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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后之成王败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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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身子僵硬晃动,刘蕴以为她是被沈重的冠服压得动不了,只得将『手牵』的一端塞到她手中,而後自己挽著红绸的另一端,扶著她的肩膀走向喜堂。才走出两步就见她向前栽倒,刘蕴又改为扶住她的腰,又是两步发现她根本走不了路,索性施了一把力将她提抱起来快步跨进王府。
喜萍跟著後面,见公主的脚竟然离了地,却又呼喊不得,赶紧快步追了上去,但她的小脚又哪里跟得上王爷,连公主的衣角也没碰著便已到了喜堂。
涓依像惊破胆的麂子,只差在那人的手中缩成一团,好在她还记得要保持仪态。到了堂上她压根听不见司仪的声音,只知被喜萍等人扶著转身拜首。
皇家的公主不必向高堂上的老王妃跪拜,只是微微低头便转向那个人。
“夫妻交拜,举案齐眉──”
虽说是夫妻交拜,涓依却看不到那人高高在上的头颅,只是盯著那双靴尖埋下颈子。这一拜,她将和侄儿结为夫妻……
见她抖得像是风一吹就会散架,刘蕴唇边扬起一抹坏笑,故意把头埋得很低,而後使劲往她耳边一吹。果真,散了。
“公主!”喜萍赶紧扶稳公主的身子。
涓依抓紧两边的侍婢不让自己摔下去,一阵阵的冷汗往外涌,方才那股阴风是怎麽回事……
(8)新婚夫妻
拜过天地送入洞房,而後稍稍招待宾客之後,便到了王爷掀新娘盖头的时候,不过却有人挡住了他的脚步。
“王爷请留步。”喜萍和数十名带刀侍卫站了出来,年到三十的她如今是公主的陪嫁嬷嬷,是皇上钦点的大长公主引教女官。
“为何要留步?”开口的是何之寅,他不能指望已成黑面神的郕王能好好和这女官说话。
喜萍回头看了眼身後。今後此处作为王妃的寝居,已更名为『泱?阁』,听说是王爷亲笔所提,意为涓流泱?,是由公主的闺名所得。那泱?阁三字旁正是升灯的地方,而今空空如也,喜萍的意思很明显,公主没有升起灯笼,驸马岂可擅自进入。
刘蕴冷笑道,“你莫非是忘了,此处乃本王的王府。”他不是来做驸马,而是来宠幸他的新王妃。
面对这股压迫,喜萍吸了口气才道,“公主年幼体弱,皇上和贵妃娘娘有训示,请王爷等公主调养好身子再……再行同房之事。”最後几字实难启齿。
刘蕴觉得更为好笑了,他的洞房花烛夜还需要照著别人的训示来做?
那也该看一眼盖头下的脸,何之寅嘀咕道,那张花脸不看一眼当真遗憾。
刘蕴扬眉道,“王妃既有不适,本王理当去探慰。”说罢便甩开衣罢跨步而去。
“王爷!”喜萍急忙招手,下一刻六名美豔的女子站在了王爷跟前。
“奴婢叩见王爷。”
这回连何之寅也看愣了双眼,六名女子皆是姿色不凡,不比凤仪阁的花魁逊色。
喜萍道,“王爷近日打点事务也累了,您若看中哪几个便让她们伺候您去歇息吧。”李贵妃的心腹虽不至於狡黠圆滑,但平日说话也是极为玲珑的。如此直白的粗言是少有的,但喜萍此刻已是害怕得不行,顾不得自己有多出言不逊。
喜萍没有想过贵妃娘娘会让她给公主陪嫁,更没想到公主出嫁的前一晚,她会从娘娘口中得知那样的惊天秘密。从这一日起,公主甚至是娘娘和李大人都身系於她一身,便是拼了性命她也不会让郕王碰到公主的一根手指。
“本王的王妃倒是慷慨。”刘蕴笑道。
虽说皇家的公主郡主下嫁时会有一两个试寝丫头相陪,为的是先让别的女子去『瞧瞧』新姑爷是否身有恶疾不能人道,但六个是不是也太多了?且是这般容貌的女子,公主难道就不怕成亲便失宠?
