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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辅君-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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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上之人一边唱着戏曲,一边打量着台下众人,那倾倒众生的绝世容颜,一颦一笑都会令观者为之魂断,她早已见惯了那一双双为她迷醉的眼神。

    那些陪酒的舞女看着这一个个美女在怀仍旧心猿意马的男人,心里也不免得生出些许嫉妒之情。

    张之极怀中女子见他看的失神,不由的撒娇道:“公子,奴家还满足不了公子吗?”,说完,那女子拉过张之极的手放在她的腿上。

    张之极朝着台上望去,正见台上那女子朝他看来,四目相对,张之极此时突然觉得心慌意乱,就好像偷情被抓了个正着一般,他慌忙之中一把将怀中那女子推开,朝着骆养性道:“老骆,都给你。”

    骆养性嘿嘿一笑,来者不拒,一把将那女子揽入怀中。

    将怀中之人推开的张之极把双手在衣袍之上使劲的擦着,就好似手上沾染了洗之不掉的脏东西一般。

    如此擦了几下,张之极再往台上看去,那伶人却又好像在认真的唱着戏,丝毫都没有注意到他,这让张之极心里不由的生出许多颓败之感。

    一出戏唱完,那台上伶人丝毫不做停留,转身朝着屏风之后而去。

    张之极张了张口,却直到那伶人离开,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出口。

    朱由检看着张之极那患得患失的样子,便知那女子被他记挂住了,他对着张之极道:“只是有些像而已。”

    张之极有些消沉的道:“五哥,你说竟真的有如此相像之人吗?”

    骆养性怀抱三女,听着张之极的话就觉得一阵糟心,他冲着张之极不满的道:“这就是你近乡情更怯的不安之源吗?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若是不喜欢就断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我这三个分你一个,晚上随便你摆成一百零八个姿势,若是喜欢,就算强抢也要给他抢来,我就不信,有五哥跟老钱在,苏州府还有摆不平的姑娘。”

    朱由检道:“为什么强抢民女的事情要扯上我?为什么不是你和老钱?”

    骆养性在怀中一女子屁股上捏了一把,就听“啊呜”一声嗔叫,他道:“看见了没?本公子谈的是感情,用的着强抢吗?”

    朱由检不去理他,只是看着张之极道:“你喜欢吗?”

    张之极伸手摸着脸上那道疤痕,犹豫了许久,仍道:“我……不知道。”

    (本章完)


………………………………

第一百九十章 请教曲艺

    朱由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记得初次见你是在行知书院,你所作的那首《大风歌》言犹在耳,‘数英雄兮张之极’,平日里见你行事也算豪爽,怎得一到情感之事就如此优柔寡断?”

    若只是逢场作戏,张之极自不在话下,只是今日所见这女子却是他不敢亵渎的,于是张之极只顾低着头任朱由检如何说,他只是一言不发。

    骆养性看着张之极那没出息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他一把将怀中女子推开,那女子惊呼一声,差点跌坐到地上,见之前还温言软语的公子突然就变了个模样,那女子不由的嗔道:“公子弄疼奴家了。”

    骆养性此时完全没了兴致,他朝着身旁三女连连挥手道:“滚滚滚。”

    那三个女子见骆养性是动了真格,其中还有两人是被二次消遣,不免觉得扫兴,也不愿再在这里待下去,起身便离了宴席。

    少了三女在那叽叽喳喳,骆养性才朝着钱财问道:“老钱,说说之前那唱戏的女子什么来路?”

    钱财之前听了三人的对话,虽然仍是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但总算知道其中必然有什么隐情,他道:“这女子原姓邢,名沅,小字圆圆,居于吴中桃花坞,自小父母双亡,幼从养母陈氏,故改姓陈,后被那重利轻义的养母卖入梨园,习得一身不俗的弋阳腔的技艺。初登戏台,便一鸣惊人,年纪轻轻就有名士大家风范,短短时日就已名动苏州,冠绝梨园,多少人一掷千金就只为见她一面,今日我也好不容易才将她请来唱上一场。”

    张之极自顾自的在那小声念叨着,“圆圆,圆圆……”

    朱由检惊疑的道:“陈圆圆?能否请那位圆圆姑娘出来一见?”

