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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以死进谏-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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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止淮对外面应了一声,马车开始缓缓行驶,极其平稳,不会让人感到不舒服。
  
  温眠极其惬意地靠在榻上,可能是心情太好的缘故,嘴里还忍不住哼了几句。
  
  江止淮眸色幽深,不动声色地靠了过去,等温眠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是挨着温眠坐在一起了,两人衣袂交缠,有一种不可言说的暧昧。
  
  便是温眠也知道就些许不对劲,飞机地往边上挪了挪,没想,江止淮也跟着挪了挪。
  
  最后温眠是直接被江止淮逼到了角落,抱着手里的毯子,慌慌张张道,“你干嘛呢!”
  
  江止淮将她轻轻圈在怀里,俯身在她耳边轻轻呼着热气,低沉悦耳的声音缓缓响起,“温眠,方才一刻钟不见,我甚是想念,思卿如狂。”
  
  最后四个字,他念得极慢,咬字清楚,在他唇齿中流连,最后念出来的时候仿佛染上了点点深情。
  
  温眠听到自己胸膛的心砰砰地直跳,面前是他的胸膛,一抬头就能看到他的脸,周身都是清冽的气息,格外的好闻,却也让她心慌。
  
  “江止淮爱慕温家女良久了。”江止淮不容许她逃避,紧紧盯着她,凤眼微敛。
  
  温眠听了,心跳得更厉害了,她的冷静沉稳全都不见了,也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只能听到面前人沙哑却又好听的嗓音。
  
  “祈光,我心悦你。”
  
  清亮的嗓音,少女微红的脸颊鼓起勇气说了这么一句话,说完飞快地低下头。
  
  江止淮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膛里是涌上来的喜悦,“眠眠,眠眠,眠眠,我很高兴。”
  
  温眠直接跌入了他的怀抱,听着他有力地心跳,整个人难得有了几分躁动,又带着些许属于女子的羞涩。
  
  江止淮将怀里的人紧紧抱在怀里,诱哄道,“这次刚好回了青州,我们把亲事先定了。”
  
  他迫不及待想昭告天下,她会是他的妻。
  
  这不是江止淮第一次提起两个人的亲事了,与第一次受到惊吓不一样,这一次温眠倒没有多少抵触感了,只觉得水到渠成,当即也很果断道,“好。”
  
  她突然也想试一试了。
  
  日后与我相濡以沫琴瑟和鸣的是你,只要想想,便已觉得下半辈子定会美满。

  ☆、第四十九章

  江止淮大喜过望; 难得激动了起来; 拥着温眠的身子也忍不住轻轻发抖。
  
  温眠自然感觉到了,虽说刚才她的回答有几分冲动的意味; 但也是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她是愿意的,愿意将后半生都给面前的这个男人。
  
  马车里很安静,江止淮拥着她,右手握住她的左手,十指相扣。下巴抵着她的头; 姿态散漫却也带着柔情。
  
  温眠心里也有压抑不住的欢喜,杏眸里有着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意,看向江止淮的目光也显得有些缠绵悱恻。
  
  这一点,温眠自己没发现,被她用这种目光看着的江止淮怎么可能发现不了,他低声道,“眠眠,你若是再这样看着我; 我怕我会忍不住做点别的。”
  温眠一惊,刚想低下头,转念想了想,勾着他又往下倾了几分,然后在他嘴角亲了一下,“这样?”
  
  江止淮愣住了,好一会才答应过来,低下头在她嘴角啄了啄; “不,是这样才对。”很甜很软。
  
  温眠摸了摸自己的唇,有些呆呆地模样,唇有点麻,脑海里不由想起了那些话本子里描写的男女之情里也有写到亲吻。她当时只匆匆略过,却也依稀知晓话本子里的人亲吻之后会有一种全身发麻心跳加速的感觉。而她虽然没话本子写的夸张却也真实感受到了这种感觉。
  
  江止淮借此机会同温眠是好一番温存,偷了好几个香。
  
  温眠娇嗔地看了一眼他,只把他看的更加春心荡漾,却也知晓分寸,只是蜻蜓点水在她嘴上啄了啄,看不出什么痕迹。
  
  “茶茶,到了。”外面池誉扯着嗓子冲着马车里的人喊道。
  
  江止淮这才将温眠扶了起来,替她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发鬓和衣裳,确定看不出丝毫不对劲。而他自己也整理了衣袍,确定没有一丝褶皱。
  
