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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瘦王妃卿可撩-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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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抿了抿唇,又微微侧过了身子,冲春娘说:“去准备一番吧,我今日便要回京城去了,这边的情况就交给你来照应,记得第一时间寄信给我。”
“是,主子。”春娘仍旧恭敬的维持着屈膝的姿势,不敢有半点怠慢。
日光打在了那男子的侧脸之上,透射出了瓷器般的白光。
男子叮嘱完了之后,便大步的下了高阁。
男子所言果真没有错,第二日,舒自成便主动找上了门来,央求春娘带他们去见白云大师,春娘自然是没有推辞,当下就命人备了一顶顶好的软轿,亲自将舒清给带往鸡鸣寺去。
当看到轿子里那瘦了一大半的舒清之时,春娘都忍不住发出了喟叹:“天啊,舒姑娘怎会瘦成了这般模样?”
初次见舒清的时候,舒清还是肉嘟嘟的粉嫩嫩的样子,虽没有血色,但至少看起来还有人的形态,如今的舒清却仿佛是一具死气沉沉的尸体一般,失去了生命的灵动,若非是她的眉眼轮廓还在那里的话,春娘是真的认不出来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她。
春娘心中感慨万分,这才不过短短一个月啊……
“可怜的妹妹……”春娘说着,掏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帕子,细心的为舒清擦去额头上的冷汗。
虽说她还未曾有过恋人,更未曾怀过孩子,但舒清的无助她依稀是能感觉得到的。
昏睡中的舒清哪里还有知觉,只是一动不动的躺着,任凭春娘替她擦汗。
雪环与雪珮早就已经习惯了,平静的取出碗勺,耐心的为舒清涂抹参汤和蜂蜜。
扬州离鸡鸣寺并不远,但鸡鸣寺的位置却是有些隐蔽。
一路之上经过了几座高山,绕过了几条小道,约莫花了两个时辰,才抵达鸡鸣寺。
远远只看见一座朱瓦金墙的小寺庙立在了山头之上,四面是翠竹环绕,鸟声不绝,依稀还能看见袅袅的香烟从那屋顶升腾而起,钟声时不时从远处传来,一切都是那么的宁静而又协调。
来到此处,舒自成登时有了一种心身放松的感觉。
奇妙的是,这鸡鸣寺虽路途遥远,位置隐蔽,但来上香的香客却是络绎不绝。
“到了。”春娘率先跳下了马车,冲舒自成等人道,“还请舒老爷先在寺外稍等片刻,待小女子去与白云大师打个招呼,再来接你与舒姑娘进去。”
“有劳了。”舒自成客气的点了点头。
他今日是有备而来的,为了怕春娘会耍什么花样,特意带了许多武艺高强的护院一同随行,但是到了鸡鸣寺之后,他心中的疑窦全部都莫名的消失了。
春娘进入了寺中,没多久,便与几位和尚并肩走了出来。
为首的那个人已是有了些年纪,高高的个字,胡须都已经花白了,虽是胡须花白,但他的肤色却仍旧是光滑红润的,他的面相格外的平静慈祥,想来便是春娘口中的那个白云大师了。
春娘与一行人走过来之后,那为首披着袈裟的老者马上就向舒自成稽首道:“阿弥陀佛,施主便是舒老爷吧?老衲是鸡鸣寺的住持,法号白云。”
“见过白云大师。”舒自成毕恭毕敬的便向白云大师还了一礼。
“施主不必多礼。”白云大师态度谦和,笑吟吟的说道,“具体的细节春娘施主都已经向老衲细说了,请诸位随老衲来吧。”
“是。”舒自成虔诚的颔首,这就命人把马车从小道驱往了鸡鸣寺内。
沿着鹅卵石铺就的小道,没一会儿,几辆马车就一齐来到了鸡鸣寺的后院。
后院内布置得十分简朴,房舍全部都干净整洁,散发着清淡的檀香味。
而原本冷汗直流的舒清,这会儿竟也是舒缓了不少,那一直紧拢着的眉头这会儿终于微微舒展开了一点。
白云大师命人把她安置在了最大的一间禅房里,又命人点了檀香,最后才坐在榻前替舒清诊脉。
一番诊断之后,白云大师不由微微叹息:“这位姑娘真是坎坷,她的体内留有许多的寒气,还有怨气,故此才会郁结难消,昏迷不醒。不过,算起来,她倒也是坚强的,若非是她自己一直在坚持的话,或许她早就已经没命了。”
白云大师看得出来,在舒清的内心之中,还是渴望着生存下去的。
“大师,我女儿她还有救吗?”舒自成担心的问。
白云大师却是轻松的笑了:“舒老爷放心,只需将舒姑娘体内的寒气运功逼出来,相信舒姑娘很快就能苏醒,至于该吃什么药,该如何诊治,一切都等舒姑娘醒来再做打算。”
听惯了绝望的话,突然之间听到一句充满希望的鼓励,舒自成不免喜极而泣:“若是大师真的能治好我的女儿,我一定要做牛做马,好好的回报大师!”
