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食色性也-第1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然后像终于捕获到猎物的猛兽般,尽情的缠绕吮吸轻啃,欲罢不能。
这一番天雷勾地火般的吻,让两人的气息都不稳了。
段君恒意犹未尽地离开童辛的唇,一根细细的银丝连接着他们。
童辛休息了下,吧唧吧唧嘴巴,“还要。”
段君恒的眼中多了几分宠,但只是在童辛的嘴上啄了下。
童辛怎会这样就算,这次他不再是撩拨段君恒的舌,而是轻轻的轻轻的犹如鸿毛般舔过段君恒的上颚。
又是一种全新的触感。
段君恒全身一颤,上颚导来一阵酥痒感,痒痒的想童辛用力舔,可童辛用力了解痒了,感觉又不舒服了,又希望童辛轻点。
在这样矛盾的心情中,段君恒又学会了怎样去撩弄童辛,而且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势头,将童辛舔吻的发出让人遐想不止的嘤咛来。
后来段君恒才发现,其实这样的唇舌相*交,口沫相溶,是件多恶心的事,可每每他回想起来却没有恶心感,隐隐的还想念。
而一旦想到对方不是童辛时,恶心感就开始翻江倒海,让他想呕吐不止。
翌日一大早,童辛和段君恒就被主持叫到方丈院去了。
童辛本以为主持是要训斥他昨夜害一堆人做了回君子坦蛋蛋了,没想方丈院的主室中除了主持,还有四大班首、八大执事、了改大师、觉悟大师,就连观清真人也在。
童辛顿时警觉了,趴在门框外,探出一只眼睛瞄向里面,“就算是批斗也不用那么多人吧。”
觉悟大师想童辛招招手,“小辛,你过来。”
童辛道:“你们答应只能文斗不能武斗,我就进来。”
段君恒:“……”在身后推了童辛一把。
童辛踉跄着进去了。
方丈宣声佛号后道:“武林中现半张残图,传言是绝世武功的藏匿之处。”
“但其实是妙真隐宗所在的位置对吧。”童辛很无所谓道。
“无量寿佛。”观清真人叹了口气,“正是。”
方丈继续道:“为这残图,一开始各门派间不过是小冲突,后来慢慢演化为敌对厮杀,如今江湖中血雨腥风。”
童辛事不关己的,“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了,绝对有人从中挑拨了,不然怎么可能会愈演愈烈的。”
“没错。”方丈点头,“故而妙真掌教联合我少林、武当、峨眉、华山、丐帮五大门派发出武林帖,召开武林大会。一来解决各派间的纷争,二来揪出那个幕后黑手来。”
听方丈说到这,童辛有种就要被棒打鸳鸯的不好预感。
方丈悲天悯人,“此事若是一个处置不当,怕将是一场武林浩劫。”
众僧:“阿弥陀佛。”
方丈抬眼幽幽看着童辛,童辛暗呼不好,来了。
“不但如此,倘若让阵法所在之处暴露,怕是后患无穷。”方丈一脸的不容乐观,“因此这次武林大会,老衲希望小师弟代为前去。”
童辛看向段君恒,“那师兄能和我一起去吗?”
方丈道:“本明师侄如今仍未苏醒,君恒怕是不便和师弟一同前往。”
童辛很认真道:“常言宁拆十座庙,也不棒打小鸳鸯。”
段君恒:“……”
众人:“……”
“我和师兄新婚燕尔的,你们怎么忍心拆散我们。”
“小辛,”觉悟大师轻斥,“别胡闹。”
“师叔大可放心,”本斋以为童辛是担心没人武功高强的人保护他,“虽说段师侄不能去,但主持已调配了不少高手和师叔一同前往,确保师叔的安危。”
童辛兴致缺缺的,“都有谁跟我去?”
本斋道:“有四大金刚。”
“不要。”童辛有些赌气的。
“为何?”
