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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以死进谏-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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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眠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只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先是追问他和江止淮谁更重要,现在更是情绪直接低落了下来,让她也不由反思,莫不是她刚才的回答不尽人意?
池誉越想越气,他家小表妹就这样被人勾走了?!“啪”地一下,他摔了筷子,起身就要往外面冲!
温眠急了,“小表哥你去哪!”
池誉顿了一下脚步,火气很大,“找江止淮打一架!”
不打不行啊。不然他得被自己气死。总得有人让他发泄一下,表妹不能动也舍不得动,只能去动那个勾了表妹心的男人了。世子?哼。他池誉什么时候怕过了。便是天皇老子他也照打不误!
“你打不过他的。”温眠默默地看着他,轻飘飘地一句话成功地让正准备打开门的某人动作一顿。
“小表哥,别折腾了行不行。都老大不小了。”温眠哭笑不得,之前的疑惑,见了他的样子便也了然了。
池誉垂头丧气地走了回来,一言不发地重新吃刚才剩下的半碗饭,脸色凝重,一句话都没和温眠说,只埋头吃饭,吃完之后用手帕擦了擦嘴角,然后唤了小二将一桌子的饭菜撤了下去,换上了茶水和糕点。
温眠也不着急,悠悠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吹了吹上面飘浮的茶叶,等待某人憋不住。
片刻,池誉有些郁闷地道,“小表妹你还真不理我啊。”语气有一种委屈的意味。
温眠笑眯眯道,“嗯。看你不怎么想和我说话的样子。”
池誉自知理亏,想到刚才自己的一连串的动作,便是他一向厚脸皮也是受不住地一张脸涨得通红。
“茶茶!”
温眠捂住耳朵,躲过了摧残,“喊我也没用,不听不听!”话虽这么说,可一双眼分明是戏谑。
池誉更加郁闷了,同他大眼瞪小眼,最后败下阵来,“好啦。小表哥错了。”
温眠清了清嗓子,依旧不肯放过他,“哪错了?”杏眸紧紧盯着他,一副他不说清楚就不罢休的模样。
池誉心里那个苦啊,强颜欢笑,“小表哥太冲动了。”
温眠见他真真是伤心了,便也收了玩笑的打算,迟疑道,“小表哥你怎么了?”
池誉胆子大了一些,整理了一下衣袍,“表妹。”顿了顿,还是说不出口。他该怎么说?因为知晓她有喜欢的人,舍不得她嫁人?这样说的话那个小没良心的绝对会嘲笑死她的。
“没事。”
他最终只能摇摇头干巴巴地扔下这两个字。
温眠笑了笑,“好啦,小表哥不要不开心了。我请你吃冰糖葫芦!”
池誉瞥了她一眼,不客气地拆穿她,“我可不爱吃那酸酸甜甜的零嘴。你自己想吃可别拿我当幌子。”
温眠不置可否,微微扬眉,“回去了?”
池誉也觉得没意思了,站起身来,“回去。”
等出了酒楼,温眠还是去买了两串冰糖葫芦,给了池誉一串冰糖葫芦,“呐,给你。”
池誉一脸嫌弃地接了过来,却还是忍不住尝了一口,依旧是酸酸的甜甜的味道不过似乎有什么也没有想象中的难吃?
温眠咬着嘴里的冰糖葫芦,有些含糊不清道,“还是这边的冰糖葫芦最正宗。”
池誉哼了一声,嘀咕道,“那是当然。京城的怎么都比不上这里的。”
温眠轻轻笑了笑,“嗯,是比不上的。”
池誉一听觉得有戏,循循善诱,“茶茶啊,你看,京城那地方又冷风景还没这好,吃的也没这正宗。”
温眠点点头,“嗯。”
池誉再接再厉,“所以,茶茶你就别回京城了吧。”
温眠对上自家小表哥亮晶晶的眼神,想了想,还是告诉他事实,“还是得回去的。我自小在那长大,而且京城有泱泱。更何况如今我是女官。”
池誉听了,摆摆手,“官可以辞。小表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其实并不想当那女官的。”
他的表妹虽然正直善良,却也不喜欢约束,一向懒散惯了的人怎么可能会喜欢做官。至于继承家族的官位也是不可能的,姑父生前就曾表明让表妹不必担忧。便是正谏的官位在他那一代断了也无妨。所以,姑父一开始就没有特地教过表妹为官之道。
温眠语气随意,“本来是这样的。不过后来发现也挺有意思的。”
池誉紧张了,立即想打消她的念头,“当官可是各种不好的,尤其是言官,不仅憋屈,还会被气死。老得更快。”
温眠抬头,“我脾气极好的。”
池誉幽怨地看了她一眼,“这次就别回去了吧。”
温眠哭笑不得,她觉得她说的已经够清楚了,而且小表哥这是舍不得她?以往每一次离开都不见他会不舍。
“小表哥。”
池誉应了一声,“茶茶,京城不好的。你留在这,小表哥罩着你。”
温眠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就你?”
