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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烽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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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肯定答复,他推门而进,刚要把门带上,程允赶紧拦住,“壮士稍慢,让我也进去,我也进去。”
黑衣人“哎”了一声,刚想拦他,程允身子一猫,就从黑衣人腋下进去了。黑衣人摇头,也跟了进去。
虽然从外面看房居有些破旧,但进了院子,发现院子里面整理的十分整洁,各区域划分也很明朗,韭菜、黄瓜、小白菜、苋菜、萝卜、油菜的菜畦对称地分布在院子两侧,程允其实还挺诧异,没想到可以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看到黄瓜这么好的蔬菜。
黑衣人已经进去了,程允忙跟上,进得厅来,只见一中年文士跪坐于案后,手拿一本书,正看的津津有味。
黑衣人显得有些拘谨,有求于人可能真的会低声下气吧,站在案前,也不出声打扰,文士也当看不见他,继续看书。
程允看两人很有意思,难到还得先罚站半天考验毅力?他细步走过去,拿起茶壶,倒了杯茶,黑衣人看着他,没有任何动作,文士依旧当做看不见。
程允倒完茶也不走,就在那里看着文士,文士眼睛始终在书本上,但程允百分百相信中年文士在用余光打量两人。
不多时,文士可能口渴了,伸手拿茶杯,程允暗暗一笑,先一步伸手拿过来,“大哥站了这么久,渴了吧,来喝茶。”把茶递向黑衣人,于是黑衣人和文士互看了一眼,十分尴尬,黑衣人急忙解释,“我不是他大哥,我也不渴,哈哈,不渴。”
中年文士矜持不住了,“你们是什么人?有什么事情?”
黑衣人看程允抱着双臂,没有丝毫想要先说的意思,硬着头皮说道:“小子听闻东郡大贤仲德先生有教无类,特来求学,庶深知匹夫的武力再强大,也不能万军从中取上将首级;而谋士献上的计策可以使整个国家安定。于是想跟您学习,虽然没有清君侧的远大志向,但是保一方民众安居乐业的理想,还是可以为之努力奋斗的!希望您可以收下我。”
程昱不置可否,“你叫什么?那这小娃什么情况?”
徐庶回道:“小子姓徐名庶字元直,颍川长社人。”
程允蹭的坐直了,“徐庶?徐元直?现在就叫徐庶?不是单福?徐福?”
徐庶后退一步,手握刀柄,“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是有目的的跟踪我!”
程允连翻白眼,“我的确有目的的跟踪你,”看到徐庶拔刀指着他,程允丝毫不急,“不过跟着你显然不是为了你,不然不会连你都不认识,更不至于蠢到明着就把你拆穿啊。就你这冲动的性格,啧啧,还不得一言不合就把你仲德先生砍了。”
徐庶稳住刚刚的慌乱,智商终于上线,顺着杆子就往上爬,单膝跪地行礼,“学生知错,老师恕罪。”
程昱也不理他,反倒问起程允:“那你是为了我来了?”
“当然是为了您来了。”程允假装眼睛发亮,“我先自我介绍下,我呢,姓程。”
看到程昱皱眉,小机灵鬼理科理解了他在想什么,“我不是来攀亲戚的啊,即使是攀亲戚也是我父亲来。我姓程名允字文应,哎我跟您说年龄小不代表不能起字好吧,这徐元直也没有及冠,不信你问他。”
不理会程昱鄙视的眼神,“久闻东郡大贤程仲德,有教无类,智计超群,铁面无私,而且学问也是大儒级别,我师父和师伯经常称赞您,说您必然是大汉栋梁,等我大汉无内宦外戚乱政之时,就是您一展所长之日。”
程昱打断他的吹捧,“你师父师伯又是何人?”
程允回复他,“我师从前辽西太守刘瞻刘叔望,我师伯呢,现在就在东阿,乃是担任议郎的大儒卢植卢子干,我听他老是称赞您,终于有机会见到您还不抓住机会吗?”
