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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宠当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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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邺这才一个激灵,跑到他身边,“你,你没事吧?”
  黄铮看着顾邺眼里流露出来的真着急,平时总是笑眯眯的人不笑了,摇摇头,“护镖要紧,快。”
  顾邺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是真害怕,看到黄铮这么不要命的替他挡下那一剑,就想起那时徐离延还跟他生着气,却挡住几个杀手的攻击让他快走的画面,心里就紧紧地揪成一团。定了定心神,顾邺起身,只不过,这一次,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这么冷静而压迫的气势散发开,带着一股隐隐地王霸之气,捏一个剑诀,挥剑,真气从剑尖直落而去,击中正想冲过来的黑衣人的胸口,将他甩出去拦腰撞在崖壁上,黑衣人觉得胸口像是被刺进一剑使劲翻搅,登时一口鲜血喷出来,双眼大睁,不可置信地看着正朝他走来的面无表情的男子,半面的银质面具在一轮清辉之下光华熠熠,另外半边脸隐隐绰绰地看不清,只有一双眼亮的出奇,配着周身的杀气,整个人看起来却多了一股狰狞的气势,黑衣人还未来得及有所动作,一道剑气挟风而来,洞穿他的身体,他双目圆睁,没有发出的惊惧的呼声卡在喉咙里,张着嘴便咽了气。
  其他黑衣人见了,纷纷扭身过来对付顾邺,将顾邺围成一圈,近身作战,顾邺不再挥出剑气,而是将气渡到剑上,剑尖破空而去,剑无虚刺,加上其他人也在外围出招,一时间黑衣人被打的七零八落,更谈不上夺玉雕楼,皆负伤遁逃,顾邺想追,他真想问问他们和三年前的黑衣人有何关系。奈何其他人按住他,道穷寇莫追,运镖要紧。
  顾邺这才压下了心头一股邪火。
  替黄铮包扎伤口,看着那一道长长的伤口,眸中满是愧色,黄铮看他的表情,抛了个自认为颠倒众生的媚眼,嘴里哀哀怨怨道,“早知道你身怀神功我就应该早点给人刺一剑得了,还可以早些看见英雄救美。”
  逗得顾邺噗嗤一笑,黄铮心里暗叹道,这般绝色美人儿,不笑若寒冰,一笑,啧啧,能勾人夺魄哟!“美人儿,多笑会儿给本公子瞧瞧,本公子满意了给你打赏!”
  “打赏?就你的酬金数额如何?”顾邺咬牙道,还能开玩笑,应该没有大碍,于是手下下了点劲,整个崖壁上立马就响起了黄铮的哀嚎声。
  只是那时护镖任务完成之后,便各奔东西了。因此顾邺在黄家庄再度遇上黄铮,心里还是有小小的雀跃的。这人是他成为阳夜的身份之后,得到的第一个朋友。
  “哎小夜夜,”黄铮凑近顾邺,神秘兮兮,“你知道我为什么回来吗?”
  “不是回门来了么?”
  “嘁”,黄铮鄙视地看着顾邺,又凑近贱兮兮地道,“看在你这么诚心诚意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
  顾邺真想把剑往他头上招呼,这黄铮想说,却又要装出一副高姿态,于是顾邺只是不说话盯着他看,憋死他。
  黄铮抓抓脑袋,“武斗会快开打了。”
  顾邺翻了个白眼,往黄家庄外走。
  “哎阳夜!”黄铮拉住他,“你干嘛走?你倒是听我说完啊!”
  黄铮急了,顾邺沉沉地看了他一眼。
  “武斗会是朝廷和江湖门派一起举办的一项人人皆可参与的天下盛事啊,你不去玩一玩么?”凭顾邺的身手,不能夺得桂冠至少也是武斗会上的一匹强势黑马。
  顾邺皱眉,“玩什么?我对那些虚名又不感兴趣。”
  “去见识各门派的武功啊。你不知道么,这样一场盛事,少林,武当,峨眉,昆仑,青城这样的名门正派自不必说,还有一直在江湖上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桐翎派,鸢贺派,鸱为派以及魔教魑魅教也都会去。”
  顾邺挑挑眉,“你说桐翎派也会去?”
  黄铮看见顾邺发问了,两眼发光,“是啊,去不去?”
