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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瘦王妃卿可撩-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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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莫温顾笑了,“我看你倒不像是去确定线索,倒像是去毁尸灭迹的。”
朱允炆的脸上泛起一阵青红,当下叩头道:“冤枉啊,实乃冤枉!王爷就算是借小人十个胆子小人也不敢这么做啊。”
“好,既然你说你是冤枉的,那刘大福夜半出现在李家又如何解释?”莫温顾条理清晰的追问,“刘大福,你总该不会也想到什么线索,故此赶到李家去的吧?”
刘大福浑身瑟缩,冷汗如雨的在往下掉,不一会儿工夫,他面前的地板上就已经堆满了汗渍:“小的……小的……”
他说了半日也没能说出什么话,朱允炆此时赶紧跳出来撇清关系:“王爷,他的事与小人无关,这只是巧合啊。”
“你们是当我这个大理寺丞与王爷都是傻子吗?”临子悦也生气了,当下负着手冷喝道,“还不赶紧从实招来!”
他老早便觉得这个朱允炆行踪有些怪异,没想到莫温顾已是早他一步做出了动作,他也不是糊涂之辈,马上就明白了当中的关节。
朱允炆打死不肯承认。
莫温顾则又加了把火力:“你们不愿意说实话也没关系,一个时辰前,本王已经命侍卫将你们二人的宅院统统都包围了,眼下你们的家人全都在本王的掌控之中,本王给你们三炷香的时间,若是你们在三炷香的时间内仍旧什么都不愿说的话,那么就休怪本王手下不留情了。”
莫温顾说着,慵懒的将那茶盏放在一旁,拍手唤来了守在门外的侍卫:“来人!点香!”
当下有人端来了香炉,点上了第一炷香。
烟雾袅袅,香正在以很快的速度燃烧着,不一会儿工夫,第一炷香就已经快要烧到尾部了。
朱允炆仍旧是镇定自如,不露声色,刘大福却是开始有些沉不住气了。
他几度抬眼偷偷的打量莫温顾,却终是欲言又止的什么也没说出口。
莫温顾微微一笑:“第二炷香。”
随着他的吩咐,侍卫当下又点上了第二炷香。
窗子是开着的,屋内时不时拂过一道清风,香炉里的香就燃烧得越发的快了。
刘大福咽了咽口水,神色越来越紧张,朱允炆见他这般,忍不住偷偷咳嗽提醒他。
莫温顾早就将二人的细节给收在了眼底,第二炷香燃过之后,他便慢条斯理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绕到了侍卫身旁,亲自取过了那第三炷香。
莫温顾温文尔雅的把香插进了炉子里,提心的提示道:“第三炷香了,你们还没有考虑清楚吗?”
“王爷,小人实在是没什么东西可招啊。”朱允炆双手合十。
“哦?那可别怪本王没有给你们机会了。”莫温顾说着,目光一凛,吩咐站在一旁的侍卫,“李侍卫,嘱咐下去吧,守在刘家与朱家的人都可以动手了。”
“是!王爷!”侍卫高声应道,这就打算夺门而出。
眼看着侍卫马上就要出去了,刘大福终于再也沉不住气,颤声喊道:“王爷!我招!我什么都招!”
“刘师傅,做人要明白,没有做过的事你可千万不要承认啊!”朱允炆到了此刻仍旧没有放弃。
莫温顾冷眼一瞥,不耐烦的说:“来人,先将朱允炆给托了出去,好生的扣押着,待等本王审完了刘大福,再去审问他!”
这个朱允炆实在烦人,不愿招认也就罢了,还一再试图要干扰他审问。莫温顾干脆便先将他给轰了出去。
侍卫很快就把朱允炆给架了出去,屋内登时就只剩下了莫温顾、临子悦以及那刘大福。
莫温顾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冷声问道:“是要本王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问你,还是你自己一一道来?”
刘大福似是早就已经料到有这么一日,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说道:“小人自己招来。”
………………………………
第壹佰三十八章 招认
刘大福回忆了片刻,情绪有些激动的道:“那李家庄的五口之人,都是小人杀的。”
“都是你杀的?”临子悦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瞠目结舌的愣住了。
刘大福不过是一个掌勺的厨子,怎么会用那么残忍的手段杀死李家的五口人呢?临子悦细辨过尸体上的那些伤口,每一道口子都干脆利落,每一种手法都极尽残忍,他实在是难以将眼前这憨厚的刘大福与那残忍无比的凶手给联系在一齐。
在他的想象当中,凶手应当是个五大三粗,脸上还有刀疤子的壮汉。
临子悦俊眉微拢,言辞冷厉的道:“刘大福,你可别为了保全你的家人便胡乱冒领罪名!”
