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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亦有道之玲珑塔-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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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好一会儿,惊魂略定的我擦擦额头的汗,继续在土中寻找。半个小时后,终于在这具骸骨的脚下找到了另外一只鼎。在尸骸的一侧意外发现了一个爵、一个觚,加上这两件青铜酒器,在这座贵族墓葬中,一共寻找到了九件器物。
收获的喜悦,冲淡了刚才的恐惧。在确定不会再有遗漏后,我背负了这些东西准备收工。我关掉头灯,提起放在地下的马灯,正准备吹熄时,突然感觉身侧有个人影一动。
我急忙扔掉手中的马灯,身子向后退了一步,顺手操起了工兵铲。借着灯光熄灭的余光,我扑上前,恶狠狠地用工兵铲向那个黑影拍去。
‘啪’的一声,工兵铲结结实实拍在了盗洞的壁间,我被震的肩膀酸软,虎口一痛,工兵铲差点脱手。
这时上面传来焦急的声音:“怎么回事?灯怎么突然熄灭了?”我不敢作声,屏声静气盯着那里观察动静。下面一片死寂,良久,壁间突然掉落一个东西,之后再无声息。
我大着胆子打开头灯,地上赫然又是一个骷髅头。我壮起胆看过去,盗洞的壁间隐约有一具立着的尸骨。工兵铲拍到的地方,恰好是头颅所在之处,那里留下了一个浅坑。
原来这只是一场虚惊而已,我所隐约看到的,只是一具殉人而已。
无巧不巧的是,盗洞正好打在这具骷髅的旁边。可能是我使用洛阳铲时间短,手上的感觉迟钝,居然没有发现这具殉人。上上下下几次后,不免会碰到盗洞壁间的土,这具殉人的身周土本来就不是很严密,所以不知不觉间就露出了部分尸骨。
见我打亮了头灯,上面人也放下了心。挣扎着掩埋了这具头颅,我浑身乏力,衣服也湿的象是从水中捞出来一样了。
当我爬出盗洞,脚下一软差点跪在泥土中。大张在一边伸手搀住我,关切地问道:“兄弟,你没事吧?”(盗墓时候,忌讳叫人名字)
我懒得说话,摇摇头。喘息良久,我从背包中摸出东西,递在师叔手中。
师叔见多了两件小酒器,略感意外,点了点头道:“辛苦你了,好好歇息一会儿吧。”
铁拐李在一边见了,点了点头赞道:“小伙子身手敏捷,不错,不错!”
我知道自己在下面的一举一动,躲不过他的耳朵。想起刚才手忙脚乱的狼狈情景,不禁脸上一红,好在暗夜之中,谁也不会看到。
山风刮来,我赶紧裹紧大衣。着凉感冒了,会耽误许多事情的。
不远处,欧阳与小康又开始用洛阳铲取土了。师叔和铁拐李到现场指导,我休息了一会儿,和大张则开始掩埋这个盗洞。这些新鲜的土堆在半山腰,就是村里的傻子也不会认为这是在栽树的。
当东方出现了一抹鱼肚白,遥远的鸡鸣声划破了夜的寂静,站在山上可以看到村子上方袅袅升起的炊烟。
我们立即收拾工具下山,大家无不喜形于色。这一个晚上收获不小,一共挖了四个盗洞,每个洞中都有青铜器等陪葬物。
当快到大张家院落时候,走在前面的我一眼就发现,在距离他家不远处,一辆黑色的小轿车静静地停在那里。显然,车里人也发现了我们。有人下了车,迎着我们走了过来。
师叔吩咐大家回屋,只留下我一人陪他。我提着两个鼓鼓囊囊的麻袋,和师叔向来人迎去。走近了我才看清楚,这人六十左右年纪,一身得体的西装,瞧那作派不似大陆人。那人冲师叔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师叔指指麻袋,也没有和他客套。见此情形,我保持了沉默。
几人直接走到车的后方,这时从车上司机位下来一个精悍的年轻人,扫视了我和师叔一眼,过来打开了后盖。我提起麻袋,轻轻将它们放在车中。车子后面一沉,那个司机吃了一惊,看我的眼光中也多了一些复杂的内容。放下东西后,我退后几米,静静站在那里。那个老头和师叔上前,一件件从麻袋中取出东西,也不见他们说话,只是手里比比划划,应该是在用手语交流。
过了大约有五六分钟,那老人放下车后盖,冲司机一点头。那司机立即从车里拎出来两只黑色的密码箱,走过来放在车上。老人利落的打开两只箱子,师叔扫视了一眼,飞快地伸手取出一沓验了验真伪,然后关好密码箱,重重点了点头。
那老人伸出手,与师叔用力的握了握,用蹩脚的国语道:“袁老板合作愉快!”
