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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瘦王妃卿可撩-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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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肥舒清抿抿唇,委屈得看着他。

    “又肥又胖又放荡,挑拨离间心机还深,如你这般的王妃丢不丢皇家的人?丢不丢本王的人?你让贵族怎么看本王?你让文武百官怎么看本王?你让全国百姓怎么看本王?王妃界里就你最胖,别家王妃姿态婀娜琴棋书画,别人问你有何擅长,你说你一顿用膳五大缸!”莫温顾越说越起劲,越说心中越憋屈,越觉前路暗淡,生活了无希望。不知道白云寺还收不收俗家弟子,突然觉得有些看破红尘了说……

    舒清沉默半晌,突地便坚定道:“我一定会控制食量,努力让身子轻下去的!”

    莫温顾嗤笑一声:“就算瘦了又如何,你那毒妇心比你外貌丑陋百倍,你当真以为嫁给本王便是你赢了?总之等你腹中的孩儿出世,本王自会休了你。”

    舒清正想说些什么,可惜莫温顾已直接冷着脸转身出了舒清的房间,背影在夜色下颇是冷情。

    *

    第二日,舒清抱着古琴回了舒府。

    彼时的舒自成正在房间内,对着舒清娘生前最爱的白玉环佩沉默无言。两鬓发色瞧上去斑白了许多,大抵是一夜未睡,在为舒清的出嫁而做各种感慨。

    见舒清回府,舒自成正待收起脸上的寂寥表情前去笑脸相迎,可又望见舒清怀中的古琴新添几道或深或浅的划痕,还未来得及舒展开的笑容又硬生生收了回去,指着琴身皱眉问:“阿清,沧海琴怎么了?”

    舒清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将怀中的古琴小心翼翼得横放在圆桌上,才道:“昨日未将它摆正,不小心摔到了地上哩……”

    “胡闹。”舒自成佯装生气轻喝她一声,便伸手将沧海琴搂过,眯着眼睛在那划痕上细细看了一番,许久方微微放轻松,道,“幸得刮得不厉害,否则你娘定要心疼。”

    舒清低着头,心中只觉有只手在挠,难受得厉害。一双胖手掩在袖子底下不停蹂躏着裙摆,许久才涩涩得低声道:“爹,对不起。”

    舒自成站起身,伸手抚了抚她的胖脑袋,脸色又恢复了往日的和蔼笑意,说道:“傻孩子,都是他人妇了,以后等孩子出世,你便是为人母之人,什么时候你才能长大哇。”

    舒清低头埋在舒自成的肩膀上,心中却愈加委屈,她轻轻抱住爹爹,轻声说:“爹,我舍不得您。”

    舒自成呵呵笑着未曾接话,可那眸中却分明有微光,在依稀闪烁。

    再说莫温顾,早朝散后,却是无论如何都不想回去那王爷府,兀自一人徘徊于皇城之外,望着头顶一方碧海蓝天,心中颇幽怨。

    天地之大竟无他可去之处,身为一名王爷,不可谓不心酸。

    “呵呵。”而于此时,莫温顾身后却响起一道笑意。侧头望去,但见其身后人一身绛紫官服,狭长双目,薄唇尚泛着红,瞧上去甚妖娆。一头长发系得随意,松松散散挂在脑后,轻风吹拂间撩乱几缕发丝,愈衬得那皮囊灼灼如雪。

    他唇角夹淡笑,一路走到莫温顾身侧来,手中折扇颇是风骚,熟稔展开于胸前,却见扇上写有狂肆草书‘冰肌玉骨’四字。他微侧头看着他,眸中似含兴味,笑道:“王爷可是有心事?”

