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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烽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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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豐也知卢植为人,说话也不拐弯抹角,“先生,今日来迎接是想为您办一个接风宴,希望能够得到您的教诲,家乡学子仰慕您的风采已经很久了,可惜您征战四方,他们一直没有机会叨陪鲤对。还希望您能够给家乡学子一些关照,和大家讲讲经义,谈谈文学。”

    卢植抚掌而笑,“即便是着急赶路,遇上需要探究学问的也要腾出时间来。接风宴便罢了,我好久没有见到家人,这顿家宴还是要的;讲谈时间地点,你到时派人知会我一声即可。”

    一行人进城回家,各自介绍相识,程允这才知道卢植不只是有卢毓这一个孩子,还有卢慎和卢敏两个孩子,卢敏也是熹平元年生的,是程咨和程允的哥哥,也会被卢植带到洛阳,还有卢植发妻卢氏。而卢慎一家要继续在涿县,不能同去。

    教导卢敏的主要是卢慎,所以卢敏有着卢慎的一些作风,才思敏捷,不喜欢舞枪弄棒,所以只能勉强做程咨田豫两头小牛犊一样健壮的小人儿的跟班,而程允实在是不想这么辛苦去哄小孩,所以坐在大厅最左下的椅子上喝茶。
………………………………

11卢植讲经

    “慎思啊,这些年辛苦你赡养你的母亲和弟弟了,你长大了啊!”卢植拍了拍卢慎的手,“这次为父回洛阳上任,带你母亲和弟弟一起去,你作为涿县县丞,不能和我一起,你不会因此而失望吧。”

    卢慎笑了笑:“父亲,我已经加冠,当然要在您不在家的时候承担起家庭的重任。如今您回洛阳,我担忧的是不能叨陪鲤对,不能在你身边尽孝。”

    卢植点了点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既然已经可以为我大汉百姓做些事情,就不要被小家而阻碍大义。你能靠自己的能力举为孝廉,做县丞,我很欣慰。我和你母亲正值壮年,还不劳你在我们身上多费心思。正好等再过几年,敏儿也长大了,有敏儿在,也会让你多放心不少。”

    父子二人相谈甚欢,从家事谈到国事,由政治谈到文学,听的程允昏昏欲睡,怪不得程普说什么也不在大厅坐了。

    等到中午开饭,程允终于见到卢慎的发妻卢王氏,以东汉的审美观来说,可以打个九十分,虽然谈不上闭月羞花,但也是十里八乡能很出名的美人了。卢王氏性情温婉,勤俭恭贞,是卢慎的贤内助,卢植夫妇对她也是很满意,吃饭期间多有赞扬。

    一顿饭宾主尽欢,只是卢氏想到与大儿子要分开许久,心有不舍,红了眼眶,还是卢植卢慎两人轮番安慰才避免了泪如雨下。

    刚刚吃完,就见下人来报,说县令已经派学子来知会,临时就在校场搭了台子,用作今天讲经的地方,卢植抚须称赞,叫着卢慎一起准备过去。

    程允一看没有叫他的欲望,赶紧站出来:“师伯师伯,您去讲经肯定得带上我啊,总不能留我和我这几位小哥哥一起疯啊!”

    卢敏也瞪着大眼睛,“父亲的讲经,敏是万万不能错过的。”

    卢植头都没回,“自己跟着吧。”

    卢慎莞尔一笑,“你们两个跟着我吧,别乱跑,不然错过讲经事小,走丢了麻烦就大了。”

    路上经过街市,卢慎见卢敏盯着街上卖冰糖葫芦的小贩直流口水,想给程允二人一人买一个,程允连连拒绝,开玩笑,我才不要和他们小孩一个样子。不过拒绝无效,还是被塞在手里一个。

    即使小贩认出是县丞大人,也并没有说白送给县丞大人,因为之前有过这样的做法,还被县丞大人批评了一顿,虽然县丞大人比较古板,但他爱民如子,真是百姓之福啊。

    卢敏在那里小口小口的吃着,可能是担心吃完然后没有了,程允悄悄摸摸地凑过来,“敏哥儿,你放心吃,吃完我的这个也给你,我不喜欢吃这个。”

