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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吴邪的爱情-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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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奶奶使劲儿的握住了他的手,仿佛跟张起灵有深仇大恨似的,用了很大的了力气,几乎弄疼了他。
  静静的看了张起灵片刻,吴奶奶忽然很严肃的说道,“小子,你一定要对我家吴邪好。”


☆、98 死生相隔 (3507字)

  吴奶奶在无可奈何的要求张起灵一定要对吴邪好,不单是张起灵一愣,吴邪也跟着一块的发愣,楞了足有一分多钟,吴邪又羞又愧的反应了过来,他快步上前扯开了奶奶的手,同时嘴里嘀咕道,“奶奶,你怎么说这话,我这么大人了,还能不会照顾自己,何须旁人对我好。”
  吴奶奶一边慈爱的抚摸了吴邪的短发,一边眼睛却是一动不动的盯着张起灵看,张起灵此刻脑筋是趋于半糊涂半清醒,往日记忆一点一滴的往外冒,他在乱七八糟的思想里给了吴奶奶一个满意的答案,“我自然会对他好。”
  吴邪心里既惭愧又难过,他算是吴家的孽子,很是对不起列祖列宗,紧紧握住奶奶的手,吴邪竟然想哭,声音也带了哽咽,带着哭腔叫了一声,“奶奶!”
  吴奶奶活了这一大把年纪,什么没见过,也都看开了,如今爱孙执意要如此,丈夫又整日里活的神游天外,她真是想不开也要强迫自己想的开。
  正在此时,忽然门帘子一掀开,狗五爷提着一个铁桶走了进来,同时也带进了一股子寒气,他兴高采烈的举高了铁桶子,“看,今儿个有鲜鱼吃!”然后他方才看到吴邪,张起灵。
  仅仅只是怔了一下,他又很高兴的说道,“哎呦,你们俩小子今儿个也有口福了。”
  吴邪感觉爷爷不大对劲,到底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他只是很好奇的反问道,“爷爷,你什么时候爱吃鱼了!”
  狗五爷将鱼桶放到炕边的地上,他盯着桶里面的鱼自言自语的说道,“什么时候,一直都爱,一直都爱……”他的手抖了一下,紧接着直起身子,他愉快的发问,“怎么不带齐麟来,我都还没瞧过长什么样儿呢。”他随即迟疑了一下又问,“成的像谁?”
  这下难住了吴邪,他可瞧不出来长的像谁,不过越来越漂亮倒是真的,他思索着回答,“像谁?哦,我瞧好像有点像张大佛爷的意思。”
  然后屋子一下子静了,张起灵在一旁缓缓摇了头,“不像,应该像我。”
  吴邪瞪着眼睛,“啊?”他极力反驳道,“胡说,他骨头架子大着呢,将来指定像张大佛爷……你想起什么了?”
  张起灵并未完全想起,只不过跟过电影似的,对以前有印象,所以此刻他实话实说,“好像想起了一点。”
  吴邪眼珠子都要瞪了出来,他激动的抓住了张起灵的袍子前襟,“真的,你全好了?”
  张起灵老实答道,“想起一点!”