池誉气闷,“小表妹!”
温眠见他真的要生气了,哄道,“嗯,京城不好。”
池誉抬了抬下巴,颇为骄傲道,“所以表妹你的选择是?”
温眠轻轻柔柔地笑了笑,“京城还是得回的。等我处理好一些事情自然会回来。”
池誉还来不及高兴,只听他小表妹又继续道,“不过,我也不会留在青州。万里河山,我想去看看。”
温眠眼里有着憧憬,她一直都羡慕池宴可以游玩四方,不受拘束。
池誉蔫了,“那你还不如待在京城呢。”至少,每年还会回青州几次。
“江止淮呢?你不和他一起待在青州?”池誉随口道,不怎么上心。
温眠慢吞吞道,“祈光啊,他会陪我一起的。”陪我一起去看这大好的河山,领略各地的风土人情。
池誉明显感觉到自家小表妹在说到江止淮时语气温柔了许多,虽然依旧心里不舒服,但是也突然的没那么排斥了。
春风吹拂而过三月的青州,河岸边杨柳依依。
☆、第五十三章
温眠沿路买了一些糕点准备带回去给外祖父外祖母吃。
马车刚在池府停了下来; 温眠下了马车; 刚准备进府的时候,身后有人唤了一声; “温眠。”
温眠听到熟悉的嗓音,一回过头就看到不远处的江止淮,他正含笑看着自己,心念一动,她小跑了过去; 在他面前停了下来,“你怎么来了。”
软软的嗓音听得江止淮心都要化了,他张开手臂轻轻抱住了温眠,头搭在她的肩膀上,“想你了。”
清冷的嗓音带着微微的叹息。
另一边刚下了马车的池誉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手里的糕点已经掉在了地上,脸色铁青,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情; 他真的好想把前面两个人分开。
温眠环着他的腰,细细地同他说了话,都是琐碎的,江止淮听得格外用心。
两人抱了好一会,最后还是温眠想到了这还在大门口,有些不好意思地推了推江止淮,示意他松开。
江止淮轻轻松开她,却也不忘拉着她的手; 目光落在她凝白如玉的手腕上,意味不明。
池誉见前面两人终于松开了,忍住打人的冲动,上去二话不说拉着温眠的手臂将她拽了回来,挡在温眠面前看着江止淮,“淮世子是否太过不知礼了。表妹年纪轻轻,难免不会被一副皮囊骗了去。我池家可不是那等只看皮囊的人。”
江止淮眯眼,“不日就会请父王来提亲,池小公子可以放心了。”
池誉听了心里那叫一个气,他的意思是让他离表妹远点,谁让你提亲了啊。
温眠在一旁默默地看着,给了江止淮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
江止淮回了她一个眼神。
池誉看着两人在他的面前眉来眼去,更生气了,拉着温眠就要往池府走,一句话都懒得再和江止淮说了。
温眠本来任由他拉着,待看到地方的糕点时瞬间不淡定了,轻而易举挣脱了他,看着他微微一笑,只是这笑容却不怎么友善,“表哥,解释解释。”
池誉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地上散落的糕点,有些心虚,底气不足道,“还不是因为一出来就看到你们抱在一起了……”
温眠头疼,怎么还是她的错了。他那么大一个人了连糕点都拿不稳。
池誉试探道,“要不我再回去重新买?”
