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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势-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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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没事。”夏海燕摆了摆手。

    “这还没事?”沈蓉一跺脚,“我看要赶紧请大夫!”

    “是谁要请大夫呐?”沈夫人闻言过来,起先吃了一惊,再夏海燕肚子上轻轻一摸,乐道,“恭喜夏姑娘!”

    夏海燕羞涩地点了点头,她学医出身,自然心有数。

    “可喜可贺啊,等会复生他们回来了,一定好好庆祝!”

    “周大哥如果知道自己要当爹了,估计会乐坏的!”郭静也替他们高兴。

    “郭静,你们也要抓紧啊!”沈夫人打趣道。

    “不忙不忙,我有蓉姐姐陪我!”一被问到自己,郭静就连忙拉沈蓉做挡箭牌。

    “你……”沈蓉脸也红了,客厅里笑成一片。

    “大黑,部队士气怎么样?”

    “当然没得说,按照去年的惯例,过年加一个月饷,每人探亲七天,再加上接受了招安,弟兄们都说跟着大哥有前途!”

    “海强啊,团圆饭后巡逻警戒之事如何安排?千万别旧事重演!”

    “今天格外加强了巡逻力量,连团圆饭也是分批吃的,夜里巡逻我自己带队,再要是出漏子,那提头来见你。”

    “那就好,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

    到了部队驻地时,大伙正围着桌子吃团圆饭,田伯雄一看秦时竹等人来了,连忙起立:“报告,一营三哨正吃饭,请指示!”其余士兵闻言也立即停了下来纷纷行礼。

    “坐,都坐!弟兄们辛苦了!”

    “秦总巡对我们恩重如山,弟兄们都甘愿竭力效忠,不要说一顿年夜饭,就是上阵拼命,我们也绝无二话。大家说是不是啊?”

    “是!”一片齐整的回答,豪情冲天。

    “好,好!我秦某敬大家一杯,干!”

    一圈走下来,慰问完了全体官兵,五人才回到沈家大院。

    “复生啊,总算回来了,大家都等急啦!”沈麒昌早已张望半天了。

    “对啊!要再不来就要派人叫你们回来了。”何峰笑眯眯地对周羽说,“小羽啊,你有特大好消息!”

    “我?”

    “喏,赶紧自己问老婆去!你小子要升级做爹啦!”

    “我要当爹啦!”得知确切消息后,周羽激动得跳了起来。海燕却想得远,提出让秦时竹帮忙给孩子起个名字。

    “我看,要是女孩就叫韬,要是男孩就叫武略!”秦时竹想了想就脱口而出。

    “韬……武略……”周羽念叨着这名字,夏海燕“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说大哥,男孩叫武略也罢了,女孩子叫韬,亏你想得出来?”

    “哎呀,那就生一对双胞胎儿子,我也可以过过舅舅的瘾头。”夏海强拿腔拿调,“韬武略,不错不错,有创意。”

    正嬉笑间,满锅的饺子已端上了桌,众人纷纷大快朵颐,忽然间,院外一个声音传来,“秦统领,秦大人,不……不好啦……”

    什么?众人的心都被揪了起来!
………………………………

第006章 雪夜突击

    第006章 雪夜突击

    来不及细想,秦时竹一个箭步抢出门去,“哐当”一声,被带起的凳子栽倒地。

    “出什么事了?”夏海强、周羽等一干人脸色大变,齐拥而出,倒是葛洪义不忘带上家伙。

    “啊!”沈麒昌惊讶地合不拢嘴,脑海里马上就浮现起去年除夕的险境,难道今年又要故事重演?

    沈蓉、郭静、夏海燕虽然坐着没动,但心全都提到了嗓子眼……

    院子里,只见一人浑身白雪嶙峋,散出阵阵白气,嘴巴大口大口喘气,额头上青筋暴跳,身后的马匹一望便知是疾驰而来的,还大声打着响鼻呢。

    定睛一看,正是前次有一面之缘的张作相,看见秦时竹等人涌出门来,早已一个快步上前,倒头就拜,嘴里却半天说不出个字来。

    就电光火石之间,巡逻的哨兵、看家的护卫已全部涌进院子里:“秦大人,他说有紧急事,属下刚要通禀,他已经硬闯进来了!”