    钱财朝着酒席上剩下的那些舞女看了一眼,然后道:“请来见见自然可以,只是想如这般……那是不能的。”,说着他伸手指了指那几个把手放在舞女身上轻拢慢捻的掌柜。

    “放心吧,有人虎视眈眈的盯着呢。”

    钱财吩咐人去将之前唱戏的陈圆圆请来,然后他朝着席上坐在那些掌柜怀中的女子挥了挥手,道:“你们先下去。”

    有几个女子早被揉捏的心火腾腾,此时钱财挥手赶人,那几个女子顿时露出幽怨的眼神。

    不多时,陈圆圆便随着去相请的侍从款款而来,越是走近,越发觉得这女子明艳动人,离着桌子还有两步的时候,陈圆圆便停下了脚步,朝着席间众人福了个万福,道:“不知几位老爷公子请小女子前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张之极看着那一般无二的面容,听着那如黄莺鸣啼的声音,直觉得似在梦中一般,他不由的站起身,轻轻唤了一声:“水色。”

    坐在张之极旁边的骆养性见他那失神的样子,一把将他拉回了凳子上,呵斥道:“别失了分寸让人家姑娘笑话。”

    张之极顿时回过神来,乖巧的“哦”了一声。

    陈圆圆看着那位忽的站起又忽的坐下的公子,不解的问道:“公子方才是在叫我吗?”

    见到陈圆圆失神的人不少,但如张之极这般不仅失神还胡言乱语的却是少有。

    张之极尴尬的摆摆手否认道:“不是,不是,认错人了。”

    钱财有如财神一般微微一笑,道:“方才听了姑娘的声

    音,真是余音绕梁,在座的无不为姑娘的声音所倾倒,所以请姑娘来只是想看看,到底是何样超凡脱俗之人才能唱出如此优美的声音,顺便请姑娘喝一杯水酒。”

    在座的几个年龄大些的,陈圆圆都认识,这些人没少去梨园捧她的场子,尤其是说话的这位钱老爷,听闻连知府大人都要惧他三分,只是那几位年轻的公子她倒是第一次见。

    既然在这金鸡湖的画舫之上一时下不了船,再加上这些人都是在苏州府有些权势,陈圆圆自然不好拒绝,她道:“既是几位老爷公子吩咐,圆圆自当遵从。”,说完,她却站在那里犹自不动。

    钱财起身向着之前锦绣坐的位置指引道:“圆圆姑娘请这里坐。”,说完他对着侍从吩咐道:“去给圆圆姑娘换一副碗筷杯匙。”

    陈圆圆按着钱财指引的位置坐了,那处座位正在朱由检与张之极之间,张之极见陈圆圆在他身旁款款而坐,他顿时装作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目不斜视。

    那几个掌柜倒是经常去听陈圆圆的戏,只是共处一席这还是第一次,不免得有些雀跃,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话多的有些密不透风,陈圆圆应付的也颇为得体,让人说不上亲近之感,也感觉不到疏离之情。

    如此一来倒是让插不上话的张之极三人受了冷落,骆养性见那几个掌柜也不知道收敛一二,便朝着钱财道:“老钱,我见方才那几个女子离去的时候很是幽怨,想来是被几位掌柜撩拨起了心火,这酒也喝的尽兴了,饭也吃的差不多了,就别让姑娘们久等了,赶紧给几位掌柜的安排着。”

    那几位掌柜的一听骆养性的话,轻易就听出了其中的不满,顿时就收了声,不用钱财提醒,那徐掌柜当先道:“几位公子,在下突然觉得有些不胜酒力,就先下去休息了,几位公子和姑娘慢聊。”

    有了徐允的起头,另外几人也不落人后,道:“这酒的后劲太大了,哎呀,对不住,各位慢用,我也先下去休息了,徐掌柜快扶我一把,在下也不行了,。”

