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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势-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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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要早日实现?”葛洪义惊讶地说,“蓝天蔚马上就要朝绥远开拔了,夏海强和李春福明天就能包围承德,眼下战事对我们有利,应该再拖延他几天。”
“你放心,良弼不除,袁世凯是不会公开答应我们的条件的,战场上还有时间。”秦时竹想了想,“这样好了,咱们也给袁世凯搞点花样,让他同意我们占领绥远和承德,我们可以保证优待两地地北洋军。”
“优待,怎么优待?”
“愿意留下的,我们既往不咎;愿意走的,我们让出生路让他们返回唐山,甚至可以持械归去;前两者都不愿意,只愿意回家的,我们负责给路费。”
“这种优待袁世凯肯定不会同意。”
“他不同意好,咱们再多打几天,反正绥远也没有多少敌人,拿下这个地方还不是易如反掌?”秦时竹笑着说,“袁世凯不会看不到这一点,这其实是咱们和他合谋,共同对清廷施加压力。”
“说来听听。”
“就以承德为例,如果我们强攻,凭我们的实力,肯定能拿下来的。但是谁都要受损失,我们攻城要付出牺牲,敌人守城也要牺牲,但如果按我们的办法应付,袁世凯毫未伤,还可以把撤下来的部队趁势编入北洋军,我们也可以节约攻城地人力、物力、财力。唯一不利的就是清廷,失去了热河行,将彻底打消他们北逃的愿望。”
“好个合谋法,看来袁世凯不吃这个诱饵也不行,就让沈先生这么应付,我们就等着看好戏。”
袁克定秉承老爹的意思,给汪精卫拍去了电报:“义弟兆铭:良弼已成共和之大碍,唯戕除良弼,皇室才能就范,则共和可成,望义弟速办此事,建共和开国之功。义兄克定谨。”
汪兆铭下定决心要实现这一计划,一者可以革命党再树威名,二者可以向袁氏父子有个圆满的交待。袁世凯这棵大树,汪兆铭是搂定了。他乘火车来到天津,立即去拜访黄复生,黄复生就是黄树,上次和汪精卫一起去刺杀摄政王载沣,自获特赦后,改名黄复生,他岂肯再入死地? 所以他说:“我极赞成铲除良弼,也极愿意去执行这项工作。可是临时政府已委任我为印铸局局长,催我即刻赴南京任职,涉及国家金融财政及诸多大事,所以此次我就不宜前往北京了。不过,汪兄可把名片放这儿,我可以为你物色一个人将此使命完成。”
“黄兄豪气干云,我极为佩服,名片就留这里,我先告辞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地墙,周学熙的到来很快就引起了各大报纸的注意,人们纷纷猜测此人前来的意义。连洋人报纸里也写道:“……这个关键时刻,周先生地出现是不同寻常的,这意味着国著名的三个工业家聚集到了一起,所有关于他们的消息和传闻都是重要闻,据消息灵通人士透露,周先生此来,是为了充当袁世凯与南方民主人士之间的调停者……无论如何,以他的才干,充当这种角色都是足以胜任的……”
“缉之,你的影响可不小啊,这么快就让那些嗅觉灵敏地记者抓个正着!”张謇和他开玩笑。
“季老,您就别笑话我了,我深居简出,恨不得换副面孔,居然还是被这些无孔不入的记者给逮住。”周学熙苦笑着说,“我现才明白什么叫人怕出名猪怕壮了。”
“也怪不得他们,值此多事之秋,任何举动都牵动着众人的心,何况你这么有名的人物呢。”张謇笑着说,“总不能告诉他们你是来谈生意的?全国大局未定,谈生意眼下不是好时光!”
“季直,你这话就不对了,咱们就是和缉之谈生意,而且是大生意。”沈麒昌乐呵呵地插话道,“唯一不同的是,咱们的生意不是用钱财而是用政治!”
“对,对!”三人大笑。
“沈老,秦兄有回音了没有?”