    卢敏眼睛都放光了,好人啊!不过还是摇了摇头,“君子忌贪得无厌,不行不行,我只能吃一个,你也吃一个,这比较公平。”

    程允虽然不如田豫和程咨壮实,但是在同龄人里面属于比较高的那种,他大咧咧地揽过卢敏的肩,“我和你说,我们一人一个呢,叫平等;而你喜欢吃你吃,我不喜欢吃我不吃,这叫公正。虽然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但是人生而无法得到平等,所以我们追求公正,对不对?”

    卢敏还想说什么来辩解,程允直接掏出杀手锏:“你看你如果非要把他给我,我不吃只能扔掉,那就浪费了,师伯和慎思兄那么勤俭的人,如果知道是因为你拒绝了我的好意造成的浪费,他们之后还会不会给你买糖葫芦?”说完就把糖葫芦塞到卢敏的左手里面,剩下一脸懵逼的卢敏在风中凌乱。

    卢慎看到追上来的程允,笑着摇头,“允弟一番理论,果真别具一格,怪不得父亲大人说不要把你当孩子对待,我还以为是在和你赌气,还劝了劝他,现在想到他那诡异的脸色,才知道是我落了下乘。在这里先给允弟道歉了,我们且同行。”

    程允连说不敢,和卢慎聊了起来。

    校场此时虽不称人山人海,但也是熙熙攘攘,说车水马龙毫不为过。卢植先一步登上了校台,坐在了主位,等程允和二卢到的时候,校场里面已经十分安静了。因为前面已经坐满了人,所以三人随意坐在了后面。卢植家风很严,像这种场合,肯定不会为他们走后门的,县令县尉也知道卢慎十分自律,所以也没有借机拍马屁,不然适得其反就不好了。

    有人说,县令怎么可能给一个小县丞拍马屁?没见人身后站着一位可以面见圣上的老爹呢嘛,虽然肯定不会过于荫庇子孙,但肯定不可能看着儿子受欺负而无动于衷,打好关系是有必要的。

    台上卢植已经开始讲了,讲的正好是程允最近在看的春秋,而春秋有五个版本,现在正讲的是《夹氏传》。

    这个版本程允并没有看过,但并不代表他没有听说过。传闻春秋五传,在汉朝遗失两传,据程允向刘瞻的考证,现在失传的只有《春秋邹氏传》,是王莽乱政时期失传的,《春秋夹氏传》虽然流传极少,但是东观有收藏,蔡邕、卢植等人于东观造石经时候偶有借阅。

    在汉朝,世家大族的藏书是不可能相互传阅的,这都是家族的百年底蕴,像颍川荀氏、太原王氏、弘农杨氏、汝南袁氏、河东司马氏等,家中藏书近万卷绝不是句空话,有些书可能连自己家中族老都不一定看过,正是因为敝帚自珍,才会造成文化的大量流失,尤其是战乱,哪一次战乱不会坑世家?重新洗牌伴随着的就是血洗,断根。世家被断了根,传承自然就消失在历史长河,如果藏书被抢了,那还好,如果被焚于战乱,那就是真的没有办法继续留存了。

    所以董仲舒这个人向来是不被有识之士喜爱的,他为汉朝的稳定,二十多位皇权的传承起到了极大的作用,但是对文化扼杀很严重,之前的诸子百家,剩余的已经不多了。像刘瞻、卢植、皇甫规等人是有继承部分兵家传承,荀爽家族继承了荀子后儒家法家传承,于吉张角等继承了道家传承,张衡马钧等继承了部分墨家传承等,不过整体的明目张胆的学习除儒家外诸子百家的,根本没有,即使是像刘瞻这种皇亲国戚,也需要先儒学,后拓展法、道、兵、阴阳家等学术。

