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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吴邪的爱情-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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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师长跟王盟俱吓了一跳,还是李师长世故圆滑,“哎呀,吴老板,您这是怎么了,对了,还有件东西也是给您的。”
  一面说着从军装武装带上取下一枪套,打开取出一崭新程亮的精致小手枪,“这是新款勃朗宁手枪,后座力小,最适合您这样的读书人了。司令让您拿着防身。”双手捧住奉了上来。
  吴邪从黑金古刀上收回了目光,抬头瞧去,这回可真成了泪眼婆娑,梨花带雨,伸手接了过来拿拇指小心摩挲着,轻声问道,“队伍到哪儿了?”
  李师长朗声答道,“在武汉将军山附近剿匪,共|匪可恶的很在山里面来回的乱窜,就是不敢露头,尤其是那个解连环……”
  吴邪猛睁大了眼睛,“谁?”
  “解连环呀”李师长挠了后脑勺,话匣子也打开了,“解连环可恶的很,领着不到一万的人硬是呆在山沟里头不出来,还半夜偷袭我们,抢我们粮食。”
  吴邪完全糊涂了,若有所思的垂下了头,解连环找三叔怎么做起了共|匪,太匪夷所思了。
  那李师长整了整帽子,“吴老板,东西送到了,话也带到了,卑职要回去领命了,您,您有没什么让我给你带的?”
  吴邪听了这话,满屋子乱转,末了什么好东西也没找出来,急的满头满脸的汗,又在身上胡乱的摸了一通。
  李师长见精识精的瞧出了八九分,“带个话也成。”
  吴邪一咬牙,转身去了里间,片刻功夫攥着一把剪刀走了出来,出了里间站定,一手揪了头顶的一撮头发,一手抬剪上去。
  李师长啊了一声忙去阻止,却是晚了一步,咔嚓一声,已然剪下。
  “哎呀,这话怎么说的,吴老板,您这是做什么呀?”李师长惊道。
  王盟赶紧的上前夺了剪刀,一面嘟囔着一面收回了里间。
  吴邪从西服口袋里抽出一条白色丝绸手帕很仔细小心的包了,“李师长,麻烦你给你们司令捎过去,就说吴邪会一直等他来取,哪怕是一辈子。”
  李师长跺了脚,咬着牙道,“得了,卑职明白了,您歇着吧,我这就赶回去复命。”
  细致的将手帕掖到军装里衣口袋,啪嗒就是一军礼,转身虎虎生威走了出去。
  待李师长掀帘子出了去,吴邪慢慢踱步到柜台边,伸手抚上了黑金古刀刀柄,小心抚摸呵护犹如自己情人般。
  王盟抄着袖子晃到了跟前,“老板,这是把上古好刀吧?值不少钱吧,一撮头发换一把刀,太值了——那个司令要是一辈子不来,我们就捞着了。”
  话音未落,吴邪呸的啐了一口吐沫,“闭上你的乌鸦嘴,胡说八道,那是我过命的朋友,妈的,晦气,你这月工钱不想要了。”
  王盟讪讪挪到了一边,嘴巴一撇,“以后我可怎么娶媳妇呀。”
  吴邪坐到太师椅上,抚摸着古刀,眼睛透过古刀瞧见了那天他说等小哥一年,末了还说要娶媳妇时的情境。
  那时小哥双眸漆黑,里面分明透出了淡淡的悲伤,那悲伤及至到了小哥部队开拔那天都未散去,仿若扎了根,生了芽,牢牢锁住了小哥幽深泉水般的眼睛。
  吴邪弯了腰捂了脸,肩膀一颤一颤,似哭似笑。
  王盟举着鸡毛掸子正给一青花瓷瓶掸灰,斜眼一瞧,“哎呀,我说老板,瞧你高兴的。”


☆、31过年 (3549字)

  大年三十晚上狗五爷在杭州平安饭店雅间里秘密会见了张大佛爷张启山。
  狗五爷一身绛红长衫马褂,分外喜庆,张启山眯着眼睛上下认真审视一番,末了得出结论,“小五儿呀?你真是好看。”
  狗五爷窝在沙发里笑了一下,垂下眼帘,“老不正经说的就是你,这都多大年纪了,仔细让别人听了笑话。”
  张启山浓眉一挑,“我怕个屁,偷偷默默多少年了。”
  一面说着一面弯腰单腿在他面前跪下,仰脸瞧去,“委屈你了,我的小五儿,这辈子我谁都不欠,就他妈的欠你,”握了对方的手,声音也低了下去,“再也还不清了。”
  张启山是个大个子,立在那儿顶天立地,蹲那也是夯夯实实一塑雕。