“有了,这是他开列的条件。”
周学熙粗粗一扫,眉头拧了起来:“这恐怕袁大人不会答应?”
“答不答应是他地事情,你帮我传达就好了,咱们可以再商量嘛!”
“说实地,我没有信心,不过保证如实转达。”
“缉之,既然记者也知道你来了,干脆你和我们一起大大方方地露面,也免得小人猜疑。”沈麒昌提议说,“明日我和季直去上海吊唁陶成章,你要不也一起去?”
“陶君被暗杀我很心痛,政见不同可以商量嘛,使出暗杀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实令人不齿,我自然也要去。”周学熙好生奇怪,“难道两位还未曾前去吊唁?”
“已派人送过花圈了,这次主要是代表小婿去。”
“沈兄,凶手到底追查得怎么样了?”张謇很关心这个。
“已有些眉目了,据说是光复会内部一个叫王竹卿地人干的,详细情况,我不是很清楚,等见到了太炎先生,就能水落石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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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第119章
22日,夏海强率军包围承德,李春福的骑兵占领怀来、延庆,察哈尔全境落入东北革命军之手,蓝天蔚所部宣化府休整,准备会同李春福一道取绥远,“三路会攻”有两路接近完成。
孙山提出辞去临时大总统五项条件,请伍廷芳告诉袁世凯并向报界公开:1、清帝退位,由袁世凯同时知照驻京各国公使,电告其本国政府,或让驻沪领事转达亦可;2、袁世凯需宣布政见,绝对赞同共和主义;3、一接到外交团或领事团通知清帝退位布告后,立即辞职;4、由参议院选举袁为临时总统;5、袁当选后,誓守参议院所定之宪法,乃能接受事权。
孙山的五项条件激起了很大的反弹,袁世凯看来这无异于后通牒。就是革命党内部也意见纷纷,伍廷芳气急,谈判的节骨眼上,孙山居然抛出这么一个声明,简直就是要破坏和谈。伍的副手温宗尧火气大,公开跟身边的人说:“我就是没有手枪,要是有手枪,一枪把这个孙大炮崩了。”黄兴、宋教仁纷纷埋怨他。
袁世凯恼怒异常,这样的情形下,周学熙反馈回来的要求反倒显得亦情理之。当然,袁世凯万万没想到秦时竹的胃口这么大,不仅要热河、察哈尔,连没有打下来的绥远都要,没有想到孙山居然把他以清帝退位换取自己当总统的秘密完全公开,让他直接暴露宗社党的火力之下。他既尴尬,又恼火,紧急招来赵秉钧。
“你看,孙山居然将这些东西告诉了闻界,这不是摆明了和我过不去嘛。”
“孙山估计是要挟大人,咱们可不能急着表态。”
“我已让外务部表我不想当总统的声明。现宗社党已恨不得杀我而后快了。”
“这还不够,我看,还得让闻界再传播您要辞职的谣言,才能洗脱这层干系,向国人表面心迹,说明大人无意以清帝退位换取自己的地位。”
“不错,就这么办。”袁世凯把话题转移到秦时竹身上来,“你看。是你主动提议要和东北谈判的,但秦时竹居然提出了这么高地要求,让我如何答应?这比胡惟德去谈判时的要价还要高,秦时竹其人反复如此,不值得他身上浪费功夫。”
“大人,请您三思,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也。”赵秉钧不慌不忙地说,“当时东北尚且没有一兵一卒进入两地。所以没有那些要求,现人家都把兵马派到那里了,吞下去的肉想必不会吐出来的。”
“可这些地方非同小可,是拱卫京畿的重地,都让秦时竹占了去。我能睡得着吗?”
“大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现容忍为的是将来。”
正说话间,承德被围的消息传到。袁世凯大惊。
“大人,纵然不允,秦时竹自己也会派兵马去取的,既然守不住,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袁世凯目光紧紧盯着赵秉钧,他真怀疑赵是秦时竹地人,稍后,他缓了口气:“即使我答应。朝廷那里也不好交待,那些亲贵大臣还不闹翻天?”
