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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瘦王妃卿可撩-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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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陆五章 尸体

    一夜好眠。

    舒清一觉就睡到了正午,醒来之时,王府内正一片喧哗。

    舒清是被这喧嚷之声给吵醒的,一问雪环,才知晓,方才竟是有一具尸体被运送到了王府的门前来,据闻,是衙门里的人亲自给运送上门来的。

    舒清不免觉得奇怪,青天白日,这种事情实属罕见。

    那一具尸体又会是谁呢?

    舒清思来想去不得其解,就强自从床上翻坐而起,穿戴整齐,命雪环搀扶自己外出去看个究竟。

    雪环也不知晓外头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只好言劝说:“娘娘,您身怀六甲,还是别去沾这浊气了。”

    最近一连出了那么多意外,雪环也实在是心有余悸。

    舒清却不依从:“扶本宫去看看。”

    雪环如何也劝不动她,无奈之下,只得顺从的扶着舒清出门而去。

    舒清挺着个大肚子,才刚走进那堂屋之中,果然在空地上看到了一具尸体。

    那尸体安详的躺在了担架之上,身上还盖着一方洁白的布,以至于舒清根本就看不清他的面貌。一旁还站着几个侍卫,此时见到了舒清,纷纷惶恐不安的对她致以一礼。

    舒清径自吩咐:“掀开白布让本宫看看。”

    “是。”离得最近的侍卫应道,这就轻轻的掀开了布匹。

    尸体的模样很快就暴露在了众人面前。

    舒清一瞧,却是冷不防的愣了愣,担架上的这个人她识得,正是昨日里在莫温顾身旁让莫温顾去寻个法师来做做法的那个侍卫,舒清记得这侍卫是新来的,怎么才这几日就遭遇不测了?

    舒清正觉奇怪,府外又传来通禀之声。

    “王爷回府!”

    伴随着这阵喝声,莫温顾负着手大步而入。

    下了朝之后,他与临子悦是先去酒楼中探讨了一番案情,好不容易案情总算是有了些眉目,临子悦与他一致认为要解开谜题,得从冯玉南身上下手,谁料此时街上又熙熙攘攘的走过了一群人,莫温顾打探之下才知道是自己府上的侍卫出了事了,于是他便急匆匆的赶回到了王府。

    莫温顾一入得堂屋,抬头就看见了一脸凝重的舒清。

    四目相触,他情不自禁想起了舒清昨日抱着自己的手掌呓语的模样,莫温顾心头掠过一道奇异的感觉,很快倒也将那种感觉按捺了下去。

    “这是怎么回事?”莫温顾扫视着那侍卫的尸体,问。

    立马有人上前道:“回王爷的话,这侍卫是今日早上在护城河附近被发现的,被打捞上来的时候,已然是断了气了。因着他的身上带着庆王府的腰牌,官府的人就将他送回到王府里来了,属下还从他的身上发现了这个。”

    说着,那人将一物什递交给了莫温顾。

    莫温顾接了过来,却是一方白绫,这白绫上头用血迹书写了一段文字,因为被水泡发,已经有一些模糊了,但莫温顾还是能辨别出来那上头写了什么。

    那是一段忏悔的文字,一字一句中都充满了歉意,大抵的意思是,这侍卫与舒府有仇,为了报仇,一时糊涂,就在舒清的护身符上动了手脚,又故意放了这许多的毒物进府,是想害死舒清,没想到舒清躲过一劫,眼看着莫温顾下令彻查此事,他自知难逃法网,便服毒自尽了。

    在那血书的下面,还有一封仵作的鉴定书,经衙门里的仵作鉴定,这个侍卫的确是中毒而亡的,字据证据一应俱全,不得不令人信服。

    莫温顾皱了皱眉,又吩咐道:“将尸体拖了出去,抛至荒野吧。横竖这等人留在府上也是晦气。”

    “是!”一旁的侍卫们齐声应道,当下马不停蹄的抬着尸体出了庆王府去。

    人都走了,莫温顾这才又面向舒清:“昨日之事,这侍卫已经招供了,是他有意要害你,那护身符上的手脚也是他动的。”

