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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七子-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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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那关键字眼,怀宁只觉浑身不对劲。「二皇兄抵京了?」


  怀宁瞥了李顺勤一眼,李顺勤赶紧点头称是:「似是昨日抵达的。」


  「这下六皇兄那尾巴又要翘起了!」怀宁啐了声,「最好是别来找我麻烦……烦!」


  「所以殿下……」不晓得皇子们有何恩怨仇恨也没胆问,小黄门官紧张得直搓手,

只想把眼前这尊赶紧请回座上,「圣上应是不会接见您的。殿下请回吧。」


  「你都还没问就知道父皇不会见我?」怀宁横了小黄门官一眼,龇牙咧嘴道:

「你当我谁?」


  「可是七殿下……」二殿下跟四殿下都……


  「知道我是七殿下,那还不去报?」怀宁双手叉腰,盛气凌人。「我可有要紧事

得问父皇哪!」


  小黄门官哭笑不得,只得谄媚陪笑脸:「圣上方才已道他要歇息,要咱们也都别

吵他……殿下您就别为难小的了,惹恼了圣上咱们都不好过哪!」


  「那让你选。」怀宁伸出一指,在小黄门官颈前比划,啧啧作声,「是要现在让

我砍你头,还是晚些要父皇砍你头?」


  「小的……」可以不要选吗?还不一样都是杀头!


  小黄门官赶紧朝李顺勤看去,用眼神恳求李顺勤帮他说话。李顺勤耸耸肩,咧著

嘴要他自求多福。


  「如何?决定好了吗?」摇摇手指,怀宁笑得一脸恶狠奸诈。


  被威吓得不禁退了步,小黄门官苦著脸拼命摇头,不知该怎麽回答。


  「是发生什麽事了?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远远,脚步声自远而近。


  宛若见到救星,小黄门官连忙喊道:「青逢公公!」


  「殿下?」见怀宁也在,青逢堆起笑容,「有什麽事吗?」


  回过头一看,见青逢急忙走近,身上的五毒艾虎补子蟒衣衣角在空中扬起些微

弧度。怀宁灵光一闪,扯了扯青逢衣袖,如同幼时每次强求青逢为他办事之时,仰头

撒娇甜笑:

  「呐,青逢,帮我个忙。」

  他真不该受骗上当答应的。


  青逢在心中第十次叹道。


  每次七殿下有求於他时,定没有好事。


  看著眼前换上太监服左瞧瞧右看看摆弄不断的人,青逢再次叹息。


  他相信,另一个人也是这麽想的。


  「殿下……您真的非这麽做不可?」脱得仅剩单衣,李顺勤狼狈地摊直双手。


  「罗唆!」开玩笑,这麽好玩的事情,怎麽可以不试试呢?「就要你把我衣裳穿

上,又没人要你当根晒衣竿。」说罢,又坏心眼地拿过李顺勤头上乌纱帽与自己的翼

善冠交换。


  看著披挂臂上的锈金盘龙赤袍,李顺勤欲哭无泪:「小的怎麽敢哪……」被发现

了可是要杀头的!


