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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势-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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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裕装糊涂，坚持召开国民会议解决国体问题。
赵秉钧急了：“如改为国会议决政体，则优待条件，似应由国会议定，能否参照前奏，臣未敢担保。”威胁她立即实行共和，否则连优待条件也没有。与此同时，尚处清廷控制之下地各省谘议局，驻国外的公使又来电恳请朝廷实行共和政体。
袁世凯第一时间知道了段祺瑞的电报，觉得太过**裸，如果保持沉默又显得是自己授意段祺瑞这么做，于是故作姿态，傍晚时分和徐世昌、冯国璋和王士珍联名给段祺瑞去电，劝他不要轻举妄动，不能联衔电奏，即使电奏，也不代为投递。
哪知，素来对袁世凯俯帖耳的段祺瑞一反常态，收到袁世凯的电报后，居然再联合各将领致电内阁，痛斥犹豫不绝，就差没有把老袁骂进去。
为什么段祺瑞连老袁的话也不听了呢？那是因为他作为袁世凯的心腹，是以手段和能力得宠，并不专门靠俯帖耳，他知道袁世凯的真实意图，梁士诒又悄悄向他通报了情报，所以才有这番看似“克上”地举动。
隆裕毕竟不是傻瓜，和载沣商量后，想出一个以退为进的法子。由载沣到袁世凯的府第宣读圣旨，封袁世凯为一等侯爵，这个招数勉强挡住了袁世凯一浪高过一浪的逼宫，清廷又苟延残喘了几天。
孙山见袁世凯又没了动静，以为他反悔，又于28日电号召全国北伐。北伐自然是没人听他的，不过秦时竹倒干出动静来了。
就良弼死地那一天，夏海强率领部队将承德团团围住，此之前，李春福和蓝天蔚带领着部队向西开拔，进入绥远境内。
承德兵马是8000，夏海强能动用的围城力量是12000，从力量对比上来说，并没有绝对优势。但革命军强就强士气高涨，战备先进。由于平泉近咫尺，飞艇可以从繁重的运输军需任务脱身出来。夏海强整天围着城池，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放手任由飞艇轰炸。炸什么呢？炸清军地兵营和军需仓库。
承德是清廷行所，保留了大量的建筑和物，夏海强特意嘱咐小心。飞艇队小心小心再小心，终于把王士珍的粮仓给炸了。可谁都不敢来救，因为革命军的飞艇就悬不远处，不管是谁过来就是机枪扫射。把锡良和王士珍气得七窍生烟，又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火光吞噬着粮仓。大火烧了两个多小时，看看有蔓延开来的意思，飞艇很识趣地飞走了。这个时候清军才能前去救火，不过已来不及了，原本足够半年的军粮烧得不到半个月。
28日，蓝天蔚和李春福组成了西路军拿下集宁，并和绥远境内的山西起义军残部接上了头。李纯攻破太原后，阎锡山“衣僧衣，骑毛驴，随从仅一人，只身至大同”，那里，他遇到了溃退下来的归绥军起义统领周维藩和前镇守雁门关革命军领孔庚，双方会晤之后，决定组成联合革命军。阎锡山仍为都督，孔庚任前敌总司令，兼第一师师长，李勉之任参谋长，王家驹为统带，周维藩任总参谋，兼第二师师长，刘少瑜为统带。孔庚、王家驹也是革命党人，原吴禄贞部下任统领，吴被害后，他们从石家庄转入太原，分别被阎锡山任命为都督府参谋长和参谋。
孔庚见了蓝天蔚，好比见到了亲人，“哇”得放声大哭，蓝天蔚连连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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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第122章
孔庚哽咽地说：“……为了革命，吴……吴统制被人暗算……我们好……好不容易逃出来，刚刚有点起色，又被李纯击溃……家驹也死了……”
