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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法精神-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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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颤颤地开口拒绝。
却又怕会惹怒现在这个冰冷的也瑞。
但也瑞仍然没有多解释些什么,只是拉开了床边一个小柜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小药瓶。
“这是……什么?”
经过了R…3和Sleep…SaL的洗礼以后,方森对也瑞手里拿着的任何药物都产生了抵触之心。
“消炎祛瘀的药膏。”
也瑞将药瓶放到了他的手边,然后坐在了床正对着的一张沙发上……
“自己来。”
听到这里,方森一直悬着的心又升高了一点,在不是做/爱的情况下对一个男人大张双腿,多少还是让他觉得有点——
羞耻。
没有受着情/欲的驱使,没有进一步的发展,又不是受到了什么屈辱……这种像是纯粹被也瑞观赏的感觉,真的让方森觉得很尴尬。
看着翘起二郎腿,面无表情地坐着的也瑞……
让人心生寒意。
但那股寒意,却逼迫着方森,无法自控地拿起了旁边的药瓶——
经过了自杀被救一事以后,那种对也瑞的恐惧,甚至已经侵入了他的蛋白结构之中了。
根本就,
没有办法,做出任何拒绝的举动。
颤抖着双手,脱下了自己白色的内裤……
自觉地,在也瑞的面前,自己分开了自己的双腿,像个分娩的女人一般躺在床上,让已是淤青一片的下/体,完全暴露在也瑞的双目里……
然后从药瓶里挖出一些药膏,用自己的手指,在那个紧致的后/穴周围,不断地轻揉、打转……
这完全就是,
色/情表演。
仿佛当初在GAMER…S里自/慰的耻辱,又被也瑞挖了出来一样。只不过是给自己涂药这样一件简单的事,可只要在也瑞面前进行,一切就都变了味……
而且,因为有时会因触碰到痛处而使得那个紧闭着的小口收缩了一下,可那在方森自己看来,分明就是……
一种诱惑。
不断地在……用受了伤的身体,去勾引也瑞……
因为羞耻之心的不断膨胀,方森的整个身体,都热了起来,耳朵更是红得彷如快要滴出血来了。
好热……
可是那种“热”越是升温,他就越想有个人过来将自己压在身下。
这就是……让他最为羞耻的地方……
不是“表演”的本身……
而是自己那可耻的身体。
呆在也瑞身边一年之久,他竟发现,就算伤未痊愈,可他的身体就先一步饥渴起来了。
以前,因为自/慰的录像被也瑞看到,他简直就有一头撞死的心,可现在……
被也瑞现场观赏着自己的这种“半自/慰”……
他的心里……却有一点一滴的快感,在不受自控地涌出来。
想要……
想要也瑞……
好想、好想要他抱住自己……
这样的声音,渐渐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就连那双腿,也忍不住越张越开。
原来最让他羞耻的,根本就不是“羞耻”本身……
而是在羞耻之下,自己的身体,竟然被养出了“淫/荡”这种东西。
但是对面坐着的也瑞,
面目却依然冰冷。
以前那个只需要方森蹭两蹭就会轻易勃/起的他……
今天却,
没有丝毫反应。
不管方森露出如何的媚态,可他的心,就像是被冰封了一样。
只要一想到方森曾经自杀,曾经想要通过了结自己的生命来永远地离开他……
他就根本没有心情硬起来。
所以,任由方森一人在床上不露声色地发情,他却仍是坐在沙发上,冷眼地看着这具正在“半自/慰”的躯体。
一来二去,方森也“冷”了下来。
这完全就是一种变相的折磨——
让方森整个上药的过程都被“羞耻”包围着,却又不给方森“满足”。
可是……又不像是当初在GAMER…S那样……
当时,方森很明确,自己想要的,仅仅是“性”,谁来都解决都可以,即使是Moon,一个女人,他也可以接受。
可现在……
他想要的,
是也瑞。
只有也瑞,清楚他的敏感带、兴奋点……
只有也瑞,能够让他沉醉在性/爱带来的快感中不能自拔。
“不是也瑞就不行”、“不想被也瑞以外的人触碰”——
自己的身体,竟然已经发生了这样的变化。
这才是让他觉得难以抬起头来的原因。
所以,
本来就冷淡的他,现在更是不想理睬也瑞了,仿佛只要一看着也瑞的眼睛,就会想起自己究竟变得有多么“淫/荡”……
然后就觉得……仿佛受了侮辱一般。
于是,
谁都不理谁。
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问世事了五天以后,也瑞才终于肯踏出房门一步,回到城堡的办公室里办公。
虽然满恩已经一直在忙了,可积压着等着要他过目的文件,早已堆满了一桌。
“真烦。”
“谁让你不分轻重的。”
也瑞刚想打开一份文件来批阅的时候,满恩却突然伸过手来按住了不让他打开。
“干嘛,难道这里面有你的辞职信吗?”
