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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画家王盛烈-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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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藩也在考虑这件事,他见哥哥狼吞虎咽,虽不知哥哥怎么想,但他知道哥哥已拿定了主意,便凑近哥哥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
“哥!……你是不是想吃完就出去……”
盛烈警惕的用眼梢飘了一下周围,也是压低声音对盛藩说道:
“注意,咱们得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不能打草惊蛇……我都想好了,一会我就出去找警察,你别动,在这盯着,咱们不见不散……”
“那你得速去速回!我胆小,一个人可盯不住他们!”
“放心吧!一喝起酒来,他们就没完没了!……你什么都不要做,不用急,慢点吃!免得吃完后没事干老板娘往外撵你!……我不会耽搁很久,去去就来!”
说着王盛烈便又拿起一个包子大口大口吃起来,盛藩见哥哥在那大口的生咽,有点不忍。
“哥,我去给你打碗水去!小心咽着!”
盛藩说着拿起两个大碗到后厨打水去了。
盛烈等不及,还没等盛藩回来,硬把五个包子干咽进肚里。
吃完了,他便站了起来,就等盛藩回来,就在这工夫,他忽然想到什么……
“对呀,与郭大姐分手的时候,她给我留下一个电话号码,就写在书的扉页上,这事我应该先告诉大姐才对……可是人若是跑了,告大姐又有什么用?不行,还是得先报警!报完警再给大姐打电话。”
他想把那书带上,可是忙中出错,就在他一转身的工夫,放在凳子上的书竟被他碰到地上,还发出“啪嗒”一声。真是怕被人注意,偏偏就被人注意了。
旁侧正在喝酒的那两个人听到有什么落地的声音,不禁都扭过头来看了一眼,发
现是两本书,书名明晃晃映进他们眼廉,一本是《芥子园谱》一本是《书道大全》。
肥头大耳没太介意,小白脸大概是搞美术的,见了这两本书顿生疑惑,他想:这是有关美术和书法的书啊?怎么这小子……他又上下仔细打量一下盛烈,从神气打扮……分明是个没出校门的穷学生,他明白了他们可能是学美术的,若不然也不能……也没多想,继续喝他的酒。
他们若无其事,盛烈的脸可都吓白了,他赶忙拾了起来。
“对不起,实在对不起,影响你们进餐……”
“噢,没什么,你是学美术和书法的?”小白脸随便问了一句。
“是,是……”盛烈连忙点头答应。
肥头大耳一听有了兴趣。
“是啊!……那好啊,我给你介绍一个大名鼎鼎的美术老师,你可愿意否?这可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那……那当然愿意,只是……”盛烈想脱身,不得不应付。
“哈哈!这个老师是远在千里,近在眼前……看见没?我对面的这位风流倜傥公子就是……”
“哦……”盛烈不由得看了一眼那白面书生,心里很是不得劲,觉得一阵恶心,他暗想:“心术不正,还想当我的老师?笑话!”
“你可不要小看了人家,他的绰号叫方神笔!江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能给你们当老师也是你的荣幸!”
“荣幸……”盛烈一听简直要吐,但表面还需敷衍。
“只是我没那福气……我是抚顺人,是个穷学生……我……”
正在这时盛藩已经端两碗白开水回来了,可能水有些发烫,放下后急忙甩了甩手指。
盛烈向盛藩使了个眼色,盛藩明白,没等那两个人再说什么,便抢先说道:
“哥,你不是想方便方便吗!快去呀!……”“公”事要紧,有什么事回来再谈也不晚。”
盛藩这句话算是给哥哥解了围。
“就是,就是!对不起了二位先……”
盛烈顺手拿起那本书,故意捂个肚子弯着腰,向门口走去。
“这小子!我还以为……原来抚顺的……看那狼狈像!真可笑!”
那两个人没趣的,又都扭回身去,喝他们的酒去了。
盛烈匆匆忙忙,刚要出门,被柜台里的老板娘叫住了。
“喂!小伙子你上哪去?帐可还没解呢!”
“我……我上厕所呀,一会就回来。”
“哼!回来!瞅你那样,着急忙慌的……像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十有**从尿道跑了!”她又转过头去看一眼还在座上的盛藩,“他是你什么人?“
盛烈装做内急,无可奈何苦笑一下:“那是我弟弟……我往哪跑,我能扔下他不管!”