    “赶紧集合队伍。”虽然应变仍有纰漏,但陆尚荣此时顾不得训斥,连忙下令。

    “慢慢说,别急,别急……”秦时竹扶起张作相,回头大吼,“拿酒来……”

    “咕咚”几口,一碗热酒下肚后的张作相终于缓过劲来,连声说:“秦大人,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雨亭又被土匪偷袭了?”秦时竹心猛地一沉。

    “不是……高……罗镇,高……罗镇。”

    “任朝武?”

    “是!”张作相连连点头,“今天上午,大股土匪猛扑高罗镇,任朝武措手不及,营头全部被打散了,就他一个逃了出来……”

    “后来呢?”

    “哪里的土匪?”

    “很多,有冯麟阁、三只眼、杜立山、苑四……各个山头的人马都来了……还扬言要去攻打广宁县城……”

    秦时竹脑袋“嗡”地一下,这一串名字都是民附近数得出的悍匪,一股已经够棘手了,现四、五股汇聚一起,任朝武势单力薄又猝不及防,哪里招架地住,高罗镇恐怕完了……

    “什么时候的事?”

    “今晨五进匪,日头时任朝武被打散,下午他逃到了民街……增大人急了,命令张……张大人带兵去救广宁,又怕了土匪的调虎离山计,急得团团转,雨亭就想到秦大人这里搬救兵……”

    此时连沈麒昌也站门外了,虽然松了一口气,但一想到高罗还有广宁之围,他一脸凝重:“复生,救兵如救火,快去。”

    “秦大人,要快啊!广宁城也没有多少兵丁,如果让土匪攻破,上头怪罪下来,咱们全都吃不了兜着走……”

    “好,立刻兵!”

    “周羽!”

    “有!”

    “你和马瑞风率一营兵丁守护太平镇,不得有误!”

    “是!”

    “夏海强!”

    “!”

    “陆尚荣!”

    “有!”

    “你们二人立即点齐本营兵力,随我前去救援广宁。”

    “好!”

    这厢璧还部署,院外的官兵已经陆续集结,虽然事起仓促,但平时的严格训练下,反应速还算快速,军号声、口哨声、马蹄声、说话声、跑步声汇聚成一曲快速动员的乐曲。

    张作相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出现的队伍,原本以外秦时竹至少要花上半个时辰整军,没想到不足一柱香的功夫,几个营头已经齐刷刷地待命,火把林立,“秦”字大旗和“民府巡警营”大旗风雪猎猎飘扬……

    “出!”接过卫队长王云山递过来的马缰,秦时竹干脆利落地翻身上马。

    “复生……”一片嘈杂的军营声,那一声女音却是格外突出。

    “蓉儿……”秦时竹回望去,沈蓉、沈夫人、郭静、夏海燕等几个站堂前,要不是红儿和郭静拉着,沈蓉只怕已经要扑过来了。

    秦时竹挥了挥手,催动胯下坐骑,已经一马当先跑了出去,“不要担心,我一定没事的!”的声音空飘出去老远。

    张作相略一分神,秦时竹身后的卫队已齐刷刷跟上,他这才如梦方醒,拨转马头飞奔而去。身后大队步兵排成四列纵队朝东北方跑步而去,火把星星点点,状如一条蜿蜒奔流的蛟龙。

    高罗镇距离太平镇足有三十余里,平常天好之时,徒步也要四个小时,现天寒地冻,又是风又是雪,还要全副武装地黑夜奔跑着实有些难,但秦时竹下了死命令:两个时辰务必赶到高罗镇。为了防止迷路和掉队,李春福率领的骑兵队去高罗镇必经之路的各个道口上刻意安排人手指示方向,目睹此状的张作相心里暗暗喝彩,只是心还是有一事不明,贼众明明以攻破高罗镇、扬言直扑广宁城,秦时竹为何还要舍广宁城而奔高罗镇去,这个问号他脑海里不足盘旋,越积越深。跑了五里地之后,他终于按捺不住,张口询问道:“广宁城正北,大人为何往东北而去?”