  狗五爷伸手搂了他脖子,将他整个脑袋拢到了怀里,叹了口气,“我的大佛爷呀,别再说了,下辈子记住还我。”眼睛一闭,竟然像是个老泪纵横的模样。
  张启山单腿着地脑袋长长伸进对方怀里,这个姿势委实不舒服,又不舍得起身,略微往前欠了欠身,在他怀里喃喃开了口,“下辈子一定还你。”
  俩人都不在说话了,寂静了片刻,张启山实在是不舒服便挣扎着起了身,抖了下深色长衫下摆,高高大大的在狗五爷面前成了一座山,低头瞧去,狗五爷恰巧抬头,目光相遇,都是意味深长舍不得躲开。
  张启山转身坐了下来,顺便长臂一挥将狗五爷搂了个结实,狗五爷一歪身靠向了他。
  张启山忽然说道,“你身边是不是有个叫云彩的小丫头?”
  狗五爷一怔随即老实答道,“嗯,在长沙的时侯老大帮我找的,伶伶俐俐的挺勤快,怎么了?”知道张启山不会冒然的问起一个小丫头,定时有什么问题。
  张启山探头在他额上亲了一口,“阿坤跟我说她是个日本人,应该是一名训练有素的特务。”随即长长叹了口气,“肯定是冲着战国帛书来的,那东西留着迟早是祸害。”
  狗五爷猛一听说云彩是个日本人,心下大惊,惊过之后倒是慢慢平静了,“小日本还真是用心良苦,哎呦,你那小子有两下子,他是怎么发现的?”
  张启山一笑,捻住了对方的手,慢条斯理的揉搓着,“阿坤在日本留过几年学,对于日本口音算是熟悉,听了她唱歌带了口音,方才知道。”
  两道浓密眉毛一挑,带了丝得意神情,“我老来才得这一宝贝儿子,老天也算是眷顾我了。”
  狗五爷笑着摇了头,缓缓说道,“你们的族规真是害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断子绝孙了。瞧,我孙子都跟你儿子一般大了。”
  对方哈哈哈一大串竟是朗声大笑,低头啪的一口亲在了他唇上,“我的小五儿最厉害,瞧瞧九门里的人,就属你了。”随后又是一大串排山倒海的笑声。
  九门里确实是数着他了,二月红堪称是九门里的潘安,真正的美男子,却痴情于一个卖面的小丫头,终身不纳妾,可是小丫头熬成老丫头了,肚子却从未鼓起过。
  半截李李三爷跟自家大嫂一段畸恋在道上也是让人津津乐道,唏嘘不已,不过后来总算是拨开云雾见天日,得了一子。
  陈皮阿四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五毒俱全,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杀了多少人,可是老天不长眼让他有个女儿陈文锦给他送终。
  黑背老六则活成了一条狗,除了鸦片便是一个老妓|女,浑浑噩噩,白练了一手好刀法。
  霍仙姑七姑娘年轻时候曾跟狗五爷有过一段情,后来由于张大佛爷的介入锒铛收场,嫁了国民政府一高官,现在也算是膝下子女齐全了。
  奇门八算齐铁嘴算的上是一奇人了,为人也算仁厚,可是却白发人送黑发人,早年丧子,只留了一孙子齐羽,却是整日与鸦片为伍,算是废了。
  最后的小解九更是可惜,英年早逝被小日本秘密害了,只留了遗腹子解连环。
  狗五爷瞧他笑够了抽了手从衣襟里边掏出一灰黄似是羊皮的物件反手递了过去,“呐,长生药的秘方,给你。”
  张启山接了在俩人眼前小心展开,啧了一声,“可惜残了一角,不知道这最后是一味什么药材。”
  狗五爷不屑的嗔道,“难道你还真想长生,你这不老的妖怪,还不满足。”
  张启山一面嗅着他头上淡淡生发油味道一面漫不经心道,“上头总想得到,我正犹豫着要不要献上去,可是中央的所作所为让人心寒,实在不是个好政府,这上面的东西都是不容易弄来的,到时恐怕又是劳民伤财,只怕还会拿活人做实验。”
  对方并不答话,只是很舒服的闭了眼,过了片刻方才悠悠说道,“那就不要献了,反正我们合演了一出双簧,估摸着他们暂时也弄不清楚这东西到底在哪儿,你不要惹火上身,老了,踏踏实实的养老吧。”
  张启山笑着小心收了帛书,塞进了袖子里,两只大手缓缓伸进了对方腰带处便要去接。
  狗五爷一把攥住,睁了眼,“别闹了,一大把年纪,我可经不起你折腾,抱抱挺好。”
  张启山伸手从对方腿窝处一揽立即将他整个抱到了自己大腿上,这才算是抱了个满怀,心满意足的叹了一口气,“我的小五儿呀,你总是不让我做,一年偷偷摸摸见不了几次面,总不能只是抱抱吧?”
