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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燕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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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丛义道:“这几句的意思是,一般与敌交战都是排兵布阵正面对敌,要想打胜仗,就必须还要辅以奇兵,出奇制胜。善于运用奇兵战术的人,他们的战法变化就像天地一样,变化无端,无穷无尽,象江海流水一样,永远不会枯竭。像日月运行一样,周而复始;与四季更迭一样,去而复来。声虽然只有五音,然而五音的组合变化,谱写出来的音乐,永远也听不完;基础颜色也不过只有五种,但五种色调的组合变化,画出来的作品,永远看不完;酸、甜、苦、辣、咸不过五味,而五种味道的组合变化,永远也尝不完。任何战争中军事实力的运用不过“奇”、“正”两种,而“奇”、“正”的组合变化,永远无穷无尽。奇正相生、相互转化,就好比圆环旋绕,无始无终,不可琢磨。”

    三位考官见杨丛义对《孙子兵法》如此熟悉,当然很高兴,当即就有考官又问:“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何解?如若给你一支军队去攻击金国,你如何藏,又如何攻?”

    这是要考论述题了吗?越来越难了。不过杨丛义十几年来参加过不知多少考试,这自然难不倒到他。只听他回道:“用兵之人,善于防守的,就要保护己方的有生力量,不愿开战时,能把军队隐藏的如同在地下消失一般,善于进攻的,攻击起来犹如神兵天降,令人捉摸不透,攻敌措手不及。若我独领一军与金国交战,我会征调大船,行军于海上,出海百里,隐形迹于无边大海,在海上等待登岸攻击时机。或引兵北上,分营分队隐藏于大别山、桐柏山莽莽山野,静待攻击机会出现。进攻则不攻城,用小股部队布置于有利防守之地,正面布阵引诱敌军来攻,分出一军奔袭绕后,再分一军埋伏于敌军支援或撤退必经之路,将敌军歼灭于城外。守城之军全歼,则城不攻自破,因此遇敌交战当以杀伤有生力量为主。灭敌十万精锐,纵使敌军一月之内再组十万新军,战力不强,也可再次歼灭。况且十万精锐无战时,亦是劳力,杀伤十万,便可使敌国每年减少粮食几十万担,长此以往,敌国国力衰退,不战自亡。”

    考官听完杨丛义的论述,短暂交流之后,中间那名考官道:“暂不说你有些说法是否符合兵法,单就你对《孙子兵法》的熟悉程度来说,也比诸多考生高出许多。经我三人裁定,考生杨丛义,你可补入武学外舍。即刻办理入学事宜,明日一早在此开课。”

    一听这话,杨丛义十分激动,当即起身行一个大礼,口中谢道:“多谢诸位先生。”

    三名考官未再言语,转身出了讲武堂。

    主簿过来说道:“杨丛义,这次补考机会颇为难得,入学之后当好好学习兵法。”

    杨丛义点头道:“多谢先生,学生定当不负先生教诲。”

    “好了,跟我来办理入学事宜。”说完就走。

    此时杨丛义真想大笑三声,以作庆贺,然而看到主簿在前,终是作罢,不可张狂,以免坏了印象。

    入学手续办完已是下午,既是武学生员,就须住在武学斋舍,杨丛义当即回四海客栈退了房,搬进斋舍居住。
………………………………

第106章  初入斋舍

    国子监下属的太学和武学各有斋舍,三十人为一斋,所有学生分斋居住,其中住宿之地,外舍生六人一间房,内舍生两人一间房,上舍生一人一间房。外舍居住条件尚可,只是人稍多,夏季天热时颇为难过。

    初入武学的新生员均为外舍生,一年一考,考核通过可升为内舍生,居住条件和学习条件有极大提高,若两年后再能通过考试进入上舍,各种条件当然会更好。

    国子监下属的太学和武学建设,均由朝廷拨款,日常开销也由朝廷负担。学生入学不收取学费,住宿也是免费,但若要在官厨就餐,外舍生就需要缴纳斋用钱,每月六百文,家庭贫寒的学员,每月斋用钱可以酌情减半。

