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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七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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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阳焰总归才是正主子,他也不好在这事上多置喙出卖阳焰。


  「那方才就别去问便好,浪费时辰!」怀宁不满跺脚,十足孩子气。「那走吧我

们出宫!」


  「嗄?」雁安瞪大了眼,「殿下您是认真的吗?可是主子……」


  「烦不烦啊!我说出宫就是出宫!等会就走。」


  怀宁丝毫不掩饰不耐,雁安与李顺勤也不知如何是好。


  「那小的去为殿下备衣裳。」回过神,李顺勤连忙奔出房。


  「殿下……」雁安看著怀宁,欲言又止。他想起阳焰吩咐的,可是又不知如何阻

止眼前心急如焚的人。


  「小三你闭嘴。」从彩漆木盒里拿出人皮面具为自己戴上,怀宁只觉焦灼,深呼

吸欲平静,却又想起皇后说的话。


  『你父王他……来日不多了,就按你父皇心意吧。母后可以帮你选个美貌女孩,

好匹配咱们隆贵皇子。兴许也能帮你皇兄扩展势力呢。』他忍不住挥开了母后伸过来

的手,惹得母后再三叹息。


  『宁儿,就要封王娶妃了,这般个性可得收敛收敛。别让你皇兄挂心。』


  母后说的他都晓得,他也担心父皇啊!可是他放不下绣梅,他喜欢她,想一辈子

跟她在一起!绣梅是那般楚楚可怜,那麽深得人心……


  他才不要为了权柄势力什麽的牺牲婚姻,哥也答应了,他可以自己选择喜欢的人,

他才不要为了壮大稳固势力娶一个不爱的女人!


  更何况哥是下任的帝,有什麽好担心的?