程昱正襟危坐,“你是说卢大人来了东阿?那他现在在哪里?怎么会放你个孩子自己过来?”
程允叹气,“这也是我过来的一个原因啦,我想我师伯几人是遇到了大麻烦,而我在东阿人生地不熟,不知道找谁帮忙。师伯常说您是一名君子,有着美玉一般的品行,所以只能厚着脸皮来求助于您。如果您能联系驻扎在附近的军队,前去泰山道观救他们,想必他们一定可以避免被奸人所害。”
“你是说卢大人几人去泰山道观?坏了!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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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成功接应
程昱一听是泰山道观,就知道要出问题。虽然程昱没有实际去过泰山道观,但他知道泰山道观是为了宣传特殊道义而开设的据点,里面道士也都是选的精壮汉子,在里面打起来,说不得就要吃亏;还听说这次重阳节泰山登高,有一名大医过来组织集会,这些人遭遇在一起,卢植几人肯定讨不了好,说不得还得有危险。
“好,那抓紧时间!你一小娃娃就别去了,太危险,在这里等吧。”程昱把架子上的长剑一拿,对两人说道。
程允连连摇头,“同去同去,我不是那种温室里面的花朵,再者我就站在徐庶的旁边,料一般人近不了他的身。”
看程昱还要再说,程允赶紧催他,“您还是别拖延时间啦,越拖越危险!间不容发!”
程昱急叹一声,一挥袖子,“你,叫徐庶是吧,他交给你了。”还没等徐庶答应,他就窜了出去,徐庶“呃。。。”了一声,拉着程允就跟了上去。
程昱虽然闻名乡里,但是他和官员的关系并不是很好,所以没有和县官说救援卢植的事情,也间接的帮了卢植他们一个大忙;反而是和县里大户薛房关系很不错,偶尔也会给薛房的儿子讲讲课。
程昱这次就是直接找到了薛房,和薛房说到卢植和被围困,薛房当即大怒,草民围官,还是像卢植这样的好官,不收贿赂不害人的,这还了得?赶紧点了二百家将家丁,拿着各式各样武器就奔泰山太平道观而去。
到了泰山脚下,发现程允和程昱的猜测果然没错,一群头裹黄绸缎的道士正堵着上山的道路,为首一人道服上还披着皮甲,身高八尺,大络腮胡,一脸凶恶。
见到有人来了,还是大批人,这道人从石头上跳了下来,“你们是什么人?来做什么?今天道观不看病,赶紧散了吧!不然发生点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你们就难受了。”
“识相的赶紧让路,我们有正事要办。”薛房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让家将们往上冲,那为首道人也是急性子,“好啊,你倒是让你管亥爷爷把路让开试试!”
程允听了忙拉徐庶的袖子,“元直啊,你看见那个披甲道人没有?薛家这群人里面没有人是三合之敌,所以需要你上去,无论是偷袭还是怎么的,把他拿下,能打晕就先别杀,没办法的话杀就杀了,你安全为主,还有最好别让薛房死了,不然你拜师肯定泡汤你信吗。”
徐庶沉吟点头,拔刀挺近,趁着管亥杀戮家将的时候,一刀横砍向管亥的腰间。
管亥也不是庸手,木枪往身后一甩,被徐庶一刀砍断,但木枪为管亥赢得了时间,一个懒驴打滚就避开了徐庶的攻击,捡起地上另一把完好的木枪,“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偷袭你管亥爷爷,报上名来!”
