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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同人]清歌淡-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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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或许我不该……”韩修文幽幽一叹,脸上不忍的神色尽数暴露出来,“我以为我自己可以无情,却没有想到自己离无情实在是太远。我以为你遗世独立,可以断情,却不想,无情……”
  
  ——恰是多情。
  
  可是这后半句话,韩修文却没有说下去。抱起颜路,便准备往盈墨楼内走去。却在转过身后,又缓缓回过身去,捡起了掉在地上的青色油纸伞,进了楼去。
  
  “或许,是重要的东西呢!”想起在楼上看着赠与颜路纸伞的那个有着绝世容颜的少年,韩修文心里蓦然一紧,又是骤然放松。
  
  “相遇的比我想象得要早啊。”微微一笑,低头看向了颜路安静的容颜,和过于苍白的脸色。脚步,悄悄加快了几分。几个飞掠,便到了盈墨楼中。
  
  “啊!颜先生怎么了?”盈墨正是察觉到了韩修文突然的消失,和颜路的久久不归,才出了宴客之地来寻人的。不过,才到了大门口便见到了抱着昏迷不醒的颜路的韩修文。
  
  忧色顿起,盈墨急急道:“韩先生,快请这边来。把颜先生放在这床榻上便好,我立刻去叫大夫来!喔不!”盈墨急忙奔出盈墨楼之前又冲了回来,“我都忘了,慕容他本来就是医者。看我都急糊涂了!”盈墨一个转身,连忙往楼上跑去。
  
  举杯劝酒声,到了如今依旧没有停。宴中的人,多数已经有些微醺了。不过,喝的最多的怕是这现在仍旧举着杯子,与人共饮的那个人了。只见那人一袭简单的青衣,不加任何的修饰。一头的黑发也是乱蓬蓬的,只是松松垮垮地在头上有一个勉强看得出来是髻的东西。神色迷乱中,又在不经意间可以看到其眼中一闪即逝的精光。
  
  诚然,此人便是慕容青。
  
  “慕容先生!”盈墨急匆匆掀开纱帐,进了屋内,连忙对着慕容青一礼,“慕容先生,我的朋友病了,还请……”
  
  可是慕容青却似乎没有听到似的,只是一个劲地喝酒,一杯接着一杯,“来,盈墨,你来了啊!请你喝一杯!”说罢,一杯酒就递到了盈墨的眼前,盈墨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只好看着慕容青干瞪眼。
  
  “盈墨不是找我喝酒的吗?”一杯酒饮下,一半喝进腹中,一半却是流到了那青衣之上。慕容青一脸醉态,似乎意识神志不清,却还是拉着众人继续饮酒。
  
  “盈墨,既然不是来找我饮酒的,便不要打扰我喝酒么!”慕容青随即一个踉跄,盈墨暗叹一口气,刚要上前去扶,却是被慕容青一个轻巧的转身避开。慕容青缓缓靠在了小桌边,神色间带着些许戏谑,“好酒!”再一看,却依旧是一副醉态。
  
  “慕容先生,您既是大夫,就该知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又何以在此虚耗光阴,白白耗损他人的性命呢?您若不愿意救,盈墨再去请他人便是!”说罢,也没有行礼,便是急匆匆,往楼外赶去。
  
  “嘭——”一不留神,便撞上了一堵肉墙。盈墨,踉跄了两三步,才不至于倒在地上。抬头一看,不是刚才还醉意甚浓的慕容青又是谁?
  
