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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初见-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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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太宗点头,道:“是好计,今大乱之后,疮痍未复,若能不出兵便牵制敌人,确是上等良策,至于如何拒绝和亲,你可想到了法子?”
    长孙无忌抱歉道:“臣还未想到”
    大殿一时静寂,唐太宗见百官都默了声,扫了圈,定在晋王李治身上。
    唐太宗开口道:“治儿,你怎么想?”
    李治抬头,些微诧异,他倒没想过会被父皇问话,心思急速转起来,须臾回道:“儿臣,也认为取消不太妥当。那西突厥是可恨,但我们可想别的法治它,若无故取消,儿臣怕有损我大唐威严”新兴嫁去北狄,那,便可分开她与杜三全,她隔得远了,也便好下手……
    百官闻言在底下窃窃私语讨论,唐太宗坐的庄严,神情肃穆,李治低头等着太宗开口。
    此时,突然有一人站了出来:“陛下,老臣倒有个好提议”
    唐太宗见了说话人,喜道:“萧宰相有何好提议?”
    萧瑀一笑,道:“老臣记得陛下命北狄带齐聘礼来迎亲,北狄至此路途遥远,又多沙碛之地,路上水草缺乏,羊马没了食物,自然大损,届时,便可以聘礼不足为由拒婚。”
    唐太宗叹道:“好,依你计行事”
    是日,太宗命人传话夷男可汗,欲亲自送亲于灵州。夷男得话大喜,感激不尽,加紧步伐赶路灵州。奈何风云难测,路上突遇暴风雪,一时羊马折半,七日后方到灵州。
    太宗于长安得信,喜止了灵州之行,命人传旨夷男,谓之期限至而礼不具,是有轻大唐之心,下召绝婚。不日,命新兴公主下嫁长孙曦。

  ☆、第75章 桂花诗

孙禄堂派人来催问诗稿的事情,我忙抽了空找了处地去搜刮脑中记忆。这所有的事都孙禄堂忙活了,我心里怪不落忍,现在看他要找诗,既然咱有后世千年的记忆,也能给他找那么一首出来,正好也算咱也在铸锅炉的事里出了一点力。
    给徐慧做的主题是桂花,我费神想了半日,憋出了两三首讲桂花的诗来,在这里面挑拣了番,只觉得易安写的那首最好。
    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梅定妒,菊应羞,画栏开处冠中秋。骚人可煞无情思,何事当年不见收。
    易安有才,众所周知,她词里写的意境,我也是喜欢,可细看了三四遍后,突然发觉了不妥。
    ‘梅定妒,菊应羞,画栏开处冠中秋’,这句可是断断不行,有恃宠而骄的嫌疑。我记得,给燕德妃改了的就是山梅花,这要是用这首诗,看燕妃那性子,指不准发生什么事……
    既然这首词不行,我只好去剩下的那两首里挑拣,左右对比了番,选了朱熹的诗。
    选好做了决定,去了孙府交给了孙禄堂。
    孙禄堂看了眼书稿,叹道:“好诗,三全,你那朋友可同意了我们用他的诗?”
    我道:“我问了,可以,只是他不想出风头,他说若别人问起,就说是个叫‘居隐’的人所作”
    孙禄堂道:“好,随他意,我去工坊吩咐人开工”
    孙禄堂拿了诗稿出门,我告了辞。三日后,腊月十九,孙禄堂派了人来找我过去,说炉子已经铸好了。
    我一路诧异,急赶着去工坊看,诗稿才给了他三日功夫,这么快就铸好了?待到了工坊,听孙禄堂说了,才知道自己想岔了。
    孙禄堂道:“韦妃、杨妃的早已经全做好了,燕妃的也快了,这两日便可完工”
    我看着库里堆放的锅炉暖气诧异不已,问道:“既然已经做好了,那我三日前找你你怎不说?要你说了,我这两日便可给她们安了”
    孙禄堂一笑,道:“好是做好了,可不能给她们早安”
    我疑惑问道:“为何?”
