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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惟君-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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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莲仙之力是谁都想要得到的至尊珍宝。为之,牺牲了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也是无所谓的。
看着落入手心的樱花,段天彦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覆手任由樱花落下,转身向屋内走去。
看来,很快,琉幻王朝又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一天或两天一更,表示会努力努力遵守这个时间的。求评论~求点击~谢谢筒子们的支持~
☆、圈套
自从与魂渊和好后,瞳浠的心情就跟大晴天似的,一直艳阳高照,万里无云。连对着丫鬟侍卫都有了一个淡淡的笑容。惊得凛轩王府的众人轮番向管家提议是不是该请御医来给七王子看看?
对此,管家百般解释:“七王子的师父便是这天下第一的医者,七王子的医术绝不逊于他师父。”听完解释,众人都表示理解——正所谓医者不自医嘛,要不还是请个御医来看看?
管家无奈,掩面而退。
当然,这不能归咎于凛轩侯府的仆从胆子小,大惊小怪。因为,就连陆莫也对瞳浠的笑容表现出了莫大的震惊。
陆莫说:“你没发烧吧?还是脑子里的哪根筋搭错了?怎么笑成这样?”
说着,还伸手覆上瞳浠的额头,欲探究竟。
瞳浠嫌恶地躲开,瞥了满口啧啧、一脸高深莫测的陆莫一眼:“别拿那种眼神看我,我可不是顾世琛,你那付家主的架子对我没用。”
陆莫挑了挑眉,不以为意地拈了块桂花糕,细细品尝。
瞳浠沏了杯茶,单手端着,另一只手揭开杯盖,轻拂了下茶面,道:“你今儿个怎么有时间到我这喝茶?”
“闲呗。”陆莫随口答道。
闻言,瞳浠倒是来了点兴趣:“听你的口气,都弄好了?”
陆莫道:“不就那些东西么?早早就让人从宫里弄出来了,现在搁我房里放着呢。就看魂渊和顾世琛那边了。”
瞳浠诧异道:“动作还挺快。”
“那是。”陆莫笑道,“若是只靠一身经商的本事,那岂不是谁都能坐到上古世家这个位置上?”
对于这点,瞳浠倒是没怀疑过。陆家之所以能屹立百年而不衰,被世人称为第一上古世家,必然不仅仅是单靠经商那么简单。但却无人能查出陆家除经商外的其他依仗渠道。
由此,不得不说,陆家祖辈的聪明才智乃是世人难以望其项背的。
“据这几天的动静来看,封络可能要开始动手了。”陆莫分析道。
瞳浠轻笑一声:“他和魂渊暗中争斗了五年。五年间,看着魂渊的势力慢慢壮大,朝中大臣渐渐倾向于魂渊这边,若是再不动手,我怕他都会憋出病来了。”
陆莫颇为赞同:“不过他能忍到现在也超乎我的预料了,按他的个性,我一直以为他会在一年前动手。”
瞳浠摇了摇头,道:“那是他还没有足够的实力。不过,相比起这些,我倒是想知道是谁在背后支持他,让他敢如此放手一搏。”
看着瞳浠困惑的样子,陆莫则是一笑:“显而易见。”
“哦?”
陆莫说:“几天前的晚上,封络从青楼赎走的花魁进了驿馆,此后再也没出来过。那处驿馆,只有两国使臣。”
言毕,陆莫就见瞳浠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看样子已经是明白了。
陆莫微微一笑。跟聪明人说话就这点好处,一点就透。
就在这时,一个小厮在门外轻敲了两下,得到瞳浠的准允后才开门进来,俯首将一封书信双手呈给瞳浠道:“七殿下,有人送来一封信,说是给您。”
瞳浠虽是疑惑,却仍是接了信。
待小厮出去后,瞳浠才展信而看。信上只有一句话,是用清秀小篆书写的,笔风刚劲有力。
信上写着:魂渊有难,城郊竹林西北。
陆莫从瞳浠手中拿过信,仔细看了看,皱眉道:“没有落款,用的信笺也很寻常,看笔风应是个男子,不过字迹我从未见过,不知是何人所为。”
说完,陆莫没有听见任何回答,抬头一看,却已找不到瞳浠的身影了。
“坏了!”陆莫急忙冲出门去,边跑嘴里还边说着,“也不想想是不是陷阱就贸然前去,琉夜瞳浠,几年不见你胆儿肥了啊!”
