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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燕王-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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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决定应试入武学,就要保证能入才行,入学考试弓马武艺,杨丛义唯独不善骑马,古代骑射极为重要,这个项目肯定会考,需早做准备,因此杨丛义就趁尚有时间,借衙门的马练习骑射。

    几天之后,八月初,陈大人给杨丛义的入学应试推荐信已请淮西帅司签名,怀宁府衙也出具了身份证明文书。

    等一切准备完全,已经时日不多。

    八月初,陈大人将杨丛义一路送出怀宁,并一再告诫他,务必要在九月十五之前到兵部报到。

    杨丛义对陈大人多有感激之情,送出十里之后,他感动不已,坚决不让再送。

    陈大人这才停步,叮嘱道:“此去临安路途遥远,一路需小心在意,路上切莫逞强,误了行期。”

    杨丛义谢道:“多谢大人,我一定牢记。”

    陈大人又道:“临安不同于太湖安庆,此去要万般小心,不可口出妄语。若有事,可来书信。”

    杨丛义深深向陈大人施一礼,谢道:“我晓得了,大人珍重!”说完便一挥手,转身大步离去。

    此去临安,不知道会是怎样,但既然心志已定,前路漫漫,也只能一人独行。

    陈大人站在十里亭外,看着远去的背影,离去的这个少年,多像二十年前的自己,意气风发,无所畏惧,抬脚迈步,好似眼前全是,大道坦途!

    直到杨丛义的背影消失不见,只听陈大人随口吟道:

    谷穗沉沉八月天,十里亭外送少年。

    去岁太湖堂下人,一入江河更近天。

    轻轻挥手道别离,飒飒如飞勿茫然。

    一朝借势趁风气,当忆那年天柱山。
………………………………

第103章  初入临安

    官历二十政,宦游三十秋。

    江山与风月,最忆是杭州。

    北郭沙堤尾,西湖石岸头。

    绿觞春送客,红烛夜回舟。

    不敢言遗爱,空知念旧游。

    凭君吟此句,题向望涛楼。

    唐朝大诗人白居易在《寄题余杭郡楼兼呈裴使君》中写道,“江山与风月,最忆是杭州”。司马青衫看遍天下美景,唯独对杭州最是留恋,可见杭州景致在他心中分量之重。

    诗中“杭州”二字,便是大宋朝廷南迁以来的临时安居之地,都城临安。

    苏杭乃“鱼米之乡”,自古繁华。宋廷南迁,几经周折,定都杭州,改称临安府,临安便成为宋朝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各行各业、各色人等齐聚,临安繁华,一日更胜一日。

    八月初,杨丛义从怀宁离开后,一路东行从池州过长江,再沿官道一路东行至宣州,时间较为充裕,为安全计,继续走官道东行到达湖州,然后才转而南下直奔临安。

    这一路行程近两千里,他钱财有限不敢买马代步,全凭两条腿,天好时,一日能行一百多里,遇到大雨天气就只能停在原地。所幸,这一路走的全是官道,越往东行,行人越多,但他也不敢大意,没把有限的钱财外露,需用钱时就摸出几个铜钱,路上倒也安全,未曾耽误太多时间。

    九月初,达到湖州以后,杨丛义稍稍置办了几身行头。

    一路从怀宁过来几乎没换衣裳,那身衣裳也是脏乱不堪,到湖州城附近,就觉得不能入眼。没办法,谁让湖州离临安近呢,都是有钱人,像杨丛义穿的这身衣裳,在安庆军还能穿的出去,到了湖州就是乞丐装。

    湖州物价不便宜,几身普通的行头就花去两贯钱,临安生活花费肯定更高。对进入武学成为武学生员,杨丛义很有信心,因此又花了些钱置办了几件棉衣,几双棉鞋,以及笔墨纸砚等物,直把一个简单的包裹,变成了一个箱子。

