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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瘦王妃卿可撩-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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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清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有没有见过他,但如此漂亮的男子,但凡是见过一面的都不会忘记吧?舒清正想着,那边的男子已经翻身下了马,他的视线虽是在看着她这边的,却似乎是并不是在看她。

    不多时,那人便带着他的部下们走了过来。

    舒清的心潮莫名有些汹涌,她压抑着些许的激动,一动不动的凝视着这个妖媚得如同妖精般的男子。

    男子走至她身旁几丈外的时候,骤然又停了下来,随后,舒清便只见他彬彬有礼的在向路旁的以为老者问话。

    “原来他不是在看我啊……”舒清自言自语的呢喃道。

    “小姐,你在说些什么?”雪环听到她在自说自话,好奇的问。

    舒清摇摇头:“没什么。”

    雪珮未曾注意到外头的那个男子,只注意到雪环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雪环,哪里来的小姐,小姐不是好端端的在家里吗?”雪珮皱着眉心,挤眉弄眼的提醒道。

    雪环这才发现自己方才一时激动竟顺口叫了小姐,好在周遭的人都没有察觉到方才她们的谈话。

    舒清微微眯着眼,视线还停留在那个男子的身上。

    那男子向那老者问完了话,很快便又再度跨上马儿离开了。

    舒清略微有些失神,她总有一种错觉,觉得自己与他曾经应当是非常熟悉的。

    男子走后,老者迈着蹒跚的步子,摇摇晃晃的走进了茶楼里。

    舒清装了装胆子,大步的走到了老者身前,略施一礼,粗声粗气的问道:“老人家,晚生这里有礼了。”

    鬓发花白的老者闻声,抬起头扫视了舒清一眼,他已经年老力衰,眼睛也没有从前那么明亮了,所以即便舒清离他这么近,他也没发现她是个女儿身。

    “这位公子有什么事吗?”老者问。

    舒清答道:“请问你知道方才向你问话的那位公子是谁吗?”

    老者闻言,当下了然的点了点头:“你问的是方才骑马的那位爷吗?他不过是个过路者,向老朽问起去扬州的路罢了。”

    “原来如此。”舒清若有所思的颔首。

    “公子为何问起他?”老者察觉自己泄露了他人的隐私之后,又警惕的问。

    舒清笑了笑:“没什么,只是觉得他很像我的一位朋友,晚生以为看到自己的朋友,看来并不是。”

    舒清说罢之后,便也没再继续往下追问,只是作揖道:“多谢老人家,叨扰了。”

    老者见他并没再纠缠着自己,登时松了口气。

    舒自成很快就从马厩回到了茶馆里,一回来却发觉舒清不在桌子旁,登时有些急了。

    “阿清这孩子该不会偷偷跑了吧?”舒自成冷汗淋漓,心里头自责不已,“早知道便不逗她玩了,这孩子……”

    舒自成喃喃自语的念着,正要发动随行的侍从去寻找舒清的踪迹,忽而便有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笑吟吟的道:“老爷!你在找我吗?”

    舒自成一回头,但只见舒清正好端端的站在自己的身后,她微微歪斜着脑袋,笑容之中透露着一丝灵动和狡黠,一副活力满满的样子。

    舒自成这才放下心来,无奈的叹息:“不许再乱跑了!你真是要吓死爹了!”

    舒清却仍旧是不动声色的笑着:“老爷,我们现在可以出发去收租了吗?小的好饿,想早点拿到工钱吃饭呢。”