“不,是有件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先告知你一声。”满恩将手抽回,托了托眼镜。“大约还有半个月,就是你父亲的生日了。”
“哦。”也瑞只是随口一应,然后就打开那份文件来看了。“你就随便选份礼物,送过去吧。”
“恐怕这次不能这么轻易就蒙混过关了。这次是老先生的五十大寿,他说了,希望你们这些继承人都能在里约城住上一头半个月的。”
可听此,也瑞却露出了厌烦的表情。
“果然人老了,都是希望一享天伦之乐的吗?”说出这般讽刺话语的时候,也瑞的眼睛都甚至没有离开过文件。“无聊。”
“是因为二少的失踪,让他多少看重了子女一些吧。”满恩又托了托眼镜,“就算无聊也好,你必须得去。现在大家明里暗里地都知道你掌控了公司大部分的事务,权力在你父亲之上了。你要是不去,或不肯留住在里约,恐怕又会传出些流言。”
“知道了,你去安排吧。”
也瑞本已想结束这个话题,可转念想了一想,他却又突然抬起头,神情有些郑重地看着满恩开口道:
“把方森也带去。”
“你病又犯了吧!”满恩讥讽道,“随你吧,反正你不接受治疗。”
不过他也并没有反对。
一个月,如果真想让也瑞坐定在里约足足一个月的话,方森是不能不随行的。虽然将一个自然人带到中心城市去的做法很冒险,但比起这种小事,满恩更看重的还是也瑞和公司的名声。若是也瑞不留或是提前走的话,类似于父子不和这样的新闻,怕是会抢占所有报刊的头条。
只是,按方森这种招事的体质……
恐怕寿宴之后,要满恩收拾的烂摊子就多了。
“你……最近没抱过方森?”
也瑞的脖子上,
并没有出现新的吻痕。没想到自从方森出现了以后,这倒成了新鲜事。以为方森自杀醒来以后会遭到也瑞狠狠的强/暴的满恩,略微有些惊讶。
“不想硬。”
满恩皱了皱眉头。
本来,也瑞说对着方森不想硬,这应该是好消息才对……
可是,
他已经看出来了,也瑞这次是……
玩真的。
满恩一直都认为,也瑞的冷漠,是从来不会表露出来的。面对着长辈、女性,他可以彬彬有礼,面对着玩物,他可以丧心病狂……
但方森,
却连他心底里的冷漠,都翻出来了……
能让也瑞冷漠以对的人很多,
但能看到也瑞冷漠样子的人,
方森,还是第一个。
可能这才是也瑞愤怒到了极点的状态……就连“惩罚”,都宣泄不了他心里面的不悦。
冰山的也瑞……
方森究竟该如何招架?