“看去两人还挺像,行了……”老板娘朝盛烈不耐烦的一挥手:
“去吧,去吧!你要是从尿道跑了,我可找他算帐!”
盛烈就这样匆匆离开包子铺。
下一步就是去警察局,但是,警察局在哪?他不知道,只能找人打听。
他黑灯瞎火的深一脚浅一脚向前走,路上倒也碰上几个人,但是一听说他要上警察局,都摇起了头,都声称不知道。
盛烈很奇怪,这是什么地方?这是窑子街呀,这里的人对警察局在哪能不知道?
其实他有所不知,这里的人不是不知道,是知道不说,来这里的人不是卖淫,就是嫖娼就是赌博吸大烟的,正经人来这里很少,他遇见的估计也都是三教九流之徒,谁知面前这个年轻人找警察局干什么?所以都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心态,对警察避之惶恐不及,谁还想告诉他。
盛烈一脸疑问,他孤单单走出胡同口正要拐向……他发现在一根电线杆子下面,在那昏黄的路灯照射下,有几个绰绰人影,围着一个一声不语,满面愁容,可怜兮兮的小姑娘,她的旁边蹲着一个中年妇女,那妇女穿戴还算不错,脸埋在小臂间,谁也看不清她的脸,只见她双肩在不断的抽动,发出悲悲切切的哭声。
其悲声谁听谁为之动容,盛烈也不例外。
“好心人啊,你们可怜一下我们母女俩吧,我的男人整日赌博,只要输了钱,回家就折磨我们母女,打的我们母女浑身是伤……吓的我们母女躲无处躲,藏无处藏……没办法我们才跑了出来,现在我们已经是无家可归了!……我那个男人,他不是人啊,为了赌钱,逼我接客,倒头来反说我不干净……咳!心里的苦没处说啊!……这还不说,还咬定我这女孩子不是他的!他真是灭绝人性,丧尽天良啊!他简直就是个禽兽,说不定哪天就把我这孩子给卖了,他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我的天啊,我可不能失去这孩子,如今天底下就这个孩子是我的亲人了,孩子是我的依靠,她还小……谁能救救她,谁能救我们娘俩,我给他当牛做马,也心干情愿……不瞒诸位,我叫羞花,原来也是这烟花柳巷中人,还做过头排呢,现在不行了,人老珠黄……别看我羞花徐娘半老,但风韵犹存,不会别的,床第之事我还会用心侍侯……我这个女儿,她可是没开苞的黄花姑娘,不是我说,你们看,她也是个美人坯,她才十四岁就出落个楚楚动人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了,如果谁愿意,就把她身子占了,我没什么要求,只要给我们母女一个睡觉的地方,一口饭吃……”
那女人边哭边说,围观的人也并非都是草木,但也只能是同情而已,顶多落下几个眼泪瓣,叹息的走开,那年头穷的谁顾得了谁呀!
盛烈见别人都走了,他却不忍离开,盛烈想这家男人太可恶了,竟然把母女逼成这样……这也太悲惨了呀!他真想帮帮他们,可是拿什么帮啊,他也是个穷小子,兜里就剩吃饭的钱和买火车票的钱,他几次把手放进兜里,又几次空手拿出来,最后一跺脚把兜里的钱全掏了出来,塞给了那小女孩……生怕自己后悔,扭头便走。
可是没走两步远,猛然从黑暗中闪出一个人来。
………………………………
第三十章好人应该有好报
那从黑影中闪出的不是别人,正是她们家的那位不可救要,输了钱就喝酒,喝完酒没事就拿老婆女儿出气的,穷凶极恶,丧尽天良的那个凶男人!
