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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辅君-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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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养性撇了撇嘴道:“说的好像包袱需要你亲自收拾一般,我们在这外面候了好些时候,谁知道你与锦绣孤男寡女在房里做些什么?若是平日里等也就等了,想着你们在里面亲亲我我,可不是要等的更加焦急?”

    此时锦绣也从房里收拾好东西出来,听闻骆养性的话,虽是早已习惯骆养性经常说些浑话,但此时听闻他说的如此赤裸,还是不由的有些气恼,“从你嘴里便是听不到一些好话,等你日后娶了夫人,若是个好相与的也就罢了,若是个泼辣一点的,看不撕烂了你的嘴。”

    骆养性调笑道:“那秀儿你是好相与的还是泼辣的呢?”

    “我是哪样与你何干?”

    不待骆养性再说,朱由检出声打断道:“好了,准备出发吧,越说越不着调,你若是再说下去,不等你娶了婆娘,我就先撕了你的嘴。”

    张之极在一旁大笑道:“哈哈哈,五哥这是吃醋了,老骆你也真是不怕死,这都内定好了的你也想敢调戏,也不怕哪日身上就少了一块物件。”

    一听张之极的话,骆思恭连忙伸手捂住了小腹,道:“走走走,再不走日头都要落山了,天黑之前能不能出得了京城都是个问题。”,说完,骆养性拿起包袱飞快的往门外逃去。

    府门外马车早已备好,朱由检与锦绣二人同乘一车,张之极与骆养性二人乘一车,高寒、胡宝二人骑马。

    几人自巳时出发,一路马不停蹄,路上也不过随便吃了些干粮对付一下,后面马车上的张之极伤势还未痊愈,本以为一路游山玩水,哪想到朱由检如此赶路,直到日头渐落时,张之极就有些经受不住了。张之极催着车夫赶上前面的马车,他掀开马车侧窗的帘子朝着另一辆马车里朱由检喊道:“五哥,这都行了一天了,找个地方歇一会儿吧,又不是天要塌下来了,何必如此着急赶路?”

    朱由检倒也不是着急着赶往苏州府,只是这个年头不似后世一般一路上到处都有人烟,他也是第一次出远门,自离开京城后没多久,便是一路的荒郊野地,即使是走在官道上,半日下来也没看到多少人,虽然有高寒和胡宝护卫,但若遇到个大股的强盗山贼什么的,也不是他们几人能应付的了的,此时朱由检才后悔人有些带少了。

    听闻张之极叫喊,他也掀开了轿帘回道:“此处荒山野岭的,在这里休息你就不怕出来几个野兽把你给叼跑了。”

    张之极道:“这就是你想多了,就这年景,别说没有野兽了,就是有野兽也早被人抓了吃了,那些受了灾的饥民连树皮都不放过,还能放过野兽?”

    朱由检又不好意思与张之极明说是害怕山贼强盗,不过他倒是电视看多了,至于山贼强盗这些无论如何也不敢在京师外的官道上打劫,就算真有那种不要命的愣头青,也早被官府抓了。

    这时骑马走在前头的高寒,听见二人的话回头大声喊道:“小公爷再忍一忍,前面快到保定府了,到了保定府我们先找间客栈住下再说,好不容易赶了一天的路,再耽搁的晚些就进不了城了。”

    张之极闻言也不再多说,他也担心真的进不了城要在城外过夜。

    直到日头落下,天色擦黑时,一行六人才看见保定府的城关,入城之门是保定府的北关孔道,直到这里,路上的行人才算多了一些。

    入了城,就是三里青砖长街,街道两旁的人家早已点起了灯,二马二车行在长街上,高寒时不时的转头看着街两旁,想早些找个客栈安顿下来。

    就在高寒一边驱马前行一边朝着街两边不停看的时候,突然就听前面“哎呀”一声惨叫,高寒连忙勒住了马。

    高寒朝着前面传来惨叫声的地方看去,就见马蹄前不到三尺的地方躺着一个人。

    见高寒驻马不前,跟在后面的胡宝和两辆马车也纷纷停了下来,一行人还以为高寒找到了客栈,哪知就在这时,几人便听到前面传来一声叫喊。

    “快来人呐,死人啦,有人纵马踩死人啦。”

