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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势-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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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9章 经营人才

    第009章 经营人才

    所谓意想不到的途径,实是历史人物的另类寻。当天深夜,秦时竹用笔记本调出“历史人物”数据库开始寻,按照一系列条件下去,进入了越来越精确的定位空间,终于,屏幕上返回了“禹子谟”三字。

    “此何许人也?”葛洪义悄声问,对于历史人物他远不如秦时竹熟悉,除了名头实响亮的那些以外,众多的三线甚至四线人物他压根就是两眼一抹黑。

    “禹子谟,1867年生,甲午战争后即抱定“实业救国”理想,多次长江沿岸各地从事开矿事业,但都没有成功。1900年参加唐才常等人领导的自立军起义。失败后逃亡日本学习应用化学和纺织工艺。1902年回湘潭,开办了一个小毛巾厂,艺徒不到十人,因产品价廉物美,很受欢迎。1903年初,他将工厂迁至长沙,稍加扩大后附设工艺传习所,制造竹木家具,职工约四十人。虽然和职工们一起昼夜辛勤劳动,但终敌不过洋货倾销,春夏之交时工厂倒闭……”

    “基本符合要求,数据库还是不错的。”秦时竹点头笑道,“别看禹子谟不起眼,却是这个时代为数不多、熟悉式企业管理流程且又面临事业危机,可以让我们请到手的。现已是三月,既然是春夏之交,我看过些日子便可动身。”

    “这事我跑一趟,顺便了解一下南方的情况——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葛洪义点点头,“我大约4月末动身,还有一个月时间可抓紧用于情报队伍建设。这次群匪围攻高罗镇,我们事先虽然听到了一些风声,但没能形成专题报告,没能出提前预警,可见情报体系还有漏洞……”

    “不必太过耿耿于怀,时间毕竟还短,不过有一点我是赞同的,情报队伍需要**自主,不能老是依靠部队临时抽调人选,部队侦察兵是应付军事行动的,日常情报的网络需要另一个体系……”

    五月末的长沙连空气带着湿热,望着众多衣衫褴褛的民众,葛洪义叹了口气,这确是二十世纪初国的真实写照。他已来了好些天,一直打听禹子谟的消息。人倒不难打听,但只要一提起,别人马上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他:“先生,您是找他来要债的?别找了,他早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您的债也甭想讨回来喽……”

    失望之下,葛洪义只好街头漫无目的地走着,临行前一再向秦时竹打保票会完成任务现却成了镜花水月。突然,一个干瘦的小男孩从斜刺里跑出,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热气腾腾的包子,两腿摆得飞快,稍远处,有一人气急败坏地追骂:“小兔崽子,快给我站住,偷了我的包子,看你往哪里跑?”

    或许是心慌意乱,小男孩只顾低头猛跑,眼看就要撞到葛洪义。只见葛洪义微一侧身,已经一把抓住小男孩的胳膊:“别跑!”

    男孩极力地想挣脱,但如何拗得过葛洪义的力气,只能是徒劳。正挣扎间,后面追赶之人也上来了,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举手就打:“看你这小兔崽子往哪里逃!”

    第一掌落下去时,小男孩虽然一只手被葛洪义抓着,但身子轻轻一转便躲开,那人正欲再打,葛洪义抬起胳膊架住了他的手:“你打人做什么?他还是个孩子……算了,包子钱我给你。”

    看着葛洪义掏出的一块银洋,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包子店老板马上换了副嘴脸,“是,是,先生您心肠真好!”

    葛洪义松开紧抓住男孩的手,用量和蔼的口吻说道:“走,咱们吃包子去……我付了钱了,随便你吃多少。”

    小男孩闪了闪机灵的眼神,看看葛洪义又看看店老板,半天才说:“先生,您莫被他骗了,一个包子,哪里一个大洋?”

    店老板尴尬地不行,葛洪义哈哈大笑:“这就是给他的包子钱,这次吃不完,下次你可以一个人来吃——吃光为止!”

