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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坂田银时的火影生涯-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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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桂仅仅提出了理论思想并详细阐述了民法和普通法两种法系,并没有直接干涉法律的创立。因为对于这个世界的风俗和民生他的了解并不如这些学者深,而他深信唯有民众自己的选择才是最适合自己的。
  
  没想到在经历了这么久的全国范围内的大讨论后,最终确立起来的却是判例法。
  如果这革命的微小火种最终在历史的长河中得以保留,那么他也许真的可以依稀看到这个国家的黎明。
  
  这是一种无言的感动。
  不同于江户,在那个政权已经成熟,各种势力错综复杂的地方,桂打着攘夷的旗号,企图宣扬自己的政治主张,却总是举步维艰。
  
  银时的蛰伏他其实能理解,那与其说是专注于身边和当下,不如说是一种无言的失望。在无尽的失去中已经不再渴望改变,只能压抑最深的痛苦守护住眼前仅剩的一点美好。
  如同在焦土的战场固执地守护着眼前的一朵小花。
  
  桂其实很佩服银时,明明是最憎恨这个世界的人,却忍耐了下来。在经历那样的痛苦之后,依然能看到这个世界每一个微小的感动与美好。
  这种坚强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而这疮痍满目的世界需要这种坚强。
  
  而且桂虽然不认同,但其实也是在某种意义上理解着高杉的。
  在革命最艰难的时候,他也在想,那些盘根错节的势力,那些顽固的利益既得团体,还有那些远胜于他们的天人武装,靠温和的改革真的行得通么?
  如高杉那般暴力地摧毁,毫不留情地毁灭一切,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彻底有效的革命方法。
  虽然没人知道他只是在单纯地报复这个世界发泄自己的怨恨,还是希望破而后立,让一切势力重新洗牌,使新生的国家在废墟上以一种全新的告别过去的方式建立起来。
  
  如今,在这个桂依然分不清是现实和梦境的地方,国家还如同孩童般稚嫩,未开化的民风淳朴得让人感动,宛如世界还处于萌芽阶段,让一切思想和主张都能轻易地扎根。如同崭新的画布可以让人任意涂抹。
  于是桂怀着忐忑又激动的心情,如圆梦般落下了他的画笔。
  
  *
  
  在桂起伏的思绪中,与木叶的谈判结果最终敲定。
  因为之前在与三代火影谈妥的外交文件里,对司法主权和引渡条款都有严格的规定,所以木叶最终不得不无奈地接受了这一事实。
  当然也不排除木叶不愿意在刚刚丧失火影的敏感时期受到来自甜忍、砂忍甚至于云隐村三方面的压力。
  
  最后三方签署了会议备忘录。
  桂在与木叶派出的致意代表卡卡西握手的一刻,意味深长地说道,“如果有一天木叶建立起了能被我们认可的法律体系,也许糖之国能同意设立国际法庭共同审判战争罪犯,到那个时候,再把你们此刻的悲伤和不甘发泄出来吧。”
  卡卡西深深地看入他的眼睛,笃定地说了一句,“会有这一天的。”
  




第三十二训

  在一个阴雨绵绵的天气,三代火影的葬礼如期举行。
  木叶的每一个人都身着黑衣;依次献上白色的花朵;在慰灵碑前表达自己的哀思。
  
  这其中没有其他国家的忍者参加。
  中忍考试已经结束;他国忍者没有了逗留的理由,加上发生了木叶袭击的事;为了避嫌,非木叶的忍者都接二连三地匆匆离开,只有个别同盟友好国致以了官方的慰问和仪礼。
  
  桂当然也带着砂忍的人走了,一同离开的还有宇智波三小。以前追随桂去甜忍村的前砂忍暂时还会留在甜忍等村子完成过渡稳定下来,之后是留在甜忍还是回去砂忍追随桂都看他们自己的意思。
  宇智波三小没有参加三代的葬礼;一是国别的问题,二还是感情上略有些复杂。他们的存活有三代的暗中相助;但当年覆灭宇智波的任务确实有他默许;三人的父母都是死在这场动乱中。在这种复杂的感情下,三人干脆选址了逃避,早早的离开了村子。
  另外除了大蛇丸、君麻吕和兜,音忍的其他人都被甜忍村的人押解了回去。
  
  大蛇丸等人留下来是另有打算,用兜的说法就是他们打算去找纲手姬医治大蛇丸的手和君麻吕的身体。
  银时并没有过多过问他们的计划。虽然名义上来说大蛇丸等人还是甜忍的俘虏,但银时只要确认他们不搞破坏后就听之任之。
  