“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保重。”蓝天蔚向他介绍了战况。
听得东北方面山海关大胜，接连取了热河、察哈尔，南边打到唐山，孔庚大喜，眼睛重放出光芒，连声说：“好厉害，好厉害！我们报仇有希望了……”
“我现是东北革命军第七师师长，这位是骑一旅的李春福旅长。”蓝天蔚把李春福也介绍给了他，再问，“现还有多少人马？处境怎么样？”
“现大概还有不到3000，其挂彩的很多，弟兄们缺医少药，日子过得很艰难，就快支撑不下去了，幸好听得蓝师长统帅大军到此，阎都督命令我来联络，希望两军联手，再取归绥。”
“好！”
堃岫通过宣化府溃退下来的残兵败将，得知了蓝天蔚统帅大军到来的消息，一下子瘫倒椅子上，东北革命军可是比山西那些乌合之众厉害多了。
不等他反应过来，下面告诉他革命军以骑兵为先导，已四下封锁住了归绥城可能南下的去路，并准备和山西军四下夹攻。换而言之，他堃岫要不死守两城，要不乖乖投降，再有一条路就是北去大漠。他盘算着，北去大漠无疑是送死，乖乖投降也不原意，还是死守两城，也算是为国忠。
孔庚回到驻地向阎锡山汇报后，阎老西大喜：“我军有望，告诉弟兄们。立即收拾行装，准备再取两城。”
孔庚又把蓝天蔚说的东西夹击方案说了一遍，阎老西只是说好好好，没有别的改意见。孔庚连日劳累，先下去休息了。阎锡山却陷入了沉思。
阎老西看来，与蓝天蔚协同攻城，成功自然是有把握的，而且自身的伤亡和代价也会小很多。但不利的是，对他个人有所不利。从孔庚口，他得知东北方面人马接近15000，而且还有飞艇、大炮助阵，他阎锡山手下区区3000人马，不会被人家放眼。象孔庚这样，原先是吴禄贞旧部，和蓝天蔚之间关系为亲密。到时候会不会向着自己就很难说。再者，打下归、绥两城后，这个绥远都督很可能就落蓝天蔚头上，这对他的政治野心是一个打击，虽然他有一个山西都督地名头。但眼下山西还北洋军的掌控，只是空衔而已。
他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东西夹攻。抢蓝天蔚之前拿下两城，自己任命自己是绥远都督，那样蓝天蔚也许就不好意思和他抢了。他的如意算盘是，让蓝天蔚拖住守军，自己乘虚进军，所以对孔庚刚才的建议，他一味说好好好，其实心里打自己的小。
1月28日。17省议员南京召开临时参议院成立大会。孙山率领各部总、次长到会，并相继表演说，随后，选举正副议长，吴景濂不出所料当选为议长，林森当选为副议长。消息传出，立宪派和江浙势力弹冠相庆，张謇、沈麒昌和周学熙好好喝了几杯。虽然秦时竹看来这个议长真是无足轻重。但宪政迷的眼。议长的地位非同凡响，吴景濂能当选议长。不仅是对他的肯定，是对他背后东北集团地肯定。
北京，袁世凯使出武将逼宫的强力一手后，又抛出的一手――以杨为代表的14人起成立共和促进会，宣称“目前君主立宪为时已晚，国家危亡即，为保全皇室、保全国家计，应该速行共和……”当然，共和促进会是专门制造舆论，配合袁世凯搞逼宫活动用的，杨并非真心赞同共和。
29日，按照事先约定，山西军和东北军开始了攻城。归化和绥远虽然是两座城池，但其实连一起，间隔很近。堃岫情知不敌，却已抱定了必死的决心，亲自上城楼指挥作战，一时硝烟弥漫。当他从望远镜里看见绥远城东杀来漫山遍野的革命军，知道抵抗是无济于事的，充其量只能晚死一会。就他叹息之余，突然却现自己所地西城已经开了城门，有个清军举着白旗就向革命军奔去，估计是要去投降的。
堃岫想死，手下并不想跟着他殉葬，眼看革命军攻打甚急，炮弹不断地落下，谁也没有指望能全身而退，眼看西门这边迟迟未动，就猜想革命军等待自己投降，于是卖个便宜就出西门而去了。
孔庚队伍里对阎锡山迟迟不下令进攻表示奇怪，催促他赶紧进攻，阎锡山总是以敌人尚未溃散，我军缺乏攻城实力为理由推脱，实际上等着蓝天蔚替他吸引主要敌人，他好趁机摘桃子。因为阎老西事先已经侦察过了，东城地形不利，行军困难，蓝天蔚要想带着部队冲过来比较困难。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好，蓝天蔚一旦攻城望，北洋军必然抵挡不住要从西门溃退，那是他再催动兵马掩杀，就可大大减少伤亡，收取渔翁之利，而且可以及早进城。
