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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艳妾-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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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山拂了拂袖,道:“骄纵蛮横,无理取闹,比之小主子更甚。”
  那可真真是位祖宗。
  “啪嗒”一声,喜房内传来重物落地声,绿芜被唬了一跳,下意识看向青山。
  青山近前,“爷。”
  “备水。”
  一夜,要了四次水。最后绿芜进去的时候,里头除了浓郁的熏香味,便是发散不出来的膻腥气。
  绿芜往锦帐处瞧一眼。
  锦帐重重,看不到人,只能瞧见一只藕臂软绵绵的搭在喜榻旁。凝脂白玉似得膀子,被啃噬出点点猩红,如白雪红梅,好看至极。
  绿芜一恍神,踩到脚下的东西。
  她低头一看,只见满目凌乱的白玉砖上,扔着一块白帕子。
  绿芜立时便明白了这是什么。
  白帕子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绿芜瞧着,心中一阵发慌,她赶紧躬身,将那白帕子收入宽袖暗袋内。
  自家姑娘虽是二嫁,但这白帕子……绿芜心事重重的出了喜房,正看到青山与一个妇人说话。
  妇人穿一件靛青色的褙子,顺着青山的目光看到绿芜,她上前,伸手。
  绿芜一怔,停顿良久后才磨磨蹭蹭的拿出那方帕子。
  妇人看一眼,皱眉,点头,离去。一套动作一气呵成,连一句话都没讲。
  “是郡王妃的人。”青山提醒道。
  绿芜攥紧宽袖,点头,眉眼垂下来。
  这郡王妃看着,可不是个好相与的。


第109章 
  翌日; 天蒙蒙白,苏芩便被绿芜唤醒了。
  这是秦氏特意吩咐的; 说苏芩爱睡懒觉,叫绿芜一定要将人唤起来; 第二日的敬茶可不能迟了。项城郡王府不比苏府,也不比先前在陆府,那是世代相袭的鼎盛皇族; 最是规矩森严的深宅大户。
  苏芩若是在里头出了差错; 那可不是一顿骂就能了事的。
  卯时一刻,苏芩被绿芜用湿帕子敷了脸; 软绵绵的搭着小细胳膊从榻上起来。
  “姑娘; 爷去练剑了。本吩咐说让奴婢们不要吵醒您,可大夫人昨日里特意叮嘱,今日敬茶,一定不能让姑娘迟了。”
  苏芩迷糊着小脑袋点头,整个人懒洋洋的没点子力气; 直至到素娟屏风后泡了个澡; 才稍稍舒缓过来。
  浴桶内; 苏芩半阖着眼; 浓密睫毛搭拢下来,整个人被泡的粉嫩水白。她垂眸看一眼身上的痕迹; 想起昨日里的事,整个人都臊的厉害。
  她本就不是不懂事的姑娘家了,可昨日里那只疯狗就跟憋了半辈子似得; 把她啃得连渣渣都不剩。这副软手软脚的模样,过会子敬茶可别失了礼数才好。
  素娟屏风外,红拂拨开珠帘进来,笑嘻嘻的跟绿芜说话。“绿芜,如今该改口唤世子妃了。”
  绿芜摇头,道:“还是唤姑娘顺口些。”
  户牖处鱼贯而入几个丫鬟,挑了一担食盒来。悄静无声的从里头摆出四个咸食,十样小菜儿,四碗炖烂,置在绣桌上。
  苏芩洗漱完毕出来,瞧一眼,觉得没甚胃口。那头,青山捧着个漆盒,颠颠的进门,小心翼翼的将手里的漆盒置在绣桌上,拨开那些早膳,从里头取出几碟子东西来。
  一碗小巧白嫩鸽子蛋,一碟藕粉桂花糖糕,还有一寸来大小的螃蟹馅饺。
  “小主子慢用。”说完,青山喜滋滋的退下去。
