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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琮珠-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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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村民毕恭毕敬又是一礼道:“是。”
烈日当空,山下一片秀美景致,小桥流水,白墙黛瓦错落有致,远远望去别有一番风姿,镇边有集市熙熙攘攘,有铁匠铺热火朝天,镇中中心处是一个巨大的泉池,泉水喷涌,孩子们嬉戏玩闹,长者们坐在周边谈笑风生。
“好热闹啊。”凤晟音感慨道。
那村民略一躬身:“承蒙姑姑照拂。”眼见马上就要走进镇子了,再施一礼道:“请姑姑在此等候,我先去通报一声。”
言毕,村民肩上担着担子,小跑着进了镇子,从后面看去,颇有些好笑。
凤晟音微微一笑,脚步放慢了些,环看四周风景如诗如画,天如水洗般蓝的干净、纯粹,即便是树之绿也如浸染了一般,沐的鲜艳脆嫩。
收回视线放眼清泉镇,只见全镇无论男女老少皆是小跑着往镇外赶来,就连新出生没多久的孩子也被大人抱出来正慌张的往镇门口跑,好几百人呜呜泱泱浩浩荡荡阵势十分壮观。
饶是凤晟音也没亲历过,略一怔,脚步登时停下。
不消片刻,全镇上下几百口子人倾巢而出,上至老下至小按照长幼顺序依次跪在入镇必经之路的两旁,其中几位长者见人数已齐,走上前来,在离凤晟音数步远的地方,一撩前袍,俯身深深叩拜:“清泉镇恭迎龙浠姑姑。”声音整齐划一,响彻天空。
这架势,虽不知为何他们要拜自己,自己又为何会来到这个地方,为何会变成龙浠姑姑,但是。。。。。。凤晟音深吸一气,这种感觉,太棒了。
“快快请起。”凤晟音上前虚扶了一下几位老者,温言道:“几位老人家将清泉镇治理的很好,辛苦了。”
几位老者闻言相互对视了一下,再次跪地,其中一位年长者惶恐道:“龙浠姑姑这般说叫我们这些个子孙汗颜,我们怎敢在龙浠姑姑面前称老者,我们几个还是幼童时就蒙恩于姑姑,现如今将这清泉镇打理妥帖也是谨守本分,姑姑曾说过清泉镇就是我们的家,既然是家,哪有不尽心的道理。”
凤晟音点头称赞道:“做的很好。”再一扬眸,气运丹田,扬声道:“你们都起来吧。”
在场所有人朗声道:“是。”旋即纷纷起身。
那位年长者回头冲身后处一招手,两个抱孩子的妇人慌忙小跑上前,跪在凤晟音身前。
那位年长者上前一步,指着旁边那两个抱孩子的人:“这一家是上个月新进入清泉镇的,男丁都在战场上阵亡了,只剩一对婆媳和一对双生子,还请龙浠姑姑为其赐姓。”
在场所有人大气不敢喘,无不被凤晟音精致的容颜,曼妙的身姿所震撼,倾国倾城当如是啊。
凤晟音缓步走近年轻女子,那女子慌了一下想要抬眸又在瞬间低下头去。
凤晟音清雅一笑,柔声道:“我抱抱,可以吗?”
“当,当然可以。”那女子紧张不安的将孩子交给凤晟音。
凤晟音接过还在襁褓中的婴孩,细细看去,睡得正香甜,“长的好可爱,是男孩,还是女孩?”