    “嗯。”舒清淡淡颔首。

    莫温顾似是很信任应婉婉,虽然舒清觉得这件事怕是没血书上所写的那么简单,但她也明白当中的利弊。应婉婉乃是应阁老的心头肉,就算事情真的跟应婉婉有关,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牵扯干净的,到时候舒家与应府争斗起来,吃亏的是谁还不一定呢。

    从前舒清被舒自成给捧在了手掌心里,这些个人情常理舒清是一概不知,她只顾着在吃喝玩乐就好了,其余的自有舒自成替她操心。

    但自打嫁到了王府来,舒清逐渐的也学会了一些做人的道理,明白了舒自成的一些难处。

    罢了。

    舒清暗笑着劝说自己,既然莫温顾已经这般处理这件事,她就别再不知好歹的较真了。

    舒清以为莫温顾说完之后定会厌烦的离开,没想到他却是一动不动的在盯着她看。

    莫温顾漆黑如玉的眼睛里汹涌澎湃着一种不知名的情绪,舒清见了,不由得好奇的问:“王爷还有何事吗?”

    一般来说,莫温顾这般盯着她看,定是又要对她说什么难听的话了,舒清早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莫温顾挑眉问:“你没有什么要对本王说的吗?”

    舒清沈珏奇怪,想了想,却还是摇了摇头:“王爷要妾身说些什么?”

    她都已经退了一步,不再和应婉婉计较了,莫温顾难不成还要她道歉吗?

    莫温顾的眸色十分深沉,阴晴不定的闪烁着,他陡然又想起了舒清昨夜的呢喃,那些关于柳吹烟的念头又一一涌现到了脑海里。

    不知怎的,莫温顾竟有些不愿意去触碰。

    他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见舒清一副不明白的模样,登时又松开了眉头。

    或许还是他想得太多了吧?舒清这个人虽然有的时候是很让他头疼讨厌,但应该还不至于去做那些丧尽天良的勾当的地步……

    “算了。”莫温顾挥了挥手,出门之际,又回身道,迟疑了片刻,道,“本王今夜会回来用膳。”

    说罢,莫温顾便离去了,徒留舒清还怔在原地。

    舒清是真的有些迷蒙,从前莫温顾无论去哪儿抑或是回不回来,从来都不会与她知会一声。

    今日这太阳该不会是要往东边落下了吧?
………………………………

第陆六章 尾随

    午膳过后,舒清早早的就把汤给熬上了。

    莫温顾最是喜欢她熬的牛骨汤,每每都会喝个精光,这牛骨汤若是没个三两个时辰的熬制,是熬不出那种令人回味无穷的浓郁香气的。

    舒清将一切食材都准备好,叮嘱了雪环在厨房中看着,又挺着肚子欲要去书房里给莫温顾的山茶花浇水。

    此时的她已经约莫怀孕五个月了,但是因为她身子肥胖的缘故,倒是也很难令人看出来她是个孕妇。

    虽说舒清的孕肚并不是很明显,但她自己却能清晰的感受得到肚子里的小生命的一日一日的成长,一日一日的壮大。

    每当她独自守在王府之中,孤单寂寞的时候,却有着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在陪伴她慢慢的煎熬着。

    她与他是一体的,他们一同呼吸,一同生存,舒清甚至觉得,这个孩子能够感受到她的喜怒哀乐。

    这种感觉很微妙,舒清也说不上来,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个孩子,她才变得倍加坚强。

    舒清正方走出厨房去,就只见雪珮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娘娘,咱们似乎忘了一件事了。”

    舒清看到了雪珮,隐约好像记起了什么。

    雪珮昨日本是与冯玉南约定好了要在多湖旁边见面,因着那突发事件,主仆二人都给忘了,雪珮是担心这下子她们煞费苦心演的戏怕是要白演了。

    雪珮在担心什么舒清心底全都明白。

    舒清莞尔一笑,笃定的说:“放心吧,冯玉南不会这么快放弃的。”

    冯玉南这种好色的性子又怎肯放弃还未到嘴的肥肉呢?