  青山刚去,门槛处便跨步进来一人,穿着细薄武服,系玄色腰带,身上贴着热汗,印出肌理纹理,手里持剑,身形俊朗,这股子气势,直瞧的站在一旁的丫鬟眼热。
  府宅是新置办的,丫鬟、婆子皆是新招进来的,规矩还没教全。但好在有个老嬷嬷,眼一瞪,那些丫鬟便赶紧诚惶诚恐的低下了脑袋。
  苏芩坐在梳妆台前梳妆完毕,换了一件珊瑚色外衫,裹了高领子,坐到绣墩上。
  斐济看一眼苏芩,清冷眉眼不自禁微放松了些。他挂好剑后去屏风后洗漱换衣。待收拾干净出来,就见小姑娘已执玉箸,将面前的那碟螃蟹馅饺吃完了。
  苏芩的手白皙粉嫩,软若无骨,执着箸尾雕刻芦苇的玉箸,面前是一套同样刻印着芦苇的碗碟餐具,是苏芩自个儿带过来的嫁妆。
  小姑娘做事说话,虽骄纵,但自有自己的一套章法,也护食讲究的紧。
  斐济撩袍落座,执起玉箸夹一块藕粉桂花糖糕入口,甜腻腻香喷喷的果然是只有小姑娘才会吃的东西。
  “你们项城郡王府的早饭都是这种花样的吗?”吃了那一寸来大小的螃蟹馅饺,苏芩缓过些劲,撑着下颚,声音软绵绵的带着些小哑。纤纤素手指向那四个咸食,十样小菜儿和四碗炖烂,满是嫌弃。
  “这是规矩。”斐济点头,看一眼那些“规矩”,又看一眼另给苏芩备的吃食,道:“待回了项城,我差人给你置个小厨房,想吃什么便做。”
  苏芩“哦。”一声,嚼着藕粉桂花糖糕,拿玉箸去夹鸽子蛋。
  鸽子蛋白嫩嫩的滑软,苏芩没夹住,“呲溜”一下滑出来落到桌子上。她微微蹙眉,又夹一个,又没夹住。
  侧旁传来男人的笑声,苏芩气呼呼的朝人瞪一眼,恼道:“还不是你的错。”若不是他,她怎么会全身无力到连颗鸽子蛋都夹不住的?
  “怎又成我的错了?这鸽子蛋难不成还是我抢了你的,让它溜的?”斐济挑眉,笑着说罢,视线往旁一扫,其身后的丫鬟、婆子尽数退下,只余两人用膳。
  见人退干净了,斐济慢条斯理继续道:“若是姀姀的蛋,那自然还是抓的稳妥些。”
  “噗,咳咳咳……”苏芩觉得,这厮说话真是越发流氓大胆起来了!
  “急什么,没人与你抢。”斐济说完,就见小姑娘伸手一把将绣桌面上的两颗鸽子蛋抓了起来,扔到他碗里。
  “喏,给你抓的蛋!”
  男人微愣,然后低笑出声,神色餍足,眉眼柔顺,就似正在被顺毛的兽类,整个人都收敛了那股子狠戾气,变的柔软起来。
  喂饱了的男人,是很好说话的。虽然斐济没有被喂饱,但他依旧很好说话,只因着坐在他身旁的是这个小姑娘。
  苏芩长的好,即便是骄纵蛮横,做事无理,又惯爱耍小性子,但瞧在男人眼里,便是另一番情趣。
  小姑娘昨夜被他扰的狠了,哭哭啼啼的狠咬了他一口,却不想这一口又让斐济折腾了她半个多时辰。
  苏芩哭喊的小嗓子都哑了,男人依旧不知疲倦的撞得银勾锦帐耸动。
  苏芩甚至有一瞬怀疑,自个儿还能不能瞧见明天的日头。
  正鼓着一张小脸生气间,苏芩一撇头,看到男人吃了那两个被她用手抓过的鸽子蛋,然后又替她夹了两颗鸽子蛋送回来,道:“吃吧。一大早上的,闹什么脾气。”
  “还不是你招我的。”苏芩也不夹了,索性执着玉箸,将那鸽子蛋给戳住了。
  看着被恶狠狠戳了一个洞的鸽子蛋,斐济轻咳一声,动了动腿,掩住袍裾下的靛青色长裤,吃了一口粥。
  用完早膳,便是去敬茶了。
  绿芜和红拂上上下下的替苏芩收拾,生恐出一丝差错。
  苏芩跟在斐济身后,看着男人挺拔修长的背影,不知不觉的竟也有些紧张起来。
  男人微侧身,牵住苏芩的手,包在掌心里。
  “天气还不算冷,怎么已经穿上高领子的衣裳了?”虽然苏芩穿什么都好看,但斐济认为,还是不穿衣裳的时候最好看。
  苏芩警惕的看一眼双眸深邃幽暗,不知在想些什么东西的男人,轻咳一声道:“你以为怪谁?”