  他的小五儿笑而不答,羞羞怯怯的偎在他怀里,仿若是几十年前第一次的拥抱。
  后来他们到底是做还是没做外人不得而知,或许做了或许没有,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的心一直都在一起,从未分离过。
  吴家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围坐在月白长餐桌上吃着热乎的饺子,独缺了狗五爷,吴邪一面大嚼着一面含糊的说出了话,“奶奶,爷爷怎么回事呀,一到大年三十就玩失踪,这都多少年了?”
  坐在上首的奶奶正将一个胖乎乎的白饺子很细致的蘸了酱醋,听了孙子的话,微微一笑,“我哪里知道,都是老东西了总不会是去见老相好了吧,他想见霍老婆子兴许人家还不愿意见他呢?”
  吴奶奶蓝紫绸缎长袍,头发染了颜色黝黑的在脑后梳了一好看的发髻,上面插了一支象牙木钗,端庄大雅,从面容不难看出年轻时定是一漂亮人儿。
  吴邪歪着脑袋瞧向奶奶,咬着筷子从牙齿了挤出了话,“奶奶,说不定爷爷就是会老情人去了,还是个神秘的人物。”
  话音未落,吴一穷起身隔着饭桌拿筷子敲在了他脑袋上,“胡说八道什么呢?吃还堵不住你的嘴,不准在长辈面前没大没小。”
  吴一穷是家里的老大,温文尔雅算是个老好人尤其是惯着媳妇,可是也并不是个没有主心骨的人,大智若愚也可以来形容他。
  吴邪一吐舌头忙闭了嘴,抬手揉了挨打的脑袋,低头慢慢吃将起来,心里却是从刚才的玩笑话里想到了自己的情人相好——小哥。
  也不知道他吃了饺子没,大年下的多孤单,什么事侯才能再见面?妈的等死我了,要不我也学解连环找他去,忽然感觉这个想法挺好,心里便默默盘算起来,倒是安安静静了。
  吴奶奶瞧孙子果然不说话,转而埋怨起老大来,“你呀,打他脑袋做什么,仔细打傻了,连个媳妇也讨不着。”
  忽然话锋一转,笑道,“老海你们知道吧,他有个闺女长的真俊,赶明儿找人说说,给他俩相相?”
  吴邪母亲在一旁听了忙笑着答道,“好,就听妈的,吴邪也老大不小了,是该考虑终身大事了。”
  吴邪母亲温雅秀丽是薛宝钗式的人物,操持家务,一大家子的吃喝大计她一人全揽了。
  吴二白一直挺安静此刻听了方才的一问一答,也顺便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依我看,不用你们忙,现在的小青年都是自由恋爱,我瞧吴邪最近魂不守舍,倒像是有了意中人。”
  一面说着一面拿手肘捅了捅吴邪,“吴邪,是不是有了意中人了?”
  吴邪还在忖度着自己的千里追夫大计,被二叔一捅回了魂,茫然瞧向二叔,“什么?”
  其余四人立即眉开眼笑起来,吴邪更加疑惑了,末了还是吴奶奶先开了口,“你二叔问你是不是有了心上人,总是心不在焉的?”
