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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山庄-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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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么?”华韶微微的笑了一下,垂下眸子,掩去眼底的惊恐之色,表现的如同一只乖顺的小兽。
…
月华清冷如雪,花影浮动。
月光下,一道人影远远走来,朝着寝殿的方向走去,却在半途被华韶拦住。
“华公子。”纪寒顿住脚步,脸上有几分吃惊之色。
“你去干什么?”华韶新换了一件衣裳,依旧是那种大红色的,站在月光里,宛如妖魅。
空气里似乎有酒香飘来,纪寒的目光落在华韶手中的白玉酒壶上,恭敬回道:“宫主命属下追查马车下落,属下已查到消息,正欲向宫主禀报。”
“不急。”华韶缓缓摇头,举起手中的酒壶,“纪寒,我请你喝酒。”
“华公子,宫主他不许你饮酒。”纪寒善意提醒。
“我知道。”华韶的声音里似乎多了几分委屈和赌气,“他下山去了,你不说我不说,他不会知道我喝了酒。纪寒,这山上其他人都唤我小公子,只有你唤我华公子,我知道,在你心中,我并非只是神乐的宠君……”
“在宫主心里,华公子也并非宠君。”纪寒打断他的话,抬起眸子,迎着月光朝他望去,“华公子忽然请我喝酒,无非是想灌醉在下,达成目的,却不知道纪寒身上有什么可图的,还望公子不吝赐教。”
“你……”华韶被他的话堵住,一时没了言语,他确实想灌醉纪寒。
纪寒在这扶摇宫中做事多年,前后跟了两任宫主,自然不是等闲之辈,一眼便看出了他心中所想。
“华公子想问什么便问吧。”纪寒叹道。
华韶沉默了片刻,开口道:“我师姐郝蓝是……怎么死的?”
纪寒怔住。
华韶语气冷冷的又道:“我师姐并非失足坠下悬崖的,对不对?是百里神乐下令处死了她,对不对?”
“华公子……”
“回答我!”华韶的语气蓦地厉了几分,目光清冷如雪,冷冷逼视着纪寒,“不要骗我,否则我会恨神乐的。”
“请你不要恨宫主。”纪寒屈膝跪在他面前,垂头道:“宫主这么做都是因为太喜欢你,华公子,不要恨他。他在寒冰里睡了五十年,等他睁眼醒来,这个世界已经变了,他看似比任何人都深不可测,内心里其实跟孩子一样简单,喜欢什么,想要什么,都会牢牢抓紧在手里,怕别人抢了去。当初,你的眼里只有郝蓝,而他又一直在伤害你,他怕郝蓝终有一天会带走你,才做了错事。”
“郝蓝师姐果真是他杀死的……”华韶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晃了一下,“我真的和一个害死师姐的人在一起……”
华韶的声音越来越小,似是被打击的厉害。纪寒抬起眼来,看见华韶仓惶的转身离去,如同一个老人,脚步蹒跚,似乎随时都能倒下去。
纪寒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华韶的背影,直到那道纤瘦的背影消失在眼帘深处。
百里神乐害死了郝蓝师姐……
华韶恍恍惚惚的沿着白玉台阶往寝殿中走去,脑海中一直盘旋着这个念头,如同被毒蛇缠住,逃不开,躲不掉,冰冷的彻骨。
那些被百里神乐折磨的回忆如噩梦般涌来,华韶手脚发软,倚在白玉做的栏杆边,惶惶然的抬头望着满天星子。
可笑,可笑啊,他竟然和一个凶手在一起了六年。他居然真的会去相信一个魔鬼说的话,整整六年,他以为快快乐乐活在这世上的郝蓝师姐其实早就在六年前被百里神乐害死,自己却一直被蒙在鼓里,还在暗自庆幸着用那些鲜血淋漓的折磨换来了心上人的一世安生。
魔鬼怎么可能会生出慈悲之心去怜悯世人的悲苦?自己居然天真到相信魔鬼会遵守承诺,真是太蠢了。
华韶死死抠着白玉柱,将嘴唇咬的发白。百里神乐,你这个骗子,你会付出代价的!
