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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初见-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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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无奈一笑:“恩”
    “这边走”陈公公道,领我去徐慧处。
    我刚抬脚随他走了两步,突然一瞥瞧见寝殿角的石柱后,有个宫女探着头往这边瞧。停下一细看,却看见那人眼神示意我跟她过去。
    “杜主事,怎么了?”陈公公见我没跟上,回过身问道。
    我一阵犹豫后,抬头回道:“公公,我发现刚图纸给落在德妃娘娘寝宫里了,我回去取一下”直觉告诉我必须过去。
    “杜主事,可需杂家跟你一起?”陈公公问道
    “不必了,公公你等我会,我取了就过来”我回道,看陈公公同意,忙折返回去搜找那宫女,随她到了一处僻静的小林子里。
    “奴婢见过杜主事”看没人了,那宫女突然行礼道。
    “敢问姑娘找我有何事?”我问道
    那宫女突然低了头,扭捏了会,抬头偷瞧了我一眼又急低了头,半饷道:“奴婢听闻别人说公子如玉,还以为在这宫里一辈子都不可能见到公子,没想到主事被派了事……”
    我无语,不会喊我过来就为看看吧。
    “姑娘若无别事,杜某先走了,那边有人等……”
    “公子请等一下!”刚转身却被那女子喊住,“适才公子找德妃奴婢也在,奴婢有些话,可能对公子有用”
    闻言我停下,回身等她讲。
    “德妃娘娘不爱兰花,杜主事或许可以试一下山梅花”那宫女道,随即解释道,“德妃娘娘是涿郡人,听闻涿郡有个地方,漫山开遍了山梅花,奴婢伺候德妃娘娘有三年,每年山梅花开的时候,娘子都很高兴”
    山梅花?或许可以,待出宫先去问下孙禄堂。
    “多谢姑娘,杜某有事,先告辞”出了那小林子,忙去找了陈公公,时间再长点他就该起疑了。
    去了徐慧寝宫,正好碰上唐太宗在,今日大臣放朝,他倒也得了空闲。
    “臣参见陛下”我忙行礼
    “免了,今日大路泥泞,你怎么来宫里了?”唐太宗问
    “天冷,臣想尽快将炉子安好”
    “劳你有心了,不过每逢大雨消雪的日子,长安的路真是愁人”唐太宗叹道
    估摸是做皇帝这么多年,唐太宗听了不少抱怨长安道路的话,现在全想起来,心里难受。
    我想到这两日过长安大道的经历,也是苦了脸,想后世柏油水泥油路,从没有这难事,现在出现水泥有些难,把那么长的主道全铺石板太劳民伤财,不过如果是砂石路的话,状况也比泥土路好,起码不会泥泞到难走的地步……
    “回圣上,臣有一个建议,若把长安城内的主道上铺上细沙如何?”
    “哦?你继续讲”唐太宗来了兴趣
    “是,细沙的吸水能力比泥土强,何不先将泥土和砂石混合夯实,再在上面铺上细沙,这样可缓解一下如今道路的状况,若怕沙土流散,可在两边筑上土堤”
    “不错”唐太宗叹道,忽又看向我,“寡人选你做工部的职,当真是选对人了”
    我恭谨低头。
    “陛下,茶凉了,臣妾给您换了吧”徐慧走了过来
    唐太宗笑着将茶杯递给她,道:“聊着倒给忘了他是来找你的,杜主事”唐太宗转头看我
    “臣在”
    “你来何事?”
    “臣来请徐充容看一下图样”我忙将图纸取出递上
    唐太宗接过,展开与徐慧一看,笑道:“桂花,倒合你的性子,你哪里不满意,跟他说了改吧”
    “臣妾没陛下眼界广,陛下都说好,臣妾哪有不满意的”徐慧道,言罢惹得唐太宗一阵高兴。
    唐太宗高兴了,徐慧自然高兴,看这样子我自然也开心,来前还担心徐慧会像燕妃一样找我茬,现在这样,十二分之满意。
    …………
    “公主……”小宫女小心翼翼喊衡山,先前在御花园,本是公主偷偷瞧那位杜主事,自己不小心崴脚跌出来的,偏偏怨她,后来说要找陛下,结果奔出去十几步,又急转了方向奔回了宫,她在后面一直追着跑。这会回了宫里,却一直呆呆坐着,不知道神游什么,一会皱眉一会苦笑。
    “恩?何事?”衡山回神
    “没,没……公主不去找陛下了?”小宫女小心问道
    衡山看着前方,半饷,忽然苦笑了下:“明知得不到,为何苦苦坚持伤害自己?”