  只间那人一袭青衣,夜风萧萧中,自有一派潇洒傲然之色。刚才脸上的醉态也在现在不复可见。只有身为医者的认真与严肃。“病人在何处?青这便随了盈墨小姐去便是。青生性喜爱美酒,盈墨小姐也是早就知道的,如此,可能原谅青方才的失态?”微微一笑,儒雅风流之至,甚至带了些魅惑人心的味道。原本散乱的头发,此时也不过为其潇洒之态,多添了几分随和。
  
  “病人就在楼中,一直昏迷不醒,还请慕容先生快些!”随即转身,也没有说什么劳烦之类的客套话,只是径直冲向了,颜路所在之地。
  
  也不知为为何,那人恬淡的气息,温柔的神情。在不经意之间,便能使人心甘情愿地接受为之效力。甚至连自视甚高的盈墨,也甘愿称比自己小上几岁的颜路为先生。
  
  此等人……
  
  “慕容先生,便是他了!”青纱散漫,颜路便侧身倚在榻上,一抹白衣飘然出尘,容颜在半掩中更是惹人遐想。就是阅人无数的慕容青此时竟也是愣了一愣。
  
  “请先生诊脉吧!”看慕容青迟迟没有动作,韩修文不禁也有些担忧。甚至于,对慕容青紧紧盯着颜路有些……
  
  “那好。”慕容青慌忙收敛了心神,暗骂自己阅人无数,怎么偏偏在今天看着一个少年看痴了。好好的盈墨大美人放着不看,自己真是喝酒喝醉了。
  
  想着又摸摸自己的额头,低喃道:“醉了吗?似乎……没有啊!”自嘲一笑,表情随即变得认真。缓缓搭上少年洁白而又细瘦的手腕,脸色不禁一沉。
  
  “子衿殇?”皱着眉,缓缓道出了这三个字。韩修文,闻言只是身子一震,神色复杂地看了看颜路。似是幽幽一叹。
  
  “这闻名天下的子衿殇,竟会在这少年身上看到,真教我吃惊。”说罢,慕容青浅浅迷上的眼睛,看向了一旁的韩修文,“不知韩先生,想作何解释。”
  
  “我为何要解释?”韩修文一扫先前担忧的神色,换上一脸的咄咄逼人,“慕容先生是医者,医者自然是行行医布药之责,为何要去知晓这些本不该知晓的事情?”
  
  “哎,执念颇深。来来来……”一笑,身形几个飞掠,便到了韩修文身边,抓住了韩修文的手,便开始搭脉。可是韩修文则是暗暗运劲,挣脱了慕容青的手。一脸阴沉。
  
  “慕容先生莫要多管闲事。”说罢,也不顾慕容青的脸色,随即走到了栏边,“有空还是想想怎么缓解他的病情吧。莫要在我这里枉费心机。”
  
  “呵呵,这倒也是。”慕容青随即到了颜路的身边,坐下,再一次细细诊脉。
  
  子衿殇吗?不禁回过头去看了站在栏边的韩修文。默默叹气,“要论断情,你们都还离得太远。”
  
  “慕容先生言重了。本就无意断情,又何来相去甚远之说。”淡漠的声音,果是躺在榻上的颜路。
  
  “这倒,果真是我多事了?”慕容青随即带上一个笑颜,“你已经醒了,药也就不用了吧。更何况……”转而悠思,神情泛着些许难色。
  
  “更何况无药可医不是吗”微微荡起的笑靥,在此时月光的掩映下,最是迷人。
  
  “咳咳——”慕容青一下子被这笑靥晃了心神,忙道,“的确,不过如果你心若净水的话,倒也无妨。”
  
  “无妨?”上扬的眉角,竟难得的带上了些许戏谑与顽皮。
  
  “咳咳……的确”熟络花丛的慕容青竟是红了脸颊,连忙一个转身,出了纱门,“我医术虽算不上绝顶,但是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不适,记得来找我看病啊!我不收钱,是义诊啊!”几个飞掠,早已不见了人影。
  
  颜路缓缓坐起身来,拿起了放在桌上,已经擦拭干净的青色纸伞。“你把它拿回来了啊。”
  
  “我以为这很重要。”韩修文站在栏前的身影滞了滞,“难道不是吗?”
  