  池誉看着相继从马车下来的两人,直径插在两人中间,对着温眠道,“茶茶,我们进去吧。”说完又对着江止淮幸灾乐祸道,“淮世子我,大堂哥会让人护送您回府的,您且放心。”
  
  池垣这时上前两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世子送表妹回来,那么我这个做表哥的也替表妹送世子回府。荣王此时正在青州。”
  
  江止淮听了有些意外,虽说王府是在青州可实际上他父王除了逢年过节是从来不在这边待的。
  
  他这次回青州,并没有特地给王府的人递消息。就是考虑到父王十有八九不在这的缘故。他倒是赶巧了能刚好碰到父王刚好有事回来。
  
  “来了池府,我自然得先拜见一下池家二老。”江止淮不甘示弱回了一句,说的话却也在理。
  
  池垣三言两语就挡了回去,“表妹刚回来,祖父祖母怕有不少话要同她说。淮世子在场的话恐怕不太好。”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江止淮自然也没了留下来的理由,他也不是个傻的,池垣明显是故意的。看在未来大舅子的份上,他也只能忍了。
  
  而且温眠的亲事也是池家二老决定的,突然去拜见,又有池家两兄弟在旁边帮腔说不准会留下不好的印象。
  
  想到这些,他也只能顺着池垣的话道,“那就麻烦大表哥了。”
  
  池垣听了给了他一个眼刀子,良好的教养没能让他表现出生气,心里已经极其不爽了,谁是你大表哥了?
  
  江止淮偏还道,“我跟着眠眠唤一声大表哥,不介意吧?”
  
  池垣很不给面子道,“很介意。”
  
  江止淮叹了一口气,“大表哥若是介意就算了。若是为此让大表哥不高兴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池垣有些暴躁了,你不是说算了么,怎么还是叫上了。
  
  温眠多瞧了江止淮几眼,有些懊恼自己想的不周到,他也数月未归家了,“你还是先回王府。”
  
  江止淮冲着她笑了笑,美色惑人,温眠差点一个把持不住了,碍着这么多人在这面上还是极其正经的,对着池誉道,“那我们进去,别让外祖父外祖母久等了。”说着先提步往府里走。
  
  直到温眠进了府里,江止淮才收回了目光。
  
  “淮世子请。”池垣做了一个手势。
  
  没了温眠在这,江止淮恢复了本性,一贯地面无表情,却还是象征性点点头,上了马车。
  
  荣王府离池府有一定距离,池垣拿出了茶具,悠闲地泡了一杯茶,状似无意道,“祖父祖母一直都希望表妹能嫁给我们三个之中。这样表妹就可以留在池家了。”
  
  温眠突逢剧变后,祖母本来对她十分的宠爱,变为了十二分,更多的是怜惜,以及对小女儿的愧疚,全都倾注在了温眠身上。
  
  祖母一早就找他和三堂弟谈过话,先极其隐晦地确定他们二人皆无心上人之后才提了这个想法。
  
  饶是他和池誉当时也被吓了一大跳,虽然也有不少表兄妹成亲的。但他和池誉对温眠那是真真当成妹妹看待的绝无任何想法。还是祖母同他们说了许久让他们明白了其中利害关系,他们才答应了下来,只是让祖母不能在表妹面前透露一丁点心思。免得以后成不了会尴尬。更多的也是为了照佛好自己。
  
  祖母自然答应了,便是池垣不说她也不会在温眠面前提。那孩子已经够苦了,痛失双亲,还在守孝,她怎么都不可能为了一己之私去同她说这些事情。不过得了两个孙子的准话,她也是心满意足了。
  
  江止淮敲了敲茶几,情绪无波无澜,“哦。”
  
  池垣也不急,他之前也是在这辆马车上时也说了类似的事情,当时江止淮可是反应极大的。只不过说的是祖母有意让表妹嫁给池誉。
  
  “世子并不适合表妹。”
  
  江止淮嗤笑一声,无意识地敲打在茶几上,“适不适合也不是你说了算的?”
  
  池垣直接道,“表妹对祖父祖母格外顺从,若是他们提出来了,表妹怕是不会拒绝。  ”
  
  其实这话他说得也没底,按表妹的性子定是会干脆利落地拒绝,并且和祖母说清楚的。这也是为什么他不让祖母透露风声给表妹的缘故,他太清楚这个表妹的脾气了。担心适得其反。
  
  江止淮极其笃定,“她不会的。”
  
  他与温眠已经互通了心意,就在不久之前她还答应了他的提亲。
  
  

  ☆、第五十章

  池府在青州的宅子算得上是祖宅了; 池家几代人都居住在这; 修得极为气派。
  
  一路过来下人们做事也是极其稳妥的,见了温眠和池誉也是恭敬行礼; “二少爷,表小姐!”
  