    “贼众仍高罗,广宁城必无恙。”

    “何以见得?”

    “今儿是大年三十,土匪也要过年。”

    “啊?”张作相蒙了,差点以为听错了,“土匪也要过年?”这是什么理由?他们要是想过年的话就不会去打高罗镇了。

    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秦时竹哈哈大笑:“张雨亭也是他是马上就走呢还是停下来捞一票?今天是除夕,大当家的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手下弟兄们考虑,说不定现土匪正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呢!”

    虽还是将信将疑,但张作相知趣地闭口不言,只闷头赶路,身后只传来嘹亮的“一!二!三!……四!”

    事实果然如秦时竹估计的那样,跑了25里地以后,打前站的李春福前来报告:土匪仍高罗镇,除了一部分封锁了各处道路防止有人脱逃外,其余已化大股为三三两两分头喝酒吃饭,劫掠、烧杀估计已告一段落,高罗镇哭声震天……骑兵队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查明了消息便退了回来,没有与土匪生接触。

    到了镇外三里地许,已明显可望见高罗镇冒出的火光与黑烟,张作相大喜,果然如秦时竹所料,正以为部队要一鼓作气杀过去,不料却听见卫队传令:“统领有令,各部就地休息,检查枪械、弹药。”

    救兵如救火,这都火烧眉毛了,秦时竹怎么还有心思休息?看着张作相错愕的眼神,陆尚荣提起拳头比划了一下:“张老哥,拳头是这样打出去还是收一下再打出去有力?”

    张作相心里暗叫惭愧,果然是急昏了头,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一下子想不明白了,想通了此节,他不由对秦时竹等人的冷静加钦佩。

    一刻钟之后,部队重前进,只是这次不再跑步,而是变成了缓步推进,可能减少出的声音。借着风雪掩护,巡防营摸到了镇外不到2里地的地方,土匪还未觉。

    “吹军号!全军突击!”

    “嘟……呜……”当嘹亮的号角声响起时,听到声音的土匪还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彼此还带着奇怪的眼神相互询问。几股土匪打下高罗镇后就地各自划分了区域,几个领白天闹腾了一天,觉得官兵绝没有这么快反应过来,打算过一夜再走,一来好好“犒劳”自己,二来大姑娘、小媳妇看上了不少,这一走了之岂不是太可惜了?想着外面有哨队掩护是万无一失,万一的万一,大家手下众多的人马面对官兵也不是毫无抵抗之力。

    正是午夜时分,土匪大部都喝酒赌钱,直到耳畔响起尖锐的枪声和喊杀声才如梦初醒……

    “不好啦……官兵杀来了……”枪弹声伴随着凄厉的喊声破空而来,镇上顿时乱作一团。很多土匪手忙脚乱就往外跑,要么忘记了披棉衣,要么忘了拿家伙,要么忘了戴帽子,端的是七零八落、丑态出。

    “杀呀!”不管土匪如何反应,夏海强已一马当先,率领巡防营恶狠狠地扑了过来,陆尚荣带领部队掩护左右两个侧翼。

    只是,有一点让张作相不太明白,方才明明可以将土匪一股脑儿包围起来的,秦时竹为什么只选择了一头突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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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7章 直下高罗

    第007章 直下高罗

    喊杀声震天的当口,这种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张作相不及多想,只紧紧跟随秦时竹上前,但跑了一会之后,现秦时竹并无身先士卒之意,反而就地勒住缰绳,掏出一样物事查看起来――哦,那是望远镜。瞧这模样,不像是大清惯用之物,倒像是洋人才有的货色。

    看他这番模样,另一个问题又涌上张作相的心头:从告警到突击,不但秦时竹没有询问贼众究竟有多少人,便是陆尚荣、夏海强等人亦不曾问起,难道他们对匪情已了如指掌?又或者他们自信满满,有多少土匪都不话下?