他躲在暗处已经很长时间了,一双眼睛像狼似的始终盯着他们母女俩,见盛烈将身上所有的钱都施舍给了他们,他眼里掠过一丝得意,还没等盛烈走远,便冲了出来,不由分说,上前一把夺去了女儿小手上使劲攥着的那些钱,扭头就想跑……
那是活命的钱,那个叫“羞花”的已是中年野妓,岂肯让他抢了去,她也不要命了,张牙舞爪的……可是,她再怎么样,也架不住男人的蛮力,最后只能死死抱住男人的双腿不放,又哭又叫:
“你这遭天杀的,可缺了大德了……我也不想活了,我跟你拼了!天啊……”
那个男人是赌棍,长像十分凶恶,一脸横肉,满脸黑胡茬子,暴突眼,不知在赌场熬了几宿,两眼爬满红丝,骂人的话说,红的像吃了死孩子肉。
他瞪圆了大眼珠子,一脸酒气,气势汹汹骂道:
“贱货!你给我松手!你这个被千人抱,万人摸的不要脸的骚娘们!你给我松开,听见没?……不松是不是?好!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他目露凶光,说着抬起一脚,便朝那野妓女,那塞得高高的胸脯踹去,那野妓哪经得住他那狠命的一脚,一声惨叫,顿时身体向后,来了个仰八叉……
那个凶汉,撇了撇嘴,理也没理,头也不回的,向巷子的深处跑去。
此时王盛烈尚没走远,如今他脑子里一门心思是想报警的事,还在为找不到警察局而发愁,后面发生了什么他也不知道,走着走着,就听到后面母女的撕心裂肺的哭声,这才惊的王盛烈回过头去……
他离远一看,见母女俩抱头痛哭在一起,再放眼一看,还隐约看一个人影慌张的跑进那黑暗的胡同。
不用说一定发生了流氓坏蛋抢夺!
依盛烈的品质和性格,如何能容忍这种抢夺行为,他岂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袖手旁观!,他想:这个歹徒也实在太可恶了,明目张胆,还抢那么穷那么可怜的母女的钱,真是畜生都不如!
他不知道那个男人就是他们的当家人。俗话说的好,救人要救到底,不能半途而废!于是他转回身朝着那个人追去。可是黑灯瞎火的,又深一脚浅一脚的,还好险没崴了脚,再加上对附近的地理位置又不熟,追了没几步,就是一个小十字路口。
盛烈追到这里,前面就不见了那个人的人影,他东瞧瞧西看看也不见那人的踪迹,他有些犹豫,不知朝哪个方向去追,只好停下脚步,他东张西望站了一会,仍不见人影,没办法,只好放弃,一步一步原路返回。
“好心人啊,看见没?……那就是我的男人!……”
“啊!他就是你的男人?”盛烈吃了一惊,简直不相信。
“他赌博成性,不能自拔,如今是六亲不认,丧失人性!简直就是一个禽兽!发了狂的一条野兽!……咳!家已经被他败的光光……他哪管我们母女死活!……”
盛烈听她的哭诉紧蹙个眉沉默不语,他不理解做为一个亲人,丈夫,父亲,怎么能这样!
“看样子你也是一个穷学生,还倾其所有……说明你心地特善良……好人啊!好人必当好报!……好人,敢问你尊姓大名?”
“我?不知也罢……我眼前也有一件难事……咳!不说了!”
“什么难事?说又不说的……说出来,或许我能帮上你什么忙。”
“你?你帮不上……别的不说,我就问你去警察局怎么走?”
“你去警察局做什么?……难道是为我们……”
那女的一听盛烈这话,吃了一惊,他以为盛烈想到警察局为他们鸣不平呢!忙说道:
“好人,你就不要为我们白费心思了,咱家里的事,人家警察不管!……要怪就怪我命不好,俗话说的好,“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这话真不假,贪上这样一个丈夫,我这辈子认了,关键是我女儿小翠,她年纪轻轻,前途还很光明……这要是被他的死鬼父亲卖到窑子里去……那可怎么得了,我可不希望她走我的老路,受一辈子苦!我要给她找一个好人家……好人!我说句话,你可能不爱听……我见你年轻为人正派,诚恳,乐于助人,我想……我想把女儿终身托付给你,不知……做为她的母亲,豁出脸求你了……她有一个安生地,我死也暝目了!好人……我这里跪下了……小翠!快给恩人磕头!”
那个叫“羞花”的野妓,跪子哀求着盛烈,她确是发自内心的。
这让盛烈没想到,古来有临阵招亲,没有如此私定终身的,再说自己尚年轻,还没到婚娶的年龄,怎么可以……即便……也没那个基础没那个条件,两个人怎么生活?……这不行,于情于理绝不行!
阅历不深还不谙世事的王盛烈,哪经受过这个,他万没想到一时的恻隐之心,竟会引来这许多难堪的麻烦,是管还是不管,把一个还是学生的盛烈,弄的十分尴尬不知怎么好了……
他呆呆的愣愣的,生平第一次陷入这般困境和窘境中。
他看那母女俩,长跪不起,他惶恐的看了一下四周,生怕路人看见,这成何体统!幸好没人路过,他赶紧的说:
“……你,你们快起来!有话站起来说,这让人看见成什么样子,我生受不起……”
母女俩一看他惊慌的样子,知道是为了什么,便站了起来。
“好人不要怕,我们是在求你!……你去报警非但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变本加厉!”