    孙禄堂道:“前几日才立了春,外头暖和了不少,若早给她们安了,她们便难体会到这炉子的好处。所谓‘雪中送炭’,只有合适的时机做合适的事才能起到作用。”
    我回道:“好吧,既然韦妃、杨妃的都好了,那我早些去工部找人过来,今日就帮她们安了”
    “不可”孙禄堂阻止道,“你今日安了韦妃的就好”
    我皱了眉,问道:“为何?”一日安好两处时间虽有些赶,尚且还能顾得过来。
    孙禄堂道:“你也知道朝堂里群臣对杨妃的偏见,她地位低韦妃一点,还是等安好韦妃的过一日再给她安比较好”
    我无奈,心里只觉得孙禄堂顾及地多了点,但还是认同了他的说法,今日进宫只给韦妃安了。
    一日后,腊月二十一,我按孙禄堂计划的,进宫给杨妃安了。韦妃早了三人安好,早享受到了炉子好处,又挣足了面子,只听人说这些日子喜气洋洋,心情极好。
    杨妃人好,我们给安的时候一直命了宫女送水送食,我虽只与她见过两面,可对她的印象,却好到了极点。
    翌日,腊月二十二,进宫给燕妃安炉子。也是孙禄堂安排的,他说,该从时间上体现尊卑顺序,且又不能伤到每位主的面。孙禄堂同我讲了好一番,我听得云里雾里,只听懂他说要达到个平衡。
    还好燕妃此次没多加难为,我顺利安好了忙告退。
    此后过两日,我一直在等孙禄堂通知我去给徐慧安。那日去取燕妃的炉子时,就听说给徐慧的只差涂漆一步了,我知道一日内就能完活,可直等到第二日午后,都不见孙禄堂派人来,急了,主动去找他。
    按我对徐慧的印象,我实在觉得拖下去只会于我不利,眼见其他三人都安好了,这日子又一天天接近元日(春节),我只怕再不给安,那位主会想法刁难。
    见了孙禄堂,他正惬意休息。
    我看着急了,直接问他道:“何时给徐慧安?你能否给我个信?”
    “怎么?急了?”孙禄堂道,眼底带着笑意,看的我一阵无奈。
    孙禄堂道:“明日吧,差不多了。本计划明日命人去通知你的,没想你耐不住先来了”
    我无奈地看着他,他一副随意模样,看得我一阵无语。他是不知那徐慧有多聪明,我也是怕拖延下去徐慧不满意。就像孙禄堂说的,从你给安置的时间先后、紧急,能看出她们的地位高低身份大小来,女人最在意这些东西,尤其深宫里那几位,你若不紧着她,那是看轻了她,她能不冲你发火?
    待着无聊,我同孙禄堂告辞。却听到孙禄堂喊道:“明日早些去工坊,给你看看成品,保你惊地目瞪口呆”
    “好……”无奈地回了他一句。
    翌日,吃过早饭便去了工坊,只见孙禄堂早到了。
    孙禄堂领着我到了库房,正准备进去他突然道:“做好准备,一会有你惊叹的”说完推开了库房门,迈了进去。
    我只当他卖弄,没在意,但随他进去,才走了两步,看见地上放着的暖气片时,却一下呆了。
    这,该是我见过最美的桂花图。那暖气片做的,只觉天上地下独一无二。
    看摆放,估摸是来之前,孙禄堂派人特意弄好的。共一十二片,六六列在一起,中间隔了大概两片的空。从右到左,前四片上是诗前四句,再右两片上画的桂树,花枝向左探着,枝头未画。另一边的,最右两片上也是画,画的是两只棕背伯劳,绕着空中飘落的桂花瓣追逐嬉戏。最后四片则是诗后四句。
    好意境,尤其是中间空了的那片,最是绝了。让人总觉得画里的桂花枝,就在那里探出了头,枝上花瓣被风吹落,飘飘扬扬,惬意非常。
    孙禄堂见我反应,十分满意,道:“你也如此,想那徐慧也觉得好。”
    我默然,在审美上,孙禄堂确实高人一等,这点无可厚非。
    我同他告别,带戚大五人将炉子搬进了宫,到了徐慧寝宫,宫女通传出来说‘徐充容有事,现不便进去,劳杜主事等一会’。我听了也未多想,领着五人站那等着,但一个时辰后,我发觉到,徐慧是有意为难。
    半个时辰的时候,众人等着就有些不耐烦了,随后快到一个时辰,还不见徐慧‘完事’,我心里的感觉越来越确定。徐慧这是想告诉我,她也是个主子。
    丁山凑过来道:“主事,是不是这徐充容为难我们?这一个时辰了,要做什么、想做什么,都该做完了”
    戚大也苦了脸过来,道:“主事,要不找个人问问去?”