“不用大人您亲口答应,咱们只要按兵不动,不和革命军正面冲突就可以了,他们要占就让他们先占着好了,以后若是谈起来,您也没亲口答应,算不得数的。”赵秉钧早已想好了退路。
“这倒是个主意。等我做了总统。就以总统名义下令让他们撤军,或者换防。总要想着法子折腾他们。”
“到那时,他们如果服从,那这些地方咱们就收回来了,如果不服从,就是反对大总统您,咱们也有出兵理由,两不相误!”
“妙,妙,就按你的主意办,咱们什么态也不要表,就让秦时竹自己派兵马去拿。”
“大总统英明!”赵秉钧不失时机地拍起了马屁。
“呵呵!”袁世凯大乐,然后故作严肃地说,“现还不到火候,不要大总统、大总统地乱叫!”
“是!”赵秉钧一脸谄媚。
陶成章的灵堂,庄严肃穆,正是他的大幅照片,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章太炎胸佩白花,眼含热泪,为失去了好友和同志而深感悲痛。
司仪高唱:“辽阳集团董事长沈麒昌先生、大生公司董事长张謇先生、开平煤矿总经理周学熙先生……前来吊唁……”
三人恭恭敬敬地脱帽、致敬、鞠躬,然后给陶成章上香。礼毕后,又慰问家属,然后是章太炎一一和他们握手,“太炎先生,人死不能复生,要保重啊!”
“三位能够前来,章某不胜欣慰,陶君泉下有知,也会深感诸君情义……”
“先生言重了,陶君为革命奔走四方,不幸为小人所害,我等万分心痛,本应早来,实诸事缠身,一直抽不得空……”
“不必客气,前日已有诸位的代表前来敬送花圈,今番亲自前来,足见情义……”
“今日来,还有一个任务,是代表小婿和东北政府吊唁。”沈麒昌说罢,又神情肃穆地站灵位前。
“沈麒昌先生代表东北兵马大元帅、东北大都督、辽宁省都督秦时竹并东北各政府、各都督、人民党吊唁……”司仪的高声唱名,沈麒昌再次鞠躬、上香。
“请沈麒昌先生代表东北军政府致悼词……”
“……忆陶君昔年,为革命奔走四方,餐风露宿、日以继夜,信心坚定不可动摇……为推翻满清**皇权,前赴后继,屡败屡战,折不挠……革命大潮初期,率光复会之众克浙江、复上海、下金陵,为革命做不可磨灭之贡献……不幸遭奸人暗算,陶君撒手西去,痛哉!哀哉!惜哉!我等将继承陶君遗志,誓成共和,使民众得享自由,以告慰于泉之下……我等坚信,正义必须伸张,凶手必须绳之以法,愿以人力、物力、财力支援之,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无论天涯海角,不论岁月沧桑……”沈麒昌念道这里,大家大为感动。
接着,沈麒昌敬献花圈,挽联上写着:“民族精英、革命楷模”八个大字。
“沈兄,谋害陶君者不是别人,却是光复会地叛徒。”章太炎简单地将事情说了一下,同时告诉他王竹卿已被人灭口于家。
“究竟何人主使?”
“幕后主凶尚未捕获,据传闻是同盟会蒋介石所为,是其用钱收买王逆,受何人指使尚不得知……”
“此人捕获没有?”
“没有,此人已逃往日本,不知所踪……”
“太炎先生,不要悲伤,他日一定会水落石出,东北和人民党是光复会的坚强后盾。”
“谢谢,谢谢!”章太炎感激地说不出话来,“关于筹建南方支部一事,稍许耽搁,敬请谅解……”
“那个不急,慢慢来,慢慢来,先把陶君的丧事办好,故人已去,革命还要继续,太炎先生也要保重!”
