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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亦有道之玲珑塔-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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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抓起来把我扔在地上。
就在我拼命喘息时候,这人猛然张牙舞爪的再次向我扑来。他的指甲又黑又长,象锋利的匕首一样轻松刺穿了我的皮肤。
他纵声大笑,震的屋子里尘土飞扬,笑声中,他伏下身,开始用力吮吸我流出的鲜血,我拼命反抗,可是拳脚好象全打在了棉花上,根本无济于事。
我疼痛难忍,喉咙中发出了野兽一样的嘶吼。
突然,爷爷怒目金刚的出现在云端。一声大喝如同晴天霹雳,那人惊惶失措,嚎啕着去了。我则一身汗水,从梦魇中惊醒。
坐直身子定了定神,这才发现原来是南柯一梦。
月光如水照在屋中,炕上几人正睡的香甜。
欧阳转了个身子,推了我一把,关切地问道:“做噩梦了吧?”
我点点头,用手擦擦额头的汗水,重新跌倒在枕上。
突然,我感觉浑身骨头象是要散架一样,呻吟几声后,不一刻就再次酣然入梦了。
三天后,坑中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淘了。前前后后,这座春秋大墓中一共出土了十余件青铜器。
晚饭时候,一连数日不见的师叔出现了。
农家夫妻二人脸上写满了笑意,忙前忙后的张罗着饭菜,炕桌上的酒也明显比前几天高了一次档次。
因为有师叔在,几人也没有多喝,只是稍微意思了一下就开始吃主食了。
饭后开始喝茶闲聊,几人众星捧月一样,围坐在师叔周围,听他说话。
师叔先是夸奖了几人一番,然后王顾左右的和农夫扯起了今年的墒情。
屋子里除了师叔,其余几人虽然都是农家子弟出身,但大家似乎对师叔口中的化肥、种子这些都不怎么感兴趣,但又不便离去,只好在旁边作陪。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的狗呜咽了几声,就没有了动静。
师叔眉头一皱,欧阳瞧在眼中,立即起身去看动静。
哪知道他刚走到门口,突然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一杆乌黑的五连发猎枪顶在了欧阳脑袋上。
屋里人都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呆了。
那支枪顶着欧阳一步一步往后退,一直把他逼退到了屋中。
端枪的男子进了屋子,身后又跟进来一个男子,手中拎着一把明晃晃的砍刀,凶神恶煞般的挥舞着,叫嚣道:“都别动,谁动砍死谁。”
这两人明火执杖的打劫,懒得蒙面化妆就直接闯进屋了。有可能觉得很轻松就可以搞定我们几个人,所以行事就有恃无恐了。
那个农妇正在灶间洗锅,惊恐的想要喊,却又用手拼命地捂住自己嘴,两眼一黑瘫倒在了地上。
做为户主的农夫,不得不张口,他结结巴巴问道:“这位好汉,我可是穷家薄业的人家,不比大户人家。”
那人一挥刀作势要劈他,怒道:“闭嘴,问你话了吗?院子里的车是谁的?”
那农夫吓的脖子一缩,身子也悄悄地往后挪了挪。
我年纪最小,所以坐在了最外边。这时候偷眼向师叔望去,却见他一脸的淡定,并没有将这两个不速之客放在眼中。
我神经略微松驰了些,却依然紧绷着静观其变。
师叔摆弄着手中的茶杯,慢条斯理问道:“恕袁某眼拙,不知二位是哪条道上的朋友?”
这两人明火执杖的打劫,懒得蒙面化妆就直接闯进屋了。有可能觉得很轻松就可以搞定我们几个人,所以行事就有恃无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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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戢古阁之五
那个农妇正在灶间洗锅,惊恐的想要喊,却又用手拼命地捂住自己嘴,两眼一黑瘫倒在了地上。
做为户主的农夫,不得不张口,他结结巴巴问道:“这位好汉,我可是穷家薄业的人家,不比大户人家。”
那人一挥刀作势要劈他,怒道:“闭嘴,问你话了吗?院子里的车是谁的?”
那农夫吓的脖子一缩,身子也悄悄地往后挪了挪。
我年纪最小,所以坐在了最外边。这时候偷眼向师叔望去,却见他一脸的淡定,并没有将这两个不速之客放在眼中。
我神经略微松驰了些,却依然紧绷着静观其变。
师叔摆弄着手中的茶杯,慢条斯理问道:“恕袁某眼拙,不知二位是哪条道上的朋友?”
