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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性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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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辛想了下,“哥哥,嫣红是‘那家’的人?”
  童辛虽未道明,但童逸与他心有灵犀自然明白,点头道:“她是‘那家’主母的侄女。虽说‘那家’的女眷圣上未定罪,但一家子孤儿寡母实属艰难,这不都沦落为私妓了。”
  “那哥哥可见着北堂隆了?”
  “还未,这些日子一直在追查嫣红的下落。”
  童逸的话音刚落,内厢嫣红听到他们的话冲了出,扑通跪倒在童辛他们面前磕头,磕得地上都染上了血迹,“请各位公子救救我姑母,求求你们救救我姑母……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童辛和童逸默契地交换个眼神。
  冰糖扶嫣红起来,只见她泪水和着额上淌下的血,面色惨白,气息不稳,一副随时会昏厥去过的模样。
  “姑娘莫急,你慢慢道来,你们到底是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步的?”童逸的声音有着让人安心的魔力,嫣红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喝了口冰糖递来的热茶后,嫣红才慢慢的开始诉说,“前些年姑父便知道朝中将有大变故,早早的将我和姑母以探亲为名送出。开始还有亲戚接待我们,可当听说姑父出事便都将我们赶出。这两年来,我与姑母隐姓埋名相依为命,做些针线活过活,虽不富足却也能糊口,可在去年末时姑母一病不起,无钱医治,我走投无路只能卖身青楼……”话末泣不成声。
  程功听罢,很是同情道:“姑娘莫难过,你姑母在哪,我略懂医药也许帮得上忙。”
  童逸用眼神问道:这人可信任?
  童辛回道:不确定。
  冰糖跟着童逸身边多年,早就看到童逸和童辛暗中的交流,用处理伤口未借口暂时带开嫣红,没让她当场就将她姑母的下落给说出来。
  而段君恒也看到他们兄弟两眉来眼去的了,有种被排斥在外的孤寂,烦躁油然而生无法发泄,站起身来走出去。
  “师兄,你去哪里?”童辛问道。
  “找地方沐浴。”段君恒回道。
  童辛的眼睛莫名贼亮。
  童逸走过来,“辛辛,我觉得你还别去偷看的好,师叔揍你都不耽误洗澡的。”
  童辛慢慢地转过头来,“……哥哥你还是这么了解我。”
  童逸捏着童辛的脸,“辛辛,你还是这么可爱。”
  那夜,他们在童家的别院住下。
  按理说救人如救火,可程功发现童辛他们却一点都不急去救嫣红的姑母,就连嫣红自己也不太急了,安心在童家住下了。
  但当晚发生了一件事,童辛失踪了,而且很神奇的竟然失踪在浴桶里。
  童逸哥哥很富推理性地道:“可能穿越了。”
  “……”
  ——晋——江——首——发——
  头疼让童辛不得不转醒。
  感觉四周空旷风声不止,还不时传来野兽咆哮的回声。
  鼻腔中满是枝叶腐烂的味道,还有露水打湿泥土的气味。
  只有单衣一件的身下是干草的粗糙。
  慢慢睁眼,发现在一座倒了半壁的破庙里。
  再慢慢移动视线,对上一双眯眯眼。
  童辛:“……”
  眯眯眼:“……”
  眯眯眼刚是去找绳子来继续捆绑童辛的,没想童辛中途醒来,有些傻了。
  于是两人谁也没移开眼睛默默对视。
  一番“含情脉脉”“天雷勾地火”都快对成斗鸡眼后,童辛蓦然赧颜垂首,“讨厌,现在搞绑架的真会挑时候。”
  “哈?”眯眯眼愣,他可还是第一次干这活。难道绑架前都要先看黄历挑时候?眯眯眼有种又学到东西的感觉了。