“他们头太光了。”
“……”
本斋又道:“本来了改师叔愿同往的,可觉悟师叔祖身边不可一日无人保护,所以师侄我毛遂自荐,愿代为同往。”
了改大师可是少林第一高手。
童辛看了他一眼,“你去也行,但我要带上我弟弟童良。”
“那是自然。”方丈道。
“我还要本余师侄。”
“为何?”
“出门在外当然要带仓库了。”
本余囧,“……”我就这么个用处?!
“我还要带了肯师兄,带了空师兄,带本法师侄,带本难师侄,带本重师侄……”
众人:“……”
童辛从四大班首到八大执事点了个遍,然后又从本字辈一路点名到如今最小的悟字辈,那个详尽无遗漏让点座僧本重都汗颜。
等童辛点完名,觉悟大师语重心长地教导道:“你就留主持一人在寺中当光杆司令啊?”光杆司令一词是童辛“发扬光大”的,让寺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方丈:“……”
38、参加武林大会(四) 。。。
最后定下随童辛一同前往武林大会的人有后唐僧本斋大师,执客僧本无,库师僧本余大师,还有四大金刚和十八棍僧,说是少林的最强阵容也不为过了。
可不知道为何童辛却执意还要带上徐子洲、鲁满和方苏青,但方丈最后也还允了。
剩下的琐碎之事就不用童辛来操心,正要和段君恒做为时不多的亲热时,却从本明大师所在寮房的方向传来骚动,接着是呼救声。
段君恒没有迟疑飞身赶过去,可等他赶到时杀手已经跑了,所幸当时恰逢正要去探望本明大师的童逸,杀手并未得逞反而被童逸所伤,但本明大师还被杀手所伤。
因本斋大师和本余大师要协助了改大师和方丈治疗本明,童辛他们出发的日子便押后了些许时日。
但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本明伤上加伤,再做治疗也不过只是延续他的命罢了。
段君恒日夜守护在本明大师身边,人都瘦了一大圈。
本斋勘察过整个现场后,在房梁上发现了带泥的脚印,便再无其他的了。
童辛心中一直以为当初伤童逸和本明大师的人宁王,可重新细细推敲一番后他又有种感觉不是宁王,但当夜他们撞见的人绝对非同小可。
童逸自那日本明被行刺后,虽然表面上依然和童辛玩闹,心神却总有些恍惚了。
实在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疑问,童辛决定在夜色的掩护中偷偷去见童逸。
晚课完后,童辛小心谨慎的看了四周,从正在坐禅的觉悟大师的袈裟里钻出来,再从了改大师的弟子身上爬过,最后从敞开的大门旁的窗户上爬……摔出去的。
觉悟大师:“……”
了改大师:“……”
从禅房中出来后,童辛就直奔童逸所在的寮房。
此时童逸还未睡下,房中烛火将童逸的身影印上窗纸。
童逸似在沉思,一动不动的。
童辛在守在外的北堂隆的注视,小心谨慎地一脚绊在门槛上摔地上,干脆就蠕着靠近童逸的窗棂下。
北堂隆:“……”
童辛看看四周,轻轻敲了三下窗棂,小声道:“长江长江,我是黄河。”
北堂隆:“……”
窗纸上的身影愣了愣,起身走到窗边,“黄河黄河,我是长江,今天的裤衩什么色?”
北堂隆:“……”
童辛一脸的暗号对上了的表情,“妹妹我十八一支花,不穿。”
北堂隆:“……”
童逸又接道:“哥哥我十八玩泥巴,忘穿。”
一个小沙弥经过,“……”非常之淡定地撒开脚丫子就跑了。
北堂隆叹了口气,这对双胞胎的玩法总不带重样的!