那女子道:“回,回姑姑的话,是个女孩。”一停顿,又恍若想起什么,再道:“我母亲抱着的是个男孩。”
凤晟音看着怀中的孩子,想到凤陌南与顾璋川这一战,暗自猜想着若是姓顾,依照凤陌南的性格,定会痛下杀手斩草除根,若是姓凤,顾璋川不一定会杀了她,若他这名字是自己起的,保不齐这孩子还能逃过一劫。
就在凤晟音沉默的这几息之间,全场几百人都屏住呼吸,不敢惊扰了她。
仿佛过了很久,又恍若瞬息之间,凤晟音开口道:“姓凤吧,凤凰的凤,吉祥之意。男娃的名字你们自己取,这女娃娃的名字就叫凤晟音,”将孩子还给那女子,抬手摘下脖子上戴的那个羊脂白玉令牌挂在男婴脖子上,“这块玉会保佑你们平安。”
“啊!”那女子按耐不住心中惊喜,大叫一声后不住的给凤晟音磕头,“谢姑姑赐名,谢姑姑赐玉。”
凤晟音道:“大家都散了吧,各自忙各自的。”随即侧头往那几位老者脸上一带,肃声道:“带我去一清净处,我有话要问你们。”
老者们及在场所有人都作揖道:“是。”尽管他们应下却未有一人行动,看来凤晟音不走,无人敢走。
正要举步,忽听身后一条小路上传来阵阵木鱼声,声如呓语,流之汤汤,曼曼撞进人心底。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四章 患得患失
凤晟音缓缓回眸,入眼处几名僧人,竖队排列,正朝凤晟音这里走来,耳边响起那年长者的声音:“启禀姑姑,那是远华寺的僧人,最近这段时间,他们常到清泉镇来颂扬佛法。”
略一点头,凤晟音道:“既然是客,就不要怠慢了人家,该有的斋饭也要早早备下,佛法清心,听听也没坏处,只不过不论你们认不认同,都莫要与其争辩,求同存异就好。”
眸间一闪,老者微一蹙眉,沉思片刻后,肃然道:“是。谨遵姑姑教诲,只是。。。。。。只是前几次镇子里倒是有几个少不经事的叨扰了几位僧人,好在人家脾气温和,谦让了几句,这才没出什么事。”
见他有些支吾,凤晟音反问道:“为什么叨扰人家?”
怕她追究,那老者勉强一笑,忙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因龙浠姑姑在大家的心中早已是神仙下凡,大家都想听姑姑言道,自然对那些凡人和尚不屑,也就不愿听他们谈佛讲经,这也是人之常情。”
“原来如此。”凤晟音脊背挺直,无声一叹,她哪里是什么神仙下凡,连她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变成长生不老的龙浠姑姑,不过,凤眸眸光轻动,缓缓偏过头望去,那数名和尚已经走至近前,佛法么,自己倒也想好好听听。
为首的和尚也是位长者,年纪约五十岁,后面跟着的和尚皆双手合十,低头垂眸,远远看去看不分明。
那位长者和尚见到凤晟音,微一行礼,语气平静,说道:“龙浠姑姑。”
凤晟音盈盈转身,青丝如瀑,只一根红绸轻束,身姿婀娜,妩媚淡笑道:“未请教大师名讳。”
这一笑,绚烂璀璨,光芒万丈,那长者和尚霎时怔住,转瞬收回心神,回道:“姑姑面前,怎敢称大师,贫僧法号清为。”
凤晟音一点头,算是行礼:“清为大师。”
“不知姑姑今天下山,有缘相遇,贫僧久仰姑姑大名,还希望能有机会同姑姑论经讲道。”
凤晟音唇边笑意浅淡,算是默许,抬手冲清为大师道:“大师请。”
清为大师亦回:“龙浠姑姑请。”
说完二人举步走进清泉镇,几位老者和其余和尚们紧随其后,慢慢才是两边静立的普通百姓。
按照凤晟音的吩咐,镇里在东边偏远安静的地方单独为和尚搭建了一个简易的高台,用来弘扬佛法讲经论道。
快至正午时,凤晟音从那老者的屋里出来,朝高台走去,路上遇到所有的村民皆对她恭敬有加,慢慢的她也习惯了,不再做任何回应。
从那几位老者口中,她渐渐知道了现在的处境,并不太好。
这里不是乾国,而是一千年前的世界,七个小国各自为政,内外混乱,民生困苦,更有几国国军为争夺地盘扩张版图荒废国事,举目天下,战火不断。脚步越来越慢,也越来越沉重,从现代到乾国她还未曾弄明白,这怎的一转眼又跑到一千年前?眉心紧锁,凤晟音开始头疼,若说以前龙浠山上真有个神仙,那自己如何就被认为是她?真正的龙浠姑姑在哪里?自己应不应该揭穿这一切,若是不揭穿,一旦出事,如何保护百姓?若是被要求施法,自己根本就不会,岂不露出破绽?