师叔一面寒喧,一面用眼角余光扫视了我一眼,我立即省悟过来,上前接过两只密码箱,重新退在一旁。
师叔低声与那老人说着话,送他坐上了车,隔着车窗大声道:“吕老板一路顺风!”
黑色的小轿车扬起一路的灰尘,绝尘而去。
整个交易不到十分钟,师叔一脸的轻松,走过来轻轻拍拍我肩膀,解释道:“澳门吕老板在一手交钱一手拿货的时候,不希望身边人太多!”
我点头道:“这个可以理解,小心驶得万年船。人在江湖闯荡‘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师叔听了赞许道:“这个澳门人,可是个老江湖。我也是最近才通过关系搭上线的!”
回到了大张院中,师叔并没有直接回屋,而是径直走到了三菱车前,我紧紧跟随,把两个密码箱放好后,两个人才回到屋中。
回到屋里,小惠已经准备好了早饭。几个人都在等待我和师叔回来。见我们两人进屋,大张和小惠赶紧招呼我们吃早饭。铁拐李、欧阳和小康几人也不多言,显然他们对交易之事习以为常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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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三彪乡之九
吃过早饭,师叔望着铁拐李,用商量的口吻道:“戢古阁有些事情,我必须要回去亲自处理,最多两天后就会返回的。这里的事情就暂时托付李前辈主持了!”
铁拐李听了,点头道:“袁老板放心,这里一切有我!”欧阳望着师叔,嘴张了张想说什么,最终也没有开口。师叔见状,特意叮嘱他道:“谨记要昼伏夜出,一切听从李前辈安排!”
说完话一扭头,见我洗了脸正要去睡觉,唤我道:“小龙,你收拾收拾,和我一起回洛阳。”我答应一声,赶紧去收拾东西。
当车子缓缓出了院子,正要加油提速时候,师叔突然一脚急刹车。我没有留意,脑袋差点撞在风挡玻璃上。我一看,原来是小惠。
她手中拿着一个蓝色的布包裹,正气喘吁吁地挡在车前向我摆手。我跳下车,小惠一把将一个包裹塞在我怀中。一边上气不接正气道:“幸亏没有误了你的事!”
见我一脸困惑,她嗔道:“也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小云这妮子几个晚上没有睡觉给你织了一件毛衣。本来是打算亲手送给你的,可是要补课,昨天晚上又赶回学校了。这不,只好托我转交了。”
我捧在手中,心头涌上一阵温流。怔忡在当地,不知该说什么。
小惠误以为我不在乎,指着我鼻子训斥道:“这可是人家小云的一片心,你得珍惜。好好收着,回头自己当面道谢吧!”
我没有解释,只是拼命点头。
车子离了三彪乡,师叔见我心神不宁,笑着问道:“大张媳妇给你的是什么啊?”
我脸上一红,不好意思道:“是她同学送我的一件毛衣。”师叔‘哦’了一声,问道:“几天不见,小龙就有女友了啊!?”我脸更红了,不知要怎么解释,嗫嚅道:“手也没有拉过的,怎么能算是女友?”
师叔不以为然道:“年纪不大,哪来那么多古怪念头。要恋爱,就认认真真恋爱,不要辜负了姑娘的一片真情!”
不到半个小时,就连续被人教训,似乎我已经是负心薄幸的陈士美了。
我惶恐不安,扪心自问:莫非我哪里对不起小云姑娘了?
我打开包裹,一件蓝色的薄款毛衣整整齐齐的叠放着,上面是一张叠成同心结的信笺。我偷偷瞟了师叔一眼,正好与他目光撞在一处。
师叔终于抓到了证据,他故意揶揄道:“还说手也没有拉过?瞧这毛衣织的多棒,一针一线都是浓浓的爱啊!还有这情书,都是同心结的样子了,你还好意思说人家不是你的女友!”
