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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良臣-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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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是,”
说着,把银票塞给了亲随,亲随趾高气昂道: “我到是好说,大人赶紧想个法子,如何周全,我家老爷那气可不好消,大人可要多加小心才是,”
谭知县道:“有劳了公子费心了,还请前方带路,下官自会想个法子周全,”
亲随道:“老爷有心来看你,这下倒好,扰了兴致不说,大人也跟着受惊了,”
谭知县一笑,道:“公子言重了,是下官失职,下官自知惭愧,自知惭愧啊,”
谭知县继续道:“当不当问一句,于大人进来身体可好?”
亲随道:“我家老爷虽为国为民操劳,也受上天眷顾,身体还算过得去,”
谭知县听了,眼珠子一转,思考着什么,二人不再说话,急匆匆去见于大人。
不时,二人便看到于大人的轿子,谭知县三步并做两步跑了过来,跪地请安。
周围百姓一看谭知县这样,这下倒好,反而遭来更多百姓的围观,都想知道这其中的迷雾,看看轿子里藏着的大官,这下可把谭知县气坏了。
谭知县赶忙命令衙役,疏散围观百姓,人家又没犯法,哪里有人离去。只是被衙役的水火棍隔离开来,这下好了,给于大人和谭知县圈出一席之地。
此时谭知县顾不上看热闹的人群,自知理亏,又是官大一级,低头哈腰在轿子跟前,口中道:“于大人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不说,还把大人困在这里,实在是下官治理之过,下官惭愧啊,还请大人移驾,去寒舍喝杯清茶歇歇脚,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这会工夫,于甫坐在轿子中,打盹做梦好几回了,眯着睡醒的小眼睛,自然知道谭知县来了,瞬间有了精气神。心想“让我停在这街上,顶着大太阳,先晾你一刻再说。”
谭知县站在那里,说话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过了好一会,于甫才开口:“谭大人住的是不是寒舍本官不清楚,本官只知道这速度过去,能喝上隔夜茶了吧!不是走这一遭,还真不知这是你管辖的地界。本官问你,这街道上为何这般拥挤,连顶轿子都过不去。你可是父母官,本来还以为你治理有方,简直一塌糊涂,原本打算上奏圣上,将你调任升职,这下可好,连本官都看不过去,怎么能蒙的了圣上那双慧眼,”
谭知县道:“大人说的是,下官自知惭愧,在治理当中还有很多欠缺,有愧与百姓,有愧与圣上。大人为国为民已是操劳,而今又为下官的事情犯愁,下官有愧于大人的嘱托和期望,还请大人给下官一个改过的机会,再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了,”
见于甫没有搭话,谭知县实则难为情,平日里都是端着架子受人抬爱,哪能想到今天自己被晾在这大街上,点头哈腰事小,被百姓看笑话事大,不出几天,百姓口口相传,这可是闹了大笑话,一时间颜面扫地。
接着又继续道:“大人这一路劳苦,来到下官的地界,连杯茶水都没喝着,下官这心里属实不好受,还请大人到寒舍一坐,歇歇脚才是。大人好不容易来一趟,也好让下官表表心意,尽下地主之宜,下官叫衙役在前面开路,不用些许工夫,便能到达,还请大人移驾,”