这两人明火执杖的打劫,懒得蒙面化妆就直接闯进屋了。有可能觉得很轻松就可以搞定我们几个人,所以行事就有恃无恐了。
拿枪的人显然是初出茅庐的生瓜蛋子,虽然是用枪顶着欧阳,可是他比欧阳还要紧张,握枪的手一直在微微颤抖不说,额头上的汗水涔涔,也因紧张不敢去擦拭。
到是身边这个提刀的家伙象是个惯匪,一边恶狠狠地盯着师叔,一边用余光在扫视屋内动静。
见师叔问起,他用刀点指着师叔,毫不客气道:“我不管你是谁,跑到我大哥的地面上来刨食,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师叔一副事不关已的神情,笑着对他说:“来,这两位朋友,把刀啊枪啊收起来,小心走了火。天热,坐下来喝杯茶,消消肝火。”
拎刀男子不怒反笑,哼了一声道:“你是哪路神仙,猪鼻子插大葱,装什么象啊?”
师叔仍是喜怒不形于色,淡然一笑,道:“我是哪个并不重要,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最好还是各扫门前雪,手不要伸的太长为妙!”
持刀人怒喝道:“今天我就给你扫一个看!”
话音未落,立即挺刀就往前扑。
我早就在一旁静待良机,见他一动手露出了腹下空门,当即扭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使出一招“进步劈闪”。
右手一拳砸出,正中他的右臂,那人手中刀拿捏不稳,“当啷”一声被我打落在地。我偷袭得手,立即紧跟着上左步,左手拳也呼啸而至。那人还在愣神之际,鼻梁上已经中了一记重拳。
立时,那人已经是血流满面,嚎叫着双手捂脸向后倒去。
我身子往低一伏,跨上前去,右手中拳结结实实地正打在他的膻中穴上。
这一切,只是发生在一两秒钟之内。其他人只觉得眼前一花,那人身子立即向后直跌了出去,正好撞在同伙的腿上。
那人本来就胆怯,突然冷不防被撞了一下,腿脚一软,枪口也失了准头。
欧阳见有机可趁,一边伸手去夺枪,同时猱身而上,一头正顶在那人下巴上。那人差点摔出门外,鲜血向外狂喷,牙也掉了一地。
欧阳捡起枪,一边用枪托在两人身上猛砸,一边双脚在两人脑袋上发力狠踢。小康这会儿也醒过神来,从地上捡起那柄砍刀来,用刀背在两个人身上胡乱敲打。
开始两人还能强自忍耐,后来则是呻唤连声。那个拿刀的家伙挨的重,竟然痛的昏死了过去。
那农夫这会醒过神来,顾不得去看妻子的安危,跳到地上趿着鞋去看外面动静,他的妻弟则赶紧去救治姐姐了。
欧阳恶狠狠地朝那个拿枪家伙脑袋上跺了一脚,望着师叔道:“干脆把这两头黑宝猪扔到坑里,活埋算了。”
说完话,伸手抓住一人头发,就往外拖。
师叔还在不置可否,持枪人听了,则惊的体如筛糠,不住口的讨饶了。那拿枪的家伙更是抱了欧阳的腿,一边口里活祖宗的乱叫着磕头如捣蒜,一边可怜巴巴地向师叔乞怜。
师叔大手一挥,制止了欧阳的进一步动作,勃然作色道:“给我站起来,老实交待,你们是什么人?”
拿枪人哭天抹泪的膝行几步,泣诉道:“我该死,我该死,本来只是想讹诈几个小钱花的,哪知道竟然无意间冲撞了几位大爷。”
正在此时,另外一人呻吟着醒了过来。这家伙到有几分硬气,指着师叔骂道:“有种就一枪打死老子,二十年后大爷又是一条好汉!”
欧阳扬手给了他几记耳光,骂道:“一枪打死你,想的到美!老子要一刀一刀割了你这个黑宝猪喂狗,让你永世不得投胎。二十年后做好汉,做你的清秋大梦去吧!”