    莫温顾眉头微不可闻皱了皱,下意识退离他两步,戒备不由自主得升起,方皮笑肉不笑回道:“临大人未免多虑,本王有无心事何需劳烦你操劳挂念。”

    而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全京城赫赫有名的临子悦。

    京城有一不忍直视榜,其一乃是肥舒清,其二便是临子悦。

    说起临子悦,当真是一个传说般的人物。只因其父,曾是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的——小倌儿。

    而临子悦的娘亲则当真是个狠角色。犹记先皇在世时,边疆战乱,匈奴狂妄,百万铁骑压境,来势汹汹。朝野之上派出骁勇善战的勇猛将军亦是连连败北,却在此时,一细皮嫩肉的文将却自告奋勇前去边关,惊呆众人。更出乎所有人之意料的是,此将竟善用兵法,一计又一计环环相扣,不出几月,连连大捷,生生将那狂妄匈奴赶出了玉门关外。而此文将不是别人,正是临子悦的娘亲,临月如。

    一直等到大战告捷凯旋归后,先帝才知道这文将竟然是女儿身,不禁感慨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大周最强的女壮士非临月如莫属。老皇帝龙颜一悦便下了众多大赏,这才让她满载而归。只可惜临月如委实太过彪悍,整个大周竟无一人上门敢提亲,又过几年,眼看就要三十年华,某日,刚操练完新兵的临月如穿着一身黄金战甲,气势汹涌得到了折柳院来,杏目沉沉满面肃色得对老鸨子如是道:“本将军要找个长相漂亮的男子,为我临家续后。”
………………………………

第06章 烟雨楼

    老鸨子发愣了一炷香有余,方哆嗦着身子颤抖着伐子让院内所有男色统一集合,任临月如挑选一个中意的。

    临将军大抵是觉得自己已经如汉子般充满阳刚之气,若是再找个壮汉,将来的孩子若是个男子还好说,可若是女子,必定又是个女汉子无疑,只担心介时自己的女儿也会如自己一般嫁不出去,重蹈自己的覆辙。于是当是时,在临将军的深思熟虑下,终是铁手一挥,指向了院内最柔弱的南风公子。

    南风公子的脸色有些苍白,看着临将军精壮的女体突生力不从心之感。但出于职业操守,依旧浅笑,轻声道:“临将军,久仰大名。”

    临将军亦对他做了一揖,眉目之中丝毫不见鄙夷,唯有军人的严肃与正色,继而粗糙手掌一挥:“公子,里面请。”

    此后二人如何翻云覆雨且不表,只是事后,临将军豪掷十两纹银,春风满面走出折柳院,方离去。

    而南风公子则软在床头,三日后才下得了床……

    此后每隔几日,临心如将军便来找他一次,一直到了月余,方停下。只因临将军终于有了身孕。

    十月后,诞下一子,取名子悦。

    一年后,临将军干脆为那南风公子赎了身,将之纳为男妾。

    十年后,临子悦初显妖孽状,男生女相,眉目妖娆。

    二十年后的如今,曾经的临将军早已请辞,于别院休养生息。而临子悦终成大妖孽,相貌若海棠,一副媚骨相。成日流连花丛,分外潇洒。

    所以眼下,莫温顾对临子悦退步三尺也算是正常,如临子悦这般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登徒子,早已被一众公子小姐们列入了黑名单,各个都避之不及,哪里还愿意同他做朋友。其不受欢迎程度正好屈居肥舒清之下,因着比起又肥又胖的舒清,临子悦至少瞧上去还算顺眼……

    而临子悦早就放浪不羁惯了,哪里有心情理会别人是如何看他的,自顾自流连在京城各大花楼,日子过得不可谓不自在。

    “呵呵呵……”临子悦又是一道不羁笑,手中折扇上那‘冰肌玉骨’四字在日光下甚是刺眼,“昨日子悦一时沉迷了温香暖被,错过了王爷大婚,还请王爷恕罪。”

    这厮虽说着道歉的话,可这种口吻,任莫温顾怎么听都像是在嘲笑他。

    “听闻临大人知己无数,花楼小院皆有红颜,错过本王婚事倒是情有可原。”莫温顾冷笑一声,口吻颇是嘲讽。

    临子悦唇角弯了弯,忽略这嘲讽语气,又说:“王爷当真是见外,今后叫我子悦即可,临大人什么的哪有子悦好听。”说罢,狭长眼睛微眯,似乎心情不错。

    拂了拂莫名竖起的鸡皮疙瘩,莫温顾嘴角有些抽搐,干脆不再理他,转身走了。相比起临子悦,他倒是宁可回将军府躲在房间内,也好过这扑面而来的花柳味。

    “王爷这是要回王府?”临子悦倒是不避讳,干脆跟在他身边走去,继续说,“如此,待子悦同王妃问好。”

    莫温顾脸色更是难看三分,脚步步伐暗自加快。

    临子悦依旧不疾不徐走在他身侧,声音腻似海棠:“今日烟雨楼新来一雏子,听那老鸨言说,那姿色竟可与那柳吹绵相媲美……”

    “住口!”莫温顾脚步猛得停下,脸色阴沉,忍无可忍终于发飙,“绵儿岂是那些个三教九流之徒可比的,临大人,莫要如此放肆!”

