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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良臣-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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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云鹤撇了一眼刘三,口中道:“肃静,是不是罪犯本官自会断定,不用你来教我。”

    张文博见李凡一来了,心里多少有些感动,低声道:“贤弟,你是不是先去找了张大人,才来的衙门。”

    李凡一不敢回头,道:“你怎么知道?”“我猜的,”张文博说完,嗓子眼的心总算是落了地。

    惊堂木再次一拍“底下的人肃静,配合本官断案,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不许糊弄本官,”韩云鹤看他俩低头耳语,内心多少有些窝火。

    韩云鹤继续道:“李凡一,本官问你,刘三说你打伤他兄弟,这事可否属实?”

    李凡一回话:“回大人,那天在街上,刘三强行收取摊位税银。拒小人所知,本朝自顺天五年起,皇上就颁布诏令,允许摊贩在街边自营,不收取税银;反而刘三欺横霸市,根本不把百姓和法律放在眼里,还请大人明查。”

    韩云鹤道:“噢,你这纯属狡辩,本官是问你,有没有打伤刘三及他的众兄弟,至于刘三是否私自增收税银,本官自有定论,”很显然,韩云鹤在袒护刘三,只谈打人的事情,不说刘三收银子,不得让人想起那句话“八字衙门朝南开,没钱有理莫进来”。

    今天这情况,刘三自是给韩云鹤使了不少银子,有钱能使鬼推磨,刘三早已买通官府,说打伤自己兄弟,要么是想讹一笔银子,要么是要他们坐牢。

    李凡一继续回话:“回大人,那天我们确实有打斗情况,不过是刘三他们先动的手,小人只是正当防卫罢了,至于打伤,那就更不可能了,当时有不少百姓在场,我身边这位就可以作证,还望大人明查。”
………………………………

十五章 两兄弟有惊无险,张文博初来张府

    张文博道:“是的,大人,那天草民也在场,可以为李凡一作证,他刚才的话句句属实,没有半句谎言。”

    韩云鹤道:“噢,是吗?拒本官所知,你俩可是一伙的,要是串通好了来骗本官,要本官如何相信呢?再者,有刘三脸上的伤为证,你们又作何解释?”

    听韩云鹤这么一说,李凡一和张文博的内心是忐忑不安啊,不知道那位张大人能不能前来相救,如若不能,那可遭了,看这情况,李凡一和张文博是百口莫辩了,韩云鹤根本不给他们讲理的机会啊,非要给他们定罪,说不定还得忍受皮肉之苦,这可如何是好。

    很明了,这韩云鹤打着官腔,兜着圈子在讲话,案件是他审,罪也是他定,根本没有堂下李凡一和张文博喊冤的机会;实则,当钱站起来说话的时候,所有真理就都去睡觉了,明摆着是要定罪与他二人。

    韩云鹤继续道:“我说你二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是不是非得尝尝这杀威棒的滋味,你俩才肯认罪啊,”

    张文博心里着了慌,道:“回大人,小人确实冤枉啊,您说我们二人串供,所说不实,那您又怎可听信刘三一面之词,那天街上行人众多,旁边摆摊的都可以作证。”

    被这么一问,韩云鹤这官僚皮气上来了道:“放肆,你是在怀疑本官的办案能力吗?不打不招是吧!”

    说罢,韩云鹤从令箭筒里抽出一支,继续厉声道:“来人,”“在”,大堂的衙役齐声答道,“罪犯李凡一、张文博,糊弄法度,不知悔改,扰乱朝堂,罚每人三十大板,”韩云鹤说完,把令箭砸在了地上。

    命令一下,几个衙役立马冲了过来,把李凡一和张文博按到在地。二人一听,内心顿时慌了神,盼望的张大人何时能到,张文博刚才的感动也瞬间变为咬牙带恨,“内心说想着李凡一啊李凡一,老天爷怎么安排你这么一主来我身边,那天明告知你别出风头,别惹事,现在可到好,好事你留名,妞也是你来泡,我自幼清贫苦读,如今来赶考,我的聪明才智和这身皮肉,今天全毁在你手里了,张文博啊张文博,你怎会落的如此下场”,初出茅庐,不谙世事的两个人,这杀威棒一棒下去可就是皮开肉绽啊!