  会意一笑,颜路轻言:“是,很重要。”
  
  没有回颜路的这句话,韩修文却换了话题,“痛吗?”背着颜路的身子,没有半点的起伏。
  
  “痛啊,可是很幸福。”轻轻按着胸口,颜路道,“明日便要分别,今日便让颜路沏一壶茶,算是临别之礼吧。”说罢,起了身,出了纱门去。不久便又提着茶壶和茶回来了。
  
  用木勺轻取茶叶,颜路泡茶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畅快。不一会儿,便泡好了两杯茶。他随手取了一杯,走到韩修文身边,“不知韩先生,是否愿意赏脸?”
  
  接过,一饮而尽。
  
  “呵呵,魏先生说得果然没错,如牛饮水,好茶果然会被你糟蹋了。”一边笑,一边轻抿一口新茶,“你想要什么情报?”
  
  饮水的声音一滞,随即便是茶杯被搁下的声音。韩修文渐渐走远,“情报就不必了,我想我已经要不起这些了。”韩修文的声音带着些许苍凉,“我对你的第三个要求便是半年。”半年的时间遗忘一切,可是够了?
  
  “半年?”少年嘴角一挑,颇感兴趣。
  
  “在韩国留上半年再走吧。到时候你我各不相欠。”不知为何,今次的身影,模糊。入目的只有满室的凄凉。
  
  翌日
  
  “颜先生!”盈墨踏着轻快的脚步,一手托着食盒一手轻轻敲门,似乎自从那一天颜路弹过琴之后,盈墨对着颜路的态度就一下子转了个弯。变得恭恭敬敬不说,甚至于那些原本对韩修文暗生的情愫,也渐渐被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暗暗觉察到不妙的颜路,时常为此感到头痛。少女怀春,这可如何是好?
  
  起身,随意梳洗了一下。忙道,“盈墨小姐请进吧!”
  
  盈墨随即进了门,看见颜路毫无病容自然心下顿喜,只道慕容青医术超绝,自然是药到病除。
  
  虽然见颜路并无不适的样子,盈墨为了找些话来说也只得关切的问道:“颜先生身子好些了?可有不适?”
  
  “慕容先生医术精妙,自然是无碍了。还是多谢盈墨小姐挂心了。”颜路淡淡的微笑,在桌边坐下。
  
  盈墨随即打开食盒,一边盛出一碗粥,一边道:“这是我今天早上特地吩咐厨子做的清淡小粥,颜先生慢慢用吧。”
  
  “恩,多谢……”接过碗,颜路刚想道谢,盈墨却是先一步道:“这,关心先生,本就是盈墨分内之事,又为何要道谢呢?而且叫小姐多生分啊,你我年纪相若,颜先生以后只要唤我盈墨便是了。”
  
  “那,盈墨以后也直接叫我的名字便好了,也不必颜先生颜先生的叫我了。正如你所说,这不是生分了吗?而且我名颜无繇,字路。若是不介意叫我无繇,或者颜路均可。”嘴角上扬,黑色的眼眸浅浅向盈墨看着,盈墨竟是心下如小鹿忽撞,转了个身,避开了视线,道:“韩国的相国,颜先生……不……无繇……你可知道?”
  
  “韩国相国张平?”放下了手中的粥碗,颜路轻问。
  
  “恩,他有一个长子,名曰张良。昨日不知为何,突然提出要学琴。所以相国正在寻觅一个琴师教导他学琴。而我们盈墨楼,素来是韩国顶尖的琴师聚集之地。今日,张相国便会随长公子到此,亲自挑选琴师。”
  
  “喔?如此?”颜路喝尽了碗里的粥,“盈墨的手艺真的很不错。”微笑着看着盈墨,“比之你们的大厨似乎胜上几分呢!”
  
  盈墨俏脸一红,强压下想问颜路为什么会知道的原因,道:“无繇喜欢便好。那我先出去了!”随即,身影消失在层层青纱之后。
  
  颜路看着她消失的身影,只有苦笑。
  
  “你没有说的还有很多吧!盈墨。”缓缓伸手拿起了桌案上的一个锦盒,“至少你没有说出来,这里是你的卧房吧。何苦……”
  
  举目望去,尽是陌生的景色,而……
  
  归何处?
  
  何处可归?
  