    小宫女皱眉,公主说什么得不到?陛下那么宠爱公主,一个炉子也舍不得给安吗?
    明知不属于,却还是上了心,明知得不到,却还是忘不了,本来已经决心忘了,抢了手炉做离别,奈何还在一片天下,奈何他还是闯了进来……找了父皇又怎样,让他来安炉子又如何,不过是多看他几眼,心里又多想那几遍,这结果,可能改变分毫?……
    “公,公主…您怎么哭……”
    “没有,我没哭!”衡山抢道,“只是风大,眯了眼……”是,十二月的天,大风扬沙。这是不是长大?给自己找那么多的借口,是不是长大,心就要承受一次次的伤痛,那我好想一辈子只做七岁孩童,天真无邪。

  ☆、第73章 请客

出宫找了孙禄堂,又跟他说了今日的事,孙禄堂听了山梅花,沉思了番后道:“许是可以,我过会找画匠重弄一份图样,你明日来拿了进宫”
    “好”我道
    “你说今日皇帝在徐充容那边?”孙禄堂问道
    “是,怎么了?”
    孙禄堂皱眉,摸着下巴想了会,道:“我想,我们该改一下她的图样”
    “什么?”我疑惑,“她今日已经通过了,为何要改?”
    孙禄堂解释道:“后宫那么多人,皇帝放朝偏只去了徐慧那里,她在皇帝心里的位置,不言而喻。我们要给她改,而且要改的独特。另外,我听你刚刚说的话,总隐隐觉得她是看皇帝面子,所以同意的。我们要改,一是为了讨好她,二也是怕她会难为你”
    我无奈道:“可你改了,我不得再去找她看?去了皇帝不在,她正好可以想怎么难为就怎么难为我,你确定你这不是在给她制造难为我的机会?”
    “谁说你得再去找她?”孙禄堂道,“给她看的暖气图样只是一片上的,我也没说所有的暖气片都做成那样,多数我们肯定是按那个图样做,这少数几片,我们可以再弄别的花样”
    我咋舌,问道:“那其余三人的呢?”
    “不变,只给徐慧特别”
    我问道:“你就不怕那三位主知道了妒忌?女人的心思可难测啊”
    “放心,做的特别了,在别的方面难为一番就好”孙禄堂卖关子道,看样子还是不打算跟我解释,有了前次的经验,我知道追问他也问不出话来,索性作罢,决定再信他一次。
    翌日清晨,我早赶去了孙府,问孙禄堂要了图样,进宫见了燕妃。燕妃看了图样,一眼就怔住了,呆呆握着纸看着。
    我小心问道:“敢问德妃娘娘,这图样可有不称心的地方?”
    燕妃收神,又看了两眼后将图样放到了一旁,接过了宫女递过来的手炉,捂了会道:“比昨日的好些了”
    “德妃娘娘喜欢就好,那画匠是前些日子刚从涿郡来的新画匠,来前臣还怕他画工差,入不了德妃娘娘的眼。敢问娘娘臣是否可就此让人铸造去?”我按孙禄堂吩咐的说了。孙禄堂说,燕妃喜欢山梅花,想必是想家了,照着那番话说,能加一分保证让她通过了。
    燕妃听了一阵失神,半饷垂眸合了下眼,道:“可以”
    “是”我见她同意忙告了退,出了宫,直奔向孙府,见了孙禄堂,迫不及待将这好事告诉了他。
    “是吗?那就好,我一会命人送去工坊铸造去”孙禄堂道,可却一点也看不出激动的样子,眉头有些锁着,像被什么烦着。
    我见状问道:“你有难事?”