徐庶抿嘴不言,继续抢攻,管亥急忙顶住,奈何徐庶本身就是少年游侠,擅长一对一近身格斗,还仗着武器锋利,打的管亥喘不过气,三十合就再次被砍断了木枪,把左臂削下一大块肉,紧接着一刀砍下,管亥心中大喊“吾命休矣!”被徐庶一刀背拍晕了。
程允一看徐庶成功了,连忙大喊“贼首已毙,降者不杀”,示意程昱薛房等人赶紧突破上山,而众道士看到徐庶拿着带血的大刀指着躺在地上的管亥,心下大惊,急忙作鸟兽散,各自往山下去了。
程允连连称赞徐庶勇武,让徐庶把管亥绑起来看住,自己跟着程昱上山,还不忘嘱托,如果有人来救他,砍了上山会合就行。
徐庶连忙叫住程允,然而程允丝毫不鸟他,气的徐庶狠狠地把刀插进刀鞘,靠在树上休息,他本来的任务明明是保护程允,现在怎么成了绑架管亥呢!
刚刚追上的程允被程昱狠狠地批评了一通,“你知不知道战斗有多危险?贼人一枪刺来你就交待在这里了!你还敢撇下徐庶自己上来?你指着我保护你呢吗?”
程允抹了把脸上的唾沫,“先生啊,他有要事,很重要,嗯,放心好了我保命本事一流的。当务之急是赶紧去道观救人。”
程昱怒哼一声,继续带队向上,薛房暗暗给程允翘了个大拇指,能让程昱批评的人不多,被批评不改正程昱还不发飙的这是头一个。
紧赶慢赶,正好刚刚等到诸人到了道观门口,就听见张宝吩咐人动手,程允嗤笑一声,“哟?还要叫弟兄一起上?怕是暂时上不了喽~”
见到说话的是程允,门口众人神态各异,程普和卢植对视一眼,就知道这个小混蛋不会老实待在客栈了,却万万没想到这小子居然可以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东阿搬来救兵,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能的?以后还真不能把他当做孩子来看了,许多大人都办不成这种事情。
董昭比起程普卢植徐荣来说,在武力上弱的不是一星半点,就连受伤未痊愈的张郃他都不是对手,现在根本没有再战的力气,见到程允搬来救兵,目瞪口呆,心里对称呼程允为小师兄都没有那么抗拒了。
最感到荒诞的就是张宝,“哪儿来的小孩子?年龄不大口气到不小,刚刚断奶就在这里大放厥词?没有父母教育难到要找我教育你吗?”
程允鄙视他,“就你也想教育我?符水喝多了醉了吧?还问我父母啊?我父亲就在你身后呢,刚刚打的你们这群神棍屁滚尿流的里面最英俊潇洒的那个。”
薛房站了出来,“兀那道人!赶快把路让开把人放了!你知不知道呜呜呜。。。”
程昱赶紧捂住薛房的嘴,他已经看见了正在往回缩的王度,这是县丞,如果要是知道之前他们想杀的是卢植,朝中大员,肯定想的是不计损失的杀人灭口,所以卢植没有显露身份,不然要么就是被杀人灭口,要不就是被王度等人装糊涂骗过去。
“哼,把事情交待清楚,不然想过去,化作尸体滚过去吧!”张宝见程昱两人动作,心下怀疑,便出言试探道。
程昱还没开口,程允嗤笑一声,“想过去,就从你尸体上踏过去就好了,交待?我们的刀就是对你们的交待,上!砍死他们!一个不留!”
“二哥!”张梁低喝一声,眼中满是焦急,此时形式明显对他们不利,虽然他们把程普五人包围在了中间,但程昱等人又把张宝四人围在了里面,形势很危急,一旦开打,无论程普五人如何,张宝四人怕是要完蛋,尤其是刚刚梁安看情形不对,悄悄告诉张梁道观中还有一条密道可以下山,他的战斗欲望更是降低了不少。
张宝冷哼一声,给严政三人手势,三人戒备,把路让了出来。
张郃还想动手,被卢植和董昭按住了,徐荣开路,程普殿后,与张宝等人交换了位置,刚刚会合,薛房就又想下令让家将们杀进去,程昱再次拦住他,“对方都是道士,在他们的主场,说不定就被什么机关给暗算,我们还是不要追了。还有,我在他们之间看到一个人,有他在,更不能追。”
卢植点了点头,“道士炼丹炼符,常备硝石,追之易被火攻,得不偿失。”
看着极速退回道观的太平道人马,卢植拱手,“不知先生高姓大名?”
