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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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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狠狠地交缠在一起,半晌,萧竞释放在萧鸾腿间,淋淋沥沥的白浊洒满了萧鸾的大腿腰腹。
然后两人相拥着,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等到第二天早上,萧竞醒来,看着乱七八糟的被窝,英明神武的帝王有了一种想撞墙的冲动。
萧鸾也醒了,迷迷瞪瞪地望着萧竞,桃花眼含着水光,看起来软软怯怯,小媳妇似的。
萧竞被自己的想象煞到,咳了一声,一本正经地说:“朕昨天喝醉了……这些不成体统的事情,小弟,我们忘了吧。”
他不敢看萧鸾的神情,只匆匆地穿戴整齐,像个□愉后不敢负责任的负心汉一样,仓皇逃了出去。
萧竞来到自己的皇帐,一眼就看到案牍上堆积如山的奏折,心火更旺了。
他喝着内侍递上的清茶,随手翻了几本奏折,竟有两本是弹劾萧鸾的,要求取消其一字并肩摄政王的封号。
藐视圣上、居功自傲、放纵手下、治军不严、肆无忌惮……看奏折里的词汇,萧鸾简直是罪无可恕,就差赶明儿起兵造反了。
虽然自家小弟的确当得起这些评语,但萧竞还是一一驳回这些奏折。
正当他伏案疾书时,李德过来禀告,涪陵王求见。
萧竞对这个涪陵王相当有印象,上次见面还顶着满脸惨不忍睹的鞭伤,一副仇大苦深的样子谢主隆恩。
他颇为害疼地龇了龇嘴,自家小弟真是过火,把好好的皇子抽成这样,好歹也是……外甥不是?
元子攸进帐行礼,一张脸倒好了很多,只剩下淡淡的疤痕。
萧竞抬手,示意平身。然后挂上威严慈祥的微笑,开始寒暄:“子攸此时见朕,可有要事?”
“臣侄特来谢恩,多谢陛下善待臣侄。”元子攸口中说着感谢的话,脸上却冷冷的。他顶着一张小白脸,横眉冷目的,倒有几分与萧鸾相似了。
萧竞心感亲切,自然不以为忤:“你是朕的外甥,不用多礼。这药是宫中秘药,御医手法也是高超,再过几天便能好全。”
他说着,合上奏折,示意李德上茶:“来,子攸坐吧。这几日呆在军中,可还习惯?”
元子攸坐了下来,手上碰上热烘烘的暖茶,脸色柔和起来:“都好。”
热气暖暖地腾上来,熏得他的脸开始红润。他抬眸望着萧竞,有些迟疑:“臣侄有一事相求。”
“尽管说。”
“臣侄……不想当柔然王了。”
萧竞没想到有人会撇着皇位不要的,于是柔声劝道:“柔然王室经战乱死伤无数,皇子只剩下你一人,除了你,还有谁能登皇位?”
“左贤王……不是很好的人选么。我年幼无知,无甚经验,怕担不起皇位。”
萧竞轻抚着双手,心想这涪陵王果然天真,没愧对市井流言:“柔然久经战火,亟需静养。左贤王元凌过于好战,于家于国,都无益处。朕自然信你能将柔然治理妥当。况且,你我先前缔结密约时,子攸你可不是这么想的。”
“因为他既天真又愚蠢。”萧鸾骤然掀帘入内,冷冰冰地抢着回答。
萧竞被他一句话噎得说不出话,元子攸也愣在那里,然后气得脸色通红。
萧鸾走上前,抢过萧竞手边的茶水,一饮而尽:“不过你若是聪明些,我在雍城就宰了你。”
他悠悠地将茶杯放回桌上,看着元子攸,下了结论:“你该庆幸。”
元子攸怒目而视,气得结巴:“你……你……”
萧竞试图安慰,萧鸾又抢过话:“你该退下了。”
元子攸怒气冲冲,甩手而去。
“萧栖梧!”萧竞连名带字地怒道,“你今日怎么这么多话?!”