    “是”孙禄堂听我问他抬头看了过来,“我在想如何改徐慧的图样好”孙禄堂道,“从昨到今我一直在想,可却没什么灵光……对了,我记起你当初给炉子起名时,没多会就做了句好诗出来,你现在可还能做首诗?”孙禄堂激动地看着我
    我不好意思避开他的视线,道:“先前那句诗是一位认识的朋友作的,不是我”
    孙禄堂面露失望,但还是不死心追问道:“那他可还有别的诗适合我们用?老实说,徐慧好文,若能作首好诗送给她,比铸一百个炉子给她都好。若你那位朋友肯写一首诗相送,他要价多少我都付!”
    我听了犹豫片刻,回道:“我许久没联系上过他,但他先前送了我几首诗,我给忘了写的什么了,不知道能否用上”
    “那你去看一下,若有合意的就送过来,我再去找别的人搜罗下,看能否寻到好诗”孙禄堂道
    “好,那我回去翻翻”我起身告辞
    “对了”孙禄堂喊住我,“最先一月的账出来了,我们已经结算了,你准备何时将你那份拿走?”
    “出了?有多少?”我回身问道
    “一百多些,杜安在我这刚算了账,我喊来你问他吧”孙禄堂说完出门命人喊了杜安过来
    “见过郎君”杜安见了我行礼
    孙禄堂问道:“你家郎君问这月盈钱多少,我忘了,你算出来是多少?”
    “一月的收入,抛去买矿石支出、工坊工人的支出后,按份子算了下来,郎君您有一百一十七贯三十七文钱”杜安回道
    “这么多?”我惊讶道,真没想到这炉子这么能挣钱,才一月就赚回了先前我安炉子花了的钱。
    我问孙禄堂道:“杜安下午安排了活没?”
    “没有”
    “那让他跟我一起送回去吧”我道
    “好,我带你去库房取”孙禄堂起身领路,才出了门,迎面却赶来了孙府一个小厮。
    小厮禀道:“郎君,魏王派人请您去赴宴”
    孙禄堂站住脚,回道:“知道了,我一会就去”吩咐完领我们取了盈利,送出了府。
    “三全,我还有事,你一路注意”孙禄堂道,说完转身上了仆役给他备好的马,扬鞭离开了。
    我喊杜安上了马,先去了城里酒楼,付清了欠账后,才策马回了杜府。
    “放这就好”我命杜路将钱箱子搬进了东厢
    淑文突然看到放进个箱子诧异抬头看了过来:“夫君,这是?……”
    “等下”我扬嘴一笑,“行了,下去吧”待丫鬟都走了后,打开了箱子,“上月售卖锅炉的盈利,你一会点一点,记了账”
    “这,这可要与阿家说?”淑文看着箱子问
    我急道:“当然不行了!我都没告诉阿娘卖锅炉的事。阿娘最近不是在教你管理家事吗?正好,你先把咱这边的账管管,当练练手”
    淑文皱眉:“这么个箱子,放哪里?”
    “西厢不是空着?再说,随意找了空屋放就好”
    淑文沉默片刻,低了头道:“可,妾身不想管记账……”
    我一思索,心想估摸她是得了‘文人病’,整日好从书里得那‘黄金屋’,不想与真钱财打交道,这一时要她管钱账,心里可能有些排斥。
    我道:“那找个人帮你记,你有时间看看账目就好”
    “找谁?”淑文紧接着问道
    我哑了嘴,还真想不到院里有谁能担的上这职,院外的人又不能用,怕杜构杜母知道了。只想着赚盈利,倒没想会碰上这事,一时愁了。
    我问淑文:“院里能信得过又识字的丫鬟有没有?”
    淑文摇头。我一看苦了脸,难不成再派杜安个活,让他两头管着账?