  吴邪对于一点也是非常满足的,得意的一拍巴掌,他歪着脑袋笑,“这真是一件好事情,我们要庆祝。”
  狗五爷穿了一件黑色皮袍子,还带了皮帽,按理讲是非常的保暖,可是在湖北垂钓时,冬天的风是非常残酷的,此刻也是一身都是冷的发抖,吴奶奶又是好笑又是心疼,一把将他按在炕上坐下,吴奶奶用被子裹住了狗五爷冰凉的身体,“你到底是图什么,差点没冻僵了。”
  狗五爷也不生气,一个劲儿的冲吴奶奶微笑,吴奶奶忽然感觉心酸,咬着嘴唇硬是将嗔怪的话吞到了肚子里去。
  晚上果然是吃鱼,一家四个人围着火炉子吃的热火朝天,可谓其乐融融,做饭的乃是同村的一个大嫂子,家里人多,就来这儿帮忙干干活,赚几个铜板,晚上就回去。
  鱼很鲜美,味道刚刚好,张起灵吃着吃着,忽然想起自己的父亲似乎格外的爱吃鱼,想起来并没有说,他伸手从锅里捞出一尾半大的小鱼,转手放到了吴邪碗里,吴邪看着碗里面的鱼,抬头对他笑了一下,吴爷爷看在眼里,心里有点百感交集的味道。
  这一顿饭吃的十分美味,而且热烘烘吃出了一身的热汗,吴邪收拾好了碗筷,便拉着张起灵到里屋去跟爷爷奶奶说话去,狗五爷的好像挺开心,反正一直都是在笑。
  张起灵,狗五爷坐在炕边的矮桌旁,吴邪则偎着奶奶坐到了火炕上,火炕烧的很旺,几乎有些烧屁股,扯了扯被子垫在屁股底下,吴邪拉家常的说道,“爷爷,马上就要过年了,我们想过了年再走。”
  吴爷爷正闲闲的抽着旱烟,听了吴邪的话,悠悠吐出一口青烟,他和气的说道,“那好呀,我们这两年在这过年都没年味了,你们一来反倒是热闹了。”
  吴邪不想让爷爷知道自己是来避难的,他顺着爷爷的话往下说道,“就是,每年你跟奶奶都不回去。”
  煤油灯光很暗,吴邪瞧不起楚爷爷的表情,反正停听着好像是时时刻刻都很开心,吴邪不想打扰爷爷奶奶休息,自己也是白天赶了一天的路,着实是累坏了,心不在焉的又聊了一会儿,便又拉住张起灵回了后院。
  吴邪张起灵这样便在冒沙井暂时的住了下来,平时过得挺闲,四处乱逛,要不就跟狗五爷去湖边垂钓,张起灵手劲儿很大,能一掌拍一个冰窟窿,用起来很方便,如果实在是无聊的狠了,俩人还会结伴跑到长沙县城区,不但可以过过嘴瘾还能过过眼瘾。
  日子过的飞快,腊月转眼过完,在三十这天,吴邪独自站在院里望着四周红红春联,心里感觉到美滋滋的,他想就这样过下去也挺好,冰凉的空气打在脸上,抬手看了看手表,吴邪无所事事的想,二叔他们在干什么?
  抬头看看渐渐西坠的残阳,吴邪忽然转身进了东厢房,东厢房里面热气哄哄,是奶奶跟那个女佣在准备年夜饭,地锅蒸笼落得挺高,白色蒸汽呼哧呼哧的往外溢出,整个屋子笼罩在了这白雾里。
  吴邪隔着白雾去寻找奶奶,最后他看清楚了,奶奶正坐在一个小矮凳子上摆弄一条很大的活鱼,鱼儿没并没有死透,不时蹦跶一下,吓了吴奶奶一跳。
  吴邪穿过白雾走过去蹲了下来,“奶奶,我来。”
  吴奶奶把手中的剪刀翻了过来拼了全力去巧鱼头,“不用,马上就好。”
  吴邪看奶奶这阵仗倒是挺熟练,不由得就想耍嘴皮子,“奶奶,你什么时候会杀鱼了,弄了两次也就会了。”
  吴邪歪着头笑而不语,忽然张起灵走了进来,他站在门口往里望去,“吴邪,爷爷找你。”
  吴邪扭脸笑着应了一声,很欢快的跟随张起灵出去了,出了东厢房,直接进了堂屋,屋内照例摆着一个大火炉子,上面放着一个大铁茶壶,正扑哧冒着白烟,满屋酒香,吴邪了然的一笑,迈步来到爷爷身边,随即挨着他坐了下来,“爷爷,我陪您喝两盅。”
  狗五爷正有此意,笑眯眯的从旁边茶几上拿起了两个小酒盅,递了一个给吴邪,“好。”然后他超张起灵一摆手,“你也来坐。”
  厨房的菜还没准备好,爷仨便在这痛快的喝起了小酒,小酒喝着,小话说着,晕晕乎乎的吴邪也不知道爷爷都唠叨了什么,总之全是醉话,人没醉,话却是罪的。
  暖酒在肚子里热气腾腾,吴邪小脸红扑扑的去看爷爷,然后他笑了,“爷爷,你怎么在这儿睡觉,来,我搀你进去。”
  醉醺醺的伸出了胳膊,吴邪试图要去搀扶爷爷,然后他的手臂被张起灵攥住了,吴邪狐疑的看着张起灵,“嗯?”
