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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琮珠-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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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就直直的站在那里,望着凤晟音。从见到她到现在,算算不足半天的时间,这女子的嬉笑怒骂一言一行乃至哭都叫他看不分明,对那和尚含泪的欲言又止,对自己发问时的一颦一笑,受伤后的沉重嘱托,再到现在无助的恸哭。
  他悄然蹲下身子,将她拉入怀中,轻声安慰道:“有什么事,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帮到你!”
  许是有了依靠,她靠在他怀里哭的更加伤心,那人缄默沉思了片刻,想要开口,最终还是沉默。
  不知哭了多久,直至落叶纷然,夕阳西下,山顶寒风悄悄肆虐,那人才一个抄手将刚刚哭睡过去的凤晟音抱回屋中。
  夜半,凤晟音蓦然间醒了,辗转反侧再无困意,便起身,屋里生了火,十分温暖,那人却不见踪迹。
  凤晟音刚要下床出门,那人偏巧就进来了,还拿着一只野鸡。
  见她醒了,那人笑道:“醒了?饿不饿,我烤只野鸡给你吃?”
  凤晟音也不答话,只坐在床边,看那人手脚麻利的收拾完野鸡,架起支架,放在火上烤。
  凤晟音下床走了过去,同那人一道席地而坐,看着这烤在火上的野鸡。
  不停的旋转枝子,那人笑看她一眼:“饿了?一会就好。”
  凤晟音理了理眼前散落的碎发,将它们拢至耳后,神情倦怠,声音暗哑道:“今天一天麻烦你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那人嘴角噙了丝笑意,反问于她:“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
  凤晟音面无表情的望着不断跳跃的火,席依?溟濛?凤晟音?龙浠?还有彼岸,为什么会这样,究竟自己是谁?
  默默无语,凄凉满眸。
  看她如此,那人道:“不想说就算了。我叫玦。”
  凤晟音问:“哪个字?”
  那人将手心摊开,一笔一划写出一个玦字。
  凤晟音点头道:“是玉,蛮好的名字。”
  那人一笑,不再答话。
  不过短短十二个时辰,一夜之间翻天覆地,是命运造化还是造物主戏弄人,怎的就让她活的如此狼狈。莫名的心中就有种酸楚蓦然而来,凤晟音长叹一气:“我不知道,我到底是谁?”
  火光映的眸心深处一亮,那人也不言语,安静的听着。
  如同低喃呓语,缓慢而轻淡:“我以为我是风,老天说:不,你是雨。我以为我是雨,老天又说:不,你是泥。我以为我泥,老天又说:不,你是土地里开出的花。我以为我是花,老天爷又说:不,你是一颗倔强的小草。”停顿片刻,凤晟音看向那人,幽幽问道:“那我,到底是谁?”
  那人侧头迎上她凄美的眼眸,淡然一笑:“是小草。”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七章 再见红琮(上)

  “为什么?”
  “因为当你是草的时候,老天爷没有再说了,对吗?”见凤晟音不答,又笑道:“不论你以前是谁,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现在是草,就要做到老天爷说的,做一颗倔强坚强的小草。”
  略点点头,凤晟音道:“有道理。”
  “那可以告诉我故事的来龙去脉了吗?作为你救命恩人的我很想知道。”
  “嗯——”凤晟音犹豫了一下,说道:“好吧,不过我只能拣一部分说,因为你是普通人,也是凡人,说出来恐怕理解不了,反倒吓着你。”
  “哈哈哈。”那人忽的仰头大笑,“吓着我?”英俊的笑颜神采飞扬,“你确定你会吓着我?要不你试一下?”