    包子店铺面不大,两人一坐已经塞满了一个角落,葛洪义坐小男孩的对面,看他一口气吃下五个包子,知道他必饿坏了,连忙劝道:“慢慢吃,别噎着。老板,快給来碗汤!”

    小男孩终于吃完了,他抹了抹嘴后便跪了下去,正想磕头,葛洪义连忙把他拉起来:“吃几个包子就要你下跪磕头我可万万受不起。”

    “先生,您是个好人。”小男孩眼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坚持着磕完了头,“我爹爹说了,受人滴水之恩要以涌泉相报,我吃了先生的包子又没钱还,只能给先生磕头了。”

    见小孩如此应对有方,葛洪义大起怜爱之心,方才躲过店老板一掌时他已看到了小孩的机灵,想着是个不错的苗子,便不觉和他多说起话来。

    男孩名叫陈若愚,听口音倒像是本地人。

    葛洪义笑眯眯地问道:“你为什么要拿人家店老板的包子啊?”

    “爹爹说了人即便饿死也不能偷东西,可我……我好几天没吃饱饭,饿得实受不了……才……”后,小男孩睁着圆圆的眼睛,严肃地强调:“先生,我说的都是真话!”

    “信……我信。”葛洪义大笑,“现你吃饱了?”

    “是。”不过,一下子声音又低了下去,“只是……我倒是吃饱了,我爹娘还有哥哥姐姐们都还饿着呢。”

    “唉……”葛洪义一声叹息。既然自己碰到了,就得管到底,可这一路南行,眼见穷人如此之多,纵然有心也只能帮一个算一个了。还是老大说得对,天下困苦已久,非从根本上改变不可。葛洪义想着便又买了一堆包子,然后送小男孩回去,权当相识一场的缘分。

    跟着小男孩七拐八拐终于到了一处破落不堪的院子,陈若愚大喊之下闻声出来一个男子,葛洪义仔细打量了一番,但见来人的一袭衣衫很是破旧,浑身上下散出一股落魄感,不过骨子里却透着硬气。看着久出未归的儿子,那男子看来很生气。

    原以为陈若愚会随便扯个谎,不想他却当着他爹的面跪了下去,老实交代因为饿极了才跑出去偷吃了别人的包子。男子闻言大怒,挥到半空欲打将下来的手却无奈地垂了下来,痛苦地摇头,叹道:“我作爹的无能啊……可是若愚,人穷不能没有志气,咱们就是穷死也不能去偷!”跪着的陈若愚已经痛哭失声,随即屋子里跑出其他几个孩子,陪着一起哭……

    见此场景,葛洪义赶紧上前劝慰,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后连忙将包子分给陈家另外几个孩子。虽然热腾腾的包子近眼前,也可以看出几个孩子都咽口水,但葛洪义看得清清楚楚,几个孩子都把目光投向父亲,用极恳求的眼神征得他的同意。

    那男子十分感激,长揖到底,连连道谢,声音已是哽咽。葛洪义想想还有要事身,见对方如此落魄,便掏出一锭20两的银子出来,提议他做个小本生意权当养家糊口。然后又拍拍陈若愚的头:“你要好好听爹的话,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说罢,转身欲走。

    那男子急得后面大叫:“先生莫走,禹某还不知道先生姓名,待我给先生打个借条,日后倘若达了,必当重重酬谢!”

    “算啦,你我萍水相逢,不用言谢了。”葛洪义摆了摆手就朝门口走去,但走了两步忽地想起什么,又收住了脚步。

    “你姓禹?”

    “是,大禹的禹。”

    “可他怎么姓陈?”葛洪义不解地指指陈若愚。

    “若愚是我义子,本姓陈。”

    “既然先生姓禹,不知是否认识禹子谟?”葛洪义原本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不料男子有些奇怪地看着葛洪义:“下就是禹子谟,不知先生怎么称呼?”