  “专门挑人家洗得香喷喷的时候。”
  “……”
  眯眯眼一个趔趄摔滚了老远。他想过童辛醒来会有很多种反应的,但如今这种反应绝不在他的预料之中。
  眯眯眼讷讷地问:“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害怕。”
  童辛点头,还睁大眼睛给他看,“害怕,你看我的眼睛,眼泪,都是。”
  眯眯眼的眼睛愈发的眯了,细看童辛老半天后,“……眼屎……都是。”
  “……请不要光盯着眼角。”
  “……”
  童辛突然很兴致昂扬地抬起被捆着的双手,“你们抓我来是不是要对我先jian后杀。”
  “……”
  眯眯眼囧囧地看着童辛,怎么感觉他还有点兴奋和期待。
  “所以你就先把我捆起来。”童辛边说边看手上的绳结,“这绑法果然专业,这样就算我挣扎也只会是擦伤,伤绝对不会重,正所谓小虐怡情更能挑起性趣。”完了还给眯眯眼一个我懂的眼神。
  “……”
  本就跌坐在地的眯眯眼全身一抖,滚得更远了。
  童辛又抬起左脚,“这只绑一只脚的绑法,绝对是跑也跑不了,但想让我摆什么姿势就摆什么姿势,真是经典又独具创新。”又给眯眯眼一个原来你也深谙此道。
  眯眯眼捧心内伤了,他对天发誓,那是因为绳子不够才先绑的一只脚。
  童辛又四处看看,“不过道具就只有绳子而已,是不是单调了点。”
  眯眯眼特宽面条泪,“……”这娃他看春宫图长大的吧。
  一阵凌乱而快速移动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没一会儿七八个蒙面黑衣人从残墙断垣处进来了,神色紧张,而且有人受伤不轻,不难猜出他们正在被人追赶。
  看了眼童辛,领头的人对眯眯眼喝道:“他一个连花拳绣腿都不会的废材,你绑他干嘛,还要扛他跑路,累赘。”
  眯眯眼耷拉着头走过来,刚要给童辛松绑,就见童辛两眼放光的,“难道现在就开始了吗?”
  “哈?”眯眯眼愣。
  童辛忽然躺下四仰八叉的,“来吧,我早就准备好了。”
  “……”眯眯眼汗都下来了,“我只是想给你松绑而已。”
  那领头的黑衣人一听又呵斥眯眯眼了,“到底谁才是绑匪,你那么怕他做什么?”
  眯眯眼委屈的回头,默默道,那是你刚才没在,都不知道他说过什么。
  童辛坐起身来很敬业的表情,“一个有职业道德的肉票,作为肉票一天,就要坚持被绑一天。”
  “……”
  眯眯眼哭了,恳求道:“你别那么敬业成不。”
  童辛也求道:“你就让我绑着吧,我想多感受下,我发誓我绝对不会跑的。”
  “……”被绑还能绑出瘾头来的?!
  眯眯眼想死的心都有了,本想放弃了可回头看看自家老大的脸色,“求你了,还是让我给你松绑吧。”
  最后童辛身上的绳子还是没松开,眯眯眼背着他跑路的。
  树木参天,杂草丛生,奔跑中不时惊动野兽蹿出奔逃。
  黑衣人一路不停歇,在他们感觉后面的追兵没那么紧时,领头的人拿出一张地图来看了会,又确定了现在的方位指了个方向,“说是在东北方的土地庙碰头。”
  童辛突然举手发言,“错了,那是西北。日出东方,看见那太阳没,那才是东方。前东后西,”抬起左手,“左北右南。东与北的夹角才是东北。”
  黑衣人囧,“……”他真的有当自己是肉票吗?



  21、不宽裕的日子(七)

  后方跑上来一个人,上身的黑衣已经湿透,不知是血还是汗,声音隐隐透着虚弱,“老大,人已经被我们引去南边了。”
  “做得好。”领头人称赞一声后挥手。
  那人领命转身又消失在树林间,童辛这才看见那人背后血肉模糊的伤口。
  “出发。”领头人一声令下,全体再度奔跑起来。
  眯眯眼虽然眼睛不大,可貌似耐力十足,别人都跑得气息不稳了,他背着童辛跑还依然呼吸均匀。
  童辛无聊的在眯眯眼的背上画圈圈,画着画着他像突然发现宝贝一样,“你这衣服破了个洞。”对着那洞就使劲戳。
  虽说皮粗肉厚的,可也是皮肉,会疼。
  眯眯就觉得快被戳成内伤了,“你是嫌那个破洞不够大,戳大点吗?”