    高寒身手虽然不错,但是却也从未遇见过这种事,见前面那人呼喊,他也只是坐在马上,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后面的胡宝从前混迹于雄鸡帮,见识倒是多些,他驱马上前,与高寒并驾,然后对着高寒道:“下去看看,应该是遇到讹诈的了。”

    高寒闻言点了点头,与胡宝一起下了马上前查看。

    高寒才来到那叫喊的人身边,突然就被那人拉住了胳膊,只听那人朝着周围喊道:“这人纵马踩死人啦,大家快帮忙拦住他,不要让他跑了。”

    这人叫喊了半天,路过的人见地上果然躺着个人,旁边还有两匹马和两辆马车,便以为真的是有人纵马踩死了人,于是纷纷围拢上来,有些是来看热闹的,有些是帮忙围堵住高寒的。

    朱由检几人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便纷纷下了马车走上前来。

    高寒被那人纠缠有些不知所措,他也不敢动手,本来就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怕再动手伤了人更是说不清了,便任由那人拉扯着。

    胡宝见那拉扯高寒的人一身锦绣华服,一看便不是普通的百姓,只是既然有些身份又为何会如无赖一般不停的叫嚷?

    胡宝朝着拉扯高寒那人道:“你先放开,我们不会跑的,至少你也要说清楚了怎么回事才好,怎么能连什么事都不说就胡乱攀咬人?”

    那人见胡宝开口,既然周围这么多人拦着,他便松开了高寒的胳膊,朝着胡宝道:“我胡乱攀咬人?这人骑马踩死了我兄弟,我当然要讨个说法,大伙都来看看,我兄弟还躺在地上呢,既然你们是一起的,那你说怎么办吧?”

    这时朱由检才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看起来是遇到碰瓷的了。

    胡宝道:“既然你说你兄弟是被他纵马踩死的,那是否可以让我上前查看一下你兄弟的情况?”

    那人连忙拦住胡宝道:“你想做什么?你们两个是一伙的,你是不是想帮他毁灭证据?”

    此时朱由检更加相信这人是碰瓷的了,既然他都说踩死人了,却连看都不让看。

    这时朱由检挤进人群朝着高寒问道:“怎么回事?”

    高寒面上有些内疚的道:“五爷,我刚才正两边寻找客栈,便听见前面有人惨叫,接着就看一人倒在那里,这人非说是我纵马踩死了人。”

    朱由检朝着那个穿着华服的人道:“这事不知阁下想如何处理?”

    那人激动的道:“都死人了还什么如何处理?难道死了人了你们还想私了?总之你们不许动我兄弟,我已经托人去府衙报官了,一切等知府大人来了再说。”

    这话倒是让朱由检一愣,通常碰瓷的最怕惊动官府,不过是想讹诈几个钱而已,这人怎么会先报官,而且还不同意私了。

    朱由检问道:“你难道不是想要我们赔偿银子吗?”

    那人听闻朱由检要赔银子,眼睛顿时一亮,很快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道“银子自然是要赔的,但我兄弟的命都没了,可不是只赔些银子就能了结的。”

    朱由检疑惑道:“那你还想怎么样?”

