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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吴邪的爱情-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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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二白是在三天后才回的家,并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后边还跟了解连环,吴邪这几日正被吴三省烦的头昏脑胀,猛的看见吴二白,他高兴的简直有些不知所措,上前一把拉住吴二白,他皱着眉头压低了声音,“二叔,你快管管三叔,我都被他烦死了。”
  吴二白扭头看着吴邪,“老三?”
  吴邪一点头,“就是他,你要管管。”然后他注意到了后边的解连环,“三叔?你回来了。”
  解连环点头,笑的依旧温和,“回来了。”下午还算日头还算暖和,解连环脱掉了呢绒大衣,把大衣交给潘子,解连环随即对吴三省起了好奇心,“吴三省,他想干什么?”
  在吴邪眼里,解连环是一个比二叔更有智慧的人,故而听了解连环的话,他立即把吴三省的意图讲给了解连环。哪想解连环听了只是摇头微笑,并不发表见解,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吴邪跟在解连环后面,紧紧盯着他的后脑勺,解连环是个身材高挑白脸少爷,相貌是最符合女性审美的,并且十分注重自己的外表,脱了大衣,里面穿了黑马夹白衬衣,更显英俊。他猛然转身止住了脚步,举起右手孩子炫耀似的对吴邪笑问道,“好看吗?”
  吴邪后面瞧的真切,慌忙止住了脚步,看着解连环,瞪着眼睛疑惑喊了一个字,“啊?”
  解连环得意的晃了晃手,“呐!”
  亮晶晶的熠熠生辉,吴邪这回瞧清楚了,解连环食指上分明戴着二叔那鸽子蛋大的蓝宝石戒指,解连环微笑着又问了一遍,“好看吗?”
  吴邪十分痛苦的一闭眼睛,“哎呦!”解连环往前一探头,追了一步,“嗯?”
  吴邪忽的出了一口气,咬牙切齿的做出了回答,“好看!”
  解连环看着吴邪,十分满意的一点头,自己又对自己做出了评价,“的确好看!”然后他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吴邪目瞪口呆的呆站在原地,吴二白翘着大腿坐在沙发上,把手中的茶杯往桌上一顿,嗤之以鼻道,抬手指向楼上,“瞧他那样儿?气死我了!”
  吴邪此刻回过了神,转身望向了吴二白,看了也无话可说,因为解连环这像是被二叔给惯着了,连戒指都送人了,吴邪依稀记得那戒指是二叔年轻时跟一个姑娘想好时,姑娘送的,可惜自古都是红颜命薄,还未出阁便得病去世,吴二白与吴三省不同,他最重情,一二十年了,愣是没有婚娶,连个像样的相好都不曾有过。
  晚上,吴家的小客厅里灯火通明,璀璨的玻璃吊灯映射了吴三省那张激情昂扬的脸庞,吐沫纷飞,两只大手来回的挥舞着,演讲的十分带劲儿,狠不能跳到茶几上去,一个小时后,他终于停止了激烈的演讲,顺手抄起了茶几上的茶杯,仰头咕咚咕咚连灌了几口,最后他抬起手臂一抹嘴巴,高兴的问吴二白,“二哥,怎么样?”
  吴二白没答话,反倒是解连环接了口,他先张开双臂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一脸笑意的反问道,“三哥,你练了不少遍吧?”
  吴三省的确是经常到处演说,所以也不反驳,很不高兴的一挥手,他继续追问吴二白,“二哥,怎么样?”
  吴二白一点头,然后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放到嘴里,歪头点燃香烟,他攥着打火机若有所思的说道,“共产主义……”狠狠抽了一口又缓缓的吐出,他接着又小声重复了一遍,“共产主义……”
  吴邪是懂非懂,听的是云里雾里,完全是糊涂的,闲着无聊就也伸手点燃了一根香烟,吴邪烟瘾不大,纯粹拿来解闷,正当他聚精会神的抽烟时,吴二白忽然又开了口,话里话外全是不客气,“老三,依你的意思,共产主义就是让穷人翻身,闹革命,等到了得了天下,就把我们这些人的财产给瓜分掉?”
