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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辅君-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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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言语。
一听到“奇闻”二字,锦绣心里生起了好奇,刚想开口询问,但一想自己还生着气呢,于是连忙闭了口,只等着朱由检自己说下去。
骆养性等了半天见二人都不说话,不由纳闷道:“秀儿,你就不好奇是什么奇闻吗?连我都好奇的紧。”
“你们要说自然会说,我可不会求着你们讲。”
朱由检这才开口道:“你猜我们今晚见着谁了?真的是你想破脑袋都想不到。”
见锦绣还是不问,朱由检也不再卖关子,接着道:“我们见到水色水姑娘了。”
原本不打算开口的锦绣一听朱由检的话连忙大惊道:“水姑娘不是已经……你们怎么会见到她?莫不是你们喝的太多了?哎呀,公子我早些时候就与你说,喝酒的时候多吃些菜,但凡有一粒花生,你们也不至于喝成这样啊?”
朱由检白了锦绣一眼道:“跟在本公子身边久了,你这说怪话的本事也是见长。”
骆养性接着道:“自然不可能是水姑娘,但那女子与水姑娘却是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你都不知道子瑜那样子,真是表情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小公爷不知道该多伤心,你们还在这里笑话他,想想就觉得可怜,那女子真的那么像吗?”
朱由检道:“自然是一般无二,日后你见了就知道了,我们可不是在笑话他,若没我们,就只是子瑜看人家姑娘的眼神就能把人吓跑了,平时很伶俐的一个人,今晚就像个傻子一样,比猪哥强不到哪去。”
“公子,猪哥又是何物?”
“哦,这个……你就想见到女子就馋的流口水的那种人就是猪哥。”
“公子直接说老骆这种人就是猪哥我不就明白了,何必这么委婉。”
“你……”,骆养性伸手指了指锦绣,咬了咬牙又恨恨的将手收了回来,转头看向朱由检道:“五哥,明日我带你逛窑子去。”
好不容易将人哄好,朱由检可不会上当,他自然不接这茬,回道:“没空,初到苏州,明日我要带秀儿去苏州城里逛逛,你自己去吧。”
“五哥的求生信念也是让我敬佩的很,长夜漫漫,我就先回去睡觉了,良辰美景,你们也不要急于一时。”,说完,骆养性便站起身准备离开。
朱由检也跟着起身道:“秀儿你也早些休息,子瑜还在房中等我,我也先回去了。”
锦绣点了点头,起身将二人送到门外,然后将房门关上,只是不消片刻,锦绣忽的又将房门打开一条缝隙,将头探出门外,冲着还没走开的朱由检问道:“公子,这么晚了小公爷在房中等你……莫不是长夜漫漫,你准备与他良辰美景。”
朱由检回过身,一把按在了锦绣的额头上,将她探出的头推回房中,口中大喊道:“话本呢?我要烧话本……全烧了,一本都不留。”
锦绣嘻嘻一笑,“砰”的一声将门重重关上。
朱由检回到房中,张之极
正无聊的翻着早些时候钱财留下的那两本账本,朱由检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茶,一边喝着一边道:“连书都不愿意看的人竟然会看账本?看的懂吗?”
张之极将账本合上,道:“五哥,这你就小看我了,你别忘了我还有个四海庄园呢,而且我们家在京里的铺子田庄也不少,若是连账本都看不懂,岂不是任人糊弄了?”
朱由检意外的道:“意思就是说这账本你看懂了?”
张之极有些尴尬的道:“别的账本我能看懂,但是你这个我还真有些看不明白。”
朱由检放下茶杯调侃道:“感情方才一同吹嘘还真的就只是吹嘘而已。”
张之极梗着脖子强辩道:“我哪有吹嘘,非是我看不懂,而是你这账本有问题。这账本可是你名下的产业的掌柜交给你的?定是那掌柜的在坑你,若不是遇见了我,你的银子早晚要让人坑完。”
朱由检不解的问道:“哦?何出此言?”