  忍不住低低叱骂了声,见李顺勤也回来了,怀宁烦闷起身,见李顺勤捧著衣裳进

门,已换上简朴夜行一衣,他横了李顺勤一眼,「我可没时间等你。」


  「小三大人会帮我的,前几次不也这样吗?」李顺勤笑著为怀宁更衣,「小的也

许久没出宫了,怪想小晴的,殿下就拜托让小的跟吧。」末了,更是弯身双手合十拜

托。


  「你们情感可真好,」怀宁咂嘴,「可别累赘了我,要不我定把你丢下。」


  「不会、绝对不会,谢殿下开恩。」李顺勤笑开了脸,谄媚道谢,古怪地扮著鬼脸。


  见李顺勤奇怪表情,怀宁终於露出笑颜,「那走吧。」


  唯有雁安苦著一张脸,想著又得阳焰被责骂,怎麽也开心不起来。

  与之前夜访那晚不同,这回抵达红绣楼之时,绣梅尚未歇下,没能见得睡眼惺忪

那般可爱,令怀宁有些扼腕。


  小晴见是他,也没通知其他人,打发了李顺勤与他一同出去,留下怀宁绣梅两人

独处。


  「夜安。公子怎麽了,这会儿又在这般时刻来访。」书房内,挑灯书画的绣梅搁

下笔,浅笑责备,「也别因绣梅这是独院便时常夜访呢。若让嬷嬷发现了,可免不了

一阵责打。」


  怀宁只觉这般爱娇责骂可爱得紧,烦恼似都被驱走,忍不住放柔了嗓音:「嬷嬷

会舍得打你吗?」


  「不,到时嬷嬷要责打的可是公子您呢。」掩嘴轻笑,「嬷嬷很凶的,」嘻笑著

用手指在头上比了比,作势长角鬼怪,「公子您可得小心了。」


  怀宁一个忍俊不住,「我可是皇子呢,还敢打我吗?」


  「这绣梅可就不敢担保了。」绣梅撇撇嘴,绛红樱唇微微嘟起,令人心醉。「嬷

嬷打起人来可是六亲不认,很可怕的。」


  怀宁迷恋地凝望绣梅小巧脸庞,「能与你一起,我不怕。」


  「公子嘴巴可真甜,」娇羞地垂首掩饰,只让怀宁见得微微泛红耳根,「可不知

与多少女人说过这番话呢。」


  「我只与你说过,」怀宁忍不住上前握住绣梅纤纤玉手,「真的。」


  「谁知公子是不是说来欲看绣梅笑话呢,」撇开脸,鼓起双颊,孩子一般。


  「绣梅,今日我来,是想问你……愿不愿跟我在一起。」低下头,怀宁有些不好

意思,深深吸气後抬眼望入绣梅水灵灵瞳眸里。


  「绣梅……」四目交接,绣梅敛下眼,扬起苦涩笑容,「公子可是高高在上的皇

子哪,咱们烟花女子可高攀不起。」欲推开怀宁的手。


  「与那无关!别贬低自己。」握紧了绣梅的手,怀宁急急反驳,不愿让自她口中

听到推却之词,「更何况,我就是我,无关身份,我就只是想跟你在一起。」


  「只要你点头,我便会想办法……」


  纤长羽睫下几颗晶莹泪珠闪闪发亮,绣梅语气坚定,「绣梅可不愿成人的妾,绣

梅虽是低贱,但也是有尊严的。还望公子体谅。」欲推开怀宁的手,指尖却是颤抖得

无法施力,「绣梅不愿见自己夫婿怀中抱拥其馀女子……」


  弯了弯唇,扬起一抹荏弱的笑,「因此……」


  「我不会负你的!」紧紧抱住绣梅,语气坚定:「绝不负你。」


  「只要你点头,我什麽都为你做到。」


  「……真的吗?」


  虚软薄弱嗓音在怀中回盪,怀宁将怀中之人抱得更紧了些。


  「真的!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带了点强硬的请求,与两人交织的心跳交

和,怀宁提吊著一颗心,等待绣梅回答。


  好半晌,才自怀中传来微小泣音:「……若公子不嫌弃的话……」


  怀宁忍不住感动,紧紧抱著绣梅,怎麽也不肯放。「我不会负你的。」


  「公子可不能食言,」细弱的素手扯住了他衣领,埋首在他怀中,「绣梅受不起

那般的伤的。」


  「我答应你。」


  第一次与怀中之人贴得这麽近,怀宁闭上眼,嗅著绣梅身上香味,享受这般温存。

  「若公子不嫌弃的话……可真敢说。」


  怀宁前脚方离开,幸悯掀开珠帘,踱步走至绣梅身旁。


  「偷听可不是什麽好嗜好。」绣梅扬起笑,似也不在意。


  一屁股坐在椅上,幸悯摊手,「这可是存活技能,可别以为宫中那麽好混。」单

手訩脸看著绣梅脸上神情,嘴角满是轻蔑的笑。「这般骗他不会心里不安?」


  「男人最喜欢这般娇娇滴滴的女人了,不是吗?」绣梅拾起玉壶,为幸悯添上一

杯酒,「我只是说他想听的话,顺著他心意,这样不是很好吗?」


  偏著头无辜笑笑,「大家,都喜欢美丽的谎言吧?」


  彼此对笑看了一眼,幸悯扬起深谋算计笑容,「小鱼儿可终於落入网里了,」拿

起酒杯仔细玩赏杯上纹饰,「不枉费我拿绿绮当饵。」