刘大福摇头,颓然的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脸,一个大男子,竟就这样在二人面前抽噎了起来:“不,小人有罪,都是小人所杀。”
“既是你所杀的,那么你将如何杀害他们的过程都描述出来!”临子悦喝道。
“那一夜,小人潜进了李家庄中,并用*先迷倒了李老爷……”刘大福缓了缓情绪,这便将所有的过程全部都细说了一遍,各种细节,让人听了毛骨悚然,却又恍然大悟。
临子悦与莫温顾此前一直不明白这五口人是如何悄然无声的在一夜之间同时被杀害的,经由刘大福这般一解释,他登时就清楚明了了。
可即便刘大福已经说得这么清楚仔细了,临子悦还是心存困惑:“你一个厨子,哪里来这么高超的武力?”
一想到这么一个杀人如麻的狂魔就这样潜伏在他们的身旁,还日日煮着饭菜给他们吃,临子悦就觉得不寒而栗。
刘大福低头道:“小人从前并非是个厨子,小人从前乃是江湖中的绿林好汉,从小就习就了一身武艺,也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才会到官驿内做了厨子的。”
临子悦皱眉,没想到忙活了这么久,真相竟然这么猝不及防的就来了,莫温顾好像是早就看穿了一切,这些日子都未曾出去奔波,每日都稳坐在官驿内,就只有他毫不知情的还在跟踪朱允炆。
临子悦又问:“那你的杀人动机呢?你一口气杀死李家五口人,总不会是无缘无故的吧?背后是否有人指使你?”
临子悦的问题十分凌厉。
刘大福听到这一连串的问题,却再度激动了起来,他几乎是不假思索的道:“没有任何人在背后指使,这全都是小人我自己犯的错。小人之前与那李家的老爷发生过过节,小人一直怀恨在心,故此就趁着夜黑风高的时机前去寻仇了。”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临子悦心有余悸的凝视着刘大福。
而莫温顾却是冷冷的发出了一声嗤笑:“刘大福,你说谎了。”
刘大福心中一惊,全然不敢与莫温顾对视,只躲躲闪闪的一直摇头:“没有,小人没有说谎。”
莫温顾将手中的茶盏用力的摔在了桌子上,茶盏震颤,里头的香茗都四溅了出来,一时之间,室内洋溢着清淡的茶香。
莫温顾面色十分难看:“你杀人的这些手段分明是有人在背后指点的,那个人便是朱允炆,还有,李家的所有下人都是你的帮凶,除此之外,你的背后还有一个最大的主使者!”
临子悦被莫温顾给说得一愣一愣的。
看来他这个大理寺丞实在是当得有些不称职了,就在他还迷迷糊糊、云里雾里的时候,莫温顾早就已经把案情的前因后果都串联了起来。
刘大福的眼神因为莫温顾的这一番而逐渐的盛满了恐惧,他拼命的摇着头,试图让莫温顾相信自己:“不……不是这样的,这一切跟朱师爷完全没有关系,小人的背后也没有其他主使者了。小人如今没日没夜都难以安寝,请王爷赶紧降罪,给小人一个痛快吧。”
“没那么容易。”莫温顾说着,又继续列举道,“若当真是如你所说的那样这一切都是你一个人策划的话,那么这些时日以来你在食物之中给我们下*,又在白日里扮成刺客来刺杀本王又是怎么回事?”
这一些行为实在是与他一心求死的心意大大不符。
刘大福一怔,他没想到莫温顾居然全部都已经知晓了。
“你在饭菜之中下了*,想来是那人想要让你阻止我与临大人继续追查此案,好让我们在期满之时一无所获的回到京城去。”莫温顾逼近了他一步,声音铿锵的道。
刘大福傻了,他愣愣的坐在原地,已经无话可说了。
临子悦听闻自己这段时日竟吃了不少的*,只觉整个人都有些不好,无怪乎他连着好几日都无精打采,昏昏欲睡,原来是有人在暗中作梗。
临子悦气呼呼的问:“那个在背后指使你的狂徒究竟是谁?”
