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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七子-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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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手的。


他没有向父皇母后禀报,没有让人惩戒处分聿书,反倒亲手为聿书戴上镣铐,将

他锁在自个房内,不让任何人见著,以为,这般就能留住聿书。


「跟著我,我会让你享尽荣华富贵。」他与聿书承诺。「我是这江山下任的帝,

跟著我没有坏处的,忘了过去的事,我也会忘了,留在我身旁吧。」


「那江山是你先祖血汗打下来的,你不过运气好生得早了些,有何可骄傲的?」

撕破了脸,聿书说话丝毫不客气,「你真以为你多厉害?」


从来没人敢与他这麽说!他是这皇朝嫡子,父皇已欲封他东宫,他会是这江山未

来的帝!区区一宫奴居然妄言顶撞?


一股怒气直冲脑门,他扇了聿书一巴掌,拂袖离去。


「你晓得吗?我最瞧不起你这般傲!」身後,聿书嘶声力竭大吼,「你以为这般

就留得住我的心吗?别自以为是了!」


那是他,最後一次见到聿书。


母后不知自哪得知了消息,藉口父皇寻他支开了他,一盏毒酒,赐死了聿书。


返回之时,早已为时已晚,聿书尸首旁,母后轻浅笑著,避重就轻责备,要他好

好想想,他可是这皇朝未来的帝,怎能有这般愚行呢?这次她就当没瞧见,未来可别

又犯了。


母后嘴角弯起的血腥笑意,让他不寒而栗。


直到母后离去,他僵直的双脚才一软,跪坐在地嚎啕大哭了起来。


是他亲手害死自己心仪的人,是他害死的!

那之後,他大病了一场。


病愈,收起张狂自满,个性也跟著内敛了起来。


父皇虽是惊讶他的变化,却也乐见这般转变。


先前他太傲,自视甚高不懂体恤,如今他懂得如何藏起锋芒,屈尊逐渐学著圆滑

待人,虽偶尔仍是阴晴不定,但与先前骄横傲慢比起来,这般个性更得父皇喜悦。


父皇终是,择了他为东宫太子。


他笑著接下圣旨,内心却是澎湃不已。


他明了,聿书说得没错,他不过是生得恰时罢了。若他晚出生个数把月,如今这

太子之位,兴许就不是由他接下。他有那麽多皇弟待著与他抢这皇位,他输不得。


斗争,才正欲开始。

聿书一事後,他与母后间嫌隙更深了。


母后成天顾著怀宁,连他有无晨昏定省请安都不介意,他也乐得不与母后怀宁

周旋。


反倒是皇奶奶较常关注他。


皇奶奶疼他这长子有目共睹。重病之时,皇奶奶还常来看望他,同他说说话,怕

他寂寞。


皇奶奶瞧他偶尔魂不守舍,精神不济,又听了宫中流言蜚语,几番考量下便说要

为他纳妃,要风风光光的,为他办个选妃宴。


他虽不愿,但皇奶奶说了算,他也说不得什麽。


皇奶奶为他点的太子妃,是朝中镇远大将军沈清廉的么孙女,沈蝶衣。


他见过几次沈蝶衣,人们对她的评语不外乎出身世家名门却毫无架子,什麽乖巧

贤淑识得大体的,他记不得。反正官家小姐不都是这麽被称赞的?


也不晓得皇奶奶怎麽就择了她。


如今想想,若非当时皇奶奶指了蝶衣,他如今,是否仍不知该怎麽爱人?


两年结发生活,两年幸福时光,是蝶衣教会了他爱人的方法,更是蝶衣做了媒让

他与怀宁和好。


只是,蝶衣也死了。


上百条人命,保他皇子头衔东宫封号,换他朝中稳固地位。

『用我世家一族,换你未来皇位,可好?』


他怎麽,也忘不了蝶衣最後回眸那抹笑。


『你定会成为很好的皇帝。』


颤抖得握不紧东西的纤纤细指按在他唇上,不让他说话。


『我从没後悔。』


『所以你也别後悔,好吗?』


在他唇上印上冰冷吻别,蝶衣偏著头轻轻浅笑,而後退了步朝他挥了挥手。


捧著白绫,蝶衣终是背对他离去,任凭他怎麽哭吼都不回头。


这锦阳宫,成了困住他的牢。

蝶衣死後,他过了好一阵颓靡日子。


那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无力,觉得自己什麽都做不到;觉得自己,懦弱。


他明明知晓沈家是被冤枉的,却救不了他们。明明知晓母后欲舍蝶衣保他,却阻

止不了。


皇长子又如何?东宫太子又如何?还不是保护不了自己的结发之妻!