瞳浠在看完纸条后,脑海中就只有一个念头——“魂渊有难”。一想到跟魂渊有关,瞳浠也顾不上陆莫了,从房间出来就直接在马厩牵了一匹马,策马而驰,赶了好几里路才见那纸条上所写的竹林。
在竹林外围将马拴在一旁的木桩上后,瞳浠兀自往竹林深处前行。
一路上倒也没事,直到远远地看见了一方凉亭。
亭中坐着一人,羽冠束发,青衫加身,眉目清秀,脸上还带着那丝温和的笑容,举手投足之间尽显一派儒雅。
待走近看清了那人的样貌,瞳浠才恍然,之前那股焦躁的情绪也被压制了下去,化为冷笑一声。
段天彦拱手向瞳浠行了一礼:“七王子,好久不见。”
瞳浠道:“没想到段宰相如此悠闲,这种无聊的邀约也做得出来。”
段天彦不恼,仍笑着说道:“若真无聊,七王子又怎肯前来赴约?”
瞳浠不语,转身欲走,却见竹林里冒出众多蓝衣人,手持银刀,堵住了来路,将段天彦和瞳浠围在中央。
段天彦则是泰然自若地坐在石桌旁,拿起酒杯斟了两杯酒,对瞳浠道:“七王子既然来了,何必着急着走。不如坐下来尝尝这青晖特产的桃花酒,如何?”
瞳浠见逃跑已是徒劳,便也在一旁坐下,推开段天彦递过来的酒:“有话快说,我没这闲心陪你喝酒。”
“莫急。急了可做不好事。”段天彦也没劝瞳浠喝酒,倒是自己径直抿了一口,“此番请七王子前来,实乃有要事相商。”
要事?我和你不过见过一面,哪来的要事。瞳浠暗自腹诽。
段天彦像是猜到了瞳浠的想法,淡笑道:“我知道七王子是莲仙转世,拥有莲仙之力。如今找七王子,也是为了这莲仙之事。”
瞳浠脸上没了笑容,琉璃蓝的眸子盯着段天彦,用极轻的声音道:“我不管你是从哪听来的,若想活命,就给我忘了这件事,到死都别想着打它的主意。”
段天彦仍旧坐得挺直,任凭一把银制小刀正紧贴着他的脖颈,只要稍稍用力,便可了结他的性命。
看着那双眼眸,段天彦唇角微微上勾:“若是用魂渊来换呢?”
瞳浠微愣。
段天彦继续道:“你若是将莲仙之力借于吾王,我保证,会用尽一切手段让魂渊即位。反之……”
话还没说完,段天彦就见瞳浠扔了匕首,背对着他向外走去。
“拦住他!”段天彦起身轻喝。
话音落下,那些蓝衣人却无一人听令行动,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倒是瞳浠微微侧首,右脸眼角的红莲活灵活现。
段天彦愣住了。
瞳浠走到一半,转身双手合掌轻拍了一下,周围的蓝衣人便缓缓移动起来,一步一步向段天彦走去,将段天彦牢牢地困在了中间,逃脱不得。
此时,瞳浠笑了笑:“好了,段宰相,现在我们可以来好好谈谈条件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变故
陆莫见瞳浠眨眼间就跑没影了,不禁感慨了一声“果然瞳浠最大的弱点是魂渊啊”,然后一边让侯府管家去找魂渊,一边牵了一匹马,带着一队侯府侍卫,快马加鞭赶往城郊竹林。
到了竹林外围,陆莫就见一匹马悠闲地在树桩旁吃草,四周半点动静也没。出人意料地安静。
陆莫微微皱眉,扬手示意身后的侍卫队拔刀散开,围成弧形,而后慢慢向竹林深处走去,慢慢缩小包围圈。
约莫走了百来步,一处小亭出现在众人的面前。陆莫眼前一亮,随后却又黯淡了下去。
此刻的亭子里已是空无一人。
陆莫莫名地就觉得头疼,心说这瞳浠也太会来事儿了,前后不过一刻钟的事情,人就这样没了。这要是让魂渊知道了,指不定得发多大火呢。
不过,纸条上写的是这儿,若是瞳浠不在,那会去哪儿呢?