    不一会儿几个掌柜就走了个干净,钱财也起身道:“你们先聊着,我派人用小船将那几个喝醉了的掌柜送上岸去。”

    钱财一走,这一桌就只剩下朱由检、张之极、骆养性和陈圆圆四人,少了那些掌柜陪着,几人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一冷清下来,场面顿时就有几分尴尬。

    陈圆圆此时心里也有几分惴惴,不知那人将其余人支走想做点什么,之前在台上之时就见骆养性左拥右抱,摸摸抓抓,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莫不是对她起了歹意?

    见几人都不说话,朱由检轻咳一声道:“子瑜不是说要与圆圆姑娘请教曲艺的吗?怎么此时倒是不言语了?”

    张之极闻言抬起头不解的看了看朱由检,心道:“我哪懂什么曲艺。”

    朱由检一看张之极的表情就知道他心中所想,于是朝他眨了眨眼睛提醒道:“就是上次你在微山湖上唱的那个什么黄梅戏,你不是说有几句觉得需要斟酌斟酌吗?”

    “哦哦,我想起来了,是有那么几句唱起来不太圆润,还望圆圆姑娘能为在下开解一二。”,张之极这时候若是再不明白朱由检的意思那就活该孤独终老了。

    陈圆圆道:“公子见谅,恕圆圆才疏学浅,这黄梅戏的名字圆

    圆未曾听过,更未曾习过,实在无法为公子开解。”

    朱由检在一旁帮腔道:“不碍事的,天下戏曲一家亲,圆圆姑娘听了说不定就知道了,子瑜你还不快快唱来。”

    “是是,五哥说的对,天下戏曲一家亲,姑娘能将这弋阳腔唱到炉火纯青,登峰造极的地步,于音律一道自是不在话下,姑娘就莫要谦辞了。”

    陈圆圆有些为难的道:“既如此,就请公子唱来吧。”

    陈圆圆说完,张之极额头的汗刷的一下就下来了,之前光想着如何去找些共同的话题,这一要开口唱却把词给忘了,那日微山湖上他觉得这黄梅戏好听还特意和朱由检学了许多遍,今日需要卖弄了却突然记不起来了。

    等了片刻不见张之极出声,陈圆圆抬头刚想询问,就见张之极朝着她身后挤眉弄眼,一见陈圆圆看来,张之极连忙伸手摸了摸眼睛,不自然的转了转脖子。

    陈圆圆再回头去看,又见朱由检手舞足蹈的在那比划,一见作弊被发现,朱由检伸了伸胳膊,道:“坐久了有些累,活动活动筋骨。”

    陈圆圆不解的看着这奇怪的二人,然后问张之极道:“公子为何还不开始,我见你方才频频眨眼,可是眼睛不舒服吗?”

    张之极尴尬的道:“好像有沙子进了眼睛。”

    一旁的朱由检和骆养性纷纷扶额,陈圆圆认真的道:“奇怪了,这画舫之中怎么会有沙子,公子现在好些了吗?”

    张之极此时也想一掌把自己拍死,竟寻了这么个烂借口,他道:“好多了,已经不碍事了。”

    陈圆圆点了点头,道:“那公子快些开始吧。”

    朱由检见自己不惜暴露,给张之极比划了半天竟还是想不起来,他只得咬着牙含糊的说了“树上”两个字。

    陈圆圆回头问道:“公子说什么?”