    正说话间,外头适时走来了一个丫头,对舒清施了礼,才对雪珮道:“雪珮姑娘,方才外面有个婆婆叫我将这信笺交于你,那婆婆似是十分着急的样子,你还是赶快打开看看吧。”

    雪珮说了声多谢,这就接过了纸条仔细观看,却见那上头写了一行楷体小字:雪珮姑娘,昨日你未曾赴约,可是出了什么事?在下十分担心,若是可以的话,请雪珮姑娘今日申时三刻到多湖旁的望月亭一见。

    底下的落款写的则是——“玉”敬上。

    这个“玉”正是冯玉南。

    舒清早料到他会穷追不舍,此时不由露出一抹了然的笑意,她命雪珮先下去准备着,自己则是继续在厨房之中熬着牛骨汤。

    到了申时左右,雪珮先出了门去,舒清则是不紧不慢的趁着马车跟在她的身后。

    舒清才刚出去没多久,一辆精致的马车便停在了王府的门口,从车内下来一名婀娜的少女,却是应婉婉。

    应婉婉落了地,先是朝着门口的侍卫问了一句:“你们王爷和王妃可在府上?”

    应婉婉乃是京城中的名媛,又因为时常来王府串门,门前的侍卫自然认得她,侍卫立马如实答道:“回应小姐的话,王爷不在府上,王妃娘娘方才也出门去了。”

    “王妃娘娘出门去了?”应婉婉好奇的问。她本是要来向舒清“示好”的,顺便再来探探那个侍卫戴罪自刎的事有没有败露,那个侍卫是她用毒药毒死再命人抛入护城河里的,应婉婉唯恐会被莫温顾给看出端倪来。

    应婉婉心中忐忑不定,慌乱不已,登时又追问道:“王妃娘娘她去哪里了?”

    “这个属下便不得而知了。”侍卫指了指还未走远的那一辆马车,“王妃娘娘还未走远呢,应小姐若是有事寻她的话,属下这就去把王妃娘娘叫回来。”

    “不必了。”应婉婉抬手制止了他,“我自己去追便可。”

    说着,应婉婉就又叫丫头婆子们将她给搀上了马,令马夫偷偷的跟在舒清的后头。此刻已是申时一刻左右,很快就该准备晚膳了,舒清却在这个时候出门,也不知是去见谁,她跟在舒清后面,指不定会有什么新发现呢。

    抱着这样的态度,应婉婉不动声色的尾随着舒清。

    舒清全然不知身后有人在跟踪着自己,眼下的她,将全部都注意力都放在了雪珮的身上。

    只要雪珮的美人计能够成功的话,她离柳吹烟一案的真相就又近了一步!

    关于柳吹烟的这个案子,她一定要亲手揭开这扇神秘的面纱!

    离望月亭还有一里路光景之时,舒清就不再继续前行了,她命人将马车停靠在了附近的茶馆旁,悠然自得的入了茶馆之内,点一盏香茗,又叫了一碟卤花生和五香牛肉,就坐在茶馆里专心致志的独自吃着茶。

    应婉婉见她停下,也就只好跟着停下,躲在旁边的酒楼中注视着舒清的一举一动。

    可舒清却只是不厌其烦的剥着卤花生,吃着牛肉,这期间谁也没有来,她仿佛只是来这里简单的吃茶放松的。

    盯到了后来,应婉婉都打起了瞌睡,就在应婉婉有些受不住,打算打道回府的时候,身旁的嬷嬷却是激动的摇醒了她:“小姐,小姐……那边有动静了。”

    应婉婉被叫醒,强打起精神,看向了舒清所在的茶馆。

    只见舒清的面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丫头,这个丫头正是雪珮,雪珮不知道是在与舒清说什么,舒清的面色似乎充满了戒备。

    应婉婉不由得益发起了疑心。

    有什么事情不能在王府里头说,却偏要在外头说呢?很显然,舒清是在有意隐瞒着什么,且定是什么不能让莫温顾知道的事。

    想到这里,应婉婉精神大振,睡意全无。或许,她能通过舒清的这个把柄来变被动为主动!那护身符的事都是她疏忽了,眼下就是一个大好的弥补机会!