    杨丛义籍贯黄梅,是贫苦之地,靠打猎种地为生,平民出身,家境贫困,为来求学,步行一个多月,当是贫困无疑,自然每月的斋用钱减半。他本来钱财就不多,现在入武学只能坐吃山空,斋用钱减半,这可少了一大笔开支。

    当天下午杨丛义搬着箱子随差役进了斋舍,一进一斋舍大门,就见房内并排放了六张木床,其中两头和中间的四张床已经有人占据,床上放有被褥等物,屋内只有一人躺着正在休息。

    差役送到斋舍之后,说声“随便住”就离开了。

    房内只空有两张床,杨丛义就近选一张,把箱子放在床上。不想这床似乎不是特别稳固,只见一晃就发出“吱呀”一声。

    杨丛义转头一看,旁边睡觉那人睁开了眼睛,当即歉意的抱拳道:“兄台,实在抱歉,打扰你休息。在下蕲州杨丛义,请教兄台高姓?”

    那人看着年纪也不大,十七八岁,转头看了杨丛义一眼,见他就在自己的铺位旁边,这才起身下床,抱拳道:“在下南剑州汤鷽,见过杨兄。”

    杨丛义再次抱拳回礼:“见过汤兄,幸会幸会。”这个年轻人看起来有些清瘦,身材也不甚高大,眉目较为清秀。

    汤鷽问道:“杨兄,你怎么今日才住进来,不是九月初十之前就该到的吗?”

    杨丛义尴尬的笑道:“一路从安庆军赶来,路途实在遥远,九月初十才到临安,如何住的进来。”

    汤鷽顿时更觉得惊讶,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再次打量了杨丛义一番,问道:“我们都是八月二十之前赶到临安,准备了一番才参加入学考试,你九月初十才来临安,入学考试就结束了,如何会让你进来?莫非杨兄你是高官之后,有什么门路不成?”

    杨丛义听得发笑,这个汤鷽打听家世背景这么直接,连门路二字都毫不避讳。当即笑道:“非也,杨某猎户出身,误了行期全是因为家境贫寒啊,我是走了将近两千里路走过来的,国子监先生见我求学心诚,这才在上午加试一场,可不是有什么门路。”

    “还有加试?”汤鷽听得惊讶,似乎不信。

    杨丛义笑道:“确实是加试,考了步射、武艺,还有兵法问对。其他人哪里去了,怎么不见?”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说太多,赶紧转移话题。

    汤鷽坐下道:“明天就开学了,以后不方便出去,他们几人相约出去游玩,三天没回了。”

    杨丛义也坐下道:“汤兄怎么没一起出去?”

    汤鷽道:“他们要去花街柳巷,西湖画舫,我对这些没什么兴趣。”说的很是淡然。

    杨丛义也不关心他为什么兴趣,却其他人有好奇:“其他几个他们都是哪里人,有什么背景,汤兄可知道?”以后要同住几年,续得搞清楚背景来历才好,据陈大人说这次重开武学,生员多以官宦子弟为主,可不好无端得罪了。

    汤鷽回想道:“平常很少见到他们,具体是哪里人不清楚,偶尔听他们说起,应该离家都不远,一天之内就能回去。至于什么背景,我更不知道,很少很他们交流,但应该都是官宦之后。”

    想来也是了,去那些花街柳巷三天不归的,当是富家子弟无疑。杨丛义暗自告诫自己,以后少跟他们接触,钱可不经花。低头见自己的光板木床,没有被褥,便道:“汤兄,这被褥是在学校领取的,还是我们自己去买?”

    “学校?”汤鷽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对方问的应当是武学,便回道:“被褥等生活之物,需要自己准备。”

    这个环境太像初入大学的时候,杨丛义一时口误,不好解释,便不去管了,再问道:“我到临安不久,人生地不熟,不知汤兄能否带我去买一些被褥等生活必须之物?”