他恨、他怨,愤恨救不回蝶衣性命,憎恶挽不回曾有的过错。


第一次那麽恼恨自己,不过是个凡人。


那段日子,他不上朝也不理会旁人,日日借酒浇愁,夜夜笙歌游戏花丛。


他若不是皇长子,会有人瞧上他一眼吗?他若不是皇长子,母后会多与些心给

他吗?

他又何苦为了这些人去挣那皇位撞得头破血流?

辗转听闻这事的怀宁,却是缠上了他。


虽仍不能完全理解大人口中话语,可是怀宁却坚持要陪在他身旁,不顾母后脸色

难看,抱著枕头被子强硬住入了锦阳宫。


怀宁未被宫廷秽染的童言童语,锲而不舍的纠缠,让他厌烦。


一口一声的『蝶姐姐说不能丢下哥不管。』他只当没听见。不愿正视心底隐隐

的疼。


聿书死了,蝶衣也死了,他这始作俑者却仍是好好的活著,苟延残喘。


他不敢承认自己怯懦,不想承认自己没有勇气自我了断。


只是他仍是东宫,仍是父皇指的继承人,这宫里宫外,多的是想杀他的人。


加上怀宁日夜在他宫里走动,难免让人怀疑是否他俩是否已讲和,让人起了戒备

之心,起了杀意。


那柄响箭,虽无刺伤怀宁,却足以让他清醒。


他忆起有多少人等著欲取他性命,忆起蝶衣希冀的,太平盛世。


忆起蝶衣说的,希望有天,他们兄弟能平和相处。


他紧紧将受惊的怀宁抱入怀,暗暗发誓。


是怀宁拯救了他的心,他誓言定要保护怀宁,绝不让人再伤怀宁一分一毫。


而後为揪出幕後主使,为挽回权力威势,他已不记清私下做了多少肮脏事。


当时他仍不懂,他越是关心越是想保护怀宁,越是害了怀宁。


後来明了之时,他已将怀宁推上了众矢之的,回不了头。

经过几次冷血暗杀,他才真确明了,他在意的,他重视的,都不免会被他身後的

幽暗宫廷卷入。


因此,他学会了藏。


藏起心绪藏起介意藏起关心,以为,别让人发现自己在乎,就能张开羽翼遮掩

真相。


就连简单的话,也得在唇舌上转了几圈,才敢道出口,就连些微的情绪,也得仔

细掩饰隐藏,免得落人把柄。


他没有服输的筹码。


在这噬人宫廷,他输不得。一失足,便可能成千古恨。


因此,他只能吝啬地给予信任。


东一点西一些,破碎掩藏著给予。


许多情感,他给不起。

只是偶尔也有些倦,希望能有个人能同他说说话,别顾忌著他身份的人。


他会想,若能有人与他并肩同行,与他同担这沈重负轭,能让他卸下心防好生休

息,那该有多好?


他想,近乎奢望地想。


只是他明了,他不愿让怀宁担起这沈重负荷,是他对不起怀宁,不意置怀宁於众

矢之的,让怀宁无法活得自由。


他不想让怀宁见著这宫中真正模样,不想让怀宁也同他一般受伤。


是他自以为是,囚住了怀宁。


他不敢奢求怀宁懂。

直到十八岁那年,他遇见了宫靖凌。

……
大殿下的想当年。。。。。。
他怎麽被我越写越惨啊囧?