满恩摇了摇头。
看来这次老先生的寿宴……恐怕得成为这两个人的战场了。
父子
没想到满恩连伪造ID片条形码的激光器都能弄到手。
又是那种酥麻感……
将大拇指从激光器取出的时候,方森的心情却无法再提起像之前那次一样的“兴奋”。
如果当初没有答应进入GAMER…S工作的话……如果不是执意伪装成室培人的话……
方森现在,依然还是自由之身。
“记住了,你是以也瑞家仆的身份随行的,闲事少管。”
“恩。”
“还有,就算我不说你也猜到了,也瑞会将你关在房间里,但这次是必要的。老总裁寿宴的出席者不仅勒拿帝家里的人,还有很多高官富贵。在室培社会里,家仆是不能拒绝上位者提出的性/爱的。你要是不想被强/奸,那就不要乱走。”
“恩。”
满恩看着这样“言听计从”的方森,也只能无奈地摇头。
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这些日子以来,无论是方森还是也瑞,基本上除了“恩”、“哦”以外,就很难再吐出别的字来了。
结果受累的,就是夹在中间当传话人的满恩和易末。
如果说自杀前的方森只是“不想说话”,那现在的他就是
“不想睬人”。
特别是对也瑞安排的一切,他都表现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不过满恩知道,他不会反抗。
自从身体康复了以后,也瑞虽然表面上仍是冷漠对他,可实际上却看得更紧。以前,他还会允许方森独自一人呆在房里,可现在,只要是他不在的时候,他都会派两名家仆在房里看守着,血液检测器的血量线也越调越低。
而且,
方森的作息时间,被迫跟也瑞同时。
虽说从以前就是,也瑞若要睡了,方森必定也得跟着上床谁睡觉,但那时的他有“睡不着”的权利。现在,只要也瑞打算睡了,就会给方森用Sleep…SaL,直到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再用解药将他弄醒。
怕他在夜里又寻死。
沙莲后地里的继承人们,选择了在两天以后动身。除了一些贴身侍奉惯的家仆以外,也瑞他们并未再多带人,毕竟父亲那边的仆人数量可是比沙莲后地的更多。
待方森跟着也瑞登上私人飞机的时候,已经看到伊士多坐在位置里打电动了。而祖伊,却戴着眼罩躺在座椅上睡着了,方森仍然还是看不全她的脸。
不过,越往里走——
方森就越觉得……有些难为。
因为机舱上的座位是两两并排的。
如果以前,他可以肯定也瑞一定会让自己坐在他旁边,甚至直接将自己抱在大腿上都有可能,可现在……
他没有了那种“自信”。
该说是好事吗?
跟在也瑞的身后,他觉得自己的脚仿佛都要开始打颤了。
结果,
也瑞在第一排靠右侧的那边座位,坐了下来。
而且,坐的是靠里的座位。
这是……给自己留位吗?
方森其实心里清楚得很,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那双腿,就是突然“骄傲”了起来……
停不下来。
主动坐在了也瑞身边,就像是主动放出了“求饶”的信号一样。
而且,自己自觉地坐过去,不是等同于自己承认自己是也瑞的私有物一般吗?
所以最终,他还是走到了最末排的位置,坐在了易末的旁边。
不过幸好伊士多旁边的仆人提醒了一下以后,他立即就摘掉了耳机,兴奋地跑到了也瑞旁边的位置坐下。尴尬,总算是只停留了一刻。
其实……
觉得尴尬的,只有自己吧?
可是怎么……好像连自己在也瑞的注视下上药都没有那么尴尬过?
方森低下头看着地面,有些心不在焉。
不知道为什么……
他从来都没试过,这么在意也瑞。
是因为冷淡的也瑞,让自己觉得捉摸不定吗?
从前也瑞只能让方森产生“厌恶”、“憎恨”、“畏惧”这样的情感,可现在,方森竟然会因为他而心不在焉,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只要也瑞变了个态度,自己就变了种心情……
原来不止身体,连心理都已经被也瑞完完全全牵扯着了吗?
他真没想到,不过是在也瑞身边呆了一年而已……
可也瑞的一举一动,就已经成为了他心脏的扯线。
也瑞做到了,他真的从实际意义上成为了方森的“唯一”。
方森的世界,再无其他。能够关注的,只有他。
因为眼睛看到的,只有也瑞,
所以心里的变化,也全都是与也瑞息息相关。
方森憎恶自己的这种转变。
为什么人类一定要这么犯贱?