  「怕什麽!天塌下来有我为你顶著!」嘻嘻笑拍了拍李顺勤脸颊,怀宁再整了整

身上太监衣裳,「青逢你说对吧。」


  青逢一脸忧愁,没回话。


  「若是青逢公公也不敢吧……」李顺勤低头小声嗫嚅,不敢看怀宁。


  看著眼前脸色难看的两人,怀宁一阵没好气,「哎唷!怕什麽!有我在,父皇若

真怪罪下来有我帮你们顶著!怕什麽!」


  「殿下……」


  「我不想听推托婉拒之辞!」负气撇过头,怀宁想起消沉低落得宛若死了一般的

靖凌,不禁低声叨咕:「既然没人知晓前因後果,我定要问清父皇究竟为何,好回去

告诉靖凌,省得他那死脑袋怎麽也转不过来。」


  李顺勤小声说道:「……小三大人可说了不少……」在您的淫威逼迫下。


  後面那句李顺勤可没那胆子道出口。


  想起苦著脸只差没落泪的影卫,李顺勤不禁有些同情。与他不同,小三大人知道

的许多事都是大殿下严命不可与殿下说的,这回若让大殿下知晓了,不知会遭怎样的

责罚。思及此,李顺勤更觉得影卫可怜。


  但殿下说的也没错,是小三大人嘴巴不牢靠,藏不住秘密。


  「小三总归是哥的心腹嘛!你瞧青逢也都不与我说!」瞧了谄媚乾笑的青逢一眼,

怀宁不禁愤忾,「更何况靖凌现在死了一般!就为了这事!」


  昨日靖凌不吭一声地站在门外,可真吓坏他了!怀宁直觉发生了什麽大事,拉著

靖凌急忙问道,却没想到靖凌摇摇头,什麽也不说,直盯著他不知想什麽,瞧得他毛

骨悚然。


  正当他逼问未果转而问起为何没在哥身旁,只见靖凌脸色古怪,竟似懊悔欲哭,

而後仅道身体不适告罪了声便离去;完全不像那恪守成规分寸的靖凌,令他怔了好

一会,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抓著小三不断逼问。


  也幸好小三本就多嘴难藏话,几次套话便也推敲个七七八八。


  发生了这麽大事靖凌也没同他说,未免太见外。他好歹也是个皇子好吗!


  短暂愠怒过後,他问小三有无办法可想,他可不想看他的护卫这般死气沉沉。反

正这几日母后盯得紧,他出不得宫正闷得很,有事让他兜兜转转也好,免得总想著那

倩影,徒增相思。


  却没想到小三一改先前态度,道可不能随意出主意免得坏了主子盘算,闭紧嘴巴

半点口风透不得;让他恨得牙痒痒,又拿小三没办法。左想右想,想来还是去找哥较

实在。


  哥虽是一如往常地接见他,温柔微笑热切亲腻,但闪过瞳眸间的微微愠怒骗不

了人,言语间更是顾左右而言他;他也没敢多问,只得随口打哈哈粉饰太平,赶紧寻

了个理由离开太子书房。


  他是很想帮靖凌,只是他更怕哥生气。


  直至今日一早,被吩咐一有风吹草动就得马上通知的小三带来好消息:早朝上,

父皇连降了宫刘两家有品阶官员三级作为惩处;不重也不轻,恰好是警告有馀,重惩

不足,似是让四皇兄恨得牙痒痒,朝中也掀起不少反对声浪;但父皇铁了心道他心意

已决不容反驳,早早退朝安歇去了,留下一殿骚乱。


  听得这好消息,他连忙奔至靖凌房内,却不意扑了个空。焦躁踏著步伐绕圈碎念

了好一番,正欲离去,便见靖凌自外头回来。他不满地叨念了靖凌几句,见靖凌仍是

失魂落魄,语气一转赶紧与靖凌道这天大的好消息。却没想到靖凌仅是点点头,轻声

道他已知晓,便朝他下逐客令。


  他呆看了靖凌好一会,忍不住伸手想摸摸看那脸上是否有人皮面具,怎麽也不相

信这是他认识的靖凌。


  『对不起……殿下,给我些时间独处想想……好吗?』


  靖凌撇开脸丢下这句话,便将他与李顺勤留在门外大眼瞪小眼,丈二金刚摸不著

脑袋。


  要想什麽?事情不都结束了吗?他想破头也不明了靖凌究竟在低落什麽。


  然後,受害的就又是小三了。


  只是不管他怎麽逼问小三,小三却是一问三不知,更道连大殿下都不明了,他怎

麽可能知晓;小三很乾脆要他直接问哥去。


  他原以为哥不会同他说,却没想到哥淡淡说了还不是为了宫刘两家之事,宫护卫

仅是不明了为何父皇会突然放过宫刘两家,兜进了死胡同里烦恼得很;但进一步的,

他也不知晓,只得问父皇。


  虽不晓得靖凌究竟在纠结什麽,但怀宁想,只要问问父皇,一切就能水落石出;