  顾邺沉吟,点头,“好啊,去。”
  朝廷和江湖共同运营?桐翎派也在其中?很好,也许能来个一箭双雕。                    
  


     ☆、武斗会(上)

  第八章
  距武斗会还有半月有余,已有来自各地的江湖门派能人异士陆续涌入京城,京中最大的客栈留客楼迎来送往,好不热闹,顾邺这样的样貌混迹其中显得再疏松平常不过。
  只是,京中的守卫愈加森严,城门口的盘查便更为严格。
  是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黄铮嫌顾邺半天半天蹦不出个字来,太无趣,一个人去了东城门的古玩市场淘货去了。顾邺则留在客栈,独坐二楼临街位置,墨发盘成髻,簪一根白玉簪,一身翠竹长衫,腰间一根白玉带,袖口和衣摆皆有皓白滚边,剑斜斜靠在椅边,一只腿蜷着,面前一碟花生米,一壶青梅小酒,整个人懒懒靠在太师椅上,抓一把花生米在手中,有着有一颗没一颗地吃着,眼睛扫着窗外的街景,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小贩的叫卖声和顾客的还价声此起彼伏,还有一些佩带刀剑的武士,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雅士,还有一些异邦服饰的人,真是好不热闹!
  “敢问兄台,这里能落座么?”带着异邦口音的问话。
  顾邺回头,不禁愣住了,一个肤色黝黑,深目阔鼻丰唇眉宇正气的男子,一根根小小的辫发拢在脑后束成马尾,彩锦对襟翻领长袍,上五色彩绣各色鸟兽,窄袖,勾云纹帛带束腰,正中一颗圆润的青玉底墨玉,左腰侧缠着一把鹿皮软鞭,脚上是一双麂皮长统靴。
  见顾邺瞧他,略微尴尬,摸摸鼻子道,“这间客栈生意太好了,都没地方坐,看公子一人,故想匀个地方罢了……若公子不便,多有叨扰。”双手抱拳,转身欲离去。
  顾邺忙道,“公子留步,请坐。”
  “在下巴赫罕,”那男子感激地看了一眼顾邺,坐在他对面,“敢问公子大名?”
  “阳夜。刚才多有冒犯,还望海涵。”顾邺拿过薄胎白瓷杯,替巴罕倒上一杯清液,“我敬公子一杯。”
  巴赫罕耳尖有点发红,“这怎么好意思,该是我敬公子一杯。”
  薄酒下肚,奈何对方似乎也是不善言谈之人,沉默半晌,巴赫罕才道,“顾公子此次也是为参与武斗会而来?”
  顾邺正盯着街上趾高气扬的顾二少,猛然被问到,有点回不过神,“啊?哦不,不是,我是陪朋友来的,只是来看一看这久负盛名的天下武斗会。公子呢?”
  巴赫罕挠挠头,腼腆地笑,“啊,我是跟着我叔父来看看的,叔父刚刚去等人了,说有位公子将会在这一段时间接待我们。我这才在这里偷偷懒。”
  巴赫,鹿真族的王族姓氏,这看起来憨厚腼腆的番邦小伙子竟是贵人。
  顾邺了然的点点头,忽听得身后一道清越的声音穿过嘈嘈人群而来,“巴赫殿下,您可让我好找啊!”
  顾邺脊背一僵,这道声音……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顾邺努力平下心头的震撼,神态自若的饮酒,若是仔细看,能看到他眼角微微的跳动。
  巴赫罕抬起头一看,瞬间眉开眼笑,“小延!”快步迎上去,一股大力将持扇的来人按进怀里,“原来叔父说的会接待我们的人就是你!”
  徐离延拍拍巴赫罕的背,笑道,“十年前一别,你可变样了不少!”目光却落在前方蜷着一条腿自顾自饮酒的漫不经心的背影上,眼底勾起玩味的兴致。
  巴赫罕松开徐离延,又端详许久,皱眉叹道,“我应该十年前就请求皇上将你赐予我们鹿真族成为鹿真族未来的王后的!”