陆莫走进亭子里,摸着下巴四处打量顺道思考。刚巧眼睛一瞥,便看见了石桌旁地上的一把银制小刀。
伸手拾起,陆莫仔细看了看,发现小刀刀刃处刻有一个“浠”字。陆莫还记得,这是瞳浠让城中最好的铁匠师傅专门打造的,说是淬了毒后好防身。
陆莫稍稍松了口气。既然随身武器在这儿,证明瞳浠来过,他们也没算是找错方向。
但,瞳浠到了这里后又去了哪里?还有,据陆莫对瞳浠的了解,除了魂渊,无论别人说什么,瞳浠都不会有多大计较。那究竟是怎样的情况,才会逼瞳浠拔出这小刀?
正想着,陆莫的手指不知碰到了哪儿,就听见“咔”一声,手中小刀的刀柄处的银色小盖被打开了。陆莫看了看,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罩住眼睛的黑布被人拿下,瞳浠微微眯眼,似在适应这突如其来的亮光。漂亮的琉璃蓝眼眸映照着从窗缝洒下的阳光,清澈灵动,引人入迷。
瞳浠皱眉。他的手脚全都被绑在椅子上,连肩胛也被宽带给固定住,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瞳浠记得,在用随身的药粉和些许灵力控制了段天彦的那些侍从后,便说要和他谈条件来拖延时间,然后趁着段天彦被一众侍卫压制住,无法挣脱的空档,撤身逃了出去。由于第一次动用灵力,且持续了一段时间,瞳浠本就有些虚弱的身体支撑不住,好不容易跑到了竹林外围,结果眼前一黑,接下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回忆完,瞳浠有些想笑。费了那么大力气,结果还是被段天彦逮住了么?不知陆莫那小子会不会机灵点,发现那小刀里的机关,别没发现那就惨了。
还没等瞳浠胡思乱想完,“吱呀”一声,正对着的那道门被人从外打开,几个人陆续走了进来。
为首的那人看着瞳浠现在的模样,挑起一边的眉毛,似是满意地笑了笑:“七弟,别来无恙啊。”
瞳浠借着微弱的阳光看清了面前之人的样子,愣了下,随后自嘲似的笑了笑。
还以为是段天彦绑了自己,没想到是落在这个人手里了。
其实之前封络是应段天彦之邀,到城边的茶楼去见段天彦的。想着趁着这次机会去拉拢段天彦,得到青晖的支持,封络就比约定的时刻早了那么一炷香,结果正巧路过竹林,一眼看见了晕倒在竹林外围的瞳浠,二话不说就命人将瞳浠抬上马,派人给段天彦说了声“身体不适,改日再叙”后,带着瞳浠就回了他在城中的一处偏宅。
见瞳浠此刻不复以往傲然不屑地模样,甚至还带有点狼狈,看上去只能任人宰割。封络眼中的笑意越发深了。
“这才几日不见,七弟怎就沦为这番模样?”
瞳浠不答,只是淡漠地撇过头,望着被关上的窗户。
呵,做了阶下囚,竟还那么嚣张?!封络冷笑,看着面前这个明显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人,觉得那张天仙似的脸简直令人憎恶至极。
封络使了个眼色,站在一旁的人一步上前,扣住瞳浠的下颚,手上使劲,迫使他转头过来直视封络,还说:“王子殿下问你话呢!快回答!别不识抬举!”