    果然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想着自己机缘巧合找到了久寻未果的人,葛洪义不禁有些喜出望外。言谈果然证实了他人传言,禹子谟的确是因经营破产、欠债太多而隐姓埋名。

    “想我禹子谟,东渡日本,学习实业,原本想做一番大事业,用于‘实业救国’,没想到国不能救,连自己的家都要撑不下去了……”

    见他灰心丧气的神态,葛洪义劝慰说:“事有机缘巧合,时有成败利钝,此时窘境并非先生才学不行、能力无状,而是时机不利罢了。如果先生不嫌弃,葛某愿给先生指一条明路。”

    “先生请讲。”

    “我家东北经营大宗产业,生意虽然红火,主持之才却日见其拙,倘若先生有意,不如襄助我等。”

    禹子谟苦笑一声:“禹某破产之人,如何称得上经营有方?先生抬爱,某感激不,但不能滥竽充数……”

    “禹兄,英雄也有气短时,不必过低看轻自己,想当年韩信有胯下之辱后来不也成就一番事业?以先生大才,倘若能前往主持大局,图久远之计,某家事业必蒸蒸日上……”

    “这?”

    葛洪义怕他不信,又拿出一张500两的银票:“先生年薪暂定1000两,先付一半,视经营情况再予增加。”

    “既然您如此高看,子谟若再拒绝倒是不识抬举了,不过我有言先,倘若禹某经营无方,还请先生另请高明,这薪水亦不必付……”禹子谟对银票是坚辞不受,坚称等做出成绩再谈论报酬。

    “既然禹兄如此坚持,我就不强求了,只希望能及早动身。”

    “不是禹某推托,某长沙城还有兄长禹子骧,经营小店铺的,近日连带着也负债众多,能不能允许一起前往,日后也可助一臂之力。”

    “如此甚好……”禹子谟如此有情有义,葛洪义很是欣赏,再说又多一个可用之人,他哪有拒绝的道理?

    禹家两兄弟行李简单,搬家速也极快,为避免熟人认出,他们选择了晚上动身启程。经过半个多月的长途跋涉,终于来到了太平镇。一路上,葛洪义好好地了解了禹家的人员情况:

    禹子骧年长禹子谟5岁,时年42,膝下有两儿一女,长子禹清平,19岁,平时杂货铺帮忙;女儿禹芳16岁,主要家承担家务,偶尔也帮着写写算算;幺子禹清明,13岁,仍是顽皮小孩。

    禹子谟是一子一女,儿子禹奋进13岁,和禹清明年纪相仿,女儿禹敏11岁,还是个小丫头。还有便是养子陈若愚。陈的父亲曾经和禹子谟一起参加自立军起义,后来被捕牺牲,禹子谟便承担起照料陈若愚的责任,平时都以父子称呼。

    起义失败后,禹子谟侥幸逃脱,后来东渡日本,家的孩子都是禹子骧照顾的,连陈若愚也不例外,所以兄弟感情极深。

    当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太平镇后,沈麒昌早已安排好了一切,看着热情接待,禹家兄弟倒有手足无措的感激——说得好听点他们是应聘而来,其实比逃难也相去不远,这种接待使他们大有“士为知己者死”的感叹。

    第二天,秦时竹陪他们参观完了所有的式产业后,这两人便被所见之规模和气势所折服,由衷感叹秦时竹等人好大事业。等到秦时竹明确表示将产业所有管理、经营之权都由禹子谟掌握,授其人、财、物全权、直接对沈麒昌负责后,禹子谟诚惶诚恐,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禹某初来乍到、人地两疏,怎敢担此重任?”

    “禹兄不必担心。秦某的用人之道便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请禹兄主持大局便肯定要授予全权,否则如何行事?”秦时竹回答道,“倘若不行,秦某也很干脆,过几天便会将禹兄免职,用不着扭扭捏捏……我给禹兄三个月时间,这三个月您可一边熟悉情况,一边参与经营,大事一起商量着办即可!”