  苏芩的身上都是昨晚上留下来的痕迹。她的肌肤本就细腻,不易褪这些痕迹,被这厮又嘬又啃的,第二日起来一瞧,真真是可怖的紧。若是被外头的人瞧见了,那她还怎么做人呀!
  “呵。”男人笑一声,没说话,带着人跨过垂花门,出院子,上了软轿。
  软轿一路颠颠,苏芩被颠的腰酸背痛,忍不住又恨恨斜睨了一眼硬要跟她挤坐在一顶软轿里头的男人。
  “姀姀可别瞪我了。不然……”男人意有所指。
  苏芩立时会意,捂住脸往侧边转,只留下个后脑勺,并那一段修窄风流身段,系着墨绿色的宫绦腰带,衬出玉肤白肌。
  软轿窄小,斐济能清晰的闻到苏芩身上散出来的甜腻香味。
  这味道他很熟悉。
  一只手搭住苏芩的腰,细细揉捏。
  苏芩挣扎一番,却发现这厮不是在吃她豆腐,而是在替她按摩。
  “舒服吗?”男人俯身贴上来,双眸微闭,声音沉哑。
  苏芩靠在男人怀里,浑身软绵绵的似成一滩春水。
  “你,你轻点……”
  斐济的手劲虽有些大,但却又恰到好处的掐着苏芩的腰,替她揉捏按摩,松乏了昨晚上僵持了大半夜的筋骨。
  软轿“吱呀”作响,里头隐隐传出暧昧声响,绿芜下意识往青山看一眼,只见青山面不斜视的跟着软轿走,神色异常端庄自持。
  绿芜赶紧也收回视线,觉得自个儿怎么也不能比这青山差了。
  软轿至项城郡王妃的正屋宅子,停在垂花门处。
  斐济牵着苏芩下轿。
  苏芩身上衣裙齐整,只是发髻有些微乱,那是在斐济怀里蹭的。男人也是一副衣冠齐整的模样,俊挺如松的立在那处,与身旁的苏芩堪比金童玉女。
  这般好皮囊的两个人站在一处,一个纤媚娇柔,一个俊美挺拔,直看的人赞叹道:实乃天作之合。
  “世子爷,郡王妃已久侯。”有一身穿靛青色褙子的老嬷嬷出来,毕恭毕敬的与斐济行礼。
  绿芜认出来,这老嬷嬷就是昨日里拿了姑娘喜房内帕子的婆子。
  斐济点头,牵着苏芩跨上石阶,过垂花门,绕过影壁,至正屋户牖处。
  苏芩趁机打量。
  这虽然只是一个临时落脚的宅子,但显然这位项城郡王妃却一点都不舍得委屈自己。
  外头庭院雕兰玉砌,里头厅堂是用华美玉石而建,摆置物皆是些金贵名品,就连户牖处的装饰马也是用黄金制作而成的。可见其奢靡浪费。
  老嬷嬷进去禀告,片刻后斐济和苏芩便被请了进去。
  有一身穿雪青色长裙华服的妇人坐在榻上,领口是一颗显眼的穗花型嵌珊瑚金制领扣,梳高髻,戴朝阳五凤挂珠钗,双耳上缀珍珠坠儿,一眼入目过去,华丽富贵异常。
  但偏偏妇人的神色是与斐济如出一辙的清冷睥睨,因此这番衣着与气质的激烈碰撞,让人一瞬时有种目不暇接之感。
  在苏芩的印象中,这般长相气质的人,合该穿些清雅衣物,但从这位项城郡王妃的打扮来看,是个喜好奢靡的人。
  不过……这人瞧着怎么有些眼熟?
  苏芩再走近些,看清楚人,当即倒吸一口凉气。
  这不就是上次在银饰铺子跟她抢翡翠簪子的妇人吗?所以她那时候打脸的人是她的准婆婆?
  “世子妃?世子妃?”老嬷嬷捧了小连环洋漆茶盘来,里头置着一只五彩小盖钟,隐有细腻茶香飘散而出。
  苏芩敛神,端起那五彩小盖钟,给项城郡王妃敬茶。
  项城郡王妃垂眸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苏芩,也不接茶,只细眉轻挑,吩咐老嬷嬷道:“把东西拿来。”
  “是。”老嬷嬷另捧了个洋漆盘来,里头置着一方盒物事。
  项城郡王妃亲自将那方盒物事取了,打开递到苏芩面前,戴着甲套的手保养的细腻白皙。
  “这是本宫给你的见面礼。”
  苏芩抬眸,看到一支翡翠簪子,和那日里苏芩给苏霁琴买的那支一般无二。不过掌柜的说这簪子他们铺子里只一支,那这支又是从哪里来的?