    临子悦也不恼,依旧笑意吟吟:“可比不可比,不如王爷同子悦亲自去看个究竟如何?”

    莫温顾无语,想也不想直接回绝:“本王岂能去那般风流之地,若是被人瞧见,成何体统。”

    “呵呵呵……”临子悦手中折扇挥啊挥,“所以不要让人瞧见就好了,神不知鬼不觉的,岂不快哉。”

    “……”莫温顾被堵得说不出话,愤愤然憋了他一眼,转身走人。

    临子悦看着他慢慢消失的背影,耸耸肩,亦抖抖衣袍自顾自走了。

    *

    而等舒清重回王府后院,正要入了房间,却听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犬吠声。

    侧头望去,只见在身后的草木深处,藏着一只长毛狗,浑身的白毛如雪,略卷曲,双眼黑透若明珠,正吐着三寸狗舌对着舒清猛吠。

    “六曲,莫要再叫!”王管家适时出现,拉着六曲的绳索就要往远处去,一边侧头对舒清道歉道:“王妃受惊了,此乃王爷养的大尨,奴才这就将它牵走。”

    “慢着。”舒清肥手一挥制止了管家,便踏着笨重的步子走上前去,伸手从他手中接过绳索,才道,“可有肉骨头?”

    “好,奴才这就叫人去准备。”王管家应了声,便往厨房而去。

    六曲被舒清牵着,颇不爽,对着舒清汪汪叫得响亮,咧着尖锐牙齿,瞧上去颇凶悍。舒清看着它闹腾,心中倒是开心地紧,干脆径直拖着它向房内而去。六曲的力气拗不过肥舒清,尽管拼劲力气僵在原地,可仍被舒清颇轻松得拖了进去。

    六曲虽然很生气,却也不会咬人,只好匍匐在舒清脚下,对她吠得猛烈。

    片刻,管家果真送了一大盆肉骨汤来,舒清接过大盆直接开吃,将骨头上的肉吃下肚,再将大骨头扔给六曲。

    所谓吃人嘴短,前一刻尚狂吠的六曲,在几块骨头入腹后便转了态度,拿身子轻妮蹭着她的腿,乖巧得好似一只小白兔。

    舒清伸手揉了揉它的长毛,欣慰一笑:“六曲,你真个条好狗。”语毕,又伸手摸了摸它的狗脑袋。

    六曲呜呜低吟两声,一边将脚边的骨头啃得个精光。

    *

    眼下已是正午,算算时间,莫温顾早朝也该结束,舒清站起身,打了个重重的饱嗝,这才一摇一摆得向着厨房而去,六曲就一路跟着她,一人一狗背影相衬,瞧着倒也和谐。

    厨房众人对胖王妃的亲自委身而来吃惊不已,纷纷颤颤巍巍得对她拜了三拜,在舒清明确表示自己只是想亲手为王爷熬那乳鸽枸杞汤之后,众人方恍然,便帮着舒清打下手,洗菜端锅,很是殷勤。
………………………………