  张起灵看着吴邪,单是看着,看了一会儿,他说道,“爷爷好像是没了?”
  吴邪笑着说道,“小哥,连你也喝醉了,我爷爷不是在这儿坐着呢,你瞧,他还笑呢!”
  张起灵不松手,他拉住吴邪的手慢慢的探向了狗五爷的鼻端,吴邪感觉这动作挺好笑,过了一会儿,他笑不出来了。
  狗五爷的死非常意外,就喝了几杯白酒,他的死因无论如何都是莫名其妙,吴邪难以置信,就在大年三十天还没黑透,爷爷就忽然没了。
  茫然的看着外面的灵堂,吴邪到了此刻仍是难以置信,他跟上了发条的机器一样,身不由己的让自己忙,老家的办丧事的规矩他是一点不懂,好在父亲,母亲,二叔,三叔,就连着解连环,陈文锦也都回来了,所以一切办的都是有井有条。
  所谓子欲养而亲不待,吴三省在丧礼上哭的死去活来,恨不能把父亲给哭活过来,吴邪也哭,全是应付的哭,没哭出眼泪来,不是不伤心,是他脑筋忽然转不过弯来。丧事办的非常隆重,因为狗五爷算是冒沙井最有出息的人了,落叶归根最终还是埋在了吴家的老祖坟里。
  吴邪一身重孝呆站在狗五爷的新坟前,不发一言,定定的只是看石碑上面的字迹,送丧的人成群结队的来,又重新成群结队的走,吴邪不走,就那样站着,没人去在意他,吴家的人都在忙着应付客人。
  张起灵一步一步走到他身边,伸手搭在了他的肩膀,非常用力的摸了一把,他试图去安慰吴邪,“吴邪,有我呢!”
  吴邪转脸对他笑了一下,“我知道,我没事,我就是想不通,怎么会忽然就没了,一个活生生的人……”他猛然停了一下,“小哥,我好像记得爷爷最后说要去赴约,你说他在赴谁的约。”
  张起灵心里知道,嘴上不愿意说实话,他随口扯谎道,“不知道。”
  吴邪长长叹了一口气,他望着石碑沮丧的说道,“我都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呢。”张起灵若有所思的也去看石碑,又紧紧捏了吴邪肩膀一把,他迟疑而柔和的说道,“爷爷的确去赴约了。”


☆、99 胖子的绝情 (3838字)

  潘子心事重重的独自去了胖子的小店,然而胖子依然不见,潘子明明知道他在里面,看着面前伶伶俐俐的小伙计,潘子忽然生了气,上前一把揪住了小伙计的前襟,他瞪着大眼喝道,“你妈的,赶紧把他给老子叫出来,老子找他有正经事。”
  小伙计穿着厚厚的长袍子,圆嘟嘟的跟他的老板十分的相像,歪着脑袋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他颤颤巍巍的说道,“老板说他不在。”
  双眼炯炯照人的看了小伙计片刻,潘子毫无预兆的笑了一下,“好,好,好。”连说了三个好之后,他咬着牙齿放开了小伙计,扭头迈开大步走了出去,一只脚刚卖出门槛还未落地,他猛然间回了头,几乎吓坏了小伙计,可怜兮兮的缩着脖子,小伙计话里带了哭腔,“大爷……”
  潘子看看小伙计,又打量了一番内屋帘子,张了张嘴到底也没说出话,这回转过头去当真走了。
  这时候胖子才贼头贼脑掀帘子走了出来,他先是偷偷摸摸的躲在门后去望潘子的背影,潘子长的高高壮壮,走在大街上也是十分显眼,黑皮衣,黑裤子外加了一双黑皮鞋,胖子想他脚上还踩着黑洋袜子,潘子没什么存款,皮衣永远都是上等货,是他身上最值钱的了。望着潘子感概了一会儿,胖子开始回过头来训斥小伙计。
  潘子一个人走在大街上,越走越快,并且越想越气,他气呼呼的想,胖子简直侮辱了自己,他以为自己是为了那点见不得人的事才要见他吗,自己其实还真不图那点破事,就是想看看他,抱抱他,亲亲他,他这回运送乃是军火一类,解连环不在,可谓凶险异常,潘子最近心神不宁,总感觉要出事,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他想胖子终究有自己的路要走,自己何必非要拉他进来。