心情,总是会很轻易地就被自己厌恨的人左右,继而鼻子也被那个人牵着走。
就像当初在黑街,其实也有不少人对方森不肯当男妓的气节感到佩服,可他对那些声音却不怎么听得入耳……相反,那晚在酒吧里一听到有人嘲笑他连当男妓的胆量都没有时……
他就怒了。
而且怒得彻底,彻底到自己被也瑞吃干抹净。
有时候想想,一切情绪基本为零的低智慧生物,其实比人类“有智慧”多了。
“嗡嗡嗡……”
飞机尚未起飞,伊士多遥控着他那架玩具飞机在机舱的上空盘旋,发出来的噪音更是吵得方森更加心烦。
突然地,他就好想反抗。
就好像反抗了,就能证明,自己的心理还是能够由自己来控制的。
他的世界,除了也瑞,还有“自我”。
“方……方森先生,你还好吗?”易末谨慎的问话从隔壁传了过来,“是坐不得飞机吗?我去帮你领些药吧。”
“不……不用。”
可是易末的表情还是有些担心。
“方森先生,你跟大少……怎么啦?”
“没什么。”方森淡淡一笑,“我是‘仆人’,自然要坐在后面了。”
里约城位于亚洲大陆的东岸,在著名的彭裕盆地内。因为四周环山的特殊地形,这里的玻璃膜也是很独特的——不是从地底开始,而是脉顶。当今世界大部分的盆地都被选为了研究院址,能在盆地里建立起来的城市已经不多见了,所以里约城的玻璃膜也成了吸引旅游者的一个亮点。
不过在方森看来,除了黑色中带点绿,上空飞过的私人飞船更多以外,这里跟文敦根本没什么两样。
也瑞父亲的私宅就建在城里著名的摩云岭上,虽不是最高的建筑物,却是海拔最高的住宅。不过老总裁的家倒是跟底下那些黑漆漆的楼房背道而驰,无论是围墙还是围墙内能够用肉眼观望到的几座较高的分院,一律都是白色的。但这种白并不纯粹,布满了各式彷如龙飞凤舞的纹理,表面光洁却有些细闪。虽是单一的白,却让人产生出“斑斓”之感。
方森虽不懂石材,可也看得出来,这建屋的材料必定是极品。按这个首富家族那奢侈的作风……
会不会,这些石材都是从外星矿中采得而来的?
如果是真的话……那也瑞买下一个人工岛来当家,倒显得挺简朴了。
刚走到私宅的大门前,就见明子已经带着一众仆人在那里等候了。见到继承人们的到来,那些站在门前的仆人“唰”一下地就齐齐鞠躬。除了站在明子身边那位年长的管家,他只是轻轻地向也瑞低了低头,完全没有理会旁边年幼的伊士多。
“祖伊呢?”明子瞅了瞅也瑞身边,除了伊士多一直抱住他的手臂,满恩站在他身后以外,那位大小姐,完全不见了踪影。
“大小姐还在飞机上睡,不肯醒。”站在一旁的易末卑微地回话道。不过见是他回答的,明子却面露不悦。
因为她问的明明是也瑞。
站在最后的方森悄悄地探了探头打量着明子,不知是因为没有留意仆人的长相还是真的忘了,反正明子是没发觉有什么不妥,而且在面对也瑞的时候也是规规矩矩的,旁人不知道实情的,还真以为他们交情浅薄。
反而是站在她身后的那些女性家仆不太淡定……
虽然低着头,可却又忍不住想要多瞟也瑞几眼,那种小女儿家的羞态,显露无疑。
今日的也瑞确实与平常不大一样,穿着一套白色的西服,内里是一件淡蓝的衬衫,
而且重点是——
他那件衬衫,没扣上面三个纽扣。
微微敞露出了些胸膛。
比起平日里浑身的霸道,今天的他,多了一点贵公子的气质。
确实是会让人看了以后脸红心跳的,难怪那些小姑娘管不住自己的眼睛。
不过方森只想笑。
对他来说,也瑞裸体的时候,貌似比穿着衣服的时候要多。
“坐了那么久飞机,都累了吧。赶紧进屋里歇息吧,都已经把你们的房间打扫好了。”明子笑得温柔动人。
“等等。”
可也瑞他们刚想迈步,却被那位老管家出言叫住了。
“干嘛呀!我们是你能喝叫的吗!”伊士多撅起了嘴,不过也瑞倒是没什么反应。这位老管家,说是管家,但其实……
根本就是满恩这样的角色。
现在不是闹翻的时候。
在正事方面,也瑞是一个冷静的人。
可是当看到那个老管家走到了方森面前的时候……
也瑞突然就急躁起来了。
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伊士多能够感觉得到,自己哥哥手臂的肌肉,好像紧了一紧。
“这位是……?没见过呢。”老管家记得所有记录在册的仆人的脸。
而且他不会让可疑的人有机会靠近老总裁。
特别是也瑞带来的人……
这么多年下来,敏感谨慎的他,不会不知道老总裁和大少之间的那些暗斗。
不过方森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方森不想特意去伪装、掩饰些什么,
因为他不可能成为也瑞囚禁自己的“帮凶”。
现在的他,就是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冲动。
“是沙莲后地里新来的家仆。”易末往前一步解释道。
“怪模怪样的……”
“谁怪模怪样的?”