    汤鷽当即回道:“当然可以,正好无事,可陪杨兄走一趟。”

    “有劳汤兄,多谢。”杨丛义随即取了些铜钱,与汤鷽一同出去,采买生活用品。

    出得武学门外,汤鷽文道:“你带的钱财充裕吗?”

    “不是很多,怎么了?”杨丛义不知汤鷽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从衣着看,他不应该缺钱啊。

    汤鷽道:“没带多少的话,我们去清湖桥,离这儿近,东西也便宜一些。”

    听到这话,杨丛义笑了:“那就清湖桥,东西能用就行,没那么多讲究。”

    两人出了武学一路往西,边走边聊些不痛不痒的鸡毛蒜皮之事,对各自的经历背景只字不提,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不参杂太多私人感情,况且二人也刚刚认识没多长时间。

    到了纪家桥后,又转向南边,街上行人众多,临街全是商铺,当然卖的都是杨丛义不需要的东西,基本看都不看,汤鷽居然还去问乐器和折扇,杨丛义只能摇头,他们是武学生员,又不是太学生员,用不着去附庸风雅。但汤鷽也只是偶尔看看,随便问问,并没有要买的意思。

    又走了两刻钟左右,汤鷽带杨丛义拐进了一个小巷子,绕了几道弯,方才找到*生活用品的杂货铺一条街,一眼看去,各个店铺里摆的东西琳琅满目,应有尽有,好多东西杨丛义都不知道是做什么的用的。

    “杨兄,你要买些什么?”汤鷽在一间杂货铺前停住。

    “我什么东西都没有,该要的都要有,这儿有什么?”杨丛义停住向店铺内看去,店铺内东西好像挺多,一眼看去也不知道哪些是需要的。从黄梅县出来以后,就没置办过什么东西,还真不知道需要买什么,出来一趟也不近,最好一次买全了,不然来回跑可不是事儿。

    “客官需要什么,本店物品齐全,尽可选购。”店家从店内出来招呼,看到汤鷽,忽然笑道:“吆,这位郎君面熟,又来照顾本店生意,今天需要点什么?”

    汤鷽道:“今天是带朋友来买些东西,也是国子监学生,被褥、脸盆、脚盆、毛巾、碗筷、茶杯,生活用品来一套吧。”

    店家一听杨丛义也是学生,赶紧对他笑道:“恭喜郎君,能进国子监,可不简单啊。来小店买东西的学生可不少,今天又是熟客带来,这样,今天所有东西就给你们折价。”

    杨丛义问道:“刚刚这些东西折价之后多少钱?”他可没带多少钱出来,虽然还没在临安城买过多少东西,但也知道都城的物价不便宜。

    店家笑道:“被褥两床,脸盆、脚盆各一个,毛巾两条,碗筷一副,茶杯一只,油灯一盏,共计三贯零三百五十六文,你给三贯零三百文就可以了。”

    这一听这数字,杨丛义脸色尴尬,他可没带这么多钱,正不知道怎么回时,却听汤鷽道:“店家,不是说给折价吗,怎么会这么贵?这些东西多于两贯钱,我们就不要了。”

    “两贯?郎君不要说笑,两贯还不够这些东西的进货钱,你们是学生,又是老顾客,那我再让点,三贯零两百文,不能再少了,这个价都赚不了钱。”

    汤鷽道:“店家,你这么说不对吧,做生意哪有不赚钱的,就是卖两贯也能赚不少钱吧。不能多于两贯,多于两贯我们就不买了。”

    杨丛义听的心惊,直接还价一千三百文?店家报价的水份会这么大?