这人挣扎着擦了一把脸上的血迹,用怨毒的眼神盯着欧阳,正想要骂还,忽然口中鲜血狂喷,人也无力的仆倒在血泊中。
同伙见了,身子抖的更是如风中枯叶。
师叔和言悦色的对他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从实讲来,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那人不敢再有隐瞒,瘫坐在地上老老实实的做了交待:
原来这家伙在洛阳城里欠了一屁股的赌债,躲到了本村的远房亲戚家中。猫在乡下没几天,他又浑身难受,闲的无聊就每天在村里东一头、西一头的乱窜。
师叔开着212频繁出入一户农家,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家伙躲在暗处,连续观察了几天,终于瞧出了端倪。一个人贸然的闯入敲诈,他又没有这个胆量,于是怂恿了一个债主来共同作案。那人见煮熟的鸭子飞走后又回到了汤锅,也就没有多想其中利害。利令智昏的两个家伙一拍即合,于是就发生了上述一幕。
师叔听了沉默不语,只是用凌厉的眼光在他身上扫来扫去。这人被盯的惶恐不安,到最后低了头不敢再看众人。
良久,师叔问他道:“此事还有什么人知道?”
这人偷偷看了师叔一眼,规规矩矩答道:“我只告诉了他一人,做这种事知道的人多了,分钱的人就多、、、”
说着话时候,那农夫也返回了屋中,在这家伙屁股上踢了一脚骂道:“连只小狗也不放过,真是丧心病狂。”
见师叔望过来,点头道:“外面再没有发现有人,只是您车窗玻璃被打碎了一块,也不知丢了什么东西没有。”
师叔‘哦’了一声,道:“车内没有什么贵重物品,换块玻璃也没有多少钱的。”
说完话,师叔眉头紧锁,不再言语。大家也都不作声,生怕打扰了他思考问题。我虽年轻,但也知道此事处理起来很棘手:就这样放了这两个家伙,他们一定还会再次找上门来,这农家也从此不得安生;如果不放,又该如何处置?盗墓是求财,并不想因此而谋财害命。关着,往哪里关?关多久这些都是必须要面对的问题。那个拎砍刀的人表现出的有恃无恐,也令师叔警觉。
欧阳、小康和我出了事情,可以拍屁股走人,而师叔是有家有业的人,他不但要全盘考虑,还要考虑这农户一家的安危。
沉默许久,师叔冲我一摆手道:“去把那个拎刀的家伙弄醒,我得问问他话。”
我答应一声,上前用脚在他脚踝处轻轻一碾,他立即痛醒过来。
剧烈的一阵咳喘后,他正要张口骂人,我抬脚作势要踢,喝道:“识相点,少受皮肉之苦。小爷不愿欺负你这种无力还手的角色。”
那人咬牙切齿地瞪了我一眼,闭了眼不再吭声。
师叔微哂,不疾不徐道:“这位朋友,你说这里是你大哥的地盘,不知你的大哥是哪位?”
那人翻了翻白眼,啐了口血水,道:“这会儿知道害怕了?早干嘛去了?”
师叔冷‘哼’一声,道:“如果是有名有号的人物,报个号出来,袁某人也不是被吓大的。如果只是无名鼠辈,那就免开尊口,没得污了我的耳朵。”
。。。
………………………………
第一章 :戢古阁之六
果然,那人经不得激将,梗着脖子,牛皮哄哄道:“几个鳖孙得劲太早了,有你们哭的时候。说出来吓死你,爷是跟着孙总混的。”
我听的不明就里,可是欧阳、小康却是面上齐齐变色。
师叔‘哦’了一声,轻笑道:“怪不得你这样张狂,原来如此!”
师叔说完,从随身背的包中取出大哥大,气定神闲的拔了一串数字。
屋子里除了电话中传出的‘嘟嘟’声,就是那两人粗重的喘息声了。
很快,电话那端清晰地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袁老板,有什么指教啊!”
师叔打个哈哈,道:“大哥折杀我了。这样晚打扰您,是因为出了点小情况,可能是和贤侄手下有点小误会。我这就去负荆请罪!”