    朱由检道:“没什么,我也在催他快唱。”

    虽只是含糊不清的两字,张之极总算在提示之下想了起来,唱道:“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你我好比鸳鸯鸟,比翼双飞在人间。”

    好不容易一字不错的唱完,张之极松了一口气,朱由检朝着他暗暗的竖了个大拇指。

    陈圆圆认真仔细的听完,接着便开始凝眉沉思。思虑了许久,她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圆圆之前虽没听过这黄梅戏,但细品之下又觉得和黄梅采茶调有几分神似,听上去清雅秀丽,优美明快,单论这戏曲而言,圆圆甚为喜欢,只是不知这一出黄梅戏公子觉得哪里不够圆润?圆圆实在找不出其中的问题。”

    张之极不过是信口胡诌,他哪里知道何处唱起来不圆润,若是忘词也算的话那基本上就没有哪里能称得上圆润了,只是陈圆圆问起,他又不好不答,只能继续胡扯道:“每一句之间的衔接,在下都觉得有些生硬。”

    一听张之极这么说,陈圆圆心中灵光一闪,道:“是了,我想到了,这出戏分明就是两人唱的,正旦起头,正生接续,一旦一生,才是这戏的本来面貌,所以公子独自唱起来才会觉得生硬。”

    这一出黄梅戏的本来面貌,只有朱由检一人知道,而这陈圆圆竟只听一边就能说出其中奥妙,不由得击掌赞叹道:“不愧是梨园大家。”


………………………………

第一百九十一章 欲擒故纵

    以陈圆圆的色艺双绝,吹捧她的人自然不会少,因此对于朱由检的夸赞她也并未放在心上,只是谦恭的道:“公子谬赞了。”

    “既然这黄梅戏圆圆姑娘也喜欢,子瑜何不与邀请圆圆姑娘共同演绎一番?如此好的戏曲却变成独角戏,不免有些可惜。”

    陈圆圆闻言推辞道:“圆圆并不会唱着戏曲,如何能与公子共同演绎?”

    朱由检笑着道:“那便又要劳烦子瑜给姑娘多唱几遍了,这曲子朗朗上口,想来以姑娘的技艺算不得多难。”

    陈圆圆此番前来不过是碍于场面不得不来,对于与人对唱之事从未想过,朱由检这要求让她一时有些为难。

    “这……”

    朱由检见陈圆圆的表情便猜到了她心中所想,这女子虽然在梨园抛头露面,但与人相交总存着几分戒备,何况这不过是初次见面,难免有些保守,他道:“听闻姑娘喜欢戏曲,子瑜虽然唱的有些难登大雅之堂,但他对于戏曲一道却是深有研究,除了这黄梅戏外,包括京剧、越剧、评剧、豫剧等等他都有涉猎,若是姑娘不嫌弃,日后或可与子瑜交流一二。”

    张之极在一旁听的很是心虚,这一曲黄梅戏他都唱的磕磕绊绊,朱由检说的另外几个曲种他虽然听朱由检唱过,但却是一句都听不懂,哪谈的上都有涉猎,若只是听过也算深有研究的话,那朱由检的话倒是没错。

    戏子对于读书人来说向来是下一流,陈圆圆看着面前这个略显拘谨的公子,有些不可思议的道:“没想到公子竟也精通戏曲,是圆圆有眼不识泰山了,既然几位公子不嫌弃,圆圆愿与公子共唱一曲,还未请教公子尊姓大名?”

    一听陈圆圆问他姓名,张之极面色腾的一下就红了,如个未出阁的女子一般扭捏的道:“在下张之极,表字子瑜,在下也不过是略懂,略懂。”

    “还请张公子为圆圆再演绎一遍方才那首黄梅戏。”,陈圆圆只当张之极是自谦之言,哪成想他竟真的只是略懂而已,而且还是非常略。

    张之极依言又将那曲子唱了一遍,只此一遍唱罢,陈圆圆便道:“那小女子便先开始了?”

    张之极惊讶的道:“姑娘只是一遍就记住了吗?”