谭知县说完,一摆手把师爷叫过来,附耳几句:“赶紧去那汨花的住处,备好茶水和酒菜,准备迎接大人,”
这时,谭知县看向于甫的亲随,亲随拿了人家好处,自然明白什么意思,开口道:“还请大人息怒,听他所说,倒也都是诚恳之意,实则有心改之。又惦记着大人一路奔波劳累,刚才在路上也向奴才问起大人的身体,还不停嘱托在下,要照顾好大人的饮食起居,别让大人太劳累,依奴才愚见,不如就去他那府上一坐,再细谈公务才是,”
于甫听了这些,自然没有消气,可一直停留在这街上也不是办法,加上天气又热,开口道:“起轿,”
谭知县面对亲随作揖,算是感谢,忙命令那衙役前方开路,敢挡道者,以妨碍公务为由羁押便是。
衙役列队排开,在前面驱离街上的百姓,围观群众一时来不及躲闪,被拥挤着一哄而散。有的人把菜筐子掉在地上,筐里的菜被踩得稀巴烂,有人被绊倒在地,抱着脑袋往那街边滚,有人把鞋踩丢了,路边商贩的摊子也被挤倒在地上,汤汤水水洒落一地,商贩骂骂咧咧,同时伴随着小孩的哭喊声和人群的嘈杂声,待于甫的轿子过去之后,街道上变做一片狼藉之地。
………………………………
十九章 谭知县高调做事,小女子命不由己
这一行人官气十足,大摇大摆走在街上,一路来到了汨花这处小院,也不知道,这谭知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为何没去衙门,不管他这许多,只见轿夫落轿,一群人低眉顺眼,点头哈腰的簇拥着于甫进去院落。
小院平日里也就汨花和几个仆人,还有那时常出入的贼人林虎之外,再没其他人了,这院子多少显得有些落寞。一下子来了这些人,一时间倒也给这小院增添了许多热闹。
谭知县把于甫迎进大堂,轿夫和随行人员则被安排到东厢房,房屋里早已备好茶点水果,谭知县还令师爷给每位轿夫拿了银子。亲随自知自己不便在大堂待着,识趣的来到院落,观赏着小院的风光。
亲随转悠一圈,也很无趣,正愁打发这无聊的时间,突然看到有间屋子半开着门,便推门走了进去。只见梳妆台前,一位背影妖娆女子正描眉画眼,抹脂涂唇,铜镜中映出一副美丽的容貌,亲随自知突然闯进来很是失礼,可不知双腿为何就是不听使唤,呆立在原地,不肯离开。
汨花从镜中看到有人,回过了头看到是位青年俊后生,口中道:“公子可是和于大人一起来的?小女子这厢有礼了,公子快快请坐,”
亲随慌乱道:“不不不,恕在下失礼,只是在院中闲逛,看门开着,不知屋内有人,一时兴起,就进来了,姑娘见谅,见谅,在下并没有任何意图,”
汨花抿嘴笑道:“公子何必惊慌,莫非心里有鬼,难不成怕我在大人跟前说你不是,”
亲随道:“在下并无此意,失礼失礼,不打扰姑娘了,在下告退,”
“公子请留步,”汨花继续道:“还想请教公子一二呢,”
亲随道:“姑娘客气了,请讲,”
汨花道:“你家大人酒量如何?酒桌上有何忌讳,平日里可好相处?”
亲随听了,好像明白了什么,回话:“姑娘多虑了,大人他饱读诗书,即是通情达理之人,不会刁难姑娘的,”
汨花道:“多谢公子关照,”
亲随不敢多逗留,双手一拱,慌慌张张赶紧出门,却不知为何,小心脏扑通扑通的,像个没见过生人的孩子一样。
这边于甫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谭知县陪在一边,像是犯人听候发落一般,看着人家的脸色,笑脸道:“上好的普洱,大人请用茶,”
接着继续道:“大人突然来访东江县,下官实属不知情,有失远迎不说,还造成今天的局面,还请大人息怒,恕下官无礼,不知大人此次来访,是何公务?”
于甫道:“你提醒的好,本官正要问你,倘若今天本官真有公务在身,治你个失职之罪,你可担得起?”