他倒想知道是谁嫌自己活得太久了,竟敢一直挑衅他与莫温顾。
莫温顾显然是知道答案的,他挑了挑浓眉,稳如泰山。
就在莫温顾打算把谜底全部揭晓的时候,屋外忽而传来了一道凌乱的脚步声。
伴随着这凌乱的脚步,何大人和几名侍卫急急的出现在了莫温顾与临子悦的视野之中。
“王爷,临大人!”何大人面带虑色的在二人面前站定,旋即抱拳,气喘如牛的说,“下官方才听闻二位已经捉拿到了李家庄案件的杀人凶手,这就从家中赶了过来。不知凶手此刻在哪里?让下官也看一看这个扰乱了扬州民心的恶魔究竟是谁!”
莫温顾薄唇紧抿,唇边还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他直勾勾的凝视着何大人,像是想要说什么,可却又什么都没说。
临子悦一瞬之间恍然大悟。
莫温顾所说的那个主使者!莫非就是眼前的这个何大人?
何大人被二人看得有些惴惴不安,他好奇的扫视着二人,问:“王爷,临打人,你们这是怎么了?为何这般看着下官?”
莫温顾只微微一笑,不动声色道:“犯人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招认上来了,何大人里面请吧。”
………………………………
第壹佰三十九章 杀人真凶
当莫温顾说起这句话的时候,何大人的神色显然也变了变。
很快,何大人就走进了屋子中央。
当看到跪坐在那儿的刘大福之后,何大人当下讶异的道:“大福!怎么会是你?”
“何大人……”刘大福神情痛苦,眼底既有愧疚,又有惊恐,复杂的情绪让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开口。
何大人看着这般狼狈的刘大福,捶胸顿足,痛心疾首的说:“大福,我当初将你招进官驿里头的时候是如何跟你说的,你怎么会这么糊涂,走上这条不归路啊!”
刘大福只低垂着脑袋,一直哽咽的抽泣。
临子悦与莫温顾对视了一眼,后者亦是跟着指责他:“是啊,刘大福,你真是太糊涂了。”
何大人闻言,当下扭过了头来,跪了下来主动请罪道:“王爷,临大人,大福他乃是扬州官驿的人,是下官一手把他带进官驿里头的,如今他酿成这样的大错,与下官我也脱不了干系,请王爷连下官也一齐责罚吧。”
莫温顾微微一笑:“何大人此言差矣,大周律法严明,该是谁的责任便由谁来承担,是容不得任何人包庇求情的。”
莫温顾的这些话仿佛是在婉转的告诉他,就算他再如何求情,刘大福的死罪都是难免的了。
何大人当下掩面伤心的道:“大福,我已经尽力了,并非是我不想救你,只是你……哎……”
莫温顾看着何大人在那儿惺惺作态,也未曾开口让他起来,而是继续踱着步,继续方才还未说完的那一番话。
“刘大福,你真是太糊涂了。”莫温顾字字有力的说,“你糊涂就糊涂在不该连自己被人利用都不知道,你糊涂就糊涂在根本就没有判别能力。大周的律法里若是杀了人素来都须以一命抵一命的,当初你被人利用,杀了李家五口之时可曾想过你的父母和妻儿?”
刘大福痛哭流涕,终于再也忍不住,伏在地上嚎啕大哭:“我错了,王爷,小人真的错了,小人不该盲目听从何大人的指使,做下这等伤天害理、天理难容的事情。”
“刘大福!你在说什么?我对你真是太失望了!”何大人勃然大怒的低喝道,“我平日里待你可不薄,你怎么能恩将仇报反咬我一口?王爷,这个刘大福只怕是得了失心疯了,竟这样不分好坏的直接乱咬人!虽说他是下官的手下,但请王爷切莫因为下官就轻饶了他!这等狂徒,若是不给些教训的话,只怕他还会去祸害别人!”