若知道後果前因,靖凌大概也能释怀些。他可真看不惯这麽消沉的靖凌。


  「……殿下?」瞧怀宁出神得紧,李顺勤不禁唤道。


  怀宁顿时回过神来,「总而言之!你们得陪我一起搅和!」回身指著李顺勤鼻头,

字字句句再铿锵不过。


  「我今日非见到父皇不可!」

……
好久没出现的怀宁(☆_☆)


《皇七子》 58

  低首拐过再熟悉不过的宫廊,一路上朝青逢问安的人不少,却似乎没人认出他就

是皇七子,怀宁虽是开心,但总有些小不满;真不晓得父皇这宫中的人在搞什麽,竟

连他都没认出来,真是该罚。但因先前就与青逢约好别出声,怀宁仅能在心底叨叨咕

咕好一阵。不知不觉间,已抵达父皇寝房。


  青逢不安地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他努努嘴,朝青逢挤眉弄眼,无声咧笑。


  青逢叹口气,终是拿他没辙。


  「圣上,七殿下听闻您身子不适,特地要御膳房为您炖了人蔘补汤,要小的为您

送来。」在他目光催逼下,青逢再道:「七殿下道这可是他私藏已久的千年人蔘,补

得很,要小的马上送来。」


  「敢问圣上是要搁著呢,抑或让小的为您送入房内呢?」


  房内沉默了好一阵,才听父皇喑哑嗓音道:「拿进来吧。」


  不等青逢答腔,怀宁推开门步入房内。


  方进门,便见父皇坐在案桌前搜索枯肠,提笔苦思,迟迟下不了笔。惹得怀宁不

禁碎念:父皇虽是有些没精神,但看来一切安好啊,做甚麽不接见人呢?


  「怀宁那孩子不知又打什麽鬼主意……放在一旁便罢,朕晚些再用。」头抬也

没抬,「退下吧。」


  鬼主意?父皇可真了解他呢!