回去的路上,张謇问:“沈兄,难道此事真的是同盟会所为?”
“难下结论,按常理推断不至于如此,光复会和同盟会即使政见不合,也不能用这种手段来解决?”
“可太炎先生地话又这么言之凿凿,不像是诬陷。”张謇想了想,“我觉得有很大可能,同盟会以暗杀起家,做这事比较顺手。”
“这我就不能妄自推断了,以山先生的人格,不会如此,但蒋介石又确实是同盟会的人,咱们不要想这个事情了,以后再说,复生的意思很明白,如果此人罔顾法律,逍遥法外,就要以武力制裁。”
“……好还是法律范围内解决,民主共和时代,一切都应该以宪政为蓝本。”
他们两个一边说,一边走,周学熙地嘴角露出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微笑……
汪精卫走后的第二天,黄复生的门房说有一位叫曾精忠的老乡来访。黄复生一拍大腿,道:“大事成矣……”
黄复生迎到门口,见了曾精忠握手拥抱不止:“你我弟兄一别竟是十几年,今日一见恍如梦。”
曾精忠被黄复生的真情所打动,道:“黄兄名震天下,弟早想来拜访,但一来我萍踪无定,二来黄兄为革命事业奔走天下,也是家无定所,所以我总不能如愿。今天得见老兄,实是圆了我多年谒思之梦。”
………………………………
第120章
第120章
“你我是同乡又是同学,现又是同志,是一家人了。现有一项伟大的任务,不知你是否愿意承当,此事关系到革命进程,关系到共和国体能否顺利实行。不过,要完成这项使命,有可能要牺牲自己的生命。”黄复生把汪精卫的话又向曾精忠说了一遍。
曾精忠霍地站起,道:“我为革命的事业,甘愿抛头颅,洒热血。我既然成了革命党,就把生死置之外,有什么任务就直接说罢。”
黄复生将名片交给了他,同时还给他一张良弼的照片,让他记熟,别弄错了。
曾精忠怀着为共和事业贡献自己一切的精神,怀揣名片,由天津到了北京,去寻找下手的机会。问了别人,很快找到了良弼的住处——光明殿胡同的一座宅地。
其实,此人是白毓崑物色的人选,特地让他来完成这个使命,至于通过黄复生,是为了遮蔽后一个计划――“除日”,葛洪义要求,后一个才是主要计划。当然,曾精忠本人不知道,他只知道良弼是阻挠共和的罪魁祸,当下就欣然领命。
一连几天,良弼身边总是跟着一帮手下和用人,曾精忠都找不到机会下手,只能暗自焦急。
孙山的五项条件条件出笼后,和谈陷入僵局,但另一条秘密通道却打开了。主要起人是直隶陆军学堂总办寥宇春和第一军参议靳云鹏。他们的基本方案为:南军推举袁世凯为总统,北军赞同共和。他们先到湖北拜访了段祺瑞阐述此意,段当即表示支持。随后又派人去了上海,拜访了江苏革命军参谋长顾忠琛。
当然,顾本人威望不够,他还得向黄兴请示。与孙山不同,黄兴非常希望和袁世凯妥协。他看来。不流血,无法推翻帝制,但国的局势下,如果能少流血建立共和、推翻帝制,对积贫积弱的国,对历磨难的姓,未尝不是一件幸事。因此,黄兴说:“以前各省推举我为临时总统和大元帅。我之所以坚持不受,就是虚位以待项城,果真如此,当是国之福、姓之福。”
“孙先生那里?”