    “好,便以三个月为期,倘若子谟不能胜任,还请各位另请高明!”

    所幸禹子谟果是人才,三个月里白天黑夜将全部心思都扑各项产业上,经营才能的确比何峰要强得多,不到半个月就熟悉了全部情况。因时制宜地弄成了计件工资制,奖勤罚懒,生产效率有了大提高;绝的是,他利用自己日本的所学所见,对生产流程与调进行了改良,特别是铁路货运效率是有了明显改观,整个产品送和运输被统筹安排得井井有条,产业日趋正规化。

    由于禹子谟学过日语,有外语学习的天赋,对于德语的掌握进步很快,不到三个月便可以和德国技师进行简单的交流沟通,大大解放了何峰。没了管理上的牵绊,何峰终于安心搞技术和工程,整个产业的走势见兴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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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0章 双岗见仗

    第010章 双岗见仗

    自部队编制扩充至5个营后,秦时竹麾下兵马便进入了紧张的招募与训练工作,虽然有着秋节前消灭杜立山匪部的军令状,但众人情知性急吃不得热豆腐,没有训练有素的部队贸贸然上去攻打绝难讨得便宜。而且,杜立山纵横辽西数载,手下人马也有几之数,早练就了对付官兵进剿的本事,没有确切情报根本难以捕捉。因此,一边练兵的同时,葛洪义苦心经营的情报大网也悄悄铺开,就等着适当时机的致命一击!

    机会终于来了……

    八月初的一天,日光炙烤着大地,一般老姓要不躲树荫下乘凉要不窝屋子里避暑,石板铺就的巷道里见不到半点人影,水滴上面少顷就化为一团雾气,便是平素调皮的孩子,此刻要么树林里捉迷藏,要么水塘边嬉水,谁也不会冒着如此毒热的日头太阳下暴晒。

    但是,“咚咚”的拨浪鼓声打破了知了叫声一统天下的单调,纳凉人抬眼望去,不远处的道上居然出现了挑着货担、走街串巷的货郎,旧的草帽下面是一张晒得黝黑、依稀还淌落汗水的脸庞。

    “卖西瓜喽……又大又圆的西瓜喽……不红不要钱……不甜不要钱勒!”

    西瓜?好东西!这玩意要是用井水浸过,那是又解渴又解暑,乡下人讲求实惠,先不问西瓜好不好,只说价钱是多少。一听价钱实惠,再加婆姨旁边捣鼓,货郎很快就卖出去了三个西瓜。

    “老乡,你们这地方好哇……不像俺们那噶瘩,三天两头地闹土匪,还让不让人活了?”

    “谁说不闹?前两天就有胡子过去……不过还好,俺们小家小户的,人家瞅不上咱!”

    “这胡子爷倒也仗义,难不成是红胡子?”

    “红胡子?俺们这只来过两次……不过,这回过去的可是杜力子,杜黑金刚呢……”

    “都探清楚了?”葛洪义转过身来,面前恭恭敬敬站着的不就是那个脸色黝黑的货郎么?

    “都探清楚了。冯麟阁、杜立山、田玉本自高罗溃散后,躲山里收拢残部,这几个月七弄八弄,队伍又拉起来了。孙家窝棚、二道河境、户营子、孙家岗、无梁殿一带都是他们活动……只不过,这次没打老姓的主意,眼睛都盯着大户呢。”

    “好家伙。”葛洪义按着情报地图上一看,方圆足足几十里的活动范围。他略一沉思后交代道:“部队可能很快出动,你还得再去,好能直接探明杜立山那落脚,不然秦统领这千余人马拉出去就是大海捞针。”

    “是!”