孔庚猜想他意图于保存实力，气极大叫：“都督，蓝师长率兵浴血攻城，我们却这里看热闹，你是何居心？”
阎锡山也不恼，不紧不慢地说：“我是指挥，部队要听我的，现时机还不成熟，再过会进攻。”
孔庚气得扭头就跑，他想跑回自己的部队当去，要是阎锡山仍然胆小如鼠不敢进攻，他打算自己进攻，无论如何，既然联系上蓝天蔚夹攻，哪有袖手旁观地道理？
阎锡山看他跑了，也懒得理会，只是马上继续观察，他要把握佳时机。突然间，望远镜视野里出现了有人拿着白旗的情景，他大喜过望，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没有多想，立即拍马迎了上去。由于他走的突然，又骑着马，除了身边的几个卫兵，谁都没有能跟上。
两人相遇地场景，完全被城楼上的堃岫看眼里，他恨得咬牙切齿，又没有什么办法。掏出手枪，明显打不到那里，只能光瞪眼干着急。他城楼上四处暴走，却毫无头绪，突然间，他的目光定格到了城防炮上面，炮弹俨然已经进膛，炮兵却不知所踪，炮口却正好对着城外那片开阔地。
堃岫咬咬牙，心里大叫：皇上！太后！臣无能，守不住此城，有负重托！大清的江山眼看保不住了，但臣绝不投降！臣是满族的子孙，是努尔哈赤的后代，绝不屈服！臣今生不能忠，来世也要报国！臣的心声如果你们听得见，就一定要保佑臣！……
他站炮后，往京城方向拜了三拜，对着目标开火了……
“轰隆”一声，炮弹城外爆炸，飞起一堆雪、血、泥的混合物，白色、红色和黑色构成了主调，唯独不见马上地阎锡山，定睛一看，炮弹不偏不倚正好击阎锡山所处的位置，一堆人倒血泊，只剩下那匹马孤独地嘶鸣……。
“哈哈哈！”堃岫仰天狂笑，慢慢举起了手的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都督！”爆炸的声音惊起了全军的呼声，孔庚转身一看，大叫“不好！”
“杀！”
“冲啊！”
“为都督报仇！”革命军呐喊着开始了冲锋，攻击从这一刻开始，孔庚冲前头。
“啪！”堃岫的枪口冒出一缕青烟，他不愿意活着受辱……
杀！革命军如同疯了似的进城、厮杀……孔庚跪阎锡山地旁边：“都督，都督，你醒醒啊，你醒醒！”
阎锡山没有回音，孔庚大哭，刚才地不快已抛到霄云外，“都督，都督，你要挺住啊……”
“我……我……不行了，”阎锡山吃力地睁开双眼，勉强说道，“你……你要带弟兄们……继……继续……革……革命……一……一定要打……打回山西去……去，那里……是……是我……们的老……老家……”
“都督，您放心！” 孔庚泪如泉涌。
阎锡山朝他笑了笑，头一弯，就再也没有醒来……
“都督！”，惊天动地地呼喊！
阎锡山死了，倒了绥远光复前的后一刻，历史和人们开了一个无情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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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第123章
“蓝天蔚来电，归绥已下，和山西革命军合兵一处，不过阎锡山阵亡。”
“哦？”秦时竹眉毛轻微一扬，绥远的占领不话下，倒是阎锡山的阵亡却有些让人意外，“怎么回事？阎老西不是挺精明的嘛，号称要三个鸡蛋上跳舞，怎么把自己的性命搭进去了？”
“你不要损人家好不好？‘三个鸡蛋上跳舞’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阎老西现不过就是一个革命青年，哪有这么厉害？”葛洪义笑道，“估计这会儿政治智慧还没达到那个地步。据蓝天蔚所说，他是接洽敌军投降时被火炮轰死的……”
“诈降？”
“不是。从后来的投降清军得知，绥远将军堃岫亲自开炮击死阎锡山，开完这炮后，他也饮弹身亡，为了这事，孔庚带人把堃岫一家老小杀了个精光，蓝天蔚怎么也拦不住……”
“再后悔也来不及了，让蓝天蔚好好管教管教他！”秦时竹见事已至此也不好多说，“给阎锡山好好立个碑，宣扬一下革命功绩……”
归化城里，蓝天蔚和李春福正训斥孔庚：“孔庚啊孔庚，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堃岫杀了阎都督固然死有余辜，但他人也死了，你千不该，万不该把他家人都杀了，这算什么英雄好汉？”