  吴邪面上一红,连忙辩解道,“哪有的事,我倒是想有,可整天不是呆在家里就是小破店里,可没好机会认识漂亮姑娘。”
  吴邪母亲笑道,“那正好,老海家里有个小丫头,听你奶奶说长的还挺俊俏,得空给介绍你俩认识认识。”
  吴邪真是急了,摆了手里的大红竹筷子,“千万别,现在都流行自由恋爱,我,我——总之我不要介绍的。”
  吴二白一笑,“瞧,指定是有了,要不急个什么劲儿?”
  吴邪知道不能再解释了,只会愈解释愈乱,等过了十五寻个机会赶忙的去找小哥,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一点消息也不能透露,思及此便彻底的低了头。
  众人又拿他说笑了一番才算是完,吴奶奶又唠叨起了老三,从小到大都不让人省心,总是让人操心惦记,末了只能是一声长叹。
  忽然的又聊起了吴二白的终身大事,不过被吴二白几句话便饶了开。
  在这团圆的夜里不团圆的一家人还算是愉快的一起吃了年夜饭。


☆、32发小 (3622字)

  翌日下午狗五爷一身疲惫的回了家,仿佛被人抽去了灵魂小死了一场,回家后直接回了后院倒头便睡。
  吴奶奶什么也没问,只是很小心的侍奉着,她什么都知道她只是不说,装聋作哑几十年了老了老了怎会沉不住气,深深叹了口气,帮丈夫掖了被角,转身出去了。
  正月初六,初春,吴邪一大早便收拾利落伶伶俐俐的出了门,一面系着黑色风衣腰带一面吩咐大奎预备好汽车。
  这边大奎得了令,马上去了车库小心将车倒了出来,及至开到了吴邪跟前缓缓停下,踩了刹车探身伸手开了前门。
  吴邪弯腰一步跨了上来,“大奎,到长青街老痒家,啧,先到点心店买几样好吃的给他母亲捎去。”
  坐好随即往后一扬脑袋眯了眼,口中呢喃道,“阿弥陀佛他家里不要有别的客人。”
  到了老痒家佛祖果然保佑了他,老痒家里冷冷清清一个客人也无,四处却透着阴森恐怖像极了凶宅。
  这是一所普通的独立小院,大门两侧贴了春联算是有点年味,院内还算整洁,只是残花枯树一点要绿的意思也无,仿若隔离了春风阻拦了外面的春意,自顾自的还呆在枯燥冬日。
  老痒一身摩登西服打扮,踩着花皮鞋踏踏踏迎了出来,热情洋溢,“妈……妈的,大年……年下的,连个串……串门的都没有,算……算你小子有良心。”
  老痒打小有个结巴的毛病,平时说话还过的去,可是遇着高兴紧张的就犯病。
  吴邪听了这结结巴巴的三句话,当即丝的的倒吸了口凉气,“老痒,你紧张个屁呀?”脑袋一歪透过老痒往屋里瞅了下,“伯母呢?”
  老痒伸臂揽了他的肩膀往里走去,面色忽然凄苦起来,“还能在哪儿,烟……烟塌上躺着呢?”