程允忙过来拉住卢植,狂打眼色,“师伯啊,这就是老师经常和您念叨的东郡大贤程昱程仲德啊,今天要不是果真如你们所说,仲德先生古道热肠,今天可没法把你们救出来呀。”
卢植这一路是了解了程允的傲气,一般的太守、县令等他都不待见,表现得像个正常孩子一样,实际上就是不想和他们打交道,而眼前这位仲德先生,可以让他如此重视,说明此人必有过人之处。尤其是刚刚对张宝等人的处理,进退有度,不慌不乱,卢植心中很是赞赏。
“原来是仲德先生,久仰大名,一直缘铿一面,甚为可惜,今日一见,名副其实。”卢植礼贤下士,让程昱心情十分舒畅,赶紧回礼,众人一片祥和,除了程家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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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二程对赌
程普擦了擦手上的血迹,一把就拽过了程允的耳朵,“你小子今天又惹事情,以前乖的像个小大人,今天怎么这么能惹事呢?你母亲和哥哥呢?你丢下他们自己过来你放心他们?嗯?他们放心你?”
程允连连呼痛,“哎呦父亲息怒,息怒啊,耳朵要掉了!事急从权,这次您原谅我好不好,我知错了!”
其实程普也不忍心,这孩子身世飘零,十分可怜,平时又懂事的让人心疼,看到程允呼痛还求饶,哼哼两声,松开了手。“想来你母亲肯定不同意你过来,那就是你想办法偷跑出来的吧,赶紧回去向她报平安,别让她担心。”
程允赶紧答应,众人也是一起下山,唯独张郃不走,徐荣看到,拉了拉他,反倒被张郃拨开,“我不走,我要报仇!”
众人停下,卢植开口了,“儁乂,不要被仇恨蒙蔽了清醒的头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张郃红着眼睛,“我恨,我恨呐!我阿哥对我是极好的,那是我亲哥哥!我阿叔阿婶没能生育,把我阿哥过继过去,但我阿哥从来没有忘记我这个弟弟,对我很好,他为人重情重诺,还特意嘱咐人让我带些钱来报答,我知他性格,所以变卖家产也要凑足银两,我恨啊!这群狗东西就把他给害死了,一定是他们把我阿叔治死了,我阿哥才会跟他们没完的!今天不能为我阿哥报仇,他日不知道这群混蛋去哪儿逍遥快活去了!我还谈什么十年不晚!如果能报仇,我宁可不当君子!”
程允此时也走了过来,“我向你保证,我保证,用不了十年,只要你可以跟着我师伯,别人不说,刚刚为首的两个道士,你有机会手刃他们。不过机会我可以帮你创造,是否把握得住,就不是我的事情了。”
张郃喘着粗气,“你一小娃娃,我凭什么相信你?”
程允大笑,“那就凭刚刚我带人把失去理智的你在敌人包围中救了出来,足够吗?”顿了顿,“你也看到了,为首两人是太平道的大人物,若是我食言,最不济也只是你把大汉各州太平道清一遍,总能找到他们报了仇。”
张郃还是不甘心,“我今天不能帮阿哥报仇,来日一定有其他人会有我阿哥的遭遇,留着他们一定是隐患。”
“证据呢,证据。”程允点点头,“你说的没错,我从来都没有为他们辩解,我也不会阻止你报仇,正相反我很期待你能够手刃他们呢。但是不是现在,现在我们拿不准你阿叔你阿哥是不是因为医疗事故而致死的,所以我们没办法直接搞死他们。”
董昭弱弱地凑了过来,“听他们说是县官和差役动的手。”徐荣架着董昭的脖子把他拎走,“别管他。”
“现在看起来就是县官和他们同流合污了。”程允摸着下巴,“你看,在我们没抓住他们把柄的时候,就连县衙都不可能站在我们这边,所以客场作战,不能横冲直撞。我想你也明白,你需要的不是等到见到你阿叔阿哥的时候,你说‘我尽力了’,而是让你的仇人过去跪下承认自己的错误。”
张郃其实已经听明白,不过是放不下罢了,“那你怎么知道我未来有机会手刃他们这些狗东西?”
