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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烽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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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董昭把泡过的纱布包在伤口处,程允悄悄地跑到卢植旁边,“师伯,我发现你简直是福星啊,怎么老是遇到这么厉害的人?”
卢植不明就里,“你是说这位壮士?”
程允嬉笑,“先说这位张壮士,我观他手相,必定日后成为百战名将;徐大哥,统军作战也是一把好手,性格刚毅肯吃苦,练兵也肯定差不了;董师弟好学笃行,能钻研,见时度势,必定位极人臣;我父亲,镇守一方都是屈才;我两位哥哥,也都是冲锋陷阵的良将,当得先锋。。。至于我嘛,哈哈哈,上天下地无所不能!”
前面卢植还越听越惊奇,这小子果然五经看的细致,先前辩经《春秋》的时候就展现出非凡的造诣,现在这通分析,证明《周易》也能够鞭辟入里,可是听到后面说自己,差点没被气得岔了气,“请问无所不能的你个臭小子能谦虚点吗?”
卢植指着程允就是一通损,程允挖了挖耳朵,“师伯啊,别的不说,栋梁之才是不能错过的,与英雄失之交臂就太遗憾了。”
卢植深以为然,不过还是训斥他,“你的确早慧,但是若不懂得藏拙,总有一天会被别人给害了,所以以后到了洛阳,不要老是去外面张牙舞爪,多多研究学问,充实自己,未来再大放异彩,撑起我们大汉江山。”
程允狂翻白眼,这种话一直说也不嫌烦,不过嫌烦也没有作用,该说还是说,而且还是为你好,没法拒绝好意。不过他急中生智,转移话题:“师伯啊,你看,甄县令他们那么多车,你快去协商一下要个车来,儁乂这个状态不太适合骑马,而咱自己家的车两个不太够用,快去,我去和儁乂说说话。”
不管卢植笑骂,程允凑到张郃旁边,“儁乂呀,你这是从哪儿来到哪儿去啊?”
包扎完毕的张郃就像个粽子,本来肩膀受伤就不好包扎,董昭还是个半吊子水平,所以一圈又一圈地缠的密密麻麻。
此时张郃正脑袋昏沉,靠在路边树上休息,听到有人叫,才迷迷瞪瞪地嘟囔:“还不是阿哥犯了事情,托人让我卖了家产,好把他赎回来。”
程允很稀奇,“那你拿着多少钱呢这是?我看你也没装什么,你家产遭贼啦?”
“那道没有。”张郃傻笑了下,“好几百两上好纹银,兜在身上连打架都不方便,所以我就去河间的甄家的布行把钱换成掌柜收据,然后拿着收据再去东阿的甄家的布行把银子兑出来,因为我阿哥跟甄家还有点小交情,所以连手续费都没有要我的,不然我以一当百揍这些贼盗,吃饱了撑的?还不是我钱在他家,算报答了。”
程允深表赞同,“好想法,存银行里面再取出来,不是甄家这么大的产业还真是玩不转。你说你要去东阿?你看以你的状态也去不了,要不与我们同行?我们送你过去怎么样?嗯。。。我想想东阿在哪儿。。。啊我去看下地图。”
“地图?看地图做什么,”因为地图在卢植车上,程允直接来找卢植问,顺便问问卢植的意见。
程允就把张郃要去东阿的事情跟卢植说了,卢植抬头望天,“东阿是备选的路途,走那里也可以,因为我们要渡过黄河,从哪儿渡是要看降水。今年比较干旱,黄河没有水灾,所以在哪里渡河都一样,东阿算是比较远。”
程允想了想,“师伯啊,你看我们其实并不是很着急到洛阳,而途经东阿也没有很远了,所以我们还是走一趟吧?”
卢植乜斜着眼睛,“你都做好去的打算了,还来问我做什么?”
程允挠挠头,“那做主的不还是师伯您嘛,我只是得争取说服您,不然损失一员大将,惜哉痛哉。”
卢植点点头,“真的这么看好他?”