  清歌淡 归何处完
  
  
        
入骨思
  清歌淡 入骨思
  
  倚楼独待,颜路轻轻的按着胸口。明明未曾认识几天,但是这思念的感觉却是蚀骨摧心。不知为什么,明明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了,却还是在想起那十六个字的时候,心口……
  
  止不住的疼痛。
  
  蓦然按住了正轻轻跳动着的心,颜路的表情有些凄凉。望着这满目陌生的景色,哀伤亦或是后悔,似乎都不尽然。到底是什么情绪,其实连颜路自己都说不清楚。
  
  “人各有志,一别无期么?”苦笑了一声,颜路倚着楼头,默默无语,轻闭的双眼旁,只有风儿才可以看见那淡如无物的湿润。
  
  “何苦。”一声轻叹,带着些浪荡不羁的味道,慕容青依旧是一袭青衣,翻身上了楼头。一个漂亮的空翻,恰恰的颜路身旁两三寸之地站定,“即已是一别无期,何苦要苦苦执着于过去。在我看来,你不是个会执着于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的人。”带着些许玩味的笑容,慕容青仔细看着颜路听到这些话后的表情。
  
  却只看见古井无波,只有微蹙的眉毛,还有嘴边淡淡漾起的笑靥透露出主人些许的情思。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执着的人呢?”颜路淡淡笑了,转过身,白衣轻轻在风中飞舞,“你又不是我啊,是不是慕容先生?”
  
  “是啊。这倒也是。”慕容青看着颜路有点俏皮的笑颜,轻声道,“的确如此。”随即,便良久没了下文。只是一个人,白衣出尘,笑看世间,一个人青衣逍遥,醉卧红尘。
  
  “哎,像你这样看,就算是盈墨楼的墙再厚迟早有一天,也会被你瞧出个洞来的!”轻身一跳,半倚在盈墨楼的栏杆上,“真不知道你在看些什么呢!”
  
  “呵呵,像慕容先生这般醉看红尘之人,自然不了解清醒之人的苦处。”颜路抬手,轻托着下巴,半靠栏杆,看着盈墨楼外,“也自然不懂,何谓入骨之思。”
  
  “那便一醉方休如何?”慕容青听到此言后,却突然笑了起来,左手往身后一托,整个身子在空中便翻了个身,到了颜路身边。堪堪站定,右手便不知从何处弄来个酒壶,“今日一醉,如何?”随即不知何处摸出两个酒杯,倒满了两杯。自己先喝了一杯,再递给颜路。
  
  顺手接过,颜路看着这杯中的颜色,清澈温润,“你的意思是暂忘过往,且看如今?”
  
  “难道不该如此吗?”慕容青眉一挑,微微笑了笑,又是一杯酒下肚。却不料,颜路起身上前,拿过了他手中的酒壶,斟了一杯酒,“也只有看得透的人,方能如你笑看江湖。而我,只不过为求逃避,暂且一醉罢了。”
  
  “呵呵,你的意思是羡慕我了?”又转身夺过了酒壶,一饮而尽,慕容青哈哈大笑。
  
  “是又何妨?”轻轻道了一句,颜路微抿了一口酒,视线却早已飘忽到了远方。
  
  伏念,当日一别,不知……
  
  不知……
  
  似乎又要流泪了。颜路自嘲地一笑,掩袖,饮酒。看着楼外又是一日细雨纷纷,人潮不散,却是入目无物。
  
  且说伏念那一日与颜路分别之后,便是快马加鞭赶往齐鲁之地。颜路的决绝,说实话,他并不是信得很真切。因为,他知道,颜路只是淡漠并非无情。
  
  而那一日,他回转过身说的:“有何好悔的,后悔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既然做了,又何必后悔?”
  