“罢了,王妃的美意又岂可辜负。”刘蕴不免窝火,他已经做好准备被那小花脸再吓一次,人家却连门也不让他进。装病是假,不过花脸公主有自知之明这点倒是值得嘉奖,她也够聪明,未免成亲当晚就被夫君休掉贻笑大方,特意备了这麽多美人来补偿他。
一见人进来,涓依马上拉了盖头奔上前,“喜萍,我想回去!我好想母妃和舅父,我要回去……”
喜萍忙安慰道,“公主不哭,明儿我们便能见到娘娘和李大人。”
“我知道。”明日是回门省亲,“但明儿以後呢,我还能再见到他们麽?”
“若是皇上下旨,公主也能去宫中看望娘娘。”
“若是父皇不下旨呢?”涓依哭出声来,“父皇岂能日日下旨召我回宫,喜萍,我再也见不到母妃了……”
“王爷若是宽容之人,李大人可常来看你。”喜萍唯有这麽说。
涓依摇头,“他岂是宽容之人。”想起那人还是她的侄儿,涓依这又悲从中来,既生在皇家,她的命又为何要这般苦楚。
喜萍也是摇头,她也说不准郕王是怎样的人,不过眼下并非说这些的时候,而今重要的是公主这张脸,是决计不能让那王爷见到的。“公主,跟奴婢来。”喜萍将新娘拉到了梳妆台前。
这以後的一个月里,刘蕴流连於试寝美人之间,似乎将他的丑陋王妃抛到脑後。他忘了,但老王妃可忘不了。
“孩儿给娘请安来了。”刘蕴一进门棒子就落到了他身上,“娘,你这是?!”
上座的老妇人珠翠环绕雍容华贵,听到儿子呼叫也不睁眼,兀自捏著佛珠口中喃喃,“诸法因缘生,缘起生良果,三世修等侣,以作枕边人,是以为妻。”
刘蕴苦道;“娘,我没说她不是我妻。”人都娶了,还想他怎样?“况且她还是稚女,你又要孩儿如何与她举案齐眉?”姑侄之分他便不计较了,可那般丑颜让他如何去怜爱。
老王妃怒道,“教导幼妻亦是你做丈夫之责!”说罢便挥手让施棒的侍从退下。
刘蕴抖了抖打皱的衣衫拜首道,“孩儿谨遵教诲。”
老王妃这才息下怒火,“你勿要学你那爹,否则看我怎麽收整你那些妖精。”
刘蕴很想说那些『妖精』是他的妻送给他的,他可正大光明的享受,但一见老母横眉冷眼便咽下了话。“那孩儿这便去了。”去哪儿,自然是去教导他的小妻子。
郕王来泱?阁时,喜萍正像热锅上的蚂蚁寻找著她家的公主,方才她不过离开一会儿,谁想回来公主已不见了。
“王爷?!”
见她像看到鬼一般,刘蕴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他有那麽可怕吗,与那花脸公主相比他好看多了吧,“王妃呢?”
喜萍瞟了眼内堂,“公……王妃染了些凉意,刚好歇下,怕是不好惊扰。”这段日子以来她已琢磨了些郕王的脾性,王爷并不喜欢在王府内听到『公主』二字。
还真是个病秧子,刘蕴咕隆了一声便离开了,人家不让他看,他更乐得轻松。
涓依并非顽皮躲开侍从,而是她的球又滚走了,等捡到了球後她发现了一件稀罕物。眼看著就在湖心亭中,却是绕了很久才找到道路走进去。
“是琴……”果然不出她所料,这是一把七弦琴。只是这把琴十分特别,琴身并非任何珍稀木材,琴弦也非蚕丝所制。整把琴皆是铁铜打造,弦丝是普通琴弦的数倍粗细,这样一把琴要如何弹奏?