  「还有冰清呢。」也为自己斟上一杯酒,绣梅叹道:「可真不知耗费多少心神财

力。」


  「不过值得。」幸悯哼了声,轻浅笑道。「他可就栽在你手上了。」


  「过奖。」语气中满是得意。


  两人举杯互敬,饮尽杯中酒。


  更进一杯,话题一转,「不过那毛头小子可也真没良心,那江子季这麽久没消没

息的,似也不担心。」


  绣梅冷哼了声,「何必提已死之人?」


  「不提他提谁?他可是为与这红绣楼红牌一同私奔,连家产都不要了。」


  「不过一厢情愿。」想起血溅湿掌心感觉,绣梅恶心欲吐,「都死了,就别提了。」


  见幸悯仍是一脸兴致勃勃,绣梅只得赶紧转换话题。


  「国舅之事怎办?」


  「随老大去搞吧,只要别扯我下水便罢。我很早前就想除掉那冲动坏事的舅舅了。」

幸悯慵懒抬手摆了摆,「更何况老大再嚣张也嚣张不了多久。」


  「就随他吧。」


  「如果太子知道这事你早已知晓,不知会做何感想?」虽是问句,但仍是忍不住

嘴角笑意。


  「老大脸色定会很精彩,」幸悯狞笑,「不过好戏还在後头。」


  「重锦呢?」


  「快抵京了,」幸悯啐了声,「若不是老大遣上了杀手,早该抵京了。要不是我

另遣个诱饵引开,现在还不知在哪呢。」


  听这般说法,绣梅拧著眉担忧地握著酒杯,「赶得及吗?」


  「赶不及也得赶哪,这可是咱们精心排演的一出戏呢。」为自己添上一杯,幸悯

再度举杯。「我很期待老大跟那毛头小子受挫的表情。」朝绣梅一望,「相信你也一

样吧?」


  绣梅抿紧唇没有回话,仅是举起杯,而後,扬起一抹豔丽的笑。

……
这个叫做对照组
……


《皇七子》 72

  睁开眼,入目皆是不熟悉摆设,靖凌花了好一会才厘清自身处境。


  身上已换上乾净衣裳,那些羞耻秽迹也被人清理过了,兴许是阳焰……他不想深思。


  抬手欲遮挡那太过刺眼的阳光,却怎麽也施不上力,浑身发热虚软。


  阖上眼,昨夜点滴回流入,想起那些缠绵缱绻,脑袋里混乱一片,只剩愧疚。


  除了一开始就著酒意解放,他一直都是清醒的。一直,都是清醒的。


  他想放纵、想轻狂,卑劣地想利用阳焰让自己忘怀,却没想过阳焰心情,没想

过……有多伤人。


  阳焰看穿了他这般软弱,分明晓得他只是利用,却仍是说出了自愿这两字,他只

觉心口疼得快无法喘息……为什麽要对他这麽好?为什麽要这麽珍视他?为什麽就连

这般时刻都为他著想?为什麽……


  『是我说过可以利用。可是,这般时候,能不能就只看我?』随著抚上脸颊的颤

抖指尖呢喃而出的懦弱请求,模糊了阳焰面容。

  究竟是怎般的深沈情感,才能让人说出这番话?


  他不想再伤他。真的,不想再伤他……


  紧闭双眼,不让热烫泪滴自酸涩眼眶中泛流。


  远远,自前厅传来谈话声,靖凌侧耳倾听,不愿再深思他与阳焰间复杂情感。

  「怎麽,终於愿意谈了?」双手环胸,挑眉看著樊沁,阳焰虽担心屋内另一人,

却也不好赶樊沁回去。「坐。」


  樊沁方坐下,阳焰先发制人,缓缓道:「萍美人性子傲,在长春宫不得人缘,唯

有那秀水与她较好,格外难缠。」


  「其馀那些用银两就能堵口,就算了。」不愿让若巧进来服侍,阳焰自个儿为樊

沁斟上一杯茶,「只是当时那秀水紧咬著是你,我没其他法子,只得杀了她。」


  「若非皇兄机智,想必我如今也遭父皇贬谪。」樊沁敛下眼,讽刺笑笑。「也或

许是流放。」


  阳焰叹了口气,「他……还好吗?」心底不舍,脸上却是一贯的笑。


  不愿正面回应,樊沁又将话题扯回,「据说那夜长春宫侍卫有见到与我生得一模

一样的人。」


  「啊,据说是这麽回事。」阳焰也不逼迫樊沁说,顺著答覆,「怎麽?有底了?」


  「我原先不在意,想道定是那秀水为诬陷捏造之词,但近来我想起了一件事。」

顿了顿,思索了下该如何开口,「两年前……皇兄您差人拿了张人皮面具给我,说好

让他诈死。」


  「是有这麽一回事。」阳焰眯细了眼,等待樊沁接著说。


  「先前小六说老四不知道为什麽与他杠上了,诬赖说他派护卫夜探顺王府,让小

六火冒三丈,还差信来襄阳抱怨,说定要揪出幕後主使……」


  「那又如何?」


  「皇兄您身旁有易容高手。」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你疑心我?」阳焰啜了口茶,平心定气弯起一抹笑。