  他跟胖子好的时候,胖子也并不是真跟他好,自己也没想过跟他过日子,可是冷不丁的胖子耍起了绝情,这让他心里十分难受,一股子怨气憋在心里,上蹿下跳,直想要让人发疯。
  然后他抬头扭过脸去,气势冲冲的又去看胖子的小店,一个猛然缩回去的身影令他忍不住的想笑,是又气又好笑,他想自己终究拿胖子无可奈何,要搁到从前,不是上去一顿猛揍,就是自己潇洒的大步走开,可是如今自己也似乎带了点优柔寡断。
  一边漫无目的的走着,一面慢慢的梳理他与胖子的感情,结果就是胖子无情无义,本就是一个意外,他原来就瞧不起胖子,现在胖子依然不上不来台面,不如自己的眼。俩人本就是光屁股的关系,谈不上感情,更不是爱情。
  想通了也就不气了,及至气息渐渐平复,潘子小心翼翼的变了方向,他大步流星的朝一片穷人居住的低洼平房走去。
  狗五爷是在大年三十旁晚没的,过了三七方才下葬,过了葬礼,吴邪寻思着要回北平,不是回去生活,而是要善后,等一切都安排妥当后,他就跟张起灵躲到国外去,或者躲到杭州去,总之是不在北平呆了,要金盆洗手,从此北平就没有了吴小佛爷这个人了。
  晚上躺进暖烘烘的热炕上,吴邪把自己藏在了张起灵的怀抱里,张起灵想起来的东西越来越多,吴邪心里也是越来越没底,拿脸轻轻去蹭张起灵的胸脯,吴邪迷糊的呢喃了一句,“小哥,我爷爷没了吗?”
  张起灵感受着胸前的火热,意识清楚的回答道,“没了!”稍微迟疑了一下,他紧接着说道,“以后有我呢!”
  吴邪轻咬着一口皮肉揪了很高,眼泪一点一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嘴唇开始打颤,弄疼了张起灵,张起灵依旧不动,任他咬着,双手搂住了胸前的一颗脑袋,张起灵低头去亲去嗅吴邪的短发,心里除了一个吴邪空空荡荡。
  翌日清晨起床,吴邪全家一块的动身前往杭州,清晨起早动身,到了第二天上午方才到达杭州,吴奶奶也跟着一块的回了来,吴邪听老人说过,老伴死了三年以后,剩下这人要是还没死,那这人指定能长寿,吴邪看看奶奶精神头还挺好,并没有露出一丝颓废来,吴邪想,奶奶大概要长寿了。
  一家人浩浩荡荡的抵达吴公馆时,仆人们立在门口列队欢迎,吴邪从汽车上跳下来,回头去看大门,朱漆雕花大门上面挂了白丝绸,显然是吊唁爷爷,忍不住要落泪,吴邪慌忙转身去帮忙搀扶奶奶,进了大门,穿过小花园,直接进了楼,楼里楼外收拾的非常干净,可见仆人们是尽职尽责的。
  吴邪一直都是让自己忙着的,忙的没时间伤心,到了晚上,他忽然要带张起灵去老痒家,坐在汽车里,吴邪一边开汽车一边对张起灵说道,“老痒生死不明,不知道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他母亲我倒是常常汇钱过来,可是从未看过,说来我都没脸来见他母亲,都是我害的老痒。”
  张起灵讶异的扭脸去看吴邪,看了一会儿又淡淡的收回了目光,他的大脑又开始运转,并且十分的清晰,他清晰的记得自己双腿夹住了老痒的脖子,那咔的一声非常清脆,就在此刻,张起灵依然知道自己当时用的力度。
  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他如是对吴邪说,“不怨你,自作孽不可活。”
  吴邪不喜欢听张起灵这样说老痒,那是跟自己一光屁股一块儿长大的,无论如何都跟自己脱不了干系,但也不想去指责张起灵,他看着前方悠悠说道,“大概吧。”
  张起灵睁开眼睛去打量吴邪,吴邪看了他一眼,问道,“你看我干什么?”