程允连连点头,“比我父亲强有过之而无不及。”
卢植盯着程允,“以后有贤才也要向我推荐,记得是单独跟我推荐。”
程允哭笑不得,“哪儿有那么多贤才留给您征召啊?再者,贤才我知道很多,推荐给您人家也不跟你您走啊?”看到卢植又要沉下来的脸,程允赶紧服软,“得得得,遇到贤才我是肯定不会放过的,拉拢肯定得扯您的大旗,所以您不用担心我藏着掖着,放心吧。”
赶紧把可以同行的好消息告诉了张郃,张郃也很是开心,被徐荣扶着上了车,赶车的事情也交给了徐荣。
众人继续上路,当相互介绍提到表字的时候,徐荣就十分尴尬,因为他还没加冠,所以没有表字,这时张郃就笑,“都已经出来闯荡了,即使是没有成年,也要起一个大气的表字,你看我河间张儁乂说出去多豪迈,我今年也就十七岁,表字还是自己起的,我那阿哥整天各处去鬼混,美其名曰游历,哼。”
卢敏和程允立刻转头向董昭,董昭一脸尴尬,“我的表字可是我父亲给起的,我已经加冠,还有啊,我是真的游历四州,不是鬼混!”
程允笑着问卢植:“师伯啊,你看我徐大哥也是出来跟您征战来了,您不得给起个表字?不然说出去堕了您老人家的名头不是。”
卢植哦了一声,“徐小子为人公正好义,不如表字义公吧,徐义公。”
程允一个激动蹭的站了起来,然后磕到了车顶,哎呦一声,捂着头又蹲下了。见众人都看着他,他急忙解释:“不妥不妥,师伯您这个就太随意了。”
卢植抚须,“有何不妥?说来听听。”
程允心想,这个是韩当的表字,起一样的表字很尴尬吧,尤其是程允老早就把韩当纳入了未来战将之列,什么时候点将,“义公”出列,出来两个,那多难受,先帮韩当占上,比较好。
“我在上次看到韩当大哥的时候呢,他有说过自己想起表字称义公,您想以后韩大哥很有可能来洛阳找我们,那个时候一样的表字就有些不太合适了,对不对,所以像徐大哥这种义字当先的猛士,不如表字义先?”
程允说完,徐荣自己就拍手称赞,“允弟所言在理,那便义先吧,玄牵煲逑仍诖耍薪芩溃
程允恬着脸,“那师伯啊,您看徐大哥都有了表字,我没有表字不合适吧,要不也帮我起一个?”
卢植装作不悦的样子,“我刚刚给义先起的表字都被你驳回了,又怎么可以帮你起?你自己来吧。再者他已经要去参军,你远远达不到标准,不行。”
程允立刻哭丧着脸,“师伯你别骗我,没有说必须加冠才可以取表字的,你看我敏思兄,还以为我不知道,您就帮我起一个吧,总是程小子程小子的称呼,太让我难过了。”
卢植哈哈大笑,“哈哈哈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呐,见我老叫你程小子还不开心了,那行吧,允儿啊,不如取表字文应怎么样?程文应,听起来不错吧?没有人又想起这个表字吧?”
程允拍手,“谢师伯赐表字,顺水推舟,您帮我哥哥和表哥也取一下吧?”
卢植微笑,“既然你们兄弟起到文字,咨儿就称文讯,豫儿就称文让,程文讯,田文让,如何?”