“不要担心,你只管去谈,孙先生是个理想家,国内情况不熟悉,都照他来国非乱套不可。”黄兴悄悄告诉他。“事成之后,我会找孙先生解释,现你注意保密就可以了,千万别再捅给报界了。”
得到这个答复,靳云鹏很满意。奉段祺瑞的命令立即北上拜见袁世凯。
袁世凯得到周学熙的电报后非常高兴,对赵秉钧说:“看来东北和南京有隙,光复会和同盟会不和,而人民党支持光复会。等于人民党和同盟会也不和。”
“这是理想地结果了,他们之间的矛盾比我们想像的还要大。”赵秉钧做恍然大悟状,“难怪秦时竹屡屡不奉孙山的命令,看来不是故弄玄虚。”
“缉之差事办得不错,他还告诉我,孙山的命令其实连南京都出不了,说话根本不管用,他那五项条件只不过是狗急跳墙的举动。不必理他。”袁世凯乐得呵呵大笑,“他又说,各地都督没有一个听南京政府的,就是要钱时纷纷拍电报给孙山让他解决,解决不了就破口大骂……”
“可不是嘛,连秦时竹这样富甲一方的诸侯都伸手向南京要钱,明显刁难孙大炮……”
正说笑时,报告靳云鹏来拜见。一出话剧上演了。
“卑职给大人请安!”
“起来?你不前线来我这里干什么?出什么事了?”
“前线一切安宁。卑职去上海跑了一趟……”靳云鹏当即就把黄兴地话讲了一遍,满心欢喜地等着袁世凯赞扬他。
哪知袁世凯把脸一沉。做义愤填膺状,拍着桌子叫道:“我身为大清总理大臣,焉能赞成共和,以负圣托?”
靳云鹏偷偷朝赵秉钧脸上看去,只见对方面挂笑容,当下明白过来,不慌不忙地说:“南北军力相当,又有东北军掣肘,长期下去,不是南北分裂就是永无了期;何况南军主张共和,北军并不反对,只是因为忠于袁宫保一人才与南军开战,清廷丧失民心许久,非人力可救……”
袁世凯也不是真的要作,听完辩解后脸色马上和缓下来:“南人希望共和则有之,北人恐怕未必?”靳云鹏又是一番解释,只见赵秉钧的笑容越来越明显,看来是说了。
袁世凯喝了口茶,看似漫不经心地问:“段军统意下如何?”
靳云鹏知道问到关键问题了,起身回答:“第一军全体一致,主张共和,并议推举宫保为临时大总统。”
袁世凯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故作惊讶:“军心居然如此,芝泉误我!如此行事将置我于何地?若让我欺侮孤儿寡妇,为万世唾骂,我不能为也。”
靳云鹏看见赵秉钧朝他使眼色,明白他的意思,又是一番委婉的说辞……
袁世凯不动声色地说:“你现今掌着兵权,尚且这样,我尚何言?但使我得有面目与世人相见足矣。”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你们放手去干,不过要做得漂亮些。
靳云鹏走后,袁世凯重和赵秉钧商量。
“大人,军心虽然如此,咱们表面章还得加紧。太后召开了几次御前会议都没能解决问题,驻外公使的催促电也不生效。太后甚至还让胡大人转告咱们,仍按照召集正式国民会议办法与南京谈判,看来还要再花些力气。”
“依你之见,奏折如何上为好?”