  童辛趴眯眯眼肩头,一脸我很认真的探头看他,“我只是得你好可怜好穷,竟然穿破衣服。你应该提早说,这样我就知道带好银子在浴桶里等你了。”
  眯眯眼一个踉跄,差点两人都栽个跟头,“……我们是要绑架你,不是要和你私奔。”还提早说,囧。
  童辛耸耸肩,“都一样了。”继续戳。
  “……”
  穿过山中的涧流,爬过乱石坡,在一条几乎荒废的栈道尽头,一座小得不能再小的荒凉土地庙便在眼前了。
  小土地庙占地就一张方桌子大小,半人高。小庙外四周杂草丛生,庙顶满是枯枝败叶,土地爷塑像歪倒在内。
  终于来到指定地点,黑衣人们都稍稍松了口气。
  领头人走到土地庙前,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自己全身都摸了好几遍,而且还有越摸越欢快的趋势。
  其他人不敢问,童辛只好代表民意了,“老大你在干洗吗?”
  黑衣人囧,“……”他们发誓,他们想问的绝对不是这个。
  领头人有些窘迫道:“……谁带铜钱了?”
  其他都面面相觑,摇头。
  最后他们目光落到童辛身上。
  童辛看他们,“我已经过了和铜钱一起泡澡的年纪了。”一脸的我可是在湿洗的时候被掳来的。
  黑衣人汗,“……”哪个年龄段会和铜钱一起泡澡的?
  最后是眯眯眼从袜子里掏出两个枚铜钱来。
  领头人将铜钱丢进土地庙内那翻倒的香炉里,然后带着一干人到树林里藏了起来。
  大约半盏茶的功夫,一只乌鸦飞了过来,看看香炉里的铜钱,很娴熟地叼起铜钱就要飞走。
  可刚飞起来就往下栽,一副被熏晕头的样子。
  童辛甚是同情,对眯眯眼道:“夏天你光脚丫子甩一甩,估计能顶蚊香使了。”
  眯眯眼:“……”
  乌鸦甩甩头,很坚强的再度叼起铜钱飞走了。
  又大约半柱香的时间,栈道上走来几个人。
  领头人见有人来依然没动,反而隐藏更深,直到来人吹了几声长短不一的口哨后,他才带着他的人从树林里出来。
  “人在这。”领头人将童辛拎了出来,“钱呢?”
  来人身穿儒服,肩头站只乌鸦。
  儒生年纪不大颇自视清高的,对黑衣人他们一脸的不屑。他看了眼童辛后向身后招招手,跟着他来的人抬出一口木箱,打开。
  里面满满当当的银子。
  见那么多的银子,黑衣人中不少人都轻轻地倒吸了几口气。
  童辛毛遂自荐,“这么多银子,你们绝对数不过来,我在家时最会数钱了,经常能将一个数出两个来。”说完不用你们招呼,他自己就过去了。
  一干人:“……”
  眯眯眼小声地问自己老大,“老大,这是不是传说中的被卖了还帮着数钱的。”
  领头人囧囧的,隔了好一会才道:“那是说不会边数边偷偷往怀里塞银子的。”
  “……”
  所有人都看见童辛在塞银子塞得欢。
  这时又传来踩踏枯叶的声音,除了童辛所有人都戒备地看着声音的来处。
  就见一个绝色女子疾步而来,对儒生道:“人呢?少爷和先生都在等着呢。”
  儒生就像是怕黑衣人他们吐出的空气都污染了他的手,随便一指又赶紧收了回来。
  女子见童辛蓦然惊呼,“怎么是个男的?不是女的吗?”
  童辛一听炸毛了,“我严重抗议你对肉票的性别歧视。”
  一干人:“……”
  “我虽然是男肉票,”童辛义愤填膺的,“但是我也牺牲了色相,付出了肉体的。”
  “……”
  儒生和女子听得眼珠都快掉出来了,看黑衣人的眼神都充满了,你们都对他做什么了?