程普赶紧拜谢,两小只也一起感谢,这些娃的表字就这么草率的定下来了。
………………………………
15东阿道观
众人来到东阿的时候,正好是九月初九日,卢植在给这些人普及重阳节的知识,讲述登高避灾的典故,而程允却在享受吹来的习习秋风。
“大人,前面就是东阿了。”程普骑马过来,和卢植说明了下,徐荣和张郃从后面骑马赶过来,张郃腿上伤不严重,主要是左肩受创严重,还需静养,所以骑马没问题了。
“已经到了吗?我们快进城吧!”张郃看起来是想早点把钱兑出来,帮他哥哥还完债就跟着卢植等人去洛阳,跟这一行人相处很是愉快。
东阿地处兖州,虽然不是什么大城市,但治安还算稳定,百姓安居乐业,也算比较繁华。进了城,一行人先从客栈安顿好,卢植让程普带着张郃去打探下消息,顺带把钱取了,卢植带着徐荣去逛一逛东阿的街市,买一些特产、干粮之类的。程允对逛街这种事情毫无兴趣,却对数百两纹银很感兴趣,于是拽着程普要跟他走,程普懒得管他,三人出了客栈,打听了甄氏布行的位置,就赶了过去。
“儁乂,先不说取钱的事情,你哥哥在哪儿你知道吗?”程普问道:“今天天色还没有很晚,如果方便的话我们可以取完银两直接把你哥哥赎出来。”
张郃想了想,“当时他们说是泰山道观,泰山有几个道观我就不了解了,我们先问问,避免搞错了。”
布行门口的侍者赶快将三人迎了进来,“三位客官这是要找泰山的道观啊?是有人得病了吗?”
三人面面相觑,“怎么这么问?我们找的是道观不是医馆,为什么要去治病?”
侍者憨笑,“我们东阿泰山的道观啊,只有一个,就是太平观,太平观里面仙师用符水治病救人,心诚则灵,很多人都去试了呢,我母亲前些天腹痛难忍,我带她去,在道像下磕了九十九个响头,喝了仙师给的符水,果然药到病除。”
“啊,是嘛?那我哥哥去那里做什么?难到是他生病了?”张郃嘟囔着,“你们掌柜的在吗?我这里有一个收据要给他看一下,是河间国分店掌柜开的。”
侍者给三人上了茶,就去通知掌柜去了,程允抚摸下巴,“太平观?刚刚他说的是太平观符水救人?”
得到肯定答复,程允说道:“你们在冀州有没有听过这件事?我记得我们经过巨鹿的时候听闻大贤良师符水救人,你们记得不?”
“不记得,”程普摇了摇头,“可能是我没太关注,毕竟我们这里大家都比较健康,不需要治病。”
程允咂咂嘴,好像又卷到了不得的事情里面去了,真想不到刚刚熹平五年,太平道教已经传教到兖州,还根深蒂固了。
掌柜很快就出来了,因为他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情,听闻是其他分店掌柜,还以为是甄家来人,结果交谈完,了解到是张郃一行人,赶紧奉为上宾。甄逸已经通过渠道传给了各地掌柜,此人是甄家家主的救命恩人,可是以一敌百的好汉。
钱财交接很快,掌柜了解了三人的目的,“二贵,你领三位贵宾去一趟道观,今天放你假。”
侍者二贵连忙应下,张郃接过钱,刚要感谢,程允出声了:“谢掌柜好意了,今天我们想先休息一下明天一早过去,所以不用二贵哥带路了,我们明天自己过去就行。”说罢先往外走,程普与张郃对视一眼,和掌柜抱拳告退,跟了出去。
“怎么啦,文应?”张郃有些迷糊,“掌柜的有什么不对?还是那个叫二贵的有问题?”