    “对了”淑文突然道,“月儿如何?先前她是屋里大丫鬟,也一直管着你的月钱,想来可以担这差事”
    月儿?我突然记起来好些日子没见到她了,好像,自打心里装了淑文,眼睛便自动回避了别的人……
    我问淑文道:“她在院里?我好些日子没见过,最近在做什么活?”说完才意识到有些不对,但话已出口,也收不回来了。
    好在淑文没在意,回道:“妾身给她派了些轻活,人待在院里,不做活怕引得别的丫鬟碎嘴”
    “也好,你去问问她,看会不会记账”我道
    淑文出了屋,过了片刻回来了,面带难色,道:“管钱是可以,可月儿不会记账”
    我叹了口气,皱眉思索了会,回道:“那让杜安教她吧,正好杜安也做了一月的管账,有了经验,只不过在她学会之前的这些日子,得劳烦娘子记账了”我笑着作揖
    “好吧”淑文无奈道
    翌日,问淑文支了钱,去了工部。新官上任,怎么也得跟自己手下沟通沟通,处理这事,聚餐好像是最便捷有效的办法,从在后世经历过的那些聚餐活动看,这法子绝对能让我最快与他们打成一片。
    先前忙着测量数据,现在炉子在工坊正做着,得了闲,又正好手头有了钱,便准备请戚大他们五人聚一餐。
    “主事这?我们不是进宫安置炉子?”戚大看到来的是酒楼,疑惑问道。
    我回道:“炉子刚给了工坊去铸造,没那么快做好”
    “那这是?”五人听我说完面面相觑
    我笑道:“今儿我请各位聚一下,上次有事忙着,也没同你们一起吃一顿,今儿我请客,好同你们认识一下”
    我抬脚上了两三石阶,没见他们跟上,回头道:“进来吧”说罢转身抬脚,前面却突然冲出个黑影。只一瞬间,还没回过神,那影子就飞掠了过去不见,刚皱了眉还没思考,又见萧守规冲了出来。
    “三全?”萧守规见我出现一脸诧异,忙刹住脚。
    我迷惘道:“你这是?”
    “一会解释,你刚才见到宝同了没?”萧守规急道
    我疑惑道:“刚才是苏宝同?我没看清,他好像朝那边去了,你们怎么了?”
    萧守规朝我指的方向探着看了会,看苏宝同早没了影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猜测问道:“你们闹矛盾了?”
    “不是”萧守规摇头回道,“今日我本约了宝同来酒楼,可他才坐下看了眼楼下,突然就变了脸色,起身飞了下去,我才追下来就碰上了你”
    我茫然地朝苏宝同跑的方向看了看,某非是中邪了?
    我回头问萧守规:“苏兄最近没什么与平时不一样的吧?”
    萧守规皱眉回道:“不清楚,但他最近好像在查什么,他没说,但我猜测应该和上回舍里遇贼的事有关联”
    我了然,难道苏宝同找到那贼了?
    “萧兄,可要去找宝同兄?”旁边一人突然道
    萧守规回神,忙道:“忘了介绍,三全,这位是吕奕晨吕兄,奕晨兄,这位是杜三全杜兄”
    我才抬头看向那人,那人生的剑眉星目,风发意气,在萧守规旁边站着。我还奇怪为何这人一直站在这听我们谈话,没想到是和萧守规认识。
    吕奕晨听完萧守规介绍,突然抱拳道:“杜主事,久仰”
    我愣住,疑惑地看了看他又看向萧守规,他认识我?我怎么不记得认识他。
    萧守规见状忙道:“忘了说,奕晨兄乃是翊府中郎将,与你也是同僚。”
    我恍然,忙作揖道:“吕中郎,幸会”
    萧守规突然看到我身后站着的五人,问我道:“你这是要做什么去?”
    我道:“是我工部的人,同他们聚会,对了,你们可要一起?”
    萧守规摆手拒绝道:“不了,我们还得去找宝同,改日再会,先走了”
    “杜兄,告辞”吕奕晨作别
    “告辞”我目送二人出了酒楼,吩咐酒博士找了个雅间,让他把店里有名的菜品端来。
    只剩六人,见几人坐的拘谨,我笑道:“你们放松点,整的好像我要吃了你们似的”
    戚大笑了下缓解尴尬,连个子最高的苏簿此刻都有些扭捏。
    我知道是因为不熟悉,想一会酒喝多了众人也就放开了。
    戚大突然问道:“敢问主事,刚才那位萧公子可是宰相萧瑀的孙子?”
