反他便义无反顾的配合,他对她一直言听计从,忠诚的甚至有些低贱。
她自视甚高,从来不肯多看一眼她身边这个卑微守护的男人,可就是这个她最看不上的男人却爱她最深,当大家都责怪她,谩骂她时他仍然不离不弃。
她承认她曾恨过他,恨过父皇给她选了个不爱的人做驸马,她怂恿他跟哥哥分财产,她想弄的房家永无安宁之日,她报复他曾经的伤害,报复父皇的残忍,可最终报复不仅没有让她得到好处还弄的两败俱伤,房遗爱兄弟均被贬黜,甚至还将她们驱赶出京。
她恨,她怨,可是他却仍然不离不弃,她为他的傻感动,也为他的傻感到愧疚,她想为他做些什么来弥补愧疚。
房玄龄死后将爵位传给了房遗直,她便把主意打到了房遗直身上,她想用这爵位来弥补对房遗爱的不公,于是她将房遗直告到了皇上那,诬陷了房遗直非礼。可见,她这次又是大错特错,她就算搬倒了房遗直,爵位也传给了房遗爱,可房遗爱真的就能开心吗?他要的一直就不是金钱和地位,他要的是自己,只有自己才是他最大的弥补。
高阳突然明白了一切,她曾经追求的,执着的是多么的不切实际,房遗爱才是她命中注定的爱人,她唯一的依靠。
“加紧赶路!”高阳撩开帘子吩咐到,希望她明白的不算晚,她要立刻回到长安,回到房遗爱身边,澄清对房遗直的诬陷,从此随房遗爱去房州过安静的生活,再也没有纷争。
……
老天由不得人犯错,惭愧的高阳还未来得及赶回长安为房遗直澄清真相,房遗直已经将房遗爱和高阳聚众谋反一事揭发了出来。高阳告房遗直非礼不过是空口白话,而房遗直告高阳却是有凭有据,高阳不仅口出怨言,更曾派人占星卜筮,还曾和同样不满现状的皇亲国戚来往过甚,如经常同魏王旧党姐姐巴陵公主和她的丈夫柴令武、唐太宗的妹妹丹阳公主和她的丈夫薛万彻,还有自认为比李治更有资格坐皇位的荆王元景等人私下往来。便是这样的一群不甘长孙无忌作威作福的皇亲国戚们聚集在高阳的府邸,声讨着李治以及他背后的长孙无忌的种种倒行逆施,经常说些对朝政不满的话。
铁证如山,无论他们谋反的意图真实与否,可一经揭发却都是十足的大罪。由于涉及到谋反,犯案的又竟是些金枝玉叶、皇亲国戚,所以事情立刻报给了长孙无忌。
得到消息的长孙无忌兴奋异常,他早就想除掉这些旧党,只是苦于没有良策,而高阳等人谋反的苗头正好让他找到了除掉政敌的理由,他除了要将高阳夫妇等人谋反罪坐实以外,还要实行坐连之法,顺藤摸瓜,将所有潜在的政敌陆续罗织进来,最终一网打尽。
高阳回长安即被捕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安州,谋反案牵连甚广,不仅揪出了柴令武、薛万彻、李元景等人,就连与长孙无忌有宿怨的江夏王李道宗也一并牵扯在内。江夏王一生忠心耿耿况且已经隐退,说他有谋反之意实在难以让人信服,诸多种种都印证了李恪的猜测,长孙无忌是窃弄威权,借此事铲伐异己,而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
李恪拧着眉,一用力将手中的信报化为粉末。
“烈焰,传信给云轩公子,要他请道岳法师速来安州一叙,务必要快!”他恐怕是难以逃脱此劫,但悠扬决不能有事,所以他要做最坏的打算,怕是再晚就来不及了。
“属下遵命!”烈焰领命退下。
李恪无力的靠在椅背上,现在他终于明白了悠扬当初为什么会去讨好李治,为什么阻止自己争权夺利,为什么急着让自己辞官隐退,原因便是她早知道这即将发生的一切,而另她如此害怕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一个“死”字。
原来他争也好,不争也罢,甚至无论多么的小心翼翼,却终究逃脱不了这一切。
“此事不要被王妃知道!”李恪对一旁的李光吩咐。
“属下明白!”
………………………………
隐瞒
通过这次徒有虚名的谋反案长孙无忌将当年李泰一党统统牵进,就连平日与自己及褚遂良不睦的江夏王李道宗也一同牵扯在内,可这丝毫不能让他满足,因为那个他最害怕、最痛恨的李恪还逍遥在外,由于李恪毫不觊觎这皇位,才使他更加坐卧不安,他找不到能将李恪置于死地的理由,甚至连一丝谋反的蛛丝马迹也无从发现。他觉得有一股看不见的暗流在动摇着李治的皇位,倘若不借此机会将李恪一并除掉,日后他振羽一挥必会直捣皇权。
所以,他一定要永除后患!