  黑衣人囧囧,“……”从来都没觉得那么冤枉过。
  儒生最先反应过来,“难道抓错了?”
  领头人道:“可是你们说的,抓住西厢房的人,又没说到底是男是女。而且我进去时,就他一人在里面。”
  女子脸色蓦然一变,“糟了,中计了。”
  栈道上蓦然涌出不少弓箭手,看装束全是禁卫军,顷刻间荒凉的山野顿显肃杀。
  “不可能,我的人应该早把他们引开了的。”领头人对于迷惑对手,摆脱对手的追踪可是甚有自信的,他也是靠此在黑道中立足的。
  女子的鼻翼动了下,猛然抬头,“是香气。”
  见她的动作,都抬头看。
  只见三只金雕在高空盘旋。
  “没错。”声音中禁卫军中传来。
  眯眯眼低头,一脸你欺骗了我感情的受伤,悲愤地看着童辛。
  童辛特无辜的,“我告诉过你,我香喷喷的。”
  眯眯眼:“……”
  禁卫军从中劈开一条小道,军中走出三个人来。
  走在前面的人一身白衣,面带鬼神面具,环手抱胸,“我们用的是千里追魂香,对吧,西门大官人。”
  段君恒惊愕地看着程功,“难道是你……”
  程功知道已暴露,再想脱身是不可能了故而没做垂死挣扎,反而镇定的问道:“嫣红住处的你是故意透露给我的吧。什么时候知道我是细作?”
  童逸摊手,“不是我,是辛辛。”
  “他?”程功有些难以置信,“不可能。”
  童辛给他的感觉就一个被人宠坏了的,只会胡搅蛮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娇气公子哥。
  在弓箭手的威吓下,童辛有恃无恐地走向他们,“还记得那些和千面雄婆一起袭击卢家村的黑衣人吗?”
  程功微微一怔。
  “看来你明白了。”童辛向他竖起一个大拇指,“没错就他们给我了提示。虽然你已经故意下迟缓发作的毒药,以摆脱你自己的嫌疑,但他们还是死得太可疑了。而当时能这么神不知鬼不觉下毒的人,除了你没别人了。”
  “看来是我自作聪明了。”程功自嘲道。
  “没有,其实你做得很好,我当时也只是怀疑。”童辛看向段君恒,“因为你是师兄的朋友,我想相信你,但哥哥说,参加过祝家庄聚会的各门派在回去的途中全体毒发身亡了,应该是你们药王庄的人帮各门派的人清毒疗伤时顺手下的毒吧。”
  “什么?”段君恒一把抓住程功的衣襟,“我师父他你也……”
  程功愧疚地低着头,不敢看段君恒,“大师的毒我已经暗中清了。”
  惊怒慢慢平息,段君恒恢复了以往的平静,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程功叹了口气,“师命难违。”
  段君恒此时的心情又复杂了几分,“没想到,连药王这般的人物都听‘那人’的差遣了。‘那人’到底是谁?”