    应婉婉这就吩咐身旁的婆子:“想法子去弄清楚,庆王妃和她的丫头在说些什么!快去!”

    “这……”那婆子有些游移,毕竟在大庭广众之下想要去窃听两个人说话是很容易被揭穿的,但是她更了解应婉婉的性格,若不听从应婉婉之意,回应府之后她定没有好日子过。

    “嗯?”应婉婉冷眼瞥了过去。

    婆子不敢再有异议,马上屈膝说了“是”,就赶紧潜入到了舒清所在的茶馆里。
………………………………

第陆七章 线索

    当这个婆子走入茶馆之时,舒清正巧起身带着雪珮离开。

    仓皇之中,婆子只看见雪珮的手中似乎是攥着什么东西,额头之上还浸满了冷汗,看模样好像是被吓坏了。婆子无可奈何,只得无奈的折返到了应婉婉跟前,自觉的跪下认罪:“小姐恕罪,老奴没用,什么都没听到,王妃娘娘看见老奴走进去,便带着人走了。”

    应婉婉勃然大怒,但在人前,却也得忍着,好声好气的笑着说:“不妨事,起身先回府去吧,这件事情还需从长计议。”

    只要日日盯着舒清,她还愁抓不到舒清的狐狸尾巴吗?

    另一边的马车之上。

    舒清眉头轻蹙,坐在正位之上,仔细的聆听着雪珮的禀报。

    雪珮道:“娘娘,那冯公子颇有些戒心,无论奴婢如何套话,都不肯透露半句,非但是如此,他还……他还……”

    雪珮说着,眼眶都红了,双手一直轻轻发颤着,十指下意识的在揉搓着自己的手背,看样子,方才冯玉南定是吃了雪珮的豆腐了,雪珮脸皮薄,不好意思说出来。

    舒清薄唇微抿,登时有些愧疚:“都是本宫不好……不该想这种法子,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就让你去做这种危险的事,雪珮,要不然此事就这样搁置了吧,你放心,后路自有本宫来替你切断。”

    “不!”雪珮却奋力的摇了摇头,用力的抓住了舒清的手,雪珮的掌心里汗涔涔的,浸得舒清的双臂上也凉凉的,雪珮目光坚定的道,“娘娘,我们决不能半途而废,望月亭边偶有人来往,那冯公子也没有敢对奴婢怎么样,只是摸了摸奴婢的手背而已,奴婢担心的是,那冯公子不会轻信奴婢。”

    舒清柳眉微蹙。这件事的确是她考虑不周,她原本大可去青楼之中找个女子去做这件事的,但她一面又担心青楼中的女子不牢靠,到那时候会被冯玉南给收买,反咬自己一口,所以思来想去,舒清还是选择了身旁的雪珮来用美人计。

    只是,她一心只想到了要从冯玉南口中套话,却未顾及到雪珮的感受。

    舒清说:“莫急,你与冯玉南才刚相识,他自然不会那么容易就相信你。那冯玉南接下来可还有什么动作?”

    雪珮答:“冯公子约奴婢明日再到望月亭内相见,道是有东西要赠给奴婢。”

    舒清这就又点头:“明日再去,到时候本宫会命人守在你的附近,若是那冯玉南胆敢有半点逾越的话,定要叫他吃苦头!”

    舒清实在是见不得冯玉南那勾三搭四的样子!一个人就只有一颗心,一颗心中便只能装下一个人,哪里能有那么多的莺莺燕燕呢?

