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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辅君-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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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麸糠粥总吃的不是那么合口,所以这些人除了那驿丞吃了个饱,其他人也不过是勉强填填肚子,而张之极与骆养性二人此时却依旧饿着。

    待那一盆麸糠粥吃完,朱由检对那驿丞道:“劳烦驿丞替我们安排一下住的地方吧。”

    驿丞点了点头站起身对着众人道:“各位请随我来。”

    张之极很是不情愿的站起身,一副幽怨的表情看看驿丞又看看朱由检,然后道:“我饿了,我要住天字第一号。”

    朱由检瞪了他一眼道:“你当这里是五星级客栈呐?还天字第一号。”

    “五哥,请问这五星级为何物啊?”

    朱由检道:“所谓五星级客栈就是不仅有柔软的大床,他们还免费请你吃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儿……”

    张之极连忙打断道:“好了好了,五哥你不要说了,口水都要流下来了,赶紧睡觉,睡着了就不饿了。”,一段报菜名朱由检才说了几句,就听张之极和骆养性二人肚子叽里咕噜的叫了起来。

    朱由检道:“不错,睡着了就不饿了,但是没吃饭的人通常都是饿的睡不着。”

    张之极、骆养性二人再不理会这用心险恶的人,连忙跟着驿丞走了。

    驿丞为各人分好了房间,只是没多久,就见张之极从房内跑了出来,他看着那忙前忙后的驿丞问道:“这房内的油灯为何点不着?”

    驿丞道:“除了厅子里的那盏油灯,其他的都没灯油了。”

    张之极单手抚额,无奈的道:“我是第一次见这么穷的驿站。”

    这时,站在张之极身后的朱由检道:“你一个连京城都没出过的人总共见过几个驿站?后面几日这种情形恐怕少不了,你要做好准备。”,与张之极说完,朱由检掏出一锭五十两的银子递给那驿丞道:“驿丞能否把剩余的灯油与各屋分一下?这银子你拿去明日再添置一些就是,没有油灯行动着实不便,若是磕着碰着就不好了。”

    那驿丞见朱由检出手就是五十两的银子,他连忙推辞道:“使不了这么多,小人去把灯油拿来就是,何况这灯油本就是县衙置办的,小人哪能收公子的银子。”

    朱由检笑着将银子塞到驿丞手里道:“这银子你便收着吧,日后去找个好点的郎中瞧瞧腿,说不定还能医好。”

    这五十两银子可是县衙调拨半年经费的五倍,那驿丞说不动心也是假的,听朱由检如此一说,他便不再推辞,只是朝着朱由检行礼道:“多谢公子,小人这就去取灯油。”,说完,那驿丞转身就要走。

    张之极见朱由检这送银子的一手很是奏效,他连忙拉住了驿丞,然后也掏出一锭五十两的银子塞给驿丞道:“不知驿丞能否帮本公子去买些吃的来?比如鸡鸭鱼肉什么的?”

    那驿丞闻言连忙把银子塞回给张之极道:“大人难为小人了,这年月哪还有什么鸡鸭鱼肉可吃。”

    张之极听此一说,连忙又把银子塞到驿丞手里道:“没有鸡鸭鱼肉,米饭馒头总有吧?”

    那驿丞道:“这些东西虽然少,但也不是买不到,只是路程很远,大人今晚是无论如何都吃不到了。”

    张之极摆摆手道:“吃不到便吃不到吧,明日一早能吃到也行,你便拿着这银子帮我们置办些朝食吧,能有些荤腥最好,实在没有的话就算了,多的银两你就自己收下吧,权当本公子为吃饭之时说的话赔罪了”

    驿丞道:“大人言重了,经过小驿的大人也有不少,大人您这话算说的客气了,其他人比这难听的话多的是,小人不会放在心上。”