温眠面无表情,“等你回来的时候天都黑了,你还回的来了么。”
鉴于池誉之前的种种出格的行为,池家虽然不限制他的自由,但是有一点天黑之前没回来,那么就别回来了。
池誉挠挠头,“那我让下人出去买。”他只能想到这个法子了。
温眠叹了一口气,刚想说算了,就见江止淮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手上提着糕点,朝她扬了扬,“拿去,本就是给你买的。”
池誉很有骨气道,“不用了。”
温眠没搭理他,接过了江止淮手上的糕点,出去一趟怎么也得带点东西回来。
“进去吧。”江止淮揉了揉她的脑袋,语气轻柔。
温眠点点头,一手提着糕点,一手拉着还在独自懊恼的池誉进了池府。
江止淮在原地站了良久,心情颇为愉悦。
“小表妹,我来提吧。”池誉在温眠身后一脸讨好道。
温眠没给他,“给你,然后你再摔一次?”
池誉瞬间闭嘴了。
温眠去了外祖父母的院子,将糕点给了他们,池誉在后面眼巴巴地看着,已经做好被挨骂的打算了。心里也有些咬牙切齿,生生让江止淮刷了好感。
出乎他意料的是,自家表妹没有说的意思,哄得二老心花怒放,却半点没提大门口发生的事情。
出了院子,池誉没忍住,“表妹你刚才?”
温眠看了他一眼,想到刚才厅里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也知道他想问什么了,打趣道,“小表哥,放心不会在外祖父母告状你把我的糕点没拿稳掉了的事。本来嘛,你就每天游手好闲让他们不高兴了,这下子糕点都提不稳,没得把外祖父母气着了。”
池誉听了,哪里不明白自家小表妹在袒护自己,心里美滋滋的,“还是表妹好。”哼,他果然还是比江止淮重要。
温眠倒是没想那么多,说出来会让江止淮在二老面前留下好印象什么的她压根没想过。只是单纯地觉得没必要说出来让池誉挨骂。
就这样,池誉哼着歌心情美美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第二天,温眠在院子里看着书就背喊到了前厅,隔着屏风远远看到一个中年的男子和自家外祖父在说些什么,还有一个妇人打扮的女子。
池老夫人拉着她去了后院的一个屋子,“荣王和荣王妃亲自来提亲了。江家那孩子速度倒是快。”
温眠也傻眼了,江止淮这也太快了点吧。
池老夫人拉着她坐下,语气和蔼,“他们的意思是尽早定亲。至于大婚的日子,则是你说了算。”
“我?”温眠指了指自己,有些不敢置信,却也觉得在意料之中。
池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背,感慨道,“茶茶是大姑娘了,也到了嫁人的时候了。外祖母我方才见了那江止淮一面,举止言谈都没得挑,勉强配得上我茶茶。”
温眠也难得伤感了一回,抱了抱外祖母,看着她满头的白发,语气也有些哽咽,“外祖母。”
池老夫人心肝地喊着将人搂进了怀里,她已经许久没和外孙女这般亲近了。
外孙女一日日懂事,变得沉稳,虽也会撒娇但却从未这般同她亲近过了。
这桩婚事,池家二老还是点头了。
池誉听了气急败坏,在自己的院子里,直骂江止淮小人。却也知道已成定局,别提多郁闷了,一连三天都没往外跑,安安分分待在府里。
这几天,两家走完了定亲的所有过程。虽然只是一个定亲,但也办得风风光光,整个青州都知晓了两家的动静。不少官员都派了人来道贺。
本来打算办酒席的,温眠觉得太招摇也太麻烦了,否决了。
两家想着毕竟是定亲,太过隆重也不好,便也歇了念头。
江止淮这几天日日登门拜访,池家二老格外喜欢他,想着两人也是未婚夫妻的关系了总该处处感情,倒是忘了两人其实一早就有了感情。
温眠看着江止淮和二老谈得正欢,也放下心来了,这期间她也跟着江止淮去了一趟荣王府。荣王待她很热情,荣王妃没见到,她有心想问,却最终没开口。还是江止淮看到她一脸纠结,开口道,“母妃她喜静,便是我一年都见不到几次。你日后同她不会有接触。没事的。大婚那天你自然会见到。”
温眠想起荣王来提亲那天,隔着屏风见到的清秀女子,不免有了几分好奇。
江止淮同温眠在青州玩了个遍,江南水患已经平息了,各地的水利工程已经正在修建,还真没他们什么事。
在青州的第十二天,江止淮接到了来自京城的信,“京中有变,皇上病重,请主子速回。”