  「不,不是要疑心皇兄你。」犹豫著要不要说出口,樊沁缄默了好一会,「皇兄,

你身旁有奸细。」


  「……我晓得。」阳焰不意外樊沁能如此推断,近来许多事冲著他来,锦阳宫内

的事情也似遭人盯瞧,再加上这事,也难怪樊沁会这麽说。


  「杀了萍美人的,兴许就是那名易容高手。」


  「不可能。」想也没想便出口反驳。靖凌杀了萍美人?无稽!


  「我也仅是推测,其他的就由皇兄去查吧,是你宫里的事,我插不得手。」樊沁

语重心长忠告,「皇兄,若不将这刺拔去,怕还会引起更大风波。」


  「我会注意。」诚心收下这忠告,阳焰仔细盯瞧樊沁那张似饱经风霜的脸,更觉

不舍。


  「那麽我该走了。」不愿让阳焰瞧见他眼底藏著的心事,樊沁撇开脸,起身欲离去。


  「不多坐坐?」


  樊沁扬眉,语带嘲弄,「皇兄心思根本不在这,还要留我在这碍事吗?」


  「这倒不必。」挂上一贯笑容,阳焰也跟著起身。「我送你。」


  「不用了,我可不想让小六知道我来过。」撇撇嘴,一脸不愿。


  仍是送樊沁到了门旁,跨出门槛之时,阳焰再次问道。


  「小五好吗?」


  「……我不晓得。」垂下肩敛下眼,迷途孩子一般。


  阳焰忍不住伸出手拍了拍樊沁的肩。


  「就快结束了。」


  樊沁没有问这话意思,仅是神色复杂地望了阳焰一眼,迟疑颔首,迈步离去。

  因身上闷烧难适,原先专心外边声响的靖凌,听著听著却昏睡了去。


  再次醒来,是因抚上额际的沁凉温度。


  迷蒙张眼,阳焰一脸担忧碰著他的额探看热度。


  「吵醒你了?」轻柔语调,似是自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


  「……方才是……」嗓音竟是沙哑得惊人,像有柄刀子在喉中刮啊刮,靖凌忍不

住咳了几声。


  「老二。」阳焰扶著靖凌的背,将软枕塞在他腰後,帮他坐起身,自桌上拿过水

喂他喝。「突然寻来的,事前也没通知一声。」


  「大殿下与二殿下……」感情很好吗?


  见靖凌喝得急不住呛咳,阳焰坐上榻边让靖凌的头靠著他的肩,拍著他的背为他

顺气。「老二欠我人情。」


  「……人情?」好不容易顺过气来,靖凌只觉昏昏沉沉,就著阳焰的肩阖上眼,

本人也没自觉的倚赖。


  「当年为了悠真,老二可拿了不少承诺交涉。」阳焰轻笑,「甚至包括永不为帝。」


  话方出口,想起樊沁脸上那抹心伤,阳焰旋即敛容漾起抹苦笑。他与樊沁……何

尝不一样?