    “多谢娘娘。”雪珮感激不尽。

    舒清却是苦笑:“是本宫让你陷入了两难之地,又何谈谢字呢?雪珮,这些日子,便要苦了你了。”

    “能为娘娘做事,奴婢甘愿粉身碎骨!”雪珮掷地有声的说。

    舒清闻言,心中动容不已,身旁能有这般死心塌地和忠诚的丫鬟,也算得上是她的福分了。

    接下来的几日,舒清每日都会在申时左右出门,跟在雪珮的身后观察着冯玉南和雪珮的动静,应婉婉则是更加小心翼翼的跟在舒清的后头。

    有好几次,应婉婉差点要被舒清给发现了,最终却都被应婉婉给躲避了过去。

    几次三番的跟踪尾随之后,应婉婉终于发现了些眉目——舒清虽然自己不出动,但每日都会让她的丫头去私会冯玉南。

    冯玉南和舒清的那个丫头来往甚是亲密,还时常在交换什么东西。

    应婉婉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一种猜忌——舒清与冯玉南是不是在暗通曲款!若是此事被莫温顾知道的话,莫温顾定然会勃然大怒!说不定还会一气之下休了舒清!

    应婉婉一直在等一个机会主动出击去除掉舒清,没想到这个机会来得这样快。

    不过有了前车之鉴,应婉婉这一次是不敢再轻易出手了,她还需找一个成熟的时间,一举让舒清无话可说才是!

    *

    一眨眼又过了数日。

    那冯玉南果真是个浪荡子,短短几日,便是对雪珮毫无保留,言语之中还透露出了要将雪珮纳为第八房妾室之意。

    从冯玉南的口中,雪珮获得了几条很关键的线索:第一,于氏乃是他身旁最受宠的一个妾室,饶是他的正妻柳吹烟,也全然比不上于氏的地位;第二,于氏此人占有欲很强,而柳吹烟亦是如此,故此于氏与柳吹烟之间的关系一直很不融洽;第三,柳吹烟失踪的前一晚,于氏曾和她彻夜长谈,第二日,柳吹烟说是要回丞相府去探亲,可出门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对于柳吹烟的凭空消失,冯玉南无疑也是十分惊慌的,柳吹烟虽是庶出,但再怎么说也是丞相府的千金,偌大的活人突然间不见,冯玉南唯恐会被丞相府追查责任,所以便一直对外宣称柳吹烟是在冯府,直至柳丞相闹上龙庭之后,事情才败露出来。

    冯玉南也曾派人私下去找柳吹烟,但柳吹烟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根本就无迹可寻。

    又逢不久前冯府蹊跷闹鬼,惹得于氏一惊一乍,冯玉南便对于氏不耐烦了起来,正如他对柳吹烟的那种不耐烦一模一样。

    原来,冯玉南是一点儿也不喜欢柳吹烟的,他让自己的父亲去柳家提亲,满心以为自己会娶到的人是柳吹绵,又谁知丞相府根本就看不上不学无术的他,但碍于冯尚书的面子,只好把庶出的二女儿柳吹烟嫁了过去。

    成婚当日,冯玉南发现娶到的人是柳吹烟,大发雷霆,十分恼怒,当下就撇下了柳吹烟离开新房。

    舒清听到此处,不由得颇为感慨,柳吹烟的这个经历与她是何其的相像?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似的。

    但柳吹烟又却是比她更不幸,至少,莫温顾未曾纳七个妾室,未曾在自己的面前与别的女人卿卿我我。

    光是想象,舒清便觉得那样的画面难以忍受,令人疯狂。

    又更何况柳吹烟每日都得睁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夫君与七个女子纠缠不清呢?
………………………………

第陆八章 时机成熟

    雪珮后来又道,柳吹烟的失踪与其说是对冯玉南没有造成任何影响,倒不如说是正中了冯玉南之意。

    冯玉南根本就不喜欢柳吹烟,但碍于柳吹烟的身份,他又不能轻易的退婚,就只能每日与她相看两生厌,但于氏就不一样了,于氏家境普通,没有什么背景和靠山,冯玉南如今有了雪珮这个新欢,再加上于氏最近总是神神叨叨的喊着冯府闹鬼,冯玉南就一心想要将这个糊涂的于氏给休了,好把雪珮给娶进门。

    舒清听完雪珮的阐述,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冯玉南这个人面兽心的禽兽!”