“孔师长，不是我埋怨你，你这么干，以后咱们想再要争取满人投降可就不容易了，对革命军的口碑也不好。”李春福和他不熟，不好意思说重话。
“当时我气昏头了，只想着报仇了。” 孔庚耷拉着脑袋，已从仇恨冷静下来了。“我知道错了，我对不起大家，请两位将我就地正法！”
周维藩出来打圆场：“蓝师长、李旅长，孔师长虽然犯了错，但看他是为革命一片赤诚的份上，咱们饶了他。”
“还说要就地正法？！”蓝天蔚叹了一口气，“我要是把你就地正法了，这些革命军兄弟还不闹腾起来。变成自己人打自己人？”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这次大错既已酿成，就只能这样了，把堃岫和家人好好安葬就算是弥补过失，另外就不要再声张了。”李春福问，“阎都督临终前有什么遗言交待没？”
想起阎锡山临死前的场景，孔庚隐隐作痛，哽咽地说：“他让我们革命到底。带领弟兄们打回山西去，那里是他的老家……”
“苍天无眼，先走了吴统制，现又走了阎都督。”
“我和川日本相识，也算同学一场。眼看革命全面胜利就面前，他却为革命捐躯，我很难过。”蓝天蔚当年他日本帝国陆军大学留学时，曾是拒俄运动的学生军头领。阎锡山当时正好日本士官学校留学，两人相识。
“丧事要好好操办，这对鼓舞士气很重要。”李春福说，“关键的还是今后怎么办？”
“打回山西去！”孔庚建议。
“先让部队休整几天再说。” 周维藩想到了为重要地问题，“蛇无头不行，现阎都督归去，我们革命军也没有了头领，我恳请蓝师长担当此任。”
“对。对！请蓝师长继任山西都督的位置，带领我们打回山西去，弟兄们一定拥护！”
“我初来乍到，怎么能做都督呢？”蓝天蔚连连摆手。
“不！您做合适，这一路统帅大军，连破城池，打得清军闻风丧胆，您要是做了都督。所有的弟兄都会拥护的。”
“对。要不把咱们兵马也归入蓝都督麾下。” 孔庚心情好了起来，“我们现虽说有两个师。但连3000人都不到，缺衣少食，军需不济，蓝都督不会不接纳我们？”
“这个……”蓝天蔚一时不好意思答应。
“秀豪兄，您是不是怕别人传言吞并了我们的队伍？”周维藩猜到了他的心思，“不碍事的，大家都是为了革命，只要您带领我们打清军，听谁指挥都一样。再说，吴统制时，咱们就是燕晋联军的一部分，您当时不也参与其嘛，从那个道理说起来，咱们早就是您地部下，不存吞并不吞并的问题。”
“这样好不好？我先请示一下大帅，看他如何答复？你们的职位也一并考虑进去。”
“好！”两人异口同声地说，“从此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其实，这个提议他们早就商量好了，蓝、李二人兵力强大，装备精良，有飞艇大炮配合，背后又有东北支撑，实力雄厚，趁势归入，对手下的弟兄也算是一条好出路，起码粮饷有保证，不用象叫花子一样打仗。革命时可以不计较这些，革命成功后总得有个出路才行。
“秦总，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经范旭东推荐，吴蕴初就要前来东北，给他做搭档了。”
“味精专家给你们搞来了？”秦时竹很高兴，“现人才紧缺，有些苗子我们不知道，专家们可都清楚得很呢。”
“蓝天蔚用密电来汇报，说山西军有意归入麾下，他和李春福商量后已初步同意，并给孔、周二人拟定了职务和办法，请示你的意见。”
“一律照准！”秦时竹兴奋地说，“蓝天蔚干得不错，不仅拿下了绥远，而且又多了不少人马，岂有不批准的道理？”
“他还说，他们推举他为山西都督，这个他还没有接受，想听听你的意见。”
“看来，取山西比我们想像得要容易。”秦时竹高兴极了，“现名正言顺，正好趁势拿下山西，全面完成三路会攻。”
“若蓝天蔚有异心怎么办？”葛洪义隐隐约约提出了他的担心。
“不用担心，蓝天蔚不是阎锡山，对革命事业还是很忠诚地，历史也证明了这一点，再说，李春福那里，对他是一个约束。”秦时竹想了想，“咱们要支持他入主山西，毕竟他军威望比较高，又有吴禄贞的前车之鉴，他不会轻易倒向老袁的。”
“他要倒恐怕没那么容易，他手下不少还是咱们东北人呢。”