    幸好从湖州南下临安只有两百多里,路途不远,交通方便,繁华之地,车马常见,单租一辆马车花费也不贵。

    九月初十,杨丛义顺利到达临安城外。

    马车到城北三里之外便停了,车夫说进城出城都很不方便,杨丛义也懒得争辩,这种事在后世也见得多了,争来争去没有必要,直接另给三十文茶钱,要他送进城内,扛个箱子进城着实不便。

    一炷香时间,马车又停下来,杨丛义心里真有些不爽了,拉开门帘就要责问,却被眼前的景象惊住。

    “这还真是繁华之都啊!”杨丛义忍不住一声叹息。

    只见前边路上人头攒动,堵的全是要进城的人,抬眼一望,远处的城门模糊不清。

    “大叔,像这这样进城要等多久?”杨丛义心里暗叹,从怀宁东行以来,还真没见过这么繁华的地方,国都就是不一样。

    “不好说,快的话半个时辰,慢的话一两个时辰也有可能。”车夫显的很淡定。

    “转去其他门呢?”杨丛义很想赶紧进城,一睹临安城内的繁华。

    “最近的就是这余杭门,绕到城西有钱塘门、涌金门能进,那边绕过去不方便,进城也堵,不如就在这儿等。”车夫干脆跳下马车。

    杨丛义也是无奈,都城都城,不堵怎么能叫都城。

    大半个时辰时辰之后,马车终于一步一停的到了城门口。前边还在排队等待入城检查,杨丛义就下了马车,抬头一看,只见高大的城门头上镌刻三个金色大字“余杭门”,笔力苍劲,不知是何人所写。

    城门外两队军士直接将入城百姓挡在二十丈外,挨个检查,骑马的下马,乘车的下车,包裹要放下,箱子要打开,背篓板车,贩夫走卒,锦衣郎君俏佳丽,折扇书生富贵人,无所不查,无人不查。

    轮到杨丛义,两个军士直接上前掀开马车,车门口只有一个箱子,锁当然已经提前打开,军士随意翻找几下,见都是衣物,便直接放行。

    跟着马车,穿过三丈来深的门洞,门内也有两队军士,不过没有再检查他们。

    一进城内景象便大为不同,只见宽阔的街道两旁商铺林立,人流涌动,一片喧嚣,繁华之气扑面而来,闭上眼睛,也能感觉到这里就是世界中心。远处有无数的飞檐瑠璃,楼阁高耸,端庄而沉稳大气。

    置身其中,在比肩接踵的人群里,杨丛义瞬间觉得自己渺小了很多,这种感觉就像当年行走在光谷,直觉会告诉你,你没什么了不起,你只是沧海一粟。

    无心在细看任何东西,直接让车夫送他去便宜一些的客栈投宿。不多时,七拐八拐,马车来到一个叫“四海客栈”的客栈前停下,杨丛义搬下箱子,付完另一半租车钱,对车夫道声谢,便搬着箱子要进去。

    “客官是住宿吗,住多久?”杨丛义刚刚搬起箱子,就见一客栈伙计出来,笑脸相迎。

    “先住十天半个月吧。”杨丛义不敢说住太久,这临安的物价,他尚不清楚,如果住客栈太贵,到时候就得另想出路。

    伙计一听要住很久,笑的面上带花,立马帮着把箱子搬进客栈,放在柜台附近。

    “老板,还有地方住吧,给我个僻静的房间。”见客栈里人还不少,杨丛义也不啰嗦。

    “客官一人还是几人?”客栈老板在算着什么,没有抬头。

    “就我一个人。”

    “单间不包伙食,一天六十文,包伙食,一天一百文。”

    “不用包,先住十天。”一听多了四十文,杨丛义直接拒绝,客栈包伙食,伙食能怎么样,估计就是坑,当务之急是先住下来,吃饭问题再说。

    “姓名,籍贯,年龄,来临安做何事?”老板没抬头,一口气问道。

    “杨丛义,籍贯蕲州黄梅县,今年二十有二,来临安参加生员考试。”杨丛义脱口而出,这一套在路上遇到多次,每到客栈投宿的时候,都要被问一遍。

    老板忽然抬起头来,惊喜的问道:“生员考试?你是来参加入学考试的?”