云轩受李恪所托,很快便找到了道岳法师并马不停蹄的赶到安州,李恪怕悠扬起疑并没有安排道岳法师进府,而是在一寺院匆匆见面。
“阿弥陀佛,吴王可是要问贫僧王妃之事!”道岳法师满面红光,谈笑间眼波流转一切便以明了。
李恪有些惊讶,忙双手合十拘了一礼。“我此次怕是在劫难逃,既然法师已知我意,还望法师指条明路。”
“尘归尘、土归土,从何处来、归何处去!”“道岳法师的意思可是悠扬能离开?还望法师言明!”
道岳法师从衣袖中取出个指盖大小的玉珠递给李恪,玉珠晶莹剔透,玉珠虽小但其内蕴含着浩瀚星空,星空中心有两个一红一黑的极点,包围两极的是四象图,四象图外包含着八卦。“天地生两极、两极生四象、四象生八卦,这玉珠浩瀚精深,在天时地利人和的奇缘交汇时会产生时空逆转。”
“如何才能凑齐天时地利人和?”李恪接过玉珠,仿佛玉珠内的星空会旋转般,另人有些头晕。
道岳屡屡胡须,道。“当你二人此生缘尽之时,可谓是天时;这玉珠所在之处可谓是地利;所谓人和便所指悠扬了。在时空大门打开之时,悠扬莫要带走这世间片物亦莫要留下那世间一物,自可离去。”
“缘尽之时!”李恪自言自语,随即露出一抹苦笑,道。“谢法师指点。”
道岳法师微笑的点点头。
别了道岳,云轩随李恪回府,一路上云轩欲言又止,他不明白李恪为什么会急着找道岳法师,而且还遮遮掩掩。
“悠扬不属于这里!”李恪看出了云轩的疑惑,将悠扬的来历全全告诉了云轩。
云轩有些惊讶,李恪的说辞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李恪随即又道。“长孙无忌定会抓住此次机会永除后患,李氏宗亲牵连甚广,恐怕我也难逃一难。”
“难道你就眼睁睁看他祸害于你吗?你若同意大可带着悠扬和孩子从此隐居江湖,我慕容云轩定会保你平安。”
李恪摇头。“我自可一走了之,可我不能置全府上下人性命于不顾,且我母妃还在宫中,我若逃了定会牵连到母妃,就连愔儿恐怕也难逃一死。何况,我若逃了便是不打自招,更加落实了谋反的意图。”
“所以你不惜以身试险、视死如归,不惜放悠扬离开?”云轩有些激动。
李恪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对,只有我能保大家平安,悠扬能安然离开我也便了无牵挂了,死又何惧!但愿我的死能令皇上看清长孙无忌是怎样地垄断朝政、滥杀无辜,能另皇上有所警醒,也算我身为李家子孙所能为大唐所做的最后一件事。”
“你和悠扬双双离开,那留孩子怎么办?”了无牵挂?倘若真的了无牵挂他又何必一身赴死。
李恪拍了拍云轩的肩膀,道。“所以我才要你随我回府,倘若一切如我所料,那孩子们就只能托付于你了。”
“但愿一切都只是你的胡乱猜测!”云轩无力的叹气,兄弟即临大难,而他却无能为力。
进了吴王府,李恪眉宇间哀愁尽散,唇边荡起个轻松的微笑。
悠扬正抱着小儿子坐在一旁看着孩子们在院中嬉闹,见李恪与云轩进府将小儿子交给奶娘便起身迎了上来。
“咦,我们日理万机的慕容大侠什么时候有时间来安州了?”悠扬笑着打趣。
“哦!”云轩不似李恪掩饰的那般好,轻轻扯动嘴角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可想而知,这个笑容比哭还难看。
“怎么了?”悠扬觉得有些不对,云轩一向以潇洒自居,仿佛认识他这么久从未见过他如此愁虑过。
李恪用胳膊肘碰了碰云轩,笑道。“不就是生意谈砸了吗,有何大不了的!”
云轩领悟了李恪的用意,也学李恪潇洒的道。“是呀,没什么大不了的!”
悠扬直觉好似哪里有什么不对,可这二人你一笑我一语的又丝毫没有任何不妥。“哦,没事就好!”
李恪又笑着对悠扬说道。“吩咐厨房今天加菜,今晚我们全府上下不分主仆,我们一起吃顿团圆饭!”
悠扬一惊。“为什么突然要全府上下一起吃饭?”
“哦,也许皇上这几日就会批准咱们隐退,所以这饭早晚要吃的,正好云轩也在,也好趁此热闹热闹。”李恪扯着慌。
“是吗?”悠扬紧紧的盯着李恪如星般的眸子,可是却难以辨别一丝蛛丝马迹。
“你以为如何?”李恪笑着掐了掐悠扬的脸蛋。
“快去!”
……
………………………………
别了,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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