谭知县吓得立马跪到地上,求饶道:“下官知罪,下官知罪,还请大人高抬贵手,饶过下官此遭,”
于甫道:“起来吧,本官也不是有意难为你,这要换做是你,想必和本官一样,”
谭知县起身道:“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于甫道:“这路面堵成这样,本官就给你支个招,你完全可以圈一块场地出来,通知那些商贩都搬进去买卖,给每个商贩都划分出一块地方,按月收租,这不是两全其美了,”
谭知县听了是喜上眉梢,拱手道:“大人这招实在是高明之见,下官佩服,这样一来,不光是清理出路面,百姓要是买东西,去那逛一圈便什么都买齐全了,下官先替东江县的百姓先谢过大人了,”
于甫道:“凡事都要动脑子,你就等着百姓们感谢你吧!”
二人正畅聊之时,师爷走了进来,手中端着盘子,小心翼翼的放到桌上便离开。
谭知县道:“大人您这边请,最近家里的厨子新出的菜品,还请您尝尝味道如何,”
于甫起身上前,谭知县把盘子上面的盖子打开,只见盘中之物是一颗颗小白菜,大概拇指般大小,当然了,形似白菜,可都是用上好的玉雕而成,看上去十分精致圆润。这正是林虎所盗物品,博取谭知县欢心的,别提谭知县当时有多喜欢了,不过看多了也就那样,而今拿出来准备博取于甫欢心。
于甫看到此物,眯眯眼睁大了一些,哈哈一笑,道:“还别说,本官府里的厨子还真做不出这样的菜品,定是那心灵手巧又懂别人口味的厨子才能做出这般口味,那本官就不客气了,尝尝你家厨子的手艺,”
谭知县听了微微一笑,道:“大人您过奖了,厨子自是心灵手巧不说,不过相比之下,大人您更有品味,更有眼光,”
说完,二人哈哈大笑。
接着,谭知县又给于甫让了坐,此时已到晌午时分,不会做白菜的厨子到是做好一席好菜,下人纷纷端上桌。
一壶美酒打开,香气四溢,扑鼻而来。谭知县打发了下人,使唤来汨花在身边斟酒,汨花带着妆容的笑脸,甚是好看。
不过,自打这汨花进屋,于甫的眼睛就开始不听使唤了,酒香哪抵得过这花香,筷子随意夹着菜,却没吃出是何味道,也早已忘记那精致的白菜,酒桌上的谈话更是不知所云,酒一杯杯下肚,说这酒不醉人人自醉,于甫早已醉荡在其中,无法自拔。
酒美人更美,能醉人的不止美酒,更有美人,今天都让于甫占全了。
这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于甫早就飘飘然,不知所云了,众人赶忙扶着于甫躺到床上休息。
这时汨花道:“大人可是要将……”
“别说了,”谭知县打断汨花的问话,接着继续道:“这些年来,本官也算没亏待过你,本官只是个俗人,不懂得那些男欢女爱,你自追求你那情感生活,有一样可记住了,该说的说,不该说的都咽回去,”
是的,谭知县准备把汨花献给于甫这个上司老头,可伶的女人。
汨花听了,眼中噙着泪水,硬忍了回去,口中道:“这是大人和小女子告别的话了,小女子当真信了大人的话,想当初,男欢女爱还是大人教给我的。而如今,小女子还真像一朵招蜂引蝶的花,哪里还有什么情字可言。至于大人提醒的,小女子从来什么都不知道,大人不必多虑,”
谭知县不敢看汨花的眼睛,转过身去,道:“你与林虎之间也算是给了本官报复,本官没动他,你我之间一笔勾销了,”
这件事情对汨花来说也算很突然,她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她此刻的内心是平静如水还是波澜壮阔。不管如何,她也只能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没有商量的余地,没有选择的权利,这件事就这么生硬的闯进了她的生活。