头疼欲裂,凤晟音忍不住光想叹气,到底这是为什么?红琮珠又在哪里?自己怎么回去?怎么去找楼信彦?他会不会发疯一样的去找自己?凤晟音不用去想就知道楼信彦会是怎样的表情,凄冷、漠然、怨恨,自己还真是乌鸦嘴,分离前最后跟他说的话竟然一语成谶。
唉,凤晟音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该怎么办呢?
不知不觉人已走到高台前不远处,耳边传来一道声音,似有不满:“大师说了这么久,四谛法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们根本听不懂嘛。”
那和尚不急不缓,清声道:“四谛法指的是苦集灭道,知苦、断集、慕灭、修道,人生是苦,苦恼是谛,是造业,需要断、灭,为了除苦,我们就要修道。做到无明。苦之因都是事相的显现,都是梦中事,我们需要做的就是醒来,醒来以后便没有了这些事。”
这道声音轻如幽香却又重如钟鸣,沉沉锤击在凤晟音的心底,当那和尚开口说第一句话时,凤晟音便愣住了,脸色变了几变,眼底震惊无以复加,生死轮回,时光流转,如梦如烟,后世缘分皆因前世纠缠,百转千回后蓦然回首,那人却在高台处诵经礼佛。
台下有人喊道:“我们还是听不懂,能说的再浅显一点么?”
凤晟音压下心中惊诧,轻提罗裙,慢慢走上高台,开口道:“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意思就是不起妄念,不做分别,恢复本性,做到无明。所谓无明就像镜子一样,无论是谁端坐于镜前,镜子不会因为自己的喜好而改变照镜子的人,谁是何模样便是何模样,人来之前,镜中是空,人走之后,镜中还是空,不因人的来去而生出欲望,也未曾留下什么,更不会因为镜中之人的美丑高矮而有所分明,无论是我还是大师,站在镜子面前,镜子只会照出我们本来的模样,不会对我们尊敬或不尊敬,喜爱或不喜爱,这就是无明。”
台下坐着几十位村民,本就没有受到良好的教育,听佛法就跟听天书一样,更有几个胆大的想要为难那年轻的和尚,凤晟音本不想插手管这事,她觉得越少掺和越好,可这一次,她断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欺负他,欺负那个正在讲经的和尚。
只因他长了跟楼信彦一模一样的脸。
台下有年轻人说道:“你们看看,龙浠姑姑讲的多明白,不就是镜子嘛。”
其他也附和着:“对啊,我听半天没听懂,姑姑一讲我就懂了。”
“就是就是,我也这么觉得。”
那和尚起身对凤晟音行了一礼,笑道:“姑姑一言,贫僧也受教了。”
用眼睛细细描绘他的脸,少了些沧桑和冷漠,更多了些宁静与祥和,他不是楼信彦,凤晟音冲台下几个长者道:“快正午了,给大师们准备斋饭。”
“是。”
吩咐完,她再回眸,将视线定格在他的脸上,眼睛不如楼信彦有力度却是一模一样的深邃,如星辰浩瀚清澈,鼻梁高挺,五官线条如刀刻般鲜明。这一刻,凤晟音恍若一下就坠入沉沦梦中,心底泛起一股奇异的情绪,一抹莫名的光芒从眼中掠过,她深深觉得面前之人就是楼信彦,他昨日对她说的话仿佛就在耳边。
“当我看见你的时候,我的视线便再也离不开了。。。。。。”
“我好像找了你很多很多年,却又很多很多年找的不是你。”
面对倾世容颜,那和尚有些不知所措,忙轻声唤道:“姑姑?”