我辩无可辩,索性大大方方打开了‘情书’。
粉色的信笺上,一行行清秀的字迹跃入我的眼帘;
小龙哥:
冒昧的这样称呼你,不可以笑我的。
自从那天匆匆一别,十分想念。只是临近高考,忙着复习补课,不能去看你,请你原谅。
如果没有认识哥,我的命运将会是嫁个普通农夫,生几个娃,养几只猪。每想到这些,对未来就有种莫名的恐惧。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要读书,我要跳出农门,我要改变自己的命运。但是在你没有出现前,这些只是我的痴想而已。
就在我要绝望的时候,你出现在了我的生命中。今年的春天来的虽然晚,但它终于还是来了,春的到来,驱去了冬的严寒,也吹散了我心底的阴霾。哥,你说你是我生命中的贵人。确实是这样的,你是我的贵人!
但我更愿意你是我的亲人!一生一世的亲人!
为了不让哥失望,我一定会努力学习。我要去读书,毕业后随你到海角天涯!
知道你工作辛苦,所以我买了点毛线,给你织了件毛衣穿。因为是第一次织,所以有点粗糙,哥你凑合着穿。等天冷了,我再给你织厚的毛衣、围巾、坎肩、、、
好了,就写到这里了。等我考试结果出来,会在第一时间内把好消息告诉哥的。
你的妹妹:蔡小云
1998年3月x日
读了有生以来收到的第一封情书,捧着小云为我织的毛衣,一瞬间,我有种幸福的眩晕感。
师叔见我沉默,在一边赞不绝口道:“姑娘的字好漂亮,人也应该差不到哪里去的!”
我把事情始末告诉了师叔,并且将自己决定资助她读书的事情也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
师叔听了,许久才道:“你这样做没有错的,帮这个姑娘也等于是在帮你自己的。‘知识可以改变命运’,这话说的在理!”
见我听的认真,突然推心置腹道:“干我们这行看似一本万利,其实风险极大。现在国家打击力度弱,不过是整个社会处于巨变的转型期。等社会安定,一定会加强文物方面的管理。有孙家兄弟这样的大个子在前面顶着,我们可以闷声发大财。不这样做,‘戢古阁’很快将会成为历史名词,祖宗产业也会败在我的手中。就靠卖假货糊弄人,迟早也得关张。你现在跟着我,一有时间必须要多读书。不读书,你永远不会有出头之日。等到我干不动了,你得挑起戢古阁的大梁。欧阳和小康他们只是卖力气的笨汉,无法独当一面。小龙,我看好你的!”
听了师叔这番语重心长的话,我又一次被感动了。坚定地望着师叔,道:“我一定会努力读书!”
师叔一笑,低声道:“钱的事情你不要在意,我都替你考虑好的。”
我不明所以,只好连声称谢。师叔见状也不解释,眼望前方一心一意的开车了。
过了一会儿,我突然没头没脑的问道:“师叔,这铁拐李说他可以听得到蚂蚁打架的声音,是不是真的啊?”
师叔一愣,“什么铁拐李?”醒悟过来后,不禁莞尔。
良久,忍着笑说道:“这个铁拐李,可不是个省油灯。年轻时候好色风流,因为勾引良家妇女,被人打折了一条腿。这家伙天赋异禀,自幼听力超常。他仅仅只听风声,就可以准确找到墓葬的入口。这可是你亲眼所见的。这个本事,当今中国绝对再无第二人的。至于说可以听到蚂蚁打架的声音,这个还有待证明啊!”
第二天的下午,我正在读书时候,师叔拎着个手提袋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坐在一边。我起身去沏茶,师叔没有说话,径自坐在那里翻检我读的书。
闲聊了一阵子,师叔从手提袋中取出几本书递过来,我打开一看,都是青铜器的彩插与考古报告之类的内容。
师叔叮嘱道:“知识在于积累,那些搞专业的只会读死书、死读书,你读书必须要学会思考,多将书本上的知识与日常接触到的器物相印证。时间久了,经手的器物一多,书本中的一些道理自然会无师自通。你现在要学会如何简单快捷的为青铜器断代,不同历史时期的青铜器有着不同的造型、图案,也有不同的铸造工艺。这是属于入门的东西,你必须要尽快掌握。”
此次三彪乡之行,我已经感觉到了自己专业知识的贫乏,诚恳道:“我一定会用心读书的!”
师叔只是一笑,没有说话,俯身从地上拿起手提袋,推在我的面前。见我不解,低声道:“打开看看!”我拿起手提袋,手中一沉,低头看时,只见里面一沓一沓的崭新百元大钞,也不知道具体数字。
我吃了一惊,面红耳赤的站起身辞谢道:“师叔,我在这里衣食无忧,也没有什么用钱的地方。店里用钱的地方多、、、”
师叔啜了口茶,摆摆手道:“不要谢我,这是你应得的。你不吸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这一点很好。可是家中爷爷、奶奶上了年龄,你父亲做民办教师收入有限,你得多接济他们。还有你的那个女朋友,读书上大学,全得用钱。你自己也年纪不小了,出去置办几件好衣服,出去办事穿的得体些好。人靠衣妆、佛靠金装,没有几身象样的行头,不成啊!”