张之极重新拿过一本账本放在朱由检面前,随意翻开一页,指着上面的一行蝇头小字道:“你就看这个,虽然我不知道这个布券为何物,但想来买来是要花银子的,上面写着三月初九入一丈布券三百张,出现银一百八十两,中间的其他出入且先不管,再看后面,三月初十,出一丈布券五十张,入现银二十五两,三月十二,出一丈布券一百张,入现银五十两,三月十五,出一丈布券一百五十张,入现银七十五两,同样是三百张一丈布券,不过六日时间,这一进一出就亏了三十两银子,而这整整一本账本里面多数都是这般出入手法,要么就是高买低卖,要么就是低卖高买,这不是在做买卖,我看这掌柜是在苏州府做慈善来了。”
说完,张之极又伸手拿过另外一本账本放到朱由检面前道:“再看这一本,除了进缴存该做平了之外一无是处,自三月至今,三个多月的时间足足亏损了六十万两银子,就算是我这种对做买卖一窍不通的人也不至于三个多月时间亏损这么多啊?哦,当然了,雄鸡帮赌场那种是个例外。不过五哥,我要劝你一句,虽然在雄鸡帮的赌场你是赚了不少,但按这账本上的情况看,最多撑不过今年你那两百万两银子就要被败光。”
“嗯,我知道了,明日我要好好去骂骂那个掌柜,怎么能如此糟蹋银子,瞧把我们子瑜都给吓成什么样了。好了,不说账本的事了,我先教你几首戏曲你先应付着,空的时候我再抄几场戏文你拿去献宝,明日我与秀儿准备去逛逛苏州府,你便与我们一起去吧,顺便到书局买几本关于戏曲史的书,日后见着了也不至于全部都靠糊弄。”
张之极见他说账本的事朱由检并没怎么放在心上,本想再劝几句,但一听到他说起戏文的事,马上把账本一丢,就将亏钱的事抛诸脑后了。
在画舫之上,朱由检和张之极二人都喝了些酒水,夜色一深,二人就都有些困倦,朱由检便随意挑了几个简单的戏文唱与张之极听了,也算将这一晚糊弄过去,朱由检教的心不在焉,张之极却是上了心,耸拉着个昏沉的眼皮强迫自己多记几句,偶尔再嚎上几嗓子。
朱由检道:“学戏文也不急在一时,此时夜深了,不要扰了人家的清梦,你且先把戏文记住了,学唱就先不要学了,到了日间再说。”
这深更半夜的,那一声声唱起来不管别的房中是否有人听到,张之极自己也觉得不太好,索性也就不再唱了。
张之极脱了外袍挤到朱由检的床上,拿着写满戏文的纸专心记着戏文,如此安静的看了一会,不多时,朱由检便听身旁起了鼾声。
………………………………
第一百九十三章 人多饭香
第二日一早,锦绣推开朱由检的房门,端着水盆走到内房,就见床上张之极搂着朱由检睡的香甜。
锦绣“啊”的一声,将水盆放在凳子上就往外跑。
听见响动,朱由检睁开眼睛看着正往外跑的锦绣,想起身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被张之极抱着结实,一下竟没能坐起来身。
这时朱由检才明白锦绣怕是看着这副情形误会了,他朝着往外跑的锦绣喊道:“穿着衣服呢。”
锦绣听到朱由检的声音,这才停下脚步,回过身一看,果然见此时已经坐起身的朱由检身上穿着衣服,被角因朱由检的起身而掀起大半,露出了睡在朱由检里面的张之极,而这张之极竟连外袍都没脱。
朱由检见锦绣停下来,开口问道:“你跑什么?”
锦绣结结巴巴的道:“我以为,以为……”
“以为什么?”
“以为你们长夜漫漫,良辰美景……”,锦绣有些心虚的道。
朱由检伸手使了好大的劲才都没能将张之极的胳膊搬开,他只得低下头趴在张之极的耳边道:“圆圆姑娘来了。”
睡梦中的张之极立刻惊坐而起,道:“哪呢?圆圆姑娘在哪呢?”
“叫了你几声没叫醒,圆圆姑娘不忍扰了你的清梦已经离去了。”
张之极四下看了看,此时房内除了锦绣哪还有旁人,他便明白受了哄骗,于是倒下头继续睡觉。
朱由检掀开被子下了床,寻了件外袍披上,对着锦绣道:“今日怎么这么早?”
“不是公子与我说今日要去逛苏州城,让我早些起来的吗?”
“哦?还有这事吗?昨晚喝多了,忘记了,许是又胡说八道了。”
锦绣听朱由检这话,还以为他只当那是酒后之言,不会践行了,自昨晚便心劲满满的她顿时失望透顶,心下便有些委屈的道:“那锦绣伺候公子洗漱。”
待朱由检洗漱完毕,就有别院的下人进房来通报,“公子,徐掌柜已经在厅子里候着了,让小人前来禀报一声。”
“嗯,让他候着,本公子收拾停当就过去。”
那人应了一声便出门离开,朱由检将擦过面的脸帕朝着仍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张之极头上丢去,那湿哒哒的脸帕有如泥巴一般糊在张之极的脸上,顿时让他觉得头面上一阵潮湿。
张之极伸手将粘在面上的脸帕扯下,睁开眼睛坐起身,朝着朱由检不满的道:“让能不能让人好好睡觉了,难道长得好看的人就不配拥有睡觉的权利吗?”