  徐离延嘴角抽了抽,一双夺人眼球的凤目瞪住他,垂首立在一旁的徐离延的贴身小厮伺竹差点喷笑;而看似淡定一直背对着徐离延一行人的顾邺差点一口酒呛在喉咙里,内里笑得抽筋;巴罕的叔父巴赫赞和对这个比自己只小了十岁的性格有些腼腆在某些方面又十分大胆的侄子只有无奈,“巴赫罕,不得对顺亲王无礼。”
  “是。”巴赫罕有点沮丧道,随后想到什么似的,眨眨眼,拉着徐离延一行人走到桌边,指指顾邺,“对了,向你们引荐下,阳夜阳公子,”又指着徐离延和巴赫赞和道,“这是小延,这是我的叔父巴赫赞和。”
  顾邺懒洋洋地笑道,“小民见过顺亲王,没想到巴赫罕竟是鹿真族的王子殿下,真是孤陋寡闻,失礼了!各位坐下细谈如何?”
  伺竹闻言有些生气,大胆刁民,竟敢对王爷如此不敬!正想跨上前训斥,徐离延却将折扇一打,挡在了伺竹前面,毫无恼意,“叫小二上几壶酒和下酒菜,酒要青梅酒。各位,请入座。”后面一句话是对远道而来的客人说的。
  三人落座,徐离延将扇子抵在胸前,挑起嘴角,“阳公子,真是好巧啊!”
  嗯?巴赫罕投来询问的目光。
  顾邺微微一笑,“阳某曾在王爷弱冠之日有幸瞻仰过尊荣。”
  巴赫赞和点点头笑道,“真的是很巧啊……啊!”
  窗外突然飞身上来一人影,脚蹬在窗台上,露出小虎牙,“小夜夜,本大侠回来了……”
  气氛突然僵住了,巴赫赞和在看清人影之后,停止了尖叫,却因太过震撼没能及时把嘴合上,黄铮在看到这么多人之后,闭嘴跳下来,自顾自地拖过一条椅子在顾邺身旁坐下,翘起兰花指点点顾邺的胸膛,捏着声音“你个死鬼,奴家才去小逛一会儿,你就这么快就勾搭上别人了!”
  顾邺差点顺手把杯中酒泼上黄铮的脸。
  黄铮偷扫了一眼,看见巴赫赞和睁大眼睛,张着嘴巴的样子,不禁有些恼羞成怒,“你看什么看,没见过撒娇啊?!”
  他娘了唧唧的几次全在顾邺面前了,这次真是……脸都丢到鹿真去了!
  巴赫赞和有些委屈的收回自己的表情,天可怜见啊!他刚刚只是还未从他跳窗而上的惊讶中回过神来而已!
  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巴赫赞和想哀嚎,看看那小伙子恼羞成怒的模样,还是忍了,毕竟自己比这里的每个人都要大。
  “人人都说鹿真族的赞和王爷是个脾气温和、才华横溢的好好先生,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顾邺及时为解围,“我这朋友性子毛躁躁的,多谢先生不咎之情。”
  这一声先生叫得巴赫赞和心里十分受用,他忙摇头笑道表示不介意。同样的深目高鼻薄唇,皮肤偏白,脸上较之巴赫罕多了一股书卷之气,落落大方却又不失男儿气概。
  顾邺斜睨黄铮一眼,见黄铮涨红着耳根,不禁暗笑道,黄铮啊黄铮,难得看你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嗯,好景致!
  伺竹将楼下菜品和酒端上来之后,坐在顾邺右手边的徐离延捏住宽大的袖袍,从巴赫赞和伊始,巴赫罕,黄铮,顾邺,最后是他自己,一一倒酒,酒中除却青梅之外还多了一股凛冽的香气,巴赫赞和端起从鼻尖晃过,赞叹道,“青梅配以梅花冷香,好酒。”
  徐离延轻抿一口,笑道,“酒虽清冽,本王却独独偏爱家粗酿青梅酒。”
  “哦?”巴赫赞和奇道,“是什么样的酒能让王爷如此钟爱?”