    “你们等我会”我想了想,过去拦住了个宫女。
    我道:“烦问姑娘,我们是工部的,徐充容现在可有空闲?”
    那宫女见我先是一惊,后又一羞,随后扭捏了会,偶尔看我几眼又看徐慧寝宫两眼,有些顾忌。
    我知道徐慧一定对她们下了什么命令,这宫女顾忌,估计是怕说了之后被怪罪。
    既然找到个知情的,我又怎肯放过?努力摆了自己最人畜无害暖如阳光的笑出来,直把那小宫女看呆了。自打上次燕妃那事我便知道了外表的用处,虽然有些无耻,但为了一行六人不再傻站着吹冷风,我决定无耻这么一回。
    “姑娘,烦问一句,为何我们等了一个时辰徐充容还没好?”
    “这……”宫女犹豫片刻,皱眉道,“杜公子,徐充容她,她近日一直在生气,她觉得,你隔了这么久才来给安置,是看轻了她……”
    我扶额,还真让我猜对了。
    我忙道:“劳烦姑娘通传一声,不是杜某想拖延,是因为拜访人寻诗,费了些时日。那诗,正是为了徐充容寻的。烦你给带两句诗进去‘亭亭岩下桂,岁晚独芬芳。叶密千层绿,花开万点黄’。”
    目送宫女进了寝宫,我转身回了五人那边,等了片刻,见那宫女朝这边小跑了过来。
    “杜主事,徐充容说劳烦你们久等,她忙活完了,你们可以进去安了。”
    我心里松了口气,忙喊着五人搬东西,全搬了进去后给几人分了活,众人有条不紊地动工。安置完已经是午后,安置倒没用多少时间,主要是等的时候费了不少时间。肚子早已叫唤完了,六人出了宫门,直接去了酒楼,好不容易四位主全完活了,这一路坎坷,真值得庆祝一番。
    饭毕已是黄昏,与几人分了回了杜府。
    还有五日就是元正,忙活完了那四位娘娘的事后我暂时得了闲,每日去工部点一下到待两时辰就回了府,回了院,正好碰上淑文在指挥丫鬟清扫主屋。
    众人都忙着,没人注意我。淑文正背对着我,指挥丫鬟收拾柜子。我走了过去,正好见她让人将个箱子抬了出来。
    我正好奇那箱子里放着什么时,突然听见耳边一声惊呼,一转头见淑文一脸惊愕地往后跌去,忙伸手拦腰抱住她,避免了她撞到后面柜子。
    淑文惊魂未定地缓了会,抬头埋怨道:“夫君何时进来的?也没个声响”
    我尴尬笑笑,道:“看你们都忙着,没想打扰”
    淑文无奈地看了我一眼。
    两个抬箱子的丫鬟手累了,问道:“娘子,这箱子放到哪里?”
    淑文指了处,道:“先放那边吧”
    我看着丫鬟将箱子搬了过去,好奇问道:“那里面放的什么?”