和尚身后的师兄师弟们也纷纷起身,不明所以的看着凤晟音,清为大师忙上前,左右看了看,最后定格在龙浠眼底浓烈的情感里,不知该不该开口,沉思片刻,冲其余弟子说道:“你们先去用斋饭吧,或许龙浠姑姑在此时入定,看到了什么,我们还是不要打扰她了。”
其中一个小和尚有些好奇,大胆问道:“师父,姑姑看到了什么?是净然的前世今生吗?”
清为大师用食指点了点他:“就你话多。还不赶紧走?”
说完,大家便不再多言,一一离去,整个高台,只剩下凤晟音和那个长相酷似楼信彦的净然。
净然虽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可师父师兄的对话一字不落落入耳中,他看着凤晟音饱含浓烈感情的眼眸,一时间慌不知措。
自己难不成是大难临头吗?怎么姑姑一副生离死别的模样,让人感觉那么悲凉呢。
“姑姑,”净然抬高了音量,试着又喊了一遍。见对方没反应,他刚要再喊,就听见一道低哑的声音,“跟我走。”
那声音透着凉意,让人觉得飘渺,不真实,净然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弦搭错了,脑子一片空濛脚底却紧紧跟上了凤晟音。
凤晟音走下高台,朝镇子的最东边走去,高台处本就人群稀少,高台后面是一片草地,连接着一片树林。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五章 绝处逢生
山色秀丽,树朗花轻,一路无话,净然偷偷在她身后打量着她,背影清丽悠然,那身红裙衬的她美艳非凡,在这层层山峦绿荫里,她作为世间最美的一朵花,绽放的如此动人。凤晟音带着净然走进了树林,她觉得距离足够远了,应该没有人会看见了,便停下脚步。
她一站定,净然马上停止脚步,看着她被风吹起的乌丝和翩然翻动的衣袖裙角。
“那个,姑姑,我。。。。。。”净然开口道:“您找我,到底是什么事?”
她闻言身形几不可查的一颤,缓缓回身,净然看见了她的脸,微微一惊。
此时此刻,明眸似水的眼睛里隐隐含着泪,正黯然神伤的看着他,净然忙道:“姑姑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话说出来,净然若是能帮到姑姑,定会尽力的。”
慢慢摇头,任眼泪滑落脸庞,若是楼信彦站在这里,他定然会将自己拥在怀中,定然会在耳边劝慰自己,定然会紧随自己,不再分离。
一千年啊,自己就这么与他分离了,再也无法得见。
眼前这人终不是他,可这一模一样的脸蛊惑着她想要投入他的怀抱,想要大哭一场。可她不能,她不能伤害这个无辜的小和尚,对,他还是个和尚。
嗓音哑然,像是极力在控制自己的情绪,凤晟音抬眸,目光再次锁定在他慌乱的眼睛里,“你,回去吧。”
“啊?姑姑你没事吧。用不用我去叫师傅来。。。。。。”
奋力转身,凤晟音像是再也不能支持自己身体一般,侧靠在身旁一颗树上,以手支撑着,轻斥道:“我叫你离开!”
“哦”净然忙应道:“那,那姑姑我先回去了。”说完停顿了一下,见凤晟音没有反应,便转身离开。
凤晟音猛然回眸,望着渐行渐远的净然,眼泪瞬时滴落如雨,她要回去,她一定要想办法回去,回去找楼信彦。
“他走了,你可以痛快哭一场了。”身后传来一道意味深长的声音。
凤晟音被这语气吓了一跳,忙急退数步,朝那声音方向喝道:“是谁!”
悉悉索索传来一阵脚踩乱草的声音,那人自暗处露出身影来,靛青色长衫,如明湖深处一抹浓蓝,织锦的料子衬得他尊贵雍容中不失风流倜傥,他闲闲步履如同游山玩水,怡然自得。
目光扫过凤晟音和远处的净然,复又落到她身上,温雅一笑:“在下只是路过,见姑娘伤心欲绝,忍不住想要提醒姑娘一下,那小和尚已经走远,你想哭就哭吧。”
多管闲事,凤晟音语气不善:“我哭不哭关你何事?”