华韶扶着白玉栏杆站起,遥遥望着盛气凌人的台阶,隐去了所有表情,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拾级而上。
这夜百里神乐没有回来。
天亮后,华韶换了件浅白色的袍子,匆匆的下了山。
自从上次赌局结束后,百里神乐喂了他一颗香丸,再也没有限制他的自由。除了离开蜀地,华韶去哪里都行。当然,并非百里神乐相信华韶不会再逃,而是他喂华韶的那颗香丸实在有很大的作用。香丸融在华韶体内后会散发一种人闻不到的香气,这种香气会追随他一辈子,只有特别培育出来的蜂蝶才能追踪的到,这样即便日后华韶逃到了天涯海角,也能被百里神乐揪出来。
华韶下了山,直接去了离扶摇宫最近的一处小村庄。由于小村庄内住的都是李姓的人,村庄的名字就唤作李家村。在村子的尽头有一棵三人合抱才能抱的住的大榕树,华韶来到榕树下,心里暗暗存了一丝侥幸,只盼着虽然已经过去了两年,那人却还在。
他等得人是姬千羽。
两年前,他被丐帮的何长老抓住,用跗骨钉折磨,幸亏姬千羽出手救了他。后来百里神乐来了,将他从姬千羽怀中夺走。
其实早在百里神乐出现的那一刻,姬千羽在华韶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李家村,榕树下,候君来。”
这句话里并没有加上时间,也没有期限。华韶不知道姬千羽为什么要他在这里等他,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后来百里神乐又带着他出去游山玩水,华韶一直不曾有机会来这里,这个单方面的约定也就慢慢搁浅了。
华韶等到正午,也没有人前来,暗暗想着,都已经过去两年了,想来那个约定早已作废了,便不再执著,准备离去,却见一个扛着锄头的农夫朝自己走来。那农夫约摸三十来岁,下巴蓄着青色的胡渣,看见华韶,大声道:“你可算来了,我在这里落了户,等了你两年。”
华韶愣住:“你在等我?”
“你可是唤作华韶?”
华韶点头。
“那就是你了。”农夫显得异常激动,“是盟主派我这里等你的,他说,终有一天你会来。果不其然,可让我等到了你。”
“你果真是姬公子派来的?”华韶也十分激动,“我找他有要紧的事,你能联系到他吗?”
“这个当然,你随我来,你有什么事可以对我说,我传书给盟主。”农夫十分高兴,领着华韶走。
华韶将自己所求的事情简单的说了,那农夫果然立刻书信一封用飞鸽传给了姬千羽。五日后,姬千羽的书信便到了。
百里神乐似乎在外面被什么事情给绊住了,一直不曾回来。华韶趁着他不在,下山去将书信取了过来。
…
信纸散发着淡淡的墨香,字迹倒是不似姬千羽本人的冷心冷情,飘逸而潇洒,显露出领导者的气度来。
华韶匆匆阅了上面内容,喃喃道:“果真是有人对我用了催眠,我才会做那样的梦,只是,那人是郝蓝师姐吗?可是那天的老婆婆分明只是个普通的老妇人,连神乐都没有看出破绽,怎么可能会是郝蓝师姐?”
他将信纸默默揉成一团,失神的望着寝殿外的花草:“不知郝蓝师姐现在人在何处……”
外面忽然响起脚步声,华韶惊觉转头,瞧见一道白影朝这边走来。他吓得连忙将手中的纸团捏碎,僵硬着身体站在窗边。
百里神乐缓缓朝他走来,垂眸看他,低笑了一声:“怎么这副表情?我是吃人的老虎吗?”