“哦,那倒没有,”程允头也没回,“是太平道教有问题,一个道观,治病救人的道观,为什么扣下你哥哥,还跟你要钱?总感觉里面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所以我们还是回去商榷一下,明早叫着义先,拿着兵器过去比较好。”
程普点头,“允儿说的有道理,在这里我们人生地不熟,身揣巨款,去赎人,还是谨慎些好。”
“哦,”张郃本来就是个机灵人,主要是不了解太平道教的猫腻,不然提出明天整装出发的可能就是他了。
三人慢慢悠悠往客栈走,很巧地遇到了卢植等人,阐明情况后,卢植大手一挥,明日我和你们同去,看看到底是什么猫腻。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起,徐荣、董昭、程普、张郃、卢植五人收拾妥当,其余诸人留在客栈。三小只本来也想去的,被程普瞪了回去。
五人出了客栈一路东行,东阿地处黄河南面,东临泰山,等到他们走到泰山脚下,发现络绎不绝的人群基本上都是去向太平道观的,心中谨慎又多了一些。
“这位大哥,这道观是信奉哪位大神的?”董昭拦住一个正准备上香的中年汉子,这汉子面黄肌瘦,看起来像久病缠身。
“太平道至尊天神中黄太一。”汉子说完,赶紧抬头作揖,“哎呀直呼天神名讳,天神恕罪!”
董昭云里雾里,中黄太一是什么东西?至于太平道他有听说过一点点,但是他无病无灾,信仰儒道孔圣,就没有充分关注。
到了道观门口,张郃先问了下阿哥的信息,门僮态度还行,解释道:“无量天尊,我们道观的大医用符水救人,只救有缘人,信道则灵不信则散,从来不收钱的,一切用度,都是信徒主动捐赠,从不索取,想必您是听了谁的谗言,栽赃陷害于我们观。至于您问的人,那我可说不准,我们观每天进进出出不知凡几,您说的人我真记不住,抱歉了。”
张郃看向卢植,卢植心想,既然人现在没有办法找到,那就应该往官府发寻人启事,让官府帮找一找,“儁乂,你对传信给你的人有印象吗?”
张郃挠了挠头,“传信的人是我阿哥的朋友,之前在东阿做差役,这次回去了还没回来,怎么办?”
卢植抚须点头,“所以我们还是去县衙了解下情况,看看你阿哥与县里其他差役有没有交情。”
众人又折回去,正好到县衙门口的时候差役们都开始当值了。
听闻是找张阿哥的,差役眼睛一眯,“你们是什么人?”
张郃一听有戏,“他是我阿哥,说让我来找他。”
差役长哦一声,“那你跟我进来吧,其他人外面等着。”
卢植站了出来,“小兄弟,我们一起来的,一起过去吧。”
差役一下子就怒了,“你算哪根葱,县衙也是你说进就进的?想进啊,行,爷爷我把你抓进去,看你还敢不敢扰乱公务!”
听差役出言不逊,徐荣和程普的手已经握在了刀柄上,差役见状,立刻怂了,“你们且住,等我禀报县丞大人,到时能不能进,全凭大人定夺。”
卢植挥了挥手,差役赶紧进去了,程普等人也收刀入鞘。
不一会儿功夫,县丞王度带着一干差役走了出来,“是谁找人?”
张郃抱拳,“县丞大人,贵衙的张岳曾给我带信说我阿哥在泰山道观需要钱,让我拿钱来找他,可是刚刚在泰山道观,门僮说不知道我阿哥,所以来县衙问问。”
王度盯着张郃,闻到了金疮药的气味,看这些人都一脸杀气,心想都不是好惹的,于是笑呵呵道:“小小门僮怕是不了解,这样吧,我带你们过去看看,如果有,你们就跟他一起离开就行,没有嘛,解释清楚就可以了。”给旁边之前那个出言不逊的差役使眼色,“我让他跟县令大人说下,我这就带你们过去。”
张郃欣然应诺,五人跟着王度又再次前往泰山太平道观。
门僮见到这一行人又来了,还是县丞王度领的路,赶紧迎了上去:“王大人,赶快里面请。”
“嗯,”王度应了一声,“大医他们一行人都在吗?”