    那人看着朱由检道:“当然是杀人偿命了。”

    朱由检此时更加疑惑了,这人便一口咬定了自己兄弟死了,难道地上那人真的死了?他朝着胡宝道:“去,试一下地上那人的鼻息。”


………………………………

第一卷 年少轻狂多仗剑 第一百三十三章 保定疑案

    胡宝应了一声便要上前试探,却再次被那人拦住了,只听那人道:“你们想干什么?不许动我兄弟。”

    朱由检道:“我们只是要试一下你兄弟的生死,这么多人看着,我们不会毁灭什么证据的。”

    听朱由检如此说,那人才放开了胡宝,哼了一声道:“众目睽睽之下,谅你们也不敢,要试就试吧。”,说完,他让出了挡在身后的那个躺在地上的人。

    胡宝来到地上躺着的这人身前蹲下身子,先是用手探了探地上这人的鼻息,然后又伸手摸了摸这人的脖子。

    试了好一会儿,胡宝皱着眉头站起了身,然后来到朱由检身边在他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话。

    朱由检诧异道:“什么?真的死了?”

    此时朱由检才觉得之前自己是想错了,这事看来并不是碰瓷那么简单,没人会拿命去碰瓷,难道是被人嫁祸了?既然不是碰瓷,朱由检便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此事看来只能等府衙来人再说了。

    朱由检一行人的两辆马车在路上拦着,加之这里又有命案,围观看热闹的人很多,街上便有些拥挤起来,好在此时已是晚上,行人没有那么多,尚不至于堵的城外的人进不得,城里的人出不得。

    等了许久,有些准备看热闹的人等得不耐烦了便散了,过了近半个时辰,府衙总算有人前来了。

    前面几个府衙的衙役朝着围观的人喊道:“让开让开。”,待围观的人群让出一条路之后,保定府的知府大人便领着个刑名师爷和仵作走了进来。

    若只是普通的刑事案件,只需几个府衙刑房的吏员和捕快便可处置了,只是这出了人命的案子就只能由知府大人亲自出马了。

    知府先让仵作上前验了验地上的尸体,然后看着旁边的几人问道:“谁是苦主,谁又是嫌犯?”

    那穿着华服的人急忙道:“大人,地上被马踩死的是我兄弟,就是他纵马踩死的。”,说着,那人伸手指向高寒。

    那知府对着几个衙役道:“先将嫌犯带回府衙,待本官了解清楚了事情缘由后再做审理。”

    那几个衙役闻言便欲上前将高寒拿了,朱由检上前伸手阻拦道:“慢着。”

    然后他看向那知府道:“既然知府大人尚未了解清楚事情经过,怎么就要拿人呢?若是我随手只认一人便说是那人杀死了地上这人,那大人也要将人拿了吗?”

    那知府这么晚被叫来问案本就有些不高兴,再见一个少年对他指手画脚,心里更是恼火,他对着朱由检道:“你一个少年懂得些什么?本官问案何须你指手画脚?你若是再多嘴,本官便以阻碍办案的名义让人将你一起拿了。”

    朱由检道:“大人误会了,在下并非是对大人问案指手画脚,只是觉得这事颇为蹊跷,如此众目睽睽之下,大人若是随便拿人,万一抓错了人,岂不是影响大人的官声?”

    那知府闻言,看了看周围围观的百姓,确实不少人,若是处理不好,恐怕还真是有损他的声望。

    此时那知府也不再提让衙役将高寒带走的事,转而向那刑名师爷问道:“怎么样?可有什么证据?”

    那刑名师爷手里拿着仵作验尸的尸格摇了摇头道:“大人,这人身上没有任何伤痕,更没有马蹄踩踏的痕迹,并不是被马踩踏而死的。”

    朱由检此时刚好在一旁听着,闻言,朱由检道:“如此便好了,谢知府大人秉公办案,既然这人不是被马踩死的,那此案便与我们无关了,我们也不打扰知府大人问案了,告辞。”

    说着,朱由检朝着高寒、胡宝招呼了一声便往人群外的马车走去。

    “慢着。”,之前那华服之人见朱由检几人要走,顿时不愿意了。

    叫住了朱由检几人,那人又向知府道:“大人,我兄弟原本好好的走到这里惨叫一声突然就死了,他明明就死在那人的马蹄之下,大人怎么说我兄弟的死与他无关呢?如果不是被他纵马踩死的,那我兄弟到底是怎么死的?”