  吴三省一愣,哑口无言,他万万没想到吴二白竟然听成了这个意思,可是要说不对,也不完全不对,讨好似的对着吴二白一弯腰,他贱兮兮的想要套二哥欢心,“二哥,你说的也算对,不过有些断章取义!”
  吴二白终于是生了气,一拍桌子,“那是什么意思?”
  吴三省一摊手,“我刚才都说了半天!”
  解连环抬头往上去看吴三省,吴三省常年奋斗在他那伟大的共产主义的事业上,面容上越来越趋于了粗犷,不过还是很可喜的,“的确是跟二哥很像!”解连环想,并且是越想越恍惚,竟一下子恍惚到了俩人相好时,爱了这么多年,而且,现在似乎还在爱着,解连环忽然有些不明白自己的心了,他爱吴三省,又好像爱着吴二白,到底是爱谁呢?他非常困惑。
  像是看出了他的困惑,十分不满的对吴三省申斥道,“老三,我不管你在外头都干些甚么,但以后都不能打自家人的主意,尤其是吴邪,听到了没有!”
  吴三省听了这话,狠狠瞪了吴邪一眼,吴邪装作瞧不见,一手夹着香烟一手摆弄着自己的长袍系扣,吴三省挤到解连环吴二白中间坐了下去,准备进一步做老顽固二哥的思想工作,吴邪扔掉手中的烟头,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二叔,我困了,想睡觉!”
  吴二白是最疼侄子的,一摆手,“去吧,赶紧去吧。”吴邪张嘴打哈欠的晃悠着走了出去。回到了房里,他发现张起灵竟然还没睡觉,来到床边,他单腿跪在床上,笑着看向张起灵,“小哥!”的确太困了,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哈欠,不但嘴角抻的疼,眼泪都流了出来。
  脸上有了触觉——暖的,是张起灵伸手替他拭去了眼角泪珠,他伸手握住了张起灵的手,张起灵的手热乎乎的,非常舒服,非常缓慢的翘起嘴角,吴邪轻轻笑了起来,是纯粹的傻笑,眉眼弯弯,梨涡微显,毫无心机的那一种,张起灵安静的瞧着,瞧着瞧着,忽然就觉得此情此景十分的幸福,是以前完全没有体会得到的,安逸的幸福。
  翌日清晨起床,吴邪才发现三叔被二叔给训跑了,还是跑了好,吴邪心情愉悦,瞧什么都顺眼,然而这心情并没有持续太久,上午十点钟左右,阿宁忽然又过来了,说来说去还是老一套,好在解连环在家,吴邪才没有感到心慌意乱,应对还算从容,送走了阿宁,又来了胖子云彩,云彩一身碎花粉旗袍,滚波浪似的卷发,非常摩登好看,吴邪简直没认出来,十分吃惊的看着对方,“这是云彩?”
  胖子得意的上前揽住了吴邪的肩膀,在他耳边轻声问道,“漂亮吧,将来就得叫王夫人了!”
  吴邪十分诧异,转头看向胖子大睁着眼睛啊了一声,随即又恢复镇静,笑着说道,”好看!”旁人家的闲事是不好管的,虽然跟他们比较亲近,但是怎么也不是一家子,潘子倒是家里边的,可是这眼瞧着不怨潘子。
  主客落座,吴邪这才发现张起灵一双黑亮的眼睛正目不转睛看着云彩,吴邪一惊,赶紧笑着给张起灵介绍道,“小哥,这是云彩,以前见过的,你还记得吗?”
  张起灵面无表情,缓缓摇了摇头,吴邪如释负重的吐了一口气,脸上堆着笑,“肯定是不记得了,连我都忘了。”
  张起灵接着又说了一句,“非常熟悉。”
  吴邪停住点烟的手,愣了一下,然后笑道,“是吗?再想想,说不定就想起来什么了!”
  张起灵非常想老实的点头答道,“好”
  吴邪啪的将伙计扔到了茶几上,茶几是玻璃的,自然非常硬,吴邪力度又大,大约这舶来的美国货质量也是不好的,竟然砰地一声炸开了,屋内几人俱是吓了一跳。
  胖子大手一抹脸,嘴里呸的吐了一口吐沫,“天真,你这是干什么?”