  “这是本宫吩咐府内工匠特意制的。”项城郡王妃显然是一个很记仇的女人。
  苏芩心知肚明,她自顾自的起身,将手里的五彩小盖钟置在项城郡王妃身旁的茶案上,然后伸手接过那支翡翠簪子,笑颜如花道:“妾很是欢喜,多谢母妃。”
  见苏芩真是一副纯稚欢喜模样,项城郡王妃不自禁暗抽了抽唇角,忍住到嘴的“蠢货”二字,看向斐济。
  斐济垂着眉眼,站在那里,身量颀长,已长大成人。
  多年的儿子不在身边,自然生分些,项城郡王妃也没多寒暄,只道:“你姨母千里迢迢赶来,替你操持婚事,昨日里就说今日定要来见见姀姀。”
  听项城郡王妃唤自己的小名,苏芩还有些不适应,她下意识伸手拨了拨鬓角处的碎发。
  项城郡王妃抬眸,看到苏芩露在外头的那对叶形耳坠,灵动妩媚,做工精巧至极。经脉络叶,皆能瞧的一清二楚不说,竟还薄如蝉翼。
  项城郡王妃盯着苏芩不放,饶的苏芩自小脸皮厚,也有些受不住。
  这项城郡王妃,怎么有些奇怪?她哪里不好了?
  苏芩下意识又拨了拨鬓角处的碎发,项城郡王妃的视线更热烈。
  “王妃,金姨母来了。”
  项城郡王妃的本家姓花,共生两朵金花,不过这金姨母却是项城郡王妃同父异母的妹妹,嫁的是项城有名的富庶之族,金家。
  项城之所以能如此兵强马壮,皆是因着金家的钱,和项城郡王的兵。金家的钱养着项城郡王的兵,项城郡王的兵护着金家的钱,两相扶持,缺一不可。
  苏芩寻声看去,只见这金姨母的长相与项城郡王妃有三分相似,但却是天差地别的简朴。穿一件深绿色的衣裙,低眉顺目模样,身后跟着一位正值妙龄的姑娘。
  那位姑娘穿豆绿色长裙,也是一派清素简朴模样,瓷松的水滴耳环,小髻上是一支简单的小珍珠凤钗。
  相比于项城郡王妃和苏芩的华丽装扮,这金姨母和其身后的姑娘,真真是被衬得寡淡失色。
  “这是金姨母,你唤一声姨母即可。”斐济突然开口。
  苏芩回神,行礼道:“姨母。”
  金姨母上下打量苏芩一番,笑盈盈的上前去握她的手,赞道:“早就听闻世子妃美名,今日一见,果真是神仙妃子一般的人物。”
  苏芩笑着抽开手。她听出来了,昨日里闹洞房的时候,就是这妇人在嚼舌头。
  金姨母也不尴尬,自顾自道:“这是我那女儿。锦屏,来给世子妃见礼。”
  那姑娘上前,给苏芩见礼,小家碧玉模样。
  苏芩略一点头,并不显十分热络,却也不失礼数。
  金姨母身后的丫鬟捧了盒子来,里头是一支红珊瑚宝石的簪子。颜色纯正艳丽,猫眼大小,光滑细腻,一眼就可看出非凡品。
  “也不知世子妃欢喜什么样的东西,就随意准备了,还望世子妃莫嫌弃。”
  “多谢姨母。”苏芩收了礼,又被这健谈的金姨母拉着说了一会子话,才被放出来。
  出了正屋,苏芩看一眼身旁始终绷着一张脸的男人,终于相信昨日里红拂打探出来的消息。
  这斐济与项城郡王妃不合。
  “我要与你说一件事。”把玩着手里的翡翠簪子,苏芩觉得这事有些难以启齿。
  男人微偏头,垂眸看向人。
  小姑娘垂着粉颈,看不清面色,只能看到那双白嫩小手握着手里的翡翠簪子,纠结的磨蹭着。
  “嗯。”斐济从喉咙里哼出来一个音。
  苏芩道:“这个,那个,其实……其实我之前去银饰铺子取头面的时候,曾经碰到过母妃。然后,然后就……发生了一些小小的不愉快。”
  苏芩伸手,捻着手指,比出一点点不愉快,力在强调,真的不是什么大事。
  看着小姑娘露出的满脸讨好神色,斐济不自禁勾了勾唇,他俯身,凑到苏芩耳畔处道:“世子妃可知道,我那母妃最是个心思狭窄,瑕疵必报的小心眼妇人。”而且那心眼,小的比针眼都小。