  张起灵肯定的问道,“你不高兴。”
  吴邪继续盯着前方开车,同时嘴里不痛不痒的回答道,“没有。”
  张起灵忽然也有点不高兴,他想老痒那样害他,他不记仇就算了,如今说说也不让说了。张起灵本来就话少,此刻更是一言不发了。
  彼此心里既然都带了气,俩人安静的直到到了老痒家门口,下了汽车,俩人前去敲门,黑乎乎的大门一打开竟然是一个陌生的中年人,中年人棕色长衫绛红褂子,大门开了口,他将半个身子都隐在门后,看着眼前两位陌生人冷漠的问道,“找谁?”
  吴邪取下头上礼帽一点头,笑着问道,“这是不是解子扬家?”
  那人一摇头,不耐烦的说道,“他失踪了,他娘就把房子卖给我们了。”
  吴邪一惊,问道,“卖了,那她有没有说搬到哪里去了。”
  那人干脆要关大门,“不知道。”吴邪还待要问,大门嘎吱一声关了严严实实。吴邪急切的又要敲门,张起灵一抬手抓住了他,“够了,吴邪。”
  吴邪一肚子的气正没地方撒,拼了全力要推开张起灵,张起灵双手紧紧攥住他的双臂,“吴邪,够了,不要闹了。”
  吴邪咬着牙齿低头就要咬张起灵的手臂,刚要挨到布料,他就听张起灵又说道,“这,这总比死了强。”
  吴邪停住了咬下去的嘴巴,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俩人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张起灵率先松开了吴邪的手臂,然后一声不吭的走回车内,并且给吴邪打开了车门,吴邪一直都盯着张起灵看,看他给自己开了门,也就顺坡下驴走了过去。
  吴邪坐到车里,此刻忽然有点不好意思了,他羞愧的看着张起灵,小声说道,“小哥,我不该同你发脾气。你说的对,他是自作孽不可活,他母亲搬走了比死了强,我就怕一开门,她已经偷偷死到里面臭到里面了。”
  张起灵哪里会真生气,温柔的伸手抚摸吴邪的脸蛋,吴邪最近瘦了不少,下巴竟然显出尖的意思来了,胡须也是跃跃欲试的想要冒出头来,明明是让小理发匠收拾干净没几天,捧住吴邪的脸轻柔的亲了一下,然后再亲一下,他对吴邪说道,“我不会生气,你也不要气。”
  吴奶奶精神的确挺好,她本来是想不开,在张大佛爷死后,狗五爷精神不正常以后,她忽然就明白了,自己以后要活自己的了,狗五爷都不是自己的了,以后也不归自己管了,因为他的心早就随张大佛爷一块的死了,死了还葬在了一起,是吴奶奶偷偷把张大佛爷的骨灰塞到棺材里的,“以后等我死了之后,”吴邪奶奶想,“我还跟他们葬到一起,继续去妨碍他们?”光是想想就想笑,吴奶奶想,自己以后要真是替自己活了,狗五爷都自私的活成他自己了。
  吴奶奶一直都是很健康的活着,平时听听小曲,逛逛西湖,晚年生活并不孤单,因为一直都有亲人陪伴,齐麟后来也被送到了杭州,虽然在1937年后,吴奶奶一度曾经惶惶恐恐,可是她还是很安详的走完了她的下半生,并未大喜大悲,纯属喜丧,而最终她也跟狗五爷夫妻合葬了,在地府里面三人到底如何相处,我们自然就不得而知了。
  在回北平的火车上,张起灵偷偷告诉吴邪,“云彩是日本人。”
  吴邪吓了一大跳,他难以置信的望着张起灵,轻声重复了一遍,“云彩是日本人?”然后他骤然提高了声音,“你们怎么知道,怎么不早说。”
  张起灵其实是想早说来着,一直没逮住机会,看见吴邪就把云彩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因为这是要回北平,他难道的左思右想终于告诉了吴邪真相,没想到吴邪反应这样大,他瞪着眼睛看吴邪,一点头,“我上回跟踪了她,知道的。”
  火车包厢没多大,解连环,吴二白登时围了过来,同时问道,“上回是她炸伤了你?”