    “是,怎么了?”我问道
    “没什么,主事认识的人都好有来头啊”戚大道
    酒过三巡,喊着五人多喝了几口酒,几人看着才放开了。谢初年纪最小,酒量不好,才喝了三杯就显醉了。
    我开口起话头:“苏簿苏兄,我听闻你先前在水部,怎么转到了工部?”
    “哎主事问你呢,怎么不回话?”丁山看苏簿不回话,急道,“主事,您别在意,其实这事是他心里的一道坎……”
    “啊?抱歉”我意识到自己开错了头
    “没事”苏簿道,“主事您别在意,我……”苏簿停了会,突然仰脖闷光了里面的酒,低头闷着。
    戚大劝道:“苏尺量,能做你的老本行很好了,你一个七尺男儿,就别老因为这事憋着气了”
    “是,现在还能做测量的活我很知足,只是,想到当初那么多人,只有我一个给移出去,我就……”苏簿说着紧了拳
    我见状道:“苏兄,你数据算的那么细,我看了都觉得厉害,多亏有你,我们才那么快弄好了活,现在才能得了闲休息。”
    丁山听着推了苏簿肩膀一下。苏簿听到称赞脸色也缓了,气氛融了开来。
    苏簿不好意思回道:“多谢主事”
    突然‘嘭’地一声响,众人皆惊地抬头循声看过去,只见谢初趴到了桌上。
    马康拉了谢初两下,不见他醒来,抬头道:“醉了”
    众人笑作一团。
    丁山凑过去看了下马康的酒碗,问道:“怎么满着?杜主事请客,你也不给面子?”
    马康腼腆笑了下,回道:“喝多了,家里那位会说……”
    丁山听了大笑,笑完道:“堂堂男儿,怎么让女人管的那么严!”
    我听了不乐意,道:“这话说的不对,男主外女主内,有人管,那是有人惦记着,是牵挂担心你。”转头看向马康,道,“你随意吧,尽兴就好,别让嫂子不高兴了”
    “是”马康回道
    “主事讲的有礼,丁山粗人一个,受教了,愿喝了这碗酒赔罪”丁山言罢豪气抬碗一饮而尽
    众人看了高兴,又互相劝着喝了番,半个时辰后都红着脸醉醺醺了。酒壶空了一堆,桌上饭菜倒是没动多少。
    席毕,我与几人分别回了府。

  ☆、第74章 绝婚

孙禄堂那边做完模子再铸好锅炉得有些时候,这些日子我得了空闲,整日待在家里,也许是最近忙习惯了,才半日,就坐不住了,想着去弄点事做。在院里外翻腾了一番,看见了秋猎时从西山那边带回来的红薯,想起来快立春了,立春过后不久就该给红薯育苗了。
    育苗得需要地方,得修建温床,找来找去,发现隔壁书房那院合适,在家里,离着近,我平时也好过去打理。想着命人将书房里的书连着柜搬到了主屋,空出了中间的地方。
    淑文突然探身进了书房,看了圈,疑惑道:“夫君,书卷你搬到哪里了?”
    我抬头看她,她今日出去赴宴,身上斗篷还没来得及取下,想必是刚回来就听丫鬟说我又在倒腾,不放心所以先过了这边来。
    我回道:“搬去主屋了”
    淑文闻言皱了眉,道:“你将书卷搬走,要做什么?”
    我笑着回道:“空了地方,过些日子来培育红薯苗”
    淑文眉头又皱紧了一分,道:“好好的书房,怎么能拿来种作物?”
    我回问道:“你忘了那烤红薯了吗?这作物在咱们这可是稀罕物”
    淑文不满道:“再稀罕也只是作物,吃不上就吃不上,妾身想起夫君先前为这作物不要命的事,就想把这些害人的物全给扔了!”