    “圆圆没别的能耐,就是记性不错,尤其是于戏曲一途,只要不是太晦涩的,认真听上一遍差不多就可以记住了。”

    骆养性在旁边取笑道:“姑娘倒是说的直白,那头一遭就是没有认真去听了,子瑜,要使点劲了啊,哈哈……。”

    陈圆圆头一遍却是未曾认真去听,但她的话却是无心之言,而骆养性倒是说的更加直白,不由得让陈圆圆有些歉意,道:“公子说笑了,小女子方才只顾着寻找曲子中的问题去了,并未留意其中词意。”

    骆养性打了个哈哈道:“无妨,无妨,我只是随口一说,姑娘不必放在心上,们且唱吧。”

    陈圆圆袍袖一甩,拂面而过,开口道:“树上的鸟儿成双对。”

    张之极接道:“绿水青山带笑颜。”

    ……

    那陈圆圆确实是天籁之音,如此一对比之下,张之极的声音就有些难以入耳了。

    二人一曲唱完,朱由检厚着脸皮鼓掌道:“二位配合真是天衣无缝,珠联璧合啊。”

    张之极

    听的这话心里都觉得太假,开口道:“五哥这话听着怎么像在骂人。”

    陈圆圆闻言掩唇轻笑,道:“公子说话好生风趣,这曲子在其意而不在其声,公子不必妄自菲薄。”

    “圆圆姑娘觉得我唱的不差吗?与姑娘一比,子瑜自忖唱的有如鸭子在叫。”

    “公子过谦了,若不是公子相授,圆圆都不知竟有如此天籁的戏曲,虽说圆圆精通戏曲,但论胸中沟壑,却也是比不得公子的,她日这曲子若是搬上梨园,只怕立时就会引起轰动,不知这曲子叫什么名字?”

    这一问倒把张之极问住了,他只是学了这曲子,还真不知道名字。

    朱由检在旁边解围道:“圆圆姑娘有心了,如此美妙的曲子确实该与众人分享,子瑜可不能藏拙,这首《天仙配》的选段日后可要悉数写与圆圆姑娘才是。”

    张之极连忙道:“哦,对对对,五哥说的对,合该如此,他日有机会了子瑜便将这首《天仙配》写下来给圆圆姑娘送去。”

    “公子方才所说的那些京剧、越剧这些可否也唱与圆圆听听?”

    张之极哪会这些,他求助的看向朱由检,朱由检连忙道:“今日时间不早了,还是改日再唱吧,日后有机会让子瑜将那些戏曲一起写给圆圆姑娘。”

    说完,朱由检起身走到张之极身边,一把将他拉起,道:“圆圆姑娘我们便先告辞了。”

    张之极还没看够美人颜色,哪肯起身离开,朱由检拉了几下竟没拉起。他有些无奈的俯身在张之极耳边道:“想露馅吗?好滋味要慢慢品,也要给人家姑娘留些悬念和遐想,若不想失败就继续坐着。”

    张之极闻言连忙起身,与陈圆圆拱手道:“在下就先告辞了。”

    陈圆圆也站起身道:“这是极为公子的画舫,该是圆圆告辞才是,公子怎得颠倒了。”

    朱由检一时心急只想把张之极带离,倒是把这事给忘了,他在张之极身上拧了一把,道:“快些解释。”

    张之极讪讪的对着陈圆圆笑笑道:“哦哦,我们是想去老钱打声招呼让他靠岸,姑娘不妨再次多休息片刻。”

    陈圆圆对着张之极行了一礼,道:“多谢公子顾念,小女子也该去后台收拾行装了,公子若是有意,日后可到梨园,圆圆在梨园恭候公子大驾。”

    “一定一定。”,说完,张之极便与朱由检、骆养性朝舱外而去,走了几步,张之极又回头道:“不知圆圆姑娘是在哪座园子?”

    陈圆圆闻言回头道:“公子不知道吗?”

    张之极挠挠头道:“在下初到苏州,尚未曾听说。”

    骆养性也不避讳,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非要这么老实吗?稍后问问老钱不就知道了。”

    陈圆圆轻笑道:“小女子在桃花坞的庆芳园。”,说完便转身离去。

    直到陈圆圆不见了身影,张之极才抓住朱由检的胳膊紧张的道:“五哥,这可怎么办,我哪会什么戏曲,日后圆圆姑娘稍一试探不就全都露馅了。”

    朱由检鄙视的道:“倒是怪起我来了,要不是自己怂包一个,我至于替扯谎吗?”