    杨丛义点头道:“对,是有什么优惠吗?”

    老板笑道:“当然,对入住的太学生,住宿费用减半,伙食全免。杨郎君尽可放心住宿,本店有清静,读书写字甚为方便。”

    杨丛义笑道:“我应试的是武学生员,不是太学。”

    老板脸色稍稍一僵,略一思索,笑的更开心了:“武学也是学,住宿减半,伙食减半。本店不光提供住宿,若有其他需要,尽管吩咐,我们都能满足。”

    杨丛义笑道:“暂且不用,刚到临安,先住下再说。只住宿就行了。”说着摸出一串铜钱。

    老板道声好,便开始登记:“先住十天,住宿减半,一天三十文,需要住宿费用共三百文。”写完,老板收了三百文钱,这才让伙计带杨丛义去房间。

    伙计帮忙搬着箱子去楼上,杨丛义随后跟上。

    “杨郎君,有需要只管吩咐,包你满意。”老板在柜台后高声喊着。

    “好,多谢老板。”杨丛义随意应付一声。

    上了二楼,伙计把杨丛义带到最里边一个房间,推门进去,把箱子放下,然后笑道:“郎君,你先歇着,有事儿只管叫我。”

    “正好有事儿问你,你知不知道兵部怎么走?”他是要去兵部报到的,可不敢误了日期。

    伙计想了想回道:“小的还真不知道兵部在哪儿,要不我给你问问?”

    “谢了啊,我明天自己去。哪里有水,能不能帮我打盆水来。”这几天也够累的,洗洗先睡一觉再说。

    伙计应了一声便出去,不多时就端来一盆清水和毛巾。

    放下木盆,此间已无他事,伙计便知趣的退出去关上房门。

    杨丛义好好清洗了一下,便觉浑身舒爽,走了一个多月,终于是到了临安,一直以来紧绷的神经终于放下。

    他躺在床上想着,今天是九月初十,距离陈大人所说的九月十五尚有五天,时间还算宽裕,要不要先在临安城转转再说,西湖就在临安城外,想来应该也不远,该去看看名满天下几千年的西湖,在宋朝时到底是什么模样。还有钱塘江,苏轼说“八月十八潮,壮观天下先”,虽然现在是九月,钱塘潮想来也不小,当是极为壮观的。

    在后世时,一有时间就只顾着去山里游览红色革命圣地了,在城里的美景倒是没来得急去,杭州的西湖和钱塘潮,其实早就已经心向往之,而今来了,正好可以去看看。

    就在杨丛义盘算着怎么去游览美景的时候,忽然警醒,自己这是做什么来了?游山玩水吗?

    当即翻身而起,翻出笔墨纸砚,研磨展纸,提笔蘸墨,笔走龙蛇,写下八个大字:不忘初心,砥砺前行。

    等墨汁风干,杨丛义便将这幅字挂于床对面的墙上,一抬头就能看见,以此提醒自己不要忘了走下天柱山的初衷,不要忘了来临安的目的。
………………………………

第二卷   初入武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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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考试结束

    休息一晚,一路旅途疲惫尽去。

    杨丛义一早起来换了衣裳,收拾好东西,把重要物品带在身上,便出了四海客栈,七拐八绕才来到大街上。

    今天要去兵部报名报到,临安城大,人生地不熟,他起的很早。看到大街两旁的早市早已经开了,才知道自己起来的并不早,此时方知不管是前世还是后世,越是繁华的地方,人们睡的越晚,起的越早。

    他在街旁的一早餐摊点要了四个菜包子,一碗豆腐脑,边吃边向店家问道:“店家,请问去兵部怎么走?”