莫温顾看见何大人狗急跳墙的样子便觉得好笑,他不疾不徐的负着手,笑道:“何大人放心,本王已经知道谁才是那个真正的杀人凶手,本王是绝对不会冤枉你的。”
听到莫温顾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何大人登时松了一口气,神情间也有些得意了起来。
“何大人,快起来。”莫温顾缓慢的走至了何大人的身旁,伸手将他搀扶而起。
何大人忙颤悠悠的起了身:“多谢王爷。”
莫温顾唇边勾勒起若隐若现的笑意,一只手自然而然的搭在了何大人的肩头。
如此亲近的距离,如此亲近的动作,这让何大人倍加的有安全感。
莫温顾顺手拍了拍他的肩头,徐徐道:“让本王来还原一下案发当日的情形。案发当日,李家的家主吃完酒宴从外头归来之后,便早早的睡下了,李夫人伺候她的婆母洗漱之后,便带着一双儿女去隔壁的寝室安寝。下人们住西房,而李老爷、李夫人等人则是住在东房……”
这一些都是莫温顾当日去李家侦查的时候推测出来的。真实的情况也便如他推测的没什么两样。
“李夫人哄两个孩子睡下之后,夜色还早,于是她便带着绣到了一半的团扇到了李老爷的房中去打算接着绣,而这时,刘大福悄悄的潜入了李家。他首先用迷烟彻底的迷倒了李老爷与李夫人,而后,他便从那李老爷的父亲开始下手,一个一个的终结了李家的性命。李夫人是第二个被杀死的,因为在听到老夫人的尖叫声之后,她被惊醒了过来,绝望又恐惧的她从房间里冲了出去,与刘大福拼死一战,这也是为什么李夫人的身上除了刀伤之外还会有其他淤青的缘故。”莫温顾一点一点的把当日所发生的事情拼凑了起来。
这可怖而又缜密的推断让刘大福和何大人都忍不住瑟瑟发抖。
“其实这个时候屋外是有下人的,李家乃是富裕之家,家中雇了数十个护卫,可这些护卫与下人们却没有一个站出来。因为,他们早就已经被刘大福威逼收买了。”莫温顾说至一半,将视线投向了刘大福,问,“大福,你说本王说的对不对?”
刘大福低垂着脑袋,默不作语,算是默认了。事到如今他早就不想反抗,只愿这桩事早早的落幕。
何大人啧啧摇头轻叹:“真是人心叵测……”
莫温顾顿了片刻,声音忽而低沉了下来:“所有人都在追查案发的过程是如何的,可是却没有人注意到一点怪异之处——李老爷在回府之前曾经去参见过一场宴会,而发起这一场宴会者非是别个,正是何大人。所以,真正的凶手就是何大人你!”
这个听起来毫无边际可言的推测让临子悦吃了一惊。
而何大人则是猛然一怔,为自己辩解道:“回王爷的话,事出当日下官的确是有筹办一场宴会,可下官宴请的不止李老爷一人,李老爷在席上便已是郁郁寡欢,愁眉不展,下官还给予了疏导,这一点许多人都可以作证。”
“没错,可是何大人你大抵没有料到,当夜李老爷书写了一封信,命暗卫寄到了京城。这一封信上头书写着当日你是如何威逼他与你同流合污,又如何唆使他替你做罂粟生意的!”
何大人面色都绿了:“李老爷人已死,谁都不能确定那一封书信是不是就是李老爷亲笔所写,下官为人清廉,是断然不会做出这些出格的事的,还望王爷明鉴啊!”
莫温顾负着手,神情冰冷无比:“何大人是不是无辜的,刑部自然会给你一个分晓。来人,将何大人收押回京!”
莫温顾话音刚落,立马便有侍卫出列将何大人与刘大福一齐都扣押了下去。
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临子悦不由得问道:“所以案卷是假,密信是真,庆王你一早就知道凶手是何大人了是不是?”
莫温顾勾了勾唇,并未说话。
其实早在第一次来扬州放粮之际,他就已经察觉到了何大人的不对劲,这也是为什么他这一次要随同临子悦一同来扬州的原因之一。
………………………………
第壹佰四十章 调戏
在莫温顾与临子悦齐心协力之下,扬州奇案很快就落幕了。
原来这看似清廉爱民的何大人在背地里竟是做着贩卖罂粟的勾当,这些年何大人贩卖罂粟可是捞了不少的油水,随着年月的增长,何大人逐渐不再满足于眼前的现状,于是他开始想着将这恶魔之手伸向更远的地方,李家生意做的广,何大人便有意想要让李老爷帮他扩展商路。
李老爷是个正直之人,三番两次婉拒了何大人,而何大人便借着晚宴之故,最后给李老爷下了通牒。李老爷早就预知自己可能会遭受迫害,当夜就写了一封密信,命人快马送到了京城,希望刑部能彻查何大人,谁料何大人动作如此迅猛,在他将密信寄出去不久之后,他便惨遭杀害了。