“所以咱们要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取山西本来我没这个打算，但现机会这么好，不取就说不过去了，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我们要把握住机会，占了山西，才有机会西进，才能巩固绥远一带。”
“那绥远让李春福驻守，封他一个绥远镇守使！”葛洪义想了想，“干脆把骑兵旅全部升格为骑兵师，和蓝天蔚并级，这样，马占山那边就是骑二师了，名义上自然是表彰他们的革命功绩。当然，骑兵师的编制不用和步兵师看齐，就以5000为限。”
“就这么办。给蓝天蔚多拨些军需，让他把加入革命军地军饷补一下，每人20个大洋，已牺牲、伤残的将士酌情给抚恤金，把他们好好安抚一下，同时再以我的名义，明确任命周、孔二人，此二人以下，由他们四人商量着任命然后报大本营备案。”
“这么一来军心就稳固了。”葛洪义深表赞同，“这十几万大洋花得值！”
东北不缺钱花，南京却窘迫的要命。23日，南京政府以江苏铁路公司出面，与日本大仓洋行签订300万日元地借款，以上海到枫泾间铁路为担保。政府方面得到了250万，还有50万给了江苏都督府。英国曾出面干涉，日本狡猾地辩解说这是大仓个人对铁路公司的借款，没有援助南京政府的意思，英国也只好作罢。
几乎与此同时，临时政府以“民国立，军需孔繁”，拟“暂借招商局抵押银1000万两备用”，这是由招商局出面，与日本邮船株式会社和日清公司商谈的。
这些事情，看起来是孤立的事件，其实都与日本政府的对华总方针相关——那就是可能地使国陷于长期混乱，以便混水摸鱼，扩张自己的领土和获得经济上的支配地位。他之所以原意对江苏铁路公司、招商局和汉冶萍公司几家进行贷款，就因为这几家都是英国地势力范围――长江流域一带的重要企业，日本的经济借款是包含着和英国争夺国的统治权这个政治目的内的。
长江流域的航运业，素来英国的控制下，日本企图控制招商局借以和英国相抗衡。但日本地举动过于明显，不仅英国反对，连美国、德国也有不同意见，同时招商局股东和临时政府内部也强烈反弹，这笔借款就没有兑现。
汉冶萍问题上充分暴露了日本地本性——日本通过贷款取得了日“合办”的权利，盛宣怀通过“合办”达到保存自己产业地目的，南京政府通过这个转借，能得到500万元的实际利益。
但消息一传出，全国舆论一片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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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退位优待
第124章 退位优待
《民立报》指名道姓地骂“盛贼将汉冶萍与日本”，连汉冶萍的股东都认为，“盛宣怀以私人资格擅自与外人签订条约，不独国本，亦我等血本相关，断难承认……”
这一事件的曝光，也使孙山成为千夫所指，本来他22日对北方的后通牒已有很多人不满，现他为了区区500万，不惜出卖南方大的煤铁联营企业，这种为了革命不择手段甚至可以牺牲国家利益的思想，不仅同盟会内部不赞同，全国政治阵营也站不住脚，各大团体纷纷表示抗议，孙山虽立即调整，但仍然得罪舆论，失掉了部分民心。
孙山被逼得没有办法，指示财政部行了100万元的军用钞票，但市面认同很低，视之为废纸，钱庄、米店相继停市，对资产阶级和小市民阶层的打击尤大。
1月30日，清廷再次召开御前会议。良弼被炸身亡，亲贵大都逃亡或不敢露面，就是露面的也不敢公开反对共和，隆裕不死心，提出采用虚君共和政体，即用君主不干预政治的办法把皇帝保留下来。她一厢情愿的想法第二天就遭到了拒绝，无论是民国政府和袁世凯都不会同意这一点。
袁世凯越着急，因为绥远陷落的消息他已收到了，革命军下一步就会进军山西，山西虽然由李纯率领第镇守着，但经过连番厮杀和部分投奔革命，人数已不足6000。周学熙传来的消息让人心惊，秦时竹将条件开得高，不仅承德连山西也要撤军，他不住地心疼，却又没办法。承德军粮被烧。城防岌岌可危，革命军城外构筑火炮阵地，看来就要趁势攻城。眼看清帝还不退位，他真是心急如焚，只能不断让周学熙拖延时间。
正焦急之，朱尔典上门拜访，袁世凯不敢怠慢。
“袁总理，你的处境很不妙啊？”朱尔典劈头就说。
“太后迟迟没有决断。南京方面又逼得甚急，让我左右为难。”