  徐离延折扇打开,挡在面前,只露出一双眼含春水的凤目,有意无意地扫过顾邺,“故人相赠,那滋味令本王毕生难忘。”
  顾邺拿酒杯的手蓦地一停,这一顿的时间太短,以至于可以当做没有,随即拿起酒牛饮而尽,赞道,“好酒!入喉甘甜四溢,齿颊留香。”
  心中的惊诧却似滔天巨浪,他不明白徐离延此番提起那壶青梅浊酒作甚,但他并不想授人以柄,翻出他的旧事。
  顾邺看他一眼,同样丝毫不流露情绪,将酒饮尽。不知为何,面前这半覆面具的男人总想多一丝试探,他在试探什么呢?怀疑这面前的男子是顾邺吗?真是可笑啊。
  黄铮喝了一小杯大喊不够过瘾,拿过酒壶来咕噜咕噜又往下饮,桌上其他人看了也不以为忤,却只是哈哈大笑,这黄铮哪有半点大侠风范哦,分明还只是个孩童心性!
  气氛正好的当口,走廊传来嘈杂的声音,过一会,便有人气势汹汹地冲过来,地板踩得噔噔响,夹杂着骂声,小二他身后劝,“公子,您不能上去……公子……”
  说话间那人已到顾邺所在的雅间门口,“哗啦——”推开门。
  小二:“公子,我……”
  徐离延挥挥手,示意他下去,小二忙不迭闪开。
  “姓阳的,你个小人!”来人正是顾二少,他本在街上闲逛,无意中一抬头便看见了窗边的阳夜,不禁怒火中烧,便气冲冲进来,但是小二却拦住他,他倒要看看他阳夜哪来这么大的面子!
  顾邺自斟自饮,缓笑,“小人?顾公子何处此言呀?我阳夜向你们当家人顾家大少发起挑战,赢得光明正大,倒是您顾二少身为君子,做出背后袭人这种龌蹉腌臜的事,您说是谁是小人?”嘴角含讽,眼神像是淬了毒,“还是你顾二少的伤势已好,想要再尝试一次断骨之痛?”
  一旁的徐离延隐藏在袖子下面的拳头攥得死紧,指节发青,止不住惊颤。那笑,那眼神,分明和顾邺毫无二致!这人,究竟何许人?!
  顾二少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恼羞成怒,二话不说直指顾邺放招,“我不会放过你的!”
  顾邺还未及出手,旁边人以更快的速度蹿出去,捏住了顾二少的手腕,压着怒气,眼神冰凉,“滚。”薄唇轻启,威胁力却十足。
  顾二少怔住了。
  “王爷手下留情!”门口跌进来一个人,清秀苍白的脸,毫无血色的嘴唇,“舍弟无礼,冲撞王爷,求王爷饶命!”
  顾家大少顾东兴!
  

     ☆、武斗会(中)

  第九章
  顾家大少顾东兴!
  顾邺的脸上终于有点动容,暗叹口气,“王爷,得饶人处且饶人,放了他吧。”随后口气冷冽下来,是对顾二少说的,“别再做出丢顾家门面的事,下次保不准有这样的运气。你有一个好兄长。”
  顾二少气哼哼地白了顾东兴一眼,甩袖出门而去。
  顾邺上前扶起虚弱的顾东兴,顾东兴苦笑,“给你添麻烦了,抱歉!”捂着嘴咳嗽起来。
  “你伤还没好?”顾邺讶异。
  顾邺对这个一母同胞的感觉还是很复杂的,他一面对他冷言冷语,一方面却又暗地里关心他,曾在他受罚的时候去“思过堂”看他笑话却掉了馒头嫌脏扔在那里给他果腹;也曾在他院门口“不小心”落下纸笔;也曾抱着一床面旧里新的被子扔到他院里,脸上挂着嘲笑,指着顾邺说他就适合这样的破东西……虽然那时对他每天的操练,武功招式总是格外的严格,现在看来,是想让他强大起来吧。这样的用心良苦,也成了顾邺对顾家恨不起来的一大重要缘由所在。
  那时顾邺踢馆,不过是想寻一个了结,况且,他恨的人,始终是那个给他性命却情性凉薄,最后害的他未能见母亲最后一面的顾家老爷顾升!没想到世事难料,顾家老爷伤寒未治,终于油尽灯枯,下了黄泉!