  那一日,似乎自己太过焦急了,竟然以为颜路是那种……无情淡漠的人……可是……
  
  似乎,真的说不好。
  
  因为颜路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到现在伏念也并不清楚。但是他唯一清楚地便是,那十六字,已经完完全全割断了两人之间的联系。不管有什么缘由,不管有什么苦衷。
  
  “我们都回不去当初。”伏念缓缓捏紧了手,在小圣贤庄门口轻轻站定。眼里是一分苦涩,两分忧伤,三分离绪,四分相思,五分……五分,便是这些许的希冀。
  
  “也许,当初魏先生说的很对,你出尘隐世,并不是属于儒家的人,也……也犯不着,为了我这个认识才没几天的人放弃自己的理想吧。”苦涩的勾起一抹笑,“或许,这样才是最好的抉择呢!”
  
  上前了几步,便要去敲门。可是手到了门口却是停了下来。思索一番,便又往偏门处走去。
  
  儒家向来重礼数,而其荀子又是出了名的性情乖张,难以伺候。如果自己在拜师之前便出了差池,恐怕就不会有得到荀子重视的那一天了。
  
  思及此,伏念随即在偏门门上敲了三下。“客门走小人,正门一道迎贵客,二道迎大夫,三道迎君王。我如今,也只能从这偏门进去吧。”幽幽一叹,其中更多的是斗志。
  
  终有一天,这儒家大门,会为我伏念而开!
  
  也诚如伏念所想,后来这儒家的天下,果然是围绕着他和另外两个人转动的。可是那是,他所想的却不是如今的东西了。
  
  又或者说,他拿自己珍视了一辈子的东西,换了些他一时在意的东西。可是,真到了认清的时候,却又无路可退了。
  
  真不知道,这到底算是悲哀,还是……
  
  命运的捉弄?
  
  可就在此时,伏念却还是那个满心天下的伏念,他在偏门前恭立良久,也不见一个小童出来应门。心里虽觉得诧异,但是还是告诫自己要耐下性子来等。
  
  入儒家的门,可不是想一想那么容易的事情。
  
  不过,说是机缘也罢,说是巧合也罢。世界上的事情便是如此的玄妙。就在偏门久久无人出来应门的同时。正门突然开了……
  
  而出来的人正是荀子。
  
  白发鹤颜,恍如仙人。博学多识,学贯古今,却又脾性古怪,难以亲近。
  
  伏念顿了顿,终于还是转过身去,对上了那正盯着伏念看的荀子。
  
  “小子,你是何人?”严苛的语气,毫无慈爱之意。伏念心下一凛,却没有立刻作答。
  
  再说盈墨这边却是忙翻了天,光是准备茶水,点心,便是许久。盈墨虽然不是头一次接待韩国的重要人物,但这一次,可能是关乎楼中的琴师是否能一举成名天下知的关键。倒也不得不在意一些。
  
  更何况……颜路……
  
  想到这里,盈墨的脸上随即泛起了笑容,白瓷似的脸颊,因为笑容而变得微微有些红润。配上今日淡紫色的衣裙,更是填上了几分高贵与柔美。满头的乌丝,繁复的发髻,而发间斜插的发簪却又在高贵之外,显出了几分少女的俏皮。
  
  一想起颜路,少女连忙吩咐众人加紧动作,生怕一不留神就误了时间。
  
  也不知,无繇准备得如何了?
  
  想及此,连忙赶到了放置衣物之处,拿出了昨日估量着身材叫裁缝连夜赶制的衣物。
  
  拿起送来不久的衣服,盈墨一脸笑意。衣服倒还是白色,仍旧是简单的款式,没有什么特别的修饰。倒是用的布料比颜路现在穿的好了几分,柔软又舒适。
  
  匆匆上楼,只道:“无繇?我可以进来吗?”
  
  “是盈墨吗?你进来便是。”颜路的声音依旧是淡然却透着些许的伤感,盈墨心里一沉,连忙进去,却带上了笑颜:“快来试试吧!这是我为你做的新衣服。”
  
  见颜路没有立刻回答,盈墨奇怪的抬头,才见到慕容青正歪歪斜斜地倒在颜路的身边,颜路正费力地把慕容青搬到内室中来。
  
  看到慕容青语气中立刻带了些不满,“慕容先生是怎么进来的?我一直在楼下,怎么没见他从楼下经过呢?”
  