朱由检道:“有能耐把你这张油滑的口舌用在圆圆姑娘面前,在我这逞口舌之利算什么本事。”
“你这就是赤裸裸的嫉妒。”
锦绣正帮朱由检整理着衣袍,朱由检转头朝着张之极道:“你就继续自我陶醉吧,既然不想起来你就接着睡,昨晚与你说的话你也不必当真了,一个名伶而已,哪有睡觉来得舒服,我们一会就出门,可没工夫等你。”,说完,朱由检迈开步子朝房门外走去。
张之极一听朱由检的话,顿时睡意全无,飞快的掀开被子跳下床,一边奔向水盆一边道:“五哥你慢些,我一炷香的时间就好。”
朱由检也不答话,仍旧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张之极也不换水,接着朱由检洗过脸的水便清洗起来,他抄起水胡乱洗了几把,连衣服都顾不上换就朝着外面跑去,这时朱由检和锦绣不过走过房门前的檐廊转角,张之极看见二人身影便快步朝着他们的方向追去。
一路跟着朱由检和锦绣来到正厅,张之极不解的道:“不是说要出门吗?到这里来做什么?”
不用朱由检解释,三人步入厅子里就见万裕泰的徐掌柜正坐在那里喝茶,张之极便明白这是来见客的。
徐掌柜在厅子里等的时间很短,见朱由检三人这
么快就过来,再一看张之极那有些纷乱的头发和满是褶皱的绸缎袍子,徐掌柜连忙起身相迎道:“在下来早了,扰了公子休息。”
朱由检心道,你若真有歉意在这里候着就行了,何必让人去通告,只是口上随意的道:“无妨。”
徐掌柜道:“昨日东家让我今日前来领公子在苏州城里转转,在下特意早些过来,以免耽误了公子的行程。”
这徐掌柜张之极也见过好几面了,从徐州开始一路道苏州府,一行人与这徐掌柜同行了一路,起初张之极对着徐掌柜还颇有好感,但此时他打量着徐掌柜,一脸审视的看着这徐掌柜问道:“你便是替五哥打理产业的掌柜?”
徐掌柜想了想,万裕泰的东主名录里好像并没有这位朱五公子的大名,甚至连姓朱的东主都没有,于是他摇了摇头道:“张公子这话从何说起?万裕泰的东主是钱老爷。”
在张之极想了,可能是这徐掌柜的不知情,他有些警告的道:“不管东主是谁,徐掌柜好好干吧,莫要行中饱私囊之事。”,说着,张之极伸出右手,中、食二指分开指了指自己的双目,然后又用手指指了指徐掌柜,接着道:“我会盯着你的。”
徐掌柜被张之极弄得有些愣神,不知他是何意,莫非是自己吃回扣的事情被他知道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朱由检听了张之极的话,便想起了昨晚账本之事,他见二人样子,开口解围道:“徐掌柜用过朝食了吗?”
“已经用过,公子若是未及用膳,我便在这里等候公子,待公子用过朝食我们再出发也不迟。”
朱由检摆摆手道:“不必了,我们几时出去闲逛,顺便在街上寻一处苏州府的特色尝尝也是一样的。”,说完,朱由检回头问张之极道:“子瑜还要回房收拾一下吗?”
张之极怕朱由检将他抛下,连忙摆手道:“不用了,我觉得这样挺好的,有一种沧桑的感觉,男人讲究的是内涵,不在乎妆容的。”
既然张之极不准备再去更衣洗漱,朱由检便对徐掌柜道:“那我们便走吧。”
几人出了别院的门,徐掌柜招呼几人上马车,朱由检摇了摇头道:“既是闲逛,坐马车岂不是要错过许多,今日就不乘车了,我们一路沿街走着就好。”
徐掌柜整日养尊处优,出门便是车马,今日既是朱由检要求,他也只好弃了马车与几人同行。
整个独墅湖占地颇广,围湖而建的宅子稀稀拉拉也有不少,只是如钱财这处别院规模的也就那么几座,而且皆有名头,这一处便叫做“风行别院”。
这一处地方风清水秀,有些银钱又有些闲情雅致的便都在这附近置办了宅子,所以这一边地方没什么商业所在,朱由检几人走了许久也没寻见个可以吃东西的地方,他不由的纳闷道:“苏州人都不在外面吃东西的吗?”