说着童逸推开窗户激动地拉起童辛,“辛辛,终于见到你了。”
童辛站起来抓住童逸的手,“哥哥,终于找到你了。”
两人就像是失散多年般地感慨着。
北堂隆刚要开门,就见童辛跟做贼一样地看了下四周,然后从窗户爬进去了。
有样东西它叫门好不。北堂隆暗道。
童逸也警觉地查看了下四周,轻轻掩上窗。
北堂隆就见里面窗纸上倒影出双胞胎的身影在相拥,在说着悄悄话。
童辛和童逸靠在窗下,肩并肩地一起坐地上,就像小时候童辛被罚,童逸一到晚上就偷偷地跑去找找他,两个孩子牵着手挨着睡。
“哥哥,”童辛将头靠在童逸的肩上,“你和本明大师受伤的那晚到底遇见了谁?”
童逸沉默。
“哥哥别敷衍我,我知道不是宁王的。”童辛的语气非常之肯定,“应该是你们逃出来的时候,故意惊动路过的宁王,为的是干扰追兵。”
童逸看着童辛,“辛辛,哥哥从来没骗过你的,但这次的事哥哥真的不能说,少一个人知道我们家就少一份危险。”
童辛微微诧异,但似是越发证实了他的想法,“难道是当今的……”指指上面。
童逸几乎是哀求的,“辛辛别再深究了,比你想象的还有棘手。”
童辛真的不再问了,因为他知道只要童逸不想说就谁也问不出来。
时间在两人的沉默中过去,就在童辛要回去时,童良慌慌张张地跑来了,“北堂隆,我大哥和辛哥哥在这里吗?”
“都在。”北堂隆回答道。
童辛站起来推窗向外,探头出去道:“怎么了,良良?”
童良道:“本明师伯祖醒来了。”
“这是好事,你慌什么?”童辛也站起来问道。
童良一脸的不乐观道:“醒是醒了,怕是最后的……回光返照。”
童辛赶紧往方丈院的跑去,等他跑到时,就见寮房外站了很多人,就连方丈也在外。
气氛十分的压抑的。
“主持师兄,怎么都站外面?”童辛不解,“我师兄在里面吗?”
众僧道:“阿弥陀佛。”
童辛受不了他们的慢性子,正要自己进去看时,被本余大师给拦下了,“师叔,此时不便进去。”
“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我师兄也出事了?”童辛有些急了。
“小师弟莫急,君恒他没事,只是本明……唉,”方丈长长地叹了口气,“本明他自知不久矣,正将一生的功力传给君恒。”
“是我害了本明大师。”童逸愧疚地跪在寮房的门口。
“阿弥陀佛。”甚少说话的了肯大师站了出来,“童施主莫要自责,一切皆是定数。”
等待总是那么的折磨人,当房中传来段君恒的惊呼时,大伙才不得不冲进去。
榻上本明虚弱地在段君恒的搀扶下盘腿而坐,将童辛和方丈他们进来,本明艰难地双手合十,气若游丝般道:“请……主持准许……君恒今晚……便……挑战……铜……人……阵。”
本明的这份心大家都能体会,是希望能看到段君恒出师。
“阿弥陀佛。”方丈回头对本斋道:“你去准备下。”
“是,主持。”
片刻本斋大师便领来十八个上身赤膊涂满金漆的武僧,这便是传说中十八铜人阵。
看到这些站在院中的铜人,童辛想到了一句话——不动如山。