众侍从见帝王发怒,立刻跪在地上。
萧鸾只冷淡地垂下眼帘:“不过昔日的落魄皇子,将来的傀儡皇帝,兄长你哄他做甚么?”看到内侍都识相地退得无影无踪后,再次犀利地下了评语:“闲得慌。”
萧竞被气得霍然起身,抓起手边的奏折,然后狠狠拍在案牍上:“萧鸾!这奏章上说你藐视圣上,肆无忌惮,还真是字字珠玑啊!”
萧鸾一脸冷淡地拿起奏章,扫了一眼:“原来是刘豫章那个老匹夫。”他看着兄长怒气勃发的脸,又火上浇油一把:“整天挑拨离间,看我灭了他。”
“你是不是要把满朝文武都灭一遍?!说话夹枪带棒,做事不知收敛,你要把朕活活气死!”
萧鸾看着他,忽然张臂抱住对方:“兄长,你不能不要我。”
他说这句话没头没尾,把萧竞弄得莫名其妙,怒火窜在那里也是不上不下。
只是电光火石间莫名想到昨夜的荒唐事,萧竞一下子浑身僵硬了。
“小弟,你在胡说什么。”他这句话问得干巴巴,只一味地不愿深想,“你先松手。”
萧鸾箍得更紧。
“松手!”萧竞的声音近乎严厉。
“兄长——”萧鸾拖着声音轻唤,几乎有了乞求的味道。
萧竞急得满头大汗,心也砰砰直跳着,直觉得要被萧鸾拖曳着,拉到深不见底的地狱中去。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有人,请吱一声,好歹也是鼓励,对不。。。。这年头单机版晋江,不太好耍啊~~~
☆、第 10 章
萧竞急得满头大汗,心也砰砰直跳着,直觉得要被萧鸾拖曳着,拉到深不见底的地狱中去。
恰在这时,李德的声音在帐外响起:“陛下,林浥林太尉求见!”
萧竞长舒了一口气,顺势仓皇地推开萧鸾:“见。”
林浥掀帘走进来,未语先笑:“原来河清王也在这里,哦,现在该称摄政王殿下了!”
萧竞正了正领子,清清喉咙:“林太尉有何要事?”
“陛下,臣拟了涪陵王的登基事则,还请陛下过目。”林浥恭敬地将手中奏折,递了上去。
“永丰城作为柔然新都,倒是不错。”萧竞细细看着,然后赞许地看向林浥,“一切由你操办吧。今后由爱卿驻守北疆兼之西域都护,朕可高枕无忧了。”
“陛下垂爱,臣定不负厚望。”林浥跪地谢恩,“臣还是一事要禀。”
“说吧。”
林浥顿了顿,见萧鸾并没有自知之明,还笔直地伫立在那里,只能坦言:“元子攸有不臣之心,亦与元凌勾结一处。臣提议应带元凌回盛都,封个闲散侯爵,严加看管。其数万降兵宜迁河东,散居为农。河内距柔然旧疆过近,易被煽动勾结,一旦啸聚,后果严重。”
“爱卿所言极是。”萧竞沉吟片刻,点头应允,“皆依爱卿所言去操办吧。”
林浥再次谢恩,无事可禀,但就是杵在那里不走。
萧竞巴不得他不走,也不逐客,便聊了起来。
林浥曾是萧竞伴读,从小一起长大,十分熟稔,此时也不拘束,一时倒也滔滔不绝。
一直沉默的萧鸾却忽然插话:“林太尉,你其实还有一事要禀,是么?”
林浥长身立在那里,一脸淡然无辜:“殿下,这从何说起?”
“河内是我封地。”萧鸾顿了顿,“朝野又盛传我与元凌有交情。”他说着,缓缓抬头,目光凌冽:“怕我造反么?”
林浥苦笑:“殿下,这……从何说起?”