  凤晟音白了他一眼:“要不要听,不听算了。”
  “听听听,”那人虽止了笑,眉眼处仍笑意融融,“在下洗耳恭听。”
  “嗯,从哪里说起呢?”凤晟音以手支头,歪着脑袋想了想,“就从一串珠子说起吧。”
  “我有个朋友,把我叫来,去寻一串珠子,结果珠子没有找到,阴错阳差的我就来到这里,还成了龙浠。”
  那人温文一笑:“那我以后就叫你龙浠了。”
  凤晟音道:“唉。随你吧,反正名字多的我也不知道该用哪个了。”看野鸡烤的差不多了,忙道:“快好了吧,我可是饿了好久好久。”
  “还得再有一会儿,”那人又转动了几下野鸡,随意问道:“你找的那串珠子是什么样的?如果我能帮上忙,可以替你找来。”
  凤晟音细细回想了一下,好像在她倒地时没有看清红琮珠的模样,“我也没见过那珠子,只知道它应该是六颗,叫红琮珠。”
  心头猛的一震,手底指尖拿树枝的手一颤,那个叫玦的人霎时回眸,厉问:“叫什么!”
  见他目光冷冽,凤晟音被吓了一跳,身子往后移了移,“叫,红琮珠。”
  眼睛微眯,玦的唇角冷冷一抿,看向她的目光深深扎向她灵魂深渊最隐秘的地方,想要一探究竟。
  “你如何得知红琮珠。”红琮珠本就生在溟间,知道的人不过他和发现红琮的阴司,可那阴司早已被他处死,魂飞魄散,永不超生,她是如何得知的?
  见他眼睛冷光凛冽,寒意陡生,凤晟音小心翼翼答道:“说就说啊,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很吓人的。”
  冷喝道:“那你还不快说!”
  好大的脾气啊,凤晟音虽不满却又不敢惹恼他:“我要找到红琮珠,红琮珠会带我去溟间。”
  玦的眼底刹那间风起云涌,唇边的惊愕就那样清晰的凝固在那里,“你去溟间,做什么!”
  他身上仿佛瞬间爆发出一道冰凉寒意,让人如坠冰窟,瑟瑟发抖,凤晟音被震骇住了,声音低哑,几乎发颤:“去,去找溟王。”
  话音一落,玦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冰冷的眼神欲要将她冰冻,他想要从她眼中口中看出些许的端倪,可是,他什么都看不出来,在她身上仿佛轻罩了一层薄雾,想要拨开看个仔细,却发现一无所获。
  一个凡人,怎会知道溟间,怎会知道自己!
  他深深望了她一会儿,深究到底的再问:“找溟王,做什么。”
  “找他,找他。。。。。。”凤晟音支支吾吾,不知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找他做什么!”
  逼急了,凤晟音也恼了:“我找他做什么,要你管!”
  一个反手,一串珠子落于他掌心,语气肃冷:“你要找的,是它吗?”
  凤晟音凝眸细辨,六颗珠子,阴阳两生,半黑半白,在他手心里散发着熠熠光芒。
  应该就是这串珠子没错,凤晟音惊呼道:“怎么会在你这儿?”转念一想又道:“是不是你在一块石台旁捡到的?那是我掉的,快还给我!”
  刚要伸手去抢,玦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收回手,冷哼一声:“想要吗?”
  “什么话!那本就是我的!”
  “想要就先告诉我你找溟王做什么!”
  倔强抬头,直视于他:“我找他关你何事!这红琮是我的,快还给我!”
  “给你可以,先告诉我!”
  “不要!快还给我!”
  剑眉紧蹙,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眸光冷锐:“你若不说,我便毁了这珠子!”
  凤晟音瞬间语滞,这,这这,这个人也太无赖了吧。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玦将那握红琮的手抬起,开始一点一点用力。
  一旦毁了,就全完了,凤晟音急了,忙喊住他:“不要!”
  玦漠然的看着她,毫无情绪,他就用红琮珠这一招吃定了她,偏偏凤晟音还被他拿住了,眉色抑郁,凤晟音道:“我,我去找溟王,然后,”用力咬了一下嘴唇,“然后跟他在一起。”
  “什么意思?”
  银牙微咬:“一男一女在一起,你说什么意思。”
  玦想了很多个答案,偷窥生死卷,盗取天界□□等等,他万万没有想到,她要红琮珠竟然是为了跟他在一起。
  玦冷声道:“谁派你来的?”