如此特异的东西,涓依忍不住好奇。见四下无人她便丢开蹴鞠球坐下,一双手抚上琴弦轻轻拨了一下已感吃力,更别说拨动这七根绷紧的弦丝。
琴声低沈而厚重,并不像普通琴弦那般透明如珠丰富多彩,不仔细听还以为只有一个音色。但渐渐地,散音传开,声宏如锺,浑厚沈远,少时过去又变得明亮铿锵犹如敲击玉磬,很快一曲流畅的秋塞吟便传入耳中。
刘蕴笑了笑走过去,何之寅那厮又动他的琴。到了湖心亭却不见何公子,而是一副小身子坐在那里,“是她?!”
涓依是固执的,尽管手指已割破流血,她仍要坚持弹完这一曲,哪怕手指切断,她也想要征服这把怪琴。
“住手,别弹了!”
一个怪音之後琴声嘎然而止,看著那张充满怒气的脸,涓依马上就想跳进湖中。
刘蕴恼火地走上去,拿过桌上的丝巾抱住那已破皮流血的手,“我倒不知你是如此逞能的女子。”
“别……”涓依咬紧牙齿不让自己尖叫,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更想剁了它们给这人奉上,只求这人别对她做可怕的事。
“几日不见,王妃莫不是不识本王了?”刘蕴又是涌起一阵怒火,她抖什麽!
一旦娶进门,郕王便将那对皇姑的尊敬全然抛开,而今她是他的门内人,便该有妻妾温顺的模样。
“王……王爷安……安福。”别碰她,别碰她的手,哪里都别碰!
刘蕴眼睛一眯,一把扯下她的面纱。果然如他所想,这一脸红斑紫块让人唏嘘不已。她还有脸做出吓著的样子,究竟是谁吓著谁。
“不──”涓依一声惊呼便朝湖中投去,但有一双手比她更快,被这双大夹子扣住腰,她想要跳下去便要把身後的庞然大物一起拖著,可显然她做不到。
刘蕴又恼又气,“你这是干什麽!”郕王府尚未寒碜到要用这湖中的水沐浴。
这一声大喝总算让涓依闭上了眼睛,她心想太好了,昏过去便不用再见到这人可怕的脸和那条大疤……
刘蕴惊愕得合不上嘴,区区几个字竟把这小东西吓死过去?他是郕王并非阎罗王,即便他是,阎罗王的王妃也没有害怕的理由吧?
王爷哪里知道,当日那个长著一条大疤、一掌便击碎东西的男子,在王妃眼中已然是阎王的化身。
附近没有公主的侍从,刘蕴只得亲自把他的小妻子送回去。一路上他不免打量起怀中的小丑八怪,小小的身躯瘦不盈握,小小的脸蛋苦得像喝了黄连,看起来无一是处,不过散发出的这股月桂一般的香味倒是很沁人心脾。
刘蕴不禁又看了两眼,这张脸若不是颜色多彩当是精美如画的,看著看著郕王竟觉得这张脸倒也……有点小小的丑乖。
丑乖丑乖的,刘蕴心中玩味著。
作家的话:
更新不是很快,大家见谅一些哈,慢慢看,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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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春意初动
见王爷抱著不省人事的王妃出现在眼前,喜萍呼叫一声也倒在了侍女身上。隔日,王爷惩治王妃以致体弱的小王妃昏厥的消息传到了老王妃的耳中。可想而知,盛怒下的老王妃当即请出了家法。
涓依醒来後被喜萍逼问了大半夜,到天明时分才睡安生,谁知很快便被喧闹声吵醒。听闻王爷因她而被罚受刑,涓依急得不行。
“喜萍,你让我出去吧,我去和老夫人……和娘说清楚,这事并非是他……”
喜萍摇头,“王爷让公主受惊此乃事实。”若让那个王爷受到教训,日後不再靠近公主那是最好不过。
涓依坐倒下去,“喜萍,你明知我最不愿见无辜之人受到牵连。”
喜萍何尝不知,几年前那个被贵妃娘娘挖去双眼的太监一直是公主心头的伤。
“我还是不能……”趁喜萍分神之际,涓依提起裙角一头撞了出去。
郕王受刑的地方说起来也只是泱?阁厢房外的庭院,老王妃特意挑此处,目的便是为了做给公主看,让公主媳妇熄熄火气。
涓依一心想要为人说情,可真到了跟前又望而却步了。
堂堂王爷被罚跪在庭院中央,外袍脱下露出半个石块般的肩膀,几十名带刀侍卫围绕著,台阶之上则坐著品茶的老王妃。
漆红的木杖约有五尺长,比她的胳膊还要粗,一杖一杖打在那脊背上发出啪啪的杖责声,光是听著涓依便觉得自己背骨要断了。他为何甘愿挨打也不加解释,这回的事压根不是他的错啊……
“公主虽年幼但知书达理,不说别的,晨昏定省日日如此,如此贤妻你还有何不满?”老王妃厉声训斥著。
“孩儿没有不满。”刘蕴懒懒说道,他是不满但不还是娶了花脸公主。细细思量,刘蕴也不知自己到底有多不满,明知是个丑八怪,明知与她同宗相亵,可娘说娶他便娶了,排斥和厌恶的言语更像是说给别人听的,用来掩饰自己的窘迫和没面子,娶了个姑姑丑妻怎能不抱怨几声。
见他那懒洋洋的样子,老王妃气得摔了茶杯,“你看你这副泼皮样,整一个你那死老鬼的爹!”