突然一把坚实宏厚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听罢,所有仆人都立即弯下了腰,包括也瑞这边的,就连那个老管家亦是如此——
只有方森一点反应都没有。
是反应不过来。
在黑街长大的自然人,不懂得“弯腰”为何物。即使是对着也瑞,他也从不低头。
不过,
这是在开玩笑吗?
那些骄傲尊贵的室培人,居然会自觉地向上位者点头哈腰而不觉违和,而出身低贱的自然人,却能够保留风骨,为了别人不屑一顾的“尊严”而挣扎……
这个世界,自从看到了室培人各种各样的嘴脸以后,方森是越来越不懂了。
没有人性……
可弃尊严……
可他们引以为傲。
“哦,新来的?”
方森被易末拉扯了一下衣袖,勉强转过了身。正正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相貌出众的中年男人,沉稳中不失威严。虽然那种成熟感让人能够感觉得到他年纪不轻,可却一点都不显老,看起来不过是刚满四十岁的人。
这应该就是也瑞的父亲了吧。
虽说两父子长得并不是很像,但隐约还是能够看得出来一些相似的影子。
原来也瑞是比较像母亲的。
“回老爷,是的,这是大少新雇的家仆。他还是第一次来里约,所以不懂规矩,望老爷见谅。”易末话越说下去,腰就弯得越低。
“呵,敢这样直勾勾地看着我的年轻人,可不多了啊。”老总裁并未露出怒容,反而似乎对方森颇感兴趣。“样子确实是奇怪。也瑞,该不会是纯血的吧?”
说罢,他侧过头看了自己的长子一眼。
可是这两个人对望的那个瞬间——
不知道为什么,
气氛突然就变得不对劲了。
明明两个人的脸上都是带着笑的,可那种眼神,就是诡异得很……但又说不上来有什么不妥。
就连第一次见到这对父子同时出现的方森,也察觉到了问题。
“怎么可能会有纯血的人,不过是因为我口味独特,让他去整了一下容罢了。”
“哦?”老总裁的笑中,换上了别的意味,然后又低头看着方森那张与众不同的脸。“整得挺有意思的。改天我就让屋里所有的家仆都整成东洋种好了。”
也瑞轻皱了一下眉头,在不会被人发现的程度上。
他太了解父亲看着方森时的那个眼神,究竟蕴含着些什么——
他太了解他的父亲了。
因为,
自己的性格,简直就像是毫无保留地克隆他的。
太了解了……
自己的口味,究竟跟父亲有多么相似。
比如说今天的他们——
不约而同地都选了白色的西服,
衬淡蓝的衬衫。
“家仆是不能拒绝上位者提出的性/爱的”……
这样的事情,也瑞清楚得很。
因为他也没少干。
“方森,”
也瑞突然幽幽地开口。不过虽然是在叫唤方森,可他的眼睛却还是一直盯着自己的父亲。
“今晚来我房。”
今……晚?
不是已经每晚都在你房里了吗?
热战
也瑞在摩云岭这边的房间,无论是装修的基调抑或家具布置都跟沙莲后地那边大同小异,实在是很难让方森产生出“我已经从小岛搬到了大陆”这种感觉。
据说还是明子特意负责的,看来她真的很了解也瑞喜欢的风格。
登上摩云岭的时候已是黄昏,此时也瑞正在参加老总裁为他们举办的接风宴所以不在房内。方森自己一个坐在床上,看着易末忙里忙外地将也瑞的行李放好,真觉得有点“目不暇接”。
但他不能帮忙。
要是让也瑞知道的话,恐怕会很生气。
“怎么……只有你一个?”