  他们都一般,步履蹒跼地,拼了命追求不属於自己的一份情。


  见不著阳焰面容,靖凌仅是断断续续问:「……悠真……五殿下吗?」迷糊脑袋

里响起二殿下曾说的,不与阳焰抢那皇位。


  「嗯。」环抱著靖凌,阳焰勾起靖凌散落长发全拨至後背,悄悄享受这似是偷盗

而来的温存。些许惶然,些许迷恋。复杂滋味。


  不愿再谈悠真,阳焰提起与樊沁讨论之事,「老二方才是来说先前先前萍美人

之事。」


  「说似是有人易容成他,不过不知是谁。」


  靖凌脑中浮现一件事,似是很重要,却怎麽也想不起来;发著高热的脑袋里一片

模糊,眼皮沈重得怎麽也抬不起,令他频频瞌睡。


  见他不舒服,阳焰也不继续话题,轻拍他的脸要他清醒,「先别睡,我帮你拿了

热粥,稍微吃些再歇下吧。」


  「晚些若仍是不舒服,我再请御医过来?」


  阳焰也知道靖凌定不想让人见他这般软弱,也定不想让人知道昨夜发生了什麽事,

他连若巧都不给进来了,更何况是御医。


  「喔……」靖凌欲睁开眼,却又忍不住阖上。不知是否因正生著病,在阳焰怀里

闻见的淡淡香味,令他再安心不过。


  「靖凌?」


  似是首次听阳焰这般唤他,不是宫护卫不是宫靖凌,靖凌竟有些心虚。


  「……」


  没等著他的回应,半晌,若有似无的蝶吻印在发际。


  「……我到底……该拿你怎麽办?」


  再次听见阳焰这般问道,他沉沉阖上眼,不愿去想如何回答。


  因他也不晓得。

……
我拆拆拆!


《皇七子》 73

  再次醒来,屋外已是漆黑一片,靖凌抬起手,就著烛火摇曳亮光发了好一会呆,

眼界里的手指才渐清晰。


  身子已无那般热烫不适,却仍是虚软无力,偏过头,进入眼底的是趴伏在桌上歇

息的阳焰,散落一桌的摺子无声诉说他的忙碌,眼下淡淡阴影让他看来更加疲惫。靖

凌倒抽了一口气,握紧拳靠在眉间,咬紧牙闭起红肿酸涩的眼。


  他大可别管他的。


  阳焰平时鲜少在书房内过夜,不管多晚都会回至自个房内歇宿。如今却为了他特

地留下……说不上是什麽滋味,只觉酸楚漫了一嘴巴,他咽了咽唾沫,想冲淡那般

苦涩。


  「醒了?」


  微凉指尖贴著脸,睁开眼才见阳焰不知何时已坐到榻边,似是安心地松了一口气。


  「烧似乎已经退了。」恋眷不舍得收回手,纵容指尖在那颊上游移。


  既是已清醒,理智返家的此刻,再无法依赖倚靠,他不想让他觉得,在利用他。

靖凌微微别过脸,避开那般让他心慌的碰触。


  见他无声拒绝,阳焰无奈笑笑收回手,似也不在意。


  「饿不饿?我去帮你拿些吃的?」


  「……可不可以,别对我那麽好?」首次将这般想法倾吐出口,语气比想像中来

得怯懦。「我不想……利用你。」虽然你说过是自愿的。


  「我说过了,别有担负。」阳焰知道靖凌定会介意,却没想到他是如此放不下,

「我有私心的。」


  「我……」不想再伤害你。


  靖凌知道,他仍是放不下怀宁,仍是在意,他放了那麽多情感关注在怀宁身上,

那麽多年那麽多日子,他没办法那麽快忘却。


  只是昨日那句『若是你该有多好』一样是他的深刻感受。因他发觉许多时候,阳

焰掩著藏著,拐弯抹角,只为陪在他身边。


  这般不上不下的态度对待阳焰,只会伤害阳焰。他真的……不想再伤他。


  「别再这事上纠结了可好?」见他支支吾吾说不出话,阳焰以指轻敲他的额,

「你不欠我什麽。」


  起身欲反驳,却扯动私密处那难堪的伤,疼得他脸上发热。


  见他这般尴尬,阳焰忍俊不住轻笑了起来,「你睡了许久,我去拿些东西给你

吃,」体贴地起身欲离去。


  没料到阳焰会这麽做,靖凌呆然望著阳焰起身,独留背影与他看。


  阳焰走了几步,复而停下,回身看著他欲言又止了一会。


  「……若你真觉得亏欠,明日起……就到我身边当差可好?」


  靖凌只觉困惑,他近来许多时候都在阳焰身旁当差不是吗?