    “郎君,哪有这么做生意的,你要的这价钱,我都要亏本好几百文,养家糊口的小本生意不容易,你不能还价太狠啊。你们诚心要的话就一口价三贯。”店家咬咬牙回道,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我们只能出两贯,多一文就不买了。”汤鷽说的十分坚定。

    “那这生意就没法做了。”老板笑脸一收,转身就要进店内。

    “杨兄,我们去前边看看。”汤鷽招呼杨丛义一声,抬脚就走。

    杨丛义也只好跟上,买东西讨价还价的事儿,他还真不擅长,基本卖家说什么就是什么,从不还价。

    谁知刚走出几步,就听到店家在后面叫道:“好,就两贯,卖个交情。”

    汤鷽回头笑道:“多谢店家。”接着对杨丛义道:“杨兄,付钱搬东西了。”

    杨丛义对此无话可说,只能暗道一声佩服,一下就帮他省了一千三百文钱。

    店家接了钱,痛心疾首的说道:“真是亏本卖给你们了,以后可得多多照顾小店,有需要的朋友可都要介绍到小店来。”

    汤鷽笑道:“肯定会,店家这么会做生意,哪有不照顾的道理。”

    店家一样一样挑出东西,杨丛义二人拿了东西匆匆离开。

    “汤兄,真是没想到,你还价还是高手。这等事我就不行。”离开一段距离后,杨丛义终究是忍不住发出了赞叹。

    汤鷽笑道:“我哪是什么高手,只不过上次匆忙,我在那儿买东西吃了亏,今天不过是找回场子。”

    杨丛义道一声佩服,然后道:“今天汤兄帮了大忙,让我省了不少钱,晚上请你吃饭吧。”

    汤鷽道:“不用,都是小事儿。临安可是销金窟,有钱省着点花吧,以后用钱的地方不会少。”

    见对方都这么说了,杨丛义也就不再坚持。

    一路没有再耽搁,两人径直回到武学。
………………………………

第107章   通名报姓

    回到斋舍时间已经不早,正好太阳落山,赶上吃饭时间。吃完饭,稍稍收拾一番,天也就黑了,灯油可不便宜,无事便早早歇下。

    这种天黑就睡觉的生活,杨丛义早已习惯,在太湖在怀宁,都是没有夜生活的,要想多点学习时间,早早起来也就是了。

    斋舍里就杨丛义和汤鷽两人,睡觉时间也就不便多话,顾不上隔壁的吵闹声,不多时就沉沉睡去。半夜虽被其他人回房的声音吵醒,转头便又睡去。

    寅时准时醒来,有月光,屋外蒙蒙亮,杨丛义穿好衣裳,轻轻出了斋舍。昨天已看到武学内有演武场,还比较宽敞,现在是武学生员,时间充裕,早晚练功应当没有问题。

    一轮圆月挂在天空,光辉洒满大地,清风徐来,还稍稍有些凉意,武学大院内异常安静,万物俱在休养生息。

    漫步来到演武场,却见已经有人在月下练剑。走近一看,好像是汤鷽,细看了片刻,等一套剑法练完,便道:“汤兄好早。”

    练剑之人正是汤鷽,只听他道:“杨兄,原来是你,你也起的这么早。来练武艺吗?”

    杨丛义边活动手腕胳膊腰身腿脚,边笑道:“是啊,许久不练武艺,昨天看到这儿正好什么都有,一大早谁不着,便来看看。”说完从场边的兵器架上,取出一杆长枪。

    腰身蓄力,手臂轻摇,先抖几个枪花,找找感觉,随后长枪舞动,先练一套岳家枪术,自然流畅,颇有杀气。一套练完,再尝试习练香炉峰学来的枪术武艺,虽然尚不是特别熟练,却也灵动飘逸。

    两人各练各的,一个练枪,一个练剑,偶尔停手观看,只叫好,不做太多评价。

    练了一个多时辰,天慢慢放亮,稍稍有些累了,便坐下打坐调息,等疲惫之意尽去,再接着练习。

    天一亮,没过多长时间,陆续又有不少人来到演武场,应当都是武学生员,练刀、练棍、练剑、练枪,练锤、练锏、练戟、练拳。一时间原本不小的演武场上满满当当,人满为患,使用长兵器的,就有些放不开手脚。