第07章 鲜汤嫩肉

    肥舒清自小便喜欢吃,所以对膳食之道颇有研究,未及笄之前便已煲得一手好汤。如今嫁作他人妇,自该恪守妇道,为夫君做些力所能及之事。

    片刻,石锅之中香味溢出,六曲在舒清脚下颇是兴奋,长舌之下不断滴着哈喇子,围着舒清蹦蹦哒哒,转来转去。

    又过了许久,汤出锅。舒清给六曲盛了一碗,剩下的入盘,装到膳食盒内,方扛起盒,向着莫温顾书房而去。

    莫温顾书房甚是简洁,一桌三椅两书柜,柜上放着书籍古玩若干,桌上笔墨纸砚,四五折章,干净明了。

    肥舒清将膳食盒子打开,从中拿出乳鸽汤,端放于书桌之上。侧头看去,就看到书房窗前放了一盆盆载。盆内种着一株山茶,开了三两朵姹紫嫣红的花。

    日头正好,洋洋洒洒斜照于花身之上,当真是惊艳了肥舒清的眼睛。

    肥舒清看得呆了,不自觉得走到窗边细瞧,细看之下才发现这盆山茶花好看是好看,可叶子的边缘已泛出了淡淡的枯黄。她皱了皱眉,心想一定是莫温顾这几天忘了浇水,否则这山茶花怎么会这样干枯。

    肥舒清伸出肥爪子抚了抚此花叶瓣,略一沉思,出了书房,向厨房而去。

    而肥舒清前脚刚出了书房门不久,后脚莫温顾一脸沉色回了王府来。

    王管家跟在身旁,对莫温顾道:“王爷可算回来了,王妃她……”

    “别跟本王提她。”莫温顾伸手摘掉官帽,不耐烦打断管家的话,大步向着书房而去。

    刚入书房,一股浓郁肉香便飘进鼻尖,浓而不腻,似乎很好吃的样子。

    莫温顾挠挠脑袋,侧头问:“府内换厨子了?”

    王管家笑得皱纹挤到了一块,殷勤得帮肥舒清说好话:“回王爷的话,这汤是王妃中午时候亲自入厨房帮您熬的,王爷日理万机忙于朝政,得吃些好的补补身子才是。”

    哪知莫温顾的脸色又黑了下来,走到桌边,嫌弃得将那鸽子汤甩到了地上,眸中有怒火闪烁,愤愤然道:“不要和本王提那个死胖子!”

    只听得‘刺啦’一声,盛着满满浓汤的瓷盘重击在地上,发出刺耳的作响声。那芬香浓汤溅洒了一地,在地上晕染出一朵朵诡谲油花。

    瞬时间,整个书房肉香一片,本该是任谁闻了都该是胃口大开食指大动的节奏,却偏生打动不了莫温顾。

    “王爷,还请消消气。”肥舒清取了水回来时,远远听到莫温顾在发脾气,不禁有些无奈。她一手握着一杯水一边向着书房走来,脸上肥肉随着步伐的节奏而颤动着,等踏入书房内时,她伸手一抹额头汗,方对莫温顾勉强一笑:“王爷是不是觉得这汤太腻了, 抱歉,下次我定煮个清淡的……”

    “不用了。”莫温顾甚粗暴得打断她,一张俊脸写满了嫌弃,问道,“你日日吃的,便是这些鲜汤嫩肉?”

    肥舒清愣愣点了点头:“大夫说禁荤太久不是好事,对胎儿发育不好,所以我刚才吃了一盆子猪骨肉……”

    “……”莫温顾抚了抚额,看着肥舒清的眼神夹着满满的嫌弃,“你也不瞧瞧你这七寸肥腰段,为何还日日只知道吃,我每每瞧见你这一身肥肉,当真是腻得恶心,如今你还想将这些肥腻之汤做给我吃,难道是想让我也变得像你这样肥胖,好让柳吹绵更加嫌弃我,是不是?”

    也不等肥舒清说话,莫温顾紧接着继续道:“悍妇!当真是悍妇!”语气之中,几分唏嘘,几分感慨,还带有几分自怜。

    “……”肥舒清眨了眨眼睛,有些绕不过弯,好不容易理清了莫温顾话中含义,不由觉得有些纳闷,自顾握着手中清水杯,走到窗户边上,一边伸肥指沾了水涂抹在茶叶片上,一边对莫温顾道,“王爷实在是太多虑了。”

    “其实不管王爷您肥胖精壮或是瘦弱,柳姑娘都是把您当朋友,就算王爷您成了个胖子,柳姑娘对您的态度也不会变的,您就放心吧。”肥舒嘴中继续说着,手上涂抹茶叶片的动作则很是轻柔,生怕不小心弄坏了它。

    可此话却深深刺痛了莫温顾的心。仿若长久以前心中不愿承认的伤口,一下子被肥舒清*裸又毫不留情当众揭了开,嘲笑他不过是个在爱情面前永远得不到女神垂青的二愣头。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奇差,看着舒清肥胖的背影,久久无言。片刻之后,转身出了书房门。

    肥舒清余光望见莫温顾向外而去,这才直起背,侧头问他:“王爷,您去哪?”