十八铜人在各自的阵上岿然不动,就如同佛殿中那些一尊尊的神像般,可一旦他们动起来那便会幻化为战神。
段君恒扶本明大师靠在榻上的墙上坐在,下塌后面向本明跪拜后才走到院中。
“师兄。”童辛不安地走过来。
段君恒拍拍童辛抓着他衣袖的手,毅然走向十八铜人,双手合十行了个礼,“君恒失礼了。”
十八铜人几乎是和段君恒一起动的。
童辛就看不清他们到底是怎么打的,就看见段君恒的身影模糊,游刃有余的游走在十八铜人之间。
十八个铜人的功夫都不如段君恒,但这十八个人配合得极为默契,彼此相互弥补不足,再加之阵法的效力,段君恒一时间也奈何不了他们。
在略微熟悉了下阵法的变换后,段君恒凭借着极快的出手想破了阵法的一角,这样整个阵法便迎刃而解了。
段君恒瞄准了十八人中武功最弱的一人发出一阳指。
可出人意料之事发生了,那个中了一阳指的人竟然像没事人一样的继续和其他人配合困住段君恒。
段君恒心中闪过一念,后一掌劈向身边的人,那人根本就不躲生生地接下段君恒的掌力,砰的一声响,就像是真的打到铜人一样发出金属之生。当然这一掌段君恒是手下留情的。
“铜皮铁骨。”童辛讶异道。
本斋大师点点头。
以前都只是听说,每当被童老爷打时童辛总期望有一身铜皮铁骨,这下童辛是真的见识到了。
段君恒知道如果硬碰硬是奈何不了十八铜人的铜皮铁骨,唯有慢慢找出他们破绽破了十八铜人阵才行,但本明师父可等不了他慢慢找,他不能让师父带着遗憾离开。
为求速赢,段君恒想到了他们段氏的《六脉神剑》。
人的身体是由正经十二脉和奇经八脉构成。
而六脉神剑正是正经十二脉中的手太阴肺经,左手大拇指的少商剑。
手阳明大肠经,右手食指的商阳剑。
手厥阴心包经,右手中指的中冲剑。
手少阳三焦经,右手无名指的关冲剑。
手少阴心经,右手小指的少冲剑。
手太阳小肠经,左手小指的少泽剑。
六剑各有不同,威力也各不相同,但不论是哪一剑都必须要有精湛深厚的内力为基础的第一流武学高手才能驱动。
而且就算是一流的武学高手也只能驱动一剑,不能六剑齐发。
这正也是为什么段君恒懂《六脉神剑》却从来不用的缘故,内力不足。
但如今段君恒不但有自身的内力,还有本明大师五十年的功力,应该能够驱动六脉神剑了。
段君恒决计用商阳剑。
提气沿手阳明大肠经运行,当气聚食指桡侧端的商阳时激发而出,一气呵成。
十八铜人知道厉害不敢硬接,便十八人排成一列,后人一人掌心贴于前一人的背后,传到内力,欲用十八人的力量一举击破段君恒的商阳剑。
商阳剑,剑出无形,剑气漂浮轻灵,让人难以琢磨。
就见十八铜人在接下商阳剑的同时,十八人生生被逼退三步之遥。
胜负见分晓,十八铜人双手合十示意认输,其中两个铜人太来一只三脚铜鼎,鼎中炭火红红将铜鼎烧得发烫。
夜露浓重,沾染了夜露的树叶落下一滴露水,很快就被铜鼎哧哧地蒸发了。
段君恒走到铜鼎前挽高两袖,就要伸向滚烫的铜鼎。
见状童辛喊道:“师兄,你做什么?”