《皇七子》 69

  十八岁那年,他遇见了宫靖凌。


  他早听说左大臣有这麽一个独子,却从来没机会见上一面。


  据闻左大臣对这独子可疼入了心坎,费尽机心盘算想将这独子提拔至老四身旁,

也欲与父皇提了要让宫靖凌至老四身旁当伴读……


  可他偏不让老四称心如意。


  恰好,怀宁给了他一个藉口,再好不过的理由,省去了一番麻烦。


  疼爱怀宁的父皇不忍拒绝怀宁也敌不过怀宁缠烦,几番犹豫後仍是下了旨意,而

宫靖凌,终是落到了他这方。


  他原本,仅想将宫靖凌当作牵制左大臣的质子,一开始也下足了马威,想必宫靖

凌也不至於妄动。


  时间一长,他发现宫靖凌是可造之才,更是与怀宁交好感情融洽,他便对这人有

些改观,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喜欢。


  只是他在意的,仍是怀宁安危。


  他不想让怀宁见著那些肮脏污秽。他要怀宁是乾净纯真地成长,那些黑暗,都由

他来担。


  可他却不能全天都在怀宁身旁,他有他的势力党羽要顾,那些是他在这皇朝的立

足根基,丢不得。


  烦恼中见著了宫靖凌与怀宁友好,他念头一转。何不让宫靖凌来代替他?怀宁或

许会看见的黑暗,全由这人替他扛下。


  因此,他想尽办法试验,费尽心思刺探,他要知晓,宫靖凌是否真切站在怀宁这方。


  他要宫靖凌真切体认宫廷的污秽,要宫靖凌保护怀宁。


  他要,宫靖凌真心留在怀宁身边。


  若真是真心,那麽,他定会提拔宫靖凌,让他成他心腹。


  而上天,似是站在他这边的。


  宫靖凌与左大臣闹翻,承诺会站在他这方协助他。


  许多事情都按著他剧本盘算走,让他暂且安下了心。

  他没想到的是,宫靖凌竟喜欢上了怀宁。


  那日他让若巧带捂著下身不断哭泣的怀宁离去之时,宫靖凌脸上的泫然欲泣,就

已告知一切。


  那般情感不知为何,看在他眼中轻微恶心。


  但他是聪明人。他晓得,不说破,宫靖凌才会继续替他保护怀宁。不说穿,宫靖

凌仍会守在怀宁身旁,与他们同一阵线。拆穿了,或许宫靖凌会回头与左大臣沆瀣一

气与他作对……他可没那麽大器量让人如此轻易接手这般人才,无端替自己造就难缠

政敌。


  更何况他晓得,宫靖凌才没那勇气与怀宁坦白。


  每日在他眼皮下那麽多事发生,他没兴致每件都插手干涉。


  睁只眼闭只眼,对大家都好。


  只是他仍是不由得盯梢宫靖凌一举一动,为的,是别让怀宁走上分桃断袖之路。

他曾受过的伤曾嚐过的彻骨心痛,他不愿怀宁经历。


  时日久了,次次看宫靖凌处处迁就隐忍,不知为何,总会令他为之气结。


  日日夜夜盯著、瞧著,也不免在心底嘀咕怪罪怀宁,这麽不会珍惜,不若……


  不若什麽他也不晓得,他不总愿再继续深思。自心口悄悄泛溢至唇舌的酸,他只

当错觉。


  直至二十五岁那年,他得了消息听说京城一污吏与商贾齐心压榨百姓,打听了他

们密会之日,带著宫靖凌查探污吏府邸,却不意被发觉追杀。


  那死在他剑下的污吏名叫什麽他已忘了,只记得宫靖凌那抹苦訩著的笑,染上双

手的温热湿意,无防备靠在身上的重量。


  他手上沾染过那麽多血腥,曾有那麽多人在他身旁倒下,却仅有这次令他双手发颤。


  这才明白,新搭的灵堂旁,望著那张强忍悲痛红著眼眶的脸,心底那般酸苦难受,

名为不舍。


  这才明白,当初为何日日抛下政事,带著怀宁镇日陪在这人身边。


  才明了,他离宫那几年,心里像被掏空了的那般空洞不适,名为思念。


  才明了,为何临行前要命他每个月差信回宫,更大手笔遣了影卫跟随,听闻他病

了伤了,就赶紧差人为他送药补。口里说著是监视,不过,就是在意。

  才终於愿意承认,原来,早已被这人吸引。

  却是为时已晚。

  是他自己将宫靖凌送至怀宁身旁,是他希望宫靖凌能用真心对待怀宁。都是他。


  如今,宫靖凌陷了下去,但,他何尝不是?