白云大师微微一笑:“施主说的哪里话,救人性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你们乃是公子的朋友,这都是老衲该做的。”
“公子?”舒自成好奇的挑了挑眉,对白云大师口中的这个公子很感兴趣。
春娘马上引开了话题:“白云大师,请马上医治舒姑娘吧。”
………………………………
第壹佰十七章 治疗
白云大师也意识到了他无形之中说漏了嘴,便干脆顺着春娘的话题转移走了舒自成的注意力。
“好,接下来老衲将会为舒姑娘运功医治,不过,为了不让老衲分心,禅房之中不宜留下太多人,劳烦春娘姑娘一人留在这里搭一把手便可。”白云大师言辞缓慢的说道。
舒自成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当即识趣的作揖:“小女便交给二位了。”
说着,舒自成便带着雪环雪珮等人先退出了禅房。
禅房中一时只剩下了三人。
白云大师让春娘先将舒清给搀扶了起来,让舒清盘腿坐在了蒲团之上,舒清的身体软绵绵的,如何也固定不住,春娘是花费了好大的一番气力才勉强让她坐稳。
紧跟着,白云大师就开始施功为舒清逼退体内的寒毒。
这个过程约莫花了一个时辰左右,一个时辰之后,禅房紧闭着的大门总算是打了开来。
看到禅房大门打开,舒自成第一时间便涌上了前去,首先走出来的却并非是白云大师,而是春娘。
春娘的脸上写满了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舒自成心急如焚,急促的问:“春娘姑娘,怎么样,阿清她醒了吗?”
春娘却是笑了:“舒老爷放心,舒姑娘虽还未醒来,但已经没有性命危险了,相信再过几个时辰就能有知觉了。”
“谢天谢地,真是谢天谢地。”舒自成感恩戴德的拜着天拜着地。
众人说话间,白云大师便蹒跚着走了出来。
短短的一个时辰中,白云大师看上去却是憔悴了许多,他的气色有一些暗淡,原本坚定有力的眸子里这会儿变得有些含混模糊。
他踉跄了一步,随后在门口站定,笑吟吟的道:“舒施主,令爱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她体内的寒气已散,剩下的怨气,便需要日后她自己逐渐消化了。依老衲之意,舒施主不妨让舒姑娘在鸡鸣寺内住上一段时日,或许老衲能感化她心中的怨气。”
舒自成忙不迭的颔首:“这是最好不过的了!多谢大师,我这就下山去准备包裹,好让阿清长住在此。”
说着,舒自成便欢欢喜喜的告别了白云大师,下山而去,只留雪环雪珮在山上照料舒清。
舒自成走后,白云大师终是掩饰不住了,他捂着胸口,“噗”的喷出了一口黑血。
一旁立马有僧人走上前来,搀扶住了白云大师。
白云大师却是摇摇头,平静的说道:“不妨事,你们不必管我,今日香客甚多,你们快去寺中接待香客去吧。”
诸位僧人听罢,也不敢怠慢,马上遵从了白云大师的意思,离开了后院。
“大师,你没事吧?”待等人都走光了,春娘才走上前去关切的问。
白云大师摇了摇手,面色铁青,嗓音却还是那般的雄浑有力:“我没事,无非就是耗费了十年的功力罢了。”
为了救舒清,他是不惜耗费了自己辛苦练了十年的功力。
春娘叹息:“值得吗?”
“老衲已是风烛残年,留着这一身的武艺也没什么用,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更何况,若非是公子当年救下了我,又怎能有今日的这个白云大师呢?”白云大师沙哑的笑了,“公子吩咐的事,就算是刀山火海,老衲也万死不辞,就权当是在报当年的救命之恩吧。”
春娘无声的苦笑:“大师,你这又是何苦呢?”