药味?华韶抬眸看着百里神乐,几日不见,百里神乐似乎清减了一些,只是那张俊美如玉的脸庞依旧光彩夺目的让人移不开眼睛。华韶呆呆道:“你受伤了?”
“你的鼻子比狗还要灵。”百里神乐低声道:“在外面遇到了杀手,受了点轻伤,无甚大碍。”
“杀手?竟然有杀手能伤得了你?”华韶似乎有些吃惊。
“傻瓜,一山还有一山高,这武林中高手层出不穷,你当真以为我便是无敌的吗?”
“那……伤口还疼吗?”华韶呆呆的问道。
百里神乐被他这副又呆又傻的小模样弄得满心柔软,忍不住卷起了袖子,露出裹在白纱下的伤口,皱眉道:“好疼,阿韶替我吹吹?”
华韶蓦地红了脸,气道:“谁要替你吹!”
“听绿珠说,这几日你下山两次,去做了什么?”百里神乐又问。
这明明是要兴师问罪的模样,华韶微微有些不高兴,赌气道:“去偷去抢,去败坏你百里公子的名声了。”
百里神乐失笑:“我只是问一句,何必像吃了火药似的。好了,我不问了便是。一路快马加鞭回来,有些累了,阿韶,陪我去床上躺一会。”
作者有话要说:
☆、62
刺杀百里神乐的杀手身份还在调查中,对方做的太干净,从尸体上找不出任何线索。虽然属下办事不利,百里神乐这次却难得的没有生气,大抵是这几日华韶的态度殷勤了几分,与初时的激烈反抗,简直就是天与地的差别。
山下飞来数只白色的风筝,这是华韶事先与姬千羽约定好的暗号,证明郝蓝的下落已有了结果。华韶收回落在天际的目光,嘴角隐隐勾起一抹弧度,十分愉悦的朝寝殿走去。
百里神乐不知在与纪寒商量什么,见他进来,二人立马停止了谈话。
“纪寒,你先下去。”百里神乐淡淡吩咐道,等纪寒离去后,朝华韶招手,“阿韶,过来坐我身边。”
“你们在说什么?”
“我们在讨论地宫的事情,阿韶,我们的地宫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就能完工了,为了这一天,我等了两年多。”百里神乐将他拉进自己的怀里,“什么事这么高兴?”
“没、没什么。”华韶一愣,连忙将表情收敛,讨好的反手抱住百里神乐的腰,轻轻将脑袋搁在他胸口处,如同一只乖巧的小猫,“神乐,我近来闲的发慌,你能安排一个职位给我吗?”
“怎么突然想起这个?”
“我想做一个有用的人,不想整天都无所事事。”
“这样啊……”百里神乐沉吟,“那安排你做什么好呢?”
“职位不用太高,有事做就行。”华韶接口道。
“我扶摇宫并无护法之职,但既然阿韶主动开口求我,我便为阿韶破了这个例,只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阿韶必须做一件让我高兴的事。”
“高兴的事?”华韶喃喃重复了一遍。
“对,让我高兴的事,我高兴了,便让你做这扶摇宫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护法。”
“好。”华韶抬头,“一言为定。”
让百里神乐高兴的事……华韶能想到的让百里神乐高兴的事,大概就是主动取悦他。
这个并不难。
于百里神乐而言,华韶的身体比天底下的任何春…药还要灵。百里神乐提出这个条件,无非就是这个目的。
华韶来到两人平时洗浴的浴池,将身上的衣服都脱了,拿起牛皮水囊,自己给自己清洗了三遍,然后又在浴池里泡了半个时辰的澡。
等他披着丝质的袍子从水里出来,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唯独山林后的冷月露出一丝银边儿。
华韶躺到大床上,将身上唯一的袍子脱了,从床头案几的抽屉里取出一只木盒,盒子里放着三支用药浸过的暖玉,他略微犹豫了一下,选了那支中号的,牢牢握在手里,面色绯红,却迟迟下不去手。
华韶,你一定行的!