“你们理解错了!我到警察局是报警,不是……我是遇到害人的人了!”
“遇到害人的人?……那人……”
“就在巷子里的那家包子铺!”
“包子铺?……”
“咳!我是在包子铺里遇到了两个坑人的坏蛋,我本来是出来,去警察局报警的,却遇见了你们在这哭,我于心不忍……”
“噢,原来是这样,把我吓了一跳,我还以为……你遇见的是什么样的坏蛋?”
“是……说来话长,一言难尽。”
“那你想……”
“当务之急,我就想知道警察局在哪?你们能告诉我吗?”
“这事容易!你不早说!警察那里我们熟识,还有认识人呢!我让女儿小翠领你去……找那个磕巴警察,那个人挺有正义感,还挺热心帮忙的!……找别的都不行,不办事不说,竟卡你的油!”
“是吗!……那太好了!早知道……”
王盛烈喜不自禁,没想到让他费尽心思十分作难的报警难题,就这么快顺利解决了。
羞花看到盛烈面露喜色,心里也得到某种满足,她还在为盛烈考虑,互然想到什么?
“哎呀!那你去报警……那两个坏蛋要是溜了怎么办?你是顾前顾不了后,岂不是白忙活……”
羞花不无担心的说道。
“……不要紧,我有一个弟弟在那监视,只是……他有些胆小,我怕时间长了他有点盯不住……现在还不知,那里怎么样了呢,让人担心啊!”
“噢,是这样!……那可得赶快!……我看咱们这么办,来个分头行动!你和小翠去警察局报警,我去包子铺……哼!我倒要会一会那两个坑人的坏蛋,老娘干别的不行,要是缠住个把人,还是不成问题……”
“那可太好了!有你帮忙我就放心了,那两个坑人的坏蛋肯定跑不了!”
“但是不知那两个坑人的坏蛋在哪个位置?哪个桌?我去了别搞错了!”
“靠窗子那桌,一个长的肥头大儿,一个是白面书生,我弟弟就在他们旁边那桌,他吃的是包子……”
“噢……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羞花点了点头。“事不宜迟,那就赶快行动吧!”
就这样小翠领着盛烈直奔警察局,别说有人领子,倒是比一个人瞎闯强多了,步子加快不说,还能抄近道,少走了许多冤枉路。
在小翠带领下,他们很快来到警察局。
………………………………
第三十一章包子铺里的故事
“怪了,这怎么还说英语呢?难道电话打错了?”
盛烈不禁“嘀咕”了一句。
“你,你在给,给谁打电话?”磕巴警察问。
“郭,郭希贤大姐呀!”王盛烈一急,也磕巴起来。“怪事,拨的号也对啊,我也没打错啊!……”
“郭,郭希贤?……”磕巴警察愣了一下。“你,你打的,这,这是郭,郭希贤电话?”磕巴警察一副诧异表情看着王盛烈。
“是,是啊,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不,不,是,是……”
磕巴警察也不知说的是“不”,还是“是”,嘴丫子已经冒沫子了。
“我也想打来着,也是这个电话……怪了,你,你怎么认识大,大姑娘的?”
“大姑娘?……”王盛烈感到十分不解。“你们是亲戚?”
“咳!你,你就别――问了,我一会再,再告诉你……接,接电话的,八,八层是大姑爷……他,他是学,学英语的,你,你接,接子打!别,别挂断了!”
盛烈忙又朝着电话回话:“我找郭希贤……”
对方这才改用中国话。
“哦,我以为安东美国领事馆的朋友打来的……稍等……圣思电话!”
电话那边传出招呼声。
“圣思?……”王盛烈又有点迷惑不解。
“大,大姑娘,名,名叫郭希贤,号,号叫圣思。”磕巴警察解释一句。
少顷电话那边便传来了,郭希贤清脆的声音:“喂,谁呀?……”
“我是王盛烈!”
“哦,盛烈?……这么晚了……你这是在哪里给我打电话?”