    店家忙碌中看了杨丛义一眼,见这年轻人挺精神,便回道:“沿大街一直往南走,走到头差不多就到了。”

    杨丛义道了一声谢,吃完付了二十文饭钱,物价真不便宜,在怀宁,这一顿不过五文钱。

    暗暗叹息一声,便沿着大街一路南下。

    看天色还早,就慢慢走着,一路走一路问,花了半个时辰,这才来到和宁门外,凤凰山下,三省六部办公的所在。

    公署门前自然有军士值守,杨丛义上前说明来意,对方回他时辰未到,先在公署三丈之外等候。

    直到太阳将出,见穿着不同颜色官服的官员陆续步行进入公署,再不见有人进出时,杨丛义再次靠近,,说明来意,请求进入兵部。

    职守军士让他等候,随后就有军士进公署通报,不久之后,军士出来对杨丛义说道:“报名应试武学生员要去国子监,兵部不管这事。”

    杨丛义等了许久,大失所望,只得问道:“国子监怎么走?”

    军士回道:“沿御道向北,到钱塘门大街附近就是了。”

    无奈,杨丛义只得赶紧转身向北去,到了中部大瓦子一问,还要向北。大街小巷,实在太多,绕来绕去,边找边问。

    找了一个多时辰,方见一栋古楼,门前立八根漆红大柱,横木勾连出飞檐,顶上青瓦辅琉璃,朱红大门两边开,红砖漆墙围起来,门头顶上有牌匾,抬头一看,正是国子监所在。

    杨丛义随即上前跟守卫说明来意,要求进去。

    国子监是太学所在,不是学子教授等人,一般人根本不让进去,杨丛义只是来报名的,身份不明,自然不能进。

    好不容找来,却进不得门,杨丛义心里焦急,看看那几个守卫,只能动点歪心思,摸出一些铜钱悄悄塞给说话那人,笑道:“天热,兄弟们辛苦,喝两碗茶。还请通报一声。”

    那守卫悄悄收下,这才说道:“你先在这儿等着,我进去看看。”说着就跟其他人交代一声,自己进了大门。

    杨丛义只能心里暗叹,国子监也是铜臭弥漫,不知道教授如何,教出来的太学生又如何,若都是这样,那大宋的天下怕是没救了。当然也不能就凭几个守卫,就说国子监教授、太学生都是满身铜臭。但守卫如此,就是玷污国子监和太学的名声,不知道揭发出来,会不会有人管呢?

    这个念头一出来就把杨丛义吓一跳,这是临安,不是太湖县,以前随遇而安,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现在可是要进武学,考科举当官,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怕是连这个门都进不去。随即也就驱散了这些奇怪的念头,不就是几十文钱吗,一千多里路都走了,到了最后一步,这几十文钱舍不得?

    念头一转也就淡然了,忍不得,看不得,动不动就动气,这在临安显然呆不下去。就跟在小地方呆久了,突然去了大地方,一开始当然会无所适从,处处都觉得不顺心,可只要熬过去,一切不就会越来越好?

    没用多少时候,那守卫出来了,随之一起的还有一人。

    只见那人年纪四十上下,一袭青色长衫,头戴儒冠,面容清瘦,蓄有短须,出得门来,见门外就杨丛义一人,便问道:“是你要来应试武学生员?籍贯何处?何方子弟?”

    杨丛义躬身行礼道:“学生杨丛义,家住淮西蕲州,得安庆军陈知军推荐前来应试武学生员。”

    那人又问:“你是何出身?”

    杨丛义如实答道:“猎户出声,在安庆军做过一年临时公门捕快。”

    “公门捕快?”那人似乎不太满意,反问一声。

    杨丛义答道:“是,学生路过安庆军时,协助府衙办过案子,抓过逃犯,历时一年有余,算是公门捕快。”

    那人听完解释才稍稍宽心,又问道:“既是来报名应试生员,为何今日才到?”