涓依愕然,老王妃是在说老王爷?她竟然敢那般辱骂自己的夫君?
“再打,再打。”老王妃吆喝起来,仿佛不是在打自己的亲儿,而是在打……
在打什麽呢?涓依抬头望著头顶的红枣树,想到了,在打枣儿。
糟糕,他发现了!回过头涓依对上那双眼睛,她赶紧藏到大枣树後。
那双眼睛,涓依以为至少会看到一些怨恨,毕竟是因她而受罚,可是,一丝也没有。那可怕男人仅是朝他瞪了瞪眼,嘴唇蠕动像是在说什麽。
刘蕴抬头便看到那惊慌不已的小东西,活像只狩猎中受惊的小鹿,小花脸上的表情有趣极了,“小丑儿。”他决定以後便这麽叫自己的小妻子。
偷偷看著那朝自己挤眉弄眼的人,涓依不觉摸了摸自己脸,而後脑中浮现出母妃的样子。每一回她惹了事,母妃那张脸上便尽是愁苦,眼里还有些恨意,就连舅父也对她叹气。可这个人却没有,为何,他应当厌恨她才对……
被老王妃教训後,郕王自当有所收敛,这日傍晚他不再去泱?阁偏房的试寝丫头那儿,而是来到了王妃的厢房。
“王爷安福。”喜萍欠身行礼後马上来到公主身後,“王妃用膳过後便要安歇了,王爷若有事还请改日再来。”
刘蕴冷了脸,这些公主家的人是怎一回事?不仅公主见到他像见鬼,连奴婢也将他当成豺狼驱赶。
“正好,本王也没用膳。”王爷也不客气,坐下便开始动筷。
“喜萍……”涓依紧抓著引教女官的衣角。
喜萍拍拍她的手让她安心,转头道,“这些粗食仅是王妃随便吃吃的,王爷若是没有用膳,奴婢这就去叫燕姝那几个丫头给你备上酒菜。”那几个丫头说的便是那些试寝美人。
刘蕴咚地放下筷子,沈声道,“本王吃过便走。”当他稀罕留在这里麽?“喜萍,去给我拿壶酒来,别的不要,去找我房中的小厮取来。”
“奴婢马上让人过去……”
“我吃不了她,滚出去!”
喜萍著实被吓著了,使劲握了握公主的肩头便快步奔了出去。
旁人一走,涓依立刻抓紧领口退到了远处。
“坐下吃!”刘蕴本是想和她好生说话,但她这副样子让人不生火都难。
涓依怕死他了,不敢不从,拖著步子坐回了桌前,提起筷子泪水也在眼睛里打转。
“吃!”