  吴邪看看张起灵,又看看炸碎了的打火机,颇为心虚的小声说道,“这,这外国人的玩意就是不好。”
  这时候潘子忽然从外面赶了回来,先是看到了胖子,还没来得及笑,又瞧见了云彩,云彩倒是真高兴,双手攥着红色漆皮小包,非常矜持站起来对着潘子微微一点头,笑着问候道,“潘爷!”
  潘子不能跟一个女人去争宠,也不能跟女人较劲,这几日里吃多了胖子的闭门羹,心里本是气多的,可是一瞧见了胖子,心里所有的气都忽然一下子都没有了,及至见着云彩,潘子心里明白了个大概,“胖子这是要跟老子真掰了!”


☆、96 盘马 (3535字)

  潘子跟云彩很客气,俩人本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云彩更不知道潘子跟胖子之间那点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一切都是很自然的,倒是胖子忽然有些不知所措,心内是无比的发虚,他慌忙站了起来,揪住灰色西服下襟使劲儿往下拉了拉,胖子努力使自己微笑起来,“潘子!”他最近发胖不少,几乎胖的有些圆,如今又是追求摩登,着了一身西服,瞧着非常惹眼,自然是不美观的,他自己当然也是毫不自知。
  胖子三次见着潘子,有两次都是穿黑色皮衣的,他对皮衣似乎是格外的热衷与喜爱,淡淡的扫了一眼胖子,他及其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呦,胖爷,最近挺忙,我几次登门都没见着您的尊面。”
  潘子刚从外面回来,一路走的面红耳赤,脸上那一道斜斜的疤痕格外的明显,颇像趴在脸上的一条赤红的蚰蜒,胖子本就心虚,这下就有些心怕了,撅着屁股要做未做,他十分吃力的保持着脸上的笑容,话也说的不利索了,“那个,那个,我,我的确有点忙!”
  云彩多精的一个人,虽说不知道俩人心里面的小九九,不过那胖子肯定怎么惹着潘子了,瞧着还挺怕潘子,于是决定做一做和事老,她非常善解人意的笑着对潘子说道,“潘爷,胖老板这回可没诳你!这段时日忙的脚不沾地。怕是因此怠慢了你!”
  潘子头也不抬的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介意,然后他注意到了散落在茶几上的打火机碎片,打火机是花了一百来块买来的,质量绝对靠得住,样式也漂亮,银白色钢制的,上面还印了一个西洋美女的人头,,潘子没事就喜欢摆弄这个小玩意,接过女仆递上来的雪白大抹布,潘子一丝不苟的将碎片归整到一块,一面做一面奇怪的自言自语,“不该这样的!”
  吴邪先检查了张起灵身上,又检查了自己身上,俩人在家里,一贯都是浅色长衫,干净确定并没有受到打火机的伤害,他方才也疑惑的说道,“就是,这还是美国货呢!”
  胖子抛弃潘子在先,平时就怕着潘子,如今明目张胆的带着云彩前来,他几乎有些怕潘子误会自己是前来炫耀的,其实他就是前来炫耀的,不过是向吴邪,不是向潘子,来的时候,他可是先打了一通电话,确定潘子不在才过来的,人算不如天算,潘子竟然半晌回来了。
  怎么坐都是不舒服,胖子恨不能躲起来,就觉得自己此时此刻十分硕大,十分显眼,将双腿紧紧并在一起,双手也插在双腿间,胖子十分扭捏的来回的揉搓自己的一双大手,痛苦至极,不知所措,忽然听到吴邪与潘子的一问一答,他如获重生般飞快的说道,“回头我给你买一个更好的!”
  潘子将头转向潘子,“送给谁?”
  胖子咽了一口吐沫,嗫嗫嚅嚅,声音几乎是弱到虚无,“给你好不好!”