段君恒回头看童辛,给童辛一个没事的眼神。
童辛想去阻拦,童良却拉住了他。
童良道:“只有这样段师叔才能算是我们少林真真正正的俗家弟子。”
“什么示意?”童辛不明白。
就见段君恒用两小臂的内侧贴着铜鼎的外侧,咬牙将铜鼎夹了起来。
清凉的夜风带来了阵阵肉被烫伤的味道。
“师兄,够了。”童辛挣脱童良跑过去。
这次童良没阻拦,因为已经完成。
段君恒放下铜鼎,童辛惊心看着那被烫着血肉模糊的手臂,隐约能看到左边是条龙右边是只虎。
童辛恍然,“左青龙,右白虎。”
段君恒点头。
童辛很豪气地一拍小胸脯,差点把自己给拍岔气了,“老牛在腰间,龙头在胸口。”
童逸和童良:“……”
其他人茫然。
“每个少林弟子都要烫吗?”童辛有点心有余悸的。
方丈点头,“想要出师下山,都要这样。”
童辛蓦然忠心道:“主持师兄你放心,我生是少林的人,死是少林的鬼,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少林的。”
“……”
等众人回头看本明大师,大师已经含笑而终了。
方丈道:“阿弥陀佛,他都……看到了。”
“师父。”段君恒大叫一声,突然晕倒了。
“师兄。”童辛赶紧扶住,才没摔下来。
了肯大师号过段君恒的脉息后,“方才他释放商阳剑时消耗真气过急过多,造成真气一时归不了位,只要疏导下便好了。”
童辛这才松了口气。
本明大师的葬礼很简单却很隆重,本明就躺在熊熊火焰中荼毗。
段君恒沉沉地昏睡了一天,虽然没能亲自送本明大师,但童辛知道段君恒是能感觉到的。
见段君恒一日没进食,童辛很贤惠地想亲手给段君恒做一碗稀粥。
在看了本余大师库房里的瓜果蔬菜后,他决定到少林寺的菜地里采摘最新鲜的蔬菜。
来到菜地,不想却看见不少的已经准备能收获的蔬菜被踩烂了,看菜地是个头陀,心疼地整理着那些蔬菜。
“谁这么缺德?”童辛道。
头陀见是童辛赶紧起身给童辛行礼,“师叔祖。”
“谁踩的?”
“不知道,以前还没有,但这几天总这样。”
童辛很气愤道:“以后在这立个警示牌子。”
头陀一拍脑门,“好主意。牌子就写请脚下留情。”
童辛想了想,“太没震慑之势了。应该这么写,今儿踩我头上,明儿种你坟上。看还有谁敢踩。”
头陀:“……”
童辛蹲下拔菜,拔着拔着他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又想到了什么忽然站起身来就往督监僧办公的地方跑去了,连菜篮子都不要了。
而督监僧和他的弟子手下们,见到童辛来第一件事就是挺身护住那些鸽子,颤颤巍巍地问道:“师……师叔祖,您怎么来了?”
“我饿了。”童辛随口答的。
“……”
顿时所有人都如临大敌。
督监僧在接到弟子的通报后,连鞋子都只穿了一只就跑来了,“师叔,你就放过那些鸽子吧,它们都没断奶呢。”
童辛眼睛一亮,“那就是乳鸽了。”
督监僧想扇自己一个嘴巴子。
童辛摸摸嘴角的口水,“当归、熟地、党参、炒白术炖乳鸽最滋补了。”
督监僧囧囧,“……”师叔这是下奶还是坐月子,吃那么补。
“行了你们快去给我炖一盅来。还有,你记得在炖的时候再加点点料酒……”说着说着童辛觉得不对了,然后一拍大腿,“错了。”
督监僧等人面面相觑,什么错了?
童辛喊道:“我可不是来坐月子的,差点就忘了正事了。”
督监僧等人:“……”
39、参加武林大会(五) 。。。
督监僧悠悠地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来吃鸽子的就好,又道:“不知师叔来找师侄有何吩咐?”
“不是找你,找它。”童辛很豪气地一指那些鸽笼。
督监僧暗道,还是来吃鸽子的。
“师叔,你这是明知故犯,那罚的可不只是面壁思过了,恐怕是要逐出少林了。”督监僧苦口婆心道。
童辛无辜脸,“飞鸽传封家书给我娘也要被逐出少林?”
督监僧等人囧囧,原来童辛也是有正常人的想法的。
“不……不知师叔想将家书送往何方?”督监僧问道。
“南京。”童辛边指挥一旁的人拿纸笔来,边道。
“南京?”督监僧微微一顿,“如果是南京的话,可能不太方便。”
正咬着笔头苦思该怎么写的童辛道:“怎么了?”
“如今会飞南京的信鸽只有方丈院里有,但也只剩下一只了。”
“若干大的少林寺只有一只鸽子会飞南京?”
督监僧幽怨地看着童辛,这得怪谁?