    张之极道:“那就当是你的辛苦钱吧,总之你收下就是。”说完,不待那驿丞多说,张之极转身便回了房。

    朱由检看着驿丞笑着道:“他既然给你你便收着就是,这位公子不差钱,驿丞去置办吃食的时候尽量多买一些,这一路之上后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形,我们也好备一些干粮留着路上吃。”

    驿丞道:“公子放心,这些银子够用了,小人一早就去那卖吃食的地方候着,有多少小人就全包了给各位带回来。”

    朱由检道:“劳烦驿丞了。”

    驿丞道:“公子客气了,遇到您几位这般不充派头摆架子的大人,是小人的福气,还得了您二位的赏钱,这些都是小人应该做的,公子您先回屋稍后,小人且去取了灯油过来。”,说完,那驿丞一瘸一拐的走了。

    不多时,那驿丞便取来了灯油为各个屋子一一添上,原本黑暗一片的驿站顿时亮堂了起来。

    有了光亮,众人收拾妥当早早的睡下了。翌日一早,待驿丞招呼着一行人起床吃饭的时候,原本以为又是一锅麸糠粥的几人,竟在桌子上看到了一盆的白面馒头,还有一碟咸菜和一锅白米粥。

    昨日晚饭之时这驿丞还说的那般凄惨,不过一晚的时间就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不知生了什么,直以为那驿丞在与他们编故事,但却又觉得那驿丞说的不像假话。

    这时张之极欣赏完了众人惊讶的神色,便清了清喉咙得意的道:“这是本公子有先见之明,托驿丞帮我们置办的朝食,各位不用客气,尽管吃吧。”

    只是不等他得意完,还等着人夸两句呢,就见那些人早已如狼似虎的吃了起来,好似几日没吃过东西一样,不过是些白面馒头、白米粥,这些人吃的却比在济南府时吃的席面还要美味。

    朱由检在高寒和胡宝二人背上拍了一下道:“五哥还没下来呢,你们就开始吃了?”

    高寒头也不回的道:“锦绣姑娘还在给公子梳洗呢,公子让我们先吃,他们稍后就到。”

    就在几人吃了一半的时候朱由检与锦绣才从楼上的房中下来。

    那驿丞一见朱由检出来,连忙快走了几步来到朱由检面前,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着的东西递给朱由检道:“公子,这是小人在回来的时候见到有人卖的,就剩下这么一个了,小人便买了回来,公子快快趁热吃了吧。”

    朱由检接过驿丞手里的油纸包,听他话里的意思这是个吃的东西,朱由检打开油纸,见里面趟这个白白胖胖的包子。

    那驿丞指着包子兴奋的道:“肉馅的,公子快快尝尝。”

    朱由检也不过是一日未沾荤腥而已,所以他对这肉包子并不如驿丞那般兴奋,不过他也能理解驿丞的一番心意,自然不会拒绝,这便是投之以桃,报之以李。他朝着驿丞笑了笑,道了一声谢,然后将肉包子递给锦绣道:“秀儿,昨晚的麸糠粥想来喝的不合胃口吧,把这肉包子吃了。”

    锦绣笑着接过肉包子,道:“谢公子,只是公子不吃,我也不吃。”

    朱由检问道:“可是这只有一个肉包子该当如何?”

    这时正在一边吃饭的张之极听见了二人的话,于是他手里拿这个白面馒头就走了过来,看着锦绣手里的包子,张之极对着那驿丞道:“好你个驿丞,昨日本公子让你带些荤腥,你竟把这包子给了他们。”

    那驿丞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小人也是无奈,那卖包子的也不是每日都卖,小人今日遇见时便只剩下这一个了。”

    张之极指着朱由检二人道:“所以你就给了他们?”

    那驿丞低着头不说话。

    张之极看着锦绣道:“既然一个肉包你们都不愿意独食,不如就给我吧,也别这么为难自己,这个困难我帮你们解决了。”

    锦绣道:“张公子这话说的真是糊涂了,一个肉包子我与公子二人一人一半不就可以了?”