  吐了吐舌,怀宁听命乖巧地将朱红托盘置於一旁黄花梨木香几上,却无意离去,

兜绕著屋内摆设直打转,只差没到处碰碰摸摸,心里好奇父皇何时才会发觉。


  察觉来人无意退下,皇帝终是放下笔,不耐抬首。「青逢,朕要你退下,是没听

见吗?」


  四目相对,瞧父皇一瞬怔愕,他淘气地弯了弯嘴角,嘿嘿笑了两声。「父皇,那

可是孩儿特地自哥那要来的千年人蔘,珍贵得很。您还是趁热喝了吧!」


  「怀宁?」皇帝蹙眉上下打量怀宁那身宫人打扮。


  「不过父皇可真没意思,人家担心您身子特意前来,却被您说得好似另有所谋……」

嘟起嘴,怀宁不满地道。虽说此番前来是真的另有所谋,但怀宁可没那般不识趣说出

口,只得口头逞逞威风。


  「胡闹!这打扮像什麽话!朕的寝宫是你随意来去自如的吗!」掌心拍击铁梨木

翘头案的声响有些沉,皇帝厉声喊道:「青逢!」


  青逢听见呼唤,一进屋便跪下直磕头,饶命恕罪话语吭都不敢吭。


  「不关青逢的事!是孩儿硬是要青逢帮孩儿的!」箭步挡在青逢面前,怀宁连忙

抢话。


  见皇帝怒不可遏,怀宁扁嘴委屈道:「更何况若不是父皇您不愿见孩儿,孩儿才

不用出此下策。」


  瞧怀宁那总盈满笑的眼如今却是蒙上薄薄泪光。皇帝最看不得怀宁这般,几次提

气欲破口,终是忍了下来。揉了揉眉心扬了扬手:「罢,青逢你退下吧。」罢、罢,

真要追究怀宁犯过的宫规,可清算不完;谁要他就是宠这孩子,舍不得打骂。再说他

如今正烦心,若有怀宁陪他说话解解闷,说不穿能更豁达些。起身负手而立,冷冷瞪

视青逢:「这次朕就不追究了,但下不为例。」


  青逢巍巍颤颤磕了几个头,低声道谢圣上不杀之恩,连忙退了出去,没能见到怀

宁紧低著的面上那奸计得逞的窃笑。


  怀宁作势抹了抹脸,而後几度抬首偷觑皇帝,受惊的小动物似的。「父皇……还

生孩儿的气吗?」


  瞧怀宁这般,皇帝不禁叹了口气:「不生气了。」气也气不起来。怀宁就这般小

孩心性,又被阳焰保护得好好的,让他总恼著是否该让怀宁接触朝中事务,也因而迟

迟不封王。


  「真的不生气?」怀宁怯怯地问。虽是知道父皇不会骗他,但戏总得作足。


  「真的不生气了。」


  「那父皇会把孩儿带来的补汤喝完吧?」得寸进尺。


  「好、好。」顺势坐下要怀宁将汤碗呈到桌上,皇帝喝了几口称赞了几句。而後

揉了揉眉心,指了一旁绣墩要怀宁坐,「朕不同你生气,汤也喝了,那你也该道为何

而来了。」


  「唔!」被皇帝突来话语堵著了口,怀宁只得乾笑。「果然逃不过父皇法眼。」


  「你这小鬼灵精脑袋里兜转著什麽朕会不晓得?」


  「就不能当孩儿专程送汤来给您吗?」怀宁嘟著嘴耍赖。


  「那你早该来了。」皇帝疲倦地阖上眼。不用御医耳提面命,他也知晓近来他的

身子真是越来越虚弱了,动不动就倦,夜晚更是难入眠,喝了多少药补仍是没见起色。

御医道是那回种下的病根,但他不恨也不怨。那是他欠他的。


  他甚至觉得,唯有那道旧伤隐隐作疼时,他才能清楚感受自己仍是活著。


  不愿任回忆继续翻阅挑起过往前尘,他睁开眼,随手拾起奏摺翻看。「说吧,有

什麽事非让你这般擅闯朕寝宫。」


  说不出有一半是因有趣打发时间,怀宁专挑好听的道。「就这回宫刘两家之事,

孩儿想知道为何父皇您最後怎会这般处置。」


  「难不成你嫌朕罚得不够重?」皇帝睨了怀宁一眼,吓得怀宁赶紧摇头。笑道:

「怎了,突然对朝中事务起了兴趣?」


  「孩儿总说也是个皇子嘛!」怀宁满脸堆笑涎著脸奉承:「总想帮父皇您担负些。」


  听这回答,皇帝乐得呵呵笑,「不说朕都忘了你已十八了,平时毛毛躁躁孩童一

般。」无视怀宁脸上不认同,皇帝问:「是阳焰要你来的吗?」


  「才不是!」怀宁龇著牙。有些泄气,「哥最不喜我问这些了。」


  「说得也是。」几个皇子中,他最是中意行事狠戾的阳焰;只是有时,阳焰对怀

宁的执著,让他有些头疼。


  「还不是靖凌!明明事情都告一段落了,却不知仍恼悔什麽!」怀宁没好气说道。

发觉自己失言,怀宁咳了两声掩饰,连忙理了理头上乌纱帽,昵声撒娇:「因此,孩

儿想,说不定父皇能为孩儿解惑。让孩儿好回去有办法开导开导靖凌。」


  想起靖凌那双与那人相似的眼,一瞬,思绪飞得很远很远。「……那是朕……欠

他的。」皇帝悄声低喃,话语间满是怅然。


  仍是有听见,「欠?」怀宁不解问道。


  看著怀宁仍显稚气的脸,皇帝合上手中奏摺,直盯著摊放桌上的信。「如果有一

日,你最爱的人与你说,他爱上你欲杀之为快的仇敌,你会怎麽做?」


  话锋突转。


  这与这回事件有关吗?怀宁不解。不过见父皇神色凝重,他仍是乖乖思索,沉吟

了会,「既是仇敌……孩儿想,应是先杀了那仇敌,再与那人在一起吧。」


  「朕也是这麽想。」皇帝了然笑笑。正当怀宁兴高采烈欲邀功赞扬时,皇帝缓缓

开口,低喃:「不过如今,朕後悔了。」眉心拧紧,凄楚笑容。


  怀宁虽没听见皇帝说什麽,却也是顿时词穷。


  默然不语好一会,「朕给你说个故事。」皇帝招招手,要怀宁坐近些。


  就连他幼时,父皇都没这般同他说过故事。怀宁觉得相当新鲜,直拖著绣墩,坐

至皇帝身旁。


  「从前呢,有个山庄……山庄里头住了许多人,这些人都在庄主统领下平淡过日,

虽偶有争执,但在历代庄主治理牵制下,总归没出什麽大乱子。」


  「老庄主有好几个儿子,其中老四名……叫李四好了。李四年纪虽轻,却是老庄

主得力帮手,比起无所事事整日游手好閒的李二,大家都道李四定是下任庄主,李四

自己也是这麽想。只是,老庄主临终前,却出乎意料地,指了最疼爱的李二当下任庄

主。」


  「顿时庄里乱成一团,若非邻近几家帮忙,这庄说不穿要分崩离析。」


  「那个李四,就这般服了吗?」怀宁忍不住好奇问道。


  「当然不服,他为庄里做了那麽多事,就求有天能当上庄主。他怎肯服。」


  也不指责怀宁抢话,皇帝舒了口气,继续道:「隔壁家张三是他们俩兄弟自小的

好朋友,这回李二当上庄主,张三也同李四一般的不服……」


  「张三找上李四,要李四想办法把李二自庄主位置拉下来。」


  「李四开心地想,幸好张三是站在他这方的,他俩联手,定能把李二赶出庄。」

皇帝敛下眼,苦涩地笑了笑,「幸好。」


  怀宁原想打岔,话到了舌尖又咽了回去。


  扳弄指间温润翠玉戒子,皇帝好一会才接著道:「却没想到张三那日道了个秘密,

要李四为他守密。」


  「张三道他已喜欢李二许久了,若不是因这回老庄主恣意指了李二当新庄主,他

早带李二离庄远走高飞。他说,李二一点都不适合当那庄主,不应该被绑在这……庄

里,李二向往的,是一般人的生活。他要救李二离开这庄,去过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