童辛一脸的退而求其次,“那飞江西的呢?”
“你吃了。”
“……”
童辛想了下又道:“那飞北京的呢?”
督监僧欲言又止的,“……师叔你几个娘?”
“……一个,你有意见?”童辛叉腰瞪督监僧。
督监僧:“……”
童辛继续苦恼家书该怎么写,又问:“我娘她到处跑的,如果我娘她不在北京,能让北京转南京去吗?”
“可以。”
“如果我娘在北京,今天送信出去,我娘什么时候能收到回信?”
“倘若顺风的话,半日便能到北京;逆风的话可能要一日。”
“嗯,我知道了。”
督监僧后退几步,让童辛书写家书。
童辛猫抓狗刨似地写下:少林现任的主持大师是怎么死的?
第二天傍晚童辛就收到童夫人的回信了。
童夫人不但洋洋洒洒地回了一大篇,还捎了吃了的来,把信鸽驼得一落地就累得口吐白沫,督监僧心疼死了。
童辛打开书信念道:“臭小子,果然是跟人跑路的儿子泼出去水。”
一旁同看的段君恒:“……”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以后倘若有人敢说童辛不是童夫人儿子的,他段君恒一定要那人领教什么叫泼出去的水。
童辛害羞的,“师兄,看来娘她也知道我们的事了,你抽个空和我回门吧。”
段君恒:“……”
童辛接着念信,“好不容易有点音讯,也不问候下思儿发狂的母亲,竟然问什么主持大师。南帝一灯大师我知道。”
段君恒的脸色微微有变化。
童辛问段君恒,“南帝一灯大师是什么人?”
段君恒道:“我段氏先祖。”
“哦。”见段君恒不愿多说,童辛就继续念道:“破色戒的少林主持也知道一个。”
“哈?”段君恒惊诧,“破色戒的主持?”
童辛看段君恒,“谁呀?”
“我怎么知道?”段君恒白他一眼。
童辛拿起书信,“你真当你娘什么都知道,我就知道个大概的历史走向而已。现任的主持大师我在去少林游玩时,在塔林中是有瞥见过一眼,但也只依稀记得他的封号是什么仁山毅公,至于他怎么死的不知道。”
余下的就是一个母亲对儿子的叮咛和嘱咐了。
童辛将书信烧了。
看着那化为灰烬的信纸,段君恒道:“你怀疑主持?主持虽说不是福裕系子孙辈的弟子,但听我师父说主持为人刚正不阿,主持少林这些年来尤重戒律颇有建树,”
童辛转头看他,“你就没一点疑心?”
段君恒默然。
童辛慢慢说道:“本明师父的伤虽重,但也不至于会被这般一直昏迷不醒。了改大师虽然也有治疗,但主治的还是主持。”
段君恒那小臂上依然缠紧绷带的手,慢慢紧握成拳。
童辛知道本明在段君恒的心中已然是父亲,正所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轻轻掰开段君恒的手,童辛接着说出自己的心中的疑问,“为何我破戒上的是达摩洞面壁,而别人受罚却只是到法堂抄经书?”
“还有便是这次武林大会,虽说是攸关那个秘密,但不论如何都不该将我这承接了秘密的人推出来。还有那个刺杀本明大师的杀手,跑得也忒容易了,你看以往来劫杀我师父的杀手何曾让他们轻易逃脱了?”
段君恒一掌劈向桌子,桌子倏然缺了一角,“你是说,幕后主使人是主持?”
童辛摇头,“不是,他也不过是听命于人而已。但也不难看出主持已是尽力拖延并保护本明师父了,不然杀手也不会那时才来。”
“那到底是谁?”段君恒
“我也不知道。”童辛道,因为一切只是他的猜测罢了。
那日在菜地里,他看到了鸽子羽毛,灵光一现跑到督监僧那里求证。
暂时没有飞江西的信鸽可用,那宁王的嫌疑就相对小些。
飞南京的信鸽只有方丈院中有,且少林乃皇家寺院,朱棣的嫌疑最大。
哥哥和本明那晚到底看到了什么,让朱棣不惜下杀手灭口。
如今能让朱棣如此忌惮的除了他的身世外,还有什么?