    正慌神工夫,大堂内进来一位爷,看他面色红润,身穿锦缎,看这行头打扮不像平民百姓。这位爷走到了师爷旁边,附耳低声几句,也不知说了什么,只见师爷跑到韩云鹤身边,附耳悄声细语,韩云鹤眉头一皱,又瞬间舒展开来,口中道:“且慢,至于本案证据还不足,还待本官细查,现在暂且休堂,改日在审,先把此二人收押。”

    “大人,大人,你可得为小民做主啊,定不能饶了他们呐,”见状,刘三还在一脸懵圈嚷嚷着,同时伴随着衙役们低沉而又有力的“退堂”之声。

    听见刘三叫唤,韩云鹤是理都没理便走向了后堂,刚才进来的那位爷也跟着走了进去;衙役放下手中的杀威棒,待二人起身,把他们押去了南边的狱房。

    盼星星,盼月亮,可算盼来了救命之人。是的,看来张大人对他这位远房侄子也算上心,得知消息,是被刘三带走的,便知没什么大事,只不过人家应天府府尹乃三品文官,自己只是四品,只好去找自己的同僚帮忙,刚才进来的那位爷便是被派来传话的。

    虽然免去了皮肉之苦,但也受了一番心理折磨。 李凡一道:“文博兄,对不起,我应该向你道歉,歉意那天不听你劝,现如今把你连累了;同时也得感谢你,谢你和张大人,请受我一拜,”李凡一说完,向张文博深深鞠了一躬,张文博赶紧去扶李凡一,道:“贤弟这是哪里话,你我有缘相遇,既以兄弟相称,我这做哥哥的没能帮你什么大忙,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再提了。”

    说完,二人都不再言语,正发愣之时,一位衙役从外面走了进来,告知他二人,现在没事了,你们可以走了。二人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忙从牢房出来,谁愿待在这种地方。出了衙门,便看见刚才那位公子在门口等他二人。

    李凡一和张文博赶紧笑迎上去,“在下张文博、李凡一,多谢公子刚才相救,能否赏脸,到前边酒馆一叙。”

    “噢,不必了,我是奉我家主人之命前来的,二位不必客气,在下告辞了,”说完,公子坐着轿子离去。

    刘三可认得那位公子,正是兰玉父亲府上的得意门生,名唤柳志卓。刘三自知理亏,也惹不起,找了个机会便赶紧溜走了。

    张文博和李凡一看着柳志卓离开,正准备回客栈之时,过来一位官差,骑着马,口中道:“请问哪位是张文博?”

    “在下便是,”张文博回到。

    “奉张大人之命,请你到他府上一坐,跟我走吧,”那位官差说着。张文博和李凡一辞别,便跟着官爷走了。

    张文博所说的张大人是他远房亲戚,其实血缘关系也不远,按辈分张文博该叫他一声叔叔。这位大人单名一个骞字,现在是朝中武官,二等侍卫;只不过张文博觉得人家当官了,看不上自己罢了。

    一路来到张大人府邸,管家带着张文博进了垂花门,从游廊走过,来到后面的正房大院,正面五间上房,皆是雕梁画栋,两边各自三间厢房;来到厅堂,管家告知张大人一会过来,便出了门,张文博在靠门口的椅子上坐下,一位丫鬟斟上茶来。

    此时将是傍晚时分,张文博也饿了肚子,忽闻一阵香气扑鼻,像是红烧鱼的味道,瞬间勾出了他肚子里的馋虫。

    正向外张望时, 听到外面有人嚷嚷着:“你前些日子不是刚请他吃过饭吗?怎么又来了,我可没工夫不去见他,这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事要来麻烦呢,……”

    “哎呀,不去就不去嘛,你在这瞎嚷嚷什么,让人听见了多不好。你先回屋吧,二位大人马上就到了,我得去迎迎,”