听到门僮说在,王度心里暗喜,正色道:“这家道观的主人现在正在呢,我们这就进去吧。”说罢带着差役们鱼贯而入,张郃五人紧随其后。
………………………………
16道观大战
一路走来,每个月牙门前后都有两名力士守卫,即使身着道服,一身肌肉也能够显现出来。
穿过了治病的前堂和道厅,来到后院,后院门口的力士守卫把差役和张郃等人拦住,王度和差役们点点头,“你们在外面等我一下,我去见见大医,一会儿叫你们你们再过来。”
不等张郃等人同意,王度就进去了,而差役们往回走,不知道要去哪儿。
董昭凑到卢植面前:“老师,这情况其实有些奇怪,为什么道观需要这么多守卫呢?”
卢植小声说道:“我知道,不要声张,别多说话,一切看我眼色。”
说罢给程普徐荣张郃三人打眼色,进行戒备。
等了有一会儿,张郃都快要不耐烦的时候,王度陪着一个道人走了出来,后面陪着好几个奇装异服的道士。这群道士身着灰色道袍,却用黄色缎带穿插缝合,组成各种图案;为首道人一身黄色道袍,上纹太极八卦图,脸上画着符箓。他们的共同点,就是头上都围了黄色绸巾。
那为首道人神情冷峻,盯了一会儿卢植,可能在思考卢植的身份,毕竟身居高位那种经年累月的气场是掩盖不住的,比他大兄的气场还要强。
“你们来找的人我并不认识,没听说过。卜巳,你在这里待的久,你有听说过他们要找的人吗。”
身后一道士躬身回到:“禀大医,我有些印象,前几月这人领一老人来观治病,我赐予老人符水医病,医完见好后,这人说必有厚报,我没放在心上,之后没有其他交集。”
为首道士嗯了一声,“还有何事?”
张郃皱眉,“按他所说,我阿哥带阿叔看病,看好了要报答你们,便让我兑换家产前来报答,但是我现在没见到他的人,怎么可以这样随意的听从你们的说法呢?”
为首道人点头,“王度,你认识他找的人,并带过来,是认识这个人吗。这个人现在在哪里知道吗。”
王度支吾,看向旁边一道长,这道长白面无须,十分斯文,名为梁安,字仲宁,父亲曾是小官,被上司害死,所以出家做了道士。“此人所带老翁治愈之后,感恩戴德,但不久后听闻老翁暴毙,他就过来非要赖上我们道观,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口里面说要报答,但捣乱起来毫不顾忌,我们劝慰没有效果,所以报了官,此人居然想要攻击差役,被差役。。。斩了。”
张郃目眦尽裂,“放***狗臭屁!彼其娘之,我阿哥为人重诺,还托了乡人让我带财产来报答你们,没想到你们这些狗东西居然把他杀了!那就偿命吧!”
张郃一刀就砍向了梁安,梁安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千钧一发之际,为首道人猛拍向刀面,这才砍到了梁安的铁拂尘上,火星四溅,梁安手臂直接就脱臼了。
“匹夫安敢!张伯,王度,动手!”卜巳帮梁安把胳膊接回去,大喊起来,门口力士听闻前来助阵,让徐荣一刀一个直接干掉。
王度跟道人们相比可是差的远了,看到这群人随便站出来一个,眨眼间灭掉了四个壮汉,吓得屁滚尿流,又庆幸自己把这群人带到这里来,不然那群差役都不够杀的。又得大喊“来人啊,杀贼啊!”,不然没点帮助说不得就得被道人们卖了,虽然道士们的确不满意这个说庸医害人的人,但把人打死还真的不是道士撺掇的,而是自己想要讨好道士主动做的,所以找他报仇就对了。没想到这个愣头青二话不说就跟道士干了起来,丝毫没考虑过他能不能从道观里面杀出去,这样的人怕是必死无疑吧。
张郃虽然死盯着梁安,但奈何卜巳和张伯两人配合默契,攻击连绵不绝,一时只能先解决两人。
卢植那边被一精壮道士架住,虽然占的上风,但短时间内也拿他不下,原来这一精壮道士姓眭名固字白兔,曾经在冀州抗击乌桓,后生得一场大病,被张梁所救,于是追随张梁,入了太平道。
董昭这边本身没有太高水平,但是梁安正好被张郃一刀所伤,所以现在两人倒是打了个难解难分。
徐荣本想帮忙速战速决,但是门口差役和道士在疯狂冲门,只能由他一夫当关,拦住这群人,杀得他衣服沾满了血。
最关键的还是程普这边。程普本身是经历过战争历练的,还差一点马战杀死鲜卑头领素利,但是和这领头道人打起来竟是不相伯仲,还因为想速战速决贪功冒进,被卖了个破绽,差点受伤,衣服都被划开了。
程普赶紧稳了身形,专心于战斗,这时为首道人就有些吃力了,幸好是步战,程普兵器也不是很趁手。
王度在旁边徘徊,因为他来时并没有带武器,毕竟他先在县衙点卯,带武器进县衙怕是要被县令搞死。但并不影响他可以发信号,他从后院房内拿了信号箭,射了出去。
见几人分心,为首道人虚晃一刀,跳出战圈,“贼人通名,我张梁不斩无名之辈!”