他深深吸一口气,在床上躺好,将被子拉过来替自己盖上。被子下握住暖玉的手朝身后探去,来到那个自己不曾触碰过的地方。闭上了眼睛,狠心刺了进去。
大抵是怕自己后悔,他的动作是一气呵成,并不温柔的手法,带来微微的刺痛,还好很快就适应,只剩下胀胀的感觉。
华韶羞得满脸通红,将头埋在被子里,耳边传来推门的声音,华韶将头埋的更厉害了。那脚步声很快就到了床前,华韶即使没有抬头,也能感受的到一道强烈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身上的被子被人缓缓掀开,华韶的脸顿时一阵燥热,红的愈发艳丽,这艳丽的颜色随着百里神乐目光的移动,渐渐染遍了全身。
少年本来白皙的几乎透明的身体在极度的羞耻下变成淡淡的粉色,双丘的缝隙中莹莹一点碧绿之色,百里神乐只觉得自己的呼吸一滞,差点没直接扑上去将人撕碎。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波澜不惊的开口道:“阿韶,这便是你说的让我高兴的事?”
华韶抬头,眼中明显有几分震惊之色,但很快这份震惊…变成了委屈。也许是百里神乐的话太打击人,羞耻感瞬间被委屈淹没,他紧紧抿着唇,抬头看百里神乐。
百里神乐掀起下摆,在床边坐下,看着他的眼睛道:“我想看看阿韶主动的样子。”
华韶的目光从他脸上扫过,往下面扫去,落在那支起的小帐篷上,刚刚恢复成正常之色的小脸颊立刻又红了几分。
他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百里神乐一眼,百里神乐的目光与他对上,里面满满的鼓励之色。华韶胆大了几分,秉着一不做二不休的念头,夹着暖玉慢慢的挪了过去,依在百里神乐身上。
他伸出手替百里神乐解开衣裳,百里神乐衣裳的结打的并不复杂,只随便用手一勾便解开了。华韶解了衣带,脱了外袍和中衣,剩下的便是亵衣了。
华韶从来没有替百里神乐主动脱过衣裳,而且是在含着暖玉如此淫靡的情况下。他只觉得脸如火烧,心砰砰地乱跳,也许下一刻就能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脱下了亵衣,两人便是真正的裸呈相对了。百里神乐双腿之间的那东西蓦地弹跳出来,华韶从来没有认真看过,它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展露在自己面前,不由得吓了一跳。
那家伙精神奕奕,十分狰狞,华韶想起自己曾被它折磨的又是哭又是求饶,脸色不由得又红了几分,衬着一双明亮却含着羞怯的眼睛,美得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摸摸它。”百里神乐的声音沙哑了几分。
华韶依言照做,只觉得手中之物又大了几分,吓得松开了手。偷瞄百里神乐的脸色,见他脸上并无不悦之色,心中稍安。
“吻我。”百里神乐又道。华韶是个小笨蛋,如果他不开口提示的话,只怕两人会这样干坐下去,这样的结果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等你高兴了,一定要告诉我。”华韶小声道。
百里神乐微微垂下眼睑,轻声应道:“嗯。”
华韶十分开心,果然一把将神乐抱住,在他脸颊上亲了几口。
蜻蜓点水的效果,百里神乐明显不满意,用手点了点自己的唇。华韶闭眼,果然将自己的唇贴上了百里神乐的唇。百里神乐微微张开嘴巴,意思不言而喻。
华韶的舌头试探的往里面探了探,如同怕生的小兽,小心翼翼的简直让百里神乐失笑。百里神乐抓住时机,伸出自己的舌头,卷住害羞的小兽,情意缠绵,用自己的热情融化怀里这个羞怯的小家伙。