  “呵呵,盈墨莫要忘了慕容先生是会武功的啊!”微微一笑,颜路把慕容青搁在了凳子上,又看了看盈墨不悦的神色,忙道:“盈墨为我赶制的新衣吗?我自是要试试的。”说罢,接过了盈墨手上的衣服。
  
  却见盈墨毫无自知地依旧站着,颜路尴尬道:“盈墨,这……不……你不应该回避一下的吗?”
  
  方才还一脸笑意的盈墨,此时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连忙逃也似的出了房门,冲下楼去,又喘了几口气才安定下来。却在此时,见到一柄青色的油纸伞,缓缓在雨中穿行。
  
  “滴滴嗒嗒——”那是雨打在油纸伞上的声音,人影渐渐近了,伞一收,盈墨便见到了足以与颜路的淡漠出尘媲美的一张绝世容颜。
  
  精致的面容上,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闪着些许狡黠。因为年纪小的缘故,虽有些雌雄莫辩的味道,但从那双眼中便可看出,此人确是男子无疑。
  
  盈墨虽未见过张良,却对他略有耳闻,所谓天姿绝色,天赋过人,也不过如眼前人这般。于是赶忙上前,盈盈一礼,“不知公子提前到来,盈墨招待不周之处,还望担待。公子,请这边。”
  
  而,张良只是微微一笑,“盈墨小姐可知我来此为何?”
  
  “小女子听闻是向寻一琴师,教导公子琴艺,不知是也不是?”不知张良意欲何为,盈墨也只得答得小心翼翼。
  
  勾起唇角,微微一笑,竟是魅惑人心,“盈墨小姐说的是,也不是。”言罢,也没有进楼,只是默默站在楼前,静立不语。
  
  “父亲大人!”远远地便看见了一马车,缓缓向着盈墨楼驶来,可是等到马车到了门口才惊觉,时间已经过去许久了……
  
  张良将手中的青色油纸伞轻轻倚在盈墨楼的墙边,这青色竟与盈墨楼的斑竹之色奇异地融洽,就像是本就存在于盈墨楼的一部分。盈墨不禁对此对此看了几眼。
  
  又突然觉得有些莫名地熟悉。
  
  青色的油纸伞……雨……
  
  “无繇!”低喃出声后,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唇,盈墨只能暗怪自己胡思乱想,无繇只不过来此一两天的时间,怎么可能认识相府的公子呢?只不过是一把样式普通的青色油纸伞罢了。
  
  或许……只是巧合?盈墨似是自欺欺人地安慰着自己。
  
  微一欠身,张良遣开了原本要去扶着来人的奴仆,而是自己上前道,“父亲大人,让子房来扶您吧!”
  
  布帘缓缓打开,一个相貌清俊不凡,满眼睿智的中年男子在张良的搀扶下,下了车子。怜爱地看了眼站在身边的稚子,道:“子房说要自己先来挑上一挑,免得为父费心选拔。为父只道你长大了,懂事了些许。故而让你一个人先来了。还不是傻呆在盈墨楼门口?”微微一笑,看向了张良。
  
  “父亲大人有所不知,子房虽只是在盈墨楼门口,但是挑选琴师本就不是靠眼睛的吧!不知子房说的对否?”狡黠一笑,张良似有意,似无意地看了盈墨一眼。盈墨浑身一震,倒退了几步,又复盈盈一笑,道:“相国大人远道而来,盈墨楼自是蓬荜生辉。盈墨已为两位准备了茶点,还请进来慢慢用吧。”随即引了两人入了盈墨楼。
  
  “嫣儿,送上茶点吧!”随即叫了侍女去取茶点,盈墨道:“相国大人是客,请上座!公子请这边做。”
  
  堪堪坐定,盈墨便觉察到了一丝视线正看着自己。一抬头,果然见到张良似笑非笑的神情,“盈墨小姐费心了。”微笑着,狡黠的眸中却闪现出淡淡的光芒,不知在盘算些什么。
  
  “不敢当,公子要到盈墨楼挑选琴师,自然是盈墨楼莫大的荣幸,何敢谈费心二字。”忙暗中示意嫣儿布上了茶点,莲步轻移,随即到了张平的面前,“不知相国大人何时想要挑选琴师?”
  