不知是信号不稳定,还是对方说话不方便的缘故,那里说话声音低了很多。
只听师叔这边,连连点头道:“那好,一会儿见,给大哥添麻烦了。”
挂了电话,师叔安抚了房主夫妻客几句,然后起身告辞。
见几人向他望过来,师叔想了想,指着小康吩咐道:“你留下,帮助收拾屋子。”
又指点我和欧阳:“照顾好这二位朋友,送他们回家。”
明晃晃的车灯划破了夜的黑暗,却没有打破车厢中的沉默。
师叔一脸严肃的把着方向盘,小心翼翼地驾驶。
我和欧阳坐在后面,一人盯着一个家伙。其实,这样做完全是多余。那两个家伙都伤的不轻,完全丧失了战斗力,仅有的精力就是努力倚在座椅上,不时随着车的颠簸痛苦呻吟。
一个多小时后,车子终于回到了市区。那两个家伙虽然还在哼哼唧唧,但脸色明显轻松了许多。
已经是深夜时分,道路上的车辆少了许多。车子风驰电掣奔驰了十几分钟后,在一处酒吧门前停了下来。
车子才停稳,就有人上前相迎。在简单交流后,有人在前带路,我们几人随着进了酒吧。
外面灯光闪烁,酒吧里却灯光昏暗,暧昧的乐曲声中,一些男女在窃窃私语,一些则在紧紧相拥而舞,根本无人理会我们的到来。
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几人来到一扇门前,领路人轻轻叩门,然后推开了门。师叔在前昴然而入,我们鱼贯相随。那人复又带好门,快步去了。
屋内灯光柔和,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
原来这是一间办公室,巨大的老板台后面是一尊青铜铸就的关帝坐像。关二爷手捋长髯,眯着丹凤眼正在捧着《春秋》观书。身后周仓黑着脸怒目圆睁持刀而立,瞧那寒光闪闪的样子,这青龙偃月刀居然是真家伙。关平则手中捧着一枚金印,目光炯炯地望着前方。像的后上方挂着一个牌匾,“忠义千秋”四个斗大的字金光四射。
像前放着一张供桌,瞧模样也是件旧物。供桌上摆着几样新鲜水果,一只铜炉中三缕细细的清烟袅袅上升,屋里的檀香味道应该就是源自那里。
一个头发花白、面色红润的老人,从转椅上站起身来与师叔寒喧着,绕过办公桌,握着师叔的手,用力摇晃着。
师叔谦恭地向老人请安,一面请老人落座。老人嘴里答应着,拉着师叔向旁边沙发走去。
沙发上本来坐着三人,见老人起身迎客,不敢托大都站了起来。这时见老人走过来,急忙搀扶着老人坐下。
老人拉了师叔落座,指着其中一人道:“延庆,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过来见过你袁叔!”
那个延庆三十出头,一脸的暴戾之气。一双眼睛的溜溜乱转,在我们几个人脸上身上扫来扫去。(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他的职业病。此人未发迹之前,是个三只手。)
听了老人的话,这个男人快步走上前来,冲着师叔点了点头,含糊其辞道:“袁叔好!”
师叔刚刚坐定,急忙站起身来,含笑道:“孙老板快请坐,年纪轻轻就挣下偌大产业,真是青年才俊啊!”
那年轻听了面有得色,老人在一边却替他谦虚道:“延庆这孩子,除了有股子闯劲外,还不是全仰仗你们这些叔伯提携!”
就在此时,那个持刀的家伙,突然扑在延庆身旁一人的脚前,一面嚎啕,一面扯着那人裤角泣诉道:“大哥,你得替我作主啊!”
那人一愣,仔细辨认了好一会儿,才恍然道:“小四,你这是怎么了?”
那家伙指了师叔道:“就是他们打的,差点就见不到大哥了啊。”说着话,一激动,翻了个白眼昏死了过去。
那人一脸悲愤,望着孙延庆道:“大哥,这人是我的表弟。现在被他们打的快认不出人了,此事全凭您作主了!”
师叔见孙延庆黑着脸向他望过来,立即站起身来向那老人一躬到地,道:“孙兄,此事怕是其中有误会。我这是特地前来向兄长负荆请罪的,请兄长责罚!”
那老人呵呵一笑,道:“小孩子不懂事,贤弟又何必自责。延庆,你先派人送他们到医院救治、、、”
那孙老板嘴上答应着,两只眼睛却仍死死盯着师叔。
那老人见了,用力一拍沙发,怒斥道:“没有听到?还是得我这把老骨头自己动手啊?”
孙老板无奈,恨恨地剜了师叔一眼,和身旁的跟班耳语几句,那人连连点头,俯身抱起地上的人匆匆去了。
老人唤孙老板坐过来,一手拉着他,一手握着师叔,语重心长道:“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相信你袁叔也是无心之失。如果非要辨个是非曲直,那冤冤相报何时了?大家每天什么事情也不要干好了!”
师叔自责道:“也怪我虑事不周,事前没有与世侄通气,所以发生了误会,是我有错在先。”
说着话,从包中取出一个信封来,递向孙老板道:“这一万元是我的点心意,算是给这两人的医药费吧!”
那孙老板面色比刚才稍微好看了一些,但仍没有伸手接钱。
老人叹了口气,推开师叔的手,痛心不已道:“我的好兄弟,你给他钱,不是在打我老脸吗?”