  张起灵登时感觉呼吸不畅,他没想到事情如此之严重,其实是不严重的,因为他觉得云彩不至于害他们。他看着地下的几双穿着皮鞋的脚,说道,“是。”
  解连环喝的笑了一声说道,“你可真是深藏不露。你要再不说,云彩下回可真能炸死你,上次也不知道放了多少火药,一辆车给炸了个粉碎,也就是你命大。”
  吴二白用眼神制止了解连环的长篇大论,他若有所思的转悠到了一旁的床上坐下,开始深思熟虑,解连环则继续追问,“你还知道什么?”
  张起灵便如实说了他的所见所闻,他很少讲这么多话,所以讲完之后,吴邪立即奉上了一杯热茶,他端着热茶,坐在床铺边上,看着吴邪,心里美滋滋的想,吴邪多爱自己呀!


☆、100 云彩之死 (3396字)

  回到北平,吴邪才得知,阿宁已经离开了,阿宁走了,吴三省暂时呆在杭州陪吴奶奶,也不会有动作,这让吴邪心里多少安稳了一点,经历了爷爷的丧礼,吴邪真是太累了,没一点去应付的心思,他忙里偷闲的想,“阿宁一个姑娘家家的,整日里到底是图个什么呢?”
  阿宁是个好阿宁,1937年泸州事变后,一直努力奋战在前线,大战小站,她经历了无数次战争的洗礼,1944年就在抗战要胜利时,她跟370残余部队在凤凰岭跟日军激战三天三夜,最终弹尽粮绝,全军覆没。
  潦草的吃了晚饭,吴邪独自上了二楼拐角的书房,在书桌前坐下,他开始翻开最近的账本,账目全都是堂里面的前辈记录的,乍一看是看不出什么纰漏,不过全然信不过。
  心事重重的审视一遍,吴邪拿起毛笔圈出了有问题的地方,有些人倚老卖老总也不老实,明里暗里的往自己的腰包里塞钱,小的不管,可是大的,吴邪想,无论如何都要杀一儆百,不能给他们放肆下去。
  书房的们被人轻轻推开,张起灵无声无息的走了进来,他站在门口往里望去,望了几秒钟,方才轻声慢步走了过去,低头在吴邪额头亲了一口,他一言不发的站立在吴邪身后,吴邪扭头去看他,“小哥,不要等我,你先睡去!”
  张起灵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面色很沉,“你要小心盘马。”
  吴邪手扶椅背站了起来,跟张起灵面对着面,他皱着眉毛问道,“你,想说什么?”
  张起灵伸出手臂把吴邪圈在了自己的胸前,他拿自己的面颊去蹭吴邪的短发,“我想起来一些,他很不好惹,也很坏。”
  吴邪多少知道一些张起灵从前日本留学的事情,所以此刻毫不惊奇,把下巴顶在了张起灵的肩膀上,吴邪笑着说道,“我会小心的,你也要小心,我会尽快安排好生意上的事情,到时候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张起灵自从恢复了一点记忆后,大部分时间里都处于大脑混沌状态,不大够用,脑筋一转便是要想过去的事情,却也不是一下子全都记得,零零星星总是隔了一层薄膜,看不通透。
  索性他自己也不是钻牛角尖的人,得过且过,他过的没心没肺,如今听了吴邪这一番话,心里无比平静,他对吴邪说道,“好。”
  吴邪一夜未睡,张起灵陪着他坐了一夜,不过是东倒西歪的在沙发上睡着陪了一夜,翌日清晨,吴邪早饭都不吃就要出门,张起灵知道最近不大太平,所以死皮赖脸的要跟着,吴邪开着汽车载着张起灵一路风驰电掣般,看着前面的道路,张起灵隐隐知道这是要去琉璃厂的。
  琉璃厂胖子坐在太师椅里面发呆,瞧情形最近过的很不舒心,原本正合身的衣服,现在居然微微显出宽大来了,他的确是过的不舒心,原以为甩掉了潘子,他就能跟云彩双宿双飞了,可是如今云彩都没说什么,他自己倒是先打起了退堂鼓。
  苦着一张脸揉乱了满头的短发,胖子抱住自己的脑袋痛苦的思索,“妈的,老子这是怎么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反正最近一颗心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砰砰砰的跳的十分不正常,而且他很想潘子,抓心挠肺的想,想的要发疯,想潘子,也想云彩,可是跟潘子一比较,胖子觉得可以忽略云彩了,潘子原本只是他身上一根意外扎入的刺,拔出来会疼,留住他会发脓,当胖子终于有了止疼药可以连根拔除他时,却发现,原来这根刺已经生了根发了芽,生生的长在了他心里。