徐掌柜解释道:“这里的宅子可不便宜,动辄都是上千两银子,有这么多银子在这里置办宅子的,哪一户家里会没个帮厨佣人,就算这些人府里的东西吃厌了,也宁愿坐马车去繁华之地吃些好的,这里也曾开过几个馆子,后来都经营不善关门了。”
“早知如此我们也该坐上马车直接奔那些商业之地去。”
这话徐掌柜就没法接了,他早就走累了,只是这时候再回去寻车马他也是不愿意的,于是徐掌柜的也不接茬,只是低着头往前走。
朱由检道:“还有多远才有馆子?”
徐掌柜的道:“拐过这个街口,再走两条街就到了。”
几人走了三条街,朱由检、张之极与锦绣三人仍是面不改色,再看徐掌柜,此时已经满面通红,汗流满面了。
虽已很是疲累,徐掌柜却也不敢怠慢,他指着前面的一处不小的馆子道:“几位就去那吴香楼吃些吧,那里算是这一片最好的馆子了。”
朱由检点了点头,跟着徐掌柜往他指着的天香楼而去。
到了天香楼门前,朱由检只是朝着里面张望了一眼,就见原来这里不仅是外面门庭冷落,就是里面也是门可罗雀。
天香楼的小二一见有客人前来,忙上前张罗,道:“几位客官里面请。”
朱由检拉住正准备往里走的徐掌柜,看着那小二道:“这里的饭食很贵吗?”
小二看这几人衣着觉得定是有钱的主顾,便道:“不贵不贵,几位客官若是想吃的丰盛些,一顿下来不过一两银子。”
朱由检装作满脸惊讶的道:“四人一顿朝食就要一两银子,这还说不贵?我们还是换一家吧。”
徐掌柜听了朱由检的话很是疑惑,能让钱财恭迎的人竟会计较区区一两银子,不仅是他,连张之极和锦绣也很是不解朱由检到底是何意。
徐掌柜连忙道:“公子不必担心银子……”
不待徐掌柜说下去,朱由检暗中捏了他一下,徐掌柜立刻住口不言。
朱由检转身便走。
那小二也急了,连忙道:“若是几位客官嫌贵,便宜些的也有的,三文钱一壶的大麦茶,八文钱一个的肉包子……”
朱由检也不理会身后那小二的声声呼唤,领着几人转身离开。
天香楼的小二垂头丧气的回到柜台前,掌柜的埋怨道:“又将客人吓跑了吧?”
那小二不服气的道:“看这几人一说不俗,哪成想竟是几个穷鬼,一两银子就吓成那样,连肉包子都吃不起还敢来我们天香楼。”
掌柜的叹了口气道:“如今年岁不好,看着那些人衣着光鲜,谁知内里已经破落道什么程度了。”
待走的远些,张之极不明所以的道:“五哥这是何意?你什么时候开始在乎一两银子了?”
朱由检道:“你看那里人如此之少,肯定是因为做的东西不好吃,否则怎么会没有人去吃?”
徐掌柜解释道:“天香楼的东西我曾吃过多次,色香味俱佳,并非公子所说的那般。”
朱由检没有顺着徐掌柜的话往下说,伸手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家苍蝇馆子道:“你们看那里人多,生意红火,东西肯定好吃,我们过去看看。”
徐掌柜见朱由检并未听他的话,也不再往下说,反正不是他自己吃,由着几人选择哪里。
几人来到那处小馆子,寻了张桌子坐下。
这间馆子不大,纵深不过五步,左右也只放得下两张桌子,此时天气有些闷热,来吃东西的客人都坐在馆子外面的桌子上,里面的桌子就空在那里。
这间馆子的门内放着一张半人高的条形长案,案上放着一块面团,店家正在案上拉着面条。
朱由检见店家手上的动作很是兴奋的道:“拉面?”
这时店家正将手里拉好的面条放入一口大锅中,忙活完才过来招呼朱由检几人。
“几位客官吃些什么?小店有包子、馒头、大饼、面条。”
“店家给我来一份拉面,要韭叶的。”
张之极和锦绣一起道:“我也一样。”
店家茫然的道:“韭叶的?是什么?”