他将手里的纸烧了个干净,烛火之间,他的脸色格外凝重,却也带着几分兴味。
闻瑕尔,十九年了,你最终还是出手了。
☆、第五十四章
江止淮还是分得清轻重的; 若不是十万火急的大事; 他的手下断不可能说出“速回”二字的。
他当机立断,先把事情同荣王大概说了一下; 让他做好准备,然后着手安排了回京城的事,恐有变故,一路走的都是水路。
京中形势危急,皇上病重这等大事竟没有传出一丁点消息; 江止淮知晓早一天回去便能多几分胜算,也顾不得太多了,连和温眠当面说一声的时间都没,只留下了一封信便匆匆动身。
池府,温眠还在外祖母的院子里哄得二老开心,外祖母更是时时刻刻打趣着她的婚事,让她红了脸,只她自己明白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祖父祖母。”池垣踏进屋子先向二老行了礼; 这才看向温眠,“表妹,我有些事情想同你说。”
温眠倒是注意到自家表哥虽然一如既往地在笑,但也多勉强,当即从外祖母怀里出来了,同外祖母说了一声,这才同他出去了。
池垣带着她去了后花园,挑了一个偏僻的地方; 将袖子里的信给了她,“你看看就知晓怎么回事了。”
温眠接了过来,一打开就是熟悉的字,信里只有短短几句话,言简意赅是那个人的风格,待看了内容,她眉头紧锁,没有任何犹豫,“还得劳烦大表哥帮我安排回京了。”
竟是猜得分毫不差,池垣心里有些感慨,他办完事回府赶巧碰见了江止,对方一副明显动身离开的模样,拦下了他,同他说了几句,面色凝重。
当时池垣虽也担忧京中的情形,但更放心不下的是自家小表妹,踌躇道,“可否将消息瞒下,不让表妹知晓?”
哪知对面那人低低地笑了起来,一扫之前的阴霾,语气笃定,“她啊,瞒不住的。”说完又想到了什么补了一句,又像自言自语,“若是真的瞒下了,说不准得怨我,事后哭鼻子了那可怎么是好。”
池垣看着面前的表妹,知道她如意已决,也没多劝,“先和祖父祖母说一声。回京的事我会安排,只一点,你得答应我,行程不能过快。”这也是江止淮特地叮嘱的,怕她因着急急赶回京城身子受不了。
温眠敷衍地点点头,心里却是暗暗着急,京城她有不少挂念之人。若是京城真的变天了,恐他们遭了牵连。
池垣看出了她的敷衍,虽没说什么,但是让人去请了池誉来,有池誉看着他多少放心点。他本来想亲自陪她回京,只是,青州这边他确实走不开。
温眠本来有些沉重的心情,在池誉插科打诨下倒也去了个七七八八,本来还觉得难熬的时间也过的很快,五天后顺利到达了京城。
京城成门口,戒备森严,士兵正一个个严查,不少人在排队等着,温眠也不例外,她挑开帘子看着外面长长的队伍叹了一口气,同在骑马的池誉道,“怕是天黑之前进不去了。”现下已经是傍晚了。
池誉见这架势也嗅到了不同的意味,多多少少明白京城怕是出事了,不过他一向不怎么在乎这些事情,即便知道了也没多放在心上,他只需保护好自己和小表妹就行。
温眠放下帘子,思绪有些飘忽,手里不安地抓着衣角,她越接近京城越听到了不少消息,虽不知真假,一个比一个让人心惊。
皇上半个月前在上朝的时候吐血昏了过去,太医说是操劳过度,休息一段时间便能痊愈。可这一歇就是一个月,朝中闻太傅执政,柳丞相本来还折腾,后来慢慢也消停下来了。皇上一直昏迷不醒,京城人人自危。
算算时间,皇上昏迷的时候她和江止淮刚到江南。应该是有人及时封锁了消息,所以江南那边没有得到一丝消息。
“里面的可是温大人?”外头响起了洪亮的声音,温眠听着池誉替她答了一声。不多时,马车缓缓行驶,她撩开帘子,四周已经没人了。
池誉在她旁边骑马,为她解惑,“那士兵知道你在里面后给我们开了后门。”
温眠哑然,所谓后门其实也就是另外一边,依然有重兵把守,只是这门是在特殊情况下才能放人。遇到这种严查的时候,后门的确是方便不少的。不必再排那长长的队伍。
只是这后门却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尤其是在眼下戒备森严的情形。
“看不出来,小表妹在京城混得不错啊。”池誉笑着调侃了一句。
温眠哼了一声,故意呛他,“那当然。我可不像你在青州就知道吃喝玩乐。”
池誉也不恼,厚着脸皮自夸,“那可不是。小爷我放着青州的舒心日子不过,一路送你回京城,不表示表示?”