    还有,秦时竹身为统领,方才领兵冲击时一马当先,等真到了真刀真枪干的时候,怎么又躲了后面?要是张雨亭面临如此局面,肯定二话不说冲杀前……

    这两个问题一直他脑海里盘旋,按照他平素的火暴脾气,说不定此时已经奋不顾身地冲杀上去了,但自从前次秦时竹造访后,张作相深受张作霖训诫,凡事小心,什么问题都留了个心眼,今天这一次前后所用的心计可抵得上以往几年动的脑筋。

    “乌合之众,不堪一击!”秦时竹轻蔑地一笑。

    “秦统领大将风范,指挥若定,这点毛贼自然……”

    “张老哥怕是说我躲后面不去掠阵?”

    “哪里,哪里,卑职何敢?”张作相被人瞅见了私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感觉面皮上都烧,幸好是夜里,看不出半点端倪。

    “冲锋陷阵、率部突击本不是秦某所长,何必越俎代庖?”秦时竹微微一笑,“就如高祖刘邦模样,某不善将兵,惟善将将耳……”

    张作相化不高,识字不多,但对野史逸闻的耳濡目染却不少,刘邦、韩信其人其事算是耳熟能详,既然秦时竹如此说,他再也按奈不住,便道,“敢问大人,方才为何不将镇子团团围住再行动手?这一番全军突击,固然势如惊雷,出其不意,但贼子溃散之后难收拾……”

    “若以歼敌而论,自然以团团围困佳,但现高罗镇沦陷,全镇姓性命无不掌握贼手,若不给其一条生路,只怕匪众负隅顽抗,甚至以姓为质,那时该如何?若以除匪而害生民,非秦某所愿……”

    张作相沉默不语,若有所思:清朝武官,素以杀戮为能事,巴不得诛杀匪众越多越好,甚至不惜杀良冒功,哪里会顾忌姓生死?何况像今日这般情形,即便姓有所死伤也完全可以推土匪身上,秦时竹的言语到底是迂腐还是大仁大义?

    战场瞬息万变,可不容如此多想。望远镜的视野里,巡防营势如奔雷,如一杆长枪直插敌阵而去。土匪虽然人数不少,但整个架势却如汤泼雪,当者无不望风而逃,无一匪敢就地还击无一匪敢反冲杀,只剩一片哀嚎。夏海强、陆尚荣一路追杀过去,土匪恨就恨爹妈少生两条腿,顾不得劫掠的财物,顾不上掳掠而来的大姑娘、小媳妇,甚至顾不得自己的枪械、马匹,只管夺路而逃。逃得慢的要么被巡防营赶上解决,要么慌不择路躲进民居。镇上姓早已将他们恨之入骨,眼见土匪落单,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胆大的早就用上了锄头、扁担解决,胆小的也敢向巡防营指明土匪藏身之处,自然一抓一个准。

    不消一刻钟,原本盘踞镇上的千余土匪早就四散溃散,夏海强等人杀得兴起,将部队分散成小股后继续追杀,到了天亮时分,实追不上才悻悻作罢。

    秦时竹卫队的簇拥下进了镇上,张作相放眼望去,只见遍地狼藉、一片萧瑟,不少地方还横七竖八地躺着不少土匪的尸体……一个好端端的高罗镇仅仅一天一夜就变成了谁也认不出来的破败景象。镇口跪着一溜姓,脸色木讷,眼神呆滞,说不出的哀愁可怜。

    “我是民府巡防营统领秦时竹……大家不要怕,土匪已经被我们打跑了!”

    原本鸦雀无声的人群忽然“轰”地一声炸开了锅,说什么的都有,许多人拼命磕头,各种各样的哀嚎、哭泣、愤怒全都绽放开来!

    “秦大人……”

    “官兵来了……”

    “秦统领救了我们呀……”

    “我可怜的闺女呀!”