师叔听了站起身来,道:“既然大哥不收,我也就不勉强了。今天太晚了,我就不再打扰您了。明天中午,我在洛阳饭店贵宾室恭侯大哥与贤侄!”
等送走了我们一行人,孙老板搀扶着老人重新回到室内。心有不甘道:“二叔,就这样放过姓袁的,以后我还怎么在洛阳立足?”
老人用力顿了顿手中的拐杖,教训侄儿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姓袁的做事情从来都是谨小慎微,你不去找他麻烦,他怎么会太岁头上动土的?”
孙老板一脸无奈,辩解道:“我手下几百个兄弟,他们也要吃饭啊。”
老人痛心疾首道:“你的手下要吃饭,别人也不能靠喝西北风过日子。你不能只顾着自己吃肉,连汤也不给别人留。仨儿,在这方面你不如你大哥啊。行走江湖,要广结善缘。四处树敌,那是在找死。”
孙老板脸上的肉不易觉察的痉挛了几下,又很快平复,赔着笑脸道:“二叔教训的对,以后我得好好约束这些兄弟。”
老人见侄儿心口不一,‘哼’了一声道:“听与不听,你自己斟酌着办好了。”
说着话,站起身就往外走,到了门口突然回头道:“忘记告诉你了,这几天上面派来专案组了。让你的那几个小弟出去避一避风头的好!”
这一次,孙老板没敢大意,点头道:“谢谢二叔提醒,我这就安排他们离开洛阳。只是,明天中午的饭,我就不陪您了。”
老人抬起拐杖指点了他骂道:“算我没有来过,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怒气冲冲地去了。
坐在车上,师叔长吁了口气,道:“希望事情不要再节外生枝!”
我忍不住好奇,问道:“师叔,这姓孙的是什么人?干嘛要这样敬着他?”
师叔苦笑摇头道:“你初到洛阳,不知这孙氏四兄弟的厉害。时间久了自然知道,刚才那个是老三,行事最是狠毒。你打的那个家伙,可能是他手下的一个什么亲戚吧。”
我自责道:“也怪我出手不知轻重,一拳差点打出您一万元去。”
师叔轻轻一笑,道:“对付这种家伙,必须稳、准、狠。否则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的。”
这时欧阳突然道:“老板,那只猎枪忘记还给他们了,怎么办?”
师叔‘哦’了一声,不以为然道:“既然喜欢,那枪就归你了。有时间了多出去练练枪法,将来或者可以用的上。”
欧阳听了,乐得合不拢嘴,拿起枪用衣袖擦了又擦,爱不释手。
两天之后,我正在师叔书房中恶补古玩常识。正在读的入神,师叔悄无声息地走过来,塞给我一只信封,低声道:“小龙,这是你的。”
见我推辞,他脸一沉道:“给你,你就收好。你年龄也不小了,花钱的地方还多着呢!”
谢过师叔,把信封小心地收好。
在没人时候,我偷偷取出数了又数。
这一次,师叔给了我整整一千元。一千元,相当于我一年的工资了。长这么大,我第一次拥有这么多的钱。
如果在师叔这里干一年,就相当于我在家乡干十年;如果在这里干两年,就等于是在家乡干二十年;如果是三年,十年呢?
那一晚,我兴奋的无法入睡。闭上眼睛,眼前全是长着翅膀的人民币,在我面前飞来飞去,触手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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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三彪乡之一
自从我有了一千元身家后,不但功夫练起来浑身是劲,就连读书也变得自觉起来。
我心中无数次的盼望着下一次的刨红薯,可是好久不见师叔有所动作。上次的事情,似乎也从来没有发生过。我心底百爪挠心,表面上却一如平常,该读书读书,该练功就练功。
倏忽间冬去春来,我在戢古阁已经呆了多半年。春节时候,我给家中打电话报平安,得知爷爷、奶奶、父母亲都好,也就放了心。
每见到师叔、欧阳、小康几人一连几天不在店中,我的心就象猫抓一样。可是,师叔从来不招呼我一起出去,除了偶尔会检查我的功课,就是督促我刻苦练功。
就在我失望之极的时候,四月的一个清早,欧阳在我身边耳语了几句,我浑身立即象打了鸡血一样亢奋起来。
仍旧是师叔开车,欧阳这次坐在了副驾,我和小康坐在了后面。出了洛阳市区,车子开始提速,一路向北。
那辆212已经淘汰,师叔新购置了一辆崭新的三菱越野车。这四驱车虽说费油,但性能优良,跑起来舒适安全。
数小时后,欧阳替换下了师叔。
师叔扭过身,冲我笑道:“回头不忙了,你也去考个驾照。照目前的社会发展看,再过几年,驾驶也会成为人们日常生活必备的技能了。”
我涨红了脸,道:“我只会骑自行车,农用车也没有摸过的。”师叔一笑,没有说话。
这时,很少说话的小康开口道:“我都会开,你比我聪明,一定会开好的。”
欧阳附和道:“对、对,开车只是个熟练活罢了,并没有什么技术性的。”
几人一路说笑,路上到也并不寂寞。
清晨出发,直到天擦黑时候,才到达目的地卫辉市所辖的三彪乡。
车子在一个大的村子外停了下来,师叔跳下车直了直腰,眺望四周,吟哦道:“牧野洋洋,时维鹰扬。凉彼武王,肆伐大商,会期清明。”
见我若有所思,师叔指点着四周,解释道:“我们的脚下,就是三千多年前武王伐纣的牧野之战战场了!”