    刘瞻就不止一次和程允说过,有时候忠臣为江山社稷做了事情,不一定是对的。立场问题永远得不到解决。董仲舒是一个治世能臣,被称为儒者宗,但是并不是能够得到所有人的爱戴,其中包括了一部分儒学家、经学家,尤其是史学家,董仲舒的存在直接导致了秦汉之前的历史出现了极大的遗失,因为汉朝的儒学已经是有断层的儒学了,和战国时期的登峰造极比起来差了很多。

    只能说幸好董仲舒有个好徒弟,史学家司马迁,不然真的是成为了历史的罪人,没有历史沉淀的王朝,再怎么强大,也就是像匈奴一样昙花一现。

    台上卢植口绽莲花,滔滔不绝,台下众人听的废寝忘食,如痴如醉。

    程允就是其中一个,因为他看完《左氏传》和《公羊传》之后,辩证地思考了两版春秋的异同,让他很是头疼的是,古人写书不喜欢陈述事实,喜欢加以主观评价,哇!两个版本有很多地方就不一样,甚至有些地方是相悖的。

    现在他正在读《谷梁传》,再听过卢植所讲的《夹氏传》,想必就能够比较客观的了解当时的一部分历史,对他以后展现自己博闻强记的能力很有帮助,和别人辩论起来也不至于张嘴就被人以各种引经据典吊锤。

    不过也不是所有的学生都是对卢植的讲解很认可的,尤其是自以为很懂的那批人。

    “讲的狗屁不通,根本就与书上不符!”
………………………………

12董公仁昭

    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周围不少人都听到了,顿时一片嗡嗡声就弥漫开来。

    校场上的学子主要还是那些寒门子弟,有书读就已经很不错了,听到没见过的知识都认为很正常,但是要是有人说讲的知识根本和书上是相悖的,那听起来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虽然台上是大儒卢植,但是并不影响学子们的质疑。

    “你算哪根葱,凭什么说卢将军讲的与书上不符!就你这半吊子水平,也有脸说卢将军讲的不行?”

    质疑卢植的人长了一张小圆脸,白面短须,年龄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这是真正的学习君子六艺的人,虽然有点胖影响了灵活,但无论是武艺还是体力都不是卢慎这种孱弱书生能够力敌的,所以刚刚他质疑卢植的时候,虽然有部分学子十分不忿,也不敢撸袖子上前和他理论。

    而反驳小胖子的这位小青年,之前就坐在小胖子前面不远,听闻一跃而起,虽然有些瘦弱,但是习武之人,不能以体型判断武力,眼瞅着他像猴子一样跳到小胖子面前,甚是凶恶地揪着小胖子的领子,把他单手提了起来。

    听闻里面有骚乱,县尉带着兵士立刻把这里围了起来,看到小青年把小胖子提了起来,县尉大喊休得行凶,连连给周围的人打眼色,让他们远离这个凶人,以免出现更大的意外。

    卢植这时候也站了起来,挥手屏退兵士与县尉,“不碍事,壮士你把他放下,交流学问的时候应该据理力争,依靠武力只能得到暂时臣服,而不能得到心悦诚服,不妥不妥。还是放下他,我们交流一番,相互印证。”

    听闻卢植发言了,小青年随手一撇,搞的小胖子一个趔趄,气的小胖子一直在喊匹夫,竖子,而小青年抱拳,“谨遵卢将军命。”

    程允这时没管旁边一脸懵逼没有反应过来的二卢,凑到小青年旁边,把他拉走,不让他打扰卢植和小胖子的辩经,“壮士好武力,不知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小青年本想挣脱,却发现拉他袖子的是个小孩子,所以很是不耐烦,“去去去,小孩子一边玩去。”

    程允眼珠子一转,听闻小青年叫卢植“卢将军”,而不是先生或是大人,说明小青年是志愿从军的,和迂腐的文人不太一样,于是正色说道:“壮士看我年龄小,所以不屑于和我说话,却不知道为何我年龄这么小,别人还在识字阶段,为什么偏偏我就在这校场?可能你早一看到旁边的这个小娃,拿着一根糖葫芦,什么事情都不懂,以为我和他一样。”