  张平只是和善的笑了,“今日要学琴之人是小儿,自然挑选琴师之事也全部交给小儿了。良儿自小便甚有主见,要是我给他随意挑了个琴师只怕他会不喜呢!”微笑着示意盈墨到张良处去,随即抿了口茶,“好茶!为父就等着良儿的好消息了。”
  
  “是!”张良点点头,随即也喝了一口茶,淡然看着楼中飞扬的白纱,道:“不知可否请各位琴师到此?”
  
  盈墨随即道:“楼中本有数十位琴师,不过听闻公子要学琴,自然进行了挑选。目前仅剩八位琴师供公子挑选。”随即转身,道:“嫣儿,去叫他们进来吧!”
  
  “是!”侧身一福,嫣儿立刻迈着小步,出了白纱之外。身影也不复可见。
  
  “听闻盈墨姑娘琴艺超绝,倒不知这八位琴师之中,可有盈墨姑娘在内?”看着嫣儿带着几个人影,到了张良面前,张良扫视了人群,微一皱眉,随即笑了笑,轻声道。
  
  “咳,这……”盈墨面有难色地看了看相国,张平倒也不在意,随即道:“盈墨姑娘乃一楼之主,自然没有空教你弹琴了。还是不要诸多刁难人家了,良儿。”
  
  撇撇嘴,张良忽而露了一个可爱的表情,随即正容道,“如我术数没有问题的话,这里应该只有七位琴师,不知……这第八位琴师,身在何处?”
  
  “这……”盈墨扫了一眼人群,果然所有人都在,唯独少了那个白衣脱俗的人影,忙道:“这位琴师昨日身体偶感不适,现在正在休息,容盈墨现在去唤,如何?”
  
  “如此甚好。”
  
  “那不如,先请各位琴师一展所长如何,也省得公子久候。”盈墨转身之后,忽而又回过身来,提议道。
  
  “也可。不过就请众位以今日之景,现作一曲如何?”看了看外边蒙蒙的细雨,张良忽而掩唇笑了,“不知……”
  
  或许是惊异于张良那俊美的容颜,列中一红衣琴师,随即出列柔柔一笑,“愿为君一曲。”
  
  随即把琴摆定,红衣映衬着白纱,轻舞飞扬,缠绵悱恻的琴音,道出的分明是丝丝情意。而不是那所谓的雨景。
  
  盈墨见此,也暂时安下了心,轻声上了楼,去寻那百尺青纱中的一抹白衣去了。
  
  “无繇。你可准备好了?”话虽如此说,可是心底竟有个声音告诉自己不要让颜路下去,否则……否则……
  
  一失便永世只能是毫无交集的平行之线。
  
  我……这是怎么了?盈墨不禁按住了自己的胸口,试图平复自己突然汹涌如海潮般的心情。可是却毫无用处。
  
  “盈墨是吗?”淡淡的声音,缓缓从室中传来。盈墨按在心头的手也松了下来,不知为何,每每听到这声音,总是一阵心安。
  
  “是,我来叫无繇下楼呢!”捏住了手心,盈墨咬咬牙道,“相国大人与公子已经到了。”
  
  “便来!”随即,白纱分错,一袭白衣在这白纱之中也并没有湮没,而是更显圣洁,颜路轻轻一笑,“走吧。”
  
  “恩!”咬着唇,即使如何不愿意,事情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便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大局之前,由不得自己任性。
  
  “我说了,今日的琴音,以今日之景为题。这位琴师,谬矣。请退下吧!”张良淡淡看着座下一干琴师,婉辞了最后一个琴师。
  
  “良儿!”略带责罚之意地看着张良,“你到底……”
  
  也不等张平说完,张良只是神秘一笑,“不是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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