  吴邪便不再问了,面色也瞬间沉重。
  老痒的母亲是个可怜人,老痒还小时,父亲便跟个窑姐跑南洋去了,那女人也许是真爱了他父亲,什么也没图,俩人净身出户,汽车洋房全留给了他们母子俩。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母亲并没有继承传统中国妇女的坚强美德,从此一蹶不振整日与鸦片为伍,躲在烟雾缭绕里修炼成仙。
  天长日久汽车洋房也没保住,他们家彻底的破落了。
  俩人推门进屋,凉桌子冷凳,哪里像个人家,吴邪手里拎着几盒精致点心,四处瞧了下,一举手晃了黄底红花的盒子,“路上特意给伯母买了点心,我得她拜年。”
  老痒苦笑道,“好朋友,不谢了。”
  吴邪随着他踱步到里间门口,一掀黑布帘子走了进去,浓浓鸦片香扑鼻而来,在雾气蒸腾里瞧见了老痒的母亲。
  脑袋乱成了鸟窝,灰扑扑的旗袍瞧不出原本颜色,正眯着眼睛侧躺在烟塌上正一口接一口的享受着。
  吴邪笑着一躬身,“伯母,新年好。”
  老痒母亲应声睁了眼,青白面上露出了喜色,一招手,“是吴邪,快过来坐。”一面说着一面放下了烟具,吃力坐了起来。
  吴邪上前一弯腰坐到了榻上,依旧是笑,“伯母,给您买了几样点心,尝尝?”双手递了过去。
  老痒母亲隔着烟具接了过来,露出两截细细手腕,双手也骨节分明,只剩了一层青白的皮。
  将盒子抱到怀里并没打开,只是细细打量着,哑着嗓子啧啧道,“瞧,现在点心盒子做的多好看,我都舍不得拆了。”
  吴邪瞅着她跟个鬼似的,忍不住又是一阵难受,小时候瞧见的那个花儿一样的女子就这样枯萎凋零,这辈子都没指望了,负心汉固然可恨,可鸦片才真正是害人的东西,以后绝不能沾染。
  老痒怕吴邪受不了这里面的味道,便扯着吴邪的衣袖道,“好了,年也拜过了,我们出去走……走吧。”
  母亲面上立即暗了颜色,“再坐回呗,我都多长时间没见过吴邪了。”
  她是闷的很了,往日不会有人来陪她说句话,儿子也总是忙,自己只能孤魂野鬼似的在屋里晃荡,总感觉自己已经死了,只剩了灵魂在这飘着。
  如今逮着吴邪自然不肯轻易放了他,转而瞧向儿子,和颜悦色道,“外面大冷天的有什么逛的,在屋里多暖和。”
  吴邪也不愿在这多呆,跟她能有什么话说,礼节到了就行了,再说今儿个找老痒还真是有重要的事情。
  他心里打定了主意要去找小哥,可是路途遥远,又是个兵荒马乱的光景,自己一人太冒失了,想着拉老痒陪自己,多个人多个照应,何况老痒从小独立惯了,找他指定错不了。
  吴邪既然存了这份私心,自然的就不肯再呆了,当即起了身,笑着说道,“伯母,我有事情要麻烦老痒,今儿不能陪您聊天了,赶明儿我一定来。”
  是一副诚恳至极的模样,老痒母亲自然不好再三挽留,只能眼睁睁的瞧着俩人掀帘子走了出去。
  俩人并没乘坐汽车,心有感应似的顺着街道缓缓而行。
  大奎窝在汽车里顺着车窗玻璃瞧了过去,见吴邪老痒俩人没有要坐车的意思,便眯起眼睛打起了盹儿。
  老痒一面走一面踢着地上的一个鸽子蛋似的小石子,踢个几米远及至到了跟前仍旧一脚踢开,接着再来。
  瞧吴邪迟迟不开口的模样便率先开了口,“喂,找我帮什么忙,吞吞吐吐的,还挺神秘。”
  吴邪正垂着头单手插兜慢悠悠的晃着,应声抬头瞧去,抿了抿嘴,却是什么也没说出来,末了仍旧低头一步一步走着。
  正是一副犹豫不决苦苦闵想的模样。
  老痒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哎呦,你今儿是怎么了,跟我还客气上了。嗯?”正常时候他还是说话挺顺溜的。
  吴邪垂头忖度良久,方才停了脚步,很认真的看着对方,终于一本正经的开了口,“老痒,我恋爱了,我……”
  “哎呦,不得了了,你小子行啊,哪家小姐,我见过没?”老痒搓着手瞪着眼兴冲冲的打断了他。
  吴邪不吭声,末了叹了口气,转过身去不肯面对他了,日头已经升了老高,洒了吴邪满身的金黄,吴邪在这灿灿金黄里说了实话,“你先不要打岔,听我把话讲完。”