温眠笑着接了一句,“那行,京中的酒楼随便你去。”
池誉不满嘟囔,“京城的酒楼哪比得上我们青州的。”
温眠见他这挑剔的模样,幽幽道,“所以这就是你带个厨子的理由?”
此次回京,池誉特地带了一个厨子一起据说是青州一个大酒楼的主厨,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说服人家跟来的。
池誉睁着眼睛说瞎话,不带半点眨眼,“那哪能呢,我这不是看小表妹你着实喜欢青州的吃食呢。在青州待了这几天,怕你回了京城吃不惯。”
温眠扭过头,不再搭理他了,对车夫喊了一声,“去池府。”先去看看池宴。
池誉哎呦了一声,“我还以为小表妹会急着去看情郎呢。”
温眠听了便是想不理都不能了,强调道,“那是未婚夫。”
“情郎。”池誉悠悠道,吊儿郎当的样子,让人想打他。
温眠慢吞吞道,“未婚夫。”
见池誉又想说话,忙用话堵住他,“你再说,中午的午膳就没着落了。”
池誉不服气了,“二伯父会收留我的。”
温眠警告地看了他一眼,“你觉得舅舅听我的还是你的?”
池誉憋屈,那还用说,他几乎能想到,若是小表妹一句话让他别用午膳了,二伯父肯定会非常乐意把他赶出去。他可是从小活在这种情况下,小表妹是宝,他是草啊。别人家重男轻女,到了他们家那是重女轻男。
“小表妹,你最善良了。”池誉立即服软。
温眠哼哼唧唧了两声,施施然放下帘子,微微垂眸,掩下了眼底的担忧。
车夫停了马车,温眠踩在下人早就准备好的小木凳下了马车。
池誉也翻身下马,将马交给下人然后上前,亲自敲了敲门。
“三少爷!”开门的下人当即行礼。
池家并没有分家,只是因着二房老爷在京城谋了差事,这才迁往了京城,便是如今府里的下人也大半是从青州跟过来的。
下人打开了大门,恭恭敬敬地迎着两人进去。
池誉回头招呼着,“表妹!”
温眠冲他招招手,微微一笑,梨涡浅浅,“小表哥,你去吧。我改变主意了,我先去一趟荣王府,我想去见他。”说完,她也不看池誉的反应,踏着小木凳上了马车。
池誉还愣在原地,看着马车已经开始动了,反应过来后想去拦,最终还是止住了脚步,脸色铁青,“江止淮!表妹你个叛徒!”