“你们或许还以为右贤王是我放跑的。”萧鸾淡淡接道,“我拼死拼活,还没有功高震主,倒先震了你们这帮猪猡。”
“放肆!”萧竞今天真是要被气死了,萧鸾这是吃了火药么,不分敌我,逮谁呛谁。
“是哪群狗奴才在下面嚼舌根,你倒也真把这些不三不四的话听了进去!”萧竞希望说这番话,萧鸾能顺竿下爬,但显然……
“皇兄你养了满朝嚼舌根的奴才,想不听都难。”
“萧栖梧!”萧竞一怒之下,把整个几案都踹翻在地,奏折呼啦啦大厦将倾似的,洒满了一地。
两兄弟仇人似的对峙着,谁也不肯示弱。
林浥暗暗叹了口气。
“殿下此言差矣。”林浥挺身而出,做起了和事老,“此等流言,臣第一个便不信,更不会说。”
兄弟俩一齐转头怒目瞪视着他。
林浥硬着头皮,顶住压力,微笑着开始追溯往昔:“臣幼时幸为陛下侍读,跟着殿下一齐长大。那时,殿下跟着陛下形影不离,一旦我与陛下过于亲近,殿下定然拉我到角落狠狠打一顿,唯恐臣抢了他的哥哥。”他发现紧张之下,话题有点跑远,立马扯将回来,“父亲告诉我皇家无亲情,不许我卷入宫闱内斗,但我看到陛下跟殿下兄弟情深,深为感触。陛下至仁至性,将来定为仁君。又有至真至情的殿下扶持,定能成就万世基业,千载流芳。臣不禁折心追随,死而后已。”
他一口气说完,觉得马屁都拍到了,喘息一声,再接再厉:“所以,就算全天下的人都造反,唯独殿下,不可能。但殿下向来寡言,可能表达感情,有些词不达意……所以,还请陛下息怒。殿下只怕外人流言,伤了骨肉亲情,焦急之下言语失态。但陛下与王爷骨肉情深,又怎会遂了别有用心之人的意呢?”
说完,他用期待的眼神望向萧鸾,希望他能理解自己一片苦心,借坡下驴。
但萧鸾依旧直挺挺地矗立在那,并没有软化的意思。
倒是萧竞柔和地对林浥说了句玩笑话:“难得太尉还记得幼时摄政王打你的事情。”
林浥咬着牙,觉得自己可能越界了。但下头更越界的话,不得不说:“臣也记得……当年殿下受了鞭刑,昏迷不醒,陛下伤心焦急,守了三天三夜,不眠不休。这次殿下孤军深入,陛下亦伤心焦急,三天三夜,不眠不休。陛下之情,从未变过。殿下……”
林浥话语说得诚恳,句句肺腑,感人至深。
萧鸾听了一时怔忡,喃喃说道:“是我错了……兄长对我的情谊,自然是从没变过。这骨肉亲情,我当然珍惜。”
这本是温馨感人的话,不知为何,却被萧鸾说得缠绵悱恻,痛入骨髓。
萧鸾转身,握住萧竞的袖口,垂首说道:“兄长,是我错了……你莫再生气。”
萧竞自然感慨,顺手拥住萧鸾,柔声道:“朕不生气。”
兄弟俩旁若无人地肉麻起来。
林浥暗吁一口气,恭敬地行礼,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帐外李德见了林浥,连忙迎上去:“里头二位——”他小心翼翼地指了指皇帐,“怎么样了?”
林浥颇有成就感地卓然而立,背负双手:“和好了。”
他是贵族公子,这样长身而立,很有玉树临风的气度。
“哎呦!”李德一拍双手,谄媚无比,“还是林大人厉害,一出手就摆平了。”
“摆了近二十年……”林浥颇为沧桑地叹了口气,“都有经验了。”
李德笑得更谄媚了:“以后遇到这种事,还得多劳烦林大人了。”
林浥很有责任感地一点头:“总管大人客气了。但日后我长驻北疆,恐怕远水解不了近火。”他见李德开始愁眉不展,于是好心地替他指了条明路,“总管大人,亦可去请齐熙齐大人。”
“齐大人?”