    莫温顾脚步顿住,侧头看着她,一字一顿道:“烟、雨、楼!”

    莫温顾宁愿去烟雨楼那种地方,也不愿呆在府中面对她,可见莫温顾心中对她是怎样的厌恶。肥舒清倚靠在窗户边上,肥胖的身躯好似一块肥腻的五花肉。沉默片刻,舒清终是回了神,面无表情收回目光,又胖又粗的食指继续轻抚茶叶片,一抹一涂,分外认真。

    为茶树洒完水后,肥舒清倚着墙壁吃力站起,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缓着气。伸手去拍发麻的粗大腿。眼帘掠过身上这白花花的肥肉,叹气,耳边又浮现出莫温顾的话,不由觉得有些心酸。又过了许久,直到腿上酸麻退去后,方笨拙得站起身,一步一颤回了房间。又叫来管家在身边应着,舒清打开了随嫁的木箱,将里头的人参鹿胎冬虫夏草等等滋补物全都拿了出来,转递给了王管家。

    王管家连连罢手表示东西忒贵重他着实不能收下,奈何肥舒清态度坚硬,硬是将他塞了个满怀,无奈之下王管家只好捧着一堆珍物甚是唏嘘得出了房门。

    小憩片刻,舒清又站起身来,让王管家备下了马车,这才迈着吃力的步伐出了府去。

    在那驱马小厮的搀扶下好不容易上了马车去,舒清已是一身汗。“去二里山。”肥舒清一下令,马车哒哒声登时规律响起。

    此时正是晚春时节,沿路可见桃红柳绿梨花白,翩翩景致,美不胜收。奈何舒清只顾倚靠在马车厢内,哪里有心思去看这些。
………………………………

第08章 云醉客栈

    过了许久,小厮‘吁’了一声,骏马应声停下,才拉开窗帘来,对舒清恭敬道:“回夫人,二里山到了。”

    舒清抬着粗重的大腿勉强从车厢内下来,皱紧眉头拍了拍早已被震痛的肥臀,这才侧头对小厮道:“你先回去,不要对人说我来了二里山。若是有人问起,你便说我是去庙会耍了。”

    小厮哪懂舒清葫芦里埋得是什么药,愣愣得回了声‘是’,便又驱着马车走了。

    京城郊外二里山,山脚有个二里亭。今日日头甚好,肥舒清伸手遮于额头挡住光线,双眼略眯,望着二里山,面容似有肃色。沿着羊肠小道一路向上山顶而去,越是往上路越崎岖,不出片刻她便已气喘吁吁,热汗淋漓。

    肥舒清喘着粗气,扶着一粗树干休息了许久,又继续向上而去。

    好不容易登了山顶上,舒清只觉浑身去了半条命。身上肥肉沉重得挂在身子上,压得她喘不过气。眼看日头就要向西,喘息不久只好又忍着疲惫打起精神,弯着腰在山顶之上细细搜索着。

    山头之上满是苍葱树林,最边上则是一陡峭峰面,大抵百米之深。自和莫温顾春风一度的那夜后,这已是她第四次到二里山上来。可是,每每都是失望而归。

    舒家人从出生起,就有一块玉佩,上面刻着自己的名姓与祥瑞生肖,用来表明身份。所以舒清的那块玉上除了她的姓名,还刻有一只栩栩如生的白兔。

    这玉虽没有什么实际大用途,可也是舒清自小就带在身边的物什,没有恩情也有感情,可那块玉佩却在那天夜里给弄丢了,舒清不可谓不心疼。

    眼下,舒清再一次在山顶草木间细细搜查,心中愈加心急如焚。可老天好似偏生要同她作对一般,任她如何找寻,总归是在白用功。

    时间慢慢过去,头顶骄阳终是划到了西山边。晕黄的光圈洋洋洒洒倒映于地,闪得舒清双眼泛疼。终是泄了气,肥舒清一屁股瘫于地,将肥脸埋在了胳膊间,心中烦躁至极。

    又过许久,肥舒清大抵是死了心,双手撑地慢慢站起,又伸手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这才愁着张胖脸,不情不愿得下了山。