  潘子一笑,“不必!”将打火机碎片裹在抹布里面,潘子头也不回的上了楼去。
  吴邪也是笑,“哎呦,那就给我吧!”然后他狠狠捅了一下身旁的张起灵,
  张起灵不为所动,还在目不转睛的审视云彩,并且是越看云彩越觉得奇怪,莫名其妙的奇怪,来的时分蹊跷,他自己不明白怎么回事,故而此刻便可了劲儿的打量云彩,弄的云彩都有些不好意思,还以为自己哪里穿戴不好,惹人耻笑了,登时有些如坐针毡,两边脸颊也微微透出了红。
  吴邪又抽了一支烟,表面平静,心里则是十分好奇,“这他妈的怎么回事!总不会是一见钟情了吧。”
  如此各有心事的过了片刻,胖子便起身告辞,并且午饭也不用了,无论如何都要告辞,吴邪自然不能勉强,刚送走了胖子,吴邪这才发现张起灵不见了,及至楼上楼下,前庭后院全找了一遍,依然是没又找着,吴邪才开始发急,立刻一声令下发动仆人从新搜查,结果仍旧没有找到,一颗心立即蹦到了嗓子眼里,吴邪急赤火燎的要上大街找去。
  潘子还算平静,满头大汗的喘了一口粗气,他作为一个局外人给出了一个主意,“小三爷,还是等等在说,兴许他是一时兴起到外面逛一逛,等肚子饿了自然也就回来了,等到了天黑不,不到天黑,俩小时候若还不回来,我就多派些人出去找,你看行吗?”
  吴邪如今也没了主意,天天守宝似的守着张起灵,这要是丢了,他可还怎么活,无可奈何的一点头,他算是同意了潘子的建议,“好,就听你的。”然后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老气横秋的又说道,“这天天的,都要累死我了!”
  潘子觉得挺好笑,不过一会儿瞧不见而已,抬手拍了拍吴邪的肩膀,潘子真心实意的安慰道,“放心,不会有事!”
  吴邪又是一声叹息,“希望如此!”
  张起灵一路跟着胖子云彩,俩人也没直接目标,而是在街上四处乱转,估计这就是胖子所说的最近要忙的事,稀里糊涂的跟了俩多小时,那胖子方才依依不舍的挥别了云彩,目标只剩了云彩,云彩坐了黄包车在一个胡同里停了下来,往胡同深处走去,最后张起灵跟着她到达了一个非常别致的三层小洋楼。
  所谓大隐隐于市,这座红漆的小洋楼便是取了闹市中的静处,跃过两丈高的墙头,院内暗香浮动,竟是寒梅香味,满院子洋洋洒洒的梅花飞舞,像极了日本烂漫的樱花,无心欣赏美景,张起灵颇为轻松的钻进了楼里,外面普通,里面可是别有洞天,竟全是东洋布局,而且这楼的主人显然也是东洋人,躲过楼里身着和服的女仆,张起灵小心紧跟着云彩穿堂过院,最后云彩停在了三楼。
  三楼很是宽敞,整个楼层被装成了一个硕大的演武厅,敏捷的躲在一处屏风后面,张起灵远远的偷眼望过去,然后他愣住了。他看到云彩向一个神采矍铄的老头走去,那老头非常精瘦,裸着上半身,稀松花白的头发在脑后梳着一个圆髻,正虎虎生风的挥舞着一把东洋武士刀,武士刀分量并不轻,他舞动的十分轻松,看那劲儿头,就知道,这老头儿绝非善茬,并且眼神凌厉,用劲儿也狠。
  一个很厉害的老头自然不会引起张起灵的好奇,然而张起灵好奇在那人上身竟赫然飞舞着一只黑色麒麟,跟他自己身上的十分相似,张起灵没注意过自己身上的麒麟纹身,不能肯定是十成相似,但至少有六成,颇为疑惑的重新去审视老头,张起灵决定要弄个水落石出,到底这老头跟自己有什么渊源或者关系。
  演武厅空荡荡的,只有云彩跟那老头两人,老头瞧见云彩,方才敛气收刀把目光转向云彩,张起灵不止眼力好,就是耳力都是莫名其妙的好,并且他身手极好,很有把握,所以偷听的光明正大,毫不畏惧。
  老头率先开了口,声音严厉而不带感情,“你肯定那是张起灵?”