“齐大人昔日为王爷旧属,当年一起北抗柔然时,曾救过王爷一命。王爷虽不曾提起,但一直记在心里。让齐大人劝劝王爷,也是好的。”林浥说着,长叹一声,觉得自己真是能者多劳啊。
李德笑成一朵花:“多谢林大人!日后林大人若有差遣,我李德万死不辞啊。”
“总管大人太客气了,您是圣上身边大红人,我哪敢有什么差遣?偶尔美言几句,我亦感激不尽。”
林浥说着,迎着阳光,转首望着皇帐。
明黄色的帅帐气派而威严,仿佛巍峨高山,默然矗立。
帝王之家,兄弟情深……
只怕位高权重,山雨欲来,无心也变成有心了。
☆、回京
过了几日,大军开拔,返回盛京。
御舆所过之处,百姓夹道相迎,以期能一睹圣颜,万巷为之一空。如此且走且行,足足过了半月,才回到京城。
城门高悬彩绸红灯,文武百官也早已侍立于城门口,静默等待。
待御舆入了城门,朱雀大道两侧挤满欢呼的人群,向军队抛洒着鲜花彩缎,漫天遍地,一片欢腾。
萧鸾骑着高头大马,行在御舆一侧,待到了宫门,身上落满了鲜花,连发间鬓上,都是花瓣。
那日阳光明媚,天气晴好,萧竞穿着衮服冕旒,由李德扶着踏下御舆,是一派帝王的雍容威严。
帝王抬手将面前垂冕抚到一边,看到萧鸾那副模样,忍不住笑了。
有花搬迎风而落,洒在萧竞的冕旒上,映着笑弯了的桃花眼,温暖而美好。
萧鸾勒着缰绳,看到这一幕,心酸得竟想掉泪。
他从小到大,几乎从未哭过,只是此刻,分明听到自己的心呻吟着,沉沦到愈发深不见底的黑渊中。怔忡之间,知道自己是永生永世也爬不出来了,哀默而无助地自嘲自怜。
萧竞亲自走到萧鸾面前,将手伸向他。
帝王的手白皙修长,呈现出一种尊贵的剔透。
萧鸾恍惚之间伸手,狠狠握住那双手,像是即将溺毙的溺水者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待萧鸾下了马,兄弟俩牵着手,走向宫门。
宫门口候着一群皇眷,最前首的,是一个美丽的少女,动人地对他们笑着。
萧鸾松开手,看着兄长走向她。
他们一帝一后,情深意笃,而自己这个跋扈王爷,何必碍人眼。
帝后相视而笑,然后肩并肩地往深宫中走去。
两排的宫娥侍从,立刻垂首恭敬地跟上。
萧鸾依旧站在原地,直觉得朱红的高墙,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殿下?”有询问的声音从耳旁传来,萧鸾转首一看,是齐熙。
“陛下将于明英殿大宴群臣,殿下先请。”齐熙侧立躬身,伸手示意。
萧鸾瞟了一眼身后群臣。也是,自己这个半分天下的摄政王不走,哪个朝臣敢先行?
萧鸾冷哼一声,跨步向前走去。
萧竞在明英殿中大封群臣,萧鸾自然是最威风一个的,封赏的诰文漫长得无穷无尽,萧竞一副巴不得把整个国库都塞给他的势头。
满朝的将士一个个封赏过去,到了最后,轮到了柔然左贤王。
“柔然左贤王元凌迷途知返,带兵降我天朝,遂化两国干戈。吾皇仁厚,为彰圣德,亦以梁国臣子视之,特封安乐侯,赐安乐侯府,从此长驻盛京。钦此。”
满朝喧闹的声响,渐渐沉寂下来,形成一种尴尬的沉默。
元凌于这尴尬的氛围中,站到大殿中央,利落地敛衣跪下,谢主隆恩。
有不屑的嗤笑声响起,渐渐轰响成一片,元凌无动于衷地接过诏书,退到大殿角落。
萧竞笑着对萧鸾说:“这元凌倒是个人物,宠辱不惊。怪不得朝野上下都说,你与他貌似仇敌,实为知己。”
萧鸾冷哼一声:“本王不认识他。”
“若非他被柔然王削权打压,这柔然,怕也不是那么好打。”萧竞说着,为萧鸾斟上一杯烈酒,“这是烧刀子,朕特意从北疆带来的。好,小弟,我们一饮而尽,权当谢谢柔然王。”
萧鸾举起酒杯,抿唇微笑。他无意中说的一句话,没想到兄长还记得。
酒杯轻轻与萧竞手中的碰在一起,发出铮然的响声,一饮而尽。
整个大殿乱哄哄暖洋洋的,宫廷舞姬开始献舞,一时之间觥筹交集,光影迷离。
“众爱卿!”萧竞忽然从席间站起,手持酒樽,顾盼神飞。“朕欲与腊月,迎娶顾太傅家嫡女,顾沐容为后。”
朝堂静寂片刻后,恭贺的声音轰然响起。
然后吾皇万岁的祷祝声连成一片,闹得萧鸾的耳朵嗡嗡直响。
萧鸾量小,几杯烧刀子下肚,他就觉得醺醺然,心火从胃里一直烧到脑袋,太阳穴也突突跳得直疼。
他怕自己一怒之下又干什么荒唐事,让兄长下不来台,就趁着尚还清醒,径自回自己府邸。
刚走出大殿不远,忽然被一人拉住手臂。
“栖梧。”那人低低唤道,声音低磁。
萧鸾转头看去,先是看到一双凌厉深刻的眉眼,虽凌厉,倒也不阴鹜,反而很明朗。
萧鸾看着,想了片刻,恍然大悟:“元凌,”他醉醺醺地问,“什么事?”