悬在半空的筷子马上伸了下去。
稍後安静了片刻,房中只听见嚼食的声音,偶尔还会有饮酒的酣叹声。
“王妃,不陪本王浅酌一杯?”王爷一个人喝酒甚是无趣。
王妃又缩成了一团,“王爷请……请慢用,妾……妾身不胜酒力。”一声‘妾身’又让她想起两人的亲缘,这泪又快落下。
妾身而非本宫?刘蕴笑了笑,看来的确是知书达理的公主,已然清楚了自己的身份。丑点便丑点吧,刘蕴似乎认命了。妻在乎德行,妾在乎姿容,妻颜有损观瞻,多纳一些姬妾来弥补便好。
“饱了?”刘蕴发现了一件事,桌上约十来个菜式,起先他的王妃还会将筷子伸长一些,但慢慢地就像被攻了城掠了地,缩到她面前的几盘,到了最後连那几个菜也不碰了。眼下只剩下最後一盘,试试看吧。
果然,当刘蕴把筷子伸向那盘菜时,他的王妃便结束了用膳。原来只要他夹过的菜这小东西一概不去碰,竟然还嫌弃他!
气恼之下,刘蕴端起盘子一咕噜倒满她的碗,“吃完!”见她仍然不动,刘蕴邪笑道,“今日王妃不吃完这些,本王便一直留在这里伺候。亦或是,王妃今晚想留本王在此就寝?”
不!涓依赶紧端起碗,一咕噜往嘴里赶。
看著她一捧泪豆子和著一口饭菜,吃得小腮帮子也鼓起了,刘蕴忍不住扑哧出声,“小丑儿。”
“嗯?”涓依含住菜望著他。
刘蕴又道,“小丑儿。”王爷并不知自己正在与王妃调情。
“丑……”涓依摸了下自己的脸,眼神黯淡下来,她真的很丑麽……
刘蕴不知她心中的伤感,托著腮凑到她面前再唤一声,“小丑儿。”
热热的气息吹到脸上,涓依脸面烧起来当即朝门外大呼,“喜萍,喜萍!”
随後,郕王被公主的女侍官叫来十几个护卫用刀横著赶了出去。王爷却不怒,反而还觉得别有一番情趣。
“小花脸,走著瞧。”当真是小花脸,她一哭就更花了。
(10)花容惊现
王爷刚成亲便冷落了王妃一月之久,若是换成寻常人家的女子早已被王府的冷嘲热讽淹死,但一来涓依是堂堂的长公主,二则有喜萍相护谁也不敢在背後乱嚼舌根。
不过这之後,不知是老王妃训示起了用处,还是王爷已习惯了王妃的容貌,王爷在那日後便不再去试寝丫头的房中,晃眼两月过去,那几个美人对王爷甚是想念。
“燕姝见过王爷,王爷安福。”
六个女子容貌难分高低,不过王爷宠幸这位燕姝次数最多倒是真的。说多也不过两次,其他五个仅有一次,刘蕴虽好色但究竟不是纵欲之人。若非当日他的王妃在洞房花烛夜将他撵走让他成为笑柄,他也不会借此来羞辱小丑妻。
刘蕴随意点了下头便要走开。
“王爷!”
刘蕴笑道,“燕姬可还有事?”
身为试寝丫头便该知分寸,主母若高兴便可在一段时日之後将其送给夫君作为通房丫鬟,若夫君也喜欢还可纳为姬妾,否则便安生做回自己的丫头,切勿自己越过雷池。年少时看厌了王府中女人争宠的戏码,即便是疼惜美人的郕王爷也不喜这些女人坏了规矩。
燕姝怯声道,“燕姝沏了一壶王爷喜欢的银针,不知王爷可有空闲前去品尝……”
“改日吧。”说完刘蕴便拂袖而去。
正因如此,他才宁愿去会青楼女子。纳妾他会,除王妃以外的女子他亦会给予名分,不过得由他和他的王妃共同来挑选。姬妾嘛,无需执著於哪一个,有姿色便可。只有王妃也接纳的人,方能保证後院不会失火,他可没有那些个精神去应付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更何况那个小丑儿,一看便知不是燕姝这些女子的对手。竟能打听到他今日会回府,还在这个时辰沏好了茶,若非收买了他身边的人决计办不到,这等精明的女子只会吞了他的王妃。
刘蕴不免失笑,他为何要为那小丑儿著想?或许正应了那句话,妻就是妻,再不喜爱也要摆正她的位置。刘蕴仅是以为一旦他接受那小东西是妻的事实,便要将其以妻对待,此乃纲常之道,却不知心湖已搅动起涟漪。
这日从老王妃那里出来,喜萍一时大意竟将公主的披风落下了,想著那件披风是贵妃娘娘监督织锦馆所制,便亲自回头去拿。
见几名丫头正在搬绸缎,不时落下一些忙得不可开交,涓依便叫身边的侍女兰儿前去帮忙。
兰儿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去,心想公主和她也离得不远……“公主当心!”