“回答?”瞳浠轻笑了声,“他封络有什么资格让我回答他的问题。还有,”
瞳浠眼色一厉,冷冷道:“谁允许你碰我的。”
或许是瞳浠的神色太过冷冽,或许是他眼角的红莲太过妖异,那人蓦地心头一凉,捏着瞳浠下颚的手不禁松了松。随后那人感觉手上传来一阵灼烧感,低头一看,整个手掌通红,从指尖开始往下掉皮,像是被滚烫的热水烫了,直接将皮烫了下来。
“啊——”随着一声惨叫,那人握着手臂,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瞳浠勾了勾唇角,对着封络无声地笑了起来。
封络在一旁看了整个经过,看到最后,只觉得头皮发麻,越看瞳浠越觉得这不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也不是传说中的莲仙,而是从地狱来的修罗。
看着封络愣住的样子,瞳浠浅笑:“怎么?二王子也会露出那种与孬种无二的表情么?”
一句话,狠狠地戳中了封络的痛脚。
封络咬牙,硬挤出一个狠笑:“好,好!”
话音刚落,封络就抬脚向瞳浠踹过去,瞳浠被绑在椅子上不能动弹,只有硬生生挨了这一脚。封络平日里也算是勤修武艺,体格也比一般人强壮,这一脚下去,原本就虚弱的瞳浠闷哼一声,双眉紧皱,脸色惨白。
似乎是被瞳浠的神情所取悦了,在看了碰触了瞳浠后的鞋并没有出现问题后,封络缓缓笑了。
伸手打了个响指,立即就有侍从向前将鞭子呈给封络。封络拿过鞭子,扬了扬下巴,让几个人去将瞳浠连通椅子扶起来。
瞳浠皱着眉,但脸上仍旧是那副不屑的神情。
封络抬手,往地上甩了一鞭,笑容中带着点狠厉:“琉夜瞳浠,你最好老实配合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否则,我可不担保魂渊看见的是一具尸体。”
听了这话,瞳浠低声笑了起来,眼睛盯着封络,好看的薄唇微启,极为优雅地吐出两个字:“杂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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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乱
陆莫刚从那把银制小刀上发现些线索,魂渊就已经驾马到了竹林。速度之快,令陆莫咋舌。
见魂渊来了,陆莫就将手中的小刀递过去,在魂渊接了那把小刀后,陆莫蓦地觉得肩上的担子轻了不少。
魂渊也看到了小刀刀柄处的机关,眉头微微一皱。
小刀的刀柄里是空心的,里面只放了一块半截指头大小的黑色木块。魂渊托着小刀,放到鼻尖下轻轻嗅了嗅,有一股熟悉的清香。
魂渊闻到这香味,稍微松了口气。
这是瞳浠特制的香木,用多种香草和药草混在一起烧制,说是十里飘香,香味独一无二,不过普通人很难发觉,只有嗅觉极好的猎狗和野兽才能闻见,用来暗中追踪是再好不过的。
魂渊立即派人回府牵来几条猎狗,四散开来找寻。
没过多久,一人回来禀报,猎狗在王宫附近西北方向的一处老宅徘徊,应该就是那里。
听手下人汇报了那处宅子的具体方位和模样,魂渊心下了然。王宫附近的宅子都是王子侯爷购置的,那处老宅据说是风水宝地,早早地便被那人定了下来。
陆莫显然也想到了,抬头看了魂渊,道:“送书信的看来不是封络。”
魂渊点头:“封络不会那么大费周章。不会是属于我和封络两派势力的人干的。”
“嗯,对了,”陆莫突然说道,“知道支持封络的是谁了么?”