    她就从来没有见过有哪个男子离谱到了这般地步的,家中有着三妻四妾,还成日在外头沾花惹草,非但如此,更是把妻子的性命当成了草芥,完全就没有当成一回事。

    舒清不由得柳吹烟觉得不值,也替这普天之下的女子而觉得不平,细细观来,女子但凡是成了婚之后,多半都要无条件的听从夫郎之命,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会让冯玉南这样的渣滓有了为所欲为的勇气。

    “明日我要亲自去会见冯公子!”此时雪珮已经差不多将该搜集的信息全都搜集到手了,舒清觉得也是时候该让她出面了,“你将冯公子约到云醉客栈,千万莫说是本宫要见他。”

    云醉茶馆乃是他们舒家的地盘,饶是冯玉南真的她的地盘上造次,舒清也不必担心自己的安危。

    “是。”对于冯玉南这种不负责任的行径,雪珮亦是深恶痛绝。

    第二日,雪珮果真以谈论婚嫁事宜为由,将冯玉南给约到了云醉茶馆里去。

    看得出来冯玉南为了今日的约会是下了一番工夫的,乌黑的青丝一丝不苟的梳理到了玉冠之中,面上大抵是涂了铅粉,再加上那一身镶着淡淡竹叶的月白色的长衫,还果真有一些斯文败类的意味。

    冯玉南这油头粉面的样子倒也颇有几分俊逸,他独自一人而来,而后在店小二的指引之下,一路走上了二楼的雅间里。

    冯玉南兴奋的搓搓手,仿佛隔着门槛就已经闻到了一阵幽幽的美人香。

    他深吸了一口气,这便伸手敲门。

    敲了三下之后,紧闭的双门立马从里头被推开了,门缝里露出了雪珮那一张楚楚动人的脸容。

    “冯相公请进。”雪珮探出脑袋确认了只有冯玉南一人前来,这才弯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将冯玉南给请进了雅间之内。

    冯玉南一入内,才发现舒清竟是也在。

    穿着一身淡紫色宽大襦裙的她端坐在那矮桌之前,指尖捻着茶杯,日光将她那张算不上清瘦的小脸照射得在微微发光,冯玉南一时就愣住了,他有些看不清舒清眉宇间的神色。

    “她怎么也在……”冯玉南自言自语似的道了一句,神情万分苦恼。

    听到冯玉南的声音,舒清已经暗暗的握紧了手掌,她平日里的性子十分谨慎,甚至还有一些与世无争,怕自己会卷入危险之中,从来是不会多管这种闲事,舒自成一直教导她,但凡遇到什么事,千万别强出头,首先要第一个回去告诉他,可今时不同往日,今日这事不仅是关乎着柳吹烟,与她也有些牵扯。

    再加上她实在是气上心头,胆子一壮,便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舒清起身,尽量镇定的露出了微笑:“冯公子,请坐。”

    京都的另一角。

    应婉婉百无聊赖的坐在应府的后院中,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怀里的黑猫,黑猫的眼珠子是蓝色的,看起来娇憨可爱,但眸子里却透露着狡黠的寒光,正如此时此刻的应婉婉一样。

    应婉婉在舒清的身后跟踪了一段时间,但都没有什么结果,久而久之,应婉婉干脆在坐在家中守株待兔,坐等着家中的下人前来通禀消息。

    她正慢条斯理的在喂黑猫吃着炸鱼丁,此时,院外有人匆匆跑了进来。

    “小姐……小姐!”

    应婉婉抱着猫儿起了身:“怎么?可是有什么动静了吗?”