    嚷嚷的不是别人,正是张文博的叔父和夫人,张文博听到这心凉了半截,刚才想着红烧鱼肚子也不饿了。

    难过之时,他叔父走了进来,开口道“呦,文博,怎么坐那么远啊。”

    见叔父进来,张文博赶紧起身,双手一拱,上前道:“文博拜见叔父,文博不懂事,今天给叔父添麻烦了,还望叔父多包涵。”

    “嗳,这是哪里话嘛,初来京城,难道是怪罪我这叔父没照顾好你不成?”张骞笑着说到。细看此人,剑眉入鬓,虎背熊腰。

    张骞继续道:“今日宋大人和府尹韩大人难得赏脸,马上就到,等会你也拜会一下,敬酒一杯,晚上就住我这了,”

    “你先坐着,我得去迎迎二位大人,”说完,张大人出了门,此时张文博又有些兴奋,心想能拜会二位大人自然是好,自己博学多才,酒量也有,吟诗作对更不在话下,若能得到大人赏识,岂不更好。

    正幻想之时,听见了门外一阵爽朗的笑声,“二位大人赏脸,有失远迎,在下已恭候多时,快里边请。”
………………………………

十六章 李凡一谈话寿王,功名前莫忘初心

    见两位大人进来,张文博赶紧拱手相敬,攀着关系道: “在下张文博,今日有幸能拜见两位大人,乃文博之福,大人快请,”张文博说完右手一抬请二位大人落座。

    “噢,今天给两位大人添麻烦,年轻人,不懂事,两位大人多包涵呐,”张骞赶紧笑脸介绍到,待大家落座,菜已上齐,酒已斟好。

    张骞继续道:“文博,想什么呢,还不赶紧给两位大人敬酒,”张骞也真是用心良苦,想给自己侄子搭个台阶,不知两位大人是否会意。

    张文博双手端起酒杯,道: “今天之事,感谢两位大人相救,让草民免受那皮肉之苦,这杯酒敬二位大人之恩,”

    却见二位大人只是随口敷衍之意,并不想与他搭话。张文博自知身份卑微,不配与人家一桌吃酒,刚才的幻想也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心里顿时有一股窝囊气。张骞也难免有些尴尬,赶紧陪笑道:“大人请吃菜,下午刚从雪月湖钓的鱼,新鲜着呢,尝尝我家厨子手艺。”

    接着张骞又看向张文博,道:“文博啊,今天你虽免了那皮肉之苦,可也受了些惊吓,就先下去歇着吧,让管家带你过去,”张骞赶忙找了个借口把张文博支走,化解了尴尬的局面。

    张文博起身客套几句话,便离开了酒桌,留下几位大人在那相互吹捧,把酒言欢,就差推心置腹。

    张文博出了门,来到庭院,心里不是滋味,满是失落,就生命来说,没有贵贱一说,但有强弱之分,子曰:“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贫与贱是人之所恶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

    现实情况哪能都按自己想象的来,“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是啊,生存本来就是竞争关系,肉就那么几块,有幸的人还能喝点肉汤,剩下的就是蔬菜,或许有的人一辈子连肉味都没闻过,就是这样不成文的规律与环境,不是谁能改变得了,天下哪有绝对的公平,人们都是在这不平等的关系中竞争。

    张文博踱步庭院,耳畔又传来年少之时父母经常说的话“儿啊,爹娘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人有时候摆脱不了宿命,可命运也掌握在自己手中,娘这辈子不求你大富大贵,但一定要做个好人,娘也不指望什么,你好好读书,不辜负自己便好”。加上今天的情形,张文博告诉自己,一定要出人头地,不为了谁,就为了自己,哪怕是那份尊严,真正体会什么叫活着。

    先不说张文博心里多难受,这边李凡一和张文博作别,独自一人回到了客栈。店小二赵劲正好在侧门门口蹲着发愣,见李凡一回来,有些惊讶,赶忙上前道:“爷,您打哪儿回来,那位爷怎么样了?不会是让刘三给扣衙门了吧?”