  父债子还,顾邺向顾东兴发起挑战,以一场比武定胜负,这一局,胜与不胜,顾邺皆是不在乎的,他所求,不过一个从此大路朝天各走半边的结果罢了。
  那一招,虽未曾出剑,却是用了七成功力,可怜三年前夺得武斗会探花之位的顾大少因前不久遭贼人暗算受了内伤还未痊愈便翻趴在地,这下伤势愈重,面色苍白,嘴唇颜色褪尽,冷汗涔涔,口吐鲜血。顾家主母一看自己的心肝儿肉受了重伤,心中悲愤不已,全然失了平日的高高在上,若非下人拦着,恐怕她会似泼妇一般冲过来抓挠他的脸,扯他的头发罢,二少二话不说,背后袭人,顾邺因着阳老前辈的故事平生最恨背后偷袭,当下便掌中聚气,一挥手在顾二少即将碰到人之时将人远远甩开,撞到墙上之后,肋骨断了两根,顾邺这才冷冷瞟了顾家主母一眼,眼神像是一把利刃穿肉透骨,一字一句道,“我叫阳夜,这仅仅只是开始而已。”
  顾家主母吓得怔住了,顾邺这才迈着步子走开,身后传来顾家主母哭天抢地的呼喊声,心下道,这也不过是个不能抓住丈夫的心,将一生寄托在儿子身上的,迟暮的可怜的女人罢了。
  虽放了狠话,顾邺却再不想与顾家再牵扯不清了。
  顾东兴摇头苦笑,“公子见笑了。不瞒公子,当初在与阳公子比武之前,顾某已经深受内伤,未曾痊愈,经此一役,内伤更重,所以调养至今未能恢复,咳咳咳,”又猛咳起来,“舍弟以为公子胜之不武,气不过,这才三番四次找公子的茬,望公子大人大量,放了他吧。公子内力深厚,修为高深,即使顾某没有受伤,也只不过是延长时间罢了,我与公子一战,输得心服口服。”
  顾邺惊诧,顾东兴居然是带伤和自己比试的,心下暗叹口气,“顾大少气度叫阳某佩服。”
  “哪里哪里,不敢不敢。”
  顾东兴连连摆手,猛地一咳,指缝间淌出血丝来,身躯却直往下滑,顾邺吓了一跳,忙扶住喊道,“顾东兴!你怎么样?!”
  当下众人皆围上前来,徐离延却只是站在桌边,冷冷瞧着,巴赫赞和是个懂医道的,蹲下,诊脉,皱眉道,“咦?这顾公子是虽是两重旧疾复发,可这脉象着实诡异,像是这大半年来未有好转的迹象,怪哉!怪哉!”
  “能治好吗?”顾邺半抱着顾东兴,面露焦急。
  “罕儿,把回转丹拿来,”巴赫罕从袖中掏出一个白底蓝边青花小瓷瓶,巴赫赞和从中倒出一粒通体雪白的小药丸塞入顾东兴嘴里,顾东兴紧锁着的眉这才渐渐松懈了下来。
  “伺竹,去给顾大少爷准备一间屋子休息,找人看好护周全。”徐离延道,伺竹领命而去。
  众人再度回到桌边。
  “多谢赞和王爷救命之恩,多谢巴赫王子。”顾邺抱拳,“在下欠二位一个人情。也多谢王爷的高抬贵手。”
  最后那句感谢顾邺心里有些别扭。
  巴赫赞和摆手,“无妨,只是,”蹙眉道,“阳公子,依我看,这顾公子倒像是中毒的症状,在下曾听过一种毒药,名曰‘销生丸’,此物能够将习武之人所受的内伤拖延,久治不愈,消耗武功修为。恐怕顾公子中毒已久了。”
  此话一出,全场静默。再无先前那般其乐融融。
  顾东兴醒了之后要见顾邺多谢救命之恩,顾邺闭门不见,遣小二将人打发走了。
  转眼间离武斗会之期日渐临近,皇城一时间成了闹哄哄乱糟糟的一锅粥。
  今日传某某大户人家丢失金贵物品,明日谈谁谁曝尸东城门小巷子里头,浑身苍蝇乱飞……鸡鸣狗盗,杀人越货之事增多,只是嫌疑人众多,难以高下立判,京中平头百姓更是卯时一过,家家户户闭门不出,东城门一带的住民犹胜其他。一时间,京城百姓是人心惶惶,这不,还有人在自家院内烧纸钱,好酒四时果蔬在香案供着,求玉皇大帝如来佛祖大发慈悲,让这武斗会快早些结束。
  黄铮也不敢再随便去东城门瞎晃悠了,说是怕这一不小心,钱袋子里的银两就长翅膀飞了,虽然自己也身怀绝技,但是端的一山还有一山高不是,这万一碰上小偷的祖师爷不免也得肉痛一回。
  顾邺只是冷冷瞥了他一眼,拆去了黄铮的假面皮,“瞧这话说的,你难道不是怕天天跟在您后头那位瞎转悠的出了点什么事,你这条贱命担待不起么?”