因着这一次的彻查,底下又牵连出了一大堆助纣为虐的人来,皇上勃然大怒,就将此事全权交给了临子悦与莫温顾来调查。
就在何大人被捉拿回京的第二日,莫温顾便已经策马回京了,临走之前,他又去了一趟杏园,这一次的杏园内干脆已是无人来应答他,莫温顾也不知自己究竟是在对这杏园执着些什么,苦笑之后,也便将这件事抛却在了脑后。
莫温顾回到了京城,临子悦却是并未离开。
此案关系复杂,还需有人留在扬州仔细梳理,这些琐事本当是交给刑部来善后便可,临子悦却是意外的主动请缨留了下来。
至于他留下来的真正原因,莫温顾却是并不知晓。
日丽风和。
临子悦再度来到了云中之庐。
才刚入店,便只见当日那娇俏灵动的少女正端坐在柜台之中,手中拿着算盘,干净利落的在拨弄着算珠,此时不过才巳时一刻左右,离午膳时辰还早,可店堂内已是坐满了人,这当中绝大多数的都是年轻的男子,全都是冲着舒清的美貌而来的。
虽说扬州向来不缺美女,但这一位忽然凭空冒出来的俏丽女子却是一下子俘获了许多男子的心。
清晨的日光倾洒进了云中之庐的柜台中,将少女那本就似雪洁白的肌肤映照得似乎在微微反光,她宛若就像是误入凡尘的仙女,一动一静全都是扣人心弦。
临子悦悠闲的敲了敲扇子,当下大步步入店堂内。
“客官,请进。”迎接临子悦的正是当日与舒清发生争执的那位店小二,如今这位店小二已是磨平了身上的棱角,整个人看上去圆滑了许多。
临子悦正和颜悦色的要跟着店小二进去,店小二却耐心的解释道:“这位客官,眼下店内已经客满了,客官若是想用膳的话,不妨迟一些再过来。”
临子悦扫了一眼店内,只见四下里果真是已经坐满了人,几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盯着柜台里的窈窕少女在看,时不时还有人发出欢呼声。
而柜台中的少女则是专注的在拨着算盘,时不时会因为周遭的欢呼而皱眉。
临子悦笑了:“不妨事,没有座位在下便站着吧。”
横竖他也并非是为了吃饭而来的。
舒清抬眸之际,只见几日前所见过的那一名妖艳男子又出现在了云中之庐。
自从那一日之后,舒清已是有数日未曾在店中出现了,听闻近来那桩奇案被破了之后,这才又再度来店中坐堂。
舒清瞥了一眼临子悦,却见他也正直勾勾的在望着她,那含情脉脉的目光看得她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她的脑海里零碎的掠过了一两个片段,只觉得眼前这个人实在是奇怪的紧,奇怪之余,还有一点点似曾相识。
临子悦入得店内,便径自走向了舒清那边,身子斜斜的靠在了柜台之上,目送秋波:“掌柜的,在下能冒昧的问你一个问题吗?”
“不能。”舒清直接了当的回答。
一般来说,冒昧的问题都会让人难以回答,更何况,她并没有这个闲情逸致陪他闲话,如今的她还在为如何能在三月之内让云中之庐的分店成为扬州城内的头牌酒楼而头疼着呢,若是这三月之中没有起色的话,她便要回到杏园里去做一个混吃等死的米虫了。
眼看着如今已经是过了近半个月,云中之旅虽是小有起色,但离舒自成给她定下的目标却还有着很大的一截距离。
对于这些个到店里头打扰他的男子,舒清亦很困扰,但亦是这些人给她撑起了云中之庐的门楣,如今在这至关紧要的关头,她也不能贸然下令赶走他们。
舒清决绝的态度逗得临子悦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
这模样实在是与小时候的舒清像极了。
他临子悦出马,何时有遭过女子拒绝?
临子悦也不顾她的拒绝,继续道:“不知掌柜的尊姓大名,是哪里人氏?”
舒清见他果真是来抬杠的,登时益发的不耐烦了:“无可奉告。”
临子悦星眸微眯,登时从怀中取出了一锭大元宝,摆放在了柜台之上:“那现在呢?”
他便不信生意人还能有将上门之客给打出去的。
舒清看到那一锭金光闪闪的金元宝,却只是秀眉微蹙,而后,她动作利落的将那银子给捡了起来:“这位公子,你若是来云中之庐用膳的话,小女子十分欢迎,但若是你为的是来调戏本姑娘的话,本姑娘奉劝你最好还是放尊重点!”
说着,舒清毫不客气的将那金元宝给摔在了临子悦的脸上,愤然道:“来人,送客!”
元宝不歪不斜的砸在了临子悦的鼻子上,掀起了一阵凌厉的痛意,但临子悦却并没有生气的意思,相反的,他只觉得这少女愈来愈有趣了。
果真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奇葩!