    “陈知军让我在九月十五日之前赶来报到,八月初从怀宁出发,一路步行,未敢有一日耽搁,昨天傍晚才赶到临安,今日一早就来报到。”杨丛义赶紧答道,听这人的语气好像嫌他来晚了。

    那人却责问道:“文书下发各州各府已四月有余,应试选拔早在九月初一结束,难道你不知道吗?”

    “结束了?”杨丛义听的大惊,忍不住惊问出声,这可如何是好?岂不是白来一趟!但他不想就此回去,便道:“先生,不知何时再有应试?我从千里之外赶来,如此回去实在不甘心。”

    那人沉默一会儿,又问道:“即是得人推荐,可有推荐文书?”

    杨丛义顾不得说什么,赶紧翻出包裹,将推荐书信双手送上。

    那人当即拆开,几眼看过之后,高声问道:“你如今在何处落脚?”

    杨丛义急忙答话:“四海客栈。”

    那人收了书信,又道:“回去等着,暂时不要离开,若有消息,自会派人去找你。”说完就转身进去。

    杨丛义一听,似乎还有戏,赶紧高声谢道:“谢先生。”

    看着国子监的大门,杨丛义怔怔无语,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了,早知道破费就破费,花个三四十贯钱买匹马早点来就好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能等等看有没有奇迹发生。

    杨丛义什么心情大都没了,无奈之下,只能回到四海客栈。

    此后几天,除了吃饭时间,杨丛义闭门不出,呆在房间看书写字,焦躁的心绪渐渐平复下来。

    后来便想,如果入不了武学,其实也没有关系,大不了再回到怀宁,苦读一番,多花几年时间,拼一次科举就是。想来陈大人也不会不教自己,他当年能考中一甲第二名,学识肯定渊博,考试技巧定然也是十分纯熟,以自己的学习能力和毅力,只要通读经书,多多钻研,再有陈大人指点,参加明年秋天举办的州试应当不成问题,虽然诗词歌赋自己并不擅长,但只要过了州试,获得一个参加省试的资格,去经历一番,就算落榜也没关系,真正经历过后,以后再参加省试可就容易多了。

    如此想着便渐渐淡然了,在安静的房间里读书写字倒也别有一番情趣,这样的读书经历,高考之后就再没经历过,没想到来到了宋朝,会再一次这么专心的读书,真是一梦回从前,无虑无忧,只为把书看。

    住店的花费不多,一天十文,他也交了十天的住宿费,若十天之内等不到国子监的通知,他打算在临安稍稍游览一番,然后直接返回怀宁苦读。

    一日上午,杨丛义正在房内写字,忽有叫门声:“杨郎君,你起来了吗?”

    杨丛义听是客栈老板,便道一声稍等。这个老板有事儿没事儿就想引诱他去娱乐场所,但他财力有限,哪敢随便就去,每次都推脱说要准备考试,需要抓紧时间看书,这才把他打发走。现在又来,少不得又要笑脸相迎,多费几句口舌,毕竟人家是老板,住宿费用给减半。

    房门一开,就见客栈老板笑道:“杨郎君,国子监来人找你,要你赶紧去呢。”

    国子监?杨丛义心中一喜,看来终究还是等来了消息。赶紧回房拿起装有书本和财物的包裹,对老板道一声谢。

    来到楼下,老板就跟一差役介绍了杨丛义。

    那差役对杨丛义说了句“主簿有请”,就不再多说,叫上他就走。

    杨丛义想也问不出什么,便不多问,径直随那差役来到国子监。差役跟守卫稍一说明,守卫便也放行。

    进了国子监大门,穿过中间的大院,绕到一栋楼一间房门外,那差役道:“好了,主簿大人在里面,你直接进去就是了。”说完转身就走。

    杨丛义道一声谢后,走近门口,高声道:“学生杨丛义,拜见主簿大人。”

    “推门进来。”房内传出一声较为熟悉的吩咐。

    没什么好想的,到都到了,杨丛义直接推门而入,向房内走去,见有一人伏案正在写些什么,近前一看,正是先前国子监外见过那人。

    杨丛义行礼道:“主簿大人,不知叫我有何吩咐?”