“祖伊小姐醒了,把大少身边的仆人都叫去帮忙了。大少不喜欢让外人碰他的东西,所以就只有我一人了。”
外人……
这里明明是也瑞成长的地方,好歹也是住过不短时间的,
可他却将这里的人看作是“外人”。
而且,貌似就连祖伊也是如此。
不明白。
曾经,方森对“父子”、“母子”的概念全都来自于黑街那些地下录影馆里的电影。他曾经想象过,以为室培社会里的亲缘关系应该也跟战前相差不多才对,可没想到……
也瑞只是与他父亲对望了一下,就简直要擦出火来了。还有明子……竟然为了见也瑞,就不断地陷害自己的亲儿子……
想不明白。
“易末,那个……你知道也瑞跟他父亲是怎么一回事吗?”
原本易末正在打开第三个行李箱,可谁知一听方森这话,吓得手一抖,行李箱的盖子砸落下来弄伤了他的手指。
“没事吧?”
“没……没事。”易末往自己的手指上揉了几下,继而转过身看着方森,压低了声音颤颤开口道,“方森先生,请不要在大少面前提起老爷,不然要惹大少不高兴的。”
方森摇了摇头,看易末这慌张的神色,还是不要问太多吧,反正他也没有很强烈的愿望想要知道也瑞的私事。
如果也瑞忌讳这个的话,那还是知道得越少越安全。
一年多了,方森多少培养了些“危机意识”。
不过有一件事,他还是很在意。
“为什么也瑞突然说让我今晚去他房间?”
这句话,方森一直都很在意。
因为很明显,不是说给他听的,
而且带着挑衅的语气。
易末见这个是关乎到方森本身的问题,也不好意思不回答……毕竟满恩就曾交代过他,方森是一定要看管好的,不然绝对会生出事端。
所以,尽管不应该开口谈论上位者的事,可易末还是决定……
提醒。
“方森先生,你记住了吗?我们这些做仆人的,除了平常得听主人差遣以外,还得在必要的时候……献身。”
“所以呢?”
“所以……其实今日大少就是觉得老爷对方森先生感兴趣,所以特意借此来告诉老爷,您是他的人……”
原来……
方森该早就猜到的才是。
只是,两个人冷淡相对了这么些日子,倒让方森产生了错觉,觉得自己对也瑞而言并非那么重要,仍然只是个可以随手一扔然后抛于脑后的玩物而已。
所以,他拒绝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扯。
“易末,你好像很多话说啊。”
突然,
也瑞的声音,就从门外响了起来。
这不仅惊到了方森,更是将易末吓得双腿颤抖发软,立即跪了在地上。那跪下时的用力之大,甚至都能听出碰撞的那个瞬间发出了“嘭”的一声。
自动门……因为要搬运行李的关系而没有上锁,一直保持着打开的状态……
结果,
所有的话都被也瑞听见了吗?
面无表情的也瑞,绷着一张脸,双目却不断地闪着冷酷的光。
方森自以为很清楚也瑞生气时的样子,
但……
此时此刻他的怒容,却是方森陌生的。
从来没有见过他……
这般生气。
随着也瑞脚步声的不断逼近,易末颤抖的身体也不断地升级。如果放些冰块在易末的身上,恐怕他不出几秒就能将其全部抖落了。
“我请你回来,是当解说员的吗?”
“大……大少……对不起!我知错了!”
“你这么能说会道,我可真想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好好研究一番呢。”
也瑞突然冷笑了起来……那种嘴角上扬的弧度,
方森实在是太过熟悉了……
完全就是当初在GAMER…S逼他吃下钻石冰淇淋的那个也瑞!
“也……也瑞……是我先问他的……”
方森,从来都不是一个会为了别人而揽祸上身的人。
但是这次,
他不能坐视不理。
因为有些事情,记忆犹新。
当方森心情郁闷,在花园里散步的时候,一直笨拙地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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