    “那天杀的,挨千刀的土匪啊……”

    看着巡防营官兵押解过来的被俘虏的土匪,很多人压抑不住自己,从地上直窜起来,拳打脚踢,手抓牙咬,将全部的仇恨都泄出来。这些状如疯虎的民众面前,连押解土匪的官兵都招架不住,连连后退,所幸民众的拳头还长着眼睛,没有往他们身上招呼。

    “秦大人……”郭宝引来一个老者,只见他老泪纵横,口说道,“感谢您救了高罗一镇姓呐……”颤颤巍巍地就要跪下,秦时竹连忙跳下马拦住,“老人家,这是秦某份内事……恨只恨贼众狡诈,秦某来迟了!”

    老头原是本镇里正,镇上素有威望,只见他一说话,民众又重跪了下去:“谢秦大人救命之恩!”声音虽然参差不齐,但却是民众朴实的心声。

    老头用拐杖一指旁边瑟瑟抖的土匪:“秦大人,这批害人情您可不能轻饶了他们……”

    “请秦大人给我们作主啊!”

    “请诸位放心,待秦某禀明知府大人后一定给大家一个交代。”

    “土匪劫掠,本无话可说,自古如此,但恨就恨任朝武所部,平素受着全镇钱粮,事到临头不但不能保护姓,反而还勾结土匪,卖身投靠……大人,你一定要为全镇姓讨个公道哇!”

    原来,任朝武部被打散后,很多人来不及逃脱,匪性复,干脆摇身一变又成了土匪,为虎作伥。由于他们熟知当地情况,抢掠起来格外歹毒。

    “给我一一甄别出来……”秦时竹怒不可遏。

    片刻功夫,民众的协助下一群人耷拉着脑袋从土匪堆里被揪了出来。还有人不服气,口里大喊:“土匪势大,我们也是情非得已……”

    “好你个情非得已!”秦时竹喝道,“土匪来袭,尔等不能抵抗御敌先,委身事匪、为虎作伥后,要尔等何用。来人,全部给我砍了……”

    “砍了?”张作相心里一惊,条件反射般地说道,“大人!”

    “秦某为全府巡防营统领,掌握一府兵马,难道依军法处置逃兵便也不能?”秦时竹大怒,“全部砍了!”

    “大人饶命啊……”

    “小的再也不敢了……”

    哪容这么多废话,一刀一个,早就全部解决了,望着地上那一溜的人头,老江湖张作相也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心惊肉跳,一旁的土匪是吓得两股战战,屎尿直流――太平团练之威,今日终于得见。

    听了秦时竹率部破了高罗众匪,保住广宁城的消息后,原本衙门里焦灼万分的增韫不禁额手称庆,连连称赞。侍立一旁的张作霖心情复杂,面上却为增韫道贺,只是瞅见张作相递上一份书,他的心思不免又带了好几个问号。

    ……托大人洪福,职率所部夜行40里,于二时分击破高罗千余匪众,击毙匪苑四、三只眼以下200余人,俘虏亦有此数,其余溃逃,现正招抚民众、恢复秩序,不日押解回府,呈报大人处置……原任朝武所部30余人委身事匪、为虎作伥,职依军法当众枭、为民除害。所部大小功绩,职已全部录入案,呈报大人论功行赏。

    另,张作霖部虽不曾参与剿匪,但其派人报信先,维持府街秩序后,为功非小,恳请大人一并论功行赏!

    “好好好。”增韫将书递给张作霖,“雨亭,复生没有忘记你的功劳呢……哈哈哈!”

    “此全是秦统领之功,卑职安敢攀比?”张作霖心里大喜,脸色都好看了几分――秦时竹果然够意思!

    三天之后,“秦时竹雪夜下高罗”的声名就传诵开来,不惟民府各处,便是奉天城的增祺看了增韫呈报的公后也是连连喝彩,准备不日论功行赏。

    安顿完毕,班师回太平镇已是五日之后,陆尚荣忍不住问秦时竹:“大哥,那天回答张作相的问题真是如此?”