  他们曾有过一次简单的对话。
  大蛇丸直截了当地问了银时到底大费周章地要活捉他是为了什么。
  银时也很明确地答复了他,“从今往后,只要你用正常的手段,研究一个课题——如何让所有人都能提炼出查克拉,或者让所有人都提炼不出查克拉。两个方向任选其一,要保证是不出任何意外的每一个人普遍适用且没有副作用。”
  大蛇丸听后脸上的表情十分震惊。这种课题小范围会有人研究,纯粹是为了解决个别家族中有无法提炼查克拉的特例。比如木叶的那个下忍洛克李。
  但是这样大范围普遍性的研究,必然是有着更深的目的,而这课题本身很容易让人觉得——他想要毁灭忍者界。
  
  但对方看上去并不像这样的人,于是大蛇丸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有什么目的?认为忍者是战争的根源的和平主义者么?”
  银时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哪里会没有战争?你见过人会不打架的么?特别是还有男人这种脑袋被门板夹过下/体又天然长着根凶器的生物。说到底啊,人不过是一种哺乳动物罢了,大自然是很残酷的啊,为了地盘啊食物啊配偶啊一些无聊的原因就打起来了,你长期生活在森林里难道没有体会到么?”
  
  大蛇丸很想说我没有长期生活在森林里音忍附近都是耕地,但对方总是会说一些莫名其妙的发言反驳了也没什么意义,于是干脆忽略了过去,直接问道,“那对查克拉的研究是怎么回事?”
  银时想了想,平淡地说道,“大概就是想让干架更公平点儿吧,用大炮对付砍刀,已经不能算是干架而是单纯的欺负了。”
  大蛇丸闻言后沉默了。之后他的小动作更少,更多时候似乎是在思考这个提议的可行性。
  
  而银时本来是应该跟着甜忍村的人一起走的,不过因为佐助的去留问题,他跟木叶扯起了皮,一直拖到了现在。
  团藏重伤,三代过世,银时也好好地活着,宇智波一族剩下的人都在甜忍村。这样一来佐助似乎跟着银时走反而更加合情合理,毕竟即使在木叶有同伴,但朋友是时不时探望和偶尔一起行动,家人才是该一直生活在一起的。
  
  银时在这一点上完全尊重佐助本人的意愿。事实上,在银时向佐助提出这个问题时,话还没说完,佐助就默默地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包袱扔到银时面前,然后死死地盯着他,“你难道还想过不带走我的可能性么?”
  于是银时只好干笑着把这个把这个话题揭过。
  
  就木叶来说,佐助是目前他们能留下的唯一的宇智波血脉,他们当然不愿完全失去这个血继界限。不过在失去了三代和团藏的如今,他们的声音弱了很多。从大蛇丸一事的妥协上就可以看出,佐助的正式离开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因为这两件事,银时跟木叶高层方面的关系搞得很僵,所以即使现在还留在木叶,也没有在葬礼上出现去碍某些人的眼。
  不过在正式的追悼会结束以后,银时却趁着人群散去拖着大蛇丸来到了慰灵碑前。
  
  雨依然在很安静地下着。四周已经无人。
  慰灵碑前刚才还纯白的花朵被雨水打落,溅落泥沼,花瓣四散,显得有几分颓败和凄清。
  
  银时撑着伞站在碑前,看着上面三代的名字,沉默了许久,突然出声问道,“亲手杀死自己的老师,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大蛇丸也一直沉默着,就在银时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突然用沙哑低沉的声音说道,“就像同过去的自己告别。”
  银时转眼看他,只见大蛇丸眼神静静地看着慰灵碑,平淡的语气不辨悲喜,“有这么一个人,他见证了你幼年的困惑,少年的偏执,青年的狂妄,中年的野望,然后你亲手将他送进了坟墓,也埋葬了过去好的和坏的自己。美好的过往就如同这些花儿,本来也开不长,你把它折断了放在这里怀念也是一样,终究是零落成泥的结局。不管什么东西都无法长久,让它自然凋谢和亲手折断的感觉是一样的,这悲哀不会多一分,也不会少一分。”
  
  银时轻笑一声,“你到适合去当个诗人。所以说我跟你们这些脑子里整天风花雪月的感性的家伙合不来,阿银我每天想着怎么赚钱养家吃甜品就已经费尽全力了。”
  大蛇丸淡淡接话,“凭本能生活的野兽也很幸福。”
  银时不满地叫嚷起来,“什么呀都说了大自然很残酷啊一个不小心蛋蛋就被咬掉了哟。”
  大蛇丸没有再说话。
  
  *
  
  葬礼结束后不久,银时同木叶的扯皮也有了正式的结果。佐助可以跟着银时回甜忍,但如果他愿意留在木叶,银时也不能阻止。而佐助本人,拥有两国国籍,可以佩戴两个村子的标志护额。
  