    我急了,道:“你可千万别!你要是扔了,我得再等个几百几千年才见得到了”言罢看她还皱着眉,心念一转,突然笑了,她刚刚是说她担心我?
    我朝她走了过去,看了看,问道:“上回我被野猪撞伤,你,有没害怕我没了?”
    淑文闻言瞪我,道:“什么是‘有了’、‘没了’!夫君犯什么糊涂!”
    “哦~”我一笑,凑上前去,道,“我记得醒来听杜安说,熬药的事都是你亲自弄的,怎么?怕丫鬟们做的不好?”
    听出我话里戏弄之意,淑文嗔怒白了我一眼,背过身不语。
    我一笑,上前伸手环住了她,紧了紧手,呢喃道:“放心,有你,我还真不舍得走……”
    静静才待了会,门外突然响起了丫鬟的脚步声。
    楚儿进屋,禀道:“郎君,杜路说准备妥当了,问您是否要开始?”
    我松了手,命道:“让他们进来吧”
    楚儿出了书房,没片刻杜路领人带着工具进来了。
    淑文看了,皱眉道:“夫君,你这番做,给阿翁知道了,可如何是好?”
    我扯了下嘴角,回道:“没事,我做的事,没一件顺过他意,再多一件也无妨。只是苦了那些圣贤书,被我挪出了它们领地”我笑言。至于杜构,我想,是该想法找他谈谈了,这总受他压制也不是个事,我想要民主、平等,若不能以身反抗,那找个平静的法子跟他谈谈也是得行动了。
    淑文无奈看了我一眼,道:“妾身从没听过哪个书生像夫君一样,又是木匠活又是种作物”
    我哑言,还真是,才意识到我都是做劳身费力的活,左右只觉像个汉子,莫不是我灵魂深处还就爱倒腾?惭愧。
    …………
    “郎君!郎君”长孙府的小厮急急忙忙跑进了院里,见到长孙曦,忙喘了两口气急道:“小人刚打听到,契苾何力将军回朝了!”
    “什么?!”长孙曦瞪大了眼,急忙问道,“消息准确吗?”
    “千真万确,小人是偷偷从阿郎院里听到的,绝对没听错!”小厮回道。公子命他打听消息,他冒着生命危险去偷听,一颗心提着,绝没听露了一个字。阿郎说那什么‘薛坨坨’(谁会起这名?莫不是那人生下来就不受耶娘待见?)打着陛下一国之君,断不会欺他的念头,放了契苾何力将军回来,此刻正带着和亲的礼在来的路上。
    “好,等我回来有你重赏!”长孙曦说完急奔出了院,冲到了长孙父书房。
    长孙曦直接推开房门冲了进去,道:“阿耶,孩儿听闻契苾将军回长安了?”
    长孙父看着突然冲进来的长孙曦不满,道:“什么样子!看不见你无忌叔父在吗?!”
    长孙曦才见到长孙无忌也在屋里,忙行礼:“侄儿见过叔父,请恕侄儿无礼。”
    长孙无忌摆手道:“无妨,你问契苾何力做什么?”
    长孙曦道:“曦儿听说契苾将军回来了,便想来问阿耶,既然契苾将军回了长安,那与西突厥的和亲是否可作罢了?”
    长孙父皱眉,道:“那也是陛下做决定,何时轮到你来管?”
    长孙曦道:“曦儿只是为人臣子,想替陛下,替大唐尽绵薄之力。那薛延陀部心存不良,他既然敢犯我朝边境,虏我朝大将,就一定心怀不轨。若与其和亲,势必会涨其气焰,终归是隐患。”
    长孙父听了沉着脸。
    长孙无忌听了对长孙父道:“曦儿所言有道理”又转头看向长孙曦,“其实我与你父亲正是在商议此事,陛下明日早朝会召见契苾何力,我们在想是否要上谏取消和亲”
    长孙曦听了急道:“为何还需考虑?既然于我朝不利,取消了不就好?”