    淑文没回话,视线有一瞬避开,神色有些不自然。
    我看她有意闪躲好奇更甚,直说着催她开锁。
    说的久了,淑文被说动了,叹了口气,找了钥匙过去打开了锁。
    我开了箱子,只见里面整整齐齐叠放着一套青绿衣裳,好奇地拿了起来,发现衣裳下面还有个小盒子,那盒子没上锁,我打开一看,只见里面放着的是华贵的头饰。只片刻我明白了,这是她的嫁衣。
    ‘红男绿女’,开始的时候,说的是婚嫁。唐时女子嫁衣是绿色还不是大红色,绿色嫁衣虽然没有红色喜庆,但也做的华丽。我握着那件嫁衣转身看她,才发现她目光一直在我这边,一对视上,只瞧见刚刚还清澈的眸子里,这会满是那难说清道明的情绪。
    我知道,她看到这衣裳想到了当初婚嫁那一日。那时是杜三全,再怎样,我也改不了她那段伤心史。
    我放了嫁衣,走近她侧耳道:“今晚你穿那套嫁衣,我们,再行一遍礼”过了今晚,你,便完全是我的新娘子。
    虽然我顶着杜三全的样子,用着他的身子,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爱这副身躯,还是藏在身躯里的我,我仍愿意一直,做你爱的那个人……

  ☆、第76章 过年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到了元正前日,工部给休了假,我呆在府上闲着等明日过年,午后不久,外面人突然通传孙禄堂来访。
    我听了皱眉,不知道他有什么事,去了客堂刚见到面,孙禄堂却急拉着我往外走。
    孙禄堂一脸兴奋,急切道:“走,我带你去个地”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给拉出了院,迎面正好瞧见杜安,忙喊了杜安跟上。
    孙禄堂急着喊我上马,路上才说了去哪。
    孙禄堂道:“魏王设宴,说想认识你一下,让我请你过去”
    我皱眉,道:“认识我?我有什么好认识的?不都是两眼一嘴的人样子吗”
    孙禄堂大笑,回道:“是一样的人,可命不一样,要说实话,魏王是因为你是杜三全才想着认识你。”
    见我迷惑,孙禄堂接着道:“因为你是杜三全,是你阿耶的儿子,你祖父杜如晦的孙子”
    我无奈笑了下,原来是因为我身后的杜家。
    片刻到了地,同孙禄堂下了马。要进门时我想到一事,忙拉住孙禄堂,问道:“既是魏王设宴,我们不需要带什么礼来吗?”
    孙禄堂一笑,道:“无妨,魏王不在意这些”
    孙禄堂说完带我进了魏王府,轻车熟路,直接带我到了设宴的屋里。
    我还在疑惑他怎么这么熟悉魏王府时,门一打开,一眼却瞧见了那个熟悉却不想看见的人脸,是王茂时。
    王茂时突然见我也是一惊,随后看了眼孙禄堂,面色变回了原样。
    里面已坐了不少人,孙禄堂将我拉到一处坐下,斜对着王茂时。
    孙禄堂侧身对我低语道:“别在意那家伙,放心,都是魏王请来的,他不敢做什么。”之后听孙禄堂说我才知道,王茂时爷爷王珪是魏王老师,因为这层关系,他同魏王交识不错。
    我点了点头回他,旁边突然有一人过来搭话。
    “敢问兄台可是杜三全杜主事?”
    我愣愣回头,迷惘看了搭话人一会,不记得认识这人,片刻才反应过来自己该回人家话。
    “不才正是,敢问兄台是?”
    那人听我答是欣喜不已,正要开口,周围忽然又围了一群人过来。
    “杜主事,幸会幸会,听闻杜主事年少才盛,今日得以一见,实乃在下三生有幸”
    “可是作那《云水禅心》曲的杜三全杜主事?久仰大名……”
    “是杜公子!我最喜欢他写的那首桂花诗,‘叶密千层绿,花开万点黄’,当真是美……”
    ……
    等等!我正给众人围得烦心,突然听见了那最后一句,之前同孙禄堂说了是别人送的,这人怎么说是我作的?莫不是话没传出去造成误解了?