  他们都没有勇气表明,都不断遮掩,隐藏对对方的情感,只为了留在对方身旁。


  他不敢让人知道他在意。他不想,宫靖凌像聿书、像蝶衣那般死去。


  在意,却又不能说出口。


  关心,又不能做得太明。


  因为伤过,所以害怕。


  仅能藉口易容任务,短暂将宫靖凌留在自己身旁。一分也好一秒也好,他希望宫

靖凌移开视线,别再注目於怀宁。


  希望宫靖凌,能与些心给他。


  他终究只是个人,有私心的。

  一旦有了自觉,便如踩空般不断下坠。


  看著怀宁与宫靖凌相处融洽,他却仅能远远看著、瞧著,怎麽也介入不了。见著

宫靖凌因怀宁心伤难过,见著宫靖凌因家里之事心情起伏,就连伸手安慰,都得那麽

小心翼翼。


  才惊觉,看得太分明,反而是种苦楚。


  嚐遍个中酸甜苦辣才明白,最痛的不是做不到,而是明明做得到却仅能远远看著。


  因此,当雁安与他禀报怀宁似是对那妓有意,心底那道坚固防卫便悄悄的,碎裂

崩落。


  他不是想让宫靖凌烦恼,也从没想过要逼他选,他只是害怕。


  或许宫靖凌没发觉,当老四拿出那瓷瓶欲拘拿之时,他是费了多大气力才别过头,

没让老四察觉他指尖发颤。他筹谋算计了那麽久,也挑掉了几名桩子不让老四有更多

机会做文章,为的就是要保他。没想到仍是遭老四设计。


  他将他放进了心上,却为自己造了一处缺口。捧著藏著怕人发觉利用,却又舍不

得放下。


  他不愿他离开。


  牢狱里脱口而出的冲动质疑,宫靖凌眼底的受伤,让他不禁後悔。


  他想留住他,却仅能用如此笨拙的方式。


  宫靖凌支支吾吾寻求同意之时,不意出口的『不一样』,是他最想表明的心意。

已经,不一样了。


  只是他也明了,宫靖凌不想懂,不愿懂。


  宫靖凌眼中的他,不过是个会为利益牺牲部属的人,不过是怀宁的兄长。


  他明白,却又不禁想问。明明也知晓宫靖凌定说不出口,却又执拗询问。非得要

痛了疼了,才愿罢休。他也不晓得自己为何这麽犯贱,硬是要拿热脸去贴冷屁股。


  而那特地为他备下的面线,据李顺勤说,他连动都不愿意动。


  他知道,他晓得他,他都说的如此分明了,宫靖凌当然会动摇。


  只是自己的心意就这般被糟蹋,还是有些伤。


  他想起掌厨大娘那双瞪得圆圆的眼里的惊讶,想起膳房里闷热湿黏的空气,想起

那麽一点困窘。


  他也不知洒下葱花之时自己心底究竟在想些什麽,多傻啊。

  而如今,见他因怀宁心碎难过,放不下又不知如何安慰;违心之言太难、太沉,

他提不起。


  或许雁桦说得对,幸福有时真的是要赌一睹。


  只是,他真的赌得起吗?