说着话师叔站起身往外走,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叮嘱我道:“忘了告诉你,给家里汇钱的时候,每次不要太多。免得你父亲担忧!”
上次的一千元,我给家里汇了五百,父亲在电话里都追问了无数次。师叔特意叮嘱我,是害怕吓坏父亲。
等师叔脚步声去的远了,我取出钱数了数,足足有二十捆,也就是说师叔这次给了我二十万元。
足足有一分钟,我的视线没有离开这些钱。我双眼放光,心跳的从来没有这样快过,感觉就象要跳出胸腔一样。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更不用说拥有它们了。望着这些钱,我心潮起伏。
有了这些钱,得给爷爷奶奶买台电视机,带妈妈去医院做个全身体检,父亲的眼镜戴了十多年了,也该换个新的了。有了这么多的钱,小云上大学就是小事一桩。
我强忍着心底的兴奋,没有手舞足蹈。想了想,抽出一千夹在书中,其余的钱全部重新收好。过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妥,找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把钱严严实实包裹好。
。。。
………………………………
第三章 :古城西安之一
古玩市场中就有家银行,我却舍近求远的多走了一些路,另外找了一家。我把这些钱紧紧的夹在腋下,一路上尽量让自己放松,表情看起来自然一些。推开银行营业厅的玻璃门,我才长吁了一口气,取出袋子看时,无纺布上居然有好大一块的汗渍。
接下来的一幕,令我终生难忘——银行里的那个营业员,是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姑娘,她一边用验钞机数着钱,一边隔着防弹玻璃不时的偷偷瞄我。旁边的一个胖大姐,不知和她说了句什么,那姑娘脸上腾起一朵红霞,看我的眼中更多了一层洇蘊的东西。
就在她的眼皮下,我双手捧着存折,数了又数那些阿拉伯数字,在确认了小数点后面的零无误之后,这才小心翼翼收起存折。在她的注目下,我客气地道声谢谢,那姑娘冲我一笑,露出两颗好看的小虎牙。
我不为所动,扭身离开了银行。
这个晚上,我又失眠了。
既是兴奋,心底又有点害怕,这姓吕的澳门人,究竟给了师叔多少钱啊?他一倒手,这些古玩又得卖多少钱啊?这些东西的真实价值又是多少呢?
欧阳曾经郑重的告诉过我戢古阁中的一些规矩,第一条就是相互之间不允许打听收入。师叔不会无缘无故的给我这么一大笔钱的!
我琢磨了一个晚上,也没有想明白。直到多年后,酒醉后的师叔无意中讲出来,我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第二天早饭后,师叔递给我一张火车票,道:“一会儿我就得返回三彪乡,放他们几个在那里,我也不放心。你呢,去西安帮我办点事情、、、”
我从身上取出一千元,想麻烦师叔请小惠转交小云。师叔没有接,望了我的眼睛,歉意道:“自从我离开你们那里返乡,再也没有去看望过你爷爷,心中一直很是愧疚。如果你信的过师叔,小云那个妮子读书的事情,就交给我办好了。赞助她读书,钱的事情好办,可是你太年轻,怎么去说服她的父亲呢?”
我一琢磨,确实是这个道理。如果师叔去和小云父亲谈,可能会事半功倍的。
我讪讪的收起钱,向师叔深鞠一躬,谢道:“有劳师叔了!”
师叔一摆手,道:“不要这样客气,这次你独自一人到西安,人生地不熟的,做事情千万要小心!”