  会这样说自己生母的,这世上怕是只有她面前的这个男人了。
  苏芩低头,看着手里的翡翠簪子,当然知道这厮说的话都是真的。
  “哎,你那个锦屏妹妹,是怎么回事?”苏芩往斐济身后看一眼,恰好看到方才的金锦屏立在房廊拐角处,正痴痴的往这边看。
  “什么怎么回事?”男人直起身子,面色又恢复成一派淡漠模样,清清冷冷的,十分能唬人。
  苏芩一撇嘴,大大方方的指了指金锦屏,“喏,像是要将你给吃了。”
  斐济没有回头,只道:“金家与我项城郡王府交往极密,曾有意联姻。”
  “哦……”苏芩露出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
  “不瞒姀姀说,那十里红妆,和这宅子,都是金家出的钱。”
  苏芩也道:“不瞒少恭说,我那些嫁妆,也都是我大姐夫家出的力。”
  话罢,两人对视一眼,脸上隐显出笑意。
  苏芩道:“你们项城郡王府,原来也是纸老虎。”
  斐济道:“我们项城郡王府是不是纸老虎,我不知道,但我是不是纸老虎,难道姀姀还不清楚吗?”
  男人的话中有深意,苏芩宁可听不明白,也不想每日里都被这厮臊的面红耳赤。
  毕竟这厮是不是纸老虎,她可是生生感受了一晚上。
  “我听说你们要在中秋前回项城?”苏芩转移话题。
  斐济点头,道:“父王会在中秋日前回项城。”
  苏芩神色有些蔫蔫的低下小脑袋,想着今年的中秋不能与母亲他们一道过了。
  看出小姑娘的失落,斐济道:“姀姀,藩王不能长呆皇城,容易引起祸事。”所以项城郡王连自家儿子的婚事都没来。
  “我明白。”苏芩点头,拉住斐济的宽袖,道:“沈宓那边怎么样了?”
  “不必操心。过会子进宫,你这位新妇便安安分分的去拜见太后等人吧。”
  苏芩神色疑狐的看斐济一眼,她道:“你已经有安排了?”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略一点头。
  那头,绿水挎刀,急匆匆的过来,半跪地报告道:“爷,夏首辅正在府门外。”
  斐济原本漾着笑意的脸瞬时收敛,整个人浸出一股子沁寒冷意。
  “轰走。”苏芩突然开口道:“不见。”
  斐济低头,看一眼苏芩。
  小姑娘的神色没什么变化,但眉间却微微蹙了起来。
  “是。”绿水应声,转身去了。
  斐济勾着苏芩的小手指,说话时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姀姀的桃花,真是怎么砍都砍不干净呢?”
  苏芩也学着斐济的模样,朝其身后努了努嘴,“少恭哥哥你的桃花,也真是怎么摘都摘不干净呢。”
  小姑娘刻意捏着嗓子时的说话声软绵绵的甜如蜜。
  斐济暗自咽了咽喉结,整个人瞬时绷紧。
  哥哥……这个称呼,真是十分让人舒心了。
  只是若是能换个地方叫,他想必会更开心。
  “少恭是陆霁斐的字,不是斐济的字。”
  苏芩抬眸,看向人。
  斐济道:“我的字,是嵩峤。”
  苏芩蹙眉想了想,她提裙,坐到房廊一侧的美人靠上,吟道:“嵩峤云高,洛川波暖。这么有意境的字,是谁给你取的。”
  “父王。”
  “哦。”苏芩点头,觉得这项城郡王应当也是个极有才华学识的人物,又会打仗,不知是怎生一个人物。可惜上次狩猎时未曾见到人。
  不知为何,突然想起那项城郡王妃,她压着声音道:“那你母妃的字,是什么?”