    舒自成摇了摇头,他这里担心的要死,她却是玩心大起,舒自成一时都不知道该说她什么才好。

    不过看到她眼下平平安安还快快乐乐的,舒自成的气便又消了。

    他已经许久没有看到这么活泼调皮的舒清了,他那个无忧无虑的女儿又回来了。

    “走吧。”舒自成负着手,率先走出了茶楼。

    虽是说着要等到收租之后才能让舒清吃饭,但是舒自成还是偷偷的雪环雪珮去买了个香喷喷的肉烧饼塞给舒清。

    舒清倒是非常有骨气,说是不吃就一口也没有碰。

    舒清的表现让舒自成十分讶异,这一天的收租盘点下来,她一直都跟在自己的身旁,从未喊过一声苦一声累,便像是寻常的小厮那样坚持到了最后。

    不过舒自成还是暗中让人特别多照料着舒清一些,生怕她会受苦受累。

    这一天的收租到很晚才结束,父女二人便在润州的一处客栈内住了下来。

    夜幕降临,舒自成正欲睡下,却听闻客房的门被人敲响。

    他警惕的皱了皱眉,问:“谁?”

    “老爷,是我。”屋外马上传来了一道低柔的嗓音。

    舒自成听出了外头的人是舒清,急忙就打开了一条门缝,把她给放进了屋来。

    “阿清,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舒自成好奇的问。

    舒清的手里头端着一盆清水,还有一块干净的汗巾,进了屋后,她便动作自然的把那水盆放在了架子之上。

    “小人来伺候老爷洗漱呀。”舒清眨眨眼,笑得温婉甜美,她笑起来的时候,唇边若隐若现的浮现出了浅浅的梨涡,越发显得她娇俏可爱,灵气逼人。

    舒自成吓得帽子都差点要掉了,他忙制止住了舒清的动作:“我的姑奶奶,那是爹为了保护你,所以白日里才让你在外头假扮成商行里的小厮的,那都是演戏,哪里能让你真的做这些下人的粗活。”

    舒清微微一笑:“可是女儿想要孝敬孝敬爹,女儿从前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爹在外头做生意是这样的辛苦。”

    她以前都是足不出户,还以为舒自成凡事只要大手一挥便什么事都能完成了,直到今日她亲眼所见才晓得舒自成竟也有许多无奈。

    “就让女儿伺候爹一次吧。”舒清道。

    舒自成鼻子一酸,终是没能忍住辛酸泪,哽咽着道:“阿清长大了……”

    这一场大病,真的让舒清改变了许多。

    他痛恨这场大病,却也感激这一场意料之外的大病,还给了他一个健康活泼的好女儿。
………………………………

第二卷 朝堂卷


………………………………

第壹佰三十章 扬州官驿

    寂静的夜总是显得格外的漫长。

    浩浩荡荡的队伍总算是到达了扬州。

    临子悦跳下了马儿,将人马全都安顿在了扬州的官驿里。

    随同他一齐前来的除了这十多个御前侍卫之外,还有莫温顾。

    夜凉如水,莫温顾正在挑灯秉烛,细读着从京城携带而来的案卷。

    “临大人,一切都安顿好了。”身穿着黑色烫金圆领长袍的男子毕恭毕敬的向临子悦施以一礼。

    “知道了。”临子悦负着手,全然没了平日里的嬉皮笑脸,一旦他以大理寺丞的身份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的时候,便会不由自主的变得认真严谨,临子悦微微抿着唇,又接着说,“此案颇为重大,明日一早还要去案发现场侦查线索,你们也早些休息吧。”

    “是。临大人。”男子恭敬道。

    “还有……”临子悦蹙着眉头,又接着补充了一句,“我们来到扬州的消息此刻估计已经传扬出去了,今夜或许会有人潜进来,你们千万要保护好庆王,不能让他受到一点伤害。虽说何大人也派遣了人手在周围保护着,但长个心眼总不会有错。”