    “那现在怎么办啊?”

    “不会不是还有我吗?五哥我会啊……”

    “可是一晚上的时

    间我也学不会多少,如何能拿得出手?”

    朱由检一把甩开张之极的手,道:“是色迷了心窍了,这才刚走开就准备明日再见了?亏还知道自己一晚上学不了多少,那就是准备把脸凑上去给人打吗?”

    “呃,五哥说的好像有些道理,可是要多久才能去见她呢?以我这天赋就是给我一年半载也学不会多少?老骆是知道的,除了射箭,其他的我学什么都是左进右出。”

    朱由检嘿嘿一笑,道:“既然这么有觉悟,那干脆不要学了,我也省点事,至于见面嘛,索性就不要见了,到时候回了京城反正也不会再见,浪费那功夫干嘛。”

    张之极此时急得都有些冒汗了,听朱由检消遣的话,恨恨的跺了跺脚,道:“五哥就不要说些风凉话了,快帮我想想办法吧。”

    朱由检一边往舱外走一边道:“我与讲个故事,有个这老者喜欢观棋,但有对弈者他便在一旁观看,对弈者下到精彩处,那老者便频频点头,下到穷处,则是频频摇头,其他人都觉得这老者深不可测,且传闻这人未尝一败,皆以为棋中圣手。这老者有一子,每每请求老者传授下棋的技艺,老者都摇头拒绝,直至这老者临终,其子问曰:如何能够弈棋不败?那老者答道:不与人对弈。”

    张之极一边跟着朱由检往外走,一边听他讲故事,到朱由检讲完,张之极点了点头道:“的意思是无论她说什么我都不唱给她听?”

    朱由检道:“话都说出去了,如何能够一句不唱?唱还是要唱的,只是曲艺博大精深,就是我会的也不多,与那陈圆圆比起来也是天上地下,想只凭着几日之功就想折服人家姑娘简直就是痴心妄想。但若只是俘获姑娘的芳心,肚子里有点东西就够了,也不消多,京剧、越剧、黄梅戏、评剧、豫剧,每样学上几个,学不会的只需将戏文抄给她让她自己去琢磨,她与讨论起来知道的就说上几句,不知道的就故作高深让她自己体悟,曲艺一道,一句‘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便能解决所有困惑,这感觉她作为一个曲艺大家自然明白。”

    张之极竖起大拇指道:“太无耻了,不过我喜欢。”

    三人出了舱找了半天也没见到钱财的影子,骆养性大喊大叫道:“老钱,让船靠岸了。”

    骆养性话音刚落,钱财就不知从哪冒了出来,表情猥琐的问道:“这么快就与圆圆姑娘交流完了?”

    骆养性道:“难不成以为还会宿在船上?当然了,某个好色之徒倒是想的,只怕人家姑娘不同意。”

    张之极道:“就左拥右抱的德行也好意思说别人好色之徒?老钱,不用理会他,我们下船吧。”

    钱财去命人将船靠了岸,几人下了船,张之极便站在岸边驻足不动了,那些请来的舞乐也跟在他们后面一道下了。

    待人都离开后,张之极也没见着陈圆圆下来,不由的疑惑道:“圆圆姑娘怎么还未下船?”

    钱财道:“在这里等她吗?怎么不早说?她早就与同行之人乘小船离开了。”

    张之极怔怔的道:“已经走了吗?”

    朱由检揽过张之极的肩头道:“就别发呆了,赶紧走吧,我回去还要哄那位小姑奶奶呢,老骆也别想跑,里面少不了的一份功劳。”


………………………………

第一百九十二章 赔本买卖

    我有什么好跑的,让我去了说不得再嘲笑她几句,平日里得罪她的也不少,今日宴席上多这一件也不算多,反正我又不像你,把小姑娘弄哭了还要去哄。”,骆养性满不在乎的道。

    “既然你如此有底气,那便走吧,你往后躲什么?”