    既然已有了杜匪的蛛丝马迹,秦时竹便正式奏明增韫准备前去进剿,不巧的是张作霖已经带队出进剿苑五,增援怕府街有失,坚决不同意秦时竹亲自领兵。由于陆尚荣仍训练兵,再加上夏海燕即将临盆,周羽要陪身边照顾,带队出征人选便只能落到夏海强身上。

    秦时竹本来对夏海强不太放心,但夏海强一来将胸脯拍得震天响,二来前次进剿海沙子之时表现不俗,营也建立了威信,还不由得他不去。考虑到慎重起见,秦时竹特意将杜金德、齐恩远、焦济世三个副手召集一起,让他们遇事多商量,免得夏海强胡来。又特意叮嘱李春福的骑兵营,若有意外赶紧回复报告,土匪一时剿灭不要紧,折损了自己可是天大的吃亏。

    向西、向西、向西……顺着情报揭示的线,夏海强率领千余人马径直进军,直朝土匪活动范围的心扑去。夏海强并不傻,通过一路上的侦察与分析,他得出一个结论,公主屯这个地方位居央,又是交通要道,土匪们不管不那过夜,有八成需要从那里经过,所以给出的命令便是直接进军。

    果不其然,各部的斥候骑兵已觉了不少土匪袭扰的蛛丝马迹,虽然没有和胡子面对面,但前后脚赶到的情况却生了很多次。听到日益明确的汇报,夏海强像是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紧咬住不放,死命追赶猎物――“我看你往哪里逃?”

    “大人,前面便是双岗子,弟兄们赶路赶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双岗子?”夏海强一愣,“距离公主屯还有多远?”

    “不远了,也就40多里地……”

    夏海强看看天色,又掏出怀表研究了一番:“今夜务必赶到公主屯……咱们没多少功夫休息哇!”话虽然这么说,但回头看看身后浑身滴汗,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但队伍、军姿依然还整齐有素的队伍,夏海强也于心不忍――磨刀不误砍柴工,只要能抢天黑前到公主屯,休息一会又何妨?

    “传令,到了双岗子后弟兄们休息一刻钟……”

    “到了双岗子,休息一刻钟!”

    “到了双岗子,休息一刻钟!”命令被依次传递下去,原本大家都累得够呛,但一听前面马上就能休息,一个个都打起精神,重迈开大步前进。

    双岗子果然名不虚传,足足两道山岗,间夹着一条大道。山岗虽然不陡、不高,但绵数数里,一眼望去居然还看不到边。

    查看地形之后,夏海强自言自语:“这倒是个打埋伏的好地方。”

    “可不是么……”杜金德接口后笑道,“若是按说书的套路,肯定是‘原本溃入山谷的诱兵之将倏忽不见,正纳闷间,轰隆一声炮响,两边山岗顿时涌出一彪人马,嘴里还直喊某某,你的死期到了,纳命来……那上当的某某喝令后队改前队,正待拨马回转时,冷不防后边也是一声巨响,抬眼望去,原来是巨石封住了出口,端的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哈哈哈哈!”望着杜金德手舞足蹈、绘声绘色的表演,几个人捧腹大笑,夏海强笑得尤为厉害:“阿德……你这口才不去说书真是浪费了,赶明儿咱要是不带兵,非天天听你说大书不可!”按一般礼数,像夏海强这等身份的应该彼此以字相称,杜金德等人受了招安后也各自有了字号,但夏海强老记不住这些,平时只能“阿德”、“阿远”地乱叫,其他几个知道他爱开玩笑也由得他去,再说这种称呼彼此关系见亲密,众人倒是乐此不疲。

    “那感情好!”杜金德嘿嘿一笑,“俺从小就好这口,偏巧有个远门亲戚也是学这个的,俺就跟他学了几年,可惜后来……”

    正想扯几句关于后来的故事,忽然间侦察兵飞也似地出现面前:“报告,前面现一股土匪,正朝双岗子而来……”

    “当真?有多少人?”夏海强收敛了笑容,连忙问道。

    “足有来人,个个都骑马……”

    “娘的……干了,说什么什么就来……”

    “可咱们没准备滚木垒石啊!封不住山口,马匪一眨眼就跑出去了。”

    这倒是个问题,夏海强本来正犯愁,脑筋忽地一转,大叫:“有了!”