    “是,属下明白。”男子又道。

    “嗯,下去吧。”临子悦将所有的事情都吩咐周到,这才打发走男子。

    长途跋涉的赶路让临子悦浑身酸疼,一回头,却只见莫温顾仍是精神焕发的在拿着纸笔批改着什么,他不由得默默感叹——失恋使人麻木。

    莫温顾仿佛是一个偃甲一般,一路之上也未见他怎么休息,但就是不见他露出疲累之态。

    这几个月以来,莫温顾也很少找寻舒清了,寻了近半年,几乎都快翻遍了整个大周,然而却始终都没有舒清的消息,或许莫温顾是在用忙碌来麻痹他自己吧。

    临子悦漫步到了莫温顾所坐的桌案之前,还未说话,低着头在审理案卷的莫温顾便开了口:“其实你不必大费周章的让他们来保护本王的,本王自己应付得过来。”

    临子悦散漫的靠在了桌子上,双手环臂,听到莫温顾的话,他不由叹了口气:“哎,这句话应当由我来说,其实你不必大老远的跟到扬州来的,这案子皇上只钦点了让我前来,并没有让你也一齐来嘛。”

    临子悦的言外之意是,他的随行给他们造成了困扰。

    莫温顾这才放下了手中的笔,抬眸淡淡的扫视了他一眼:“横竖本王闲在京城也没什么事,出来透透气也好,这可是你之前与本王说的。”

    “庆王竟然将在下所说的每一句话都铭记在了心里,啊,这实在是太感人肺腑了!”临子悦作势抹了一把眼角,心中是痛苦不已。

    他当初这么说的时候是想要让莫温顾别整日缠着他打探舒清的下落,不想却成了今日他跟自己来扬州的由头,临子悦当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思及此处,临子悦又想到一种不着边际的可能性:“啊!庆王你该不会是……”

    临子悦的神情里有惶恐,亦有惊诧,他直勾勾的凝视着莫温顾,话说到一半却未接着往下说。

    莫温顾挑了挑眉:“嗯?”

    临子悦的眼神太诡异了,直看得他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临子悦迟迟未说话,莫温顾不由得不耐烦的催促道:“有屁快放。”

    临子悦忙笑道:“庆王你该不会是移情别恋,被在下的多情与英俊给迷住了吧?”

    “本王看你是还没睡醒。”莫温顾道。

    “没睡醒的人是庆王你吧。”虽然二人早就已经称兄道弟了,但是难免还是会在一齐拌嘴,“也不知是谁今日在马车上睡了一下午,若不是你醒着的话,我们也不至于找错了路。”

    莫温顾不可置否,只淡然说:“临兄竟还怨本王,正如你所说,来扬州办案的人可是你,而不是本王。不过……说真的,能把润州当成了扬州的人,临兄你怕是千古以来的第一人了。”

    因着路途劳累,莫温顾今日在马车之上闭眼了片刻,谁知道醒来的时候,人马竟是已经到了润州。

    润州与扬州虽是紧挨着的,但相差也有些距离,莫温顾实在有些咋舌。

    而迷失路途的临子悦只好下马去向路旁的老者询问路途,这件事儿若是传扬出去,只怕都要笑掉别人的大牙。

    “咳……咳。”临子悦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语气低沉的道,“若不是今早突然起了大雾的话,我也不至于会直接穿过扬州来到了润州。”

    “嗯,本王知道,并非是临兄的错,都是那一场大雾的错。”莫温顾轻轻点头,语气中却并没有要认同临子悦的意思。

    临子悦只得厚着脸皮央求道:“咳,庆王,与你商量点事儿,这件事你可千万不能声张出去,否则我临某的这张帅脸该往哪里摆,往后还如何在京城那些姐姐妹妹们面前抬起头来?”