张之极几人也看着朱由检,等着他解释。
“拉出来的就像韭菜叶一样形状的,扁的,宽的。”
“好嘞,几位客官稍等。”
朱由检见稍一解释这店家就明白,看来应该是叫法不同,他道:“店家卖力些拉,拉得好了本公子有赏。”
那店家站在案前应道:“您就瞧好吧。”
朱由检依言朝里面瞧去,就见那店家张口在双手上吐了一口口水,然后双手搓了搓,接着用力的按在了面团上,看起来果然很是卖力的样子。
张之极和锦绣看的目瞪口呆,竟是这个卖力法吗?
………………………………
第一百九十四章 只买贵的
张之极看了一眼朱由检,道:“五哥,这里的东西一看就知道好吃,一会你多吃点,我还不是很饿。”
锦绣也眨着一双幽怨的眼神道:“公子,要不我们换一处地方吧?”
朱由检看了一眼徐掌柜,有些尴尬的道:“看来还是徐掌柜有眼光,我们坐着休息一会,稍后再回天香楼去吃。”
这时,几人旁边的一桌有人喊道:“店家,结账。”
那店家也不抬头,仍旧卖力的拉着面条,只是口中回道:“一碗面条六文钱。”
那人听了店家的话,不由得哈哈一笑,道:“这才三日功夫就又涨了一文钱,这行情真是越来越好了。”,说完,那人放了六枚铜钱在桌上,然后嘴里哼着小曲就离开了。
虽是一件吃面付钱的小事,却看得朱由检、张之极和锦绣三人一阵糊涂,怎么一听说面涨价了这人反倒如此高兴?
不多时,店家就端着一碗面出来了,送到几人旁边的桌上,顺便将之前那人付的面钱收了。
朱由检趁着店家出来的空当问道:“店家,怎么这些人听到面价涨了反倒是很高兴的样子?吃饭花的钱多了,不是该气愤才对吗?”
那店家看了看朱由检几人,道:“听客官口音应该不是苏州府的人吧?这些都是老主顾了,都知道小店从不乱涨价,若是哪日涨价了,必是小麦的价格高了。”
张之极不解的道:“小麦的价格高了和面价高了有什么区别吗?总之都是吃的东西涨价了。”
“客官有所不知,这些人手里可都是屯了不少的券,小麦涨价,手里的券价自然也跟着涨,这一碗面才涨一文钱,可是那一石一张的麦券一涨就是五钱银子,你说他们还能不高兴吗?哎呀,光顾着说话了,锅里的面要煮糊涂了。”,说完那店家快步朝大锅跑去。
张之极皱着眉头很是不懂,“又是券,这券到底是何物?”
朱由检道:“今日逛上一天的苏州城你就明白什么是券了。”
几人正说着话,店家便用一张木托盘将朱由检三人点的三碗面端了上来,将面摆上桌后,店家吆喝一声,“三位的韭叶面,请慢用。”
看着眼前的面,几人忍不住朝着店家的手上扫了一眼,不禁想起方才店家揉面的那一幕,再看这店家黢黑的指甲缝,三人再没了吃面的想法。
这时,馆子里又来了几个吃面的客人,纷纷朝着店家喊道:“一碗拉面。”
朱由检看着正准备朝旁边一个空桌坐去的新客,招呼道:“几位兄台,我们这面点的多了,如几位不嫌弃,不如到我们这桌来吃如何,放心,我们还没动过,不收钱的。”
那几人来的时候垫江刚把面送上桌,他们自然知道几人确实还没开始吃,再看几人衣着,也不像什么行骗的败类,便道:“这,不好吧。”
朱由检道:“几位别客气,在下也是有事想向几位请教。”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其中一人道:“既然几位点多了,倒了也实在浪费,我们便帮你处置了吧。”
“自是如此,辛苦几位了。”
那人起身往朱由检这边走来。
朱由检四人坐的是一张四方桌,四条长凳,刚好四人一人坐了一边,朱由检朝着对面的锦绣招了招手,“坐到我这边来。”,然后对着张之极道:“你与徐掌柜的挤一挤。”
邻桌那人过来后,一边端起一碗面,一边道:“小兄弟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说什么请教不请教的。”
朱由检道:“兄台不必移桌,不如将那两位兄台也叫过来一起吃,这三碗面刚好够三位兄台每人一碗,你们一边吃我们一边叙话。”
那人一听顿时不解的道:“小兄弟你们四人一共叫了三碗面,然后还多了三碗?”