    见如此,杨丛义也就收了长枪,离开演武场,回去洗簌一番,准备看看书。

    昨天已经知道,以后每天上课的地方就在讲武堂,他拿了几本兵书,就来到讲武堂。

    一到讲武堂门口,发现大门已经打开,似乎有人已经到了。不由心想,也不像陈大人说的,这次来的都是不学无术的官宦子弟嘛,还是有不少愿意学习。演武场上满是人,希望这里不要也是,要是大家全都这么拼,他可没有太多把握考武举。

    推门进去,心里稍安,也只有六七个人,三三两两坐在教室后面。在上大学时,杨丛义从不坐最前面,但现在不一样了,进了武学就是为官未来的,需得好好学习,好好表现,坐在后面老师注意不到,讲课当然也听不清楚。他没有多看,径直就坐在第一排正中,离讲台最近的位置。

    方一坐下,拿出《孙子兵法》,翻开来,刚看了几句,只觉得有人靠近,抬头一看,却见是昨天给他考试的一名考官,当即起身行礼:“先生早。”

    那考官轻点头,走上讲台,在桌前坐下,伸手提起笔,高声道:“年方几何,家住何处,报上名来。”

    杨丛义当即答道:“学生杨丛义,家住蕲州黄梅县,今年二十有二。”

    考官头也没抬,高声说道:“声音大点,再说一遍。”

    这么近不可能听不到吧,杨丛义只能心想,自然不敢发问,只得高声回道:“学生杨丛义,家住蕲州黄梅县,今年二十二有二。”

    “好了,坐下看书,”考官写完放下笔,脸上似有笑意。

    杨丛义坐下,心里暗叫幸运,这是来搞突击检查吗?上高中时才有吧。不过幸好自己来的不是很晚,还在前十名。如此也就不再多想,安心看起自己的书来。

    不多时,又有人进来,杨丛义偷瞄一眼,见是汤鷽,顿时觉得这小子也是幸运,在十名之内了。

    “先生好。”汤鷽行礼后,见杨丛义坐在前排,便也在前排中间坐下,第一排正中的两个位置全被他俩占据。

    “年方几何,家住何处,报上名来。”考官又提笔高声问道。

    “学生南剑州剑蒲县汤鷽,年方十八。”

    “大点声音。”考官再次提醒。

    “学生南剑州剑蒲县汤鷽,年方十八。”汤鷽也有点懵,这么近,考官听不到吗?当然他也不敢发问。

    等考官放下笔来,才让汤鷽坐下。

    汤鷽看看杨丛义,满脸疑问。杨丛义让他不要多问,示意他赶紧好好看书。

    两人没说一句话,各自专心看书,也不管台上的考官如何盯着他们看,

    杨丛义看完行军篇,又看完地形篇,再看完九地篇,大半个时辰都过去了,也不见考官说什么,也不见有其他学生来。说的一早开课,申时都过半,快到巳时了,台上却只有考官一人,还不见开讲,不知道在等什么,等学生都到才开讲吗?先生们可真负责。

    无奈之下,他也只能继续看书,继续往后看去,火攻篇看到一半,只听讲武堂外闹哄哄一片,那动静十有八九是其他学生们都来了,终于可以好好上课了,杨丛义一阵轻松,被考官盯着不敢抬头,实在是不太好受。

    “不得喧闹,一个一个进来。”考官高声对门外说道。

    其他学生一到门口就看到先生在讲台上了,自然不敢造次,几息之间全都安静下来。

    门外学生听到吩咐,当即有一人进来,腿脚刚迈进门口,就听考官高声道:“大声报出你的籍贯、姓名和年龄,再寻位置坐下。”

    “扬州张宗益,二十有五。”报完姓名当即朝后面走去,找地方坐下。

    “下一个。”

    “扬州张宗亮,二十有八。”

    “下一个。”