………………………………
二十章 小商贩垂头丧气,师爷论助纣为虐
说这谭知县,因道路拥堵,阻挡了于甫大人的去路,被晾在街上大半天,让百姓看了笑话不说,自己还受一肚子气。
谭知县给人陪了不是,又是钱财又是美人的,煞费苦心,损失不少,此事才算了却。
要说这街道上为何如此拥堵,只因街道两旁皆是做买卖的小贩,街道原本就不是太宽敞,小贩那桌椅板凳货架一摆,可就占了不少地方。加上逛街的人群,就算不买东西的,这走走看看,速度自然缓慢下来。
待送走这路“神仙”之后,谭知县是一刻也没有停歇,遂下令整改街道两边的商贩。
他自己也没什么好法子,只是按照于甫说的来办。先是在县衙周边找了一块空地,足以安置这些小商贩,然后按照所卖物品分类划分,再依次划分摊位。
这谭知县一来贪财,二来也恨那些商贩,不然自己也不至于平白受委屈。所以,再划分摊位时,动起了歪心眼,所丈量的地方,你是租一个摊位不够用,两个又占不全,可你得出两个摊位的银子,属实奸猾。
待地方收拾停当,师爷写好了告示,便准备张贴出去,大概意思如下:
近日来,由于街道上拥堵,导致大家出行受阻,遂经衙门决定,为方便百姓出行,买卖便利,做出如下整改。在街道两边买卖的所有商贩,统一到衙门东边的市场进行买卖,市场内已用白线为大家圈好了各自的摊位,还是自由经营。为方便统一管理,每个摊位均收取相应的管理费用,限期三日之内,所有商贩前往衙门登记缴纳银子,所缴银两者,衙门将统一安排,未缴银两者,不准进入市场,更不准在街上买卖,违反者,将由衙门没收摆设工具,望大家一一告知。
师爷拟好告示,开口道:“大人,已经按大人的意思拟好了,请您过目,”
谭知县拿过告示,瞧了一遍,点头示意一下,没有问题。
师爷道:“大人,这样一来,绝大部分商贩肯定不满,定会上衙门前闹事,到时候,大人如何解决?”
谭知县道:“本官也考虑过此事,不过还没想好对策,师爷向来点子多,想必早已想好万全之策,就别跟本官兜圈子了,说来听听吧,”
师爷哈哈一笑,开口道:“大人您过奖。且听小人愚建,这到不是难事,这些人当中,绝大多数都是靠一天的买卖养家糊口之人,如若真来闹事,衙门表面上给予安抚便是。”
师爷捋着胡子,继续道:“一来,让那些个平日里和衙门往来频繁的商贩前来登记,先行去那市场经营,私下里可以给他们免去缴纳银子,这百姓都是爱看热闹之人,新圈出一块市场,他们必会前去市场瞧上一番,做买卖的人少了,生意自然比以前要好,谁看了都会羡慕。二来,可以让人假扮成商贩,前往那街上买卖,大人可派衙役前往查处,告知衙役,没收商贩的东西时动静要大一点,惹得那街坊四邻都出来看热闹,接着,可将那假扮商贩者戴上枷锁,押回衙门,以此来震慑真正的商贩。一则,谁都眼红市场里的买卖,二则,总会有人熬不住,今日不出摊,家里的人可能就要挨饿,不怕没人前来登记,只要有一个人来,可就不愁第二个了,”
谭知县听了,哈哈大笑一番,道:“要说东江县第一聪明者,非师爷莫属了,本官真没看错你,等这事情了了,本官一定会论功行赏,”
师爷松手一拱道:“大人慧眼,您谦虚了,大人早已有了对策,一时点悟了小人,大人画好了蛇,小人添足罢了,”
谭知县道:“好,就按师爷说的来,这件事就由你全权负责起来,本官就坐等你的好消息了,”
师爷回话:“遵命,大人您请好吧,定不负大人所望,”
告示张贴出去之后,引来大批百姓观看,识字的人并不多,还需那在私塾里待过的几天,给大家念出来,大家才明白这告示。