  温眠迈着欢快的步伐去了仁德堂,那是祖父祖母的院子。
  
  池誉没管住嘴巴,“你这短腿的,我走路都比你小跑快。”
  
  温眠毫不示弱; 加快了步伐,把他甩了老远,“那你就慢慢走着吧。”
  
  池誉摸了摸下巴,大踏步追了上去,不敢再说话了,心道,表妹越来越经不起逗了。
  
  德仁堂前厅早就聚了一厅的人,上首的老人已经是满头白发; 却也精神极好,若非那白发还真是半点看不出来已经过百的年纪。
  
  温眠进了之后,上前几步恭恭敬敬跪了下来磕头,“外孙女给外祖父外祖母请安了。”
  
  池老夫人坐不住了,亲自下来搀扶她,慈眉善目,眼眶都有些湿润了,一双手微微颤抖; “好孩子,好孩子。”
  
  就是一向严厉地池老太爷刚才也是想下去搀扶的,只是被妻子抢先了一步,他看向温眠的目光里充满了慈爱,“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温眠轻轻地应了一声,然后才看向大厅里的其他人,一一行礼,落落大方。
  
  几个伯伯伯母免不了给了温眠一些见面礼,笑着打趣了她几句,道她为女官着实给池家挣脸面了。
  
  温眠也谦虚了几句,一时间大厅里也是热热闹闹的。
  
  池老夫人有些体己的话想和外孙女说,稍微提了几句暗示了一下,大厅里的人立即识趣地告退。
  
  上首的池老太爷等所有人走了依然稳坐泰山,没有离开的打算,竖起来耳朵准备听。
  
  池老夫人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也不搭理他,拉着温眠进了里间,反拴了门。
  
  “在京里可顺心?你头一次进官场可有人为难?有什么难处尽管和外祖母说?”
  
  一连串的问话下来,温眠心里感动,拍了拍外祖母的手背安抚道,“外祖母,一切都好,一切都好。”
  
  想了想,为了让老人家放心她拣了几件有趣的事说了说,语气轻松,池老夫人这才放下心来。
  
  “茶茶啊,你已出孝期。婚事可有着落?”池老夫人刚得知她在京中过得顺心,当即操心起其他事情来了。
  
  温眠听了,到底有些脸热但还是认真道,“祖母,江止淮不日会派人来提亲。到时候还要祖母首肯。”
  
  池老夫人听了,那叫一个心情复杂,心里的一个希望彻底熄灭了,她本来想把外孙女娶回来的。只是,唉,儿孙自有儿孙福。外孙女也大了是个有主意的人。
  
  “可是那荣王之子淮世子?”
  
  温眠点点头,帮着说了几句好话,“他待我极好。”
  
  池老夫人见她这模样,好笑道,“还没嫁过去就帮着他说话了。”
  
  温眠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摇了摇她的手臂,“外祖母,你最好了。”
  
  池老夫人有些感慨,她身边这唯一的女娃娃也要嫁出去了,“不过你还是得让他来一趟,外祖母总得亲自为你把把关。”
  
  这江止淮她自然是听过的,年少有为,名声丝毫不比她那个二孙子差,但是听说归听说,不亲自见见她怎么也放不下心来。
  
  “那是自然。”温眠柔柔道,顺从极了,依偎着自家外祖母。
  
  池老夫人兴致极好地拉了她又说了好一些话,这才想到温眠一路舟车劳顿放她去休息了。
  
  温眠笑吟吟地拜车了祖母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在池家有属于自己的院子,也有专门伺候她的丫鬟。
  
  自力更生了这么多天,突然背伺候着,温眠反而有些不习惯了。
  ……
  
  温眠睡了一个时辰后神清气爽,也刚好是午膳了,因着她回来的缘故,大家都聚在前厅一同用膳。好在池府人口也不算多,刚刚好坐的下一桌人不需要分桌。
  
  在前厅见了池垣,他悄悄地问了一下,“表妹,你对那淮世子可是认真的?”
  