    “有什么了?”

    “快!把重机枪架上去,两边山头一边一挺,我就不信土匪再快快得过子弹!”

    听说土匪来袭的消息后,部队一阵骚动,所幸平素训练有方,指挥起来往两侧山岗转移、隐蔽还算利,没多久大道上便撤得干干净净。焦济世原本还要指挥部队摘树枝伪装,为夏海强喝止:“就这么点土岗子,再扯树枝也看得清楚模样,别忙乎了,还是赶紧注意敌情。”

    说话时,远处尘土飞扬,马蹄敲击地面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虽然侦察兵汇报只有余骑,但这声音听上去倒是像有千军万马似地。

    “他奶奶的……都给我传令下去,没老子的命令不准开枪……”

    “没有命令不准开枪!”

    “没有命令不能开枪!”

    远处飞扬的尘土已经越来越近了,当先几骑已出现了视野之内,夏海强的手指头紧紧扣扳机上,准备再过几秒就要动……

    猛然间,他的手笔被杜金德拉住了,后者低声说道:“大人,后面还有大队!”

    “什么?”夏海强抬起望远镜一看,果然没错,马匪的身后出现了大尘土,同样是马蹄声声,同样是疾驰而来。

    夏海强心里一惊:难道敌人还分了前后两个梯队?不是情报说只有余人么?哪里来那么大的架势?

    他山岗上犹豫,两边的官兵可都是手心紧张地捏出了汗,怎么还不下令开枪?

    “他奶奶的……”眼看前队已经脱离了自己的火力圈,夏海强又气又恼,“给老子逮后队……”

    不到十分钟,后队也疾驰而来,由远及近,马上就要冲进山口,从阵势上判断,大约总有140余骑,夏海强举起望远镜一看,差点惊叫出声:“不对啊,这哪里是土匪?这是毛子啊……”

    “毛子?”杜金德一惊,定睛一看,可不是么,无论马上之人的装束还是他们手执的大旗,无不表明了他们的身份。

    “不能开枪!”夏海强原本乱纷纷的脑子一下子就清醒了,伏击俄军的消息要是泄露出去,还不是捅了天大的窟窿……

    可是,来不及了。看见大队俄军哥萨克耀武扬威的架势,再想起忠义军被剿得七零八落的惨状,杜金德的仇旧恨一下子便被勾起,狠狠地握了一下拳头,“啪!”,枪走火了!

    这一声不响还好,一响,两边山岗之上的官兵以为夏海强下达了开火的命令,顿时枪弹齐,所有人都对准山谷大道上的目标自由射击。高速奔驰的马队受到子弹的阻击,仿佛被狠狠击了一拳,当先几个带着惨叫声全都栽下马来。后面的大队俄军情知不好,全都大叫大嚷,“吁”,一匹匹马头被高高勒起……山谷仿佛炸开了锅一般热闹。掉头狭窄的山道上只是奢望,俄军指挥官短暂的惊愕之后便迅速判明了情势:无论是掉头还是冲击山岗都是没有指望的,只能寄希望于猛冲。于是,稍纵即逝的停顿后,大队俄军便不顾倒下的同伴,疯似地往前冲。

    “阿德……你究竟干了些什么?”面对电光火石间的变故,夏海强差点要吐血,狂躁地叫嚷着,眼神如果能杀人的话,杜金德早就不知道被干掉多少次了。

    “他奶奶的,给我狠狠地打……”既然已经交上了火,夏海强显然也无法顾忌多,只能命令部队拼命射击。

    俄军夺路狂飙,可方才短暂的停顿毕竟伤害了行动的速,等到大队把速再次提上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多过了三秒――这三秒对于平时可能只是一闪而过的时间,但对于今天来说,那就是俄军生死的分界线。

    “突突突!”架设两侧山岗上的机枪开火了,两道犀利的火蛇像凶神恶煞一般牢牢封住了谷口的生天,十几个试图往前冲击的俄军连人带马被机枪扫倒地,他们后面的马匹或是因为障碍而不能前行,或是因为重机枪的威力而不敢前行……谷口的俄军冲击速骤然下降。

    骑兵唯一能倚仗的便是速,失去了速,骑兵其实比步兵还惨――因为无论是骑兵弹还是胯下的马弹,结果都是一样的――死!