程允看向程昱,“那这个问题我想听下仲德先生的意见。”
程昱环视众人,缓缓而言:“太平道,是起于冀州人‘大贤良师’张角手,张角两个弟弟均称‘大医’,想必就是刚刚带头的人了。他们宣传道义,信奉中黄太一,我对道教了解并不多,不知具体是哪位大神。”
“他们宣传道义的同时,手持九节杖,为生病的信徒进行符祝,也为他们画符箓或是烧符箓于水中,让他们喝掉,生病症状变浅或是痊愈的,就说他们信仰坚定,这种教徒很容易就变成狂信徒,”程昱指了指地上的道人尸体,“就是他们了。”
程昱不管众人神情变化,“症状不见好的就说他们信仰不坚定,所以治不好的不只是有,肯定还有不少。不过话说回来,这些太平道的道人各种发展势力,吸纳精壮汉子,想必一定是有不轨的念头,但是今天子荒淫无度,内宦猖獗,对此事毫不关心,将来必有大难。”
程允拍手,“仲德先生果然是经世大才,分析的很好,我在这里呢,跟大家预言一下,乱大汉者,必太平道。十年之内,太平道会由冀州发散到周围各州,之后也会慢慢有自己的武装力量,军队里面不只是道人。极盛之下必有反心,之后朝廷派军剿灭,带军将领,唯有凉州三明或是我师伯这样的智勇双全之士。所以呀,儁乂只要你能够跟着我师伯好好学本领,到时领一路偏军,杀他们个片甲不留,岂不美哉?”
卢植皱眉,“既然太平道危害这么大,不如我上书陈述给陛下,未雨绸缪先行把他们干掉。”
“先不说我们根本没有拿到证据,会被人认为无理取闹,”程允耸了耸肩,“别看我,我也没法证明他们的符水救人是对人有害的,我知道有害是事实,但是我不能证明啊,没有人相信的。哦,还有,王甫等人一定会被太平道收买,上书只是断人财路,提前跟宦官杠上,不合适。”
“合适?什么是合适?”卢植愤怒了,“只要是对大汉有利的事情,不用管合不合适,得罪什么人,只要去做,做好就行了!”
程允急忙安慰他,“师伯啊,不是说这件事情不做,而是不能现在做。把锅里面的热水扬起来来阻止它的沸腾,只会让你冒着被烫到的风险,才起到一点点作用;而你把锅下面的柴薪抽出来,不但自己十分安全,锅里面的沸水也会渐渐变温。这就是扬汤止沸莫若釜底去薪的道理。现在去揭发太平道教,只会让太平道教暂时收敛一下,反而是打草惊蛇,让他们行事更隐蔽,未来爆发得更猛烈;而宦官这边不仅没有影响,还会注意到我们暗中给我们下绊子。所以,等才是王道。”
程昱抚须大赞,“扬汤止沸,莫若釜底去薪,好句,很有道理。但是你怎么判定十年内他们会反呢?”
程允眼珠一转,“仲德先生,我师伯求贤若渴,不知先生可否降尊就卑,出仕于我师伯处呢?”
程昱微笑,“山野村夫,惶恐自身没有能力胜任这份工作,所以我研究学问,充实自己,待到出山之时,必竭尽全力造福一方。”
程允哈哈大笑,“我就知道我师伯这样的大儒是不能够让您心悦诚服地跟随的,那这样,您看我如何?”
程昱哭笑不得,“你,黄毛小儿,乳臭未干,难到要让我去照顾你吗?”