    听赵劲这么一问,李凡一便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赵劲听完半信半疑,心想二位住得比马棚差不了多少,从哪攀来的官爷,但又看李凡一毫发无伤,应该不是骗人的。

    赵劲让李凡一等他一会,便跑向了厨房,不一会,给他端过一盘菜,还有两个雪白的馒头,道:“饿了吧爷,赶紧吃吧,”赵劲这举动让李凡一有些诧异,这是哪门子意思,难道是有求于张文博的叔父?“你这是何意?”李凡一道。

    赵劲道:“这不饭点了,你到店里吃得花钱,这个不用,你且吃就行了,”

    李凡一道:“说句玩笑话,可别生气,你不会是那刘三派来的吧,这饭菜给我整点蒙汗药之类的,我可受不了,”

    赵劲一听,是又急又气道:“爷,您看我这德行,刘三都不惜的搭理我是真,爷要觉得不干净,不吃便是了,用不着这么磕碜小的,”赵劲说完,起身要走,李凡一忙拽住他,

    口中道:“嘿,还真生气了,我都说了是开玩笑的嘛!看你还当真了,我吃就是了,让我到店里吃饭掏钱,我还舍不得呢,”

    吃过饭,李凡一在屋内掌灯,拿起一本书,读了起来,时间已经快到子时,还不见张文博回来,便倒头睡去。

    张文博一连几日,住在叔父家里,每天翻看不曾读过的书本,到也过得充实。李凡一每天却很无聊,除了想念他的兰玉姑娘,就是看看书,街上溜达。这日从街上回到客栈,看到自己房门开着,李凡一还以为是张文博回来了,边进门边道:“文博兄,你可算回来了,我……”话还没说完,便堵了回去。

    房间内确实有人,正在书桌旁翻看书籍,但不是张文博,“请问阁下找谁……”李凡一愣在原地发问。

    “噢,我只是出来闲逛半日,逛着逛着便来到这客栈院内,看见这边房门开着,书桌上这么多书让在下好奇,便走了进来,还请见谅,”公子礼貌回到。

    此人乃是当今圣上顺天之子,名福安,二十出头,人称福爷,皇子中排行老四,被顺天爷封为“寿王”。这位爷一年中也不管朝廷事务,平日里就是诗词歌赋、花鸟鱼虫、吃喝玩乐,顺天爷知道他这个儿子对权利不感兴趣,便也随了他性子不去约束。

    福安只对玩感兴趣,但肯定不是出入妓院、赌场的纨绔公子哥。自幼喜欢文学诗词,待年龄大一点,开始结识文人墨客。福安知道每年进京赶考的举子大部分都是穷苦之身,但都是勤奋好学之人,肚子里有真东西,赶考之时住得地方比较差,福安喜欢结交这样的朋友,今日来到清风客栈,看李凡一这间屋子挨着马棚,心生怜悯,便推门进来。

    李凡一道:“噢,不必客气,想必公子也是读书之人,就是这儿环境差了点,让公子见笑了,还望莫要嫌弃,随便坐吧。”

    李凡一看此人雍容华贵,全身散发祥瑞之气,举手投足间显出一种高贵与优雅,便也不敢怠慢。细看福安,双眉带秀、目若秋水、唇若涂朱、面如桃花、又白又俊,长得那是帅啊;身穿一件银白刺绣长袍,腰系玉带,脚登朝靴,瘦长身材,整个人是气度非凡,真乃人中龙凤也。

    “敢问兄台打哪来呀!”福安坐在书桌前问到李凡一。

    李凡一回恭维道:“噢,在下李凡一,从龙虎山而来,看公子仪表堂堂,乃非富即贵之人,来这破窗寒屋之地,忍受这马棚气味,实属人间难得啊。”