那人笑道:“自然不关我的事,方才我也说过了,在下也是忍不住开口,姑娘要是想要一个人清静清静,那在下就告辞了。”
那人刚要走,忽而想起什么,再道:“还请问姑娘,前面是否是龙浠山?”
爱答不理,凤晟音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嗯了一声。
“那,再请问姑娘,这龙浠山上是否住着一位龙浠姑姑?”
“嗯,嗯?”凤晟音刚不耐烦的嗯了一下,一听是要找龙浠姑姑,立马来了精神,“你要找龙浠姑姑?”
“是啊。本。。。。。。咳咳”那人衣袖遮唇,低咳了几声,“在下慕名而来,正想上山,拜访一下。”
“那你知道龙浠姑姑住在哪里吗?”
莫名其妙的看着她,那人怔住:“不是在龙浠山顶吗?”
凤晟音一把抓住他双臂,惊喜道:“真的?那你在这里等我片刻,我去交代一下,跟你一起去。”说完转身就跑,看着自己锦袍上被她抓住的印痕,再举目望去,衣袂翩然,那红色越跑越远却依然夺目。
无奈摇摇头,那人暗道这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
凤晟音急忙回到清泉镇,找到镇上那位老者,交代了几句自己要暂时回山,有事去山顶找她的话便匆匆离开了,路过和尚们休息的地方,凤晟音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朝里面望了望,什么也没望到就死了心火速赶往镇子外面的树林。
那人倒也守诺,正在林荫处纳凉等候她,见她火急火燎往回赶,了然一笑,春风和煦般润了心田,待她跑进树荫处,气喘吁吁的掐着腰,脸色变得更加红润,额前起了薄汗,几缕秀发浸了汗,贴在脸颊处,冰肌如玉,青丝如墨,一双黑瞳似星辰纳了琼光,那人在心底不住赞叹,传言龙浠姑姑如何倾国倾城,但看眼前这位,想来那龙浠之貌未必能胜得过她。
凤晟音自是不知道这些,扶住身前树,大口大口呼吸,见那人不急,也就等自己缓过这阵再上路了。
歇了好一阵子,凤晟音才道:“好了,咱们走吧。”
那人点点头,与她一起朝山上走去。
一路上两人的话都不多,无非就是什么小心脚下,从这里走,歇一歇的话,凤晟音一心想要找到龙浠,问个明白,她想要找到红琮珠,找到回去的方法,也不知道自己消失后彼岸会不会大开杀戒,一想到此,凤晟音就一阵揪心,别她忙活了半天回到乾国,楼信彦他们已经被彼岸给杀了,那可就惨了。
正想着,一抬眼眸,恰好迎上那人深深眸中幽静的墨色,微微一讶,凤晟音道:“你干嘛老看我。”
那人微笑着看他,低声道:“你比这景色更美。”
凤晟音鄙夷道:“你才见过几个女子,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美吗,我这才不叫美,你若是见到彼岸,就知道什么叫举世无双的美了。”
“哦?”那人饶有兴趣的看向她,“彼岸?有机会的话本。。。。。。我定要见识见识。”
“你?哈哈哈哈,”凤晟音扬声笑道:“你还是算了吧,除非你是神仙,可以长生不老,你才能见到他。”
那人问:“为什么?”
“这个嘛,”凤晟音故意卖了个关子,秀眉一挑:“我不告诉你。”
那人垂眸,右手拇指往其余四指指腹上一划,蹙了蹙眉,再一划,眉心一紧。
“你还会算命?不用算了。你找不到他的。”凤晟音暗自偷笑,这里是千年前,彼岸还未出生呢,你如何能算到?
“我不仅在算她,”他语中带着笑意,声音温和如玉:“我也算了你。”
颇为惊讶:“你能算到我?”
那人道:“不能。我既没算到他,也没算到你。”
放下心来,凤晟音道:“我就知道,你怎么可能算出我来?”
“此话怎讲?”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你怎么可能知道我是谁呢?”
那人惊讶道:“你不知道你是谁?怎么会呢?”