    张之极讨了个没趣,只好讪讪的回到桌前继续吃他的馒头咸菜白米粥。

    锦绣将那肉包从中掰开,然后分与朱由检一半,朱由检也不伸手去接,直接张开嘴一口就将半个肉包从锦绣手里叼了去。

    骆养性在一旁看着这二人,不由得道:“唉,世风日下啊,一大早上的这两人就在那调情,还让不让人好生吃饭了?”

    朱由检也不理会骆养性,半个肉包塞满了他的嘴,此时就是想回几句,他口中也说不出来话。

    待朱由检将包子咽下,他走向那驿丞问道:“有多备的干粮吗?”

    驿丞点了点头,转过身走进后厨。

    不多时就见那驿丞一手提这个白色的布袋从后厨走了出来,今日做的白面馒头都在这里了,一共是三百个,想来够几位大人吃上三日的了。

    朱由检接过布袋朝着饭桌走去,待一行人吃过了早饭便又要启程赶路了。


………………………………

第一百六十九章 狗仗人势

    用过早饭,高寒提着两个布袋的馒头装上马车,不用问也知道这几日怕是要依靠这两袋馒头度日了。

    一行人离开了肥乡驿,经过泰安州,再到宁阳,一路上果然就没有比这白面馒头更好的东西了,原本可以撑住三日的馒头,众人还是省着吃的情况下,不过才两日不到的时间,那两个布袋便已经空了。

    马车中,锦绣看着朱由检道:“公子你饿了吗?”

    朱由检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锦绣从怀里掏出半个馒头递给朱由检道:“公子,这是我留着的,你快快吃了吧,我见你早上把馒头都给了那些灾民,可是一口都没吃过。”

    朱由检把馒头推回去道:“你留着吃吧,少爷我不饿。”

    说完,朱由检也不看锦绣,他起身上前一步掀起轿帘朝着前面骑马的高寒道:“今日不进城了,想来这宁阳城也是一样,我们行快些,尽量在天黑之前赶到曲阜,那里是衍圣公府所在,应该境况会好些,吃住的地方总该会有。”

    高寒回头看着朱由检道:“公子,这里离着曲阜还有六十里的路程,怕是天黑之前不一定到得了,若是关城门前进不了城我们就又要在城外露宿了。”

    朱由检道:“赶快些就是,若真是赶不上就赶不上了,昨夜不是已经有了在外露宿的经验了,再露宿一晚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何况就算进了宁阳还不是一样要露宿街头?昨日可不就是在泰安成里露宿的?”

    高寒不再多说,他与胡宝一甩马鞭,便加快速度朝前行去,后面的三辆马车立即跟上。

    当一行人赶到曲阜城下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果如高寒所说,曲阜的城门已经早早的关了。

    待马车停下,不仅是高寒、胡宝骑马的二人甚是疲累,就是后面坐着马车的几人因为马车跑的甚急,在里面也颠的难受。

    骆养性走到城门前,看着面前高大的城墙和紧闭的城门,不满的说道:“曲阜不过是个县城,城墙竟快赶得上北京城了,连城门都关的这么早。”

    朱由检道:“这里可是衍圣公府所在,皇朝都换了不知多少代了,只有衍圣公历经千年不衰,老骆恐怕是没见过衍圣公府吧?可是比我的府邸都不知道气派多少,在大明朝也就只比皇宫差上那么一点了。”

    骆养性很是疑惑的道:“一个公爵府建的这么气派难道不算逾制吗?恐怕就算是王府也不敢建的只比皇宫差一点吧?不过五哥你也没见过衍圣公府,你是怎么知道的?”