魂渊道:“暮迟。”
“容何?!”陆莫倒是吃了一惊。
“嗯。只有暮迟,青晖至今没有动静。”魂渊淡淡道,说完,便让人带信到客栈和薛府给顾世琛和薛长青。
“不是吧,你这就要动手了?”陆莫一看这阵势就明白了七八分,一脸不敢置信地抬头想要看看魂渊是不是在开玩笑。但陆莫抬头的瞬间就愣住了。
此时的魂渊已完全没了以往的那股温和劲,面色阴沉,眼中满溢的是从未见过的狠厉。他嘴唇微动,语气冰冷至极:“动我的人,我倒要看他有几条命够活。”
阴暗的房间里鞭声刺耳,在空寂的宅子里不停回荡。
已数不清这是第几鞭了,瞳浠只觉得身上的皮肉已经麻木了,唯有交错的伤痕,在额上的冷汗滴落时产生阵阵疼痛,才让瞳浠感觉到身体还有知觉,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见椅子上的瞳浠脸色越发苍白,身上流下的血水越发地多了起来,封络觉得心里稍稍舒坦了下。他也明白不能下狠手,要是把人弄死了,他和容何的盟约也就作废了。
这时,从门外走进来一人,脚步很是匆忙,神情之中也带有掩饰不了的焦急。
他走到封络的身旁,俯首在封络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就见封络脸色一变,皱眉想了想,对手下嘱咐了一句“给我把他藏起来,别让他发出声音”后就随着那人匆忙地走了。
剩下的人也没多去想,按照封络的命令,两人架起瞳浠,一人往他嘴里塞了一块布后,四人一同藏到后院地窖中。
再看封络。在从亲信那里得知顾家庄庄主带了一队人马到门外求见后,封络虽是不知道顾世琛此番前来所为何事,但隐隐也有了不详的感觉。
来到大门前,封络就见一人一身黑衣,一把长刀,站在阶上,身后是一众顾家庄的门徒。虽然没有见过顾世琛,但这场面,再看不出来的便真是傻子了。
封络笑道:“久闻顾庄主大名,今日得见实属荣幸。”
顾世琛也笑:“二王子客气,顾某可不敢当。”
封络此刻也摸不准这顾世琛是什么来意,看这礼貌得,也不像是来找茬的,就道:“不知顾庄主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哦,是这样的,”顾世琛随意道,“听说二王子请了七王子到这宅子里,时候也不早了,我得接王子回去。”
封络心中一惊。这些人是怎么知道瞳浠在这儿的?自己带走瞳浠的前后都没人在一旁,况且,若是早就知道瞳浠被自己带走了怎么会现在才来要人?
心中百转千回,面上却是波澜不惊,仍旧笑道:“顾庄主说笑了。本王子这七弟可不待见我,本王子又怎有那么大面子请他来府上一聚?”
顾世琛则是挑眉:“是与不是,搜一搜不就知道了?”
见人这般目中无人,封络的脸色沉了下来:“顾世琛,别给脸不要脸,我堂堂琉幻王朝二王子的府邸岂是尔等想搜就搜!看在你顾家庄在江湖上的名气,本王子今天放你一马,带着你的人马给我该回哪儿就回哪儿,别不识抬举!”