白云大师扬了扬眉:“春娘姑娘不也是一样?你我同是替公子做事的人……”
春娘这一回倒是无话可说了,好半晌之后,才又呢喃道:“这个舒姑娘对公子来说,一定是很重要的人吧……不然,公子又怎会如此殷勤的出手相助?”
白云大师附和着点点头,亦是沉吟:“对啊,老衲认识公子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听到公子开口求人呢。”
看来这位舒清姑娘,很特别。
二人在院中聊了片刻,很快便也各自散去了,白云大师回到禅房之后,替舒清开了药方,又命人时刻留意着舒清的动静,好在她醒来的第一时刻煎药给她服用。
舒清是在傍午的时候醒来的。
彼时雪珮正在替她擦拭着身子,在白云大师替她运功治疗之后,舒清出了不少的冷汗,这一层一层的冷汗仿佛是洗涤去了她体内的病症,让她的肌肤重新焕发出了生的光彩。
雪珮正小心翼翼的擦着她的手指,忽然之间,舒清那僵硬的大拇指动了一下。
雪珮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擦了擦眼睛,又只见舒清的眼皮子眨了眨,紧跟着,舒清不安的扭动起了身子。
“小姐……”雪珮赶忙先跑到了舒清的身旁,抓住了她的手臂。
片刻之后,舒清总算是缓缓睁开了双眼。
看到昏睡了一个多月的舒清苏醒过来,雪珮高兴得流下了两行清泪,不顾一切的便抱紧了舒清,哽咽着说道:“太好了……小姐,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舒清只觉得脑袋连同自己的整个身子都沉重得厉害,这种感觉难以言喻,她正要张嘴问话,却发现自己的嘴唇干涸得紧,根本就没办法张动,喉咙里火辣辣的,发不出一点声音。
“醒来就好,醒来就好。”雪珮偷偷的抹了抹泪水,“小姐你先坐着,我去替你倒水。”
舒清醒来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鸡鸣寺,闻讯之后,舒自成马上从山脚下赶了回来。
只是,舒清虽是苏醒了过来,却还是不能像常人那样坐立,更像是失去了最基本的说话能力,有好几次她想要开口说话,最后说出口的却只有一丝喑哑的气音,她每日醒来的时辰不多,大多数时候还是昏睡的状态。
白云大师只道,许是因为舒清病了太久,又受到一连串打击的缘故,所以暂时扰乱了她说话的能力,接下去的时日里,白云大师一边替舒清用针灸之法诊治,一边又亲自替她抄地藏经祈福,如此反复,每日不断,一连半个多月之后,舒清整个人才勉强精神了一点。
………………………………
第壹佰十八章 痴痴等待
京城。
云醉客栈。
此时已是深夜,已然到了打烊的时间,可是客栈中的烛火仍旧还亮着,昏黄的烛光摇曳着桌子前那一道寂寥的身影。
客栈里的客人都已经走光了,唯独剩下那一个人没走。
这一个人便是莫温顾。
莫温顾手执着一只瓷杯,怔怔的望着杯中清冽的酒水,杯子的成色很普通,也不过就是寻常的白瓷而已,然而莫温顾却是不厌其烦的盯着它,仿佛是在盯着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他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七八个菜肴,然而莫温顾却连尝阿门也未曾尝上一口。
店小二端着菜上来时,不由摇头轻叹道:“王爷,小的已经跟您说了很多遍了,我们掌柜的已经换了人了,舒老爷在离开京城之前,就将云醉客栈与烟雨楼都卖了出去,您就算再如何等……舒老爷也是不会出现的。”
莫温顾已经在他们店中这样痴痴的等了很久很久了,他几乎每一日都会来,只是坐在这儿吃着酒,什么菜也不吃,有的时候一坐就一晚上,无论旁人怎么劝说都巍然不动。
店小二也很无奈,他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偏生莫温顾就是不听。
他倒是云醉客栈里的老店员,客栈还在舒自成手头的时候他就在了,店内的小二和厨子几乎都没有换,毕竟从前云醉客栈在京城可是享誉满城的,为了能保住这块牌子,新的接手人便干脆原模原样的接了过来。
许是因为他们都没有换的缘故,莫温顾一口认定了舒自成定会来收账,于是便有了后来莫温顾每日都守在客栈里的后续了。
莫温顾却是根本没有在意店小二的话,依旧呆滞的望着杯子。
其实他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来云醉客栈了,只是不知为什么,他最近总是莫名的觉得难受,心脏总是时不时的抽搐一下,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算算时日,舒清应当也快要分娩了,也不知晓她生下了男婴还是女婴,不知他们母子现在身处何方……
她还真是狠心,当初招惹他的人是她,如今走得这么潇洒的人也是她!