    那刑名师爷道:“你兄弟身上确实没有外伤,更不用说马蹄的痕迹了,到底怎么死的,暂时还没有查处,不过你放心,这事肯定会查出来还你一个公道的。”

    那人强词夺理道:“我兄弟的死就算不是被马踩死的,也与那人脱不开关系,说不定就是被他的马惊到了活活吓死的,否则怎么会好好的突然就死了?我告诉你们,我舅舅可是当朝的英国公,我可是英国公府的表少爷,你们这个案子若是处理的不能让我满意,我定会告诉我舅舅让他免了你的职。”

    朱由检听得目瞪口呆,竟然有人和他一样冒充英国公府的表少爷。

    这时张之极也从马车里走了出来,他来到朱由检身边道:“五哥,我方才好像听到有人提到英国公府,是谁啊?”

    朱由检朝着那人努了努嘴,然后道:“呐,那人自称是英国公府的表少爷。”

    张之极听完顿时乐了,竟又遇到一个冒充英国公府表少爷的,他不免的向朱由检问道:“你还有没有什么流落在外的兄弟?”

    朱由检翻了翻白眼,他懒得回答这种无聊的问题。

    然而让朱由检几人惊讶的是,这保定府的知府竟然真的信了,他堂堂一个知府竟朝那人拱手道:“原来是英国公府的表少爷,真是失敬失敬,表少爷说的也有道理。”,说着这朱府便看向朱由检几人道:“这样的话,你们就不能走了。”

    朱由检听了这知府的话心里暗骂一声昏官,他走到那刑名师爷面前问道:“地上这人死因是什么?”

    那刑名师爷自是知道那人肯定不会是吓死的,但作为知府的师爷,他也不能当面拆穿知府的话,他看着朱由检回道:“尚未查处死因,死者全身上下没有发现伤痕,也没有中毒迹象。”

    朱由检道:“可以借我看一下尸格吗?”

    那知府刚想出声斥责,但刑名师爷已经将尸格递给了朱由检,这知府便生生的将到嘴边斥责的话忍住了。

    朱由检看了看手里的尸格,上面写的很是简单,除了姓名籍贯外,便是身高中等,体型微胖,腹胀如鼓,全身无明显伤痕,无中毒迹象等寥寥数语。

    朱由检将尸格递回给那刑名师爷,然后蹲下身将死者的嘴巴掰开看了看,朱由检不由的皱了皱眉头,用手将面前的气味挥散。

    他回头朝着那个自称是死者兄长的人问道:“你们晚间在哪里吃的什么?味道这么重?”

    那人道:“你问这个作甚?你又不是官府的人,我们去哪里吃了什么与你何干?”

    朱由检也不理会,再次研究起地上的尸体来。

    张之极也忍着恶心走了过来,蹲在朱由检身边小声道:“五哥,捣鼓这个干嘛呢?你也不嫌恶心,直接告诉他们身份赶紧走不就好了。”

    朱由检道:“记住,这一路自出了京城开始就没有什么世子和小公爷了,就算到了苏州也一样,直到回到京城之前都不许暴露,否则你现在便回去,否则在哪里再被人刺杀了我可救不了你。”

    张之极闻言不情愿的点了点头,然后赶紧远离了这具尸首。

    朱由检在那死者的身上摸索了一番,接着便从这死者的怀里掏出几件东西,有一面上书“仙人指路”四个大字的布幡,还有一本《如来神掌》的秘籍,一卷《兰亭序》做旧的卷轴,他先将几样东西放在地上,然后拿起死者是双手看了看然后放下。

    接着朱由检掀开那死者的衣服,先是将他衣物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看了一番,最后在那死者胀鼓鼓的肚子上轻轻按了几下。

    做完这一切,朱由检拍了拍手站起身,朝着那保定府知府道:“大人,怒用再查了,这人是吃得太多撑死的。”