    看到小青年不再挣脱,程允不理会卢敏鄙视的眼神,继续说道:“大错特错。台上讲经的人,也就是你口中的卢将军,那是我师伯,我和师伯出来,主要是想和他学一学军阵之术,将来纵横沙场,为我大汉安定出一份力。今天见壮士勇武过人,一片赤诚,想要引荐给我师伯,所以前来结交,还望壮士不要觉得我太孟浪,嘻嘻嘻。”

    看小青年还是一副质疑的眼光,程允泰然自若:“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在下程允,家父前辽西郡骑兵都尉程德谋,家师辽西太守刘叔望,因为老师说跟师伯到洛阳可以学到更多的东西,所以出来游历。壮士若是不信,可以问那两个人,那两个是你卢将军的大小儿子。”

    小青年和卢慎确认过眼神,确定程允是对的人,也放下心中的不耐烦,“玄牵烊佟!

    程允表情一下子十分精彩,龟龟,果真是个壮士!

    徐荣皱了皱眉,“难到你听说过我吗?”

    程允眼神一转,“哈哈哈原来是徐大哥,在辽西的时候,听玄牵纳倘诵凶呒洌约惫靡宓男齑蟾缟跏峭瞥纾视兴牛媸俏琶蝗缂姘」庋揖头判牧耍欢ò研齑蟾缃樯芨Σ 

    徐荣听完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那先谢过贤弟了,我们且听一听这个人有什么实力可以质疑卢将军。”

    程允劝他,“刚刚师伯说的对,经义这种东西吧,每个人的理解可能都不一样,所以经常会有针对经义的辩论,不过今天这个人可能不太出名,所以大家都不相信他而已,虽然他说的跟书上不符这句是因为他的无知,但他们辩经还是没什么大问题的,我也经常和师伯辩经的。”

    而台上就不像台下这么和谐了,小胖子丝毫不领情,直接跟卢植开喷,正说道:“。。。还枉我认为您是名誉海内的大儒,没想到您所说的确和书上不相符,难到那些都是您的个人杜撰吗?不遵循书本的妄议历史,是对历史、对古贤的不尊重,没有足够的贤德可以被称为大儒!”

    卢植虽然胸怀宽广,但这种无中生有的事情是同样无法忍受的。“小伙子,说话要讲道理。你想与我辩经,我们辩经就是,但你要想败坏我的名声,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尊重古人尊重书籍是应该的,难到尊师重道就不应该了吗?等到我教你做人的时候,可别怪我公正铁面。”

    小胖子更是跳脚,“您这是威胁我?我董公仁纵横青冀兖幽多年,学习《春秋》十八载,不说倒背如流,里面的主旨意义也是十分了解的!今天您不让我实话实说,那就杀了我吧!您可能挡得住我的嘴,但永远挡不住我追求真理的精神!”

    卢植气的胡子乱颤,这个小胖子,好赖话听不明白吗?也可能是钻了牛角尖,看起来是家传甚好,但苦无名师,不与他计较,不与他计较。

    这时程允从台下慢慢溜了上来,“这位,董公仁是吧,公仁兄,在下程允,最近在和卢先生学习。我作保,他不是不想让你说;恰恰相反,他想让你说出哪里与书里面不相符,如果真的是他错了,他就会改正。子曾经曰过: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所以吧,你现在要做的不是梗着脖子逞英雄,让他一怒之下杀掉你而出名,而是明确地告诉他哪里有问题,实际上是什么样子的,让他恍然大悟,以师礼对待你,你想,大儒之师,总比真理烈士要好,对不对?”

    见董公仁沉浸在圣人之师的美好幻想之中,程允继续引导他,“这个时候你还不快跟他说明哪里有问题,难到等他愤怒到控制不住自己,斩了你让你没法再说嘛?”