    光是想象到那些佳丽们嘲讽他的画面,临子悦便觉可怕。

    莫温顾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把案卷给收拢了起来,好生的收在了盒子里头,又用铁锁给锁上,最后才道:“放心吧,凭本王与临兄的交情,本王绝对不会出卖你的。”

    临子悦听到莫温顾振振有词的保证,方拍着胸脯松了口气。

    “时辰不早了,明日还要查案,临兄就早些睡下吧。”眼看着外头月色深沉,莫温顾干脆下了逐客令。

    临子悦与他道了晚安,便也离开了书房。

    莫温顾临走之前,顺道将那盛放案卷的匣子一齐带到了客房里去。

    他们今夜是住在扬州城的官驿里头的,客房全部都由何大人亲自安排,有了上一次放粮时的接触,莫温顾与何大人之间也算是熟识了,故此这一番的衣食住行也还是由何大人全权打点。

    夜已经深了。

    莫温顾洗漱之后便睡了下去。

    乌云蔽月,没有人发现,有一道黑影掠过了客房,钻入了官驿的书房里头,黑影在书房之中逗留了约莫一刻钟,才仓皇的逃出来,转身没入到夜色里。
………………………………

第壹佰三十一章 拜访杏园

    没错,这一次临子悦与莫温顾是奉命来扬州审案的。

    几日前,扬州发生了一起惨绝人寰的大命案!

    这一起命案的手段极其残忍,骇人听闻,一夜之间,扬州李家的五口人全部都被杀害了,这五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最小的那一个不过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儿,可怜的孩子出生不过才两个月左右,就被人夺走了性命。

    这五口人的死法各不一样,有的是被割喉而亡,有的则是被挖心而死,可以想象这凶手该有多么残忍多么可怖。

    这李家若是一般人也就罢了,偏还是个闻名大周的商贾,乃是与皇宫有着密切来往的皇商,所以皇上在听闻这个案子的时候便觉勃然大怒,当即下旨让临子悦直奔扬州,彻查此案。

    其实莫温顾并未与临子悦说出实情,他之所以会跟着临子悦一齐前来,才不是因为“待在京城无所事事,干脆出来透透气”而已,而是因为当他听到这个案子的时候,第一时间便联想到了舒清。

    舒清亦刚生完孩子,若是他没算错的话,孩子应当也有两个月左右大了。

    思及这些,莫温顾就没法子在京城稳坐了,他连夜就收拾了行李,与临子悦一同赶往了扬州。

    二人在官驿里安睡了一晚,第二日一早便一齐去往李家。

    李家五口人的尸首全部都已经放在了义庄内,二人先是跟着仵作去义庄里头查看了一番,尸体被保存得很完整,饶是临子悦与莫温顾这两个九尺男儿,在看到那些伤痕累累的尸体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觉得心悸和恐惧。

    只是,从尸体上能寻找出来的线索实在是太少了,所以二人在去完了义庄之后,又去了李家。

    李府里头还保持着案发当日的状态,四处可见凌乱的血迹还有微弱的搏斗的迹象。

    此案疑点重重,值得神思的地方还有许多,并非是一日之间就能破案的。

    因着是重大的命案,何大人已经审理了一遍,而至于莫温顾手上那一份案卷,却并非是何大人所给的,而是京城刑部所给,据说这一份案卷之上隐藏着许多破案的关键。

    不过莫温顾将它藏得很好,莫说是旁人了,就连临子悦也不让观看。

    在李家走了一趟,临子悦便打算先折回官驿去整理线索。

    天色有些阴沉,二人并肩走出李家大门,临子悦率先上了马,莫温顾却是牵着马缰绳迟迟都没有要上马的意思。

    临子悦见他呆呆愣愣的,不由好奇的问:“庆王?”

    莫温顾回过了神,旋即道:“临兄,你先回官驿,本王突然想起来还有个地方要去。”

    “这般神秘?”临子悦挑了挑眉,从马上俯下了身子,“庆王打算去哪儿?”

    莫温顾笑了笑:“一处你不知晓的地方。”

    莫温顾的遮遮掩掩让临子悦益发的觉得当中有猫腻,临子悦挤眉弄眼,痞笑着问:“莫非庆王是要背着在下去那销魂窟独自逍遥去?”