    朱由检的话说的知府和那刑名师爷以及府衙众人一愣,这说法也太过儿戏了吧。

    但围观的群众一听,不由得哄堂大笑起来,这年头只听说有人饿死的,今日竟听闻有人撑死了。

    那死者的兄长听了朱由检的话,再听着围观人群的笑声,立刻冲到朱由检面前指着朱由检怒道:“胡说八道,你竟敢如此污蔑我兄弟,信不信我让我让舅舅英国公……”

    不等那人说完,朱由检就一边在面前挥着手一边“呸呸呸”,他打断那人道:“你说话就说话,能不能别乱喷口水?你们兄弟俩晚上到底吃了什么?嘴里怎么会这么臭?接着说,你打算让你舅舅英国公把我怎么样?也免了我的职吗?可我不官啊?那怎么办呢?杀了我吗?”

    听见朱由检的问话,那人“你,你……”了半天却是说不下去了。

    朱由检接着质问那人道:“请问你知道英国公府在哪条巷子吗?你知道英国公府回门朝哪吗?你知道你有几个表兄弟吗?你知道你表兄弟叫什么吗?你什么都不知道也敢自称是英国公家的表少爷?”

    问完,朱由检转过身朝着保定府知府微微一笑道:“大人,你看到了,这人根本就是个骗子。”

    保定知府一见自称英国公府表少爷的那人竟然一问三不知,被这少年问的哑口无言,便是连信口胡说都没有,如此他才知之前是被这人给骗了。

    当着这许多百姓的面被人耍的丑态毕露,这知府顿时怒不可遏,朝着身旁的衙役道:“此人冒充英国公亲人,弄虚作假,招摇撞骗,给我拿了。”

    几个府衙的衙役立刻上前将那人给锁了,那人顿时讨饶道:“大人,小人只是一时情急才冒充英国公府外戚的,小人可是苦主,我兄弟还在地上躺着呢,小人可是为了帮大人尽快破案才说了谎,这不过是小人与大家开的一个小小的玩笑,当不得真,千万当不得真呐大人。”


………………………………

第一卷 年少轻狂多仗剑 第一百三十四章 职业道德

    保定知府丝毫不理会那人的叫唤,转而向朱由检问道:“你说这地上的死者是撑死的,此话可是认真?”

    朱由检道:“自然是认真,人命关天,这事岂可儿戏?”

    一听朱由检当真,这知府顿时乐得眉开眼笑,若这人是撑死的,那这案子便不算刑事案子,在他治下少了一件刑事案,对他这知府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

    保定知府问道:“不知小兄弟说这人是撑死的可有什么依据?”

    虽然这查案的事与朱由检无关,是保定府衙的差事,但朱由检一行人赶了一天的路很是劳累,为了尽快脱身朱由检只好帮帮这糊涂知府了。

    朱由检先是看了看那被锁拿了的骗子和地上的死者然后道:“想来这两人应该不是本地人吧。”

    那知府自己就是个草包,此时却鄙视起朱由检来,心道:“你说的不是废话吗?那尸格上都写着呢,籍贯河南南阳府。”,不过他还要指望朱由检为他破案,倒是没有说出来。

    朱由检接着道:“各位请看这死者的靴底,磨损的厉害,想来这死者的兄长靴底也是如此,不信大人可以验证。此外,死者身上携带的物品,一面‘仙人指路’的布幡,一本《如来神掌》的秘籍,一卷做旧的《兰亭序》,这三件物件都不是寻常人会随身带着的,这些东西应该是你和你兄弟一路行骗的道具吧?”,说着朱由检看着那个被锁拿了的人。

    “问你呢,答话。”,见那死者兄长只是冷哼了一声昂起了头并不说话,知府大人呵斥了一声。

    被知府呵斥,那人只好开口道:“这不过是你的推测,你何时见我兄弟二人行骗了?”