一只水桶当头落下来,虽没砸中涓依,但真正是一滴不剩地浇在她脸上。正在清洗屋檐的家丁马上就想从高处跳下以死谢罪,她却茫然不知发生了何事,只是呆呆地擦掉脸上的脏水。
刘蕴眼看著那水桶掉下,但已来不及阻止,只能脱下外衣上去为她披上。炎夏已过已入初秋,她这病秧子又该……又该……她的脸?!
“你,你,你……”刘蕴瞬间涌起强烈的杀意,他想杀了所有蒙骗他的人,尤其这小东西!
“公主?!”
见那叫喜萍的女侍官奔来,刘蕴不再多想,抱住他的王妃足下一点,几个跳跃之後消失在众人眼前。
一落地涓依便拼了命地逃离这个人,绊倒了也不停下,连滚带爬地往前逃窜。
“你根本没病对不对?!”刘蕴嘶喊著扑上去。
涓依弓起身向前一跃躲开他的扑压,“不,别抓我……”
“为何要骗我!”刘蕴一回不得再来第二回。
“我没有,啊……”
“还敢说没有!”
两人就像猫抓耗子,一个扑压一个跳躲。武艺卓绝的郕王爷,历经百战的宣威将军,在地上追捕了长长一段路才将耗子叼在了嘴边。
涓依被压躺在地上,高高挽起的发髻散开,乌丝铺了一地,随著她的颤抖轻轻扫动著地上的落叶。
刘蕴一手扼住她的双手,一手抚上了这张脸,“这是本王的王妃?这才是本王的王妃?!” 美人似玉,伊人如烟,玉可亵玩,烟是飘渺,刘蕴只想将这容颜把握在手中细细品赏,不让她随风而去。汝爱我心,我怜汝色,以是姻缘,他的妻啊!
恐惧之下,涓依一口咬住那只手,就在她以为会被杀死时,她竟看到那嘴角弯到了耳後。
“哈哈哈──”男人的笑声震飞了一片惊鸟,看著那剧烈鼓动的胸膛,让人不禁担心它是否会被这大笑震破。
身为皇家公主,金枝玉叶,却没有丝毫娇纵跋扈。性情温婉知书守理,小小年纪便已懂得恪守孝道。刘蕴并非只懂食色,虽说嘴上不愿认,但内心早已认下了这个小丑妻。突如而来的锦上添花,还是这样一朵灵美动人的『花』,这叫他怎不大喜万分。
“你这是……?”畏惧变成了疑惑,涓依有些担心这个人。
刘蕴忙起身站好,整理好衣衫後拱手道,“爱妃,小王失礼了。”他务必要重塑自身的形象。
涓依放松下来,慢慢站起身,再慢慢转过去,下一刻提起裙角开腿便喊,“喜萍,喜萍──”
刘蕴僵在当场,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怕是要慢、慢、来。
泱?阁正房,安静的内堂中,涓依正襟危坐,一个字也不敢漏掉。
喜萍已说了两个时辰,却还嫌不够,“公主,你只要记住,王爷他是个可怕之人。”
涓依重重点头,却道,“其实他也不是很可怕……”那个人虽然总爱吓她,但其实从未做过伤害她的事,还甘愿为她无缘无故地挨一顿杖责……
“怎不是!”喜萍一把抓住公主的手,厉声道,“他只是还未露出他的面目,等到那时他会对公主做……做十分可怕之事!”
“何事?”涓依问道。
喜萍知道今日不说个明白,公主便不会听进去,但这叫她如何去说。想了想,她咬牙道,“公主,你听好。这天下女子一旦嫁人便要……嗯……在男子面前袒露身体,男人便会对她们做很可怕的事,可怕到让你痛不欲生!”