  抬头直直瞧了前方,声音压得很低,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你是我发小,铁哥们,对你我是不能瞒的,如今告诉了,可是你不能笑我。”
  并没有等对方回答,接着悠悠说道,“我谈恋爱了,跟一个男人,就是住在西湖边上公馆里的那个小哥。”
  老痒一怔,停了踢石子的脚转而看向了他,只是看,什么意见也发表不出来。
  吴邪自顾自的也只是说,“我打第一眼瞧见他,就是满心的喜欢,这大概就是常说的一见钟情,开始我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可是后来我逐渐的懂了,我总怕他不喜欢我,可是我现在知道了他也喜欢我,这下好了,我们互相喜欢,能够在一块了,可是……可是”
  他忽然激动起来,转身抓了对方的手,浑身颤抖,嗓子也略带嘶哑,“可是他要去打仗,去剿匪,天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我真是怕,怕极了,也想他想的不得了,”
  声音骤然高了,手里黏黏的出了汗,“我现在只能去找他,不然我会死的,真的,我难受死了。”死死盯着老痒,手也紧紧的握住对方不放。
  老痒从这番话里知道了事情的原委,除了震惊还是震惊,直眉瞪眼的瞧着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吴邪失望透了,松了手一步一步的后退,末了抱头蹲在了地上。
  老痒又仔细的消化了刚才的一番话,虽然难以置信然而瞧了吴邪这幅尊荣不由得他不信,叹了口气,走上前去也蹲了下去。
  抬手缓慢抚摸了他的头发同时也开了口,声音柔和堪称软语温存,“你现在有什么打算,有什么我可以帮到你的?”
  吴邪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忽然失控,原来一切都是好好的,可是自己这段时间真是压抑的狠了。
  听了老痒的话,慢慢放下了手,抬头瞧向对方,眼睛亮晶晶的含了眼泪,“我想去找他,你肯同我一块去吗?”
  老痒垂眸苦笑,“我又没什么正经差事,当然是可以陪你去了。”忽然抬了眼,“可是,你知道他具体的位置吗?”
  吴邪忙不迭的点头,“大概知道,年前听他一个师长说在武汉将军山附近,约莫着要停很长一段时间。”
  老痒听了很认真的思索了一番,双腿实在是酸了,便拉扯着吴邪一块站了起来,轻声说道,“好,我陪你去,可是我实在纳闷,跟你一块长大怎么就没瞧出你喜欢男人,小时侯我们还去澡堂子偷瞧女人洗澡呢,你对好看的女孩也挺上心的,为什么现在突然就……”
  话没说完只是很疑惑的瞧着吴邪,吴邪面上一红,小声答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就喜欢男人了,可是我就只是喜欢他,我还是很喜欢女孩的,只是有了他,就再也不能对别人动心了。”
  很不好意思的笑了下,扭开小红脸继续说道,“也可能我是天生的就喜欢男的,只是我自己不知道,忽然遇到中意的就明白了,哎呀——不管怎么说,我现在就只是喜欢他,别的男人我想一下也会觉得恶心。”
  听到这里,老痒忽然凑到跟前不怀好意的贱笑着问道,“那你从小有没有喜欢过我?”
  吴邪一怔,忙摆了手,很坚定的说道,“没有,绝对没有。”
  妈的,这家伙自我感觉真好。


☆、33胖子的心理障碍 (3600字)

  老痒既然答应了吴邪就要找个好地方详细的商讨一番,末了就将这地方定在了倚红偎绿的邀月楼里。
  吴邪在这种地方是呆不惯的,到处都是鸦片脂粉香气,老痒喜欢也只得依了他。
  此刻吴邪垂眸坐在雅间的软榻上,满脸的别扭样儿,老痒一手搂一姑娘,娟啊丽啊叫个不停,拿眼斜了吴邪一眼,“吴……吴邪,你可太……太不会享受了,还是姑娘好。”
  俩大手还不停的摸着姑娘的酥胸,姑娘很识相的哼哼唧唧,逗得老痒又开始了结巴。
  吴邪拿手搓了搓红脸儿,轻声道,“老痒,咱走吧,到我家里去吧。”