毕竟是王家血脉,封络这番话说出来带有一股不怒自威的王家气势,若是常人,怕是早已夹着尾巴赔着不是回去了。
但顾世琛只是淡淡一笑,说:“琉幻王朝很快就没有二王子了。”
封络一愣,随后咬牙挥手,想要侍卫将这帮子闹事的江湖人教训一顿。但还没等他抬手,又一人神色慌张地跑来,到了他身边,准备低声向他禀报。
就在这时,一顶轿子停在了宅子门前,轿帘撩开,一位太监打扮的人手中拿着一卷明黄色的绢布,抬头见了眼前这阵势,不由得愣了一愣,随后打趣道:“哟,二王子这门前还真是热闹。”
封络识得这人,是俞德王身边的传话太监,名叫刘岳,也是俞德王的亲信之一。
玩笑话说说就过,刘岳轻咳一声,走到封络面前,展开绢布,朗声道:“王上有旨,命二王子封络即刻进宫,不得耽搁。”
“儿臣领旨。”封络单膝跪下,双手接了那王旨。
刘岳见旨意传达到了,也不多留,临上轿前对封络叮嘱了句:“二王子可要快点,王上的脸色可不大好。”
这话落在封络耳中较之随意叮嘱,又多了层含义。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封络的脸色不禁白了白。
顾世琛像是早已料到一般,扬眉示意身后门徒将宅子围了个水泄不通,而后对封络道:“二殿王子是快去宫中罢,你这宅子我给你看着。莫要去晚了,便没了再来这宅子前耀武扬威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搜查
王旨一下,封络也顾不得好好惩戒顾世琛一番,急忙回了府邸,换了一身朝服驾马往王宫奔去。当然,临走之前不忘吩咐管家去找王都禁军来将这帮子不知天高地厚的江湖人赶走,决不允许任何人闯入府中。
一路上,封络都不由得回想着之前刘岳说的那些话和顾世琛的表情。按理说,顾世琛一江湖门派的当家的,没理由有那么大胆子不要命地来自己门前挑衅。难道他就不怕自己一怒之下让他身首异处?还有刘岳来得太及时也太快,而且他说的那句“王上的脸色不好”总感觉是在暗示着什么。
封络越想越觉得蹊跷,总觉得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太过巧合。自己前脚刚抓了瞳浠回来,顾世琛后脚就堵在门前要人,而自己刚准备给顾世琛点教训时,刘岳又带着父王的旨意来了。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已到了宫中。
封络下马,将缰绳扔给一旁候着的宫人,紧皱着双眉,一步一步走向大殿。
一进大殿,便见殿中除了俞德王外,还有魂渊和十多个位居高位的大臣们。连手掌大权的国相薛长青也赫然在列。阵势之大,是封络从未见过的。
虽是疑惑,但还是上前去,双手撩起衣摆,对着上方的俞德王行了一礼,封络道:“儿臣见过父王。”
俞德王没有应声,而是开口问道:“魂渊参奏你勾结外邦,可有此事?”
封络心下骇然,但面对如此多双眼睛,仍是强制静了静心神,面色平静道:“回父王,绝无此事。”
俞德王不语。一旁的刑部大臣上前一步,拱手道:“禀王上,有人看见二王子的人多次出入驿馆,二王子也曾将一名妓赠与暮迟太子。”
封络反驳:“我与暮迟太子志趣相投,相交甚好,故多命人相邀。至于那名妓,不过是我得知暮迟太子同我一样喜琴乐,而这名妓弹得一手好琴,故赠与暮迟太子,让他领略一番我朝风情。莫不是这般热情待客也有罪可言?”
这一番话说得句句在理。若是依此而认定封络有罪,一方面这般偏颇地认为与他国交好就是勾结外邦势力,传出去对日后的邦交不好;另一方面,就凭这些而定了封络的罪,否认了这热情待客,未免太过无理,指不定坊间又有多少流言蜚语,怕是会引起百姓不满。
这封络也不是省油的灯啊。薛长青心叹,暗中为魂渊捏了把汗。魂渊还没做好周全的准备,这般贸贸然地状告封络,恐怕是要前功尽弃。
但听完封络所言,魂渊脸上没有丝毫的慌乱,仍旧是那样的风轻云淡。
封络见周围人都暂且无话可说,暗自冷笑。魂渊真认为凭这个就能压垮他么?真是痴人说梦。若是那么容易就能让他束手就擒,那早在十多年前自己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大殿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片刻后,魂渊淡淡开口:“光凭几个人的信口之言,自然是不能让众人信服的。凡事都要讲个证据,是么?二王兄。”