程普贴身而进,来势汹汹,“到阎王那里,记得告诉他是辽西程德谋送你过去的!”
张梁再次顶住,“休要猖狂,待我二哥前来,必杀你们!”
卢植连续两剑磕飞眭固的环首刀,眭固大骇,一个懒驴打滚避过枭首一剑,拔出花坛里面的环首刀,一时却不敢上前,卢植帮其他人暂时逼退对阵之人,“儁乂,先别纠缠了!义先,杀出去!对方有援军,我们暂时撤退!”
五人杀出月亮门,门外的差役已经不敢上前了,而道士已经被徐荣杀得差不多了,几人赶紧穿过道厅,进入前堂,张伯追的急,反被程普一刀砍伤了大腿,卜巳急忙架住程普,让梁安把张伯拽了回去。
之前来治病的人群早已被差役们清空,前堂大敞四亮,五人急行穿过,到了道观门口。
刚刚出了门口,一阵刀光闪过,被反应极快的徐荣挡住,但前行之势被打断,挥刀之人被反震回去,退了三四步,看来此人并非徐荣对手。
“严政,先回来。”一名和张梁打扮相同的道人带着两个道士走了过来,“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攻击我们的道观?我们道观是清净之地,在这里大打出手,是对中黄太一的大不敬,应该拿你们的生命来赎罪!”
后面张梁等人也追了出来,形成夹击之势,“二哥!”原来这个道士竟是张宝。
张宝点头,“三弟,这些人是做什么的?刚刚看到信号,我们那时候刚到山脚,急忙赶了过来。”
张梁把事情一五一十道来,没有丝毫隐瞒,二哥向来跟大哥一样聪明,肯定可以找到解决办法,这五个人不但扛住了他们的攻击,还把道士杀得所剩寥寥无几,如果强行留下他们怕是自己这边也会有很大损伤。
“你们是脑子有问题吗?明显和我们没有关系,官府的人杀了人,找我们麻烦做什么?”张宝一脸不善,“难到我们就很好欺负?”
张郃红着眼睛,喘着粗气,“要不是你们治死了我阿叔,我阿哥不可能来这里找你们麻烦!”
“一定是你们治死了人!”
“笑话!”张宝嗤笑,“我们是医者,不是神仙,能治好的病,我们能治好,治不好的病,我们可以尽量往好了治,但是怎么治,生老病死都是自然规律,你阿叔大限已到,难道怪我们没和阎王商量好?”
张宝脸上恢复冷漠,“无论如何,我道观上下百来道徒,今被你们屠戮一空,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们不也是这么想的吗?”
张宝说完,众人皆拿起武器戒备,张宝身后两道士上前一步,“大医!”