活……」


  「张三求李四,千万别瞧不起他。」


  怀宁瞠目结舌,质疑困惑哽在喉头,迟迟问不出口。


  皇帝瞧他这惊吓模样,拍了拍他的额,温和笑笑。


  「恰好,这李四也有个秘密。」皇帝撇开眼,望向远方。


  「李四自小爹不疼娘不爱,唯有隔壁家张三是真正对他好,真正关心他会为他出

头,也因此,李四暗地里喜欢了张三许久,只是迟迟不敢同张三说。」


  「这回听张三这番说道,李四更是恨李二了,他表面仍是与张三称兄道弟道义不

容辞,心底却打定主意定要除掉李二。」


  似在思考该如何再道,皇帝沉默了好一会。「李四与张三约定,事成後定会留李

二一命,并让他们离庄远走……但李四心里是却不停想著该怎麽杀掉李二,怎麽让张

三留在身旁。」


  「後来,李四顺利杀了李二当上庄主,并且把张三关在庄里,让张三哪里也去不

了。」


  「张家的老父是个偹pu主从分际的顽固人,听闻李二被杀,觉得愧对老庄主,无

颜见江东父老,便在家里悬梁自尽了。张三听见消息,几次举刀自尽未成……李四一

怒之下便拿张家人性命威胁,道他在身上划一刀,要杀他张家一人。」


  皇帝抬首望著雕龙画凤梁柱,废然长喟:「……最後,张三疯了。」


  「……」


  「张三疯了没多久,就被赶出庄外了。如他所愿。」


  「怀宁,」皇帝突然唤了他的名,「若真有一日,你爱上的那人不爱你……放他

走吧。」


  怀宁细细咀嚼皇帝话语里的含意,却仍是一知半解。


  「靖凌那,你只消与他说,自此朕永不追究这事,要他别多想。」皇帝起身,背

对怀宁,轻声道。「朕已做出处置了。」


  怀宁艰困点点头,不知该说什麽是好,眼睛也不知该望向哪是好。


  「好了,故事说完了!」皇帝随手拾起一本奏摺,不再瞧怀宁一眼,「也晚了,

你该回去了。」


  见皇帝无意再与他多说什麽,怀宁起身,不意瞥见摊放桌上的信。几番吞吐,终

是回身忍不住问。


  「那……李四呢?」


  「死了。」皇帝噙著笑,憔悴的脸上满是疲倦。


  「被张三杀了。」

##

。。。。。副标是张三李四的故事(欸)
其实我很犹豫要不要把这段写出来,
因为这是原本要写成番外的。。。。。
(应该是说还是要写出来,只是好像不应该说这麽多囧)
睡一觉起来再研究看怎样吧。。。。。
真令人烦恼(扯头发)


《皇七子》 59

  「殿下,圣上说了什麽?」


  回到惜宁宫,李顺勤急忙上前问道。


  怀宁扬起手,摇摇头不愿说话。


  鲜少见主子这般正经,李顺勤闭嘴不语,连忙为怀宁打点换装,备上晚膳。


  「哥呢?」


  怀宁訩著脸瞥了眼送上的菜色沉默了好半晌,李顺勤方要开口问是否不合殿下口

味,突然听怀宁问道。


  「启禀殿下,据小三大人说,大殿下设了宴,宴请了几名朝中官员。」李顺勤必

恭必敬弯身禀报,不住窥看怀宁面容,「……晚膳不合殿下口味吗?」奇怪,今日命

御膳房备上的明明都是殿下爱吃的菜色。


  「是吗?」怀宁沉吟了声。仍是拿不定主意。


  李顺勤为怀宁斟上酒,「殿下怎麽了?有何烦心之事吗?」


  「啊啊啊—— 烦哪!」扒乱头发想破头也拿不定主意,怀宁烦躁大喊了声直往

後躺。瞧了眼满桌美食,却也没心情用膳,「都撤下吧,我不想吃。」


  「可是殿下……」


  「撤下!你也退下!」


  李顺勤还欲说什麽,还未来得及道出口便被怀宁拒却,只得摸摸鼻子乖乖收拾东

西退下。


  「你们也全退下!」


  赶走所有人,怀宁烦闷地在床榻上翻来滚去,心里乱糟糟,怎麽也理不出头绪。


  原想著要与阳焰商量,却也不知阳焰究竟知晓与否,更何况,该怎麽开口?


  哥,你知不知晓?父皇曾爱过一个男人,是个宫家人,父皇还逼疯了人家……所

以这次才会对宫家格外开恩……


  叫他如何问出口?


  又翻了个身,怀宁忍不住拿被蒙住头。


  怀宁晓得,今日父皇说的那些,定仅有少数人知晓。他虽不晓得究竟确切有谁

晓得,但他明了,这绝非能挂在口上玩笑的话。


  他忍不住想,会不会,是父皇骗他?


  他其实不太愿这麽想……可是,他真的无法接受。


  男人与男人……光想就觉得恶心。


  只是,父皇脸上的苦痛是那麽深刻,真的,会仅是个故事?


  若是真,那……靖凌知晓吗?若靖凌不知晓,他该……与靖凌说吗?