    朱由检一时语塞,总不能说是以前去游览过,于是他含糊其辞的道:“大成至圣先师受天下人敬仰,我自然也是有所耳闻,也就你不学无术才未曾听说。”

    一听朱由检提到什么至圣先师,骆养性自知读书不多,哪会去与他再在上面计较,他贴着城门趴着朝门缝里面看,竟见到有人在里面看守,于是骆养性转过头朝着朱由检几人兴奋的道:“唉,有人,有人啊。”

    说完,骆养性提起门环在城门上使劲的砸了起来。

    只砸了几下,城门内便传出呵斥的声音道:“什么人如此大胆?城门已关,明早再来。”

    骆养性冲这里面道:“我是锦衣卫总旗,现在要进城,速速给爷开门。”

    骆养性话音方落,就听成门内传来一阵嘲笑之声,“哈哈哈……锦衣卫总旗,好大的威风,衍圣公府可是就在城内,别说一个小小的锦衣卫总旗了,就是锦衣卫千户来了也要在城外乖乖等到明日一早再进城。”

    骆养性听闻竟被一个小小的守城门的看轻,不由恼怒道:“好狂妄,就是王府所在也不会如此跋扈,区区一个衍圣公便让你们连锦衣卫都不放在眼里了,有种你把城门打开,看爷不扒了你的皮。”

    城门里面那人当真也怕日后被锦衣卫寻麻烦,他可不是衍圣公府的人,没那么大靠山,于是放软了口气道:“外面的锦衣卫总旗爷爷,您也别与小的为难,这可不是小的慢待你,便是京城的规矩也只说城门落锁,等闲不开,咱这里衍圣公可是发了话的,城门落锁,非死不开,小的给您开了门,便吃不上明日的午饭了。”

    一听城门那人叫爷爷了,骆养性才稍稍消了火气,他“哼”了一声便不再与城门里那人再置气。

    朱由检在一旁也听清了骆养性与里面的对话,他拍了拍骆养性的肩膀道:“就再在外面将就一晚吧,过了曲阜后面的路就好走了。”,说完他朝着马车走去,今晚便又要睡在马车里了。

    第二日一早,朱由检睡的迷迷糊糊的,就听马车车厢被外面敲的砰砰作响。

    锦绣心里已经,连忙坐起拉着朱由检的袍袖道:“公子快醒醒。”

    朱由检睁开眼睛,有些不耐的朝着外面看了看,接着便揉着眼睛掀开轿帘下了马车,此时天才蒙蒙亮。

    一跳下车,朱由检就见马车外围了一群人,这情形顿时把他吓了一跳,若不是在城墙根下,还以为遇到劫匪了呢。

    只是这么一下朱由检就立马清醒了过来,再仔细一看,这些人皆是一身青衣小帽的打扮,看上去好像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家丁。

    不知道这些人围着马车所为何事,朱由检很是不满的道:“一大早的扰人清梦,这事做的忒不道德,围在这里何事?”

    一群人看着他不说话,这时一个站在马车车厢旁边的人走上前道:“麻烦把马车挪一挪,占着我们的地方了。”

    朱由检打量着这人,一身穿着与其他家丁略有不同,应该是个管事,看他之前站的地方,敲车厢的事应该就是他干的,这人嘴里说着“麻烦”,但面上的表情却是一副傲慢,丝毫没有说的那么客气。

    朱由检很不客气的道:“占着你们的地方了?这城墙根下何时成了有主之地了?莫非大明朝是你们家的?本公子只听说过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不知阁下府上是哪家的王爷?”

    那人听朱由检话说的很是不敬,不由皱了皱眉道:“家主衍圣公,虽然不是王爷,却深受天下读书人敬仰,即便是王爷见了我家老爷也要礼敬三分,这是哪里来的少年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我们少爷连日来在此处布棚施粥,今日却被你们的马车占了,还不快快让开。”

    “难怪连个奴仆也敢如此傲慢,原来这奴仆是衍圣公府上的,《孔子家语》有言,‘敦礼教’,你们便是这样效法祖宗的吗?卫之君子多以礼教自持,连衍圣公的家仆都学会狗仗人势,看来于礼教一道,衍圣公府也稀松的很,这深受天下读书人敬仰的话以后不提也罢,至少我这读书人便是有些不屑的。”