一吻缠缠绵绵,昏天暗地。华韶如同被人拆了骨头,软在他怀里。百里神乐将他身后的暖玉抽了出来,手指探到双丘之间的裂谷中,又蓦地抽了回来,低眸看华韶:“自己来。”
华韶被吻的昏昏沉沉,费力的睁开眼睛看着他。
百里神乐已放开了他,坐好,垂眸道:“自己坐上来。”
华韶蓦地清醒,整个人如同火被烧了般,怔怔的看着他,脸色红的几乎能滴出血来。
百里神乐并不体贴他的为难,又重复了一遍:“自己坐上来。”
华韶爬起来,跪在他面前,双手攀上他的肩膀,慢慢支起身体。百里神乐忽然抓住他的腰侧,阻止他的动作。
华韶期待的看着他,等着他收回成命。不料百里神乐只淡淡的说了一句:“自己扩张。”拿起一支装着香膏的瓶子丢在了他的面前。
华韶犹豫了一下,难堪的拿起瓶子,手指沾了点香膏往身后送去,眼中却已然有了几分委屈。
百里神乐看着他,启唇道:“不是说让我高兴么?怎么连这点事都不肯做?”语气中带了几分柔和,华韶心里更加委屈了几分,眼泪吧嗒便掉了下来。
百里神乐长叹一声,抓住他的手,抽…送了几下,然后将他压在身下,低声道:“又哭了,好了,不为难你了。闭上眼睛,接下来的一切都交给我。”
华韶闻言,睁眼看他,睫毛上犹挂着两颗泪珠,小声问道:“那你高兴吗?”
“高兴,自然高兴,能看到阿韶为我做到这个地步,我心里不知有多高兴呢。莫说小小的护法了,即便是阿韶想要做这扶摇宫的主人,我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护法的职位有着落了,华韶顿时眉开眼笑。百里神乐也被他的情绪感染,脸上不由得漫上了几分笑意,身下的动作愈发的温柔,一寸一寸的,缓慢的进入了那个又湿又热令人疯狂的地方。
小腹微微隆起,几乎能感受到它的每一次跳动。百里神乐整个身体都覆在他身上,阴影完全将他淹没。
结合的瞬间,仿佛两人也融为了一体。
扶摇宫并未开护法的先例,然百里神乐既然开口,手下人自然也不好反对。谁都知道华韶是百里神乐心尖儿上的宝贝,谁敢说一个不字。至于护法的地位,百里神乐开口了,仅次于宫主,可处理宫内一切事务,调动所有侍卫。
这个结果对华韶来说简直就是意外之喜,当然,他也明白,百里神乐既然敢做出如此承诺,便是证明他笃定自己翻不出他的手心。
这样也好。华韶很庆幸百里神乐看不起自己,这样他就有足够的空间来经营自己的计划了。
护法么?华韶抬头看着天际飞过的流云,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容。
“参见护法大人。”守门的侍卫见到华韶,十分意外。
“开门。”华韶吩咐道。
“是。”侍卫将大门打开,恭敬的问道:“不知道护法来地牢做什么?”
“见一个人。”华韶抬眸,望着面前幽暗的通道,“韩芸在哪里?”
“护法大人请跟属下来。”侍卫虽然有些吃惊,还是将他领去了关押韩芸的牢房中。
华韶道:“我只是来见一见故人,并不想惹得神乐不高兴,你应该知道怎么说的。”
“大人放心,属下什么也没看到。”
华韶满意颔首:“你是个聪明人,先下去吧,我有话和韩芸说。”
作者有话要说:
☆、63 密谋
华韶如愿的见到了韩芸,韩芸消瘦了很多,曾经的英姿飒爽不复,说到百里神乐的时候眼神中是毫不掩饰的滔天恨意。二人在地牢中足足说了半个时辰的话华韶才离开,离开时华韶脸上一片凝重之色。
日薄西山,整座扶摇宫都沐浴在金色的夕阳余晖中。
华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忽然顿住脚步,厉声道:“出来。”
从头顶的梨树上掠下一人,黑衣青年背对着夕阳,沉声问道:“华公子去见韩芸做什么?”