张宝嗯了一声,“徐和,司马惧,叫弟兄们一起上,让他们插翅也难飞。”
“哟?还要叫弟兄一起上?怕是暂时上不了喽~”
………………………………
17求助程昱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程普等人不在,客栈里面只剩下卢氏、卢敏、田大嫂、田豫、程田氏、程咨和程允七人,二程上面没有人压制,一个吵吵闹闹要出去玩,另一个心思活泛,却想着去泰山道观一起嗨。
程咨吵闹,也因为他习武,程田氏拉他不住,被他带着往楼下走,程允假装帮程田氏拉住程咨,实际上是跟着程咨一起往楼下走,还帮程咨抵消了一些程田氏的力气。
正在程田氏焦头烂额之际,客栈里面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此人头罩黑色斗篷,身批黑袍,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腰挎环首刀,身后还背负长剑,吓得小二都说话磕磕巴巴,生怕惹到了他被砍死。
那人随手赏了小二一把铜钱,“小二哥,此间有一教习,姓程名昱字仲德,可曾有听过?能否告知此人住在何处?”
小二忙看向掌柜,掌柜走了出来,“这位大侠,不知您找程先生什么事情呢?如果您告诉我的话,我带你去找,小二怕是不太清楚。”
那人笑了笑,“掌柜安心,我来找程先生是特地来拜师的,我行走江湖,深感好武艺难敌个把计,所以听闻东阿大贤,特来拜见。”
掌柜长呼一口气,程昱这人虽然铁面无情,但是做事公正,不藏私,有教无类,大家都很敬佩他。他经常得罪人,不过乡邻都习惯了,经常为他辩护。
听闻不是来寻仇的而是慕名求学,掌柜乐呵呵地指明了道路,让那人自己过去。
“母亲,听见刚刚他们谈话了吗?”程允拉了拉程田氏的衣袖,程田氏疑惑,“没注意,怎么了?”
程允小声说道:“这个黑衣人想找本地一个大贤学习,而这个本地的大贤,我想把他推荐给师伯。有他在,师伯的仕途必然更加平坦,我们得想办法跟踪他,找到这个人。”
程田氏不为所动,“既然他是和掌柜的问的,那说明掌柜的知道地方,等到你师伯他们回来了,你再带着你师伯他们寻过去就行,现在老老实实在客栈等着。”
程允“唉声叹气”,:“好吧好吧,既然这样我们还是等师伯他们回来吧。”他心里想的确是怎么跟着黑衣人去找到程昱,那么在程田氏拒绝他出门的情况下,就应该借助外力吸引程田氏注意力,从而不被发现地溜走。
程允抬手揽住程咨肩膀,小声和程咨交流:“哥,这次你帮我吸引注意力,下次有什么特产啦好吃的好玩的,我把我那份给你,怎么样?”
程咨眼前一亮,刚要答应,想了想,“三次!”
“两次,没得谈,你不同意我就帮母亲拉着你,不让你出去,你看着办啊,不只这次拉着你,次次都拉着你不让你出去玩。”
程咨失望,“好吧,两次就两次,怎么做?”
程允抬头望了下逐渐走远的黑衣人,“你从那边楼梯往下,吸引母亲注意力,然后我就可以溜了,等到母亲问起我的时候,你记得跟母亲说,我中午跟师伯他们一起回来。”
见程咨疑惑的目光看了过来,程允翻了翻白眼,“不用解释,原话转达,动身!”
程咨程允配合早已娴熟,程咨果断大喊“你们先聊”就走向了另一边的楼梯,程田氏赶紧跟过去拉住,在程田氏心中程允可远比程咨听话。
程允见程田氏注意力全在程咨那边,给了程咨一个称赞的表情,迅速跟黑衣人而去,黑衣人走的很快,对程允来说就得跑起来,不然就被甩下了。
黑衣人根本没在意这个小孩,他全程带斗笠,这里又是兖州,没可能有人认识他。
他到了一处房居门口停下,敲门,“有人吗?”
得到肯定答复,他推门而进,刚要把门带上,程允赶紧拦住,“壮士稍慢,让我也进去,我也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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