  “你先给我红琮珠!”凤晟音伸手就要去抢,玦一个闪身,被她扑了个空。
  她再次转身去夺,被他一把握住手腕,反拧在她身后,胳膊一痛,她低呼了一声痛便不再敢动,只疼的泪水盈盈望着他。
  恻隐之心一动,他慢慢松手,将红琮珠收好,蹲坐在地上继续转动着树枝。
  红琮珠在他手里,不得不受制于人,凤晟音挨着他坐下,抬手揉了揉被他捏疼的手腕,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好言好语道:“求求你,还给我好不好,红琮珠对我真的很重要。”
  见他不理不睬,又哀求道:“我好不容易才弄到六部溟卷,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还给我,好不好?”
  玦神色冷峻,默默不语,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凤晟音左思右想了片刻,又问:“那要怎样你才能给我啊?”
  玦不说话,一时间两人都不吭声,屋内一时异常的安静。
  枝子上的野鸡似是烤好了,泛着金黄的色泽,甚为诱人,香气扑鼻,让凤晟音忘了刚才的不快,启声道:“可以吃了吗?”
  玦取出匕首,麻利的切下一只鸡腿,递于她。
  “谢谢。”凤晟音开心的道谢,然后十指大动,还不忘赞道:“嗯,烤的不错。”
  不消片刻,风卷残云,还未等她开口再要一块鸡肉,玦早已将另一只鸡腿切好,递了过来。
  真是贴心啊,凤晟音眉开眼笑的再次道谢。
  就这样他切,她吃,一会儿半只鸡就没有了,两只鸡腿,两只鸡翅,外带鸡胸脯都入了她的五脏庙。
  她伸了个懒腰,拍拍肚子,一副满足的模样:“好饱啊,光给我吃,你怎么不吃啊?”
  玦起身,打开屋门,寒风倏地刮进屋子,扑的那火悬点灭掉,也让凤晟音打了个冷颤。
  他就那般静默不语的站在门口处,身形颀长,神色清峻,一身靛青色长衫几欲被这夜色吞噬,山风冰冷刺骨,他确是极为享受一般的立在那里。
  溟间呆的无聊,他来到阳间四处游走,烽火战乱,遍地饿殍与他而言皆是虚无,唯有听到龙浠山是这阳间最宁静祥和的地方时,他心中一动,慕名前来,听闻龙浠长生不老又是个绝世女子,本打算来会会,看看是不是同道中人,可碰见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让他百思不得其解,越想要看清,越看不清,明明凡人一个,怎就看不透呢?
  而她还知道红琮珠,口口声声喊着红琮珠是她的,还说什么去溟间,跟自己在一起。
  玦怎么想都认为凤晟音有预谋,可她不是妖,亦非仙,她想要害他简直难乎其难,反之他想要杀死她,易于反掌。
  “玦,”凤晟音轻轻喊了他。
  头微微一侧,似是听见了,却不曾转过身来,凤晟音说道:“好冷啊,你可不可以进来。”
  他缓缓转身,看着瑟瑟发抖的她,心头一软,进屋把门带上,坐在她身旁,看着她,说道:“嫁给我,我就给你红琮珠。”
  “你说什么!”凤晟音眨巴了几下眼睛,仿佛没有听清他的话,惊道:“你再说一遍。”
  “我说,”玦声音低沉,一字一顿,清晰吐出:“嫁给我,我就给你红琮珠。”
  “你!”凤晟音拂襟而起,脸上浮现薄怒:“你这是在趁人之危!”