    “三全兄,这几位都是魏王门客”孙禄堂介绍道
    最后那位说话人挤开人群进了里面,激动道:“杜公子,有幸听过您作的桂花诗,在下久仰,只盼能再得见您大作”
    我赶忙解释道:“在下受不起,劳不得兄台如此,那首桂花诗并非在下所作,只是一友人所寄,兄台莫误会。”
    众人听了错愕不已,忽有一老者上前道:“公子谦逊了,既能作出那《云水禅心》曲,也是才华横溢”
    众人听了又是一副仰慕神色看了过来。饶是我脸皮再厚,此刻又听到别人夸那曲子,脸也红了。
    正在此时,门外忽传魏王到。
    众人都坐回了自己位子,待魏王进来了,一道行礼问好。
    我偷瞥了眼,只觉魏王看着有些面熟,待行完礼,细想了一番,眼前一亮,记起来曾在兴善寺里的戏场见过他,一如他现在的样子,举手投足间,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自傲。
    “诸位请坐,本王设宴却最后一个来了,抱歉”魏王道,也就是客气一番。
    说完立马就有人回道:“王爷客气,王爷事务缠身还空了时间来招待我们,我等荣幸”
    魏王受用一笑,抬头环视了圈,看到我时定住,扬嘴喜道:“杜三全?没想孙禄堂真把你请过来了”
    我忙欠身回道:“见过魏王,魏王设宴,三全怎敢不来”
    魏王一笑,道:“好,你既肯来,也是视我为友,既是朋友,这魏王府的门随时为你开着”
    我一愣,还没说话,那些门客却纷纷开口贺喜魏王交友。
    魏王开宴,才片刻,便有人提议行酒令。唐代就这事麻烦,喝酒就喝酒,文人老爱做点什么助兴,大家伙聊聊天气不就挺好的吗?
    王茂时突然道:“王爷,小人早听闻杜主事才华横溢,即做的了曲又作的了诗,何不行个酒令,也好让我们拜读一下杜主事的佳作”
    众人听了皆附和道是。
    我恶狠狠看了王茂时一眼,你才横溢你们全家都横向溢满往外奔流!说什么拜读什么佳作,大家国子监里一个学堂的生员,他能不知道我旬考回回都是滑着刀刃过的吗?
    奈何魏王也赞同了,王爷发话,再如何也不敢违背。魏王带头行令,诸人寻在场看见的一物以此作诗一句,到谁那停了作不出来,谁就罚酒一碗。
    魏王看了看自己的刀剑,道:“挥剑决浮云,万国皆来拜”话毕豪气一笑。
    我一怔,早闻李泰才华卓越,没想也是个豪气干云的人。唐太宗与长孙皇后育有三子,嫡长子李承乾被立为太子,可却没次子李泰有才能。魏王李泰长相俊逸,又富有才华,更是深得太宗心爱。
    “三全?”
    “恩?”
    “到你了”
    被孙禄堂喊回了神,才发现众人都望着我,王茂时一副等看好戏的模样。
    我心里无奈地摇了摇头,真不知王茂时为何总想看我出丑?也许是平时在学里成绩太差,以至于他会怀疑那次平康坊里我是走狗屎运作了曲子。哎,我有些同情他了,他不知道他的对手是自小背诗长大的,随便抄袭一两句怎么会是难事?
    我看了看面前的桌子,定视在碗上,道:“玉碗盛残露,银灯点旧纱”
    众人听了低吟片刻后拍手称赞。
    我看了眼王茂时,一惊,他看我的眼神里带了丝狠色,只不过碍于屋里人多,那眼神稍纵即逝。
    众人行着酒令约莫一个时辰后,突然进来了一个王府侍卫,通知魏王该出发了。
    魏王起身,道:“父皇派人来宣,本王该进宫赴宴了,万不得已打断诸位兴致”
    众人忙起身相送。我突然记起来杜构今晚也被宣进宫了,好像这是个习惯,岁除夜皇帝都会宣一些亲近的高官进宫守岁。
    魏王走了,席也就到了散的时候,与众人一番告别,我同孙禄堂出了魏王府。
    孙禄堂邀我去他家,我婉言拒绝,一是因为天色不早,出来时家里吩咐晚上回去守岁,二是因为之前的事情,自从子午峪那次后,我一向天黑不出门。再遇上什么杀手,估计就没先前那么幸运了。
    同孙禄堂告别,与杜安策马出城回府。
    日落得早,虽已经过了立春,可天还是早早黑了下来。策马路过坊间,看到里面火光冲天,照亮了外面的大路,又走了一段路依旧还有,感到奇怪,停下探望了会。
    我问道:“杜安,这是何习惯?”