“无事。”元凌沉默片刻,“好久不见。”
萧鸾哈哈大笑,把手指戳向对方挺直的鼻梁:“放屁!”他毫不客气地说,“月前北疆大战,不是刚刚见过么?”
元凌垂下眼帘,长长的睫羽投下浓厚的阴影,显得五官愈发深刻:“一日不见,尚如同三秋。”
萧鸾晃晃晕乎乎的脑袋:“你现在见到了,可以滚了。”
元凌看到有侍在附近从鬼祟地探头探脑,便也不再纠缠,点头应允:“好,我滚了,你自己小心。”
说完便走向灯火辉煌的大殿。
萧鸾怔忡地看着他的背影片刻,然后转身继续走。
这时李德匆匆跑过来:“哎呦祖宗!来来,奴才扶着您!殿下,往这边走……陛下不见了您,可急坏了。小林子,向陛下禀告一声,就说我扶着殿下先去未央宫歇息了。”
于是想要回府的萧鸾被扶进了未央宫,昏昏沉沉地躺在龙床上。
龙床……他看着明黄色的垂帐,迷迷糊糊地想,不知顾沐容有没有躺在这里过……
应该没有。兄长平日一本正经,顾沐容还未嫁过来,又怎么会拐她上床?
兄长又常作一副对着顾沐容款款情深的模样,后宫冷清得可怕。如此说来,自己就是唯一一个躺上兄长这床的主了?
他想着想着,便乐不可支地笑了起来。
李德听这笑声,脸都白了,心想王爷这次可是醉得可怕,忙端了醒酒茶,想要给他灌下去。
烈酒的后劲上来了,萧鸾开始耍起了酒疯,一下就将茶水泼了,嚷着要兄长。
李德不知所措地团团转着。
闹了许久,李德终于盼来了萧竞。
萧竞三言两语,便哄得萧鸾服服帖帖,小猫似的蜷在床上。
李德吁了一口气,极其有眼色地退了下去。
萧竞端起醒酒茶,喂着萧鸾喝了下去:“这才喝了几杯,就成这幅模样?”
萧鸾皱起眉头,扭开头:“难喝死了!本王不要喝!”
“别闹!”萧竞威严地拿汤匙轻击了一下碗沿,“朕生气了。”
萧鸾一下委屈了眉眼,心不甘情不愿地喝了下去。
“你就喝醉了才有几分人样。”萧竞低声说着,“平日里冷冰冰阴森森的,倒似朕欠你的。”
萧鸾咬住汤匙,口齿不清地嘟囔:“你本来就欠我!”
萧竞拔了一下,没拔□出来,只能无奈地说:“朕欠你什么了?”
萧鸾咬着汤匙,咯咯地笑:“不告诉你。”
萧竞无奈,伸手去拔汤匙:“张嘴!”