    重回皇城之时,已是傍晚时分。大街之上已摆满了夜市花灯,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肥舒清却丝毫未受感染,自动忽略来自身边众人向她撒去的恶意目光,只一心看着十字交叉的街道,略一沉目,终是换了个和王府背道而驰的方向,一路而去。

    大抵一炷香时辰,面前出现一府邸,门口两只巍峨石狮,大门前两侧分别站着两个精壮小厮。正门顶上方,有一方匾,匾上书有‘尚书府’三字。

    舒清猫在拐角处,看着在门口两盏大灯笼映衬下散着幽光的尚书府,胸腔之中若有鼓擂,一下又一下,响彻耳际。

    正待她纠结该以何种方式上前拜访之时,那尚书大门,却‘吱呀——’一声,开了。

    放眼望去,却见那府中走出一粉头白面的玉公子,一身金锦袍,发髻一丝不苟,堪堪一眼,也算个俊俏模样。

    “少爷好!”门口两个精壮仆人对着那公子恭敬作揖。

    玉公子也不理他们,理了理身上的袍子,又望了眼头顶依稀出现的三两辰星,便大跨步离了府去。

    舒清躲在暗处,见状,干脆跟了上去。

    再说白日里莫温顾赌气出了王府,自然不可能真的去了烟雨楼,而是脚下一转,径直就入了云醉客栈。

    云醉客栈的饭菜是京城第一等。菜肴色香味皆是顶尖,因此客栈之内,时时爆满。可让莫温顾始料未及的是,等到他刚踏入客栈大门,那管事的已直接迎了上来,又是作揖又是搀扶得将他哄上了二楼最雅间,在莫温顾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之际,那管事的竟双腿一弯跪下地来,对他恭恭敬敬道:“小的给姑爷请安……”

    “——姑爷?”莫温顾被这个崭新的称呼怔了一怔,久久回不过神。

    那管事的笑得双眼眯成了缝:“回姑爷的话,云醉客栈乃是舒家的一处产业呀,姑爷莫非不知道嘛,哎呀没关系,其实产业什么的,想来姑爷您也是不会放在眼里的吧!嘿……诶,姑爷,您别走啊,您还未说想吃什么,怎得这便走了……”

    莫温顾哪里还有吃饭的胃口,当即出了雅间门,就要下楼离去。哪知那管事的力气忒大,直接拉住莫温顾的手臂,当真是热情之极,犹听那嘴中还在碎碎念问着莫温顾欢喜什么口味的菜肴,他好吩咐下人去做叽里呱啦说了一堆。

    “放肆!”莫温顾忍无可忍,控制不住脾性暴吼一声,生生吓得那管事的一个哆嗦。

    “本王现在就要离开,你莫要再阻我,拉拉扯扯得成何体统!”莫温顾愤愤,伸手拍了拍褶皱的衣袖,脸色分外不好看。

    那管事的期期艾艾得应下,一边退后了三步,哪里还敢靠近他。

    莫温顾正待要走,可又听得咔嚓一声,放眼看去,只见隔壁那包厢门被打了开,露出了门后那人一双狭长眼,一嘴薄红唇,面含浅笑,男生女相。

    ——竟又是临子悦。

    “啧啧啧,”临子悦折扇一挥笑得妖孽,那双眸中兴味满溢,“王爷,好巧。”

    莫温顾整个人都不好了,寻思着定是今日出门未看黄历,才会事事这般不顺心。当下脸色便愈难看了些,勉强对临子悦挤出一个比哭还丑的笑意,咬牙道:“临大人,果然好巧。”

    “诶!”临子悦手中折扇一收,“王爷当真是见外,叫我子悦即可,怎么又叫我临大人。临大人什么的,哪有子悦好听哟。”

    也不等莫温顾接话,子悦又问:“王爷不是回府了么,怎么又会在这里?”

    现在再提起王府,莫温顾只觉有股肥腻的肉汤味围绕着他,让人作呕。一个控制不住便冷叱道:“别跟本王说王府!”