  老痒整个脑袋都钻到其中一个红绸衣姑娘的怀里,含含糊糊的出了声,“等……等一……一会儿呀,再玩……玩会儿。”
  吴邪涨红着脸,俩眼四处扑棱着又开了口,声音近乎于哀求,“老痒,小哥知道了指定要生气,我们走吧。”
  老痒呼的抽出了脑袋,满脸不屑,“熊……熊样儿,怕媳妇的货。”
  吴邪立即怔住了,抬手擦了满头满脸的汗,嘴唇一抿什么也说不出来。
  如坐针毡的呆了片刻,实在忍无可忍独自一人起身出去了,老痒立即将俩姑娘扒了个精光做正事去了。
  吴邪满身脂粉气的上了汽车,大奎揉了揉鼻子,眼瞅着前方诚恳而谦逊的说道,“少爷,别跟老痒去那种地方,不干净。”
  吴邪笑了一下,轻声答道,“放心,我心里有数,指定不会胡来,你可别跟二叔说。“
  大奎也笑着摇了头,“我不说,知道少爷心里有分寸。”一面启动了汽车顺着街道缓慢行驶。
  汽车驶到街口,大奎转了方向盘正要转弯,忽然斜刺里冲出一辆黑色汽车躲避不及堪堪撞到了一块儿。
  吴邪正眯着眼睛晕晕乎乎的冷不丁的脑袋一下子磕到了汽车沿上,哎呦一声捂了脑袋。
  所幸车开的慢,只是受了小惊吓,并未受伤。
  大奎推门下车查看,待瞧清自家汽车受伤更重时,立即破口大骂,爹呀娘呀,连生|殖|器都喊了出来。
  吴邪捂着脑袋也挨挨蹭蹭的下了车,摆了摆另一只手,抬眼瞧向那辆汽车。
  那汽车前门一开,从里面跳下一个身穿黑色皮上衣满脸横丝肉的年轻人,车也没瞧上一眼,直接抬手指了大奎鼻子,咬着牙道,“骂什么呢?”
  吴邪唬了一跳,及至看清来人,忙扯开了正要发飙的大奎,“潘子,怎么会是你?”带了丝惊讶半点惊喜也无。
  忽然有人唤了声,“潘子”吴邪应声瞧去,果然是解连环,在他身边赫然还立着一对般配璧人,俩人挽了手臂。
  男的吴邪自然知道,乃是小花,女的瞧着眼熟却是叫不上名字。
  解连环上前笑道,“吴邪,真是你呀,我在车上就觉得像是你,啧,潘子开车实在是鲁莽,不要介意,车怎么样?”说着弯腰仔细的瞧了相撞的地方。
  吴邪也跟着他弯下了腰瞧去,车速不快,所以坏不到哪儿去,既然没事吴邪自然就想起问他们怎么会在杭州出现,“你们这是要去做什么,解叔叔?”
  解连环回身往小花的方向瞧去,“为了一桩生意,顺便来看看你爷爷。”
  小花湖蓝色呢子大衣,远瞧着领口一团粉红,应该是他常穿的粉红衬衫。
  那个小姑娘忽然挣开了小花的手臂,伶伶俐俐的走了过来,一歪脑袋,眉眼弯弯,“你是吴邪哥哥呀?你还记得我吗?”
  小姑娘鹅蛋脸,肌肤如雪,眉毛眼角透着股灵气,一身俗不可耐的粉红旗袍应是让她穿出了传统的古典美
  吴邪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小花的女朋友我怎么会认识,不过面上仍然很礼貌的笑道,“你认识我吗?”
  小姑娘蹙起了秀眉,“吴邪哥哥,你真不记得我了,”嫣红的嘴唇也嘟了起来,“亏人家小时候还想着要嫁给你呢,”
  吴邪越发的疑惑了,小时候说要嫁给我的不就是小花吗,总不会有两个小花吧,这小两口可真有意思。
  解连环实在是没心情在这大马路牙子上打哑谜,当即笑道,“这是秀秀,不记得了吧,小时候经常在一块玩呢。”
  吴邪一拍脑袋,“秀秀,你真是秀秀,哈哈,……”
  解连环一扯吴邪的大衣袖子,“好了,回去再细聊吧,在这堵路了。”
  吴邪抬眼一瞧,可不是,前后乱糟糟的着实不适合叙旧,赶紧的超解连环他们招了招手,随即拉开车们弯腰进去了。
  秀秀,是九门霍家的人,吴邪实在是想不到,小时候那个黄头发,火柴棒似的秀秀会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这可真是应了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
  那时候小花才更像是个小姑娘,白生生肉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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