  银时拿到结果后,就扔了一个刻着歪歪扭扭的“糖分”二字护额给佐助,“等会儿就带上准备出发了。”
  佐助嫌弃地接过,一脸的纠结,似乎在在心里挣扎着要不要带上这么羞耻度满点的护额。
  银时见状不满地要拿回来,“这可是银桑我亲手刻的不知多少粉丝想要小鬼你居然还敢嫌弃!”
  佐助立马迅速把护额系在了额头上,“好了就这样吧我很喜欢!谢谢!”
  银时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像银桑我的弟弟该有的样子。”
  佐助悲哀地偏过头去,只觉得自己的下限再一次地刷新了……
  
  留佐助在家里收拾该带走的东西,银时一个人去了木叶的甜品店打算买点存货路上吃。
  一手插在衣襟里,一手掀开甜品店的门帘,银时懒洋洋的声音传进店内,“老板,来二十串三色丸子和一份超豪华芭菲套餐外带。”
  
  店内的一角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巨响。
  银时在门口站定,随意地循声望去,然后表情突然僵住。
  只见那边两个穿着红云黑底的非主流袍子的人一高一矮地站着,他们面前的桌子已经在骤然起身中被带翻。
  其中那个身形仿佛还能看到少年轮廓的人拿下了头上的斗笠,然后那分外熟悉的眉目就出现在了银时眼前。
  
  银时僵住一张脸机械地转过身冲出了店外,一头扎进了路边的自动贩卖机的出口,“冷,冷静!总,总之先找Time machine……”
  
  然后背后响起了一个冰冷却难掩颤抖的声音,“你在心虚什么?”
  银时身形一僵,然后极不情愿地站直转过身来,故作平淡地试图挤出一个自然的微笑,“呵呵,鼬,好巧啊,你也来吃甜品么?”
  鼬的袖中突然滑出了一只手里剑被他死死地握在手中,用力过度以至于整个拳头都在泛白。
  只听他哑着声音一字一顿地问道,“怎、么、回、事?”
  银时艰难地扯了扯嘴角,举起手掌作发誓状,“假死什么的,真,真不是我的主意!”
  鼬闻言后狠狠地闭上了眼睛,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情绪后才睁眼看向银时,又恢复了平淡了然的语气,“止水。”
  银时立马狂点头,“就是那个鬼畜的馊主意!你还是这么英明啊,呵呵。”推卸责任的同时还不忘小小拍个马屁。
  
  鼬紧紧握着手里剑的手依然没有放开,反而好像更加用力。银时胆战心惊地看着,犹豫地抖着声音小声说道,“总,总之先冷静!你现在那种‘卧槽耍我好想干掉你’的冲动绝对是错觉!”
  鼬闻言又急促地吸了几口气,然后颓然地松开了手,任手里剑掉落,面无表情地转身准备离开。 
  不知是不是错觉,银时仿佛听到了微风中传来极轻的一句呢喃,“我怎么可能还敢拿剑对着你……”
  在意识反应过来前,他的手已经快一步地迅速拉住了对方的手腕。
  
  鼬转过头来平静地看着银时。
  觉得气氛略有些尴尬的银时嘴角扯了扯嘴角,试图找一个不那么敏感的话题。眼角撇到对方被自己捉住的手,银时故作夸张地叫嚷起来,“哎呀怎么学人染起了指甲,果然离家出走几年优等生也堕落成不良少年了么?”说完立刻觉得自己的样子蠢毙了。
  沉默的气氛果然比刚才更僵硬。
  
  过了一会儿,鼬沉着声音说,“放开。”
  银时的视线左右乱飘,但抓着的手一点没松,反而更紧了。
  鼬冷静地看着他,“你想要干什么?”
  银时漂移的视线停下来,看进他的眼睛,微勾嘴角地说了一句,“喂喂,离家出走什么的玩儿个几年,叛逆期过了也该回家了吧?”
  鼬嘲讽般地看了他一眼,“哪里有家?”
  “有家人的地方。”银时的声音平淡而又笃定。
  听到家人二字,鼬的眼神颤动了一下,闭了闭眼睛转回脸去不再看他。
  
  任手腕被银时拉着,背对着银时,鼬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用一种十分平淡而自然地语气轻声问了一句,“这些年,你还好吧?”
  
  如同这么多年的时光并没有流逝,那么多痛彻心扉的往事也来不及发生,他们还是那两个在大树下对练体术的小小少年。那次他最后小胜一招,把那个总是心不在焉未尽全力的银发懒小子打倒在了地上。见对方迟迟不起来,他就弯下腰伸出了手,有些担忧地问了一句,“你还好吧?”
  然后就突然被握紧手拉倒在了地上。上当被骗后突如其来的摔倒在看见对方无赖的笑脸后就再也生不气起来,只与他并肩躺在那阳光斑驳的树荫下,听风吹过林海发出哗啦啦的动人声响。
  
  时隔多年,即使亲眼看到他惨烈的死去又玩笑般出现在自己面前,即使自己被这么多年的自责和心痛折磨得夜夜难眠,鼬其实也没有被骗后的愤怒,只有无尽的庆幸和解脱。如果不握紧手里剑,他怕自己真的会忍不住冲上前去不合时宜地紧紧拥抱他。
  他记得当年那个总是耍赖装病逃避锻炼的小孩,即使自己每次都知道被他骗了,也很想再确认地问他一句,“你还好吧?”
  