  云彩一点头,手里还拎着那只红漆小包,“大佐,肯定是他!如今国军,赤匪都在说服游说他。”
  老头若有所思的走到一边木架子上,他穿着木屐,走起路来,塔塔作响,一边取下一方白色毛巾,他一边心事重重的说道,“那么,他就留不得了。”
  云彩一惊,上前说道,“盘马大佐,他曾经是您的得意门生!”
  盘马托着毛巾闭上眼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睁开眼睛颇为无奈的说道,“张桑的确曾经是我的得意门生,可惜他不为我用,就必定是我天皇入侵之那的劲敌!”
  云彩睁着明眸,抿起嘴唇忖度片刻,她神情严肃的说道,“我看未必,他手下如今并没有一兵一卒,而且目前看来,他似乎是无心涉足国事……”
  盘马老头忽然截住了云彩的话头,“云子小姐,你是特高科出来的,什么时候也学会感情用事了。”
  云彩走到盘马身边,俩人相互对视,片刻过后,云彩低下头去,十分虚弱的说道,“何必枉杀无辜呢?”
  盘马放下毛巾,穿上了黑色武士服,一身精瘦的肌肉便隐藏了起来,他忽然笑了一下,是个温和的笑,话却并不温和,“云子小姐,我看你是在中国呆的太久了,渐渐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云彩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我没有。既然你非要置他于死地,我绝不拦着。”
  天将黑未黑时,吴邪已经把街上常带张起灵去的地方,统统的找了一遍,在吴公馆门口,他十分失望的坐在黑色汽车里面,手握着汽车方向盘,两眼无神的望着前方,他想自己怕是要疯了,就在他以为自己要疯的时候,忽然有人敲了敲车窗。
  吴邪茫然的转过脸去,结果他看到了自己以为丢失了的人。先是揉了揉眼睛,确定眼睛没有问题,又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确定自己精神也没问题时,吴邪方才慢慢悠悠的打开车门,一个箭步跳下汽车,吴邪猛然上前一把揪住了张起灵长衫前襟,扯着嗓子喊道,“你他妈的去哪里了,害死我了!”
  手劲儿很大,还喘着粗气,就连眼睛里也氤氲了水珠,张起灵没想到自己一会儿不见,吴邪能急成如此,他高兴的拿下吴邪的双手,很愉快的说道,“我跟踪云彩去了!”
  吴邪真的哭了出来,小孩子的哭,“那你怎么不说一声,我还以为你又要一声不吭的跑了呢!”然后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云彩,你跟踪他干什么?”一张脸本就面红耳赤,这下眼睛也急红了,“你,你,难道你还真看上她了!”


☆、97 动手 (3443字)

  张起灵自然不是看上了云彩,可是云彩他们想要害的人似乎只是自己,张起灵认为如今没有必要让吴邪跟着担心,故而他决定自己来一力承担,吴邪哭的可笑,问的也好笑,张起灵心里感到挺好玩的。
  紧凑着往前走了一步,张起灵一把搂住了吴邪,脸上难得显出了笑模样,“我没看上她!”
  吴邪吸溜了一下鼻子,并不肯罢休,“那你跟着他干什么?”
  张起灵脑筋转了一下,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瞧着她怪眼熟的,跟着看看能不能想起什么?”
  吴邪一眼不眨的看着张起灵,“那你想起什么了?”
  张起灵当即摇了头,“没有!”