  黄铮死鸭子嘴硬,“那人爱跟着关我什么事?我就是嫌人太多,挤得慌!这在人群里一钻,满身是汗,还得黏上别人的臭汗,啧,哪有待在客栈来得爽利?”
  “是么?那你连春莲阁都不去了是怎么回事?也不怕那红牌花娘楚楚夜夜抚琴暗自落泪?”顾邺将黄铮逼到墙隅。
  “阳夜!你就非得拆我台是不?”黄铮跳脚。
  门外传来“叩叩”的敲门声。
  “阳公子,黄公子在这儿么?”门外人彬彬有礼。
  “在的,请先生进来吧。”顾邺不顾黄铮向他摇头投来的哀求的目光,朗声道。
  黄铮一直妄图用眼刀刺穿顾邺,心里恨恨想,好你个顾邺!交友不慎,遇人不淑,交友不慎,遇人不淑啊!
  巴赫赞和推门而入,“黄公子,今儿可还去东城门?已经三日未去了。”
  “不去了不去了,”黄铮忙摇头摆手,“外面太乱,天气又热,还是待在客栈好。”
  “既然如此,那么巴赫王爷和黄公子在客栈好好讨论研究一下中原医药如何?”徐离延从巴赫赞和身后出现,摇着扇子,嘴角含笑。
  “好,”巴赫赞和忙附和道,“甚好。正好请公子为我释惑。”
  “这……”
  徐离延仍是言笑晏晏,“若是担心叨扰到阳公子的话,自可不必担心,本王意携阳公子出去遛一圈,黄公子您怕热,就在客栈好生待着。”
  “是。”黄铮苦着一张脸,心里流下滚滚热泪。
  谁叫自己为了一颗回转丹先惹上人家的?现在被人缠上也是活该!
  “阳公子,请。”徐离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顾邺眯了眯眼,从徐离延脸上看不出什么,又想,黄铮没皮没臊的这下遇到个克星,好!便乐不可支地跟着王爷出了房。
  “王爷,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徐离延回头看顾邺一眼,摇扇一笑,“看看擂台布置的如何。”
  顾邺了然点点头,毕竟这是朝廷与江湖人士的合作,一不小心可能造成两方矛盾,还是要有人督促着才好。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身边是来来往往的人,顾邺心想,以前哪有这种和王爷像老朋友一样走在街头的时光?那时两人在一起,不是互掐就是喝酒,现在想想,这真的很不可思议。一个人生无意的转弯,迎来一场不同的景致。
  徐离延偶然回过头来,顾邺正迷茫地盯着他瞧,见他回头,飞快地别过头去,洁白的颈项里露出一根细红线。
  徐离延恍然觉得眼熟,又说不清楚在哪里见过。
  眨眨眼,两人一时无话,蒙头赶路。
 


     ☆、武斗会(下)

  第十章
  武斗会场地设在北门外十里的校场里,正中间一个巨大的擂台,地上铺着红地毯,擂台两侧三十丈开外摆着各摆着椅子,一边朝廷人士,另一边则为江湖门派。当然,这位置非具声望者不能入。
  正在安置的便是那供人入座的桌椅摆放。 除开那帮忙的仆役之外,还有一些像顾邺他们这样来巡视的人群。
  其中有一个男子白色的锦衣云裳,白色云头靴,手中一把白色剑鞘的剑,混在其间特别的扎眼,正对着远处藏在云雾里的山可劲儿瞧,好像灵魂出窍似的。也许是徐离延、顾邺两人的探究目光过于□,那人转过头来,眼里带着疑惑,脚一蹬,就落在了他们的面前,直盯着顾邺,抱拳,“在下桐翎派温澈,请问二位是……?”