  「从明日起,别到怀宁那当差了。」阳焰换了个说法,「我不想见你难过。」声

音是难得地闷。


  阳焰其实,想把他藏起来不让怀宁看见,不让他见怀宁,不让他离开自己身边;

在两人已经发生了关系之後,他只想留住他,只想独占这个人。


  「我不想……把你让给怀宁。」


  靖凌看著那张苦笑的脸,呆愣得说不出话。


  「我很贪心的。」伸长了手,指尖抚过在颊畔,在耳後熨下烫人温度。「……真

正的我,很贪心的。」


  墨黑眼珠里映著他的倒影,心慌惶惑在脸上复杂交织。


  「再歇歇吧,等我回来。」阳焰平时一般没待得他反应便离去。


  唯有落在额际的轻柔蝶吻,陪他独自咀嚼阳焰话中含意。

  那之後,阳焰拿回了几样简单膳食,半扶半抱地领他至桌前,两人面对著用膳,

不著边际地说话。彼此默契不说昨夜之事。


  不只靖凌不愿提,阳焰也有意回避这事,不让靖凌更觉难堪。这般体贴更让人难受。


  阳焰略略提了二殿下与五殿下之事,当年是二殿下与阳焰交涉,让阳焰进言圣上

将五殿下流放麻城,离二殿下领地近些,好让二殿下能想法子救五殿下。


  那时他方返宫没多久,全盘心思都在怀宁身上,再加上阳焰有意瞒却,他也只知

晓片段。只晓得被起罪流放的五殿下,连流放地都未抵达便半路病故,再多没有。


  「原本我与老二协定,途中就让小五诈死,这样小五就能换个新身份,与这宫里

的纷纷扰扰没了关系。」阳焰夹过几样菜往靖凌碗里放,不顾靖凌表情古怪。「可是

却不知为什麽被老四发现了。」


  「老四原先就想小五死,他怕小五活著会想报这仇。在父皇眼目下他不好动手,

而流放之路恁般地远,途中发生意外死去也不奇怪,老四派出了许多刺客就为要小五

的命。幸亏老二听得风声先一步让小五诈死,让刺客收手。」


  没料想到五殿下仍活著,靖凌咽著嘴里的食物,不晓得该插嘴什麽,只得点头。


  阳焰饶有趣味地看著靖凌吃相,两人首次一同用膳,不免想多看几眼收纳心底,

好一会才接著道:「过了好阵子,当我以为事情皆已尘埃落地,老四不知又自哪得了

消息,复而派出探子欲杀小五……不过後来也不了了之。」


  「为什麽?」顺著阳焰话语问,靖凌深觉就幸悯那般锱铢必较有仇报仇的性格,

定是不会放过五殿下才是。


  「……小五疯了。」


  举著箸,靖凌呆然看著阳焰。阳焰虽是笑著,眉眼间却是难得的失意。


  「老二差信与我说後,我散了许多宫里的人仅留几名亲信……因我发觉,消息应

是自我宫里泄露的。要不老四不会那麽明了老二之事。」吞吐犹豫,「我觉得愧疚。」


  「二殿下跟五殿下……?」到底是怎般关系?


  没有正面答覆,阳焰自顾自接著道:「……我不是真讨厌这些皇弟,只是很多时

候,太多的不得不。很多时候,若不伤人,便是被伤。我输不起。」


  首次听阳焰这麽说,靖凌有重新再认识眼前这人的感受。似是首次,如此贴近眼

前这人的想法。


  「你定想知道我为何会与你说这些。」


  见阳焰脸上意有所指的笑容,不知为何,靖凌想起了那日清晨消逝在风声里的话

语……当时,阳焰究竟想说什麽?