    “额……”临子悦眼珠一转,猜到几分,眸底不禁染上几分幸灾乐祸的笑意,干脆转而道,“王爷若是不弃,不如同子悦一共用膳,还请王爷消消气。”
………………………………

第09章 高仿柳吹绵

    大抵是被舒清气得不轻,又或者是莫温顾当真是心中有苦无处说,憋得太久总想找个人倾诉倾诉聊以*,而眼前的临子悦瞧上去恰好就是这样一副愿做倾听对象的乖巧模样……于是他竟真的鬼使神差得入了临子悦的雅间,拾起了临子悦倒的酒,一口一杯一下腹,越喝越纠结。

    酒一杯接着一杯下了肚,莫温顾终于将心中的哀怨都吐了出来:“临兄,你一定不会知道那悍妇有多彪悍哟!”——几杯酒下肚,莫王爷对临子悦的称呼也自动升了级。

    “哦?”临子悦挑挑眉,惊诧状。

    “若不是,若不是月余之前她趁我醉了酒不省人事之际,对我行了那种龌龊事,我又如何能娶她!”莫温顾握拳懊恼,双目愤愤然。

    “哦……”临子悦点点头,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末了,又状似好奇问,“彼时王爷已是不省人事,如何得知是她对你行了龌龊事,而非……”话及此,欲言又止。

    莫温顾一听,不高兴了,声音也冷了下来:“难道临兄以为是我强迫了她不成?本王倾慕的乃是柳吹绵,又怎么会对一个胖子感兴趣。”

    临子悦笑着连声道是,一边又往他的杯中倒着酒。又入腹几杯,莫温顾又控诉了舒清几道罪状,方伸手扶着脑袋,站起身来,作势要往门外而去。

    “王爷,这是要去做什么?”临子悦斜倚在椅上,乱发铺了月白衣襟满衫,模样当真是漂亮。

    “本王回府。”莫温顾伸手揉着太阳穴,伸手就要去开厢门。

    “慢着。”临子悦勾唇一笑,声音低沉,“王爷,那悍妇纠缠于您,定是因为喜欢您。”

    莫温顾转过身来,叹惋:“只怪本王长得一副好皮囊,那悍妇定是觊觎本王的美貌,才对本王下毒手的!哼!真是个丧心病狂、丧尽天良、丧失节操的死胖子!”

    临子悦继续笑,双眼愈眯,语气高深:“所以……王爷,您需想些法子,让她对你死心才好。”

    莫温顾一愣,伸手抓抓脑袋:“你说得确实有道理。可毁容这种法子会不会太过激了。本王虽说一向视皮囊如粪土,可不瞒你说,却好生怕疼哇。”

    “呵呵呵,”临子悦折扇一开一合,一合一开,摩擦声在空中噼啪作响,“王爷何须毁容。她既然喜欢你,你只要想法子伤尽了她的心……久而久之,她也便知难而退了。”

    “唔……”莫温顾不禁好奇,重新走回饭桌旁坐下,“愿闻其详。”

    “据我所知,女子最无法忍受的便是心爱之人同别的女子太过亲密。”临子悦站起身来,笑得颇荡漾,“王爷,可愿随我去一个地方?”

    “何处?”

    “烟雨楼。”

    莫温顾呆呆得看着他:“去烟雨楼做什么?”

    “呵呵,烟花酒巷,最适合逢场作戏,付些银两,那些妓子便争先恐后涌来,你只需要坐在桌子上,看好戏即可。”临子悦道。

    不得不说,他说得确实有道理。那种地方出身的女人,一切向钱看,只要有银子,什么事都愿意奉陪。莫温顾不需要做出山盟海誓,也不需承诺相守一世,一切不过是一场买卖。——这事儿若是换做正经人家的女子来做,只怕他得背负上一段桃花债。

    理是这个理,可莫温顾终究是第一次去那种地方,不由有些忐忑,磨蹭许久,才跟着临子悦身侧,来到了烟雨楼前。

    烟雨楼,是烟花巷之最。

    所谓之最,即最为顶尖的,最是出类拔萃的。客来客往皆是官员,迎进迎出尽是土豪。

    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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