  吴邪叹了口气,抬手摸上了张起灵的脸颊,语气堪称温柔,“不要瞎想了,我会想法子的。”温暖的手捂热了张起灵的脸,张起灵在这柔软温柔里笑了一下,是适可而止的浅笑,紧接着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吴邪一颗心登时安稳了。
  盘马那个姓氏挺奇怪,不过日本人的姓氏向来都是怪异的,张起灵嚼着盘马俩字半天,到底也是想不起来自己与他的过往,索性不想了,想多了脑袋便会不舒服,张起灵独自呆在房间内,准备苦思冥想想来着,可惜脑筋也没转动起来便闭上眼睛睡着了,刚吃了晚饭,正是睡觉的好时候,不知不觉就沉沉睡去。
  张起灵的睡眠一向都是很好的,翌日清晨起床,只觉神清气爽,跟着吴邪在一楼餐厅里用过了早餐,吴邪坐在餐桌前忽然扭脸说道,“小哥,一会儿我带你到胖子那儿去。”说到这里,他若有若无的扫了一眼对面的解连环,然后又压低声音继续说道,“胖子那家伙横竖不敢再来这儿了,他说有好东西给我们看!”张起灵会意点了一下头。
  离开餐厅,吴邪上楼换下了长衫,穿了浅色西服,打了领带,最后又在外面穿了件摩登的呢子大衣,又重新整理了一下头发,对着镜子看了又看,觉得好看了,吴邪方才急急忙忙的下了楼。
  冬天天短,吴邪大踏步的往门口走去,刚出门口,他便远远看见张起灵正慢吞吞的伸手去拉车门,张起灵穿了一件厚实的夹袍,十分保暖,一边伸手去触碰车门,他一边扭脸去看吴邪,吴邪迎着他的目光笑了一下,张开嘴巴正待要说话,忽然轰隆一声巨响,吴邪眼睁睁的看见张起灵被滔天火浪掀到一边,力量实在是太大了,十来米外的吴邪登时感到了火烧火燎,漂亮崭新的汽车瞬间成了熊熊大火。
  心扑通扑通狂跳不止,吴邪努力试图迈开脚步,刚一抬脚腿就扑通一下跪在了门口青石板上,手抓住后面的门框,他吃力的想要站起来,腿刚一用力就又软了下来,这样反复努力几次均以失败告终,闭上眼睛急促的吸了几口气,吴邪扭过脸去想要看清张起灵。
  而张起灵从旁边的砸坏了水果摊子上慢慢悠悠的站了起来,满脸满身都是黑灰,抬手拍灭胸前还正燃烧着的小火苗,张起灵方才集中精神去看吴邪,俩人目光骤然相遇,你看我,我看你,看了足足有一分钟之久,最后,吴邪哎呦一声晕了过去。
  他们所住的宅子乃是处在繁华的大街上,街上往来的人,做生意的小贩,均被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爆炸吓坏了,半天方才有人反应过来,开始议论纷纷,张起灵就觉脑子绞了筋一样的疼,都快要疼死了,太阳穴突突的总感觉着是在跳动。
  攥起拳头朝着自己脑袋上敲了一下狠的,在丝丝缕缕的痛意里,张起灵咬着牙慢慢向吴邪走去,一步一步走的十分艰难,脑袋要爆炸似的不肯听使唤,头疼且晕,眼睛也慢慢集中不了视线,他感到自己的身子好像在转动,他明白那是幻觉,并没有真的转动,费力的站稳脚步,张起灵努力使自己恢复过来,然而脑筋像是忽然被唤醒了般,很遥远的记忆竟然慢慢侵入大脑,没有全部,是一点一滴的,狠狠眨巴了一下眼睛,他喘着粗气看见吴二白抱住了吴邪。
  吴邪并没有让自己晕死太长时间,他挂念着张起灵不肯可了劲儿的晕,被吴二白抱到客厅的沙发上,掐了几下的人中,人立即就晕晕乎乎的醒了过来,醒过来第一句话就是,“小哥呢?”
  张起灵衣服穿的厚,身手又了得,当时下意识的往后纵身一跃,所以并未受太大的伤,甚至皮外伤都算不上,就是爆炸声太大,而且热浪也打,所以脑筋这时候还有些晕乎,脑筋他自己都说不清楚是清晰还是糊涂。
  糊里糊涂的走到沙发跟前,张起灵穿着一身烤焦了的长衫夹袍单腿跪在了吴邪跟前,他刚伸出去一只手,立即被吴邪给攥了个正着,瞪着眼珠子咽了一口吐沫,吴邪哑着嗓子问道,“小哥,你没事?”
  张起灵摇了摇眩晕的脑袋,“没事!”话音未落,他丝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小哥二字不知为何稍稍刺激了他一下,就感觉脑袋不由自主的思考,怎么停也停不住。
  吴邪看他咬着牙忍疼,连忙坐直了身子,他捧住了张起灵的脸,满脸急切的说道,“不行,要去医院,走,咱们现在就去!”