  “是又怎样,”玦笑道:“你可以不同意。”
  瞧他无所谓又笃定她会同意的欠扁模样,凤晟音真恨不得一把鸡架子摔他脸上。
  “生气的样子也很美丽。”玦扬眉一笑:“我只是一提,你不愿就算了。”说完他起身离开了屋子,只留凤晟音一人在屋里,直到天亮,再到天黑。
  凤晟音就在纠结中度过了一天一夜,她出门去找玦,却怎么也找不到,又怕山上有猛虎野兽,只好愤愤不平的呆在屋子里,咒骂了玦好一阵子。
  岂料那玦根本就没走,他从离开那晚就呆在屋顶上,凤晟音一举一动皆逃不过他的耳朵,当听到她气恼的原地跺脚时,忍不住捧腹大笑,心情说不出的舒畅。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八章 再见红琮(下)

  到了晚上,玦重新出现在凤晟音眼前时,凤晟音已经按捺不住想要教训他,张口便骂道:“你这个人真是没心没肺,把我一人丢在这山上一天一夜,自己溜出去,万一你出什么岔子,我向谁去要红琮珠,你考虑问题能不能全面一点,靠谱一点!”
  两臂交错,置于胸前,玦唇边划出一道俊美的弧度:“怎么样,考虑好了吗?要不要嫁给我?”
  “要!为什么不要!但是我有一点要求,你若同意,我们就成交。”
  似笑非笑看她:“什么要求?”
  气势微凌:“一旦拜过堂,你就必须把红琮珠给我。”
  他失笑摇头:“不用等拜过堂,你同意我就给你。”
  瞬时两眼精光绽放:“真哒!那你现在就给我吧!”说完便伸手去他怀里取。
  他一把抓住她快要得逞的猫爪子,笑道:“我又没说现在就给你,具体哪天给,”玦放开她的手,闲闲几步走到床边,侧身躺下,拍拍床:“要看你表现了,先过来。”
  凤晟音揉了揉手腕,虽不愿意却也不得不乖乖的听他的话,老老实实的躺在他身边。
  “叫声夫君听听。”
  凤晟音刚要发火,看见他食指上挂着不知何时又拿出的红琮珠,正悠哉悠哉打着转儿,深吸了一口气,转眼露出一张崇拜的脸,看着玦,肉麻的喊了一声夫君,那一声甜的发腻,凤晟音喊完自己都觉得恶心。
  偏巧那张欠扁的脸主人极为高兴,得意的大笑了起来,凤晟音趁其不注意忙去抢红琮珠,但那珠子仿佛有灵性,只在他手底边转悠,怎么抢都抢不到。
  这一夜,某人开怀,某人郁闷。
  次日一早,凤晟音便被一阵急迫的敲门声惊醒,睁开眼处玦不在屋里,不知又去哪里了,她忙起身下床跑到院子里打开院门。
  不料是前天领自己去清泉镇的那个村民,凤晟音见他大汗淋漓,着急忙慌的样子问道:“出什么事了?”
  那村民气喘吁吁:“不好了姑姑,卫国和赵国打起来了,二十万大军交战,战火已经烧到龙浠山。”
  “什么!”凤晟音心底一惊:“他们的战场距离清泉镇还有多远?”
  “不足五十里,孙长老让我赶紧上山通知姑姑,不出意外的话,今天两军就能抵达清泉镇。”
  心思百转,凤晟音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念头,是逃跑还是下山,自己什么都不会,下山岂不是自寻死路,全镇几百口人,自己怎么做才能让他们逃过此灾。
  那村民也不催,只恭立在一旁静候,可他双眼早已写满焦灼。
  突地她想到了什么,急问:“那日来的几个和尚离开镇子了没?”
  村民摇头:“没有,清为大师说要与清泉镇共进退!”
  净然也在里面,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能走,凤晟音暗自想着,自己必须要护得净然的平安!
  “你尽快下山,”凤晟音吩咐道:“让长老们把镇子里的人安抚好,我一会儿就下山,告诉长老,我定会与清泉镇共存亡!”
  “是”村民朝凤晟音躬身深拜后,火速离开,朝山下跑去。
  耳边响起一个声音,嘲讽道:“一介弱女子,能救得了清泉镇?”
  知他拿自己昨日的话堵自己,凤晟音反击:“你有本事,你来救啊!”
  “一个小小的清泉镇,若是想让它完好无损,根本不费吹灰之力。”玦闲闲道出,唇角笑意十足,一副平定七国亦不在话下的模样。
  “就凭你?”凤晟音用怀疑的眼神打量他,从头到脚,从脚到头,丝毫没有看出他有什么特别,“我不相信。”
  玦闲庭信步,负手走到她身侧,与她并肩站在院门外,朝山下眺望,“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吧。”
  反问:“什么交易?”