凤晟音摆摆手,似是无所谓:“我怎么知道,阴错阳差吧,但肯定是有原因,我要上山去找龙浠姑姑问问。”
“这就是你上山的理由?那你为什么今天才去?你不是这个镇上的人吗?”
凤晟音道:“不是啊,我也是今天才到这个地方,从镇子里打听了一些事情后才决定去问问龙浠姑姑的,刚巧你也上山,我怕迷路,干脆就跟你一起走。你呢?你找龙浠姑姑是为了什么?”
那人道:“听说她是神仙下凡,普度众生,又有绝世容颜,所以来看看。”
凤晟音微微一惊:“啊?就为了这?现在七国战乱,到处生灵涂炭,你若有一身本事自当为百姓出一份力啊,救民于水火不说,好歹劫富济贫啊。”
那人未觉有何不妥,平和道:“这本就是世间的命数,我拦不住也不想去拦。”
“穷者独善其身,达者兼济天下,我看你也就是前者,一个不得志的儒生。”
那人闻言,好笑不笑的笑看于她,反问道:“那你呢?你又能为这个国家做什么呢?”
凤晟音撇撇嘴:“我?我一介弱女子,又能做的了什么?”
那人刚要开口,突然脸上一变,大喊了一声:“小心!”一把将凤晟音拽到自己怀中,右手不知何时多出一把薄剑,寒光凛冽,朝她原来坐的地方挥去。
精光闪现只在一刹那间,一条绿皮尖头蛇一分为二,摔在地上。
凤晟音惊惧的不住后怕,现在的她十分庆幸跟着那人一起上山。
“你没事吧。”那人单手护住她,将她紧紧圈在自己臂弯里,低头询问道。
仿佛惊魂未定,凤晟音勉强一笑:“没事,我。。。。。。啊!”脚上一痛,凤晟音低呼一声,撩起衣裙伸腿一看,原来那蛇有两条,一公一母,那人杀死了一条,另外一条过来复仇,一口咬住了凤晟音的脚踝处,此时那蛇早已松口,趁着慌乱逃之夭夭。
眼看着脚踝上两个血牙印,凤晟音脑袋嗡的一下就懵了,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有毒没毒,可容不得她来想,那血牙印及周围的皮肤开始发紫发黑,心谷骤然冷到极至。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六章 一见钟情
是毒蛇!还未等反应过来,脚上开始发木,渐渐没有知觉,这一瞬间,凤晟音想哭,她倔强的抬起头,看着眼前那个人,一字一句说道:“如果我死了,求你把我交给净然,求他葬了我。”
那人凝望着她,眼底一片笃定:“谁说你会死。”说完大手一挥,凤晟音便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那人将凤晟音打横抱起,浑身一震,霎时间身上靛青色衣袍全然不见,替代它的是黑衣黑袍黑色披风无风自扬,脚底一双黑色绣金的靴子,周身隐有黑雾,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死亡气息,他周围方圆十里的动物皆被这溟间阴毒狠辣的气息吓得逃命去了,而那只咬了凤晟音的蛇却没那么好命,只在一眨眼的世界便被那人揪了出来,眸光一闪,那条绿色尖头蛇便呜呼毙命。
那人低头细看了一眼怀中佳人后,淡淡一笑,一个起跳,消失在原地。
龙浠山的山顶是个荒废了的庙宇,仿佛有人在住,打扫的干干净净,倒没显得落败,那人抱着凤晟音凌空而降,落在庙宇中间的院落里,敛了耳力听了听,发现这里四下无人后,他抱着凤晟音朝正中间那间屋子走去。
用脚踢开门,那人将凤晟音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放平后,察看了一下她的伤口,脚踝处已经紫黑,看样子毒液顺着血流应该已经抵达心脏了。
“你怎么可能会死呢?”那人嘴角轻轻上扬,微笑道:“本王怎么舍得让你死呢?”说完,他俯下身子,吻上了凤晟音的唇,用力的吸取着她身体内置人于死地的毒液。