    董公仁回过神来,急忙解释:“在下济阴董昭董公仁,乃是儒者宗十三世孙,家中藏书祖传《春秋》及《天人三策》、《春秋繁露》。今闻先生谈及《春秋》发现与昭所学多有不符,甚至部分还有相悖,所以发言相问,还希望先生不吝赐教。”

    卢植一听是董仲舒的后代,用鼻子哼了一声,没被董昭听到,“儒者宗的春秋皆以《公羊传》为参照,而今天我讲的《春秋》,是以《夹氏传》为主,辅以《谷梁传》论证,所以你听得与书本不符是应该的。儒者宗所言皆为儒学,而今天我卢植讲的不是儒经,而是史经,有何不可?”

    程允这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居然遇到了董昭,怪不得觉得董公仁听着耳熟。

    程允感觉把话头接过来,“是这样的,我来解释一下,《春秋》虽然是记史记事的书籍,但里面很多地方都是加了当时著作人的主观评论,所以各个版本都不一样,不一样的原因大家都知道,可能没往那个方向去想,比如《左氏传》,里面就有美化楚国的地方,为什么?左丘明之前在楚国做史官,他要想活着回鲁国,难到还要先骂几句楚国吗?而《公羊传》恰恰相反,里面有很多抨击楚国的地方,因为公羊高所在的齐国和楚国算是老对手了,不对骂几句不能表明立场。”

    可能是因为刚刚程允帮他开导过,董昭还是听进去了程允的话,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说的的确是很有道理。

    “所谓兼听则明,偏信则暗,采众家之长,补己之短,才是做学问的人要做的事情啊。”

    程允摇头晃脑,颇为自得,卢植却打断他,“兼听则明,偏信则暗,好句,节信先生的书你也看吗?”

    程允眨了眨眼,“我老师挺喜欢他的。”心中却握了棵大草,节信先生是谁啊。。。
………………………………

13路遇匪盗

    虽然不开心的事情已经解开了,但讲经的氛围已经被搅乱了,董昭也觉得很不好意思,连连给卢植道歉,卢植虽然还有气,但是也不再和他计较,一个年轻人就应该有点热血,相比气愤,更多的是欣赏和惜才。

    多好的苗子啊,因为自学而钻了牛角尖,好好培育一番必成大才,到时就不是程允一枝独秀了,想到这里,卢植又起了收徒之心。

    董昭两人算是一拍即合,虽然和董昭之前料想的关系相反了,自己成了徒弟,但丝毫不影响他很高兴。

    这时候二卢也带着徐荣上了校台,程允赶紧介绍给卢植,“这位壮士可是师伯您的忠实信徒,刚刚还为公仁师弟的口不择言大打出手,要不是公仁师弟熟练君子六艺,可能现在已经散架了。”

    徐荣赶紧拜见:“玄牵烊伲H僭赴扒奥砗螅匪嬗谀雇梢栽市恚 

    卢植把他扶了起来,笑着说道:“徐壮士骨骼清奇,还十分好学,未来说不得会大异彩,必然成为我大汉的中流砥柱,这样吧,如果你没有其他想法,可以先跟我一起去洛阳,到时我帮你看看做些什么比较适合你。”

    徐荣感动,再拜,刚起身,就见董昭一脸不情愿的走过来,“徐荣兄,刚刚是我莽撞了。向你道歉。”

    看到程允给自己打眼色,徐荣咧嘴一笑:“我那莽夫行为也是不对,这里向公仁兄赔不是了。”

    这时程允分别拉两人的袖子,“哎呀都是自己人,不用这么客气,今天的讲经怕是就到这里了,我们先回去聊,哈哈,就不在这里被这么多人围观了。”

    两人相视无言,这个小孩一副自来熟的大人样子,十分好笑。

    卢植和县令解释了一下情况,县令也只有苦笑的份,遇到腐儒能怎么办?算了算了。只是说好有机会多多提拔下本县的学子,县令便去组织众学子散场了。

    卢植领着一行人回到卢府,又把程普和徐荣董昭介绍了下,一时宾主尽欢。

    吃过晚饭,卢植又叫徐荣和董昭到书房交流,徐荣本身无事,只是前些日子在辽西听闻卢植经过,就策马来追准备投身军旅,正好赶上卢植到涿县讲经;而董昭已被举为孝廉,加冠之后,四处游历,听闻幽州政治清明,却偶尔被犯边疆,就想过来看看,找个官做,维护一方百姓。