    杜安回道:“郎君,是庭燎”
    庭燎?不知有什么讲究?正想着,远处突然传来了热闹声,抬眼望去,入眼是一群凶神恶煞的脸,似鬼神一般跳着过来,看得一怔,等近了些才发现是戴着面具的人。
    又问杜安科普了下。杜安讲,这是驱傩的。和跳大神的差不多,驱赶鬼怪。
    我瞧地稀奇,看着他们从身边穿过,望着他们走远,等看不清了,喊杜安上马。刚坐上马背,却听杜安突然喊道:“郎君,是苏宝同公子。”
    我顺着杜安指的方向看过去,正好瞧见苏宝同向着驱傩队伍的方向闪过。突然记起来,自从做了锅炉工,我还没回过国子监,好些日子没同苏、萧二人聚了,上次也只是在酒楼匆匆几言,还没见到苏宝同的人。
    想着喊了杜安过去,还有些时候,尚且能同苏宝同见一面。
    我与杜安向苏宝同追去,喊了他几句,奈何距离有些远,他没听见。又追了会,都赶上了前面的驱傩大队,却忽然不见了苏宝同的人影。
    驻足环视了圈,所有人都戴着面具,不见苏宝同。又看了下,发现找不到苏宝同,有些泄气,只好作罢,准备等改天再见。
    “郎君!”正要喊杜安回去,突然被他喊了句,奇怪地看向杜安,却见杜安手指着远处。顺杜安指的方向看过去,突然看见了苏宝同,他身边还有一人。
    那人戴着面具,面对苏宝同站着。两人所处的地方是坊墙拐角,地处偏僻,背着驱傩大队,不太好找,若不是从坊里透出来的火光,我也看不见那边有人。
    我见是苏宝同,便冲他走了过去,才走了两步,突然见苏宝同抬起了手,探上了他对面那人的面具,一把扯下,却不见那人阻拦。面具揭了,火光一照,我看清了那人的脸,是个女子。
    我之所以敢确定是女子,是因为看到了她垂落的辫发,比男子的长了不止一点。
    见是个女子,八卦之心突起,忙拦住了杜安,喊他小声靠墙,别惊动了那边二人。
    平时见苏宝同总一副冷冷样子,此刻看他竟然跟个女子单独见面,怎能不勾的我好奇。我小心摸墙靠近,耳边传来了两人模糊的对话声。
    “你到底是何人?!假扮驱傩之人有何企图?”苏宝同质问道
    忽听那女子笑了声,道:“苏公子,这般对个弱女子,难道不觉得无礼吗?”
    我听到声音心里猛一惊,一股熟悉却带着恐惧的感觉袭满全身。我记得这个声音,上次,她是拿剑抵着我脖颈讲的,就在耳边,不可能听错。那上回扮成学员的窃贼,就是这个女子?
    我正想着,突然听见耳边‘嘭’一声巨响,心一颤,低头只见一颗石头在地上滚落了几圈。瞪眼抬头看了过去,刚好瞧见那女子收了脚,看着我冷笑了声后忽然一转身飞走了。
    苏宝同转身见是我,惊地瞪大了眼,忽又见那女子飞走,顾不得打招呼,急忙追了上去。
    “郎君,你没事吧?”杜安忙问道
    我定了下神,摆了摆手,回道:“没事,先出城吧……”
    上了马背,想到刚刚那颗石头,身子就一阵后怕,还好她没朝我脑袋踢,看那力度,真中了脑袋,得个脑震荡是轻的。
    “前面何人?”
    听到喊声,我回了神,抬头突然见前面出现了一队人马。才一愣神,只见那队人马已到了眼前。
    我看清领头人,短短时间又一回瞪了眼。
    是吕奕晨,上次在酒楼有一面之缘,那之后我听戚大说过他。戚大说这位吕中郎是年少英才,前途大好。吕先前随着大将军苏定方征战,一次战役中,单枪匹马冲入敌军阵内,斩获帝将首级,那一役唐军以少胜多,凭借上阵上获的军功,吕一战成名。战后随苏定方回了长安,在翊府任职。
    吕奕晨见我,也是一惊,道:“杜兄?”