  程功摇头,“我不知道。”
  虽然没有过多的解释与证明,但童辛他们知道,程功没有说谎。
  段君恒沉默了很久,忽然对童逸道:“能放了他吗?我欠你一个人情。”
  童逸道:“师叔言重了。”一挥手,身后的禁卫军劈开一条道,让程功离开。
  段君恒和程功都没想到童逸会那么干脆。
  童辛和童逸哥俩好地靠一起,齐声道:“我们依然当你是师兄(师叔)的朋友。”
  程功羞愧得几乎想一头碰死在峭壁上,可这么做也于事无补,最后只能落荒而逃。
  童逸对段君恒道:“这人是性情中人,经过这次,他永远都不会再出卖你了。”
  段君恒一愣,很快又明白了,原来双胞胎这是在帮他笼络人心呢。
  见段君恒依然消沉,童辛抬起还被捆绑着的手,“师兄他们欺负我,你看都出血了。”
  段君恒看着童辛白皙的手腕上一道道被磨出的伤痕和乌青,寒玉般的眼眸陡然冷冽。
  眯眯眼赶紧解释,“是他自己说小虐怡情什么的。”
  童辛的表情更委屈了,“你看,他们还拿我怡情了。”
  黑衣人:“……”
  段君恒的动作快得连人都没看清,眯眯眼就倒下了。
  那个儒生有些见识,愕然地看着段君恒,“一阳指。”
  童逸向那些黑衣人挑挑眉,“看来你们主子知道我都盯着你们的人了,所以才请他们这些外援的吧。”
  儒生和女子皆沉默。
  童逸抬起手,“一个不留。”
  儒生和女子本以为童逸会留活口盘问消息,他们一定还有机会逃走的,没想童逸会做得那么绝。
  童逸本来打算是要留活口,但他们伤了童辛,触及了他的底线。
  当童逸的手落下时,禁卫军的羽箭如同雨点般落下。
  不消一会,那小小的土地庙四周除了羽箭便是尸首了。
  没有不散的筵席,童逸要继续追查龙脉卷册,童辛要继续前往少林寺。
  离别在即,双胞胎告别得难舍难分的。
  童辛抽泣着,“哥哥,我不在你身边的日子,你不可能负心薄幸地忘了我。”
  童逸也哽咽着,“辛辛也不能喜新厌旧地抛弃我。”
  段君恒磨牙,这是什么狗血剧码?
  鲍参翅肚和冰糖葫芦倒是很习以为常的。
  童辛一吸鼻子,“哥哥你要一日三餐的想我。”
  童逸深情地,“嗯,我每扒一口饭喊一声辛辛哎,就吃得特香。”
  段君恒:“……”这也能增加食欲?
  童辛顺手扯冰糖的裙摆抹了把鼻涕。
  冰糖看着自己裙摆上光亮的一点,“……”
  “我也是,每当我嗯嗯时想哥哥就特有劲。”
  “……”段君恒已经无力吐糟了。
  童逸:“……”果然还是辛辛的“功力”高点。
  马车越走越远了,但依然能看见童逸挥动的手臂。


  22、初到嵩山少林(一)

  嵩山由太室山和少室山组成。少室山五乳峰下就是声名赫赫的少林寺。
  少室山什么诸峰簇拥,逶迤连绵,风景秀丽,在童辛的眼里都是不一样的。
  童辛脚步虚浮上气不接下气靠在段君恒的怀里,似那快行将就木交待遗言般的老者,艰难的抬起手指着那犹如剑戟罗列的诸峰,“红……红……红烧……猪排骨。”
  鲍参翅肚:“……”
  “那不是红烧猪排骨,那是大饼。”段君恒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鲍参翅肚:“……”
  童辛一听,反应激烈地摇头摆手,“大饼的,不要不要不要……”
  “好,好,好,大饼不要。”段君恒很熟练地安抚童辛。
  走了一段,童辛又指着那连绵不绝的群山,“九……九……转肥……肠。”
  段君恒把他的手指拨下来,“那不是九转肥肠,是馒头。”
  鲍参翅肚:“……”
  一听是馒头,童辛的反应比刚才更激烈了,“馒头,不要不要不要……”激烈得眼泪都掉出来了。
  段君恒边给他擦眼泪边道:“不要就不要你哭什么。”
  童辛哭丧着脸道:“头摇猛了,扭到脖子了。”
  段君恒:“……”
  话说童辛为什么一听这两样东西就反应激烈呢?
  段君恒为了让童辛提早适应少林寺的素食,一路上不准童辛沾半点荤腥,就连什么小点心都不能吃,最后童辛就成这样了。
  不远的路边立着一块石碑,上刚劲有力的雕刻着三个字——少室山。
  童辛见石碑,踩着节奏鲜明的交叉十字步就奔过去了。
  看这童辛一摇三晃的,段君恒赶紧扶住他,“你怎么跟喝醉了一样。”
  童辛眼神朦朦胧胧的,“放开我,谁说我喝醉了,你看我步伐多稳健。”
  “……”稳健,都脚后跟踩脚面上了。
  就见童辛用力挣脱段君恒,没走两步一个趔趄身体呈无法控制往前冲的架势,笔直奔那石碑去。
  再以烈妇为保贞洁撞墙都没有那么节烈的姿态磕上石碑,终于停下来了。
  段君恒:“……”
  鲍参翅肚赶紧跑过去“二少爷,你在做什么?”