  “清泉镇今日之灾,我若能化解,你跟我走。”
  “去哪儿?”
  “不论去哪儿,我只要你乖乖的呆在我身边。”
  凤晟音选择了沉默,此时此刻,她担心的是净然。
  玦安静的看着她美丽的侧颜,他不了解她不要紧,看不懂她都不要紧,带回溟间,仔仔细细看个清楚明白。
  “三天。”凤晟音偏头看向他,“你护清泉镇三天,我跟你走。”
  想都不想,玦便点头,温雅如玉的笑道:“好。”
  “那我们赶紧走吧,从这里下山也得小半天的时间,若是晚了就来不及了。”
  “闭上眼睛,”玦牵着她的手往屋里走。
  “闭上眼睛怎么走路啊?”虽然问着,凤晟音却也听话的闭上眼睛,任由玦牵着自己走。
  玦脚步一停,凤晟音不清楚状况一下子撞到他身上,睁开眼叫道:“喂,你怎么停下也不说一声?”
  入眼处泉水喷涌,街上家家户户都出来了,密密麻麻一堆人正站在街心,听候那个叫孙长老的安排。
  (以下凤晟音的身份不再有了,称龙浠)
  怎么眨眼之间便从山上来到山下,龙浠本想问问玦,但看见前方乌压压一群人,心想回头再问,遂抬脚上前想去找他们,然手底一紧,她被玦拉住。
  她回头看他,玦笑如春风:“你想好说什么了吗?”
  实话实说:“没有。”
  仿佛料到她如此,玦扬声笑道:“没有你走过去干嘛。”
  “先过去看看啊,看看他们有什么对策啊?”
  “他们能有什么对策,”玦笑看于她,眼底带着一丝眷宠,伸手轻轻替她拢了拢耳边的发,“我教你,你去告诉他们,这清泉镇四周被布下法阵,外面的人发现不了这里。”
  “法阵?”龙浠楞问:“难道是我以前布置的?”转而一想,“不对啊,那些陆陆续续来避难的村民怎么发现的?”
  玦避开她的问题,只宠溺一笑:“或许是机缘巧合才让他们发现的,毕竟人数不多。”
  “有道理。”龙浠松开他的手,“那我过去了,你先随便找个地方凉快去。”
  说完便跑向那人群,只留玦一个人在原地摇头失笑。
  龙浠跑到孙长老旁,接受众人参拜后,将玦的话添油加醋道于大家听,镇上的人们一听顿时觉得自己的安全获得了保障,再次跪下身来朝龙浠叩拜,清为大师也重重向龙浠施礼,龙浠甚为开心,远远朝玦做了个鬼脸,玦直直站在不远处,身形修长清峻,面如冠玉,笑看于她。
  待大家起身后,孙长老提议为庆贺此番平安,提议今晚大摆酒席,宴请龙浠和清为大师他们。龙浠刚想以眸相询玦的意思,却发现他人已经消失不见。略一想,或许他不喜人多,便不再管他。
  玦就是溟玦,溟间的王,此刻他早已飞身上天,冷然站在厚厚的云端上,垂眸细看人间发生的一切。
  那村民口中所说的卫国和赵国,正在龙浠山的边界处交战,许是这场战争持续了很长时间,两方都蓄势很久,所以这仗才胶着数月难分高下,只是看目前情形,其中一方节节退败,另一方则步步紧逼,依照此形势,不出一日,定会将战火烧至清泉镇。
  溟王手底一翻,虚握一片浮云,云气淡薄,透着清紫光芒,似有祥瑞隐含其中,他眸心微闪,往清泉镇的方向一瞥,手臂一挥直指清泉镇上方天空,冷声道:“去!”