  叹喟著吻上那双索吻的唇。


  似乎总是、先爱上了便是输了。


《皇七子》 70 (H)

  对阳焰而言,这虽非首次,但他还是首次这麽紧张。


  托著靖凌的後脑杓,几次轻啄浅,才敢将舌尖探入。


  靖凌一开始虽然生涩,在阳焰巧妙带领下,也渐渐有了回应,唇舌交缠的潋潋水

音,是那麽令人迷醉。双手紧紧扯著阳焰胸前衣物,像溺水之人攀附浮木。


  阳焰闭上眼,感受那般依赖力道,满足之际却又有那麽些罪恶。


  不想伤他,却又想让自己放纵一回。


  仍是犹豫。


  靖凌不安分的双腿贴著他下腹隐隐闷烧著的欲望,阳焰无奈轻喟,就当被药性冲

昏头好了,他真的不是想趁人之危。


  「我只求你别怨我。」嘟哝著覆上那张因亲吻红豔湿润的唇,阳焰退去半披挂在

靖凌身上的衣物,将靖凌制在身下。


  方才虽已见过,定睛一看,仍是忍不住埋怨,「不是懂医吗?怎麽让身上留下这

麽多疤。」吻上那道方愈合的新伤轻轻啮咬,隐隐希望这道疤最好永远别淡去。


  吻落至右胸那浅浅印子的箭伤,靖凌不由得蜷缩,伸手抵著他胸口;略略起身,

那眼底一闪而过的清明,让阳焰顿时想罢手。


  正犹豫著是否收手之时,却见靖凌眼底满是情欲,再无一丝理智,阳焰只想方才

当错看,却怎麽也骗不了自己。


  翻躺在一旁,以为阳焰妥协了要让他在上,靖凌起身跨坐在阳焰身上,伸过手扯

著阳焰一丝不乱的衣裳。


  「是我说过可以利用,」阳焰喑哑著嗓子,指尖贴著他的颊轻轻摩挲,「可是,

这般时候,能不能就只看我?」


  「可不可以,别想著怀宁?」苦笑著卑下请求,「如果你……真明了是我的话。」

阳焰也不晓得他怎麽说得出这番话,感情路上跌跌撞撞,竟快磨尽他的傲。


  执起他右手吻入掌心,闭上眼感受那温暖热度,欲驱走那麽点软弱。


  他装得太久、太累了,兴许是因这样,才会说出这种话。


  似乎听见有人吸了吸鼻子,抬眼,只见靖凌将头埋入他颈间去,仍放在胸前的手

抓紧了他衣物。


  似受伤小兽的低低呜咽让阳焰有些懊悔为何要拆穿那麽一点伪装,他求的不过就

是逃避,自己何苦又伤上撒盐?有时真恼恨自己这般理智。


  雁桦定是怕伤到他因此药没下重,靖凌酒量不差,方才又释放了次……药效兴许

仍未散,但酒意就不一定了。


  轻喟著将他拥入怀,轻拍著背,哄小孩一般。


  温热湿意浸入了他的心。不是没见过他哭,却每每总会拧痛了心。


  或许,他只是不甘心。不甘心只当个替身。不过就是嫉妒。


  这麽一想便顿时没了主意,不知该拿靖凌如何是好。仰起头望著横梁,听著细细

呜噎声,将怀中之人搂得更紧了些。


  勾起把弄乌黑散落的发,任靖凌在怀里哭了好半晌,因抽噎吸顿颤抖的身子紧贴

著他的。


  或许这般依赖倚靠是情势所逼,会不会有那日,是出自意愿呢?阳焰迷糊地想。

若他愿意,除了他的避难处,他还愿收容他的喜怒哀乐爱恨,若他愿意……他可以很

贪心的。


  不过这般不上不下卡著,对身子真不是普通地伤……阳焰有些不自在地悄悄挪动

双脚。


  察觉怀中之人僵直了身子,阳焰不免有些尴尬,强装镇定地再拍了拍他的背,摊

直双手表明绝不乱来,仍是什麽也没做。


  靖凌訩起身,自颊畔掉滑落的泪珠滴在阳焰脸上,烫下了一个烙印。阳焰望著那

双红肿的眼,心疼得正欲说话安慰,下一瞬唇舌间嚐到的温热咸涩泪意,却是让他脑

袋空白,理智全失。


  阳焰捧住靖凌的头,急切加深这个吻。唇舌交缠间,靖凌伸手欲退去阳焰身上被