待到毒液被吸干净后,那人缓缓起身,看向沉睡着的凤晟音,睫毛因不安稳而微微颤抖,肌肤胜雪,那唇许是刚被他采撷,红润妩媚,那人盯着凤晟音良久后,沉沉一叹,再次吻了上去。
这一次却是温柔缱绻,辗转流连,欲罢不能。
直到察觉她快要苏醒,那人才恋恋不舍的起身,假意打量四周布置,日常用度一应齐全,只在东墙处挂了一幅画,画上女子一袭金菊色衣裙,娇美可人,手握一把利剑,明眸善睐,正笑着望着自己,那人不由自主朝画走去,只见落款写着某某某赠予龙浠姑姑。
她是龙浠?那人微讶,细看那幅画上的女子,许是画工稍欠火候,画上女子的容颜尚不及她的一半,但这幅画的绝妙之处在于它把她的神韵完完全全的表达出来了,下巴微抬,有些倔强顽皮,一双眼睛笑意吟吟,手握利剑,仿佛在说:你瞧,我厉害吧。
看画倒真的像是画的她,那人再朝床上一瞥,那目光恍若可以穿透她的灵魂,看到今生。
恰在此时,凤晟音迷迷糊糊的醒了,发觉自己躺在一间屋子里,以手撑床,支起身子看向那人。
“这里是哪儿?”
那人早已恢复一身靛青色的长衫,闲闲负手,笑看于她,“这里是龙浠山山顶的一座庙宇。”
“我不是中毒了吗?”凤晟音轻撩裙摆,看到方才被咬处只剩两个牙印,血也止了,毒也消失了,“是龙浠姑姑救的我吗?”
那人摇头笑道:“不是,是我救了你,”见她不明就里的看着他,复又道:“我有上好的解□□,可解所有毒。”
“那谢谢你。”凤晟音慢慢下床,端详着屋内布置,简单整洁,眼神忽的就被一幅画吸引,她一步一步走向那幅画,走到那人身边。
“咦,这个人,好像。。。。。。”
“好像什么?”
凤晟音有些拿不定,犹犹豫豫说道:“她长的,好像彼岸啊。”
“又是彼岸。”那人瞥她一眼,再次看向那张画像,“你不觉得,这张画,画的很像你吗?”
“我?”凤晟音脸上闪现难以掩饰的诧异,定睛瞧去:“怎么可能,你这人是不是眼拙,我哪儿有画上的人好看。”
话一出口倒叫那人惊异了,他扬眉一笑:“我跟你持不同意见,我倒觉得你比这画上的人还要美三分。”
凤晟音转身朝屋外走去,笑道:“你真是高抬我了。”脚踏出屋子,四下察看了一番,发现其就是一个普通的寺庙,没有什么特殊,也没有人。走动了几步,见院落中有个蓄水的水缸,眼下日头虽不及午时那般炽热,但也晒得灼人。她径自走上前,拨了拨水面的浮叶,捧起一捧水扑到脸上。
待洗完以后,凤晟音想要起身离开,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
“啊——”
那人闻声飞身出屋,看到凤晟音一脸骇然的盯着水缸里的水。
那人缓步上前,轻声问道:“怎么了?”
心绪未定,凤晟音一脸惊悚的回望着他:“我,我。。。。。。”
那人关切的望着她,等待她的回答。
眸光闪烁,凤晟音身子一软,跌落在水缸旁,她心中镇定早已被惊涛骇浪的事实打翻在地,七零八落,她尽力逼迫自己去理顺这整个事件,却怎么理都理不出个头绪。
龙浠姑姑真的就是自己,而自己竟然长的同彼岸一模一样。那之前的凤晟音呢?去了哪里?为何自己能长生不老?既然长生不老自是神仙级别的人物,那自己如何能进入龙浠的身体里?没有龙浠,如何打探红琮珠?没有红琮珠,自己该怎么回去!
仿佛幸福就在手边,正要抓住时被滔天巨浪打入无底的深渊,暗无天日,没有出路,没有光明,蜷起膝盖,凤晟音趴在腿上似一个脆弱无助的孩子般失声痛哭,心中所有的郁结与绝望都在此刻爆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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