    那人闻言顿时吓了一跳,在曲阜就算你悄悄的骂两句皇帝都没事,但若是敢诋毁衍圣公那便是要命的事,他连忙辩解道:“你,你,强词夺理,我何时不敬祖上了,我只是让你挪一下马车而已,何时狗仗人势了?呸呸呸,你才是狗,你们读书人肚子里就是弯弯绕绕的多,骂人都不吐脏字,杀人还喜欢诛心,我对我们祖上也是万分敬仰的,岂会……”

    朱由检不待那人结结巴巴的说完便打断道:“我们读书人?你们衍圣公府可是读书人的楷模,你这么说读书人岂不是连你们家主上也一起诋毁了?哎呀,还说你忠心,我看你当真是大逆不道。”

    这人本来读书就不多,哪里说得过朱由检,他听着这诛心之言气得用手指着朱由检哆嗦着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全乎了,只是“你你你……”了半天也没有下文。

    就在朱由检还想再说的时候,一个人推开围着的家丁走了进来,他拍了拍那被驳的说不出话的下人的肩膀,然后看着朱由检,接着朝着朱由检行了一礼道:“小公子教训的是,下人不懂规矩,打扰之处还请见谅,既然公子不愿让出我们换一处地方就是。”

    朱由检看着这人,二十多岁的年纪,一身紫色绸缎长衫,后领出还插着个孔雀翎,看上去十分风骚,就算是在京城这穿着也能引领时尚潮流了,只是看这穿着便引起了朱由检的兴趣。他看着这人道:“阁下应该就是这人口中的少爷了吧?布棚施粥本是行善积德之事,切莫因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知道的便说是阁下乐善好施才急着赶人,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衍圣公府没有教好下人才如此嚣张跋扈呢,或觉得衍圣公府之人皆是这般跋扈岂不是有损衍圣公名声?”

    那少爷口中称是,面带微笑,然后朝着那些家丁道:“换一处地方搭棚。”,说完又朝着朱由检行了一礼道:“告辞。”

    朱由检摆了摆手道:“我们这就走了,你们也不用再换地方了,换来换去也麻烦。”,说完他便转身准备招呼其他人进城。

    这时正巧锦绣掀起轿帘朝外张望,看朱由检折返,她连忙问道:“公子怎么样了?这么多人没有为难公子吧?”

    朱由检摇了摇头,道:“没事,城门开了,我们可以进城了。”

    那着了紫袍插着孔雀翎的少爷只是朝着马车方向看了一眼便呆住了。


………………………………

第一百七十章 焚林之求

    只见马车上一个被帘子半遮半掩的少女,掀帘的青葱玉指白皙可人,一张侧颜温静而淡然,几缕青丝,带着晨曦的疲倦,纷扰而不显杂乱,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似与远处的朝霞交相辉映。

    那衍圣公府的少爷此时头脑中如盘古开天辟地一般轰然炸开,此时他只能看着那少女翕动的嘴唇如霞光一般绽开,而自她口中说出的话却如仙音袅袅,充耳而不闻其意。

    衍圣公府的少爷正看的入神,忽的就见马车上那扇罪恶的帘子落了下去,遮住了那位超凡脱俗的少女,立刻他就清醒了过来,这人砸吧了几下嘴,心道:“古有洛神,今有卷帘女神,妙,实在是妙哇”。这人看着朱由检朝远处走去的背影脱口而出道:“公子稍等片刻。”,见朱由检并未停身,他只当朱由检离得远些加上周围的声音并未让他听见。

    这衍圣公府的少爷一把推开前面挡路的家丁,急忙快行几步赶上朱由检道:“公子,公子……”

    朱由检这次知道那位衍圣公府的少爷是在叫他,他不解的转身看着那位少爷问道:“阁下还有事情吗?”