“舒清……你到底在哪里……”莫温顾举着酒樽,声音轻如海风的低吟道。
他是真的很想念她,很想要见一见她,哪怕只是远远看一眼也好。
他不过是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而已……
莫温顾痛苦的沉吟,十指穿梭进了黑发之间。
一旁的店小二看到他这般模样,只好叹息着摇摇头走开了。
他是知道的,他任何的劝说在莫温顾这边不过是耳边风而已,所以店小二干脆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不过,他虽然劝不动莫温顾,却另有法子能够让莫温顾回府去。
眼看着夜色越来越深,周遭都已经万籁俱静了,莫温顾还是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店小二便踱步走到了门口,朝着那漆黑的夜幕看了一眼。
约莫过了一刻钟左右,店小二隐约看到有一辆马车飞快的朝云醉客栈的门口跑来。
马车上悬挂着一只灯笼,只见那灯笼上面写着一个方方正正的“莫”字,店小二双眼一亮,登时无比兴奋,想来定是庆王府派人来接莫温顾了。
不多时,马车已经停在了云醉客栈的门前,在丫鬟们的搀扶之下,从车上走下来了一位大腹便便的美丽女子,店小二一眼就将她给认了出来,正是莫温顾的新婚妻子——柳吹绵。
时至今日,柳吹绵的孕肚已经十分明显了,然而即便如此,她仍旧是与从前一样貌美如花,惹人垂涎。
柳吹绵吃力的搀扶着肚子,肚子里的重量让她走路不再像从前那样的矫健利落了,走起路来显得有些吃力和蹒跚。
柳吹绵才刚落地,便面色焦急的走向了店小二:“方才是你命人到王府来报信的吗?”
“正是,小人见过王妃娘娘。”店小二乖顺的行了个礼,旋即又无奈的解释道,“王妃娘娘,王爷他如何都不肯走……小人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会冒昧的去打搅您的。”
柳吹绵的面色有一些难看,她紧紧的交叠着双手,似是在竭力隐忍着什么,偏生她的脸上又带着得体的微笑,让人只能觉察出怪异,却又看不出端倪。
“言重了,本宫应当多谢你才是,王爷这么迟还没有回府,本宫心里一直担心的紧。”柳吹绵说着,又顿了顿,微笑着道,“这位小哥,能不能请你在门口等上片刻,本宫这就带王爷回府。”
店小二微微一愣,连忙点头:“自然可以,王妃娘娘请便。”
“多谢。”柳吹绵说罢,渐渐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往店堂里走去。
莫温顾正一个人在对月独饮,陡然听见沉重的脚步声,他忍不住本能的抬起了头,惊喜的喊道:“舒清!”
柳吹绵的目光因为莫温顾的这两个字而变得益发阴沉了,她黑着脸,半刻,才道:“王爷,是本宫。”
见到柳吹绵,莫温顾的眼神却再也不像从前那样执着狂热了,从前的他,会因为她任意一个神情而牵动喜怒哀乐,可如今能牵动他喜怒哀乐的人却再也不是她了。
“绵儿……你怎么来了?”莫温顾收起了自己失礼的模样,急急的起了身。
“有人来王府通禀,说王爷您醉在了客栈之中,所以本宫便亲自来接您回府了。”柳吹绵面不改色的道。
莫温顾笑得有些仓皇:“绵儿多虑了,本王不会有事的,时辰不早了,来人,还不护送王妃娘娘先回府去!”
随着柳吹绵一同前来的侍卫们闻言都纷纷扫视着彼此。
柳吹绵却是纹丝不动的站在那儿,语气比莫温顾还要坚定:“请王爷随妾身一同回府,若是王爷不回去的话,那臣妾便陪着王爷一齐在客栈里待着,只到王爷回府为止!”