临子悦微微笑着,很快就被四处涌出来的护卫给轰出了云中之庐。
云中之庐里头登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真是气死本姑娘了。”舒清收起了算盘,闷声道。
她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不顾脸皮的放荡子,竟欺压到了她的头上来。
舒清正愤愤的自言自语着,王管事便急匆匆的跑到了她的身旁,声色焦急的说:“哎,掌柜的,你方才惹了麻烦了,你知道你刚刚得罪的人是谁吗?”
“管他是谁,前来云中之庐闹事便是不对。”舒清挑了挑眉。
王管事又叹了口气:“可是那个人是从京城而来的,他就是当今的大理寺丞临子悦。”
“临子悦?”舒清喃喃的念着三个字,脑袋里的那一根弦又绞痛了起来。
这个名字……她好像是在哪儿听过?
………………………………
第壹佰四十一章 狗胆包天
走出云中之庐,临子悦的鼻子还在火辣辣的疼,他捂着自己的鼻子,却是笑得十分开怀。
何大人被抓捕回京之后,扬州府衙与官驿也都暂时被封了,临子悦便暂且住在了城中的客栈里。
回到客栈中,临子悦当即唤来了御前侍卫的首领钱唐平。
“钱侍卫,烦请你去帮我调查一个人。”临子悦交叠着修长的双腿,若有所思的道。
“不知临大人要属下去调查谁?”
临子悦一字一顿的道:“云中之庐的掌柜的。”
钱唐平一愣:“可是与何大人的案件有关?”
临子悦摇头:“与他无关,你就不必多问了,我自有用处。”
“是。”钱唐平也不敢再往下追问,当下颔首应是。
临子悦思索片刻,又叮嘱道:“越详尽越好。”
“属下明白。”钱唐平领了命,马上便离开了客栈,着手去调查舒清的下落。
钱唐平先是顺着路人口中的线索去调查了一番,很快,他便发现原来在这扬州城中竟是有两家云中之庐,城东城西各有一家。
城东的那一家掌柜的神出鬼没,几乎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更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是男是女,长什么模样。
而至于城西的那一家掌柜的则稍稍要容易打听得多,那掌柜的是名十六七岁的少女,只是知晓她真名的人亦是少之又少,扬州城的人都称她为云掌柜亦或者是云姑娘,这个云掌柜似乎并非是扬州人氏,也是近来才出现在扬州城中的,她每日都会坐马车来云中之庐,除此之外,就再无旁的有用的消息的了。
虽然路人同钱唐平说,也曾有人偷偷的跟踪那个云掌柜,想要知道她的住处,但却总会被神秘的势力给干扰。为了能彻底查清这个云姑娘的底细,钱唐平便打算干脆在云中之庐的附近等着。
云中之庐的高阁之上。
春娘急匆匆的走入阁内,对着那抹伫立在阁楼内的男子屈膝道:“春娘见过公子。”
男子正迎风而立,闻言,慵懒的问:“何事?”
“属下方才发现,有人正在调查云中之庐。”春娘小心翼翼的通禀道。
云中之庐毕竟已在扬州城立足许多年了,街上四处都安插着他们的眼线,有的眼线扮成了叫花子的模样,有的则是扮成了路旁的小摊贩,而方才就是有一名眼线到店中告诉她,今日有一人向他盘问云中之庐掌柜的底细,听那人的口音,似乎是京中来的。
“哦?”男子的声音登时冷厉了下来,他微微侧过脸,问,“是谁如此大胆,竟敢查到了我的头上来。”
春娘又继续道:“属下已经命人去调查了。眼下只知晓他操着京城的口音,衣着像是御前侍卫的模样。”
“对了……”春娘顿了顿,又小心翼翼的说,“那人在调查公子您之外,似乎还在调查舒清姑娘,据闻他此刻还在舒清姑娘那边蹲守着,也不知晓他究竟有什么意图。”
春娘的语气间有着些许的担忧,她是亲眼看着舒清如何走到今日这一步的,这一路以来也有了些感情,春娘是把她当成了妹妹一般。
“真是狗胆包天!”一直十分平静的男子忽而咬牙切齿的迸出了这么一句话。
一时之间,春娘只觉得寒气逼人,浑身发冷。
公子鲜少会如此大发雷霆,除非是触碰到了他的底线。很显然,那人是在老虎头上拍苍蝇。
“公子要属下怎么做?”春娘识趣的问。
男子冷厉的吩咐道:“给那个人一点教训!让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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