    那位衍圣公府的少爷后撤一步朝着朱由检拱手施礼道:“在下衍圣公府孔胤植孔懋甲,不知公子此行去往何处?”

    朱由检不知何意,也应付的还了一礼,然后问道:“我们正准备入城,孔公子这是?”

    孔胤植面带微笑的道:“之前听闻公子一番话,懋甲颇有些感悟,那一番话直说进了懋甲的心坎里,所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想来便是如此了,听公子口音想来是外乡人吧?此番入城可是要住店?”

    之前还不见这孔胤植如此殷切,朱由检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变了个态度,只是这人看起来没什么恶意,既然问起朱由检便如实回道:“正是。”

    那孔胤植开怀大笑道:“公子何须如此麻烦,我观公子气度不凡,怎么能在客栈里屈就?公子方才替我教训了家奴,懋甲感激不尽,如公子不弃,不如到我府上小住几日?公子见识非凡,懋甲也好借机与公子请教些学问上的见解。”

    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朱由检自然明白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何况他此行不过是路过曲阜,并不想与衍圣公府扯上关系,于是他推脱道:“孔公子谬赞了,若论学识见解,这天下哪有人敢在衍圣公府称道,在下的那点见识在孔公子面前不过是徒增笑耳,我们不过是路过此地,进城休整一日便要离开曲阜,就不去府上叨扰了,在下谢过孔公子好意。”

    孔胤植没想到这世上竟有文人会拒绝到衍圣公府做客的,这倒很是出乎他的意料,只是女神在前,哪能如此便放弃,他接着道:“不叨扰,不叨扰的,如今年岁不好,这曲阜之中的客栈也邋遢的很,以公子的风姿那等地方定会住不习惯,何不如诸位到在下府上休憩一日再行出发,懋甲命人备下好酒好菜招呼诸位,我要与公子一醉方休。”

    自己都已经拒绝了这孔胤植还是如此殷勤,更让朱由检提高了戒心,他朝着孔胤植道:“阁下此前可曾见过在下?”

    孔胤植不知这人为何突然提起这话,不过还是老实答道:“不曾。”

    “那公子可知在下名姓?”

    孔胤植闻言又是拱手行礼致歉道:“是在下失礼,尚未请教公子贵姓。”

    朱由检拱了拱手道:“在下朱五。”

    那孔胤植恍然大悟的道:“哦,原来是朱公子,失敬失敬。”

    朱由检见孔胤植那样子,似乎当真不像是认识他的样子,那他如此殷勤便不会是因为他的身份了,如此更让朱由检想不通了,既不是因为他的身份那这人到底是为何呢?

    既然心里想不通,朱由检也不去多想,只是这无妄而来的好意朱由检是不会接受的,他也不与这孔胤植啰嗦,拱了拱手算作谢过好意,然后直接转过身朝着后面两辆马车走去。

    见这人如此不识好歹,孔胤植心头不由的生出一股怒气,在兖州,还少有人敢驳了他的面子。

    只是任由那孔胤植如何生气,朱由检却是不知道的,即使知道也不会理会,他走过两辆马车,对着两辆马车的车厢敲了几下,然后说了一声“起来进城了。”

    第二辆马车里的骆养性带着困意的嘟囔一声,“这么早。”

    叫醒了众人,朱由检便回了自己的马车,任由孔胤植在不远处看着。

    不一会几辆马车便朝着城内驶去,就在马车入了城门洞的时候,孔胤植叫过几个正在搭棚的人,然后在他们几人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那几人点头表示明白后,孔胤植也转身回了自己的马车朝着城门而去。

    那几个衍圣公府的下人在得了孔胤植的吩咐后便一人寻了一匹马,接着便跟在孔胤植的马车后也进了城。

    高寒和胡宝二人骑着马在街道上正走着,不一会儿二人便发现了异常。

    高寒对着胡宝道:“好像有人在跟着我们。”

    胡宝点了点头,然后减了马速,等到朱由检的马车赶上时,胡宝朝着马车低声道:“公子,后面有人在跟踪我们。”

    朱由检闻言掀起马车车厢的侧帘,看着与马车并行的胡宝道:“可知是何人?”