    “临兄可别把本王想的与你一样,本王可没那兴致。”莫温顾一边温柔的拍着马脖子,说话间便已是翻身上了马,潇洒的冲着临子悦挥手,“走了。”

    临子悦冲着莫温顾远去的背影啧啧感叹:“哎,真是不解风情。”

    他本的确是有此意,听闻扬州女子温婉如水,他还想好生的与那些姐姐妹妹们交流交流呢,不过今日去了义庄又去了李家,满身血光不说,更是沾了一身的阴气,弄得他也没了那深入交流的兴致。

    “哎,罢了,在下还是回官驿睡觉去吧。”临子悦摇头叹息,这便跨马往官驿而去。

    莫温顾离开李家,就径自策马去了扬州的城郊。

    也不知为什么,这几日他的脑海之中总是会时不时的掠过杏园里那断断续续的琴音,方才他又无意的想起了那一座神秘的杏园,心血来潮便决定要去看看。

    上一回临别之前没有能见一见那杏园的主人,委实是他心中的一大遗憾,所以这一次他决定亲自去窥探杏园的秘密。

    莫温顾对这扬州的地形已是分外熟悉,没一会儿工夫,他已是轻车熟路的来到了杏园之外。

    与往常一样,杏园的大门依旧是紧关着的,院内静谧而宁静,听不到一丁点的动静。

    莫温顾将马儿栓在了一颗杨树之下,随后就走上了前去,伸手敲了敲杏园的大门。

    杏园之内却是没人应答。

    莫温顾眉头一皱,又继续敲了一会儿门。

    就在他以为杏园内的人大抵是已经搬走了的时候,门内却传来了警惕的声音:“谁啊?”

    “在下乃是一个过路之人,慕名而来,想要来拜访吴老爷的。”莫温顾并没有道出自己的真实身份,隔着一扇门,态度温和的道。

    “吴老爷?”门内的人似是有些困惑,过了好半晌,才又再度传来动静,“我们老爷外出去了,今日不在府上,还请阁下择日再来吧。”

    “吴老爷去了哪儿?何时才会回来?”莫温顾想了想,又问。

    里头的人答道:“老爷出了远门,至于何时回来,老爷也不曾说起。不如您留下名姓与地址,待等老爷归来,我再转告老爷。”

    此人的语气倒也算得上恭敬,只是至始至终都未曾开门。

    莫温顾心中益发觉得好奇——这一家子人,似乎对外界充满了戒备,仿若是只想活在他们自己的世界当中。

    不过仔细一想,莫温顾便又释然了,想必是近日扬州出了命案,城中百姓人心惶惶,把一个突然造访的陌生人拒之门外,那也是有的。

    “不必了。”莫温顾笑道,“下回在下再亲自前来拜访,打扰了。”

    说着,莫温顾便跨马离开了郊外。

    他虽对这杏园中住着的人觉得好奇,却也并没有打算暴露自己的身份。

    就连他都对自己觉得奇怪。

    他这是怎么了?竟因着心中闪过的一念就冒昧的上门去打扰别人,这实在是不像他的作风……

    莫温顾苦笑了一番,暂且就将杏园抛在了脑后,独自一人回到了官驿去。
………………………………

第壹佰三十二章 三月之约

    此次出门去盘点收租比舒自成所预想的时间还要多出了一日,直到第三日的晌午,舒自成与舒清才回到杏园。

    若非是那润州商号里的商贾耍赖泼皮的话,他们本当昨日正午就回能回了扬州的,如今是足足多出了一日。

    其实这些小事舒自成本可交给底下的人去做,但他总喜欢亲力亲为,与从前他刚接管家业的时候一模一样。

    直到回到了杏园门口,舒自成那悬着的一颗心才总算是完完全全的放了下来。

    他这一路之上都是提心吊胆的,就生怕舒清会出什么意外,好在这一路都很太平,舒清机灵聪明,根本就不需要他来操心。

    “快将行李都搬进府中去吧。”舒自成下了马车,便疲惫不堪的吩咐下人。

    立马有人将行李陆陆续续的搬入了杏园之内。

    舒自成又对着雪环雪珮道:“这一路大家都辛苦了,你们先去给小姐准备洗澡水,伺候她好好的休息去吧。”