  童辛依然贴着石碑,“我看上面的字。”
  鲍参翅肚囧,这样的距离之下,“……二少爷,你确定你是在看上面字,不是闻上面的字?”
  段君恒知道童辛已经到极限了,边走过去抱起他,一路提气直奔少林寺。
  世人常言,天下武功出少林。
  可见少林在学武者心中是圣地。
  千年古刹,古树参天,庄严肃穆。(现在的少林寺山门是在清朝康熙年间修建的,明朝的是什么样眉头不知道就囫囵带过了。)
  就连童辛都不由得收敛了几分。
  童辛和段君恒上山恰逢少林寺大开山门,接纳俗家弟子。
  故而山门前颇有几分人潮汹涌,倘若这般排队还真不知何时才能进去,所幸有段君恒。
  段君恒取出信物出示给守山门的小沙弥看。
  小沙弥报了声佛号,“请几位入内稍后,我这就去禀明主持。”
  童辛和段君恒在另一名小沙弥的引领下进入少林寺。
  少林寺这个多少人心中的武学圣地,却大大的出乎童辛的意料。
  见童辛一脸的不解,段君恒问道:“怎么了?”
  童辛直言道:“怎么没有一片一片的光头在耍枪弄棍?”
  段君恒摸摸童辛的头,“这是佛法庄重之地,在禅林清幽之处舞枪弄棍是对佛祖的不敬,故而少林武僧的练功之所在少林寺外围所建的门头房。”
  带路的小沙弥笑道:“这位施主说的极是。”
  童辛当别人在说他自己一般,自豪道:“那是当然,师兄可是本明师父的弟子。”
  小沙弥蓦然恭敬双手合十对段君恒行礼,“原来是师叔,可圆失礼了。”
  “你叫可圆?”童辛蹲小沙弥跟前,手肘撑膝盖上,两手托着下巴。他这模样很可爱,让段君恒心中涌出莫名的冲动。
  可圆宣声佛号,“小僧法号正是可园。”
  童辛一副涉世未深的天真样,“那有叫可扁的吗?”
  “……”
  可园看童辛半天,没看出他的有半点玩笑的意思。
  童辛又道:“不过不会有人喜欢的吧,不然出去一报法号肯定被人狂扁,人家扁完还会说,是你自己说可扁的。”
  “……”
  段君恒赶紧上前拎起童辛就走,就怕小沙弥一个没忍住去找棍僧了,那时他们就被扁着被轰出山门去了。
  禅房简洁清幽,刚落座就有小沙弥奉上清茶。
  茶虽不是什么好茶,但对于爬了半日山的童辛来说,倒是适时地解渴了。
  没一会来了两个小沙弥,说是主持要见他们。
  童辛他们所在的小禅房就在大雄宝殿的西禅堂旁,故而小沙弥带着他们出来时,童辛就看到了雄伟的大雄宝殿。
  过了大雄宝殿就是在元末乱世之时被烧毁刚重建一新的藏经阁。
  段君恒看着那藏经阁,玩笑道:“听说这藏经阁场经万卷,还有少林绝世顶级武学——易筋经和洗髓经。”
  童辛一听也顿时肃穆以对那藏经阁,“那里面也一定有痛经。”
  段君恒:“……”
  前面带路的小沙弥一个脚步不稳摔趴在地上了,不愧是出家人,另一个小沙弥很镇定的拖着那个摔倒小沙弥的腿,继续往前走。
  过了藏经阁就是方丈院了。
  迈入方丈院主室,当中便见法相庄严的金色佛像一尊,右下坐端坐一位须眉苍白,身披大红袈裟的老和尚。
  段君恒恭敬地行礼,“主持大师,弟子段君恒奉师命回山。”后递上书信一封。
  而一入门就盯着老和尚的袈裟不放的童辛,一个没看清脚下不稳,直接呈大字形摔趴在主持的脚下。
  主持见状怔,忙道:“阿弥陀佛,施主何以对老衲行此大礼。”
  童辛囧囧,“……”
  段君恒借故看其他地方,暗道:那是因为看你的袈裟像云片糕了。