    那人收笔之后,将毛笔放好,这才抬头道:“杨丛义,今天叫你来,是要告诉你,武学生员考试日期已过,明天九月十五,是武学正式开讲之日。念你不远千里而来,入学心诚,经祭酒大人恩准,今天特别为你加试一场,弓马武艺,兵法问对,每一样都要考,考官是监承和两位司业大人。你去演武场稍作准备,半个时辰之后开考。”

    杨丛义欣喜异常,赶紧道谢:“谢主簿大人。”

    很快,杨丛义就被差役带着出了国子监,穿过一个小巷,进了一个大院里的演武场。
………………………………

第105章  单独补试

    演武场内兵器齐全,看到长枪,杨丛义顿时手痒。一路上陪他防身的那杆枪,在达到湖州之后就卖掉了,毕竟带武器进临安,怕会惹麻烦。

    路上一个月几乎没什么时间练枪法,一有时间就看书了,不知枪法是否生疏。他放下包裹,取出一杆长枪,入手感觉轻重尚可,稍稍拉伸一下臂膀和腰身,便挺枪抖了几个枪花。

    等身体完全活动开,便开始练习枪法,初时还担心生疏,可第一枪刺出后,后续招式连绵不绝,只凭身体的本能反应,就将一趟枪法使完。当初在香炉峰也学了些枪法,还不是特别熟练,趁着时间还早,便也练习了一番。

    若考弓马,步射倒是不担心,但骑射就真不擅长,他也就在离开怀宁的前些天才学会骑马,马上开弓射箭,准头实在不行,最好的情况也就是十箭能中两三箭。还有兵法文章,这一个多月虽然每晚趁夜读书,看些兵书兵法,但却并不能理解透彻,由于不了解古代的军队,很多兵法看来都是一知半解,后世信息化高科技战争战役根本就不能有效套用兵法,只能多想想红军解放军五十年代以前打的那些低科技含量的经典战役,以此来稍稍增加对古代兵法的认识和理解。

    不知道这次考试的难度有大多,杨丛义其实心里也没底,特别是看多了兵书兵法之后,想的越多越深,越不能体悟兵法的奥妙,这让他的信心受到打击。

    半个时辰时间快到了,他不再舞枪,原地坐下调整气息,调息之后更觉得精神焕发。

    没过多时,就见主簿带了三人一起过来,走进演武场。

    只听主簿道:“杨丛义,诸位考官给你临时加试一场,好好应试,不可懈怠。”

    杨丛义抱拳行礼,高声道一声“是”。

    三考官略作商量之后,其中一考官对杨丛义道:“由于是加试,时间仓促,今天只考步射、武艺和兵法问对。你可清楚?”

    杨丛义再次高声答“是”。

    “好,那就先考步射。百步十靶,中五箭即为合格。”那考官公布步射考核标准。

    随即就有差役进场布置箭靶,又有差役送来一张弓和十支箭。

    一切准备停当,考官当即发令:“开考。”

    杨丛义左手抓起那张弓,感觉有些沉,跟平常用的还不太一样,竟然是铁胎弓。不过也没什么关系,因为时常练枪,臂力自然没有问题,这张弓可以轻松拉开。

    只见他张弓搭箭,瞄准最左边一个箭靶,右手一松,羽箭脱手而出,眨眼间就出现在最左边的箭靶之上,这一箭很轻松。

    随后杨丛义张弓搭箭,一气喝成,连续张弓九次,全部中靶。

    “好,十靶全中,步射考核通过。稍作歇息,接下来考武艺。”三位考官看得心喜,显然十分满意。

    杨丛义放下铁胎弓,稍稍活动了一下手臂,张弓十次倒不至于就累了,但运动完就要舒展一下,这是他的习惯。

    没多一会儿,考官见杨丛义好像并不累,便道:“开考武艺,十八般兵器可自选一样,演练一番就是。”