“绵儿……你……”莫温顾闻言,面上有些吃惊,又有些无奈,短暂的片刻之间,他又长出了一口气,道,“走吧,本王陪你回府。”
………………………………
第壹佰十九章 改变
马车在寂静的夜里匀速前行。
马车之内,气氛却是有一些微妙。
柳吹绵坐在侧边的软垫里,双眸低垂,不知在想些什么,而莫温顾则是坐在她的对面,目光出神的眺望着窗外,二人分明就是近在咫尺的距离,可却又疏远得宛若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柳吹绵轻扶着她自己的肚子,骤然问:“王爷,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莫温顾被她拉回了思绪,随后心猿意马的答道:“哦,绵儿,你这么晚还出门实在是太危险了,往后还是不要再做这种冒险的事情了。”
“你知晓我问的不是这个。”柳吹绵不耐烦的打断了莫温顾的话。
莫温顾嘴里的言语戛然而止,吃惊的凝视着陡然改变了态度的柳吹绵。
柳吹绵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尽量心平气和的重新开了口:“王爷,或许连你自己都没有察觉,你近来总是对着我喊舒清的名字……”
清早在书房的时候,他会神色自然的对着她说——“舒清,快去将那茶花给浇了”。
到了用膳的时候,他又会道——“舒清,今日怎么没有煮骨头汤”。
柳吹绵没有想到,倾国倾城的她竟然会输给舒清那样完全没有办法与她比拟的女子。
“是……是吗?”莫温顾勾了勾唇角,心中有一丝心虚。
“你早已经不喜欢我了。”柳吹绵心灰意冷的亲口说出了这个事实,“王爷,你已经爱上了舒清。”
这个他自己逃避了那么久的答案,今日却被柳吹绵这样轻而易举的说了出来。
莫温顾没有说话,他也是近来才明白这个道理——他对柳吹绵根本就没有一点爱意,那只是一种盲目的追崇罢了。
可是现在明白这个道理又有什么用呢?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见莫温顾沉默着不说话,柳吹绵又激动的喊道:“王爷,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不给我一个痛快呢?你早就已经知道了对吧?你早便知晓害死烟儿的人是我,你为什么不将我告发到刑部去呢?你为什么不休了我呢?”
他对她越是好,她心中就越是不安,总觉得好像是欠了他什么。
这个秘密压在她的心头,都几乎要把她给逼疯了!
柳吹绵原以为逃避能够换来心安,可是她错了,这只会让她愈发不安。
所以现在的她迫切的希望莫温顾能够揭发她,能够像对待舒清那样的对待她,至少这样一来,她不必再对莫温顾心存着愧疚。
“绵儿,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莫温顾故作糊涂的说。
“王爷,纸是包不住火的!终有一日真相会大白。”柳吹绵几乎失控的咆哮。
莫温顾顺势稳住了她的肩膀,竭力的去稳定柳吹绵的情绪:“绵儿,你听着,我不会去揭发你,更不会休了你。如今的你身怀有孕,且又与我拜了堂成了亲,我若是这样休了你,你让外人如何看待你?你的名节又怎能保得住呢?绵儿,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一丝伤害的。”
即便他如今已经不喜欢柳吹绵了,但他绝不会做这种损人又不利己的事了。
他已让一个女人伤透了心,害的她颠沛流离、行踪飘渺,他不能再让他身旁的第二个女人也受到同样的伤害了……
所以,他会竭尽全力的去保护柳吹绵。
柳吹绵的情绪果真逐渐镇定了下来,她微微一笑,苦涩的问莫温顾:“可是舒清呢?王爷,当时做出那些决定的时候,你又有没有想过她的无助和绝望?”
莫温顾被柳吹绵的这一番话给问得怔住了。
这么想来,当时的他可真的是顽固高傲,不可一世啊。
彼时的他只一心想着赶紧甩开舒清这个麻烦,根本就没那心思去顾及舒清会是怎样的心情。
如今再想起他之前对舒清所做的这些残酷的恶行,莫温顾心里登时泛起了一阵钝痛。
正如柳吹绵所说,舒清应当会很难受吧,被他抛弃,被他质疑,甚至还要被他所迫害……他究竟是怎么做到如此残忍的?
“王爷,你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你变了。你从前是从来不会为别人着想的。”柳吹绵平静的说道,“是舒清改变了你。”
莫温顾心里的钟宛若是被重重的敲击了一下,随后,他整个人都僵硬住了。
是吗?