萧鸾歪着头看他片刻,连他的手指一起吞了进去。
随着柔软的舌头划过指腹,萧竞感觉整只手都颤抖了。
“松嘴!”萧竞微颤着声音低声呵斥。
萧鸾鼓着腮帮子,一齐咬了下去。
萧竞痛得嗷的一声。
汤匙掉在了地上,轱辘辘滚到了一边,萧竞终于抽出了手指,一个赫然的牙印,还不断有血珠冒出来。
他实在哭笑不得。
萧鸾却爬过去,凑到萧竞面前,定眼看着那伤口,忽然伸出舌头一舔。
那舌尖像蛇信子一般,湿漉漉冷飕飕,激得萧竞浑身一颤。
萧鸾伏下头,将他整个手指又含进了嘴里。
萧竞忽然间有种意乱情迷的感觉,鬼使神差地没有推开他。
半晌,萧鸾没了动静。萧竞低头看去,发现他竟是吮着自己的手指睡着了。
萧竞一时之间哭笑不得,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手指抽了出来。有细长的唾液被拉了出来,在烛光下闪着暧昧的幽光。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连“拔。出”这样的字都要和谐。。。如果有人在看,能不能留爪捏?。。。话说偶是BLX心呐。。。留爪烧肉给乃们吃。。。
☆、第 12 章
萧鸾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待到翌日醒来,已经是艳阳高照了。
阳光从花格子檀木窗牖中洒进来,映衬成细致的花格形状,铺在地面上。
萧鸾在床上起身,听到外侧大殿有隐隐的笑语声传来,怔楞了片刻,然后穿衣整顿,走了出去。
转过紫檀木花屏,是未央宫正殿,平日萧竞就在正殿中处理政务。
萧鸾对这里太熟悉了,闭着眼睛也能想象出这里的格局——正殿两侧是整整一排高大的书架,左侧摆满了古玩瓷器,右侧则堆满了古籍孤本,书架下,是硕大的沉香木案牍,上面有个花瓶,是前朝传来的珐琅掐丝蓝颈瓶,常年插着几支雅致的花。若是早春,是几朵孤梅;若是夏季,或许是繁华的夏海棠,或许是浓香的玉芙蓉……
案牍上时常堆满了奏折,能把伏案疾书的兄长埋没在里头。
但今日,案牍上仅仅铺了一张宣纸,用一块雅致的镇山压住,一对璧人,正提笔在宣纸上细细描摹。
萧竞从后面揽住顾沐容,两人持着一只笔,正写着什么。
顾沐容颔首微笑,轻轻念道:“休言半纸无多重,相思本是无凭语……”
然后转首,含情脉脉看向萧竞:“萧郎……”转首间似有眼波掠过萧鸾,一双杏目似乎含笑,只径自地将自己樱唇迎上萧竞的。
萧竞紧紧抱住她,两人拥吻起来。
萧鸾紧握拳头,后退两步,恰撞上身后的屏风,发出一声轻响。
顾沐容惊喘一声:“呀……王爷!”然后忙不迭地推开萧竞,羞红着一张俏脸。
萧竞微感尴尬地咳一声,然后转头看过来,笑着说道:“小弟,你总算醒了。你饿不饿,朕叫人送点吃的过来。”
萧鸾默不作声地冷冷看了他们半晌,然后转身,大步走向殿门。步子虎虎生风,迫不及待,仿佛身后是洪水猛兽,阿鼻地狱。
“小弟,”萧竞遥遥唤着,“你去哪里?”
萧鸾理也不理,只抬着头径自走着,将萧竞尴尬地抛在后面。
萧鸾走出殿外,对着李德怒喝:“把本王的马牵过来!”
“哎呦,殿下!这禁宫内可不许——”
“闭嘴!”萧鸾直接喝断他,“牵过来!”
他边喝边继续怒气冲冲地往外走,心口处的旧伤一阵一阵地疼。
有什么了不起,他在心中冷漠地对自己说,他们都腻歪十年了,什么相思凭语,自己见得还少么?生什么气发什么邪火,徒惹得兄长不高兴,让那女人得意。
他冷冷地想着,心火却丝毫没有下去,伤口愈发地疼了,心口要裂开似的抽搐着。
有内侍牵着马,远远地赶过来。
马匹是神骏,大宛国进贡的汗血宝马,日行千里,高大神气。
萧鸾一下跨上马,执过侍从手中的马鞭,一下子狠抽了下去。
马匹吃痛,撒蹄狂奔了起来。
萧竞骑着马,在禁宫大内横冲直撞,一路上人仰马翻地冲出了皇城,直奔城外。
他绕着盛京城墙恶狠狠地奔驰了两圈,热得汗流浃背,方又冲回了自己的府邸。
他冷着脸,大步跨进自己房间,然后砰地关上门,气喘吁吁地躺在了床上。
难受,依旧是难以忍受的难受。
他抽出匕首,掳起袖子,冲着自己手臂狠狠划了下去。
手臂上隐隐绰绰,全是新旧不一的疤痕,即刻又增添了血淋淋的崭新的一条。
他感觉尤不痛快,又狠狠划下一刀。
鲜血肆意地低落下来,他叹了一口气,觉得总算舒畅一点。
他躺在床上,一只手软软地垂在床侧,任着它软绵绵地垂落着鲜血。
忽然,吱呀一声,却是门被人打开了。
萧鸾乖僻残忍,在他心情不好时,没有仆从敢来打扰他。
不知这回哪个人皮痒了。
萧鸾横眉冷眼地看过去,来人却是元凌。
他反手掩上门,轻柔而不安地问道:“栖梧,方才我在街上——”他猛然见到萧鸾的手臂,立时冲过来跪在床侧,“栖梧,你这是怎么了?”