师叔将事情交待清楚后,匆匆忙忙开着车重返三彪乡了。
第三章:古城西安去往西安的火车票是深夜的,当我走出西安火车站时候天刚麻麻亮。
出了火车站不远,就是西安古城墙。按照师叔的吩咐,我买了两份当天的《三秦都市报》,信步登上了城楼。
站在城楼上远眺,整个城市刚刚从睡梦中醒来,路上的行人很少,早班的公交车乘客屈指可数。我在城墙上走了几个来回,除了惊飞几只麻雀外,再无其他人。
百无聊赖之下,我只好按照事前的约定,斜靠在城墙垛子上看报纸。当我把报纸中缝的招聘广告、寻人启事也读了数遍,仍不见有人上前搭讪。
我又渴又饿,但却不敢离开。万一我前脚走,接头的人后脚到了,岂不是失之交臂?好在这会儿天已经大亮,街上的行人多了起来,城墙下面也有五六个晨练的老人在打太极。
爷爷曾经说过,他所教我的功夫全称是‘太极五行通臂拳’。祖师爷张策人称‘京东大侠’,清末民初年间威震江湖,曾经担任过张作霖的贴身侍卫。年青时,张策大侠曾经拜杨露蝉之子杨健侯为师学习杨氏太极拳。所以本派功夫中吸收了许多太极拳的精髓,因此同样具备了太极拳风格和特点。但这些老年人打的全是简化太极24式,一招一式中既无‘粘连绵黏随’的特点,更无丝毫的‘冷弹脆快硬’了。与其说他们练的是武,毋宁说他们跳的是舞了。
那些老年人并没有因为我的鄙夷而停止舞蹈,而是仍然一板一眼的打着他们的太极拳。
实在是不忍再看,我只好扭过身靠在城墙上闭目养神。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睁眼看时,一个胖敦敦的老人,拎着个鸟笼,一步一晃悠的向我走来。我见他远远地向我上下打量,急忙把报纸拿在手中,装模作样的看起来。
果然,这胖老头径直向我走来,奇怪的是,他也不开口,只是围着我上下审视。开始我还忍着,到后来被他看的心里发毛,拿开报纸索性与他对视。
那老头瞪了我一眼,提起鸟笼,气冲冲道:“小伙子,这是额的地盘。额天天在这遛鸟的!”
我去,西安的老头子说话也这么霸道?这么长的城墙,他干嘛非要和我争这个地方呢?见我不理会他,老头踮起脚拍了拍我肩,指了指我身后。我顺着他眼光瞅去,原来贴着墙根生有一棵老树,树枝斜逸,一根胳膊粗细的老枝攀上了城墙。
瞧那树枝磨的光滑样子,应该是那老头天天把鸟笼挂在上面的原因。
我自失的一笑,急忙把地方让开。那老头不再理我,扯开鸟笼上的黑布,忙着逗弄他的鸟了。
眼见的下面晨练的人散去,那老头也忙着收拾鸟笼要走了,我要找的人还没有出现。
太阳升起老高,已经是八点多钟了,我饿的头晕眼花。那个遛鸟的老头的身影也一步三摇的消失在街边,已经过了约定时间足有一个小时。
我心中懊恼极了,下定决心不再等待,先去解决肚子的问题要紧。
下了城墙,顺着城墙根走了不远,就有一个早点摊。街边行人步履匆匆,早点摊上只有三两个顾客。我饿急了,坐下来要了一碗老豆腐、一根油条就低头猛吃。
吃了一半时候,对面坐过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我瞟了他一眼,把桌子上扔的那两份《三秦都市报》往自己这边挪了挪。心中诧异:旁边桌子空无一人,这人干嘛非要和我凑这热闹?
我吃完最后一口豆腐脑,慢慢放下手中的碗。我无意中向他那边扫去,忽然身子一震,原来这人正在用手指轻叩桌面,指间戴了一枚金镶玉的翡翠戒指。那戒指价值不菲,一看就是个老物件,在阳光照射下,闪着碧油油柔润的光。
寻常人怎么会戴这种东西,又怎么会在街边吃早点?
难道,这个中年男人一定就是我要找的人了!
那人也留意到了我的神色变化,冲我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只是要老板打包几份肉夹馍。
那中年人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付了钱,拿了肉夹馍慢悠悠的走了。
我立即付了钱,尾随而行。
那人回身看了我一眼,没有作声,只是脚下加快了步子。
就这样,两个不交一言的人,一前一后的穿大街、越小巷,走了约有一个小时,中年人在一个大铁门前停了下来。这是一个僻静的小巷,他打开大门并没有进去,而是站在门前等待我。
我不再犹豫,跟着他进了大门。院里有一栋小二楼,院子不大,打扫的很干净。院中停着一辆面包车,一个年青人抬起头望了我们一眼,又低了头用心擦车了。几株丁香花正在怒放,一院子的清香。
听到大门落锁的声音,正在四处张望的我不禁心头发紧。
那中年人冲我一乐,宽慰道:“小龙,回屋吧!”