    “扬州张宗显,二十有一。”

    “下一个。”

    “绍兴沈贵,三十有四。”

    “下一个。”

    “嘉兴宋乔,二十有九。”

    “下一个。”

    “常州赵希,三十有八。”

    “下一个。”

    “江阴陈蕙,二十有五。”

    “下一个。”

    “临安李成文,十七。”

    “下一个。”

    “泗州秦昊,四十有六。”

    “下一个。”

    “鄂州刘显仲,二十有九。”

    “下一个。”

    。。。。。。

    这一通通声音洪亮的通名报姓,根本让人无法读书安心看书,杨丛义干脆也就不看了,默坐听听这些同学都是哪里人,也好有个大致了解。

    听了几十人,发现好像都是离临安不太远的地方,最西不过江陵,最南不过虞州,最北是在楚州,年龄大小不一,最小的十几岁,最大的都快五十了,五十还来上武学,真把他惊的掉下巴,不是明显混学历的吗,等学完拿到学历也该退休了,完全是在浪费朝廷的钱财,不知道是怎么通过入学考核的。

    等所有人通报完姓名,小半个时辰都过去了,杨丛义回头一看,教室都快坐满了,满满的人头,就跟大学上大课一样,老师不带扩音设备,教室吵闹一点,坐在后边能听到讲课就见鬼了。不过幸好他来的早抢到了最前的位置,兵书他很多不理解的地方,能有先生讲解当然最好。

    最后一个学生坐下后,考官放下手中的毛笔,数了一番名册,高声道:“本次重开武学,广招生员,共录取九十一人,今日实到七十三人。”

    考官一开口,讲武堂里随即安静下来

    只听考官又道:“本人国子监监承赵珉,各位生员都已见过本人,不多做介绍。你等从天南海北赶来讲武堂,所为何事?诸位当扪心自问。武学虽初建,远不如太学规模宏大,但也是圣上亲自颁诏建成,圣上在诏书中曰文武一道,是为何意?”

    赵监承连发两问,无人回答。

    接着说道:“武学建立已有多年,自靖康之乱后,武学停废。绍兴十二年,太学复建,至今四年,生员七百余人,而武学一直未曾复建。南渡之后人才逐渐凋零,近年来军中更是渐无可用之人,而进人据河北,虎视眈眈,夏人在西北,垂涎三尺。虽已议和,亦有忧患。是以,圣上诏曰文武一道,告诉大家文武一样重要,不可偏废,太学已成,武学也当复建。如此,今日各位才能坐在这讲武堂。大宋遭遇危难,圣上力挽狂澜,可如今还有半壁江山在金人手中,圣上日夜期盼恢复中原,今日武学既成,你等要勤勉苦学,才能不负圣上复建武学之恩,有朝一日,你等学有所成,领军恢复中原,当为大宋功臣,名传千秋!”

    “驱除鞑虏,恢复中原!”杨丛义见监承说完,想起这句话,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脱口而出。虽然声音不是很大,但由于讲武堂里实在*静,几乎没人听不到。监承在讲话,没让人说话,哪里能随便开口。杨丛义十分后悔,倒不是因为插话,而是怕被有心人听到。

    赵监承听到有人说话微微一愣,随即高声道:“对,驱除鞑虏,恢复中原!这是复建武学的初衷,你等要牢记在心,不可辜负圣上殷切期盼!”

    未让开口,众人不语。

    该说的他已说完,赵监承随即道:“好了,可去吃朝,两刻钟后回来开讲。”

    众人纷纷起身出去,讲武堂不一会儿就走空。

    “杨兄,你不饿吗?走了。”汤鷽见杨丛义坐在那儿发愣,便叫了他一声。

    杨丛义回过神来,转眼一看见大家都走了,赶紧起身随汤鷽一起出去。
………………………………

第108章   规矩

    吃饭时杨丛义听其他生员讨论叹息,说昨天得到消息,国子监有官员一早会来察看他们的表现,极有可能就在演武场,谁知却是假消息,就一个监承在讲武堂等他们,让他们一个个排队进门,实在是丢面子。