  在看过本明的书信后,主持长长的宣了声佛号,对段君恒道:“你先暂时随你本空师叔修行佛法些时日,再挑战十八铜人阵吧。”
  “是,主持。”段君恒道。
  “至于这位施主。”主持看童辛,“既然施主愿到我寺接受约束,那就不妨做名俗家弟子吧。”
  主持想了下自言自语般,“今年应轮到圆德教导俗家弟子了。”
  “圆的?那有没方……呜呜……”童辛被段君恒捂住嘴巴,强摁着头行了个礼,又代他道:“谢谢主持。”
  主持呵呵一笑,“圆德虽然严厉,但严师方能出高徒。”
  少林寺不管对佛家弟子还是对俗家弟子都一视同仁。
  俗家弟子除了不用在头顶燃戒疤,其他的和佛家弟子一般无二。
  所以童辛不但要纨绔换僧袍,还要将一头长发剃掉。
  和童辛一同的俗家弟子不少,一同焚香沐浴后,齐聚大雄宝殿。
  段君恒不放心便也跟在外看着。
  本以为童辛会大闹不愿剃发,没想童辛却很安分守己。可他越安分段君恒越心神不定,因为太反常了。
  为他们剃发的是少林寺四大班首之一的西堂僧——了空大师。
  此时殿内清一色的灰色僧袍,个个披头散发,肃穆等候剃发。
  了空虔诚地向佛像一拜后,手执剃缓缓落下,口中念念有词,“一……一……戒杀……杀……生,二……二……二戒……戒……偷……偷盗,三……三戒……戒戒……邪淫,四戒……妄……妄语,五……五……五戒……饮……饮酒。”
  头都被剃光半天了,了空还没念完。
  看着别人长发束束掉落,再看那些新鲜出炉的奇形怪状的光头,童辛眉头都皱起来了,眼珠子溜溜地转。
  段君恒在童辛身边已经有些日子了,深知这是童辛在想鬼主意的表情,不由得心都提上了嗓子眼了。正想要不要请求了空师叔祖不要给童辛剃发了,留发的俗家弟子也不是没有的,他自己就是一个。
  就在段君恒犹豫间,已经轮到童辛了。
  段君恒看童辛那人畜无害的笑脸,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了空大师也是和蔼的人,见童辛纯真稚气满面,也回以他一个亲切的笑容。
  童辛很乖巧的跪在佛像前,向佛像行了个跪拜礼后,转头看了空,意思是你可以开始了。
  “阿弥陀佛。”了空再度执起剃刀,走到童辛面前,刀锋缓缓落下,念道:“一……一……”
  “一梳梳到尾。”童辛自己念自己的。
  “……”
  全场一窒,童辛成功地成为焦点。
  了空落刀的手一顿。
  “……”段君恒一抹脸,“开始了。”
  “二梳梳到白发齐眉。”念到这童辛绞着散开的头发,有些含羞带涩地看了眼了空,“三梳梳到儿孙满地。”
  了空全身一抖,连续倒退三步,要不是身后的和尚接着他,他倒退到供桌前是没问题的。
  稍作镇定后,了空慢慢回头,口齿愈发的不伶俐了,“去……去……拿……拿我……我……我的……法……法器……痰……痰……痰盂来我……我要……收……收收……了这个……妖……妖孽。”
  痰盂?!童辛囧得下巴都快收不回来了,“……大师你确定是痰盂,不是钵盂吗?”
  了空:“……”
  童辛恳求道:“大师你还是让我死在你饭碗里吧,死在痰盂里我会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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