他捧着萧鸾的手臂,一时不知所措:“金创药呢?伤药在哪里?”
萧鸾冷漠地闭上眼,并不答话。
元凌径自开始翻箱倒柜,终于在床侧的柜台里找到了刀伤药。
他将药粉一股脑地倒在伤口上,然后撕下自己的衣襟,利落的替他包扎起来。
元凌常年在战场,包扎伤口手法纯熟。
待他小心翼翼地打了个结,方才细细审视起萧鸾。
萧鸾脸色苍白,蹙着双眉,仿佛有心事郁郁不得解。
元凌看着,犹疑地抬起双手,然后轻柔地落在萧鸾脸上,忐忑不安地用指腹擦去他的冷汗:“疼不疼?”
萧鸾出人意料地没有翻脸,仍是紧蹙眉头,半晌冷冰冰地回答:“疼死了。”
“那你还这么对自己?”
这句话说得轻柔温和,像是情人心疼的埋怨指责。
元凌看起来冷峻非常,对着萧鸾却是百炼钢成绕指柔了。
但萧鸾毫不领情。
“闭嘴!”他冷硬地喝道,然后睁开双眼。
那双漂亮的眼睛黑得深不见底,似乎能把别人的灵魂硬生生吸进去。
元凌收回双手,垂落在身侧,有些窘迫地开口:“我——”
萧鸾却蓦然坐起身来,然后张开双臂,冷硬地箍住元凌。
元凌身体猛地僵硬,一时之间连话也忘记说了。
萧鸾俯下头,凑向元凌颈项,轻轻噬咬住他的喉结。
元凌浑身一颤,然后反手狠狠勒住萧鸾,低头吮吸他的脖颈。
萧鸾的脖子修长而白皙,青色的血管在雪白的皮肤下清晰可见,似乎一用力,就可以咬破了。
萧鸾反应激烈,像藤蔓似的,手脚都缠上来。
元凌将萧鸾压在床上,开始撕扯双方的衣物。
萧鸾脸色愈发惨白,眸子越发漆黑,像是惨荡荡的孤魂野鬼。
他推开元凌的头,眉眼冷厉:“要做便做,乱亲什么?”
元凌支起身子,喘息着看着他,眸子的□似乎渐渐降下来。
萧鸾却将自己的四肢缠上去,像藤萝,又像毒蛇。
☆、露水情人
萧鸾却将自己的四肢缠上去,像藤萝,又像毒蛇。
元凌的理智完全被摧毁了,只紧紧抱着他,双手热切地抚摸着。
萧鸾制住他的双手,十分不耐:“快点。”
元凌将他翻过身,一挺身便攻进去。
萧鸾闷哼一声,紧紧抿着双唇,毫无声响地躺在男人的身下。
元凌开始时还忍耐着缓缓进出,到了后面,就亟不可待地凶猛起来,仿佛要将身下人揉搓着捏碎,然后吞进肚子里。
萧鸾一头长发,随着动作起伏,愈发凌乱地披散下来,湿漉漉地黏在背上脸上。
元凌身下凶猛,手却温柔地抚上他的脸,将遮蔽脸的墨发抚开来。
只见萧鸾的横眉冷目,恶狠狠地蹙着眉,眼里根本没有丝毫缱绻,反而闪着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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