    骆养性往前走了两步,抬头挺胸,底气略显不足的道:“谁躲了?走就走,我堂堂七尺男儿还能怕了一个小女子不成。”

    几人回了别院,此时除了院里还有几个下人在候着他们,其余人皆已熄灯睡下了,放眼望去,满院的屋子,也就锦绣那里还亮着灯。

    张之极知道事情不妙,对着朱由检道:“五哥,我先去你屋子里温习一下你前些日子教我的戏曲,你们保重。”

    钱财见势不妙,也早早的逃了。

    骆养性被朱由检拉着来到锦绣房门前,朱由检用眼神示意他去敲门,骆养性硬着头皮上前轻轻敲了几下。

    半天没有回应,骆养性小声的道:“你看没反应,想来是睡下了,我们还是回去吧,明日再说。”

    朱由检不理会他,上前重重的敲了几下,问道:“秀儿,睡下了吗?”

    过了片刻,房中的锦绣才道:“门没锁,进来吧。”

    朱由检伸手将门推开,就见锦绣坐在一张铺着绸子的圆桌旁,对着桌上的油灯怔怔出神,骆养性见门大开,身子一侧,便缩在了门框之外。

    朱由检伸手一把将骆养性拉到门前,然后用力一推便将他推入房内,然后紧跟着步入房中。

    锦绣抬头看着骆养性,道:“你这好色之徒过来做什么?”

    骆养性见锦绣开口说话,心里就安了许多,女人生气不可怕,可怕的是怒而不发,只要你肯说话,什么都不算问题。骆养性厚着脸皮也在那圆桌旁坐下,道:“秀儿,你这话说的不对,应该说你们两个好色之徒过来做什么。”

    锦绣气哼哼的不搭理他。

    朱由检也在骆养性边上坐下,道:“你一人就可以了,我又没有如你一般左拥右抱。”

    “公子不是说长夜漫漫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朱由检道:“秀儿,你怎么能如此污蔑本公子的品味,那些庸脂俗粉,本公子怎么会看得上?”

    锦绣道:“公子若是有看得上的就要长夜漫漫了吗?”

    骆养性学着教书夫子的口吻对锦绣道:“这七出之条其六就是善妒,锦绣你可不能学坏了。”

    锦绣也是与朱由检随意惯了,看着这么一位不守礼法的公子,自然也随意了许多,虽然骆养性是在说着玩笑,但一听“七出之条”,锦绣顿时有些后悔起来,自己确实是任性了,她强自辩解道:“我可没有善妒,只是觉得你们怎么可以与那些不自爱的女子亲近?岂不是平白无故污了自身清白,若是染上什么病该如何是好?”

    朱由检道:“还染病,你这都是从哪学来的?明日我便让人把那些话本都烧了。”

    一听朱由检要烧话本,锦绣顿时着了急,“我是听旁人说的,与话本何干?公子岂能将事情迁怒到书上?”

    朱由检轻咳一声,有些得意的看着骆养性道:“既如此,书我就不烧了,只是以后可不许你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锦绣有些委屈的道:“知道了。”

    骆养性在一旁看的直竖大拇指,这套路,甚得我心呐。

    锦绣一看骆养性的样子,心里便明白过来,今晚明明是这两人的不是,怎么反倒是他们在这兴师问罪了,一想到这里,锦绣顿时换了模样,怒哼哼的道:

    “你们就欺负我吧,明明是你们当着一个女子的面行~淫邪之事,反倒要特意跑到我房中来说我的不是,我要睡了,你们回去吧。”,说完,都不待二人离开,锦绣张口吹熄了油灯。

    朱由检在骆养性胳膊上捏了一把,道:“让你嘚瑟。”,接着他淅淅索索的从怀中掏出火折子将油灯点上。

    屋中重新亮堂起来,朱由检很是神秘的道:“我们自然不是来说你的不是的,而是来告诉你一件奇闻,你跑的早,没能看到,真是可惜了。”,说完,朱由检一脸惋惜的摇了摇头,然后住了口,不再言语。

    一听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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