“就说孙山通过伍廷芳提出的答复狂悖之极,尚无头绪,仍旧要与其切实协商,另一方面……”
“就说我伤势未愈,继续请假,暂时难以过问政务……”
赵秉钧微微一笑:“我看,能解决问题的人还是芝泉身上……”
1月25日,曾精忠又一次地来到了良弼府邸,连续几天不能得手,他有些焦急。这一天他去拜见时,良弼正好出去了,门卫一看,眼前地人一身戎装,腰挎指挥刀,臂下夹着公袋,一副军官模样,不敢怠慢,立即让座、上茶。
“总领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小的不知,估摸着傍晚时分应该差不多了,您就这耐心等,有什么事吩咐小人就可以了。”
“既然如此,我去外面转悠一圈,若总领回来,就说某来拜访过了。”
“好,好!您请便。”
天渐渐地黑了,曾精忠躲附近的小树林里,紧张地注视着良弼府上的动静,突然,一声锣鼓开道,一顶轿子朝那里走来。他想,可能良弼回来了。果然,轿子良弼府前停住,一人从里面径直向前走去,后面还簇拥着一堆人。
“良弼兄!”他赶脚上前,那人刚刚迈上第一阶台阶。
正是良弼,他此时刚刚下朝回来,猛然间听到如此亲热的称呼,不禁一征,随即停下脚步,转过身子问:“是何人称呼我?”。
曾精忠一看确认无疑,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故意说:“贵人多忘事,兄长如何将小人忘了呢?”说完,恭恭敬敬地掏出名片,递给良弼。良弼周围地人听到两人谈话,误以为两人是故交,自动退到后面。
光线昏暗,良弼拿着名片看不清楚,稍微转了一个身,想借着门口的光亮看个究竟,没注意到曾精忠又趁机朝前走了两步,几乎和他面对面地站着了。这就明显不符合礼数了,良弼感觉诧异,不禁抬起头来想再仔细看看来人的面孔。冷不防曾精忠从皮包里抽出一把匕,还没等良弼反应过来,“扑”地向他胸口刺来。良弼本能地想用手去挡,但已经来不及了,说时迟那时快,寒光闪闪的匕深深地刺入了他地心窝,一股殷红的血溅得曾精忠满身都是。
“有……有刺客……”良弼说完,手捂胸口,摇摇晃晃地倒下。周围人因为曾精忠动作太快,刚才也没看清楚,听到良弼的叫声和看见他倒下,才明白大事不好,慌作一团,乱叫:“抓刺客,抓刺客!”
曾精忠一击得手后,来不及细看,转身就跑,不幸的是,由于袁世凯遇刺后,京城军警已加强了戒备,良弼府邸附近,正好有一队巡警过来,都纷纷朝响声处跑来,曾精忠变成了迎头逃去。巡警看见有人飞速跑来,后面又有人喊,“抓刺客,抓刺客……”顿时端起枪来,高叫,“站住,站住,不然就开枪了!”
曾精忠借着跑的速,已冲到了巡警们的跟前,只见前有堵截,后又追兵,他眼睛一闭,拉响了皮包的炸弹,“轰隆”一声,炸倒了一片,他自己也倒了血泊……
………………………………
第121章
第121章
曾精忠当场身亡,良弼的这一刀也非常致命,特别是刀上还淬着毒,勉强支撑到医生来看他,已命旦夕。
袁世凯拍案狂笑:“好、好、好!”
满清王公始终怀疑“北京城内到处是革命党”是袁世凯散布的谣言,良弼被炸以后,个个吓得心惊胆颤,纷纷计划地逃离北京,往大连、天津、青岛的一些租界里去逃难。京的,一部分住进了东交民巷,没有离开府第的,都纷纷请袁世凯派兵保护。
隆裕太后急召王公宗室再开御前会议。可除了载沣兄弟和溥伟、善耆、世续等外,再没有别人。 当众人都悲痛无奈之时,赵秉钧又呈来一封电报,道:“太后,看看这封电报。”
隆裕太后和大家传看着电报,面如土色……
“内阁、军谘、陆军并各王、大臣钧鉴:
为痛陈利害,恳请立定共和政体,以巩皇位而奠大局,谨请代奏事:窃惟停战以来,议和两月,传闻宫廷俯鉴舆情,已定议立改共和政体……率土臣民,罔不额手称庆,以为事机至顺,皇位从此永保……乃闻为辅国公载泽、恭亲王溥伟等一二亲贵所泥,事遂阻,政体仍待国会公决……兹既一再停战,民军仍坚持不下,恐决难待国会之集。始无论牵延数月,有兵溃民乱、盗贼蜂起之忧,寰宇糜烂,必无完土;……而饷源告匮,兵气动摇,大势所趋,将心不固,一且决裂。何所持以为战……冒死陈言,恳请涣汗大号,明降谕旨,宣示外,立定共和政体,以现内阁及国务大臣等,暂时代表政府,担任条约国债。及交涉未完各事项,再行召集国会,组织共和政府,俾外人民,咸与维,以期妥群生,速复地方秩序,然后振刷民气。国图自强,国前途,实维幸甚……”
署名之人个个灸手可热――第一军总统官段琪瑞,护理两江总督张勋,陆军统制官何宗莲。副都统段芝贵,河南布政使帮办军务倪嗣冲,陆军统制王占元、曹锟、陈光远、吴鼎元、李纯、潘渠楹,河北镇总兵马金叙。南阳镇总兵谢宝胜,第一军总参议官靳云鹏、吴光、曾毓隽、陶云鹤,总参谋官徐树铮,炮台协领宫蒋延梓,陆军统领官朱泮藻、王金镜、鲍贵卿、卢永祥、……陆军统带官施从滨、萧安国。
隆裕半天后才开口:“看样子咱没有什么路可选择了,你们还有什么话,就快说。”
溥伟道:“奴才只等拼却一死。”
铁良说:“誓死也不共和。”
善耆道:“我也是这样。”
载沣兄弟只是闷坐,并不说话。
隆裕却出人意料地说:“回去。”
小德张这些年已经被袁世凯喂得肥肥的。昨日赵秉钧进宫就曾向他简短地交待了几句话。他把赵秉钧的话记心里。今天看准时机就吐了出来:“老佛爷,只要革命党人答应不伤害老佛爷和皇上,不动老佛爷和皇上的位子,老祖宗您还是答应了。老主子这身子骨再也经不起折腾,奴才看了心疼啊。”
隆裕本来就被段祺瑞等人的这封联名电报折腾得够呛,听了小德张的话,心里早已被说动了不过嘴上还是不响,眼泪哗哗地流。
实业三巨头也收到了通电。周学熙如获至宝。立即就对张謇等人说:“两位请看,北军已生重大变化。所以好不要操之过急,咱们从长计议好不好?”
“事情变得多快啊,就20天多天前,通电誓言拥护君主立宪,反对共和政体的也是这些将军,过了这几天倒变成拥护共和了?”沈麒昌有些不屑。
“人是会变地嘛。”沈麒昌话里的讽刺意味周学熙听得很清楚。
“算了,沈兄,也不要过于较真,脑子总有个转弯的时间,要是放1年前,你我大概也不会想到要革命。”张謇做和事佬,和稀泥。
“不过也不是没有变化,我看这名单上就没有冯国璋的名字嘛,难道他不赞同?”沈麒昌又现不同之处。
“嗯?倒像是这么回事。”经过沈麒昌的提醒,张謇也现了差异所。
“这么多人都赞同了,即使他不赞同也不会有什么了不得的事,况且他不列名,也并不表示他反对啊?”周学熙打圆场。
“我看是因为他打下了汉阳,清廷封了个二等男爵给他的缘故。”沈麒昌想起来了,“他不是前些天还说‘感激涕零,原意为朝廷效死’,看来不会来和这个调子。”
“沈老,复生兄到底什么态?”周学熙见纠缠于这里也不是办法,干脆挑明了说。
“他呀?还是老样子,承德必须退兵,绥远必须让出……”
“我看还是让缉之和慰亭多商量商量,再给他些时间好了,大局已定,两家千万不要伤了和气……”
良弼果然没有挨过,弥留之际,良弼用后一点力气说道:“不难想知,今日害我者,即来日之夺国者……”
第二天,惊闻良弼毙命噩耗的隆裕惊魂未定,赵秉钧又来觐见,道:“启禀太后,本国务大臣收到署直隶总督张镇芳领衔,署两江总督张勋、署湖广总督段琪瑞、安徽巡抚张怀芝、山西巡抚张锡鸾、河南巡抚齐耀林、署山东巡抚张广建等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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