程允正色,“我今年五岁,等到十年后已经十五岁了,十五岁时,我必然名动洛阳,若加冠,必名动天下。仲德先生若是但凡有一点怀疑,我们且立下君子一赌,我们不干预,也不用十年内,就说八年内,黄巾反,您来为我做事情,反之,我答应您一个条件,只要我能办得到的。嗯我师伯作保,若是我不能做到,由他接。”
卢植皱眉,程昱见状,“你一小娃能做你师伯的主?”
卢植一挥袖子,“我皱眉可不是因为他这句话我不同意,而是不知道他对你有多么渴望,可以让他如此费尽心思挖坑让你跳。要知道我说把蔡伯喈、杨文先等人介绍给他时候,他都是一脸敷衍。你若应下赌约,我必帮他践行,这句话是我卢植允诺你的,不知仲德先生是否放心?”
程昱哈哈大笑,“既然这小子都认为我可比蔡大家,那我要是再拒绝,可是真的不给面子了。既然你要赌,那就赌一把,八年,无论是输是赢,昱必然去洛阳见你一见,哈哈哈哈哈哈。。。”
说罢给了薛房一个手势,带着大队人马下山去了。
卢植望着程昱的背影,“此人心智坚韧,目的性强,你确定你和他是一路人?”
程允往徐庶藏着的地方走去,“我走的路太宽广,所有的路都通。如果王甫能够服从我,我照样能够如臂指使。”
卢植嘁他一声,“叔望是靠谱不靠谱啊,这麒麟儿放大话到是有一套。”
………………………………
20当头棒喝
徐庶早就等不及了,尤其是看到程昱鸟都没鸟他就带着人下了山,看到程允来了,把管亥往程允身旁一推,“你们研究,人给你了,我去找先生去了。”
程允跳到他背上抱住他,丝毫不嫌剑鞘硌得慌,“我说元直啊,程教习已经跟我讲过了,十年后跟着我干,你要不要先过来帮他观察下我的人品啊?”
徐庶猿臂轻舒,把程允从背上摘了下来,“我倒是觉得可以帮先生观察下你的人品,嗯,你的人品有问题,观察完了。我先走了。”
“你这太草率了啊,年轻人,我知道你想什么。”程允借力缠住徐庶的胳膊,降低音量,“一是想躲避官府追查,二是学得知识报效国家。其实两个任何一点,你都不应该在这里跟仲德先生学习,我帮你分析一下。”
“第一,你在这里跟着仲德先生,不仅无法躲避官府,还会影响仲德先生。你可能不知道,刚刚这里有个县里的官员,你可以看到地上有差役被杀死了。仲德先生肯定没有事情,因为薛家等豪门望族会力保他,而你怕是没有这个待遇。”
“第二,你想要学知识报效国家呢,不应该找仲德先生。仲德先生不会教你那一套,他是个书生,君子,可能只教你君子六艺,当然也有可能教你你想学的,但是那么复杂做什么?”心道罪过罪过,背后诋毁他人并非君子所为。。。。。。
“如果你跟着我师伯,那就好解决了,第一,在洛阳不会有差役不长眼去惹大人家的门客,第二,我师伯是可以带兵打仗的将军,你可以看到他旁边站着这些人,将军军师的人才都有了,多你一个不多,跟着他学习,也可以更快地接触实战,更快地成长起来。”
“其实还有个第三点。”程允顿了顿,成功吸引住徐庶的注意力,“你可以把伯母接过来享天伦之乐,我师伯决不会亏待身边的人。”
看到徐庶眼睛里散发出危险的光芒,程允赶紧放开他,躲到程普的身后,“别问我为什么这么了解你,我从你衣服的线头上看出来的,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所以你得为她老人家考虑考虑。”
程允拍头,“哎呦一说到这里我就想起来了,快走快走,我母亲还不知道我出来这么半天是来这里了,不能让她老人家一直担惊受怕,不孝啊,不孝啊!”说完还给徐庶挤眉弄眼,路过他身旁,拉着他的袖子,“先走啦,在这里到处血腥,不是谈话的地方。”
还没走到山下,管亥醒了过来,看到提着他的已经换了一个小青年,奋力挣扎,“混蛋,放开我!你们把大医怎么样了!”