商贩们听到这样的消息张,像炸了锅似的,心中顿生怒火,商贩们大都是起早贪黑风吹日晒的,不过凭借自己勤劳的双手挣些辛苦薄利,以此来养家糊口,哎,衙门哪管底层生活的艰辛和卑微。这样一来,忙里忙外挣的银子,一部分就得交给衙门,不想交也成,街道上肯定是不让摆了,统一规划,统一管理,别说你生活如何困难,那是你的事情,县衙不给你刷同情,这可如何是好,只是苦了这些商贩,摇头的摇头,叹气的叹气。
百姓们看后也是议论纷纷,这原本上街办事的时候,顺道就可以把所需之物买回去,这下倒好,还得专程去那市场上才行。不过大家谁都明白为何会这样,以前街道上一直如此,也没见哪里就拥堵了。
之后,这些商贩们便聚在一起,商议着有没有好的对策,去市场经营不是不行,只是能不能免去那无理的银子。
商议一番,乌央乌央的人便朝着衙门走去,计划找谭知县说理,有讨要说法的,有闲来无事前去看热闹的。
“咚咚咚”“咚咚咚”,衙门前响起了一阵鼓声,谭知县听衙役汇报门外的情况,早是预料之中的事情,谭知县伸个懒腰,不去理会,便打发师爷前去。
众人嚷嚷着要见谭知县,给个说法才行,师爷告知众人:“大家不必惊慌,听我说,谭知县外出办事,现在还没回来。谭知县十分挂念大家,理解做点小生意不容易,也知道大伙会对这件事情有所不满,所以临行前还特意嘱咐我,要以礼相待。这是衙门经过商议决定的,不是胡来,大家暂且都按照告示来做,时间会证明,衙门这样做是对的,知道大伙最关心的是每月缴纳银子,这只是一时的决定,不代表一直收大家银子,随后衙门自然会给大家一定的补偿,”
师爷说了几句空话便打发了这些商贩,大家面面相觑,不知是真是假。
接着,师爷便按照他的计划行事,找到几个平时比较熟悉的商贩,说明了来意,这有好处,商贩们自然是同意了,推着自个的小推车,径直去往那市场内。又找来演戏的商贩,在街道上同衙役上演了一出好戏,自然引来了不少人围观。
戏演的好,让大家都觉得这是要动真格了,再没有商贩敢去衙门闹事,转移了思维路线,眼睛都盯向那市场,眼红着别人的买卖。
是啊,这一切都被师爷说中了,没过几天,那些个按捺不住的人,家里有人还人饿着肚子呢。三三两两的,开始有人带着银子来衙门登记了,本就是一盘散沙,更没有主心骨,哪经得这时间消耗,先顾及了今天的肚子再说吧,至于以后,那只能是以后的事了。
………………………………
二十一章 兰玉亲笔书情意,科举丑事年年来
兰玉派可欣来看望李凡一,让李凡一内心百般欣喜,虽没见着兰玉本人,但那个包裹对李凡一来说意义非凡。
李凡一小心翼翼的打开包裹,只见上面放着一封书信,书信下面放着一块玉佩和一个荷包,还有一身崭新的衣裳。
李凡一拿起书信信封上写着‘凡一兄亲启’,迫不及待打开信封,只见上面写着
“那日与兄一别,没能再次相见。白天脑海里浮现兄之身影;每逢夜色,兰玉梦中多次与兄相见;心中所念兄之意胜过繁星,又如明月朗朗;兰玉愿兄武举登科及第;月末二十九,佛堂寺庙,兰玉前往佛米洞,巳时,兄定要准时赴约,久盼与兄相会,兰玉亲笔书。”
兰玉在书信里诉说着对李凡一的思念之心,甜蜜之情,李凡一现在除了师父,心里又多了份牵挂,这样的牵挂放在心里是无比美好而又甜喜。
李凡一一遍又一遍的看着书信,每个字都散发着幸福的模样,月末二十九、佛米洞、巳时,约定之日,正是武举结束第四天,如若自己能榜上有名,这便是带给她最好的礼物。期盼着,那天会到来的,李凡一第一次觉得,时间过得如此之慢。
是啊,情窦初开,最美的年纪,最高贵的情感,人世间能得“爱情”一物,怨不得人家“不羡鸳鸯不羡仙”。
自打李凡一和兰玉相识,彼此动情,这是上天对他们的眷顾,自此,李凡一在这座孤零零的京城之内,便开始有了牵挂,有了精神寄托和向往。
李凡一拿起玉佩戴在脖子上,把荷包佩与身上,把书信装好放与胸前,这大概是他此生最珍贵的物件吧!