    “非也!”秦时竹诡秘一笑,又对众人扯出一段话来……
………………………………

第008章 凌源铁厂

    第008章 凌源铁厂

    对于当夜的突击战术,虽然当时众人是不折不扣地执行了,但事后复盘,不惟张作相,便是夏海强和陆尚荣等人也觉得有些问题。

    “海强,你先说说伤亡。”

    “阵亡2个,重伤5个,轻伤11个。”

    “那你以为击溃战伤亡小还是包围战伤亡小?”

    “这个……”夏海强有些不服气,“包围战的话成果大,伤亡绝对数也许会上升,但敌我损伤比说不定会下降。”

    “那老姓呢?”这下轮到夏海强傻眼了。

    “这一条当然是关键的,但关键的还是第二条。”秦时竹解释道,“这么多土匪聚集了一起,一下子便让我们打光了今后怎么办?队伍怎么展?实力怎么平衡?”

    这么轻轻一点,陆尚荣顿时醒悟过来,“难道说是……”

    “不错,就是养寇自重的道理。兔死狗烹、鸟弓藏,大清朝善于玩这套了,咱们多了100多年的见识,难道连这点也看不明白?”秦时竹大笑,“现地方不靖,任朝武又被土匪连锅端,增韫这官要想当得安稳,只能愈加仰仗我们。我们的力量积攒每多一分,将来的事情就好办一分……”

    “妙啊妙!”这下连夏海强也弄明白了,连连竖起大拇指称赞,“老大英明。”

    “还英明呢?说不定这一路上早就骂我瞎指挥了……”

    “这哪能呢!这哪能呢!”夏海强嘴里说着不能,身子却已悄然开溜……

    三月里,事态展果然如秦时竹所预料的一样,迫于高罗一战的教训,由于任朝武所部的全军覆灭,增韫禀明增祺同意后,进一步扩充民府巡防营,张作霖所部得到了募步军一营的编制,秦时竹所部得到了募步军、马军各一营的编制。

    按照秦时竹的保荐,马瑞风被任命为管带,郭宝被任命为帮办,两人仍旧率部常驻太平镇;李春福被任命为马营管带,同样擅长马术的田伯雄被任命为帮办;李春锦则担任葛洪义的副手,成为各营的后勤总管,而王云山统御的卫队人数也从36人增长到了64人。

    为表示对知府大人如此“器重”的回报,同时也为了加快肃清民地方,秦时竹和张作霖分别立下军令状:秋节前务必要消灭一股惯匪,秦时竹挑了规模较大的杜立山,张作霖挑了实力受损的苑五,表面上看秦时竹吃了亏,但考虑到各自人马的多少,这种安排也属合情合理,便是张作霖自己都心服口服。

    编制扩大之后,虽有了地盘可以收取保险费,但收支相抵之后,保险费根本赶不上军费支出,况且如高罗镇等刚刚被土匪掳掠一次,保险费亦不得不再行豁免。所幸当时缴获了不少枪支弹药,总算没有做成蚀本生意。

    财力紧张的时刻,何峰给眉头紧皱的众人通报了好消息――钢铁厂即将建成投产。

    铁矿分布凌源一带,规模严格说来只能是等,虽比不上鞍山、抚顺这样的大矿,但就储量而言已经足够开采了,而且从地质分布来看,凌源矿区埋藏层次较浅,不必花费大力气进行深掘进,而为有利的事,铁矿主矿区距离太平煤矿较近,直线距离不到30里,即便修筑简易铁路联通也不过40里之数。交通算得上非常方便。

    除了这些有利条件外,获取凌源铁矿的代价也极为低廉。这固然有地方官对沈家、秦时竹等声名赫赫之人的优惠,同时也因为凌源一带铁矿石普遍含磷量较高,虽然很早以前便有人试图冶炼出铁,但他们都只依土法办事,对其物质成分的构成两眼一抹黑,冶炼所出之铁因为含磷量偏高硬而较脆,久而久之,所有人都认定凌源矿质不好,凌源铁矿是个劣矿,价格自然也喊不上去。