“我是在北市场警察局……”
“啊!警察局?……发生什么事了吗?”传来郭希贤的焦急的声音。
“……我遇见了那两个制售假字画的人!我报了警……”
“吓我一跳!”大姐缓了一口气。不过她马上意识到什么?“什么?……你是说翁同和那两张……这可太巧了,真是冤家路窄!这可太好了……你可知那字画是郭掌柜的命根子,他有可能为这个,痛苦一辈子……我也是担惊受怕被父亲知道……”
“是啊……我在古玩店里听你说的那番话……好像不怎么在意,像若无其事一样……我以为……”
“那都是安慰他的话,就是为了让他想开点,事情已经发生了,总不能表现的太严重,火上浇油吧……我回到家里见到老爷子,也是胆突的,没敢说实话……这回好了!”说到这她有些兴奋。忽然她又想到什么“……你是说北市场警察局?……”
“是啊!”
“巧了!我有个五哥在那当差……不行,你找找他,他叫郭仲山,说话磕巴……这之前,我给他去过电话了!让他留意点那字画的事……详细情况他都知道!”
“是啊!他……就在我身边!”
“是吗!太好了!那你让他接电话!我有话和他说。”
盛烈赶忙把电话交给磕巴警察。
“大,大,姑娘!我,我正想给你,你打电话,想不到他,他先……”
“五哥,我把盛烈交给你了,他还是学生,从抚顺来……人生地不熟的,他很有正义感,初来奉天遇事有点懵,你可替我照顾好,不能出错!”
“大,大姑娘,这,这话说的,你,你就放心吧,到我,我这,就,就像到家,家一样!”
“时间关系我就不多说了,你们抓紧吧!争取早日完璧归赵,也了却几个人的心病!……我的先生还等一个电话,我先挂上了!”
“那好,那好!大,大姑娘,你,你就――放心吧!”
撂下电话后,三个人便离开警察局,匆忙向包子铺方向走去。
再说包子铺,正是饭口时间,进进出出的人很多,已经满员。
王盛藩在那一边吃,一边不时观察动静,如今他是有任务在身,不敢有半点懈怠。
他真正做到了细嚼慢咽,吃了半天,面前还剩下三个半包子,水却不知喝了几碗……他的吃态与哥哥临走前的风卷残云,大块朵颐,狼吞虎咽……真成了鲜明对比。
其实他何尝不想,早点吃完,肚里空的很,可是吃完了上哪去……就这样老板娘还不怀好意的扫了他好几眼,那意思他也明白――“这小子,怎么还没吃完?吃完好结帐,给好人倒地方!这小子太能磨蹭了!”
不磨蹭怎么办?不磨蹭怎么能近距离监视?有哥哥在时,他什么都不怕,哥哥走了,就没了主心骨,什么事都得靠自己,他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不落底,他害怕邻桌的那两个人……如今酒已酣,菜已见了底……他们那样的人,可不管什么吃完没吃完的,打扫干干净净的,人家有钱还在乎那点!……所以还不是说走就走……人家要走,他是一点招都没有,硬拦是拦不住的,再说凭什么拦人家呀!……只能眼睁睁的让两个人走掉……哥哥领人来扑了一个空,也只能傻了眼。
随着时间的一秒一秒过去,那老板娘的目光,那两个人的一举一动,都让他心里觉得不安……他惶恐的,只能默默的叨念:
“二哥,你快回来吧,我……受不了啦,我要不行了。”
心里越是害怕出事,越是要出事,那才怪呢。老板娘的那可怕的目光又一次落到他身上,其实这也不奇怪。
王盛烈出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能不让精明的老板娘生疑,老板娘坐在柜台里想:
“那小子,说的好听,方便去了……再方便他也应该回来了!这都过多长时间了!……不是方便到家里去了!借道跑了!”
为此她勾想起,这小子出去时……越想越觉得这小子神色有点不正常,着急忙慌的……估计可能……要不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也应该回来了!
“喂,我说那个同学,你的那个哥哥……是怎么回事?到现在也没回来!……他出去究竟干什么去了?”
老板娘忍不住终于向他发话了。
“我也不知道呀!……他不是说方便去了吗!”
王盛藩吃了一惊,竭力装出一副镇静的样子。
“怪了!怎么去这么长时间,不是掉进粪坑里去了!”