哼,还想娶他表妹,美的他。还没成亲呢,就胳膊肘往外拐了,要是成亲了那还了得。他回去可得好好同祖母说说。
荣王府,温眠刚下马车,一抬头就对上一道目光,她嘴角轻扬,小跑着过去,仰头轻声道,“祈光。”
江止淮神色复杂,冲她笑了笑,长臂一伸,将她抱在怀里,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温眠安心地靠在他怀里,“你怎么站在这里。”
江止淮半开玩笑,“我觉得某人想我想得紧可能会第一时间来找我。”温眠刚进城,他这边就收到了消息,有些迫不及待,心情躁动,本来在处理公务的他半个字都看不进去。
不过他了解她,第一时间应该会去找池宴。即便如此,他还是来了大门口。
照这个时间点,她应该没去池府。
温眠轻轻摇摇头,“我先去了表哥那。不过没进去。”接着,说出了他最想听的一句话,“因为我想见祈光了。”
软软的嗓音带着丝丝情意,江止淮只觉得呼吸都停滞了,满心满眼的欢喜,这是他听过的最动听的情话。他的小姑娘说起情话来也丝毫不逊色。
江止淮的指尖在微微颤抖,胸膛剧烈的跳动,顾不得是在大庭广众,他低下头亲了一下怀里的人,到底不敢太过放肆,浅尝辄止。
温眠睁大眼睛,有些气恼地推开了他,跺跺脚,“你怎么这样的。”
江止淮被推了一把,主动认错,“我错了。”
温眠还是不看他,声音闷闷的,“江止淮,你欺负我。”
江止淮凑过去,蛊惑道,“那你再欺负回来。”
温眠红着脸,结结巴巴开口,“你……怎么……这样啊。”
江止淮故意装不懂,“我哪样啊。”
面前的小姑娘,低着头脸上红红的,眼睛湿漉漉的,只是看着就让人想欺负,只能他一个人欺负。
温眠深吸了一口气,“江止淮,你不能欺负我。”
江止淮故意逗她,“我就欺负了。”
温眠一本正经道,“我可是你未婚妻。你要是欺负我,我就和你退婚,让你打一辈子光棍。”
江止淮乐了,“有志气啊。”
温眠昂首挺胸。
江止淮瞥了她一眼,也不逗她了,“不过说实在的,我不赞成你去池府找池宴。”
温眠不解,“表哥怎么了?”她清楚江止淮不会无缘无故说这样一句话。
江止淮讽刺道,“池公子可是为了美人不要江山啊。”
温眠正色,一脸严肃,“说清楚。”
江止淮敛了神色,微微叹息,“京中发生如此变动。池家无动于衷。若不是池宴的袖手旁观,也不会到了现在的情形。”可以说池宴也间接造成了这一切。
池宴虽然没有功名在身,但是却掌握着池家在京城的所有势力。池家在朝堂上可影响三分之一的官员。明面上池家似乎没多大能耐,实际上能和闻瑕尔一拼的只有池家。无论如何也是能延迟些时间的。
温眠心神一震,“怎么可能,池家效忠的是帝王。”
江止淮嗤笑一声,“托他的福,若是我们再晚半个月知道,这大周怕是就要改朝换代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久等了。
晚上还有两更。
☆、第五十五章
“我要去找表哥问清楚!”温眠转身道; 她不相信表哥会这样做; 这不论是对池家还是大周都没有半点好处。
池家之所以久盛不衰很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池家从不站队,他们效忠的永远是帝王; 而且忠心于大周。
江止淮一把拉住了她,声音沉沉却也安定人心,“温眠,你先冷静。”
“你让我怎么冷静!”温眠不免急躁了,池家所做的与叛国无异啊; 池宴这样会毁了整个池家的。
江止淮上前一步,抱了抱她,轻轻拍着她的背,无声地安抚,感觉怀里的人慢慢安静下来,这才放开了她,语气沉沉,“温眠; 眼下只能静观其变了。”
“闻太傅他?”温眠不再纠结池宴了,试探地问出了这个一直困扰她的问题。
江止淮眸光微闪,“你不是都听说了?”
温眠反驳,“那都是谣言!”
江止淮嗤笑一声,“真是天真。”想到什么脸色有些不好看,“你对他就这般信任。”
温眠想了想,在他的注视下缓缓开口,“太傅不会的; 他眼里没有欲望。”
她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大部分位高权重的人眼里都是不加掩饰的,越是身居高位越是有欲望。不知足不甘愿舍不下荣华富贵。
便是在蒋泽善眼里她也是看到了欲望的,他想成为一代明君。
就是她自己也不例外,她想有人陪着,想有一个美满的家。
可太傅不一样,他虽面上看上去温润如玉,实际上无悲无喜,无欲无求。所以不可能会奢望那个帝位。
江止淮听了不以为意,“那只是你看到的,或者那只是他让你看到的。温眠,你知不知道,闻瑕尔筹划这一天已经差不多二十年了。他的野心远比你想象中的大。”
温眠依然不认同,“如果是这样,那当初皇上登基时他就应该动手,而不是任由这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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