“兄台误会了,我们今日出门时已经吃过了一些,此时有些吃不下了。”
无论朱由检如何解释,那人都是理解不了,既然吃不下了怎么还要点?那人将手里的碗放下,道:“你们不会是没带银子吧?”
“自然不是,我们是诚心诚意请几位吃面。”,说完,朱由检掏出点碎银子,招呼店家道:“结账。”
那店家过来收了银子,之前朱由检说的话店家也是听在耳中,“这面可是不合客官胃口?”
“不是不是,当真是吃不下了。”
店家想想也是,这几人连筷子都没动过,自然不会是因为味道有问题。
另外一位客人见朱由检连银子都付了才放下心来,于是对店家道:“这为小兄弟请我们帮忙吃面,我们方才要的面都不用了。”
店家只是点了点头便转身回了馆子里面。
待店家走后,那人将他同来的二人也一起叫了过来,三人坐下后也不客气,拿起快吃就吃了起来,今日的运气确实不错,吃个面不仅都不用等候,还有人替他们付钱。
当先过来的那人一边吃一边问道:“小兄弟想问些什么?虽说这面我们是帮你们处置掉,但总是你们花了银子的,我们自然也不能白吃,但凡我们知道的,必定知无不言。”
朱由检向前伸着脖子凑近那人一些低声问道:“兄台,有券卖吗?”
那人吸溜一口将一根面条吸进嘴里,因为离得太近,面汤崩了朱由检一脸,将面吃下,那人也向朱由检凑近了一些,同样低声道:“小兄弟想要什么券?”
朱由检看着面前这人的大脸盘,活脱脱就像在中关村卖碟的,而他只想着别人,自己的样子又何尝不像,他道:“什么券都可以,只要有我就要。”
那人眼睛咕噜噜一转,道:“我现在身上带的不多,只有一张布券,一张麦券和一张米券,公子若想要,我可以都转给你,只是这价钱?”,一听朱由检什么券都要,这人连口中的称呼都由小兄弟变成公子了。
“价钱还好说,自然不能让兄台亏本,兄台尽管开价就是。”
“公子爽快。”,说着,那人放下筷子,从怀中掏出三张券,放在桌上,道:“这张布券就给公子算八钱银子,一石麦券就算四两银子,一石米券算六两银子,公子给个十两五钱就好了。”
朱由检掏出一锭十两的银子,连着之前店家找回的五钱银子就要递给那人,却被徐掌柜伸手拦住了,他看着那人道:“小兄弟这价格有些高的离谱了吧?”
那人道:“怎么会?听你们口音就是外地来的吧,你们恐怕是不知道这苏州府的券价,就拿着米券来说,真是一天一个价,说不准过上三五日这米券的价格还要再翻上个一番。”
徐掌柜还欲开口争辩,朱由检拍了拍他的胳膊,道:“徐掌柜多虑了,我觉得这位兄台的价格尚算公道。”,说着,他将银子递给那人,然后接过他的三张券。
张之极和锦绣二人分别从朱由检手中取过一张券看了看,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到苏州府的券。
这三张券全是用上等的厚藤纸裁制而成,大小不一,最大的米券有巴掌大,最小的麦券不过婴儿的小脚丫般大小,三张券分别在中间自上而下用正楷手书“凭票兑去壳新米一石”、“凭票兑红苏细绢一丈”、“凭票兑去壳小麦一石”,左上角为三家商号的字号,分别为二隶书、一篆书,颜色不一,右下角为三家商号掌柜的私人印章,背面则是一连串的数字,同样盖有三家掌柜的红色私章。
朱由检道:“在下还想多收一些券,不知到哪里去收券更容易些?”
卖了三张券的那人犹豫了一下,然后道:“不知公子准备收多少?”
“多多益善。”
那人道:“若是想方便些,自然是去钱庄、当铺、印子局收比较快,但相对来说价格也较高些。”,一说到价格高,他顿时住了嘴。
朱由检见这人正说着突然又不说了,不免催促道:“还有其他方法吗?”
“除了这几处,那就是去寻常人家手里去收了,只是这要挨家挨户的去收,而且有人还不一定卖,这就会麻烦许多。”
朱由检点了点头道:“多谢。”
与之前卖券那人同来的二人一见那人将券卖了个天价,一眨眼的功夫就赚了二两银子,纷纷将怀里的券掏了出来,道:“我们这里也有几张,公子若是还想要的话,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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