  徐离延一笑,半边身子挡在顾邺前面,“幸会,在下徐离延,身后这位是顾邺。”
  顾邺的眸光一沉,看着温澈的眼光就多了一丝探究。
  “哦,”温澈眨巴眨巴乌黑的眼睛,“我在找我的师兄,你们有见过没有?他叫百里湛。”
  “他和顾公子一样带着半边面具。”看着他们一脸不明所以的神色,又添了一句。
  两人皆摇头,温澈失望地垂下眼,“我就知道。师兄总是不厚道,带我出来逛逛通常逛着逛着人就丢了。”撇撇嘴,眼睛就有水光了。
  白衣白裤白剑,可不就是只兔子么?顾邺和徐离延对视一眼,看见对方眼里写着无奈。
  后来相熟了之后,顾邺和徐离延才知道,根本就不是因为温湛丢了,而是温澈遇见什么都要看两下,即使温湛努力盯梢,可只要稍不注意,人就没了。所以实际上是温澈自己走丢了。
  “那我们陪你找找?”徐离延犹豫着提出建议。
  “真的吗?”某小兔子立马眼睛发光,“那赶紧的,我们走吧。”
  两人无奈的一前一后夹着温澈,温澈一路上就和他们絮叨,随着武斗会临近,许多江湖门派也早已下山各占地盘,他们桐翎派就驻扎在不远的山上,据说是为防止扰民,但此时盛夏炎炎,山上蚊虫又多,众弟子是叫苦不迭,于是乎,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所以趁着掌门这几天闭关,众弟子纷纷溜下来玩一玩。
  “那你们掌门叫什么?”顾邺问。
  温澈对顾邺很有好感,面无表情的一张覆盖半面却仍掩盖不住的英俊的脸庞,能想到那平时照顾他的师兄,不过师兄比他爱笑多了,师兄笑起来可好看了。
  “俞慎。”温澈凑近顾邺,压低了声音,掌门的名讳可不能随便讲。
  哦~顾邺点点头,眼睛眯了眯,果真是你啊俞慎。
  在一旁感觉被忽视的了某王爷看见凑近的两颗脑袋,心里莫名的觉得挺碍眼的,刚想咳两声以示自己还在场呢,就听见身后传来的一道低沉的嗓音:
  “澈儿,你怎么又乱跑?”
  温澈闻言,惊喜地回过头,扑闪着大眼睛,一把飞扑进来人怀里,委屈道,“师兄,你去哪儿了?”
  百里湛也不恼,笑眯眯地揉了揉温澈的头顶,宠溺地刮刮他的鼻子,“你呀,总这么不让师兄省心,”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袋,拿了一颗糖塞进温澈嘴里,“甜不?”
  “嗯!好甜!好吃!”温澈乖巧点头。
  看到师弟开心的模样,百里湛又笑着揉揉他的头,再抬起头来的刹那,脸上的笑容褪了个干净,眼神甚至可以用淡漠来形容,“多谢二位公子对澈儿的照顾。”
  徐离延一看心里就了然了,弯起眼睛笑道,“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既然令弟已经找到,那么我们也该告辞了。”
  一抱拳,拉着顾邺的手离开。
  百里湛看着两人拉拉扯扯离去的背影,眯了眯眼睛,低头在温澈头顶一吻,“澈儿,我们回去吧。”
  “好。”依旧是乖巧的。
  顾邺终于甩开了徐离延的手,捏捏被攥得有些发红的手腕,斜了一眼徐离延。
  徐离延心里有些酸,那斜了一眼的风情,是那么像那个人,随着相处的增多,这种感觉却越来强烈,可是,若他真是那人,他不是应该逃得远远的么?
  “阳公子可瞧出什么来了?”徐离延眼里的酸楚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狡黠。
  “看这两人使的应该是双生剑了……”
  “不不不,”徐离延打断他,“百里湛是个神童,六年前仅十四岁的他就已经在武斗会上拔得头筹,可是两年前他却忽然却耍起了双子剑,你觉得是为什么?”
  两人正在树荫下,隐隐绰绰的阳光打在顾邺半覆面具的脸上,给他棱角分明的脸庞镀上一层柔和的光,一双专注的翦水秋瞳比平日多了一份透明的质感和春情,总是抿紧的略显薄情的薄唇看起来柔和了不少,徐离延看着顾邺,喉咙忽然有些干,眯了眯眼睛。
  “这么说……是因为温澈?”顾邺忽然以拳击掌,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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