    舒清的确是累坏了,直到现在都靠在马车里在沉睡呢。

    雪环雪珮应了是,旋即也跟着忙活了开来。

    舒自成打点好一切,正要进门,却是有个小厮走至他的跟前,小心翼翼的通禀道:“老爷,昨日有一名男子前来拜访,说是慕名前来,特意前来见您的。”

    舒自成闻言,眉头一皱,好奇的问:“慕名前来?可曾问了他的姓名?”

    “小人也曾问了。”那小厮恭敬的答道,“但是那人一再躲避,未曾回答,不过,小人听他的口音,似是从京城来的。”

    “京城来的?”舒自成心头一紧,京城这个词让他忽而有了不好的预感,他都已经快要忘了有多久没有从别人的口中听到这个词了。

    “小人看那言辞可疑,举止诡谲,就将他拒之门外,没有让他进来。”那小厮又补充道。

    “嗯。”舒自成淡淡颔首,“这段时日扬州也不太平,那凶杀案至今还未找到凶手,以后无论是谁前来,都不能轻易开门。”

    “是,小人知晓了。”

    舒自成吩咐完毕,便负着手大步回到杏园里头。

    但凡是与京城二字有染的,都让他觉得不妙。

    任何与京城有关的一切都应当被杜绝出现在舒清的世界之中。

    回到院子中后,舒自成又去了一趟护卫总管那儿,特意叮嘱了他千万要加强杏园的防卫,尤其切不可让任何人靠近舒清的闺房。

    舒清却是浑然也不知这一场小小的意外,仍旧是在梦中酣睡。

    接下来的几日里倒也太平,舒清偶尔会跟随舒自成出去做生意,但舒自成却每每都在暗中帮衬着她,根本就没有给她施展手脚的机会。

    在第五日上,舒清终于下定了决心,她要去云中之庐试一试!

    这日晚膳,舒清吃得郁郁寡欢。

    舒自成见她都没怎么动筷子,关切的问:“阿清,怎么了?莫非是今日的饭菜不和你胃口?”

    自从舒清大病初愈之后,食欲俨然是比从前要好许多了,每餐都能吃下一大碗饭,今日这满桌子上摆的全都是她爱吃的菜色,但舒清看起来却好像并不爱吃的样子。

    舒清微微叹了口气,心事重重的道:“实不相瞒,女儿是有事想要请求父亲。”

    在舒自成的印象之中,舒清从小到大都未曾开口用过一个请字,能让她开口用“请”的,想必是非常紧要的事了。

    舒自成不由好奇的问:“什么事?”

    舒清眨了眨眼,眉眼里有一丝狡黠:“爹先答应了,女儿再说。”

    舒自成思索片刻,爽快的答应了下来:“慢说是一件事了,就是十件八件也没问题。”

    “好,这可是爹说的。”舒清登时驱散了愁容,开心的笑了起来。

    舒自成也跟着笑了:“好了,现在可以说是什么事了吧?”

    舒清正了正色,这便道:“女儿想去云中之庐做事。先前那春娘姐姐唤了我,让女儿去接管云中之庐的分店呢。”

    “什么?”舒自成听完,眉头皱得益发深了,想也没想的就说,“不行!”

    “为什么?”舒清早料到舒自成会不同意,故此还提前先给舒自成下了个圈套,没想到他还是反悔了。舒清干瞪着他,“爹你说话不算话!”

    舒自成也没什么心思吃饭了,放下碗筷,耐心的跟舒清解释:“非是爹说话不算话,只是你一个女儿家的,整天抛头露面多不好?”