    杨丛义听得暗自庆幸,幸好早早就去了讲武堂,不然就得跟他们一样,既然是学生就该把学习放在心上,这个武学生员的机会好不容易才得来,不珍惜那就对不起自己。况且作为学生,就应当早起好好学习才是,想要投机取巧,骗取老师好感,那完全是骗自己。

    等两刻钟后,所有人回到讲武堂,赵监承已经等在那里。

    “今日是南渡之后,武学开学第一天,不讲课,只讲规矩。”赵监承见所有人都已经回来,便开始讲他今天要讲的内容。

    “既然进了武学,我想你们多数人将来都会进入禁军为将校,在禁军需要服从军令将令,军令将令便是规矩,但这是你等进入禁军以后的事情,今日暂且不说,只说武学的规矩。”说完扫视众人,见大家听的认真,便接着说道:“武学与太学一样,有五大规矩,一讲课堂,二讲师生,三讲同学,四讲考试,五讲斋舍。我们先讲课堂规矩,夏秋每日申时开课,春冬每日巳时开课,课堂不得迟到,迟到则罚半个时辰不得落座;课堂不得喧哗,喧哗则罚抄文章十遍;不得无故缺课,缺课一次当月考试成绩降一等;不得打盹睡觉,发现一次,抄当日文章一遍;不得随意发问,打断先生授课,否则赶出讲堂门外,罚站一个时辰,罚抄当日文章十遍;不得将吃食带入讲堂,发现一次,罚抄文章十遍;不得做与本课无关之事,发现一次,罚抄当日文章两遍;一个月内无故缺课三天以上,当月考试成绩不得评为高于中等;一个月内无故缺课七天以上,当月考试成绩定为下等;一个月内无故缺课十天以上,当月考试成绩定位劣等;无故缺课一月以上,内舍降为外舍,外舍停课三个月,回家反省;无故缺课三个月以上,开除学籍;无故缺课一年以上,永久开除学籍,不得再应试入学。。。。。。”

    “师生规矩,学生要尊师重道,不论何时学生遇到先生必须行礼;讲堂之内不得与先生争辩,争辩者讲堂外反省一个时辰。。。。。。”

    “同学规矩,同学之间应当和睦相处,不得随意争吵,有动手打架有辱斯文者,停课反省三天。。。。。。”

    “考试规矩,月考年考都计入学生成绩,作为升内舍、上舍的依据。任何考试不得作弊,发现一次,当次考试成绩作废。。。。。。”

    “斋舍规矩,所有学生都需住在斋舍内,不得在外住宿,不得随意外出。每十天放假一天,除此之外,重要节假日放假休息。。。。。。”

    “好了,这便是各位在武学期间要遵守的主要规矩,务必谨记,不得随意违背。还有诸多其他规矩,以后自会知悉。今天的课程到此结束,给各位一刻钟休息,一刻钟后,随我去领取笔墨纸砚,武学书籍,武学衣衫。”

    五大规则,慢慢悠悠说完,都过去了一个多时辰,看众人精神不佳,有些疲惫,赵监承自己也有些累,赶紧打住,这些武学生可跟太学生不一样,都是什么情况他非常清楚。

    众人听的早就直打瞌睡,赵监承一说结束,立马就乱哄哄的出了讲武堂,一哄而散。

    当天武学生统一领取了学习用具,自由活动不说。

    晚间,福宁殿内。

    赵构坐在榻上,手拿奏折仔细观看,一名近侍站在一旁,偌大的宫殿显得十分冷清、空荡。

    “官家,夜深了,该睡了。”近侍在一旁见赵构看着奏折,眉头紧锁,心有不忍,于是开口提醒。

    赵构将奏折放下,抬手揉揉眼睛,有几分担忧的说道:“利州西路安抚使吴璘上奏说夏国近来不*分,恐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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