    长孙无忌无奈道:“曦儿,有些事,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要顾虑到很多方面的。”
    长孙曦结舌,悲哀了满眼。是,他不懂,他只急地想要陛下取消和亲,哪有暇顾及什么因素后果?这本来就是政治和亲,怎么会如他想的那样能简单取消……
    长孙父见长孙曦怔地站在那里,厉声道:“我与你叔父商议朝事,你站在这里作何?还不出去?!”
    长孙曦无奈地看了父亲一眼,行礼退出了书房。父亲与叔父商议是否要上谏取消和亲,靠他二人没多少希望,若能说动契苾何力上谏取消,想必陛下会听得进去。
    想着长孙曦忙出了府,策马直奔契苾何力住处。
    “吁~”长孙曦勒住马头,翻身跳下马,急拉住了门子道,“鄙人长孙曦,找契苾何力将军有要事,劳烦通报。”
    片刻后,小厮急领着长孙曦到了客堂。
    “将军!”长孙曦抱拳
    契苾道:“长孙公子所来为何事?”
    “实不相瞒,想必将军也知道,陛下为救将军与那西突厥和亲的事……”
    “公子先坐”契苾做请,“我知道,长孙公子来找鄙人是为和亲事?”
    长孙曦叹了口气,道:“听闻将军刚回了长安,一路奔波,在下叨扰,望将军谅解”
    “长孙公子客气”
    长孙曦道:“在下来找将军是为了和亲一事,在下想请将军,劝陛下取消和亲。”长孙曦叹了口气,“和亲一事本是西突厥所逼,如若成了,只会损我朝威严,长西突厥狼子野心!”
    契苾何力道:“公子莫急,其实本将也认为和亲一事不妥”
    长孙曦闻言瞪大眼看了过去。
    契苾何力道:“和亲之事本是因本将所起,陛下皇恩,本将感激不尽,回来的路上本将也细想了好一番,绝不能让薛延陀奸计得逞!”
    长孙曦感激道:“我在此多谢将军”
    契苾何力一笑,道:“长孙公子客气,其实契苾早已决定,待明日早朝接见时,就劝陛下取消和亲,薛延陀心存不良,决不可让他们得逞。”
    长孙曦闻言大喜,他没想到事情进展如此顺利,一番道谢后同契苾告辞,回了府,却是一夜辗转未眠。翌日,长孙曦到了察院点了卯,心思却一丝也没在手头事上,全飞去了太极殿。
    太极殿内,百官正激烈讨论契苾何力所谏取消和亲一事。契苾何力上朝,听了唐太宗几句问候便提议取消和亲。
    “陛下,北狄敢犯我朝边界本就心怀不轨,若此次和亲成了,北狄必会借此收服周边那些小部落,壮大自身势力,和亲一事必须取消。”契苾何力道
    唐太宗还未发话,就有官员站出来反对。
    “陛下,臣认为取消不妥,陛下已传了圣旨,若平白取消,臣怕那西突厥会说我大唐天子出尔反尔……”
    百官听了,一些坚持取消的人也皱了眉犹豫。和亲一事确是迫于西突厥逼压,但若平白取消,真会落与他人话柄。和亲有损本朝威严,无故取消也有损天子威严,真犯了两难。
    唐太宗默然片刻,开口问道:“长孙司徒,你有何想法?”
    长孙无忌回道:“臣认为,北狄必须要治。”
    “哦?你继续说。”太宗道
    “是”长孙无忌回道,“陛下扶持北狄灭了东突厥,可那夷男非但不感恩,还三番冒犯我朝,若放任不治他,只怕他将来力量大了,会威胁到本朝安危。”
    长孙无忌禀道:“臣有一提议,同罗和仆骨本与北狄有旧仇,何不借用同罗和仆骨来牵制北狄?二国不敢动手,全是看北狄有我大唐相助,此番和亲,那夷男也是想借此壮大自身,若他强大了,以他们戎狄的性格,定会叛变自立。”
    唐太宗点头,道:“是好计,今大乱之后,疮痍未复,若能不出兵便牵制敌人,确是上等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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