    这个意义上,凌源铁矿所面临的问题与汉阳铁厂是一样的。后者所用的大冶铁矿同样也是磷质偏高,张之洞用每年砸进去五十万银子的烧钱速博得了“亚洲第一”的虚名,但科学规律毕竟来不得半点违背,汉阳厂初所炼就的钢铁全都因含磷量偏高不合格。

    传言如此,何峰也不敢怠慢,先期专门请来德国工程师化验,得出的结论是凌源铁矿含铁量属于等偏上,具有开采价值,唯一的缺点便是磷质偏高,而去除磷质好的办法便是采用西门子-马丁炼钢法。掌握这个结论后,何峰心里便有了底,沈麒昌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便以每年使用费500两银子的低价将方圆20里的所有矿山都包了下来,活活捡了大便宜。

    因此,钢铁厂前后连建厂、购置设备、雇佣技师、修筑简易铁路内,一共只投入了7万余两银子,建成了每天可出生铁20吨的小高炉一座,可炼钢5吨左右的马丁炉一座。虽然产量不能与汉阳铁厂不能相提并论,但利润上,凌源铁厂并不含糊。

    以焦炭为例,汉阳铁厂炼钢所用的焦炭一开始全部从开滦购进,成本是15、6两银子一吨,后来萍乡煤矿建成出煤,焦炭售价才降低到11两银子,经过这么一降之后,汉阳铁厂才勉强实现了收支平衡,而太平煤矿所出的焦炭售价加上运输成本不过5两不到,自产自销体制下,凌源铁厂足足比汉阳铁厂低了6两有余,而每炼成2吨钢铁就需要1吨焦炭,光是从焦炭处获得的溢价利润每月就达1200两。按照当时的价格,进口钢铁到港价大约33两,刨去能源、矿石开采、冶炼成本,凌源铁厂的毛利润13两上下,一月下来的利润足有5000两之数,年利润率高达70%……

    “果然厉害!”听了何峰的介绍之后,众人心里有了底,秦时竹追问道,“市场情况如何?计算归计算,要是卖不出去可就全砸手里了。”

    “这个不用愁,农具、铁钉、道钉等各类钢铁、五金产品都是供不应求,市场上充斥着进口货。”何峰很有把握地说道,“你想,现管铁钉都叫‘洋钉’,不就说明进口需求很大么?只要我们能生产,销路必定看好。而且,有了钢铁底子就可以生产别的东西,不会受制于人了,别说修筑简易铁路的材料不需另行购买,便是制造手榴弹的弹壳材料亦有了着落……”

    “妙极了,老何是我们的摇钱树呐……”夏海强拼命摇动着何峰的身躯,差点没把他拍散架。

    何峰好不容易才挣脱夏海强的“魔爪”,喘着粗气道:“好归好,我也有问题需要解决。”

    “老何,你的问题我们都解决不了哇。”

    “谁说的,我这是――人才问题。”何峰解释说,“现我又要搞基建,又要搞生产,还要负责管理,一个人着实忙不过来。虽然有沈先生帮忙,但他只对销售有比较深的了解,对于管理特别是工业化管理感到十分棘手;而请来的德国技师、工程师主要是负责生产科研,他们言语不通,即便能管理也使不上劲;郭虽然机灵,但他的长项于财务,对人员和流程他完全不懂,非得找一个人主持管理大局不可……”

    “有人选了么?”

    “没有!”何峰干脆地摇摇头,“我的精力就只能如此了,目前的五厂两矿一窑亦是极限,如果再要扩充恐怕便不行了……”

    怎么办呢?众人陷入了沉思――20世纪什么贵,人才!

    想了半天实没辙,秦时竹后只能拍板:“人才问题继续跟踪,先把眼前的铁厂办好,事情的解决说不定会有一个我们意想不到的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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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9章 经营人才

    第009章 经营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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