他弄得皱巴巴的衣物,阳焰也不阻止他,舌尖勾勒他的唇齿,不住探索。泛溢鼻息间

的轻声吟哦,旖旎热切了一室暧昧。


  结束一吻,喘息未定,潋滟银丝在两人唇间搭起短暂桥梁,後一一遭阳焰舔吻而

去。


  稍嫌急躁地将两人衣物退尽,赤裸的身子彼此交叠熨烫,令头脑发晕发热,情欲

炽燃。


  阳焰施力将靖凌反压在身下,自颈间仔细亲吻啮咬而下,在胸口留下点点浅浅红

痕。贴著掌间的肌肤似有魔力,让人怎麽也舍不得离开。


  双手掩脸欲遮藏神情,如此行径在阳焰眼中可爱得紧,让他忍不住又吻上那双唇。


  舌尖舔舕齿间,轻咬红润唇瓣,双手抚摸触弄著四处引火,终是来到那已解放过

一次的地方,阳焰一手拢捏著靖凌右胸上小小突起,一手圈握上那微微抬头的欲望,

满意听著细小声响自靖凌鼻间哼吟而出。


  指尖轻捻碰触双珠,惹得靖凌弓起腰;圈握著上下拢搓了几下,靖凌粗喘了声,

伸手制住阳焰右臂。


  訩起身,阳焰不解地抬眼,有那麽一瞬不知手脚该摆哪去。


  「也……让我……」像被咬著了舌,支支吾吾。


  低垂著头紧靠著他心口,伸近欲抚上的手令他意会过来,阳焰不禁勾起一抹笑,

将唇印在那因羞赧红通不已的耳际。


  握著靖凌的手腕,引导著覆上自己贲张欲望,见靖凌缩起肩,阳焰轻咬舔舐靖凌

耳根,引来好一阵轻颤。


  阳焰索性覆上靖凌的手,将两人的欲望靠拢摩弄,把弄套圈著彼此欲望。靠在彼

此肩头,淫靡水音、低吟喘息交织。不觉加快了手上动作,更空出一手拈弄挑逗胸前

挺立突起。一声吸气屏息窜入耳际,刺激交感,在彼此手中洒落黏稠白浊。


  半敛眼眸中,湿润无声倾诉著情欲。


  找到那咬著不愿溢出声音的唇,爱怜舔去红潋唇瓣上豔色血丝,转换角度亲吻探

索,炽热鼻息在彼此脸上喷洒交融。


  分开双膝,指尖摸索来到臀间,就著方才白浊,按揉轻叩,探了进去。感受怀中

之人僵直了身躯。


  「没事,」阳焰舔吻著他嘴角柔声安慰。「我不想你受伤。」


  阳焰一手圈拢套弄靖凌方解放过有些疲软的欲望,另一手指尖在穴口来回戳弄翻

搅,摹拟待会即将发生之事。


  一指、两指、三指,随著增加指数,手上套圈速度也更加快速。出入穴口的手指

探索著触碰深处一点,靖凌弓起身子,欲躲避宛若雷击猛烈袭来的异样感受;张嘴欲

喘息,阳焰却再次覆上他的唇,不让他逃开,指腹执拗地在那点上打转。


  来不及吞咽的唾沫顺著嘴角滑落,潋滟银丝溽湿了褥被,涎出辟淫印子。


  靖凌只觉身体彷佛已非自己能掌管,只能随阳焰摆弄起舞。


  抽出的指尖划过穴口,还未来得及困惑,远比指头更加粗大的东西便塞了进来。


  靖凌惨白著脸,疼得快无法喘息,撕裂痛楚自下身直漫而上。原贴著他的唇的阳

焰短暂屏息,微微退开凝望著他的脸,不敢妄动。见靖凌张口大口喘气,阳焰爱怜吻

去他呜咽哀鸣,握著他欲望的手再次拢挑逗弄,想减缓他的疼痛。好半晌,见他似是

有些适应了,才缓缓浅浅抽动。


  就连这般时刻,仍是温柔得令人想哭。


  靖凌双手捂眼,不让泛溢而出的眼泪遭人瞧见。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难解酸涩堵塞胸口泛窜而上,哽在喉间的破碎负疚,是他的真切心意。


  拿开他的手使之搭靠在自个肩上,一一吻去眼角泪花,额碰额,阳焰敛下眼,沉

著嗓嘶哑呢喃。


  「是我自愿的。」

  一声呜噎,揽著肩头的手更加收拢,紧紧怀抱著,不愿失去。

……
羞愤欲死外加难写到死。。。。。我干麽要给他甜头啊O口Q(因为爱!)