“你应该明白的，我说的不是这个。”朱尔典用手指点地图，“这才是危险的地方。”
袁世凯定睛一看，原来是承德，“公使先生，您说得不错，眼下承德被东北军围住了。不过城防坚固，又是王士珍镇守，我看没有大碍。”
“袁先生，你不会不知道守军军粮仓库因为起火，接近告罄了？”
“这个……这个不碍事。可以向老姓征粮、买粮。”袁世凯咬牙切齿地说。
“这不是一个好办法，承德是个城市，本身不产粮，全部靠四周运输。现革命军既然封锁住了道路，那就什么粮也得不到，硬要征粮，无非是和老姓争夺口粮，到时候民众会怨声载道，对你的个人声望是个不小地打击。”
“公使先生高见，您的意思是让我派遣军队重打通粮道？”
“不是！凭你手的军队，无力完成这个任务。况且大英帝国的保证只是唐山这一带两军不能互相攻击，您要是派遣军队超越了这个范围，我们恐怕就无能为力。”
“那公使先生是什么意思？”
“我听说总理先生也派遣了私人代表去谈判，对方的要求是撤出全部军队，由他们接收城防对不对？”
“您的消息真灵，确实是这么回事。”袁世凯倒吸一口冷气，心想，这么秘密的事情都知道了。洋鬼子真厉害！
“我提个建议。仅供参考，不妨就按照对方的要求撤军。这也不失体面。”
“可公使先生，若是我们撤退之时，对方趁机攻击怎么办？”袁世凯不甘心，但又不敢当面否决。
“这不碍事，如果你同意地话，我可以让我们的领事出面，由他负责监督，无论谁违反协议，都是和大英帝国过不去！”朱尔典提出了一个“不偏不倚”的意见。
“那……那对方能同意吗？”
“这我不清楚，所以我先征求你的意见，如果你同意的话，我再去征求秦时竹的意见。”
“好，好！有劳公使先生费心了。”
几乎同时，秦时竹都督府接见了前来拜访的英国领事。
“秦先生，我来没有别的意思，一是上次签订地关于唐山附近革命军和北洋军相互停战的协议即将到期，我们希望能够延长；第二，对革命军和袁世凯的部队承德对峙，朱尔典公使提出了一个解决方案，希望能得到您的肯。”
“这个方案不错，我原则上表示同意！”秦时竹想了想，“补充一点，北洋军向来有劫掠的习惯，希望他们退出城市时，只携带他们地个人物品和军队装备，不要给民众留下不好的印象。”
“这我想袁总理应该能做到，毕竟他马上就要成为国的总统了，他应该不会损害自己的尊严。”英国领事彬彬有礼地说，“英国政府为了此次斡旋、调停，也付出了不少地力气，是不是也应该有所回报呢？”
“都说不列颠人会做生意，看来不假。”
“第一、撤军后，京奉线的交通必须立即恢复，任何人不得阻碍；第二、英国原有东北的权益必须得到尊重；第三、英国东北的侨民要妥善保护，不得引起任何外交纠纷和侵权事件；第四、今后若是有什么投资机会，英国要求利益共享，不得偏袒其他国家……”
“如果是正常的经贸关系，我们一律同意。”秦时竹眨着眼睛说，“领事先生，我们的合作空间是很大的，将来还会继续扩展……”
“那我告辞了，如果没有意外，三天后开始撤军！”
英国领事走后。葛洪义轻蔑地一笑：“果然是洋鬼子好使，朱尔典一出面，袁世凯就服软了。”
“所以我才让你把消息悄悄捅出去的嘛。”秦时竹踌躇满志地说，“承德不话下，赶紧让蓝天蔚把山西拿下来，一定要抢清帝退位之前……”
时间进入了2月，逼宫地脚步越来越紧，隆裕眼看山穷水。整日愁眉苦脸，再加上小德张旁边鼓噪，又觉得退位后能享受优待条件，总比玉石俱焚、宗族覆灭要好，又有些心动，捱到3日，终于通过赵秉钧降下谕旨：“国务大臣奉太后懿旨：兹授袁世凯全权与南京临时政府磋商退位条件。钦此。”
一听这个好消息，袁世凯的“伤势”顿时痊愈了。把拟好地退位条件电告唐绍仪转告伍廷芳，并密电给周学熙让他和东北方面商量。袁世凯想优待条件方面好好表现一下，为清廷争得后体面，也好趁机表明袁世凯对大清的忠心。他授意之下，北洋系同时联名通电。提出了相差无几的退位条件。
“沈老、季老，这是袁总理过来的退位条件，征求两位意见。”周学熙将袁世凯的密电给他们看，“袁公急切等着回音。”
沈麒昌粗粗看了一下：“这些条件要复生过目过以后我才敢答复你。他让我告诉你，明天承德就要撤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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