“无可奉告。”华韶冷冷回道。
自从知道纪寒也参与了谋害郝蓝的事件之后,华韶再也难以对他报以好脸色。纪寒大抵是怕百里神乐伤心,并没有将华韶已知道真相的事情报上去,幸而华韶也未曾与百里神乐摊牌,反而一改之前的态度,对百里神乐殷勤起来。百里神乐高兴,允他护法之职,插手宫中事务。
纪寒不知道华韶在密谋些什么,只好将他盯紧一点。他不希望华韶伤害百里神乐,同样的,他也不希望百里神乐伤害华韶。但是发现华韶私下去见了韩芸,纪寒再也不能无动于衷了,他必须阻止华韶。
华韶见他一脸为难的表情,冷冷勾唇道:“你可以去向百里神乐告状。”
“我不会告诉宫主的,但是华公子,也请你就此收手。”
“我不会收手的。”华韶冷声道。
纪寒道:“纪寒先后跟了两任宫主,老宫主十分喜欢宫主,老宫主去世前曾命令纪寒好好保护宫主。华公子,你若不收手的话,休怪纪寒翻脸无情。”
“我说过,你可以去和神乐告状。”红衣少年沐浴在夕阳中,一脸倔强的重复道。
纪寒叹了一口气,蓦地转身。就在他转身的刹那,华韶眼中划过一丝阴鹜之色,五指如钩,忽的飞身而起,落在纪寒身后,五指落在他肩膀上。
只听见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纪寒的肩膀上立刻多了五道血痕。大抵是没有想到华韶会在背后暗算,而且出招还这么狠厉,纪寒的眸中皆是震惊之色,出于自救,他拔剑出鞘,横向朝华韶挥去。
华韶如大鸟般掠起,落在梨树的枝桠上,红色的衣摆被风吹得猎猎飞舞。他负手立于树上,垂眸看底下的纪寒。
纪寒的身体晃了一下,立刻明白过来,华韶的指甲中下了迷药。意识渐渐陷入混沌中,纪寒挥剑刺向自己以求用疼痛来唤醒自己,不料华韶弹指将他的剑击飞。只是片刻的事情,纪寒再也支持不住,一头朝地上栽去,不省人事。
“对不起。”华韶飞身落在纪寒身边,垂眸道。弯身将纪寒抱起,运起轻功离开了。
…
“不要,不要,不要杀我——”
“阿韶?”
“神乐,不要!”
“阿韶醒醒。”百里神乐轻轻拍着少年的背,“我在这里,只是在做噩梦,别怕,醒来就好了。”
“不要杀我……”少年小声咕哝着,在百里神乐的怀里寻了个安全的位置,将头埋在他臂弯中弓着身体沉沉睡去。
“阿韶,你到底在害怕什么……”百里神乐低声喃喃,将他抱的更紧了一些。
…
正午刚过。
因为天气太热的原因,主子们又没有吩咐,大家都寻了凉快处去避暑了,偌大的寝殿静悄悄的。绿珠看见华韶进来,只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华韶一看到这个动作就知道百里神乐在休息。
他放轻了脚步走入殿内,百里神乐果然斜倚在软榻上,用手支着下巴闭目养神。
华韶看了他一会儿,转身朝外走去,走了几步,身后忽然响起百里神乐的声音:“阿韶。”
“我吵醒你了?”华韶转头看他。
“不是。”百里神乐懒懒的换了个姿势斜靠在软榻上,低声道:“只是有些睡不着。阿韶,陪我聊聊天。”
“好。”华韶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问,“上次袭击你的杀手身份查出来了吗?”
“是幽冥殿派出的杀手,买家是谁却不清楚。幽冥殿的规矩,不得透露买家的身份,幽冥殿向来神秘,即便神通广大如百里山庄,也无可奈何。”
“想要你性命的人实在太多,确实有点难调查。”
“阿韶,纪寒失踪了。”百里神乐忽然道,目光紧紧锁住华韶的眼睛,似乎要将他的灵魂穿透。
华韶一动不动,脸上露出讶然的表情:“是么?”