童辛忽然想起童夫人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朱棣一生都在找惠帝朱允炆。
难道是……
童辛被自己的猜测给吓着了,如果真是这样,就难怪连童逸都三缄其口了。
童辛就觉得脚下一软,段君恒赶紧接住童辛。
在见到童辛倒下时,段君恒心都悬了起来,“你怎么了?”
抱起童辛放到炕上,一种又有人即将要永远离开他的恐惧干让段君恒不敢放开童辛的手。
童辛感觉到段君恒的手在发抖,段君恒在害怕,伸手回抱他,“我要亲……”
童辛以为又一番折腾才如愿以偿,可这次不等他说完,嘴巴就被段君恒给封住了。
这一吻不甚温柔,还把不安和害怕传到了给了童辛,但段君恒用这一吻告诉了童辛,他的在乎。
那晚,在即将入梦意识朦胧时,童辛依稀间听到段君恒对他说:“我只剩下你了……”
当时童辛只是下意识的亲亲段君恒。
翌日,前往参加武林大会成行。
同行的人就多了段君恒,而童逸也伤愈了,和他们一起下山后再分道扬镳。
少林寺山门前,众僧相送。
童辛拉着觉悟大师悄悄话道:“师父,我一离开你就和了改师兄上达摩洞去。”
觉悟大师见童辛说得郑重其事,也知事态怕是不容乐观了,点点头后让童辛附耳过来,“一旦误入八门阵,从正东生门而入,西南的休门出,复从正北的开门入,阵法便迎刃而破。”
童辛愣了下,“徒儿记住了。”后大步走向已经等候在外的段君恒,向送别他们的人一挥手,“我慢走了。”
众人:“……”
一路上童逸对童良诸多交待,到了山脚终是到分别之时了。
双胞胎紧紧相拥难舍难分。
童逸偷偷塞给童辛一样东西说是嫣红姑母的东西,童辛便明白了。
而童辛也是一再嘱咐童逸要小心,还将从卢家村讹来的暴雨梨花钉给了童逸,两兄弟这才分开了。
由于要照顾到童辛的脚程,一行人放慢了脚步,因此来到山下的圩镇时都快午时了。
反正都要到童家别院去接鲍参翅肚,还有童良的两个小厮宫保鸡丁,于是一行人便决定到童家别院用午饭了。
圩镇不大,却因是上少室山必经之路,故而也是挺热闹的。
久违了的喧嚣让童辛倍感兴奋,每个小食摊他都要凑过去,“师兄,快看是你最喜欢吃的糖糕,买块吃吧。”
段君恒:“……”是你喜欢吃的吧。
怕方丈给的那点盘缠不够童辛的花的,所以财政大权握在了段君恒的手里。
见段君恒没反应,童辛又跑到隔壁的小摊,“师兄,是鲍参最喜欢的栗子糕,买点带给他吧。”
段君恒还是没反应。
童辛蔫蔫地回段君恒身边,顺手指着栗子糕摊的隔壁,“师兄,我想吃。”
众人的表情有点微妙。
段君恒终于有反应了,宠溺地对童辛一笑,“好,给你买个,我们都看着你吃。”然后去买了。
童辛顿时笑上眉梢,“这怎么好意思。”
段君恒回来将东西递给他,“来,吃吧。”
童辛看着手里的香,“……”
段君恒掰掰手指,“要不要我顺便把你揍成能吃这东西的状态?”
“……”
童辛气冲冲地走到刚才的摊子,“你怎么能在栗子糕旁边卖纸钱蜡烛香?”
摊主诚惶诚恐的,“那……那小的该……该在……哪里卖?”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