原来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被舒清给改变了啊。
“王爷,今日我所言之事都乃是认真的,你可以仔细想一想,再告诉我答案。”柳吹绵深吸了一口气,平静的说道,“我等你的答案。”
莫温顾微微眯了眯眼,在这件事情上却是格外的坚定:“绵儿,这件事从今往后你不必说了。我是不会休了你的,若是被你父亲知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别的男人的,你这一生就算是毁了。你放心,本王绝对不会碰你,哪怕是日后你生完了孩子,本王与你还是开门夫妻,闭门好友的关系。至于以后的事,就等以后再细说吧。”
谁又会知道以后的以后会是何等光景呢?未来根本就没有一个定数,谁也说不准以后的日子里还会发生什么。
此时的他根本就无心去顾虑其他的事情,他只一心想着要找到舒清。无论她躲在天涯海角的哪一条缝隙里,他都要把她给找到!然后亲口将那些积攒了许久的话一股脑都说给她听。
柳吹绵听着莫温顾振振有词的宣誓,微微蠕动了一下唇瓣,却还是没能将心中的话给吐露出来。
她很想问一问莫温顾,如今的他们究竟算是什么关系?
他每日每夜都在外头,都在为了另一个女子而痴狂,作为妻子的她若说是没有反应的话那是不可能的,她的心中是有嫉妒的,亦有难过,可是仔细一想,柳吹绵便又将这些话都无声都吞回到肚子里。
这或许就是天道轮回吧……现在的她,或许正在经历着舒清从前所经历的所有一切遭遇。
她曾经将舒清害成了那样,如今便也该轮到她了……
………………………………
第壹佰二十章 献媚
自那一日过后,莫温顾就很少再去云醉客栈了,也很少在外头留宿。
不过,他不再去云醉客栈,倒是开始时常往临府跑了。
临子悦对此头疼不已,时常仰天大喊,此乃孽缘,使不得,行不得。
若是遇到陈喜儿与莫温顾一齐去的时日的话,临子悦便要更头疼了。
今日的临子悦,依旧是多重头痛。
虽然他已经再三叮咛了老管家无论谁上门来找他只管说他不在便好,谁晓得到最后却是被他的母亲临心如给出卖了。
他的母亲临心如颇是喜爱莫温顾,这么多年来,临心如始终改不了一个毛病——看到长相俊秀的男子总会格外的宽容,对于莫温顾这等京中第一美男,临心如自然是分外优待。
当临心如领着莫温顾走进临府的时候,临子悦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想要找条地缝钻下去。
如今的他可算是领会到了被人纠缠是什么滋味了。
临子悦穿戴整齐,端坐在檀木椅里,一边挥洒着他的“冰肌玉骨扇”,一边问:“说吧,莫兄今日找我又是为了什么事?”
莫温顾张了张唇瓣,准备回答,临子悦却又一把拦住了他:“等等,让在下猜一猜!莫非又是为了寻找舒清的事?”
莫温顾连连颔首,又欣慰的拍了拍临子悦的肩膀:“知我者莫若临兄也。”
临子悦无奈的叹息:“莫兄啊,要我跟你说多少遍,我是真的不知道阿清的下落。到底是什么让你如此执着的坚信我必定会知晓阿清的去处呢?”
他都已经不厌其烦的告诉莫温顾许多遍了,可莫温顾还是乐此不彼的要来询问他,实在是令人费解。
莫温顾捋了捋发梢:“或许这就是男人的直觉吧。”
临子悦揶揄:“你倒是有苦中作乐的精神。”
莫温顾苦涩一笑,只好正儿八经的说道:“因为舒清曾把木簪子交给你,这说明她十分信任你。”
这一句话让临子悦挑了挑眉。
他从前倒也未曾留意到,舒清与她虽是自小就认识的青梅竹马,但一直以来都以互损为乐趣,以至于他都没有仔细想过她那个举动是在信任自己。
“不过,莫兄,很抱歉,在这一点上头,我是真的帮不上你。”临子悦满怀愧疚的说,“阿清她真的没告诉我她的去向。”
其实,在舒府举家都搬走之后,临子悦也曾派人去打听他们的下落,然而舒自成的保密工作当真做得非常严谨,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去了哪里,他们宛若是断了线的风筝,与京城这一段彻底的失去了关联。
莫温顾倒也没有继续为难临子悦,只是苦笑道:“没关系,只要她还活在这人世上,迟早都会找到的。”
说着,莫温顾便打算辞别临子悦,再去别处想想法子。
正此际,门外又有人走了进来。
这一回却是陈喜儿与应婉婉。
二人结伴而来,身后还站着临心如。
临子悦气结,无语的望着临心如,不必说也知道,这好事定然是他的母亲所做的。
临心如却是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反而还笑道:“悦儿,又有朋友来看你了。”
临子悦苦着脸,却又不敢对临心如发脾气,他这娘的火爆脾气在朝中上下那倒是闻名的,谁都不敢惹她,他自然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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