  斐济看人一眼,沉思良久,吐出二字。
  “女王。”
  苏芩:……这字,怎么好像哪里怪怪的?
  “行了,进宫去吧。”斐济伸手捏了捏苏芩的小脸,指尖滑腻,带着甜香。
  苏芩回神,拍开男人的手,一脸娇嗔道:“我的妆都给你捏花了。”
  斐济俯身,细盯着苏芩的脸看,一脸探究。眉宇微微皱起,似是十分困惑。这表情,很难在男人脸上看到。
  “做,做什么?”苏芩下意识往后靠,背抵到身后的美人靠上。
  男人摇头,站起身,清清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折腾。”
  与他在榻上多呆些时间多好,偏要花上大半个时辰涂涂抹抹的不消停。
  作者有话要说:  青山:嘿嘿嘿。
  项城郡王妃:……想要……马蛋,那对耳坠子真好看。
  注:《三国志·魏志·后妃传》记载:“后少而父永奇之,曰:‘此乃吾女中王也。’遂以‘女王’为字。”(所以女王是真的有)


第110章 
  敬茶后; 苏芩进宫去拜见陈太后等人。
  陈太后不待见苏芩,更不待见斐济; 推说身子不适,并未召见苏芩。反而是李太妃和郑太妃对苏芩十分热络。
  苏芩先去了郑太妃那处; 拿了些许赏赐,然后就被李太妃派来的人急匆匆接了过去。
  寿康宫内,苏芩坐在雕漆椅上; 首座炕上坐着李太妃和小皇帝。
  苏芩已许久未见过小皇帝。不比当时初见时那副灵动纯稚模样; 这会子的小皇帝神色隐暗,透着股戾气; 根本就不像是个孩子该有的表情。
  他穿着龙袍; 坐在李太妃身边,神色警惕的看着所有人,那副惊惧却又强撑的模样,透出几分可怜。
  苏芩主动开口,“皇上这几日的书读的可好?泽哥儿可是日日勤学; 说要来宫里头跟皇上切磋呢。”
  听苏芩提到苏浦泽; 小皇帝双眸一亮。
  自陆霁斐“死”后; 冯宝一手控制李太妃和小皇帝; 不仅连小皇帝身边的亲信人都撤走了,连苏浦泽这样的小娃娃也被拨了开去。
  “朕; 朕许久未曾看到他了。”小皇帝的嗓子有些哑,显然是因着平日里极少说话的缘故,所以连咬字都有些慢吞和含糊。
  “那下次; 臣妾带泽哥儿进宫来与皇上说说话。”苏芩话罢,抬眸看向李太妃。
  李太妃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她急于拉拢项城郡王府,企图借助项城郡王府的势力,将自己从冯宝的掌控中脱身出来。可再过几日,项城郡王世子便要回项城了,李太妃的时间已所剩无几。
  “世子妃新婚大喜,面色瞧着极好。”李太妃至始至终,皆在恭维苏芩。
  苏芩有些不适应,她淡淡笑着,在李太妃谈到斐济时,不着痕迹的绕过去,一副不欲多言的样子。
  “天色不早,臣妾就不打扰太妃娘娘和陛下歇息了。”
  小皇帝露出一脸不舍。而李太妃虽也舍不得就这么放苏芩去了,但因着她没套出什么话来,所以只得妥协,亲自命宫娥相送。
  似乎因为苏芩如今的身份,所以宫里宫外的人对她的态度皆有所改变,可以说是翻天覆地也不为过。
  宫娥毕恭毕敬的送苏芩至宫道处,苏芩摆袖道:“不必送了,我自己走。”
  “是。”宫娥退去。
  苏芩看了一眼天色,马上就是晌午了,也不知沈宓那里如何了。
  “姀姀。”过宫道时,苏芩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她转身看去,就看到了从马车上疾奔下来的夏达。
  夏达的身体还没有好,他穿一件月白长袍,面色极其苍白,身体纸一样薄,整个人浸在冷风里,就跟摇摇欲坠的纸鸢一般。
  苏芩蹙眉,站在原地,想起今日绿水来报,夏达曾堵在府门口来寻她,被斐济差人赶走了。
  “姀姀。”夏达跌跌撞撞的,终于走到苏芩面前。
  他看着眼前带着妆面,脸色极好的小姑娘,神色怔忪,声音虚软,似乎下一刻就会被风吹散。
  “姀姀,你跟项城郡王世子成婚了?”