我恍然道:“‘天命无常,惟德是辅’,周以有道伐无道,以少胜多也是情理中事。”
师叔听了,点头赞许道:“孺子可教!”
说完,师叔扫视一番四周,然后压低了声音对几人说:“这里可是风水宝地啊!据史料记载,周武王大获全胜后,缴获的战利品中光是玉佩就多达十八万块!”
欧阳与小康开始还听的稀里糊涂,但是当听到玉佩就有十八万块的时候,两人的眼睛同时亮了。
几人站了片刻,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远远地扬手打着招呼。师叔重新发动了车,缓缓地跟随着来人前行。
车子停在一个大院中,那汉子热情地往里招呼着我们四人,看和欧阳、小康之间熟络的样子,应该是早就认识的。
进到屋中,我都有点不敢相信的这一幕:家徒四壁,唯一的电器就是那盏昏暗的白炽灯泡。屋里一面大炕,两张光板炕席,一张快要掉光漆的炕桌,其中一条腿还是三块半头砖。
瞧这样子,完全就是光景过成日月的节奏!
香港已经回归半年多了,怎么中原地区还有这么贫穷的人家?
可能看出了我的疑惑,那汉子搔着后脑勺,不好意思道:“让这位小兄弟见笑了,这家全让我赌博败光了。”
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笑骂道:“奔四的人了,说这种话害臊不啊?”
这时我才注意到,一个女子正蹲在灶间烧水。
那男人听了,大声呵斥道:“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你懂什么?”
师叔在一边笑着解围道:“弟妹不要懊恼,赌博汉都有颗发家致富的心!”
这时正好水烧开了,那女子站起身来,一边沏茶,一边嗔道:“袁叔只知道拿话宽慰人家,也不替我管管这个不成器的男人!”
那汉子一边给我们倒着茶水,一边不耐烦道:“去、去、少啰嗦,赶紧做饭。没看到袁叔他们都饿着肚子吗?”
那女子没再说什么,而是顽皮的吐了吐舌头。
我这才看清楚,这个姑娘最多十七、八岁的样子,人长得很清秀。
看年龄应该是那男人的女儿,但师叔说的是‘弟妹’,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女子察颜观色,忽闪着大眼睛瞟了我一眼,捂了嘴‘吃吃’笑道:“这个小帅哥,也得叫‘叔叔’吗?看样子比我也大不了几岁哟!”
那男人气极而笑,骂道:“比你小,也得叫叔!”
我涨红了脸,立在当地,不知说什么好了。那姑娘笑的更加欢实了。
师叔这时从包中取出一叠钱,递向那个女子,道:“我们这些人连吃带喝的,不能让你们破费太多。”
那女子听了,也不推辞,大大方方接了钱在手,飞快地看了我一眼,出去置办酒食了。
等那女子出去了,师叔指着那男人介绍道:“小龙,这是你张哥。你张哥辉煌时期,十里八乡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人称‘赌神张’。”
那男人面上一红,两手一摊道:“袁叔笑话了,哪里有输的老婆也跟人私奔的‘赌神’啊?”
师叔摆摆手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个小姑娘我看就很不错的。有了钱,翻盖一下房子,生个娃,踏踏实实过日子。”
大张听的连连点头,道:“袁叔说的是,我已经戒赌了,再赌就剁手!”
欧阳听了,把茶杯在炕桌上一顿,急忙道:“张哥,不急着戒赌,你得传我几招再金盆洗手啊!”
大张苦笑着摇头道:“欧阳兄弟,你就不要嘲笑我了。有金盆,我还用每天以泪洗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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