    “王妃娘娘……”那人喘了口气,断断续续道,“小人看到王妃娘娘去见冯公子了,二人一前一后的走进了云醉客栈的一间雅间里。”

    “这是真的吗!”应婉婉一激动,掐着毛脖子的手也施加了力度,猫儿吃痛,厉声尖叫了一声,自她的怀里挣脱了开来,眨眼间就已经跑远了。

    应婉婉此时也完全顾不上这些,只扬起一丝阴冷的笑,追问道。

    那人颔首:“小人看得千真万确,小人看到之后,片刻也不敢耽搁,马上就跑来见您了。”

    “很好。”应婉婉扬手,“备轿。”

    府中的下人很快就给应婉婉准备好了一顶上好的软轿,应婉婉却并没有直接去云醉客栈去找舒清,而是先让下人将她给抬到了临府去,应婉婉特意留意了莫温顾的去向,发现这几日他时常往临府跑。

    果不其然,应婉婉走进临府时,莫温顾正在临府与临子悦在对弈下棋,眼看着应婉婉迈着碎步走向他,莫温顾不免好奇的放下了手中的黑子:“应小姐,有什么事吗?”

    “莫王爷,婉婉可算是找到你了。”应婉婉气喘吁吁,香汗淋漓的在莫温顾面前驻足停下。

    莫温顾见她这般着急,只因为事情是与柳吹绵有关,但凡是与柳吹绵有关的人,他都会格外宽容——当然,除了舒清之外。

    舒清是横亘在他与柳吹绵之间的一块巨木,都是舒清害他失去了柳吹绵,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舒清!

    “请王爷随婉婉去一个地方。”应婉婉说着,急切的攥住了莫温顾的手,径自往外走去。

    莫温顾尝试着挣扎了数下,却都未果,徒留下临子悦在身后露出了一道悠闲的笑意。

    临子悦拾起了棋局旁的那一把镌刻着“冰肌玉骨”的扇子,不疾不徐的扇出了一道清风,叹道:“哎……真是蓝颜祸水啊。”
………………………………

第陆九章 针锋相对

    莫温顾被应婉婉硬拉上了马车,马车一路前行,依稀还能听见窗外的喧嚣。

    虽说应婉婉是柳吹绵的故友,但莫温顾这几日心情烦闷,再加上素来不喜与女子走得太亲近,眼下不由得就有些暗暗恼怒。

    “应姑娘,你到底要带本王去哪里?”莫温顾问。

    “王爷一会儿便知。”应婉婉难得沉得住气,不露声色的道。

    莫温顾只得暂且忍耐,与应婉一路同行。

    马车在官道上驶出了不多久,最终在云醉客栈的门前停了下来。

    “小姐,到了。”马夫立马轻声提示。

    应婉婉闻言,嘴边扬起了一抹诡谲的笑意,咬牙切齿的在心中默念道:“舒清,这一回我定要让你死个明白!让你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经由这些日子里来的观察,应婉婉敢确定,舒清与冯玉南之间绝对有什么猫腻,二人说不定是在通过雪珮这个丫鬟暗通取款,因为应婉婉每每都能看到雪珮见完冯玉南之后,就会拿着什么书信递交给舒清。

    纵然舒清与冯玉南之间没有什么奸情,但此时孤男寡女的在客栈的包厢里相会,难免会令人生疑。

    莫温顾本就不喜欢舒清,舒清若闹出这等丑闻来,莫温顾说不定一怒之下会休了舒清!到那时候,王妃的位置空了出来,她便有机可趁了。

    应婉婉成日里耳濡目染,早就已经对莫温顾芳心暗许了,一山难容二虎,既是打定了主意要当莫温顾的王妃,那哪有做侧妃的道理?

    应婉婉生性高傲,从来都不肯服输,虽说现在她还未满及笄,可总该为她自己提早先做好准备才是。

    应婉婉想着,便率先下了马车去,莫温顾撩开了帘子,也跟着下了车,抬头却只见眼前的地盘乃是云醉客栈。莫温顾心中一惊,脸色有些不大好看。

    他老早就知道这云醉客栈是舒家的产业,但凡所有一切跟舒清有关的东西,他都想避而远之,最好是永远都不见!

    莫温顾心生抗拒,再一瞥到客栈门前那一辆熟悉的马车,一对俊眉就拢得越发的紧了。

    这马车他再熟悉不过了,正是舒清每次出府时御用的那一辆,想必是舒清也在这里。

    莫温顾二话不说的便转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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