封络道:“这是自然。”
魂渊勾唇一笑,微侧身,后撤一步,拱手对着座上的俞德王道:“父王,儿臣奏请搜查二王子的府邸,证据就在二王子的府中。”
证据在府中?四周的大臣面面相觑,纷纷猜想:莫不是有往来的书信?不对啊,若是有书信,按封络这谨慎的性子,也应该处理完了,不该啊。
相比起众人的好奇猜测,不知所谓,封络的脸色已是苍白。一口白牙被他咬得咯咯作响。好,好你一个魂渊,原来你的目的是这个,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过了半晌,俞德王缓缓道:“准奏。萧爱卿,你带领御卫军彻底搜查二王子的府邸,一丝一毫都不能放过。”
镇国将军萧沪出列,拱手行了一礼,道了声“遵旨”后出了大殿,领兵而去。
待到萧沪赶到王宫附近的那处宅邸时,就见府邸门前两队人马持刀对立,僵持不下。一队是王都禁军,一队则是不知从哪儿来的人马,为首的黑衣男子抱刀施施然地站在两队人马之中,看不出半分迫切紧绷,反而一派悠闲。
禁军领头的是禁军首领麾下的一个侍卫官,名叫王洛。王洛向来都想要巴结封络,今日一听封络有事需他出手,二话不说就领了一帮士兵到了二王子府邸。
起先他还认为这群闹事的江湖人是一帮没长眼的乌合之众,随便吓吓就回去了,结果在顾世琛一刀切开他的头戴后,他才恍然发觉,今日这事儿并没自己想象的那般简单。且被那一刀震慑到后,王洛便不敢出手,只得带着一群士兵和人面对面僵持着。
远远地王洛就看见了萧沪,心说哎呦喂这可是大官啊。然后急忙跑上去,谄笑道:“萧将军。”
萧沪淡淡应了一声,问:“汝等在二王子府邸前作甚?”
王洛道:“不知从哪儿来了一群江湖人,武功高强,擅自将二王子府邸围了起来,实在是目无王法,无理取闹!”
江湖人?萧沪皱了皱眉,驱马行近,到了顾世琛面前,说:“王上有令,搜查此府邸,尔等速速离去。否则,莫怪本将军不客气。”
话音落下,顾世琛终是有了些动静,双手抱拳,对着萧沪道:“在下在此恭候将军多时。自二王子进宫后此宅无一人进出,还望将军彻底搜查,秉公执法。”
见此人相貌堂堂,武功高强,且态度不卑不亢,礼数有加,萧沪心中升起几分赞赏,语气也缓和了下来:“自然。”
顾世琛扬手一挥,原本四散的门徒全都聚集在顾世琛身后,井然有序。
顾世琛侧身让开一条道,道:“将军请。”
萧沪不禁多看了顾世琛一眼,心中几番思量,在众人的翘首等待下,终是扬声发令:“兵分两路,一路将宅子围起来,一路给我进去搜。胆敢放过一处纰漏,军法伺候!”
作者有话要说:
☆、定局
相比起二王子府上的鸡犬不宁,王宫大殿上安静得让人连呼吸都忍不住放缓了,生怕弄出点大的动静引来俞德王的不满。但同时,大臣们都在期望有人能够不怕死地来打破这罕见的尴尬气氛。
两个时辰在沉闷的寂静中度过。
在沉寂的大殿外,终有一人不负众望地打破了殿中的安静。待人走近,众人才看清是跟随在萧沪身旁的侍卫官。
侍卫官一进大殿,单膝跪下,俯首道:“王上万福。”
俞德王道:“免礼。”
侍卫官道了声“是”后,起身站定,微微喘了口气,开口道:“禀王上,经搜查,在二王子书房暗格中发现一摞书信,疑为与他国使臣的密信,请王上过目。”
言毕,侍卫官从胸前衣襟里掏出一摞书信,上前递交给俞德王身旁的太监,再由太监呈给俞德王。
俞德王随手取了一封,展信而看,看到最后眉头微皱,但仍是波澜不惊地将书信放回原处,垂眸看着殿中众人,眼中深沉难探,不发一语。
大殿又陷入先前的沉默。
侍卫官似是有话要说,微微抬头看了看周围的大臣们,轻轻吸了口气,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虽说将军命令要将此事加急禀报,但就目前这氛围来看,还真是不知怎么开口。
俞德王似是看出了侍卫官的踌躇,道:“还有何事要报?”
侍卫官咬咬牙,拱手道:“禀王上,除此书信外,吾等还在二王子后院的地窖中发现七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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