    胡宝道:“看衣着像是衍圣公府的人。”

    朱由检皱眉沉思了片刻,跟踪的人既然是衍圣公府的人那想必定然是城外的那批人,只是他实在想不明白那孔胤植到底想干什么,为何无缘无故的非要请他去衍圣公府,而自己拒绝了之后他还要派人跟着。

    朱由检道:“既然不是歹人就不必理会,我们自行我们的便是。”

    胡宝应了声“是”,然后骑着马朝前赶上高寒,将朱由检的话与他说了。

    没多久,高寒便找到了一家看起来还算体面的客栈,他勒住了马,后面的马车也跟着停了下来。

    高寒下马进了客栈,只是很快,他便一脸沮丧的走了出来,出了客栈门,高寒走到朱由检马车旁道:“公子,这家客栈客满了,我们再往前面看看吧。”

    朱由检应了一声,便吩咐车夫继续前行。

    只是差不多过了一个时辰,高寒连着问了三家客栈竟都是客满,朱由检有些纳闷的道:“这个时候应该是客栈空的时候,怎么会都客满了呢?何况这个年景,百姓连饭都吃不上了,哪有那么多人住店?”

    高寒道:“兴许时辰还早,晚上住店的人客房还没退吧。”

    朱由检没有答话,虽说高寒说的不无道理,但他总是觉得其中透着蹊跷,他只是对着高寒道:“既如此就再找找吧。”

    高寒点了点头然后重新上了马。曲阜说小不小,说大倒也算不上大,只是一个衍圣公府便占了两百多亩地,这曲阜城的其他地方又能大到哪去?

    一行人又寻了一个时辰,差不多曲阜的所有街面上显眼一些的客栈都找遍了,竟无一不是客满,而这最后一家离着衍圣公府也没多少路了。

    朱由检偏偏不信那个邪,他也下了马车与高寒一同进了客栈,也不问有没有房,开口便道:“掌柜的,今日剩下的客房小爷全包了,给小爷领路。”

    那掌柜的一见这人穿着便知这人身份不俗,再加上那说话的口气,想来必是哪家官爷府里的少爷了。那掌柜的闻言也不敢怠慢,连忙绕过柜台来到朱由检、高寒二人面前。

    掌柜的很是歉意的道:“两位爷见谅,您二位来的不巧,小店的客房之前不久便被人全包下了,此时没有空余的客房,不如您二位换其他家看看?”

    朱由检面露不悦的道:“又是客满,还是被人包下了,而且就在我们来之前不久,请问掌柜的这包下整个客栈的是何许人?”

    那客栈掌柜面露为难的道:“这位爷见谅,那包下客栈之人交代过,让小人不可泄露他的身份,小人实在是不能说。”

    朱由检冷哼一声道:“赶在我们之前包下所有客栈,还隐藏身份不许人说,这衍圣公府的少爷好大的手笔。”

    那客栈掌柜的闻言大惊道:“这位爷,小人可没说过是衍圣公府的人包下的客栈,您为何有此一说。”

    朱由检看那掌柜的骇然的脸色,他也不欲和这掌柜的为难,但这已经是曲阜能找到的最后一家客栈了,他对着那掌柜的道:“既然没有客房那就算了,如此小爷也不与你为难,你去给小爷备下一桌好酒好菜,住店不成,这吃食总不至于也被全包了吧?”

    那掌柜的连忙道:“那倒没有,小人这就去吩咐后厨给二位爷准备。”

    那掌柜的转身正要往后厨走去,朱由检连忙叫住道:“不是二位爷,是好多位爷,把你们店里的好酒好菜都给小爷招呼上。”,说着,朱由检便朝着桌子上丢了一锭十两的银子,接着道:“也不用省,就照着这银子去置办,再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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