    朱由检面色淡然的道:“你此前随口便说你是英国公府的表少爷,但许多事尚未思虑周全,但也可看出你是骗人成性,至于你们是否是一路行骗而来,我倒是没有证据。不过即使你们想行骗,应该也因为你们自河南来的路上沿途受灾严重,没什么人有富余的银两可给你们骗,所以你们没了生计来源,你们二人应该饿了一路了吧?起先你们饿的撑不住了便寻些草根树皮煮了充饥,几日前你们应该还在山东境内,那里灾荒更是严重,你们恐怕连草根树皮都没了,所以你们兄弟二人饿的受不住了便吃了观音土。本来稍微吃些观音土并不致死,你看你就没太大事,可是你们到了这保定府内,想来是行骗得手了吧?所以得了些钱财,你们兄弟二人便大吃大喝了一顿,你们多日饥饿,再加上腹中积聚了观音土,如此暴饮暴食之下你兄弟便撑破了肠胃而死,幸而你还有所节制,否则难免落得你兄弟的下场。”

    那死者的兄长听完朱由检的分析,眼神闪烁了一下,然后犹自强辩道:“你胡说八道,你看我们兄弟二人的衣着,再怎么样也不至于落魄到吃观音土的那种地步,你说的这些有什么证据?”

    朱由检接着道:“你兄弟腹胀如鼓,虽然看起来像是肥胖所致,但我按压了几下,你兄弟腹部很是坚硬,这便是吃了观音土的症状。”

    那刑名师爷闻言开口反驳道:“小兄弟,我也遇到过几个被观音土胀死的尸首,但是腹部坚硬似铁,全然不像这死者一般,你是不是弄错了?”

    朱由检闻言诧异道:“怎么?保定也有饿到吃观音土的百姓了吗?”

    那知府立刻瞪了一眼这位刑名师爷,师爷看了知府的眼神马上改口道:“小兄弟误会了,不过是别处流窜来的饥民。”,解释了一句,那师爷便不再说话了。

    朱由检也没有继续追问那刑名师爷的兴致,他接着对众人解释道:“吃观音土胀死的与这死者确实有别,所以我说这人不过是从河南来的路上吃了少量的观音土,致死的原因主要是因为今晚的暴饮暴食,知府大人若是不信,可以让仵作剖开死者的腹部,里面定然有一些观音土掺杂今日未来得及消化的食物,而且这些食物应该多是大油大荤。”

    那知府道:“本官观这二人衣着不像是吃不起饭食的样子?”

    朱由检解释道:“为何我说这二人是一路行骗而来,除了那死者怀中的几件物件外,大人请看。”

    朱由检说着再次蹲下拿起那死者的双手,“这死者手上戴的翡翠扳指和金戒子,全是假的,诸位若是有所怀疑,可以请当铺的朝奉进行鉴定,包括这死者兄长手上的物件应该也是假的,这些不过是他们二人用来装饰身份用的,大人再看这人衣物。”

    朱由检一边说一边掀开了死者的外袍,“这死者除了外袍光鲜外,里面的衣物皆是打了补丁的,就连这外袍也是浆洗的有些发白,这死者的兄长身上衣物应该也是一样,不信大人命人掀开他的外袍一看便知,这应该是他们仅剩的一件体面衣物,而且这件衣物应该也是他们用来行骗用的。”

    说完这些,朱由检便站起了身立在一旁再不言语。

    那保定知府听完朱由检的分析,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而这也基本就是事实的真相了,保定知府朝那被锁拿了的死者兄长声色俱厉的喝道:“还不从实招来?难道当真要本官命仵作当街剖开你兄弟的尸体吗?”