    卢植听闻两人都没有什么大事,便提出让两人跟他一起到洛阳,尤其是已经弱冠之龄的董昭,直接让他来自己麾下担任虎贲郎中。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天刚刚蒙蒙亮,众人已经准备好上路了。

    车还是两辆车,程家妇幼一辆,卢家妇幼和卢植共乘一辆,程普、董昭和徐荣骑马。田豫和程咨因为有了不熟的徐荣和董昭,所以连兴奋吵闹都少了,当然不排除两人的新鲜劲已经过去了。程允很是开心啊,终于耳根清净了。毕竟不合适再去和卢植卢氏卢敏同乘,要是两人再吵,只能去和程普骑马去了。

    进了冀州,冀州的流民明显要比幽州多了一些,并且这些难民多是南下,不过想想也对,北方寒冷不说,外族压力也很大,不如内地。

    卢植等人一路按官道前行,虽然官道年久失修,但毕竟人也是来来往往,所以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偶尔有不长眼的小蟊贼或者想要讹人的乞儿,也都被徐荣程普打发了。

    这日车队行进到河间国,却是遇到了大队人马打劫,浩浩荡荡百多人,还有数名骑马的头领,不过幸亏有人提前踩了雷,让程普有了准备。

    被打劫的是一行商队,看货车上插的旗子,是中山国甄氏的商队。听闻是甄家的车队,程允还特意从车里出来和马夫坐在一起看了看,虽然当年程允是考古学家,但甄宓的生卒年他可不清楚,万一是同龄人,让师伯帮忙提个亲不是什么大问题吧,想到这里,心里面还有点小激动呢,哈哈哈哈哈。

    商队的护卫已经被杀了大部分,剩下的负隅顽抗中,却力不从心,很快就要失守的样子。车上有一中年人,正抱着一少年尸体恸哭流涕,看来是第一波箭雨,没有防备中箭身亡。也正是因为中年人没有能够组织防御,车队很快就被围困,只能坐以待毙。

    不过还没等程普等人出手,侧翼突然一青年冲出,手持石块,把一个头领砸下马,抢了战马和环首刀,与其他骑马的几个头领战了起来。得到卢植的同意,徐荣和程普也策马而出,不过因为还有段距离,青年已经险象环生。

    这不是阵前斗将,青年和盗贼头领一打五的时候,周围小喽啰各种拿石块、刀剑攻击他和身下的马,他不只得躲避到来的攻击,还要招架住五人,并且他身无甲胄,已被石头砸中两次,还被一个头领砍了一刀在左肩,驾马都不太灵便了。

    “辽西程普在此,贼人受死!”

    “玄牵烊僭诖耍吩裟擅矗 

    有两人骑马支援而来,众贼有些骚乱,尤其是步兵喽啰,直接被杀得人仰马翻,车队护卫也斗志昂扬,进行了突围战斗。

    趁贼人头头分心,青年抓住机会,一刀枭首了一个头领,不过代价是之前伤他的头领又一刀砍在了他的右腿上,削下了一大块肉,疼的他闷哼一声,策马向程普他们这边会合。

    盗贼头领也不追,大声喊“风紧扯呼”,策马回还,见程普徐荣等人守卫在商队旁没有追击,色厉内荏地大喊:“兀那竖子,可敢报上名号,让老子知道老子牛角遇上哪个了,以后好好报答你的搅事之‘恩’!”

    小青年嘘他,“贼人,记好了,你爷爷我是河间张郃,张儁乂,要报复的,随时来找我,若今日我是持枪不是持刀,保证杀得你们这群乌合之众片甲不留!”

    贼人首领冷笑,“说大话不觉得惭愧,瞅瞅你这一身伤啊,不服气的来追我,看老子不把你大卸八块!”