  温眠有些赫然,一个两个怎么都喜欢问这个问题,但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嗯。”
  
  池垣只问了这一句就没再开口了。
  
  温眠发现一桌子几乎一半都是她喜欢的菜色,池老夫人亲自为她夹了好几筷子的菜,她有些犯难,吃不了那么多但又不能不吃,最后她摸了摸自己圆鼓鼓地肚子,在丫鬟的搀扶下去了后花园散步消食。
  
  “茶茶,下午小表哥带你玩去!”池誉兴冲冲地跑了过来,一脸得意地看着她。
  
  温眠兴致缺缺,“小表哥,我走到累。不去了!”
  
  池誉一听跳脚,“别啊。你可是好不容易来一次的。”
  
  温眠好声好气道,“这样,明天再去。”
  
  池誉傲娇地抬了抬下巴,“昨儿新开了一个酒楼,据说味道可正了,你不去尝尝。那的小笼包可是出了名的好迟。”
  
  温眠一听眼睛亮了,“当真?”
  
  池誉哼了一声,“那是自然。所以去不去,一句话!”
  
  温眠果断道,“去!”为了小笼包再累也去!
  
  而且,咳咳,她本来是有点累的,之前睡了一个时辰现在已经是精神极好。只是下午的话,她难免觉着江止淮会来找她。万一他扑了个空就不好了。
  
  池誉这才满意了,想到之前大堂哥说的话,眉头紧锁,让一旁的丫鬟退了下去,这才道,“你和江止淮?”
  
  温眠扶额,得了,又来了一个问的。她是不是得召集池家上下统一说一遍。当然这只能想想。
  
  “我和他两情相悦,他会来提亲。就这样!”
  
  池誉皱眉,“女孩子家家的,这是你说的话。矜持点?”
  
  温眠翻了一个白眼,大周民风开放男女之间互表心意又不会怎么样,只要不逾矩即可。
  
  池誉有些垂头丧气,“唉。等你出嫁了。这府里就真的只剩下我和大堂哥了。”堂姐们嫁出去也就算了小表妹也要嫁出去了。
  温眠作生气状,“嫁出去了你就不拿我当表妹了?”
  
  池誉较忙否认,“怎么会!”为表决心拍了拍胸口,“他要是对你不好,池家永远欢迎你回来!”
  
  温眠哭笑不得,“哪有这样咒人的?”
  
  池誉摸了摸头,“嗯。我这不是防患于未然么。”
  
  温眠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第五十一章

  荣王府这边; 江止淮刚在府门口下了马车; 守门的两个侍卫,立即道; “世子。王爷有请。”
  
  江止淮冲着池垣点了点头打了一声招呼,然后进去了。
  
  他直接去了书房,果不其然看到了自家父王。
  
  荣王虽已是中年,但可能因着常年习武的缘故,看上去倒是比真实年龄年轻不少; 为人爽快,眉眼依稀可以看出当年也是个美男子,见了江止淮忙招呼过来,“祈光。”
  
  江止淮淡淡地道,“可有事情?”
  
  荣王叹了一口气,他这个儿子对什么人都是这样不冷不热的样子,对他这个老子也是这样,想到其中缘由心下愧疚; 说话的语气都缓和了不少,“京中的情况如何?”
  
  江止淮听了不免严肃,面色是难得得凝重,将查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荣王听后面色也是格外凝重,“这些皇上可知道?”
  
  江止淮讥讽道,“怕是只知道三分。”
  
  荣王急了,“怎么不告诉皇上?”
  
  那可是关系到大周江山的。他江家祖辈那会就和当初的开国皇帝称兄道弟,几代下来; 也没没落了,全赖了历代皇帝对江家的倚重。封地是最富庶的江南,手握兵权,也不为帝王忌惮。
  
  江止淮漫不经心,“皇上若是这点都应付不了,那这皇上还是趁早别当了。”
  
  荣王听着他大逆不道的话简直要气死,语气也严厉了几分,“这话你在外面可别不能乱说!”
  
  江止淮不甚在意,“我知道分寸。”
  
  荣王气呼呼瞪了他一眼,“你知道分寸?你知道什么分寸。”
  
  他早晚得被他给吓死,一把年纪了前半辈子安安稳稳,后半辈子却有这样一个不省心的儿子。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父王,我有一事得拜托你。”江止淮郑重其事。
  
  荣王一脸受宠若惊,从小到大这孩子求过他的事情屈指可数啊,突然有点小期待,“你说。”
  
  江止淮神色突然柔和下来,“请父王替我去向青州池家求娶温家女温眠。”
  
  荣王已经变为了惊吓了,张大了嘴巴,根本无法相信这话是从他儿子口里说出来的,他这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过清心寡欲,他一直以为有生之年都抱不了孙子了。没想到今儿突然就开窍了,这是铁树开花了?
  