    舒清自有办法应付,她星眸一瞪,鼓着小脸道:“咱们大周民风开放,早就不忌讳什么抛头露面一说了。”

    “那好吧,就算不忌讳抛头露面,也没必要去替别人做事。”舒自成又道,“咱们舒家便有数不尽的千千万万家客栈酒楼,你想要做事又何必要去云中之庐去呢?爹知晓你与那春娘关系甚好,你若只是想去与她结伴玩几日,爹自然没什么异议的。”

    舒清双手托着腮帮子,眼神里颇有些无奈:“女儿已经长大了,不再是三岁的小娃娃了。是,我们舒家是有数以千计的客栈酒楼,可若是女儿去了我们自己家的客栈之中,爹还不是会暗中让人照料着女儿,如此女儿又该如何成长呢?”

    这些天跟着舒自成在外头奔波,舒清早已经看透了舒自成的那些小把戏,她能在外头这般自在,还不全都是因为有舒自成在后面保护着她。

    舒自成不置可否,这一点他还真的不敢保证,毕竟那是作为父亲的一种本能,他不可能就此对他女儿的安慰置之不理。

    舒清思索片刻,又道:“爹,你是想要一个一事无成,风吹就倒的那儿还是想要一个事业有成,勇敢果决的女儿?爹你总有一日会离我而去,你有没有想过,若是再此下去,有一日女儿离开了你的保护会怎么样?”

    舒清的这一番话倒是刺中了舒自成的心坎。

    舒自成一时无语凝咽,他只想着能护她一时便是一时,却未想那么久远。

    “不如我与爹来做个约定吧。”舒清微微一笑,主动给了舒自成一个台阶,“爹给女儿三个月的时间,若是这三个月里头云中之庐的生意毫无起色的话,女儿便从那云中之庐回来,自此乖乖听从爹的安排,爹看如何?”

    舒自成抿着唇,艰难的认可了:“好,三个月,一言为定。”

    这三个月,就权当是舒清在外头游山玩水,游历人间了。
………………………………

第壹佰三十三章  过招

    一眨眼,临子悦与莫温顾来到扬州已有七日。

    这七日之中,二人反复的在义庄与李家两处奔波,再对照着那案卷上的种种线索,案情总算是有了些眉目。

    一早,莫温顾便又在官驿的院子里整理线索了。

    临子悦昨夜在扬州的红颜坊待到了深夜才归来,故此便起得迟了。

    待等他走入院子之时,便只见莫温顾俊眉紧蹙,看得比他还要认真,与莫温顾比较起来,他这个大理寺丞似乎显得有些吊儿郎当了。

    “庆王今日起得可真早。”临子悦伸着懒腰,笑呵呵道。

    或许连临子悦自己也没察觉出来,他似乎每一日都起得比莫温顾要晚许多。

    莫温顾连眼皮子也未曾抬一下:“是临兄起得晚了。”

    说着,莫温顾还打趣的又补了一句:“怎么样,临兄昨日在红颜坊里可有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暂且还没有。”临子悦尴尬的干咳一声,又慌忙为他自己解释道,“庆王你可别以为临某是去那红颜坊里头花天酒地的,在下可是实实在在的在为朝廷办事!当中之苦,只怕也就只有在下自己才能体会了。哎……苦啊。”

    临子悦说着,还打了个哈欠。

    不知是不是近来时常在外奔波的缘故,他总觉得自己如何睡也睡不醒,有的时候就连办案都没什么精神。

    “嗯,本王差点就信了。”莫温顾面不改色的说,眼神甚至都未曾向临子悦那里张望一眼。

    打扮得玉树临风,骚气四溢的临子悦只觉得气结:“庆王你说这话在下不爱听!”

    莫温顾知晓他并不会真的生气,便一笑置之,转移开了话题:“今日官驿内的厨子告了假,早膳临兄只能自己打点了。”

    “什么?厨子告了假?”临子悦像是捕捉到了什么蛛丝马迹,狐疑的沉吟了一声。

    并非是只有临子悦一人觉得奇怪,此时此刻的莫温顾也觉得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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