我要去深山隐居几个小时!不要阻止我(欸)


《皇七子》 71

  「殿、殿下……等等小的啊!」


  李顺勤气喘吁吁跟在怀宁身後。怀宁头也不回,脚步声踩得碰碰作响。


  「我要出宫。」方踏入惜宁宫,关门的咿哑声仍在耳畔,李顺勤便听见怀宁道。


  「欸!?现在吗?」


  「现在。」咬牙切齿。


  「现在已经近亥时了,殿下您要不要明日……」况且您不是答应大殿下要安分些

吗?後面那句话李顺勤没胆说出口,因怀宁脸色难看直瞪著他。


  「开什麽玩笑,母后居然跟父皇站同一边!」怀宁气呼呼以掌击桌,扯开嗓门大

吼,「我都说我不要娶那些官家小姐了!」


  「殿、殿下您吼小的也没有用啊。」李顺勤委屈喊冤,「又不是小的命您定得出

席的。」


  「罗唆!」


  李顺勤赶紧闭紧嘴巴摸摸鼻子退到一旁,近来殿下越来越难伺候了。


  「小三!」铁了心欲出宫,怀宁昂首朝著屋梁大喊:「小三!你人呢?」


  喊了好几声,却不见平时听话顺从的影卫,怀宁啐了声,盘算著丢下影卫独自出

宫,却有一黑衣人自梁上跃下。


  「殿下若真欲出宫,还请等雁安回来。」来人单膝下跪,低垂著首。


  「……」上下打量眼前这人,怀宁眯起眼,「你不是小三,你是谁?」


  「启禀殿下,小的是雁安兄长雁寒,首次这般与殿下见面。」


  「是『二哥』吗?」不等眼前之人回答,怀宁再问:「小三呢?」


  「启禀殿下,方才听殿下吼著欲出宫,雁安便急急忙忙去请示主子了。」


  怀宁啧了声,「现在我要出宫还得问哥吗?」


  「近来宫中不平静,主子怕您出事。」


  「我晓得。」不耐摆了摆手,「退下吧。」


  见影卫无意离去,怀宁只得吼道:「我等小三回来,这样总行了吧!」


  「还请殿下静待。」影卫起身一跃,隐去了身影。

  
  被逼迫等待的怀宁烦躁坐不住,起身来回踱步;一旁李顺勤局促不安,不知该说

什麽和缓怀宁心情。


  雁安返回之时,看到的便是这般景象。


  「小三大人!你可终於回来了!」见救星出现,李顺勤不禁喊道。


  怀宁急忙上前暴躁扯著雁安衣领,「哥说什麽?我能出宫吗?」


  雁安自窗边跃入,还未站稳就遭这般质问,脚步不稳险些跌倒。


  「究竟怎样啊快说!」怀宁龇牙瞪眼,咄咄逼人。


  「殿、殿下,您这样小的没办法喘气!」雁安摊手略略後仰,想让怀宁离他远些。


  「啧!」怀宁啐声,松开手中箝制。「哥说了什麽?快说。」


  「主子他……」想起方才大哥贼笑的脸,雁安支支吾吾,竟不知如何开口。


  「小三你在磨蹭什麽!?」


  「主、主子已经歇下了!」见怀宁又欲扯他衣服,雁安退了步。


  「歇下了?这麽早?」怀宁挑眉,一脸不信。「哥平时不是不至子时不歇息吗?」


  「主子近来连日操劳,定是累惨了。」尴尬搔搔头,雁安虽是喜欢眼前皇子殿下,

但阳焰总归才是正主子,他也不好在这事上多置喙出卖阳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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