    福安听完哈哈大笑道:“李凡一,好名字,

    这龙虎山,在下曾在书中体会过其中之意境,那里山清水秀、闲静幽雅,是个好去处;不过刚才的话兄台过奖了,在下不才,自己只是愿意结交文人墨客,至于这环境,我只不过待这一会,你们可能要住上半月之久,可比我大气多了。”

    李凡一道:“这到无妨,凡一不过一介武夫,只识得舞枪弄棒,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便能知足,若能取得功名,这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常言道,‘尝过世间苦头,方知人生甘甜,’那样方能心系百姓,念家国平安。只不过凡一就算能考取功名,也不过是位武夫,这治国理政之事,在下就愚钝了,”

    福安听完,心里很是高兴,笑着道:“若天下黎民心念家国平安,为官一方能心系百姓,何愁国泰民安啊。习武者可将武功发扬光大,可授业其他人增强体质,变其面貌,可抵御外敌入侵,让敌人闻风丧胆,国家没有战事,无需劳民伤财,百姓方能安居乐业,这何尝不是安邦治国呢?”

    是啊,大多数人一开始都是这么想的,可是人性复杂,弱点诸多,欲望私心作怪,很难坚守下来,可谓“三年知府,十万雪花银”谁不眼红。两眼只能看到利益,神经被金钱冲昏的时候,已经没有任何人性和灵魂可言。

    福安继续道:“那兄台是来参加武举的,这么说,论功夫兄台肯定有一定的造诣,改日若有机会,还请讨教一二,”

    李凡一道:“不敢当不敢当,只不过是些皮毛而已,”

    福安是位爱才之人,说完细看李凡一英俊潇洒,谈吐大方,并非平凡之辈,而是可造之材,住在这种地方,顿时心生怜意。
………………………………

十七章 顺天爷怒斥朝堂,店伙计垂涎三尺

    福安双手一拱,继续道:“当今圣上至圣至明,惜才爱民,如今又广招贤纳士,若你哪天为官,可要说到做到。”

    李凡一道:“那是自然,倘若凡一为官,为国为民,定会尽心尽责而为。”

    福安道:“哈哈,好,我自相信兄台定是那不负自己,也不负众望之人,”接着继续道:“时候不早了,在下也该回去了,过不了几日,便是科考了,还要做足准备才是,这里提早祝兄台高中,今日多有叨扰,还望多多包涵,来日方长,在下告辞。”

    此时已将近傍晚时分,福安说完,便起身告退,趁李凡一没注意时,悄悄往桌上放了一锭银子,足足有十两,转身出了门去。

    李凡一跟了出来,拱手道:“寒舍不便多留,公子慢走,望后会有期。”

    福安道:“噢,在下‘寿安’。咱们来日再会,”福安取了个“寿”字来隐去自己的名字,祝福一声便离开客栈。

    “再会”李凡一送走福安回到屋内,想必张文博今晚也不会回来,便坐到他的书桌旁,准备翻书之时,看见了那锭银子,知道是福安可怜他所留,内心感激不尽,却不知他是当今圣上之子,暂且收下,改日再还。

    张文博叔父给搭台阶攀官气,刻意为之适得其反;李凡一无意中结识寿王福安,顺其自然天如人意。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擦柳柳成行。

    李凡一来到京城已经过了半月有余,时间临到科考之时。自顺天十年起,便召告天下,科举和武举在春季同时进行,三年一考,选良辰吉日,纳贤良之士。

    不论清风客栈,且说赶考之人,无一不风雅,吟诗作对、泼墨撒文,自然不在话下;熟读四书、五经,懂得孔、孟之道。多少人挑灯夜读,却食不果腹,倾尽全身之力,只为一朝成名,过程很辛苦也重要,结果也很重要,人生能有几个十年可谈。

    有时候努力到感动自己,却只能名落孙山,还找不出道理可谈。有人说失败并不可怕,怕的是没有再战的勇气,其实,败了就是败了,当从神坛跌落之时你能不能接得住自己,有些失败真的没有意义。个人负责个人命运,愿经得起考验,人生岁月里,别辜负自己。