    那人低下头沉默不语,显然是默认了朱由检的说法。

    这时突然从人群外挤进一个人来,那人手里拿着个鎏金罐子冲着那被锁拿了的人大喊道:“好你个烂了心肠的黑心骗子,你告诉我这瓶子是什么从英国公府里带出来的七宝琉璃鎏金瓶,是古物值几百两银子,我方才找人看了,这分明就是个破陶罐子涂了金漆,就值几钱银子,你竟骗了我几十两银子,你这骗子快快还我银子。”

    “放肆,本官在此问案,休得搅闹。”

    那人连忙朝着知府道:“大人呐,你可要为小人做主啊,这人今日可是骗了我几十两银子。”

    这知府和周围围观的人一听这人的话,看来这案子果然如那少年所说,这二人就是个骗子。

    知府再次看着那骗子道:“此时你还有何话说?”

    那人垂头丧气的道:“小人认罪。”

    这时朱由检朝那认罪的人调笑道:“知道为什么该你倒霉吗?因为碰上了小爷,你一个骗子不好好行骗却干碰瓷,碰瓷也就罢了还想栽赃,你这叫什么知道吗?你这叫没有职业道德,小爷最看不上你这种没有职业道德的人了。”

    那保定知府听的一头黑线,实在听不下去了,他对着衙役道:“既已认罪,带走,如今天气渐暖,这尸体也容易腐坏,将这死者的尸首也收敛了一并带走。”

    一听说知府大人要走,那被骗了的人连忙上前拉着知府大人诉苦道:“大人,你可不能不管我的事啊。”

    那知府此时破了个案子心里也颇为得意,他器宇轩昂的道:“你虽为人所骗,但起因是你贪人便宜,如今你知道手中之物不值钱了便来讨债,若是当真能卖个几百两银钱你会把多余的银钱还给别人吗?而且这人说到底也算因你的银钱而死,此事本官便不予追究,你若不服,可在明日到府衙递上状纸,今日此地之事就此了结。”

    说完,那知府也不再理会那被骗之人,转身便走。

    待保定府衙的人离开后,围观的人也渐渐散去,朱由检招呼几人往马车走去。

    张之极调侃道:“五哥,这案子破的精彩啊,没想到你还会这个?不过你那兄弟被抓了你也不搭救一下,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不过你那兄弟也太不仗义,讹人居然讹到自己兄弟头上,唉,‘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朱由检头也不转的幽幽道:“那是你表兄弟。”

    几人回了马车,高寒仍旧当先领路,很快一行人便找到了一家还算干净的客栈,几人点了些吃食用过之后便住下了。

    第二日一早,张之极和骆养性的房门便被咚咚咚的敲响了,骆养性睡眼惺忪的下了床打开门,见是朱由检,他转身将朱由检让进房内,然后在桌子旁坐下,拿起水壶到了杯水喝下。

    张之极还在内室的床上睡着,听到外室的声音很是不满的道:“天还没黑呢,起这么早做什么?昨日赶了一天的路今日我要好好休息一日再说,再像昨日那般赶路我可是挨不住了,你若是来逼我赶路的话还是算了,趁着现在离京城不远,我还是宁愿回京城过几天舒心的日子。”

    朱由检朝着里面说道:“今日也不用急着赶路了,一日行了近两百里已经算快了,只是这日头都快晒屁股了你还睡着,岂不是辜负了这保定城的风和日丽?赶紧起来梳洗一番,用过朝食我们出去转转,这保定城的历史文化底蕴还是很深厚的,景致也很是不错,浪费在床上实在可惜。”

    张之极嘻嘻索索的穿衣起床,嘴里还不停的嘟囔道:“不去了不去了,昨日快被那马车颠散架了,大晚上又遇到个你那奇葩兄弟,实在没有兴致,吃了饭我还要再回来补上一觉,你们且去看过,回来给我讲讲就好了。”

    朱由检不满的道:“你们出来不就是游山玩水散散心的,又不是和我去苏州处理事务的,这一路的沿途风土人情你便都准备从我嘴里听听吗?那你不如去买本地方府志回京城看看算了,也省的一路奔波折腾。”

    骆思恭和张之极二人梳洗收拾过后也没了困意,听着朱由检在那里唠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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