  他立即乐呵呵道,“好办好办。父王一定替你办的漂漂亮亮风风光光的。”
  
  江止淮见他一副要好好筹备的样子皱眉,“越快越好。”
  
  他等不了了,无论如何都先把亲事定下来。
  荣王不高兴了,以为他想从简,“儿子你就不对了。成亲是一辈子的大事,你可不能委屈了人家姑娘。就是你身为本王唯一的儿子也得办的风风光光的!”
  
  江止淮看了自家父王一眼,给了他一个眼神,言简意赅,“尽快提亲。”
  
  荣王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知晓自己会错意了,想了想,“温家?早年温正谏的女儿?”
  
  江止淮点点头,“温眠现在继承了她父亲的官位成了女官。”
  
  荣王有些怀念,“早年的温正谏可是当代大儒。说起来温家历代为正谏,可是正正经经的书香门第,你小子是赚了。”
  
  江止淮轻轻笑了笑,“嗯,我赚了。”
  
  荣王看不过去自己儿子的傻样了,摆摆手,“好了你可以走了。”说完又想起什么,“既然回来了就去看看你母妃。”
  
  话一出口,两个人神色都变了,荣王之前知晓儿子成亲的好心情也低落了。
  
  江止淮抿唇,“好。”说完就离开了。
  
  “世子,可是来见王妃的?”荣王妃的贴身丫鬟见到江止淮走了过来,行礼道。
  
  “嗯。”江止淮道。
  
  丫鬟道,“王妃在念佛,容许奴婢通传一声。”说完就进了院子里,不多会就回来了,“王妃有请。”
  
  江止淮迈着步子缓缓进去了,进了院子,无论多少年,院子里都是这个模样,冷冷清清的,没有任何变化。
  
  院子里一个下人都没有,不远处有两处菜地是他母妃亲自开辟的。
  
  江止淮去了佛堂,对正在念佛的女子行礼道,“母妃。”
  
  荣王妃听了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也没回应,江止淮熟知她在念佛时不会被任何事打扰便也没再出声,在一旁老老实实等着。
  
  一刻钟后,荣王妃放下手里的木鱼,站了起来,一身素白,头发只用布带固定着,眼角没有一丝皱纹,看起来就像二十几岁的少女,长相只能算清秀。
  
  “有事?”语气很冷淡,看着江止淮的目光就像一个陌生人。
  
  江止淮即便多年习惯了,见着这样的目光,心里也是忍不住难受,到底是血脉至亲。
  
  “儿子回来了,特地来看望一下母妃您。”他还是恭恭敬敬道,那是对父王都没有的慎重。
  
  荣王妃眼皮都没抬一下,完全不在意,“看完了就回去罢。”
  
  江止淮又道,“母妃,儿子有想娶的人了。还需要您和父王一起去提亲。”
  
  荣王妃情绪依然没什么变化,淡淡道,“你是我儿子,提亲这种事我自然会和你父王一起去。没事就回去吧。”
  
  没有问他要娶的姑娘怎么样,也没有因此开心。
  
  江止淮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有些发疼,即便这么多年了,见自己的母妃这样的态度他还是忍不住心情低落,早就该不抱希望了不是么。
  
  “儿子告退。”
  
  “等等。”荣王妃突然出声。
  
  江止淮脸上有了喜意,却不想等待他的是利刃一般的冰冷,他听到自己的母妃冷冷道,“那姑娘可是自愿的。”
  
  江止淮苦笑了两声,也发狠道,“母妃请放心。我与她两情相悦。”
  
  荣王妃听了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且回去。”全程目光平淡,除了刚才问的那句话有了些许情感波动。
  