  苏芩面无表情的点头,道:“时间匆忙,忘了给夏首辅送喜帖,还望夏首辅见谅。”
  夏达原本便苍白的面色变的惨白。
  他突然大口喘气,然后伸手,一把攥住了苏芩的腕子。
  夏达虽然因为生病,有些脱力,但抓着苏芩腕子的手却格外使劲。夏达很瘦,连带着他的手,也有一股嶙峋的可怖感。他紧紧盯着苏芩,因为瘦,面颊凹陷,双眸凸出。
  苏芩疼的皱起眉,她道:“夏首辅,你在干什么?放开!”娇娇软软的小嗓子即便是呵斥人的时候,也没什么威力。
  夏达神色痴痴的看着面前的苏芩,整个人陷入一阵颓丧黯淡中。
  对于夏达的执念,苏芩并不清楚。
  “夏首辅,我还有事,就不与你叙旧了。”苏芩使劲抽了抽,夏达还没有放手。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从旁横出,搭着玄色宽袖,使劲的握住夏达的胳膊往外一掰,苏芩似乎能听到骨头被挤压的声音。
  夏达捂着胳膊倒退几步,靠到宫墙上。他大口喘息着,双眸赤红的看向站在苏芩身边的斐济。
  斐济看着夏达,双眸深邃幽暗,整个人透出一股清冽的寒意。这时候的男人,褪去浑身狠戾,但气势却十足,清冷如雾,面色隐暗,比平日里那副嚣张模样更让人觉得胆寒心颤。
  夏达盯着人,一阵恍惚,突然道:“陆霁斐……”
  斐济慢条斯理的勾唇,笑道:“夏首辅在说什么昏话。前陆首辅都已经被夏首辅斩首了,哪里还能站在这里跟你说话。”话罢,斐济伸手,一把揽住苏芩的细腰,将人压到怀里。
  苏芩一个踉跄,撞到斐济怀里。
  她能感觉到男人那浑身散发出来的不爽气息,故此闭紧了小嘴,没有说话。
  夏达喘着气,眸色恢复清明,心中的疑惑却是越来越重。
  斐济冷哼一声,也不再管夏达,径直牵着苏芩的小手顺着宫道往外去,声音凉凉道:“夏首辅年纪轻轻就眼瞎了,真是可惜。”
  夏达暗攥紧双拳,整个人气的发颤。
  宫门外,苏芩提裙,踩着马凳上马车。斐济靠坐在马车壁旁,搭着一双大长腿,露出腰间挂着的靛青色汗巾子。
  茶案上置着茶水。苏芩跪坐在蒲垫上,小心翼翼的端起来抿唇吃一口。
  在皇宫内,苏芩不敢随意碰那处吃食,故此直到现在都没有喝上一口水,嘴巴早就干渴的不行了。
  “沈宓那处怎么样了?”吃完一碗茶,苏芩露出一副乖巧神色,探着脑袋往斐济那处看去。
  斐济掀了掀眼皮,从宽袖暗袋内取出一封信。“这是当年,陈家和沈家私通陷害苏老首辅的密信。”
  苏芩双眸一亮,上手就要去拿,却不防被斐济一把扣住了腕子。
  晶莹剔透的凝脂玉腕上印着一些红色掐痕,那是方才被夏达掐出来的痕迹。
  苏芩的肌肤很薄,就是平日里稍稍的磕磕绊绊都能留下一大片印子,更别说是被夏达给掐成这样了。
  男人的眸色有一瞬凝滞,漆黑暗沉到令人头皮发麻。
  苏芩赶紧道:“不碍事的,过几天就好了……啊……”娇软软的嗓子突然唤一声,苏芩眼看着斐济那舔在她腕子上的唇舌,赶紧用另一只手捂住了嘴。
  坐在外头的青山和绿水对看一眼,眼鼻观心,默不作声。
  透过马车帘子,传来马车壁被轻敲响的声音。
  青山会意,马车辘辘行驶起来。
  苏芩捂着自己被小小啃了几口的腕子,双眸红红道:“你怎么……”跟狗一样。
  斐狗狗慢条斯理的舔了舔唇,齿颊留香。
  苏芩红着眼,鸦羽色的睫毛轻颤,穿着华贵美服的纤细身子半靠在茶案上,拉出窈窕身段。那腰间系着的腰封,将那不盈一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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