徐荣冷哼一声,“老实点!大医?什么东西?没听说过。你是问贼道?被打的仓皇逃窜,不知哪儿去了,把你丢下了。”
管亥虽然是粗人,但脑筋是活的,“你离间计对我不管用,赶紧放了我!”
程允也走到了徐荣身边,“喂,大个子,现在不应该是说要杀要剐随你便吗?为什么是放了你?”
管亥语塞,程允继续说道:“我这个人一向惜才,我觉得你膂力过人,性情忠厚,想聘你做我的保镖,怎么样?管吃管住。”
管亥呸了他一声,“你这黄毛小子想的倒美,你觉得我性情忠厚,就应该知道我不会背叛大医的,还浪费那口舌做什么?当你所说,要杀要剐随你便了。”
“你大医倒是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对他这么死心塌地呀?说说呗?我觉得我可能说服不了你,所以杀你之前你还是告诉我,我明白了,也好给你立个墓碑。”
管亥哼了一声,“你这次觉得也很对,你说服不了我的。前几年青州大旱,爆发匪乱,匪人杀我村民,我们正苦苦抵抗,武安家的狗东西前来剿匪,不由分说把匪人和村民一起杀戮充作军功,我本抵抗的住,还杀了不少狗东西,但为首的一个拎大锤的骑着马,一锤过来,那冲击力直接让我重伤濒死,是我大医率人来救,杀退了这群狗东西,救了我,我这条命,就是大医的,所以你别白费力气了!”
程允眼珠一转,“哎呀壮士,你对救命之恩看得这么重吗?失敬失敬。果真是一条好汉子!”
管亥飘然,“我虽然没读过书,但从小我父母就教导我,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大医救我一命,我就该以命还他。”
程允长哦一声,抱臂不言,管亥瞪个牛眼,“喂,小子,你若杀我,尽早动手,你若不杀我,赶紧放开我,我还要去寻大医!”
卢植也被几人吸引过来,知道了此人是和道士一起的,意味深长地看了程允和张郃一眼,转身先走了,张郃拔刀就砍,“贼道,先杀你泄愤!”
“儁乂稍等,我先说两句呗?反正他又跑不了。”程允忙站在管亥和张郃中间,拦下张郃,管亥还在那里逞强,“来杀我啊,怕死的不是好汉!”
程允转头,“喂,大个子,我刚刚救了你一命,你这条命也是我的了吧?”
管亥目瞪口呆,还有这种操作?“你你你,我,你,你们是一伙的,不算数!你别觉得老管是个粗人就像设计我,你俩肯定是演戏的!”
张郃把程允拨到一旁,“贼道受死吧!”
徐荣把管亥往后一提,躲过了张郃必杀一刀,但裹头黄巾被刀斩断,额头上还有了一条细血线,管亥冷汗直冒,浑身无力,真的是第一次有感觉的在鬼门关走了一通,突然感觉活着还是蛮好的。
“儁乂!”程允放开了张郃,“你等我说完再决定杀他不杀如何?难道我们相处这么久,你觉得我是为了新识放弃旧友的那种人吗?还是你觉得我杀人一定要找到他做坏事的证据才会动手?你看那徐元直,也是杀了人逃出来的,”不理会徐庶眼中危险的光芒,“我该怎么保他就怎么保他,他为朋友报仇我不觉得有问题,就像你报仇也没有什么问题,他杀的人我不熟,我不说包庇他,但肯定对检举他没兴趣。”
“所以你要知道,我绝对不会挡着你报仇,如果你杀他真的是报仇的话。那么,你能不能听我说完你再动手?如果我说的还不能打消你杀他的想法,杀就是了,后果我们共同背负。”
张郃握刀的手都在抖,“便听你一句,说吧!”
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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