“痛不欲生?”涓依不由得抓紧了衣襟。
“何止,那是生不如死!”喜萍故意露出害怕的表情,“但你是尊贵的公主,因此你不需要经受这些。娘娘已为你挑选了几个丫头,她们自会为你挡下。再者,如此一来也不会败坏公主与王爷的,嗯,人伦纲理。”
涓依点头,她已管不了别人,别说那伦理,别说那痛不欲生,只要一想到男人脱她的衣服她就……不想了,曾经的噩梦她再也不想了。
(12)调琴戏床
“喜萍,我们这会儿可以去弹琴麽?”涓依怯怯地看著跟前的人。
喜萍叹笑,“这就起驾吧。”
湖中亭渐渐成了涓依每日都会去的地方,她已迷上了那把铁琴。虽然每次弹奏完一曲,她已累得浑身是汗,但她似乎很享受那种畅快的感觉。除了头一次把手指弄伤,後来都不会了。因为那人给她准备了一副指套,她也渐渐习惯了这沈重的累赘,曲子也弹得越来越流畅。
今日那人也来了,仍是远远地坐在湖对岸的山石时不来惊扰她。涓依故意对他视而不见,每次都让人背身摆放铁琴,不看他一眼。
喜萍拧起了秀眉,心想这便是公主每日必来此处的原因?其实是为了看他?
谁都感觉得出公主的笑容比从前多了,从前的公主少有欢颜,而嫁到王府以後便喜欢笑了,这会儿已不再闹著要回宫。虽然也常常被一些人和事吓著,但喜萍知道,离开了皇宫那个牢笼,而今的公主才是真正的公主。若是不知公主的秘密,喜萍当是欣慰的,但就是知道王府并非公主久留之地她才忧心。
“嗯?有本曲子。”涓依翻开琴桌上的册子一看竟是本曲谱,“谁放的?”
喜萍道,“公主可试一试。”
“好。”涓依随意找了一曲,略微熟悉之後便拨动了琴弦。
这是涓依从未听过的曲子,虽是琴弦能够弹出的东西,但却不像乐曲,每隔几弦便是一个重音,更像是某种动作的节奏。
他?!
见那人忽然从山石上飞身而起,涓依的手指停了一瞬不过马上又恢复了琴音。手中虽在拨动琴弦,双眼却在看著他。他这是在……舞剑?
那样高大的身躯却轻巧如燕,一会儿窜上树梢一会儿又从湖面划过,一把长剑已然化为他身体之物,变化多姿的剑花在眼前频频飞过,看得人眼花缭乱。但他并非是在乱绕乱刺,他像是在跟著某种节奏……涓依猛然惊觉,他竟是在随著自己的琴曲而动!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惊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涓依以为这不过是对古人的虚夸,却不想一个男子竟让她看到了这一幕。
“啊……”剑气如雷霆万钧席卷而来,涓依不禁惊呼出声。而当她以为会被刺中时,那人忽而转身脚尖落在她身侧的扶柳之上,腾空数尺之後,一串剑花从空中一路绽放到了眼前。脸上突然一阵凉意,才发现他竟将那湖水挑到了她脸上。
他真可恶,涓依气恼地想。
又见她鼓起了小脸,刘蕴发出一阵大笑,手腕一转,越加使坏地把湖水划向她。
喜萍疾呼,“王爷使不得!”
涓依却不恼,扬起脸迎上他,手中飞快划动琴弦,既然是他跟著自己的音律,那便让他忙不过来。
那琴音快如湍流,仅是这样刘蕴还能跟上,但狡猾的小东西竟擅自改了曲子,每当他随著剑曲飞龙直上时,忽而一个嘎然像投石击剑一般将他从中折断,而当他在半空飘游时,突然的拔高拔快让他无处借力,只得怏怏而落。如此几次,郕王再也受不住,一头扎进了湖中央。杀人於无形,便是如此。
涓依停下抚琴,走到亭栏边看著那落汤鸡,再也忍不住放声笑出来,“你果真是笨,哪有人……哪有人真的随乱曲舞剑,呵呵……”
看著那笑到失态的公主,喜萍呆若木鸡,“公主……”
刘蕴游到她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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