先不说兰玉凡一这二人如何相思,且说科举考试,决定着能否和过去划清界限的无硝烟战争,也是对自己学识和文化的检验。
顺天二十六年,四月,各路赶考的学子被礼部统一安排食宿,并且告知学子考试的规定和惩罚,如下:
一、 凡考试收受贿赂的考官,一经查觉,斩立决,贿赂考官的学子,杖四十,永不录用;
二、 凡夹带者、替考者,带枷锁三个月,杖四十,脸上刺“发配”字样,充军边疆;
三、 考试期间学子不可喧哗、离场,凡扰乱考场秩序者,带枷锁考棚外示众,杖四十,永不录用;
四、 一门、二门各搜身一次,如若二门搜出夹带者,一门搜检官差罚银五两,杖四十。
考试分为三场,每场三天,共九天。这九天时间,吃喝拉撒可都得在号舍里,直到考试结束后方能出来,这有多煎熬,或许只有经历过才能体会吧。学子们将在这小小的号舍苦思冥想、奋笔疾书,别看这一方小空间,即将是一部分人走向人生辉煌的起点。
这天,各路学生才子早早便来到贡院门前,当然,也少不了睡懒觉迟到的,头天晚上严重失眠的,过度紧张身体不适的。但考试就是考试,人人机会平等,自我调节,安慰内心,这个别人替代不了。
待响过鞭炮,学子们排列着几行长队,每人手里拿着一个小竹篮,里面放着考试需要的文房四宝。贡院门口的官兵正在忙碌着,他们细致的检查着每位学子竹篮里的东西,搜寻身上有没有掖藏之物,一个目的,严查作弊,公平竞争,若自己失职,那可要杖四十。
张文博来的比较晚,站在队伍的后边,等待着查阅的同时,深吸一口气又吐了出来,以此来缓解自身的紧张。
惩罚严明,可还是不能震慑侥幸心理和胆肥者,时不时地会有被搜出夹带者,也可谓五花八门。
有的学子在衣服里面写着密密麻麻的文字小抄;有的把鞋底掏空,里面藏着“小抄”;有的在袜子内掖着藏着;有的在毛笔杆里查出文章,甚至把砚台掏空;更有甚者带着蜡烛,把蜡烛里面掏空,以便藏小抄;作弊的方式可谓费尽心思、五花八门,无视惩罚,和监考官斗智斗勇,不过对不起,你们一律接受惩罚。
学子们被搜完身,依次进入贡院,院内是一道道墙面隔开的“号舍”,学子每人一间,考试结束前,不得出来,“号舍”对面设有监考台,周围是整齐划一的官差。
这天早晨,礼部赵彧赵大人来到宫中觐见顺天爷,领今年恩科试题,赵彧站在门外来回踱步,自己也是有文化之人,能否猜中皇上的心思,正思考之时,出来一位太监,正是孙言仁。
赵彧忙上前,恭维到顺天爷身边这位红人,道:“下官给公公请安了,公公可好。”
孙言仁道:“呦,劳烦赵大人惦记,昨晚万岁爷高兴,又赏赐奴才一物件,好着呢。”孙太监显摆着。
赵彧道:“呦,那可要恭喜了,万岁爷赏赐的物件定差不了,让下官好生羡慕,闲时可得拿出来让下官开眼,”赵彧说完,心里却想着,你一个不全乎人,连女人味都没尝过,有何之喜。
孙言仁道:“大人快进去吧,万岁爷在里边侯着您呢,一会儿可就等急了,这边请,”
说完,赵彧跟着孙太监来到南书房,此时顺天爷正在批阅奏折,赵彧忙上前请安道:“奴才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顺天爷道:“爱卿快快平身,”顺天爷说完,放下手中的折子。
接着继续道:“赵彧,你是礼部尚书,朕自知你才华横溢,文采过人,朕想问你,今年恩科考哪一题合适啊?”