  艰难地颔首。下意识地,靖凌有些抗拒,不愿听阳焰接下来欲说的话。


  「我希望……」话说一半,含糊得令人听不明了,「罢,别这麽快与你说,你定

会顾忌。」


  「大殿下……」靖凌提吊著一颗心,惶惶然低唤。


  「只是,宫靖凌,我说过不藏了。」阳焰伸手揉著他的头,笑得宛若孩子。与怀

宁些许相似的笑颜,让靖凌看傻了眼。「你也该学著慢慢习惯。」


  「我方才有命若巧煎药,想来也差不多好了。」阳焰起身,也不唤外头侍奉的宫

女官人进来,自个儿走出门外。


  见阳焰离去的背影,靖凌垂下头,静默扒著碗里凉了的粥,却怎麽也嚐不出味道。

  好半晌,阳焰手捧墨黑汤药走了进来,远远就闻得药香。嗅著这般熟悉味道,靖

凌怀念起庄里的药房,还有那几个吵闹的师弟。


  「兴许昨日受了些寒,今日才会出热,喝了再歇歇吧。」眼神闪烁避开昨夜之事,

阳焰将碗置於他面前,狐疑看著靖凌脸上笑意,「什麽事这麽有趣?」


  靖凌直觉摇头,却又想得阳焰说不藏了,迟疑了会才开口:「我想起了我那些师

弟。」


  「你与他们……感情好吗?」看著靖凌脸上写满思念,阳焰有些钦羡能让靖凌露

出这般表情的人。


  他想更认识眼前之人,从前他仅能远看,如今伸出手便能碰著,他想知道更多关

於他的事。


  「比亲兄弟更亲。」想也没想,直觉道出口。靖凌想起他不相熟的胞弟,不晓得

他们如今可好?


  父亲说安顿下来会差信同他说,只是至今他仍未收到任何音息,想来便不免担心。


  「……你想出宫吗?」犹豫了好一会,阳焰看著他,神色复杂。


  没料得阳焰会这麽问,靖凌正襟危坐,千思万绪在心里周转织纺,话至了舌尖又

不知该如何出口。


  微微避开阳焰视线,千言万语化成一声叹息。「说不想……是骗人的。」而他也

不想骗他。


  对靖凌而言,他或许真不适合这宫廷,或许真是不能瞧分明……从前他说服自己

为了怀宁留在宫中,如今,那藉口似乎也渐渐失去了意义,他觉得疼。


  彼此缄默了半晌,见靖凌脸上迷惘,阳焰也不愿多逼问,换著法子劝慰。


  「改日……咱们一同出宫去见见你那些师弟……可好?」


  阳焰脸上真挚,靖凌顿时错觉还以为是真。仔细想想,阳焰将会是未来的帝,将

擎起这锦绣江山,怎可能抛下一切与他一同出宫?


  「说不定也能至宫老那走走,到时他们应已安顿好了。」似没见到他脸上犹疑,

阳焰浅笑著继续道,「可好?」


  虽明了这不过仅是安慰之言,心底仍是悄悄涌上一股暖意,就快让他陷溺。


 「……嗯。」皱了皱鼻,想抑下那泛溢的酸楚,却怎麽也止不著眼眶里的热烫温度。

  
  阳焰没说什麽,轻轻拍著他的头无声安慰陪伴。


  碗里的粥和著咸意,嚐来无比心酸。

……
这两个人怎麽不走快一点。。。。。。这下似乎真的窗定了QAQ
(虽然字数是够的_0rz)


《皇七子》 74

  因怀宁一句话,靖凌终是没至阳焰那当差。


  怀宁听闻他返回自个房内,隔日便早早找上门来,说烦腻无趣,要靖凌陪他,免

得他没事做。


  靖凌虽想与怀宁说与阳焰约定了,却在见著那张淘气面容之时,什麽话都说不出口。


  恰巧若巧来访传阳焰旨意,要他好好歇息个几日别太勉强;怀宁却抓著他左臂,

吐著舌要若巧回去跟阳焰说先还他几日,若巧两处为难,只得先应了怀宁会与阳焰

禀报,其馀的她作主不得。


  怀宁摆了摆手,咧嘴笑道哥定会应允,要若巧赶紧回去。若巧福身行礼,匆匆告

别离去,仅剩怀宁与他独自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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