  那片紫色祥云瞬间如箭矢带起一条条长长的云带射向清泉镇,那速度极快,转瞬便至,在抵达清泉镇头顶天空处时,那祥云蓦然化作一片轻纱罩缓缓下沉无声无息的笼罩住清泉镇。
  待完全罩住后,那祥云纱罩上流转起丝丝紫光,交错相叠,将清泉镇护在其中。
  这一切龙浠全不知情,只一心沉浸在净然那里。
  因为清为大师来找她,希望她能发发善心救救天下黎民百姓。
  龙浠断断续续听着清为大师的劝说,一门心思看着门口安静站立的净然身上。净然似是察觉到龙浠的目光,纠结的抬起眼眸朝龙浠看去,一触到她回望的眼神慌忙闪退。
  那种饱含感情的眼神让他不知所措,净然不知为何她会有这种眼神,也承受不了这种眼神。
  龙浠拒绝了清为大师的请求,她告诉清为大师,她要在三天之后离开这里,清为大师忙追问她要去到哪里,龙浠摇摇头,不置一词。
  一想到要离开净然,心底怅然若失,她暗自想着若是能拿到红琮珠,说不定能回到乾国找楼信彦,离开未尝不是件坏事。
  净然听到龙浠要离开,心里突然一阵失落,忙默念阿弥陀佛,驱赶这种不适。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九章 自欺欺人

  当溟王再次来到清泉镇找龙浠时,她人已微醺。
  将这清泉镇安排妥当后,溟王回了一趟阴溟地府,查了所有的生死卷部,皆无龙浠和彼岸二人,随后他又翻看了数千年之内魂魄往生投胎或处死的记录,也全无二人。
  无数谜团堆积心底,他再次返回到龙浠身边。
  远远望着,数百人的狂欢,筹光交错,一片哄闹声,溟王沉静的站在街角一隅,只一眼就看定那个妩媚明丽的人儿,面色微红,秋水剪瞳里似有潋滟柔光,明明有醉意,却仍从容不迫的迎上敬酒的人,毫不犹豫的将对方敬来的酒一饮而下,照杯一亮。
  酒虽是为粮食,饮多了也醉人,龙浠怕自己再喝下去会失态,婉拒了几人自那席上悄悄退出。
  来到西边一处偏僻地,青草连绵,夜色沉静深幽,龙浠席地而坐,深深叹了一气,仰头遥看天边星辰,满目繁星,清晰明亮恍若近在咫尺。
  若说她没醉,却是目色迷离,若说她醉了,她却依然清醒的坐在这里。
  身后脚步声响起,龙浠头也不回道:“来了。坐吧。”
  那人坐在她左侧,轻声喊道:“姑姑你,没事吧。”
  霎然回眸,望见一双清澈的眼,不想是净然,龙浠微讶道:“你怎么来了?”
  一双眼睛在看到龙浠的瞬间慌乱,眸光左闪右避,不知该看哪儿,“我,我怕姑姑有事,过来瞧瞧。”
  龙浠侧过身来,深深望着他,“从现在开始,你不要说话,只听我说,好不好?”
  净然点点头:“好。”
  许是酒劲上头,龙浠紧盯着净然的眼眸,恍惚之间,想起楼信彦,她在那次岩洞之战后有去猜想楼信彦就是雾十,但没有证据。她跟雾十天天在一起,对他的背影十分熟悉,就算楼信彦以披风遮挡,以面具遮面,可那修长的手指,骨骼分明,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亦是无比熟识。所以当她摘下楼信彦的面具时,意料之中。
  只不过她万万没想到,楼信彦误以为她死了,伤心欲绝之下求得她的宽恕并对她表白。
  表白,还有那个吻,龙浠微微一笑,很怀念那个吻,感觉就像在昨天,她是个不小心迷路的孩子,而他在家等着自己回去。
  龙浠多么希望,楼信彦能有通天的本事,从跨越千年来寻她,找到她,柔声跟自己说一句:我们回家。
  而她什么都不用做,只是安静的在这里等他,等他接自己回家。
  她想跟他一起回家,她有好多好多话想跟楼信彦说,把这一切都告诉他,听听他的想法,可惜。。。。。。
  忽而,龙浠侧眸看看净然,秀眉一挑,扬唇笑道:“他听不见无妨,我把话说给你听,也是一样。”
  净然一愣,却听龙浠目光幽幽的看着他,声音飘渺,像是自言自语。
  “我能等你吗?