  江止淮深吸了一口气,大踏步离开了,他不想在这屋子里待下去了。
  
  荣王妃站在地上许久,突然道,“若是当初你父王也娶的是一个心甘情愿的女子,那该多好。”说完又摇摇头,重新跪了下来,敲打着手里的木鱼。
  
  “世子。”丫鬟见江止淮出来了,瞥见他的脸色,小心翼翼道。
  
  江止淮吩咐了一句,“照顾好母妃。”说完就离开了。
  
  丫鬟虽然应了,心里却是有苦说不出。王妃一个人在院子里自己做饭自己洗衣根本用不到她。她每天也就只能在院子门口站站。
  
  江止淮回了自己院子,心情压抑,自小他就知道父王母妃不和。
  
  母妃对所有人都冷淡至极包括他,他自小是被父王带在身边的。
  
  父王只娶了母妃一个,按理来说该是琴瑟和鸣,可两人见了面连个话都说不了,便是陌生人都不如。等他大了一些不需要人管了,父王直接去了外面,逢年过节都不一定回来。
  
  母妃在那个院子里每天念佛,从未踏出去一步。别人家过年过节热热闹闹他们家只有他一个人。
  
  后来他隐约知晓了,父王当初强娶了母妃。至于其他的他也不清楚也不想清楚。左右便是感情淡薄了一些,于他也没有什么影响。
  他突然很想见见温眠了。
  
  而被某人惦念着的温眠则是坐上了马车,去了新开的那家酒楼。
  
  池誉带着她去了一早就定好的雅间,让小二上了不少的特色菜当然也包括小笼包。
  
  已是傍晚,酒楼里极其热闹,温眠是跟外祖母打了招呼晚上不回来吃的,外祖母自然同意了,只是叮嘱她要在天黑之前回来。
  
  小笼包很快就上来了,温眠等不及夹了一个,入口润滑,馅也是极其美味,“好吃!”
  
  池誉偏头瞧她,“我都说了好吃。你小表哥还能骗你不成。”
  
  温眠把嘴里这个一点点吃完,这才道,“你骗了我的可多了。”
  
  池誉给她舀了一碗汤,“多尝尝。”
  别再揭他老底了。
  温眠享受着他的服侍,心满意足地喝了汤,眨眨眼,“小表哥,原谅你了。”
  
  池誉将筷子重重一放,恐吓道,“你敢不原谅我。”
  
  温眠吹了吹勺子的汤,“几百年前就原谅你了。”
  
  池誉高兴了,更加起劲了,替她布菜,格外的殷勤,“这个好吃,这个也不错。这个补身子,吃了最好了。”
  温眠每一样都尝了,中午吃撑的事她还记着呢,也不敢吃太多。而且晚上不易消食,只吃了个八分饱就放下了筷子。
  池誉见她放下筷子了,还不忘问了一句,“不多吃点?”
  
  温眠摇摇头,“不了,你吃吧。”他一直在为她布菜也没怎么吃。
  
  池誉听了开始动起筷子来,“还有那个新开的糕点铺子也不错。那的芙蓉糕可好吃了。等会我们回去的时候可以顺路买一点。”
  
  温眠听了浅浅一笑,“好。”
  
  池誉边吃还不忘和她说些话免得她无聊,说到一半发现不对劲,他小表妹在神游?
  
  “茶茶!!!”
  
  温眠猛地回神,“怎么了怎么了。”
  
  池誉痛心疾首,“你竟然在和我说话的时候神游?”
  
  温眠看着窗外幽幽道,“我有点想他了。”
  
  池誉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道,“谁啊?”
  
  “祈光。”温眠柔柔软软地嗓音响起。
  
  她一个人的祈光。

  ☆、第五十二章

  池誉傻眼了; 绞尽脑汁都没想出有个叫“祈光”的人; 但是见了表妹一副怀春少女的模样,便下意识同江止淮联系在了一起; 他本就聪慧,稍稍作想就能猜的到江止淮和表妹口中的“祈光”是同一个人,当即面色就不好看了,咬牙,“茶茶; 你这就不厚道了,好不容易把你盼回来,可你成天就知道想那个野男人!”
  
  这不,连人家的字都叫上了。
  
  温眠不高兴了,“他不是野男人。”
  
  池誉“切”了一声,心里有点酸酸的,“小表哥重要,还是他重要?”
  
  温眠听了; 颇为认真地思考了片刻,这才抬头看向池誉,“小表哥,这不一样。”
  
  池誉不满,“有什么不一样!到底谁更重要!”说到最后,语气都急了一些。
  
  温眠斟酌着用词,“嗯,小表哥是亲人。祈光是我想要一直一直在一起的人。”
  
  池誉更酸了; “一直一直在一起?”心里也不免有几分落寞,看着面前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少女,突然有了一种吾家有妹初长成的愁绪。
  这样想着,嘴里吃进去的东西也觉着索然无味了起来,闷闷不乐,“茶茶!小表妹!”
  
  温眠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只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先是追问他和江止淮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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