被这么一问,赵彧吓得是胆战心惊,出了一身冷汗,顿了一下,忙回话,道:“万岁爷乃当今天子,又是天质聪明,学富五车,微臣自愧不如;恩科一事可谓关系国家民生,奴才愚钝,不敢随便断定。”
顺天爷听完哈哈大笑,起身道:“赵彧啊赵彧,你可要朕小瞧你了。”顺天爷这么一问,实则是在试探赵彧,看你有没有胡猜乱想万岁爷出什么题目,万一揣测出皇上的内心,送命题,可是要掉脑袋啊。
谁都不傻,不然赵彧怎么在皇上身边为官多年,别说没去猜想,就算能揣摩到,也不敢在皇上面前体现自己的聪明才智。
顺天爷道:“好了,朕不难为你了。就以‘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义’为题,快回去吧,一会可就耽搁时辰了。”
赵彧道:“臣遵旨,吾皇圣明,奴才告退。”
赵彧告退顺天爷,从南书房出来,对万岁爷刚才的提问还心有余悸,出了皇宫坐上轿子,在路上慢慢平复心情。
不时,赵彧便来到贡院,学子们都已落座等待,贡院内瞬间有种紧张的气氛,监考官给学子们发放纸张,宣读考题完毕,考试正式开始。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真才实学者,潇潇洒洒,提笔成章;滥竽充数者,苦思冥想,半字未成;更有交白卷者,唉声叹气,失落而去。
且说张文博,寒门之子,苦读二十余载,知识改变命运,只为自己,这是需要他“爆发”的时刻,命运能不能崛起,就要见分晓。
考试的时候,张文博心理素质还算过关,顺天爷所出题目,他也能领会其中之意,下笔有神、龙飞凤舞,所做文章字迹清晰,对仗工整,不在话下。
考试需九天才能进行完,学子们吃喝拉撒都在考试这处小空间内。张文博待在这里,也不比清风客栈那马棚气味好过多少。
头天晚上吃过晚饭,张文博铺好床板,正准备睡觉之时,突然隔壁的学子轻轻敲打着墙体。
不是别人,正是那马超,马员外虽怨他不争气,还是给他捐了个举人,以遂自己多年来想效力朝廷的心愿,胡乱来参加考试。
马超悄声道:“想耽误兄台少许工夫,有要事和公子商量。”张文博伸头往外一瞧,见马超穿绸裹缎的朝他嬉皮笑脸,气质出众,一表人才。
张文博一脸不解,道:“公子有何事,但说无妨,在下细听着便是。”
马超道:“噢,在下马超,还请兄台耳朵再凑近些说话,”
张文博附耳过去,马超则是四处张望一下,看没人注意,回头对张文博低声道:“得知兄台才高八斗,博学多才,这里是一千两银票,明天考试,还望兄台贵手帮忙。”
张文博听了,看着马超手中的银票,着实眼馋心痒,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银票,怎让人不动心。一阵凉风吹过,张文博打了个寒颤,瞬间醒了许多,回过了神,着实吓了一跳,额头顿时渗出了不少汗珠。别说一千两,就是一万两,我也不能断送自己前途啊。
张文博道:“公子看走了眼,在下不过才疏学浅之人,还请公子另请高明做打算。不过在下奉劝公子一句,别扰了考场秩序,吃了那官司,我要睡觉了,还请公子自行方便,别在打扰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张文博说完,忙钻回号舍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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