    暂且不说这些,一个国家选取栋梁之才,很多时候决定着国家大计和命运,最重视这件事的人当是顺天爷了。

    这天早朝,一众大臣身着各自等级官服,早已在宫内站立,等候觐见君王,或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或低头冥思苦想自身前程安危,或得意洋洋相互恭维,或紧锁眉头商议国家之事。

    “皇上驾到,”一位手拿拂尘的太监喊到,此人面目清秀,孙姓,名言仁,打小便进宫,虽身材瘦小,但脑子灵活,会拍马屁,经常为顺天爷解闷,所以一路高升,来到万岁身边。

    尖细而高亮的声音打破了大臣们的议论纷纷,“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大臣边下跪边齐声道。

    顺天爷道:“众爱卿平身,”说完,右手轻轻一扶。详细端倪,殿内的髹金雕龙木椅宝座上,坐着一位身躯凛凛,相貌堂堂的王者,龙颜凤眼,面若中秋之月,天质自然,有着与生俱来的高贵和威仪。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身穿一袭龙纹黄锦袍,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君王之气,让人不禁臣服,身后宫女举着龙凤扇,头顶端悬“正大光明”匾额。殿内金碧辉煌,由多根金丝楠木大柱支撑,每根柱上都刻着栩栩如生的金龙,每一处都展现着皇家的权利和威严,分外壮观。

    “谢皇上,”众大臣说完,双膝离地起身低头,“有事出班早奏,无事卷帘退朝,”太监又喊到。

    这时,礼部尚书赵彧站了出来,拱手低头,口中道:“启禀万岁,关于恩科主考官一事,还未议定,请万岁爷明鉴。”

    顺天爷看了看赵彧,道:“主考官一事嘛,朕想来想去,今年就由朕来担任吧,”顺天爷说完,众大臣齐声回到“皇上圣明”。

    顺天爷看着众臣子,若有所思,继续道:“往年恩科作弊、舞弊、泄题闹得沸沸扬扬,朕今年不想再把刀往大臣脖子上放,如若再犯,必将严惩。”

    看万岁爷有些动怒,众大臣又齐声喊到“万岁息怒,臣等罪该万死,”

    顺天爷继续道:“好了,赵彧,科举一事,还牢爱卿费心,一定要把各路秀才的衣食温饱都安排好,今年朕一定要得几个有用之才。”

    赵彧道:“臣遵旨,微臣定当竭尽全力办好此事,不劳万岁费心。”

    顺天爷和众大臣又商议了武举一事,安排由兵部监管,便退了朝,各自回到岗位上。近年来国家内忧外患,顺天爷心里明白着,战事不可免,所以此次更重视武举,以备战时之需,文能安邦,武慑敌国,愿天下太平无事。

    由于往年主考官都是选大臣,所以官员上下暗中勾结,沆瀣一气,考题明码标价,那些富贵子弟使了银子,早早的便把文章做好,考试结束便能榜上有名。反而让那些真正有学识有文化之人名落孙山,唯一改变命运的途径就这么溜走,多年来的努力付之东流,所以今年顺天爷亲任主考官来出题,那些奸佞之臣胆在肥,也不敢到皇上跟前套。武举却大相庭径,骑马射箭,六韬韩略,几招之内便有分晓。

    先不说国家政事,这天李凡一正在屋内读书,尽管马棚气味难闻,但早已习惯。赵劲突然跑进屋子,兴奋着道:“爷,您艳福不浅啊,有位漂亮姑娘在门口找您呢,说有要事相见,”

    “真的假的,在哪儿呢?”李凡一半信半疑的问着,赵劲道:“就在门口呢,还看什么书啊,赶紧去吧,”赵劲边说边去搀李凡一胳膊往外拽。

    待李凡一出了大门,赵劲在院内呆看着二人聊天,眼珠子看得溜圆,心里淌着哈喇子,不时直乐呵。

    赵劲心里想着,什么时候能有姑娘来看自己啊,会是自己乡下的玩伴吗?不可能,自己这副德行,长得丑就算了,还没本事。待在这客栈里何时能有出头之日啊,不然,寄出去的信都见不着回信,自己也不会背井离乡,乐呵的赵劲失去笑容,陷入了沉思。