  在那淡淡月光下,静静想你。
  我能等你吗?
  在那熟悉的地方,轻唤着你。
  风里传来你的呼吸,云里映着你的笑意,
  林里的鸟香味相依,我却孤寂。
  我等你回来,向我依赖,
  我等你回来,带着纯真的风采,宛如小孩。
  衣上装满你的记忆,夜里的梦多么清晰,
  冰冷黎明只剩叹息,如何忘你。
  迷离的夜,飘响着无边境的旋律,
  在耳边旋绕不停,能不能载着思绪的雨,带我找你。
  纵然是梦想也罢,宁愿寂寞,放弃自由,
  怎样也想抓住你的手,春夏秋冬,你的承诺,我会守候。”
  两两相望,净然早已随着她极美的容颜、她的声音、她的话语痴到了骨子里。
  酒不醉人人自醉,心脏砰砰直跳,脸颊发热,朦朦胧胧之间龙浠好像看见楼信彦正目光灼灼的紧盯自己,低低一笑:“傻子,吻我。”
  见对方不懂,龙浠头一歪,俯身去吻他。
  净然惶恐的想往后躲,却被她瞬时推到在地,一时间两唇触碰,酥麻如电,脑子空白一片,她的发散落脖间,带起一阵轻痒,躲也躲不掉,那唇间温柔深深的探入心底,撩动他原本平静的心湖,欲罢不能。
  身前响起一道嘹亮的声音,生怕他们听不见一般:“和尚不该是清修禅心吗,怎的与这滚滚红尘搅在一起?不怕损了修为吗?”
  这声音如警钟轰鸣将净然打醒,他一把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龙浠,慌忙起身,极快理顺衣襟:“罪过罪过,阿弥陀佛。”双手合十向溟玦行礼,“一切都是小僧的错。还望施主不要将此事说出去,以免污了龙浠姑姑清誉。”
  溟玦先是看了看醉着的龙浠,复又极为无心的朝不远处屋瓦房后淡淡一瞥,一道黑影隐隐绰绰朝这边看了看转头走了。
  溟玦负手边走边道:“好。”走至龙浠身前,他俯下身子一个抄手将龙浠打横抱起,刚要转身,就听净然喝道:“你要把她带去哪?”
  溟玦脚步未曾停顿,浑身一震,一股阴风登时大作,迷了净然的眼睛,等净然再次睁开时,哪里还有他的影子。
  夜凉如水,清泉镇内纷闹声震天,而镇外一片黑寂让净然开始恍惚刚才发生的一切。
  睡到次日正午,龙浠才悠悠醒来,头微晕,口渴的厉害,下床去找水喝,看见桌子上摆着一碗米汤,触手一摸,温度不冷不热,刚好此时饮用。
  这是在山顶的那件寺庙里,龙浠端起汤碗,边喝边环顾四周,很快的将汤喝完,她喊道:“玦——”
  见无人应答,龙浠走出屋外,光照强烈,猛的刺了她眼,抬手遮挡,待适应了以后,她再次喊道:“玦——”
  还是无人回应,龙浠嘟囔着:“跑哪儿去了?”
  正说着,院门被人推开,玦一身月白色长衫走进院落,清清淡淡中透着一股尊贵,自有一番风华。
  龙浠刚想问他昨天去哪里了,便听他道:“清泉镇的危机已然化解,你也不用再下山,在这庙里呆足三日,三日后我们一起走。”
  “为什么不能下山,我在山下还有。。。。。。”
  眼中猝然闪过一道不悦,玦一抬手打断她:“昨日已算一日,此刻已是正午,准确的说你还有一天半。”见她又想争辩,立刻道:“汤喝了吗?”
  “我又不是你的囚犯,你凭什么约束我的行动,在这一天半里,我愿意去哪儿去哪,你我的约定是在三日后,不是在这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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