  绞尽脑汁怎麽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怀宁终是翻起身,扬首望著梁柱阴影处。


  「小三你在吗?」再次开口,已是笃定:「你在吧。」


  梁上影卫彼此对看了眼,未来得及反应,又听怀宁喊道:「在的话就给我现身!」

「要不我就跟哥说你跟我说了一堆不该说的。」


  「……明明就是殿下您逼迫小的说的……」委屈。他是无辜的。


  「有时间抱怨还不赶快给我下来!」耳尖听得影卫嗓音,怀宁眯细眼环顾四周。


  「是!」连忙一跃而下,影卫规矩单膝下跪,「殿下有何吩咐?」


  怀宁双手抱胸,焦躁地以脚尖拍地,「准备一下我要出宫。」


  「欸!?」虽不见影卫遮脸布下表情,也能想像那惊愕表情。


  「不准问原因,也不准回报哥,」指著影卫鼻尖,怀宁威吓道,「当然,更不准

反对。」

  奉命放倒护卫仆役兼把风,雁安越想越觉得主子真是丢了个烫手山竽给他;答应

也不是,拒绝也不是。以前总觉宫护卫太过顺著七殿下,轮到自己之时,才真能体认

宫护卫那般挣扎为难。


  也因殿下坚持,他今日躲得稍嫌远了些,听不见里头谈话有些无趣,更有些烦恼。

若是让主子知晓了,可真不知要寻什麽藉口……


  抬首远望满天星斗,雁安不禁叹息。但他没有出神太久,旋即低首望著房内两人

看守戒备。


  被夜半突来访客惊醒的绣梅,发觉来者身份後,拢了拢凌乱衣襟,揽了揽散落长

发,披上外裳。「公子这麽晚私闯女子闺房,不知有何事呢?」


  口气抱怨,脸上却挂著浅浅笑意,未施脂粉的白净脸庞上浓浓睡意,在怀宁眼中

可爱得紧。


  掩嘴忍不住打了个呵欠,也不著急,「公子这般时刻来访,绣梅可没什麽好招待

的。」衣裙下露出半截白净腿肚,小巧圆润趾头暴露在空气中,让怀宁不由得多瞧了

几眼。


  「我……」怀宁难得词穷,「只是想见你。」


  「那可真是绣梅几世修来的福气,」偏头微微浅笑,绣梅款步走至窗边推开窗,

皎皎银白洒落淡淡光晕,让她看来更像落入凡尘的仙子,「不过公子怎不能等天明呢?

日间绣梅可就能好好招待公子了呢。」


  「……」


  他也不晓得为什麽突然想见她,听完父皇说完那故事,对她的想念就忽地席卷漫

溢。甚至不惜冒险出宫,只为见她一面。


  他晓得,自己的心已慢慢倾向眼前这人,与以前宠幸过的宫女姐姐们不同,他想

珍惜她、呵护她、与她在一起。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喜欢……


  盯著绣梅好一会,吞吐迟疑道:「绣梅,你……喜欢我吗?」


  「公子说什麽傻话呢。」绣梅掩嘴嗤笑。


  「回答我。」不愿被当作玩笑话语,怀宁正色,语气也重了些。


  「绣梅当然喜欢公子了,这还需质疑吗?」绣梅昵声娇笑,羽睫低垂微掩灵动水

眸,女孩儿家娇羞。「可是公子听了什麽奇怪风声吗?怎麽如此问道?」


  怀宁不禁看得入迷,直至绣梅再问才回过神。


  「没什麽……」想起父皇苍老面容上那般苦痛,怀宁收起欢愉笑容,咬了咬牙。

「我只是,想见你。」


  颔首嗯了声,绣梅揉著眼,忍不住又掩嘴呵欠,孩子一般。


  怀宁难为情地搔搔脸,「我一心想著要见你,却忘了已这麽晚,打扰你歇息了。」


  「能让公子这般想念是绣梅荣幸,」再次扬起令人迷醉的笑靥,绣梅瞧了瞧外头,

精致小脸上忧心忡忡,「只是晚些就要天明,到时若被侍奉的婢女发现……怕坏了公

子名声可不好。且若被家里发现公子夜半偷溜出宫,也不好吧!」


  瞧绣梅这般担忧,怀宁也只得依恋不舍道别回宫。路途上有影卫帮忙开道,总算

顺利返宫。


  再三交代影卫不许与阳焰透漏半句,怀宁这才上床歇息。


  折腾了一夜,他是真的累了。


  快入睡前,怀宁迷迷糊糊想著:等一早,就与靖凌明说吧!要怎麽做,是靖凌自

个儿的决定,他不想干预。

……
结果还是贴了0rz
或许贴了就能继续前进了吧。。。。啊哈啊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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