    小青年眼珠一转,“有种你过来!”

    贼人首领“。。。狗儿的,等下次的!”说完丝毫不拖泥带水,转身策马便走。

    程允这时和卢植两辆马车驶来,卢植下了车,而卢敏和卢氏没见过如此血腥,就没出来,虽然程田氏和田大嫂也没出来,但三小只都跳了出来,之前就有见过程普杀贼,已经由之前的大吐特吐,再到之后的脸色苍白,到现在的泰然处之,三小只已经麻木了。

    刚刚离得远,程允恍惚听到贼人叫什么角,赶紧拉过一边耍帅的徐荣,“徐大哥,刚刚那个贼人叫什么?张角?”

    徐荣下了马,把长枪挂在马上,“啊?不是啊,好像是叫牛角。”

    程允长呼一口气,这要是遇上张角,指定不能让他跑了。程普和卢植可能会犹豫是否下手,徐荣就不会了,程允有命令,只要是卢植不阻拦,他就会帮忙的。

    程允突然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牛角?张角?。。。张牛角?卧槽?黄巾渠帅?”深嘶了下,“徐大哥,父亲,能追上去把那个贼人追上杀了吗?”

    徐荣还没有说话,程普就拒绝了,“现在的重要事情是把眼前处理好,再者这里不太安全,你要想想咱车队这里面有着妇幼。我们还是以安全为主。”

    程允叹了口气,多好的机会啊,不过程普说的对,万一再蹦出个褚飞燕大军之类的,怕是凉凉了。

    卢植已经走到悲嚎的中年人身边,劝慰他,“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还要承载希望好好活下去,节哀。”

    中年人又哭了一会儿,才收敛心情,对卢植进行感谢,“在下中山甄家甄逸,奉诏出任上蔡令,拙荆回了渤海老家,我去接她同往,带了些特产给老泰山,却不成想路上遭了贼人,可怜我那长子,命苦哇!”说罢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卢植拍了拍他的肩,“今奸臣当道,各地百姓难以为继,盗匪横行,出门在外,还要多加小心才是。我是涿县卢植,今天遇到是缘分,但也不能送你一程,不太顺路。”

    卢植想了想,“你让商队的护卫出两匹马,分别派人骑马做斥候提前探路,没有危险就待车队一起行进,有不对的地方就返回报告,对于没有训练的家将,只能用粗浅的办法进行侦查。”

    甄逸也想起来这位是谁,虽然他家在冀州,但经常去往幽州经商,这位儒帅的话还是很有用的,“谢过大人,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

14各取表字

    董昭从程田氏手中接过绷带,想帮张郃把伤口缠上,却被程允阻止,“师伯,你车里面藏的烧刀子是时候有用武之地了,拿酒先消消毒再包扎上更好一些。”

    董昭笑了,“哟?允小弟也懂些医术?了不得了。”

    程允鄙视他,“叫师兄啊,还有,这也叫医术吗,这叫生活常识,常识懂不懂?”

    “嘶。。。诸位,要不我们先考虑把它包上,我感觉自己要流成人干了!”张郃按住右腿,但左肩的血哗哗往外流根本止不住,他都感觉自己要凉了,程允和董昭还在争执称呼问题,真是不靠谱。

    卢敏探出头来,看见卢植手势,双手抱着酒坛给了车夫,转交给了程允,程允先拿过一些绷带扔在了酒坛里面,看的张郃眼角乱跳,再把半坛酒就直接往董昭刚刚撕开衣服的张郃肩部倒去。

    “啊嗷呃。。。”张郃惨嚎一声,银牙紧咬,程允还和他调笑,“你真是河间张儁乂?这点小伤痛还得嚎一通?”

    张郃只剩下吸冷气的力气了,小伤痛倒是没错,你往上面倒酒就过分了吧!

    示意董昭把泡过的纱布包在伤口处,程允悄悄地跑到卢植旁边,“师伯,我发现你简直是福星啊,怎么老是遇到这么厉害的人?”

    卢植不明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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