    李凡一出了客栈大门,一看是可欣在门口等着,手里还拿着一个包裹,顿时笑逐颜开。

    李凡一道:“可欣,你怎么找到这的,兰玉姑娘呢?”李凡一说着,赶忙四处张望,以为兰玉也来了,他迫切的想看到他日思夜想的兰玉姑娘。

    可欣道:“公子别找了,就我自己来的,我家小姐可没来,”

    李凡一急切道:“噢,这些日子,兰玉姑娘可好?是否提起过在下?”

    可欣道:“甭担心,我家小姐好着呢,不过,她可比你有心,知道你要参加武举了,这不让我来给你送东西了,”可欣说着,把手里的包裹递给李凡一,李凡一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接过包裹,心里顿生暖意。

    可欣继续道:“好了,我先回去了,你多保重,”

    “等等,”李凡一叫住了可欣,可欣道:“怎么了,李大公子?还有事?”

    李凡一有些腼腆,道:“麻烦帮我转告你家小姐一声,凡一时刻……时刻都在想着她,要她多保重,凡一不会辜负她所念。”李凡一想让兰玉知道自己对她的思念是如何煎熬,可又不知从何说起。

    可欣嘴角一笑,口中道: “嗯,知道了,定会转告我家小姐的。”

    李凡一道:“凡一多谢。”

    可欣道:“那我先回了,”可欣道了别,便离开客栈。
………………………………

十八章 于大人招摇过市,谭知县颜面尽失

    空气中弥漫着热闹的气息,行人们有说有笑、有苦有愁。房屋还是那般静悄悄的,任他风吹雨打。各家掌柜的笑脸相迎着四方来客,论笔墨肆意挥洒,杯中酒不羁豪迈,碗中茶最懂江湖。

    一个人的到来,打破这祥和的一天。远处过来一顶轿子,这轿中人是青州知府于甫于大人,不知是在何处办事,恰巧路过东江县,便有心去往那东江县衙走一遭。

    于甫生得面白长脸,嘴唇厚实,一双眯眯眼。于甫坐在轿子中,悠闲自在、闭目养神,轿夫却突然停住了脚步,于甫眼皮都不带抬一下,口中道:“怎么不走了,”

    身边的亲随赶忙跑过来告知:“老爷,前面人来人往,两边又都是摆摊的商贩,一时把街道给堵上了,怕是过不去,这一时又不知道其他道路,就停了下来,”

    于甫一听来气了,道:“都是些蠢材,就不能退出去,问问路人还有没有其他路可走,”

    亲随道:“老爷,这后面也堵了,”

    于甫一听更来气了,“哼,看他这知县是做到头了,”于甫盘算一番继续道:“落轿,你派人去那衙门知会一声,本官就在这儿等他,”

    亲随应了一声,赶忙一路小跑,路上问了几位老乡,没多大会工夫,便来到县衙。

    亲随在衙门外递上帖子,谭知县看过后一时间惊慌失措,忙起身出门去,把亲随迎到大堂,又是让座又是端茶递水,殷勤劲全使出来了。亲随自然不买账,不紧不慢把街道上的情形说了一番,甩个脸转身便走了。

    谭知县听完如那晴天霹雳,一时间楞在那里,浑身一阵凉意,说话舌头都打结了,楞了一会,慌忙道:“快快快,所有……所有衙役都放下手中的差事,都……都跟我走,”

    身边的师爷道:“何事让大人如此惊慌,用不用差人备轿,”

    谭知县骂道:“都他吗什么时候了,还说这屁话,备什么轿啊,都他吗赶紧的,”

    谭知县忙从县衙跑出来,大步去追那于甫的亲随,那亲随自是没走远,谭知县跑到他身后,笑脸道:“管家辛苦,这点小意思请笑纳,待会儿在于大人跟前,可要劳烦替我美言几句才是,”

    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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