    我道:“吕兄有礼”
    吕奕晨问道:“杜兄可是要出城?禁夜的鼓声响了,杜兄若要出城,得快些了”
    我道:“在下确实要出城,时候不早,来日有机会再聚,告辞”
    吕奕晨道:“吕某还得巡视,恕不相送了”
    同吕奕晨客气告别,策马奔向城门,赶在关城门前出了城。天又黑了一重,忙喊杜安快马加鞭回府,奈何今夜注定不平静,半路正飞马加鞭往前冲着,突然感到马头转了方向,直冲着地面撞去,在脸要擦上地面时,我急忙撑手滚向一旁。
    马撞落地上,闷声一响,嘶鸣声划破长空。杜安见前面突发状况,反应不及,所骑之马被地上的马一拦,也绊倒撞地。
    “郎君?郎君,你怎样了?”杜安从地上爬起,急忙跑了过来。
    我撑着站起,回道:“无妨”擦伤了几处,伤处有点火辣辣的感觉。皱着眉查看了下,发现路上不知被谁横了条绳子,还涂了黑墨,难怪刚刚没注意到。
    正要问杜安马还好着不好着的时候,路旁突然冲出了两人。
    “哈哈,看你小子这回往哪里跑!没想上回给你逃了,害得老子挨了好一顿训!”那人蒙着面,晃着大刀冲着我喊道。即便他蒙面,我还是听出了他是谁。
    “又是你们?为何一定要我死?”我无奈问道
    那人一愣,道:“个獠的!老子蒙了面你还认得?”
    那人同伙喊道:“别跟他废话,动手!”我听出声音是上回假扮老者之人,上次听那人喊他‘老敬’。
    闻言那人举起手中大刀,怒睁圆了双目冲了过来。
    只一刹那,那人的刀就到了我头顶正前方,我看着那泛寒光的大刀,心里喊着躲开脚下却半点也挪不动。正回想生命的美好时,却突然听到一声疾呼。
    “郎君小心!”杜安忽然闪了过来
    眼见大刀落下,瞠目结舌之际,忽然听到‘叮’地一声巨响,怔怔地看了过去,才发现不知从哪又冒出了个蒙面人,一剑挡住了杀手的刀。
    杀手见刀被拦了,大怒,与蒙面人打了起来。
    “走!”蒙面人背着身,压了声音喊道。
    杜安伸手摸了自己一番,发现没被砍伤,急转过身,问道:“郎君,你还好?”
    “没事”我摆手,却见另一人冲了过来,忙冲杜安喊道,“小心!”。
    同伙见杀手失败,自己拔剑上阵,直冲我杀来,飞近了却被蒙面人一剑挑下。蒙面人虽以一敌二,却游刃有余,处在上风。
    杜安惊魂未定又受了惊,回神忙跑去扶起了马。
    我见待着也是累赘,忙同杜安上马,扬鞭逃离,直奔杜府方向,只剩三四两地时,心里又是急切又是喜悦,突然前面也传来了马蹄声,心略惊,近了才发现是杜路。
    杜安见到我二人忙勒住马,道:“郎君,你们怎么如此仓惶?”
    我惊魂未定,摆手回道:“没事,你这是做什么去?”
    杜路道:“主母见这时候郎君还没回来,派小的去接您”
    我道:“那好,先回吧……”
    回了杜府,见到熟悉的人了,一颗提着的心才安了下来。到了子时,院里的丫鬟拿了一堆竹子往火堆里扔,噼里啪啦一阵响。我顺手也取过了一些扔去,听响声去去霉运。大好的日子,运气怎么就落到了谷底?回想起那蒙面救我之人,也不知他是谁,为何帮我。
    翌日清晨,淑文领了两个丫鬟,抱着东西往院门口走去,我好奇,跟了过去。
    淑文指着门上挂着的两块木牌,对丫鬟道:“把旧的摘了吧,小心一点”
    我这才注意到门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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