  张起灵自己的身体是在清楚不过了,所以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前往医院,吴邪心内发慌,也是手足无措,想要去医院,又怕还有人来害他们。
  这时候解连环用毛巾包了冰块过来了,他把冰块交到张起灵手里,说道,“我瞧过他这伤了,并不要紧,我看先不要出门了,外面太过凶险,等查明了事情的真相,再去医院也不迟。”
  张起灵把包了冰块的毛巾贴在额头,登时冰凉的惬意一块袭了过来,让他感觉清爽不少,他心里自然知道动手的人是谁,没想到动作如此之快,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张起灵没有告诉他们真相,因为他脑袋疼,疼的他不想说话。
  几天来解连环忙着查炸车的人,爆炸的力度实在惊人,绝不是一般的混混能干的,中间必定牵扯了不少大人物,到底是谁,解连环一时也想不出来,因为最近打张起灵主意的人实在太多了,“也许,该出去躲躲了!”他想。
  解连环把这个主意说给了吴邪听,吴邪一听深以为然,十分赞同,可是要躲去哪里呢,他犯了难,抬头看着解连环,吴邪邹着眉问道,“可是,我躲哪儿去?”
  解连环想了想,说道,“长沙,冒沙井。”
  吴邪若有所思的垂下了头,过了片刻,他重新抬起了头,“好,就听你的。”
  说走便走,张起灵刚开始总是蹙着眉尖忍头疼,吴邪都怕他一个不小心又得了失忆症,不过经过好几日的观察,似乎并没有失忆的前兆,暗暗放下了心,吴邪简单收拾了一下,只带了换洗的衣物便带着张起灵小心翼翼的消失在了北平。
  在一个寒冬腊月里,吴邪跟张起灵到达了长沙冒沙井,张起灵虽然一直都没有真正意义上恢复记忆,然而自从爆炸开始,他时常断断续续的会想起从前的片段,不多,可是慢慢串联起来,就足够了。
  他算是一个聪明人,渐渐的也就差不多从千头万绪逐渐理出了一条清晰思路,比如现在,理智上对冒沙井十分的陌生,可是潜意识里,他知道自己一定是来过这里,而且,他好像还亲过吴邪,思及至此,他不漏声色的笑了笑,感觉自己好像是入了魔。
  吴邪好长一段时间都没见过爷爷奶奶,这回骤然相见,吴邪简直有点激动,挨挨蹭蹭的挤进了奶奶的怀里,吴邪撒娇一般的开口说道,“奶奶,你跟爷爷怎么也不回杭州,想你们都要跑这么老远!”
  乡下地方没有暖气,取暖永远都是火炉,火炕,吴奶奶整日呆在火炕上,片刻都不愿意下来,她算是书香门第,大家闺秀,一辈子没受过苦,老了老了,要跟着狗五爷窝在着穷乡僻壤。
  将怀里的吴邪一点一点的搂紧,吴奶奶也是心生感慨,“可不是,等你爷爷心情好了点,我们就回杭州,这地方我还真是呆不惯!”然后她把目光转向了眼前这个不说话的小伙子,迟疑的问道,“张家小子还没好?”
  吴邪在奶奶怀里点了头,“没有,不过现在他很好。”
  吴奶奶苦笑一下,“如人饮水,是冷是热,你自己知道就好。”
  吴邪挣脱了奶奶的拥抱,骤然起身,咬着嘴唇说道,“我知道。”
  吴奶奶看着地面无可奈何,半晌只说了一个字,“犟!”
  吴邪脾气其实是很好的,可是犟起来,就跟头倔驴似的绝不回头,吴奶奶长长叹了一口气,不明白究竟是自己上辈子欠了张家的,还是吴家上辈子欠了张家的,怎么祖孙俩全都中了张家的情毒。
  吴奶奶一身鲜亮棉质旗袍,坐在炕边,一方被子盖住了双腿,忽然掀开被子站了起来,她走上前去握住了张起灵的手,张起灵一怔,下意识的想要收回,然而目光跟吴邪碰了个正着,犹豫了一下,到底也没松开。
  吴奶奶使劲儿的握住了他的手,仿佛跟张起灵有深仇大恨似的,用了很大的了力气,几乎弄疼了他。
  静静的看了张起灵片刻,吴奶奶忽然很严肃的说道,“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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