我点点头,既来之、则安之,到了这步田地,只有客随主便了。
随着中年人拾阶而上,来到了二楼的一个屋子。屋内摆着两排沙发,布置的干净整洁。
那人请我落座,望着我笑道:“抱歉让你久等了,我姓马,与袁老板一样,也是在你们那里下乡的知青。当年返城早,所以和大家的联络也少。”
看他年纪,最多是四十五六的样子,怎么会和师叔一样是返城知青呢?
察言观色,他也看出了我的疑虑,一笑道:“当年,我是知青中最小的一个。因为体质弱,所以没有跟着你爷爷学拳。老人家的身体还好吧?”
我站起身,拱手施礼道:“小侄见过马叔,托您的福,爷爷的身体康健。”
小马叔站起来,给我倒了杯水,不好意思道:“其实你一上城墙,我就注意到了。可是不敢确认,直到你下去吃早点,我才过去的。”
“没关系的,做这行当,小心无大错!”
小马叔见我一脸的倦容,指着墙角的一张单人床,道:“你先补补觉吧,晚上我们还要干活的!”
我困的眼皮打架,也就不再推辞。躺在床上没有两分钟,我就鼾然入梦了。
见我睡了,小马叔轻手轻脚的掩门去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下午的阳光,暖暖的照在我的身上,我伸了个懒腰,下了床。墙壁上的挂钟‘嘀嘀哒哒’的来回摇摆着,室内空无一人。
我推开门走出屋子,手扶着栏杆向下望去。丁香树上叫的正欢的几只鸟受了惊扰,扑棱着翅膀眨眼间飞的不见影踪。
。。。
………………………………
第三章 :古城西安之二
楼下的小马叔听到动静,迈步上了楼。两人闲聊了一会儿,师叔就带我下楼吃饭。
楼下一间大屋内已经有四个年青人在等待了,小马叔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他们一起称呼我为‘马哥’。见那些胡子拉渣,比我年龄还要大几岁的青年,恭恭敬敬的称呼我‘哥’,我哭笑不得,只好胡乱答应。
晚饭很丰盛,因为晚上还有事情要做,所以就没有准备酒水。饭后,那个擦车的小伙子(后来才知道,这人是小马叔的外甥,也是司机)提议出去跳舞。
见天色还早,小马叔很痛快的就答应了。
见我又要上楼,他喊住我,劝道:“你也去和他们一起去消消食吧!晚上的活不轻松呢!”
我推辞了几句,那几个小青年在一旁左一个‘哥’、右一个‘哥’的邀请着,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小马叔唤过外甥塞了些钱,叮嘱了几句,自己就回房间休息了。
车在夜色中疾驰,不一会儿,就轻车熟路的停在了一家舞厅门前。进了舞厅,他们几个人很快不见了身影。
舞厅中灯光闪烁,廉价的香水味与汗臭味、烟味、酒味混合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气味。
四下里口哨声、尖叫声此起彼伏,一片乌烟瘴气。
我皱了皱眉,正要扭身离开,突然被一个人拖住了胳膊。
我用力一挣,手肘碰到了个软绵绵的东西。我吃了一惊,这是什么东西?
我瞪大眼睛看去,昏暗的灯光下,一个穿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女人,紧紧依偎在我的怀里。
刚才我无意撞到的东西,竟然是她的*了。看清楚后,我厌恶的想要推开她。哪知道,她抱的我更加紧了,还用力的将*贴在我的身上,整个身体也快要吊在我的身上了。
见我拒绝,这个女人开口道:“大哥,就让我陪你跳支舞吧?”我还想要挣脱她的纠缠,这时舞厅起放起了《恰似你的温柔》。舞池中,立即挤满了人。
我还没有有所动作,就被人流推的踉跄着缓缓向前了。这女子顺势两手吊在我的脖子上,头侧在我的肩上,整个人黏在了我的身上。我涨红了脸,拼命和她保持距离。她的头发来回摩擦着我的耳朵,痒的难受。两只硕大的*紧紧粘在我胸前,我从来没有和异性有过这样的接触,逐渐的我的身体也有了反应,下体可耻的硬了。一会儿功夫,我已经是满身是汗。
她可能是感觉到了我的尴尬,挺起了胸膛,在我耳边问道:“你还是个童男子?”
我不知怎么回答是好,只好沉默。她善解人意的不再追问,而是轻轻的随着乐曲,在我耳边哼唱起来: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
就象一张破碎的脸。
难以开口道再见,
就让一切走远。
这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们却都没有哭泣。
让它淡淡的来,
让它好好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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