老板娘气哼哼的来了刻薄劲,说的话有点不中听。
来这里吃饭的大都是所谓的“下九流”,低级趣味很浓,听了老板娘这句话,都抬起头笑了……
但是也有没笑的,她忘记今天进来两个文明人,那就是靠窗子坐的那两个穿长衫的文化人,就是肥头大耳和白面书生。
文明人吗就是讲究就是挑剔……吃饭时听不得那半点脏话,老板娘这等粗俗的话让他们听了很不自在,有点倒胃口……
他俩不禁皱了皱眉,愤愤的把筷子一撂,朝老板娘投去厌恶的目光,但是没说什么。
老板娘坐在柜台里还不觉景“麻搭麻搭”她那大眼皮,看样子还在为自己能博得众人一笑而自鸣得意。
她的那句损话,也使得一些人把目光投向王盛藩,把一个王盛藩看的有点不好意思……
他不想成为老板娘的笑柄,成为众人目光之的,气的王盛藩涨红了脸赌气回了一句:
“你……你埋汰人……我出去把他找回来,要不是……看你还有何话说!”
王盛藩是个实惠人,说出这话,他是很认真的。
“你?……行了,你在那给我老实的呆一会吧!……你不是也想乘机溜了!像你们这样的,老娘见多了!……你小子撅屁股拉几个粪蛋,老娘我都知道!”
老板娘的话愈来愈粗俗,引起哄堂大笑,像是在表演时赢得满堂彩,这更让老板娘得意忘形,甚至有些兴奋。
殊不知这话,却引来那两个文明人的强烈反感,他们怎么受得了这个,真是让人作呕!咽下的小肉丸子好险没呕出来。
两个人脸色都变了,忍无可忍的拍案而起。
“岂有此理!……太不像话!还让人吃饭不?……老板娘!结帐!”
老板娘还美滋滋的在柜台里洋洋得意……陡然间见那两个文化人在发怒,无异晴天一个霹雳,她愣了一下,怎么回事?她还有点不明白……
她莫名其妙的站了起来!……不过,还算脑筋转的快,她马上觉察出可能方才说话那块不对劲,再一想她明白了,原来是说那话不是地方。
这是什么地方?这是饭店啊!什么粪坑,粪蛋多恶心人!咳!……这怎么说的,都怪我这臭嘴!只图嘴皮子一时痛快……没顾及吃饭人的感受……想到这,她真想打一下自己的嘴巴子。
但是,话已说出口,想收也收不回来,没办法,只得红着脸从柜台内转了出来,说什么,她得向两位贵客,陪礼道歉啊。她像鸭子似的,摆动她那胖胖的身体,好不容易来到那两个人面前:
“二位,对不起,是我一时看那俩小子来气,才……想不到我这张臭嘴……嘻嘻!我向你们陪不是……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行船……”
“老板娘,我们来这吃饭可不是听你油嘴滑舌的,再说你说的那些……别的顾客是怎么感觉我不管,但是我们听了受不了!你还是刷刷牙漱漱口……”
肥头大耳沉着个脸,露出很是不乐意的样子。
“是,是,我不对!今后一定改!任打任罚由您二位!”
“你听好了,我们不是在找你的茬,我们也不想为这事如何如何,希望你今后注意就是了……时候不早了,我们还要去对面“月白风清”艺馆那里逛一逛呢!”
说着从钱夹里抽出一张大票,“看见没?这是酒钱,足够这顿饭的花销,零头不用找了,就当小费钱!”
那个肥头大耳将一大票拍到桌上,站起就要走。
那白面书生见状忙抢过身来:
“这怎么好意思让大哥拿钱,今天是小弟请客!不行,不行!……”
“咳!兄弟还跟我客气什么?谁请客还不都一样!”
“那不行!我们是事先说好的……”
二人为付钱的事争抢起来。
在他们身后坐着的王盛藩,此时有点慌神。他一见二人要走,而且走的又是这么突然,不知怎么办才好!情急之下,在他一转身的功夫时,不小心胳膊肘把两个碗全都刮到地下……事情也巧,恰是这时,肥头大耳正和白面书生拉拉扯扯东倒西歪,争抢付钱时……
只听“啪嚓”一声,两个大碗全摔碎了……盛藩乘势跌坐在地上,他的坐凳也被他带翻了……
响声惊动了,屋里所有吃饭的人,都把脸转了过来,有的人为了看仔细,还站了起来,抻直脖子向这边望。
响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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