  长在了心里,拔出来自己的心就不全了,就会缺失,一颗不完整的心还怎么活?乱七八糟想了很多,最后他抬起手来,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同时嘴里骂道,“妈的,犯贱。”
  小伙计也不拦他,因为他最近实在是太奇怪了了,一点精气神都没有,茶饭不思,连最爱的钱也懒得挣了,浑浑噩噩的仿佛随时都会倒下来,并且动不动都要给自己一个耳光,小伙计如今被他弄的视而不见,毫不在意。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声,小伙计丢下鸡毛掸子跑出去看热闹,片刻功夫,小伙计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并且话都说不顺溜了,他指着门外,惊恐的喊道,“老板,老板,”
  胖子应声抬头,很不满的哼道,“有屁快发!”
  小伙计急的支支吾吾,上气不接下气,最后他一发狠,“是云彩小姐!”
  胖子还是没反应过来,不过已经起了身,“她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哎,来的正好,我正有话要跟她说清楚。”然后不等小伙计说话,他迈步走到门口想要迎接云彩,门帘子一掀,他忽然愣住了。
  一股子寒气夹杂着浓重的血腥气味直冲向他的鼻子,而云彩就倒在几丈之外的青石地板上,她的身下是一摊子鲜红刺目的血,旁边有很多人指指点点,正在围观。
  胖子面无表情的看着,看了片刻,他回头用眼睛去找小伙计,哑着嗓子问了一句,“这是云彩!”小伙计战战兢兢的一点头,带着哭腔答道,“是,老板,是云彩小姐。”
  胖子又问,“她怎么不进来,躺在那里干什么,多冷!”
  小伙计彻底的哭开了,“她死了!”
  胖子一瞪眼睛,“胡扯八道,我去叫醒她。”然后他一转身超云彩走去,几分钟后,胖子的哭喊声响彻了整个琉璃厂。
  人群外,吴邪对张起灵说道,“小哥,我们回家!”
  张起灵一点头,随即又严肃的说道,“是盘马,他的刀法我认得。”
  吴邪停住脚步,抬头去看张起灵,很是惊异,“这人可是太狠毒了。”他接着继续走路,同时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那我们岂不是坐以待毙。”
  张起灵看着前方,坚定的说道,“我去杀了他。”
  得知云彩身份后,解连环给出的建议是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吴邪深以为然,他倒是不相信云彩会害他们,但是张起灵口中的盘马就不的不妨了,可是如今云彩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打死了,盘马这人就更让人心惊胆战了,对自己人都下手,
  张起灵的身手吴邪自然相信,可是要让他独自去冒险,吴邪就有点犹豫,何况盘马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并肩而行了一段路程,吴邪下定了决心,“我跟你一起去,连上回他炸汽车的仇一块算了。”
  张起灵很痛快的一点头,算是同意了。
  杀一个人不是小事情,何况还是杀一个日本人,如今中日关系日趋紧张,正是剑拔弩张,一触即发,此时死一个日本将军,等于是给日本一个好借口,所以杀人事件是需要从长计议的。
  吴邪一边琢摩杀人大计,一边抓紧清理堂口的生意,解连环虽不准备跟吴邪似的隐退,但是也生出了一点过安稳日子的心思来,吴邪的生意原来有一半都是从解连环手中接过来的,他们相辅相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如今吴邪要隐退,重担一下子就全落在了解连环手上,不过解连环不是个锁起门来过日子的人,他要守着吴二白,还要守着生意,这两样全是他的命根子,一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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