“三天了,他从来不会无缘无故消失这么久的。若是被武林白道伏击,也该有消息传回来的。”
“也许是有事耽搁了。”
“大概吧。”
“神乐,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华韶抬眸,有些不安的道。
“什么事?”百里神乐柔声道,安慰的意思很明显。
“我……想回师门一趟,六年了,师父他老人家也老了,听人说,他最近想金盆洗手。”
百里神乐沉吟:“最近江湖太乱,过一段时间再回去。”
华韶抿起了唇,垂着头小声道:“我能保护自己的,神乐,我真的很想师父,就答应我吧,我保证,下次再也不乱跑了。”
百里神乐最见不得华韶委屈的模样,心立刻软了下来:“那好,让卓先生陪你一起。”
卓文渊擅毒,却不会武,于华韶来说并无多大威胁,华韶很愉快的接受了百里神乐的提议。百里神乐命绿珠着手安排华韶回师门的事,然后又加派了人手调查纪寒的下落。
翌日一早一辆马车驶出扶摇宫外的古林,朝清风剑派的方向飞驰而去。日落时分,马车停下,从车内走下来一名红衣少年和一位中年的医者。
清风剑派早已有人得了消息,派人来接他们。
一别六年,除了弟子的面孔换新了,其他的倒无甚变化。华韶想起当年之事,一时之间心中感慨万千。拜见师父之后,师徒两人抱在一起热泪盈眶。
就算是被魔人强迫,丢了师门的面子,师徒的情义到底还在,更何况华韶是老人一手养大的。黄土都已经埋到脖子的年纪,老人对这些名利也都看淡了,乍见自己的小徒弟,顿时哭的不能自已。
华韶也哭的很伤心,似乎将这些年的委屈都化作了眼泪,伏在老人的怀里,依稀又回到了当年的时光。
师徒二人相见叙旧,卓文渊不好在场打扰,便默默的退了出去。卓文渊离开后,老人拍着怀中少年的背脊,道:“阿韶,姬盟主正在等你”
华韶擦了擦泪眼,站起身。老人走到厅内唯一的一幅画面前,将画取下来,露出后面的机关。老人用手推了推机关,墙壁上立刻露出一道暗门,他转身对华韶道:“快去吧。”
“多谢师父。”华韶说完,转身踏入暗门内。暗门后是一间密室,室内站着两人,其中一人一身琉璃白,背对着华韶而立。站在他身边的那人,看身形应该是个女子。
“郝蓝师姐?”认出那人的背影,华韶有些不可置信的唤道。
女子抬起头来,露出半张腐烂的脸,果然是和那夜梦中一模一样的形容,启唇道:“阿韶。”
“你真的没死,太好了,太好了。”因为刚才哭过,华韶的眼睛又红又肿,此时见了郝蓝,又开心的笑起来,模样有些可笑。
“看到你这样高兴,我心里也很高兴,阿韶,这六年来你果然没忘记我。”郝蓝长声叹道,摸着自己的烂脸,苦笑,“可惜师姐已经配不上你了。”
华韶摇头:“师姐在我心中永远是最好看的。”
郝蓝欣慰笑道:“好师弟,师姐当初果然没看错人。阿韶,我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也不求你的垂怜,只盼着能手刃百里神乐,报我毁容之仇。阿韶,你会帮我的对吗?”
华韶沉默了下来。
“你不愿意?”郝蓝的脸色冷了几分。
“不是的。”华韶下意识的就想摇头,“他武功太高,我杀不死他。”
“总有办法的。”郝蓝转头看向姬千羽,“姬盟主见多识广,一定有办法的。”
姬千羽面无表情的道:“华公子若想脱离百里神乐的控制,在下愿助公子一臂之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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