    俄军指挥官这才如梦方醒地想指挥部队掉头,可惜,太晚了,实是太晚了。两侧山梁上千余杆步枪枪弹齐,狭窄的山道上形成了密不透风的弹雨,要想回头谈何容易。

    “杀!”

    暴怒的夏海强一声暴喝,带领部队便冲下山去,杜金德连忙紧紧跟随。

    俄军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仅剩的对射也几分钟后完全归于平静,再接下去那就只有俄军呻吟不断和巡防营“缴枪不杀”的声音了。

    “大人,怎么办?”面对满地的俄军尸体,杜金德等兄弟几个虽然感到了复仇的快感,但看到夏海强那张黑脸,三个人全部焉了――虽然杀毛子是他们的心愿,可今天的事情如何收场?

    “你们说怎么办?”

    “我们……”杜金德哭丧着脸,“我……我也不知道,我……我……当真……”

    “他奶奶的……”夏海强飞起一脚就踹过来,若是平时,杜金德肯定就能躲开,但现这番模样,他哪有心思调皮?

    “大人,要不回去禀告秦大人,请他落?如果要我们兄弟三个顶罪,我们绝不含糊!”齐恩远一声大喝,“我们的命本来就是秦统领给的,死前还能打一通毛子,值了……”

    “都他妈扯**蛋……”围拢过来的其余官兵也知道大事不好,一个个耷拉着脑袋不知道如何应付。

    “禀告?这些死人怎么办?禀告就能解决问题?原以为我夏海强够糊涂了,你们居然比我还糊涂……”

    “大人,我们实没辙了,这些死人都这里,难道神不知鬼不觉地避走?”

    “这真是撞邪了,老毛子这么好糊弄?”夏海强突然感觉自己脑子不太好使了,到底怎么办?这个局面究竟如何收场?
………………………………

第011章 瞒天过海

    第011章 瞒天过海

    天不怕地不怕的夏海强这次终于感觉到了不妙,半下午的太阳原本异常燥热,但现他浑身却像有一盆雪水从头顶倒下一样,遍体冰凉。

    悔啊!晓得不争这个出征的位置了!悔啊!晓得不双岗子设伏了!悔啊!晓得不放过前面的土匪而去打什么大股了!

    打了毛子,这不是小事!虽然毛子该死,该打!可秦总千叮嘱交代,眼下羽翼未曾,切不可招惹洋人,自己怎么就……

    唉!苍天呐!大地呐!你们怎么就出这样的难题给我呢?想我夏海强可从来没亏待你们啊!

    这边愁肠转,这边大眼瞪小眼,遇到把天捅个窟窿的大事,所有人都傻眼了。看见众人的目光都盯着自己,再看着那些受伤被俘或者还没有死透的俄军,夏海强怒向胆边生:“都给我砍了……杀一个是杀,杀干净了也是杀!”

    焦济世等人反应过来,连忙上前,不一会就听见传来几声惨叫,整个世界都清静了……

    “大人,都干掉了。”

    “好!收拢部队,准备撤退!”

    “那些马和枪?”齐恩远还念念不忘地上的战利品。

    “除了地图和件,其他全部不动……”

    “啥?”

    “少啰嗦,照我的话去做。”

    整支队伍重又恢复了秩序,虽然这些土生土长的东北汉子没有一个不痛恨老毛子的,但任谁也知道,捅了这么大的篓子,没个交代恐怕是不行。上千号人全部把目光聚焦到了夏海强身上——这就是我们的主心骨!

    “工兵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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