    杨丛义伸手从兵器架上取出一杆长枪,摆了个架势,抖了枪花练过手后,就用尽全力将一套枪法使了出来,长枪一动,虎虎生风,刺戳点扫,格拨挡架,攻防一体,进退有据。

    枪术演练完毕,考官当即宣布:“武艺考核通过。”

    两项考试轻松通过,杨丛义自然很高兴,但就不知道最后的兵法问对,是怎么个考法,这个他最没信心。这些考官显然都是文官出身,是主战还是主和尚不清楚,不知在兵法问对时会不会暗藏玄机。

    “最后一场,考兵法问对。跟我们来。”三位考官连同主簿转身就走。

    杨丛义收好长枪,捡起包裹,紧紧跟在他们后面。没走太远,就来到一处低矮的房屋前,抬眼一看,门头上方有三个大字:讲武堂。

    主簿推门进去,其他三名考官跟上,杨丛义则在门外等候。

    等考官们稍稍准备一番后,才叫杨丛义进场,落座。

    进了房门一看,这是一间大教室,三位考官并排坐在最前面,一尺高台之上。下面则摆满了整整齐齐的低桌矮凳,应该有百十来个座位。

    杨丛义直接在第一排,离三位考官最近的位置坐下。

    见考生做好准备,坐在当中的考官开口道:“考生杨丛义,你既是来应试武学生员,接下来当考兵法谋略,我先问你,你可知何为武学七书?”

    杨丛义刚好从陈大人那里借了一套兵法书籍,当时陈大人说这是南渡之前在武学里必讲的兵书,他也都翻看过,当即答道:“武学七书为《孙子》、《吴子》、《六韬》、《司马法》、《三略》、《尉缭子》、《李靖问对》,元丰年间由国子监校订成书,是武学必授兵法,是武将必读必研之书。”

    考官点头,又问道:“你对这七书是否熟悉,可有研读?”

    杨丛义如实回道:“以前读书时未曾接触,这一个多月来时常翻阅,对《孙子》较为熟悉,其他六书尚未有时间认真研读。”

    考官道:“能熟悉一书也为不易。那就考一考你对《孙子》的熟悉程度。我说前句,你说后句。‘攻而必取者,攻其所不守也;守而必固者,守其所不攻也。’后边为何?”

    这是《孙子兵法》中讲的用兵虚实之道,就跟与人打斗一样,讲求避实击虚,这部分杨丛义很容易理解,自然熟悉,立即接道:“故善攻者,敌不知其所守;善守者,敌不知其所攻。微乎微乎,至于无形。神乎神乎,至于无声,故能为敌之司命。进而不可御者,冲其虚也;退而不可追者。速而不可及也。故我欲战,敌虽高垒深沟,不得不与我战者,攻其所必救也;我不欲战,画地而守之,敌不得与我战者,乖其所之也。”

    考官点头,又道:“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

    这一句出自《孙子兵法》中论兵势这一篇章,杨丛义也较为熟悉,当即接道:“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故善出奇者,无穷如天地,不竭如江海。终而复始,日月是也。死而更生,四时是也。声不过五,五声之变,不可胜听也;色不过五,五色之变,不可胜观也;味不过五,五味之变,不可胜尝也;战势不过奇正,奇正之变,不可胜穷也。奇正相生,如循环之无端,孰能穷之哉!”

    考官见杨丛义马上就能接上来,很是欣慰,又问道:“你可知几句是何意?”

    杨丛义道:“这几句的意思是,一般与敌交战都是排兵布阵正面对敌,要想打胜仗,就必须还要辅以奇兵,出奇制胜。善于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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