  银时摸着后脑勺笑了笑,“还好,找到了个叫糖之国的天堂……”
  鼬默了默,然后了然道,“原来是你。”
  这几年不是没有听说过糖之国的传言,甜忍村的名字也莫名有种熟悉的风格,只是从来不敢去怀疑,不敢给自己哪怕一点点奢望。
  
  鼬又不再说话。
  见气氛僵持,银时试着故作轻松地说了一句,“跟我回去吧,偶尔也相信一下自己的兄弟怎么样?”
  鼬转过脸来盯着他,淡淡地回了一句,“你又何曾相信过我?”
  
  银时心里猛然一紧。
  鼬的这句话里既没有控诉也没有怨怼,仿佛只是在平铺直叙一个事实。但银时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一句,“止水可以为了他的信念牺牲,我也可以为了我的信念去做任何事。”
  以往先入为主的经验,总让银时觉得鼬是个为了大义不惜牺牲一切的性格,所以有些不满于他还没等自己回去就急着动手,无论事情到了何种地步,有什么不能两兄弟商量出一个更好的对策?
  现在想来,也许是自己带上了主观的偏见也说不定。
  他们三人那么多次的月下交谈,止水都有所改变,鼬难道一点触动都没有?
  那个时候的动手,也许不是因为他太急,而是事态发展已经逼到他别无选择。
  
  突然就很想问他一句,“你现在的信念到底是什么?”这么想着的银时也这么直截了当地做了。
  鼬并没有回答他。
  “那天晚上,如果你不动手,木叶暗部和面具男是不是也会动手?”银时又追问了一句。
  鼬沉默了一下,然后轻声回了一句,“这些都不重要了。”
  这么说完的鼬,仿佛终于失去了耐心,想要挣脱银时的钳制。感到快要被他挣脱的银时,只考虑了一秒,然后毫不犹豫地发动万花筒然后把他打昏后扛着人果断跑路。
  
  因为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即使警觉如鼬也没能发觉,更不要说在停滞的时间内躲开。而这短短的两秒,也足够银时甩开瞬身速度远远不如他的在一旁观望事态的鬼鲛。
  当时间重新开始流动时,鬼鲛已经完全失去了银时的踪迹,只能一脸为难地叹了口气,“鼬桑哟……”
  
  另一边,当银时扛着昏迷的鼬回道佐助的住处时,佐助正好把东西都收拾好,看到银时正准备抱怨一句,“甜食笨蛋这个时候还不忘甜食……”声音却在看清银时扛着的人是谁时戛然而止。
  
  银时把鼬放在佐助的床上,转头看见佐助圆睁的眼睛,哼笑一声,“有什么意见么小鬼?”
  佐助垂下了眼帘,默默从忍具包摸出了一根手指粗细的绳子递过去,“我想你用得上这个。”

                      
作者有话要说:蛇叔其实是文青这话我会说么!
什么“人活下来就会有许多乐趣,比如你遇见这花,比如我遇见你。。。。。”这是对君麻吕爱的告白!
然后他又爬墙了,说什么“我以前想要化作风吹动风车的转动,现在觉得,期待着不知从何时吹起的风也不错,我现在只要享受这股风就好了。。。。。”(这是在指佐助。。。)
蛇叔你去写小说肯定比自来也卖得好!
另,感谢KIKI/阿木/小花苗/西红柿猫咪/213诸君的地雷~Mua~




第三十三训

  鼬从昏睡中醒过来的时候,有一瞬间不太明白当前的状况。
  他似乎是被谁背在背上走着;但眼前一片模糊什么都无法看清。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在叫嚣着疲惫和疼痛;连指尖都不想动一下。
  
  察觉到他呼吸的改变;背着他的人随口问了一句,“醒了?”
  啊;是银时。
  听出这个声音的鼬脑袋里仍是一片混沌,浑浑噩噩地反映不过来。再又一次昏睡之际,心底似乎满足地叹息了一声。
  他还活着,真好。
  
  没有听到回答的银时侧头看了看,发现背上的人又一次地昏睡了过去;于是略带担忧地问走在旁边的兜,“喂;眼镜兄;他没事吧?”
  
  兜扶了扶眼镜,“我有名字,请叫我兜谢谢。”
  银时的语气满是不耐烦,“反正你的本体就是眼镜还挣扎个什么?!快说说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以说为什么本体是眼镜?
  兜虽然还想问出这个问题但看到对方不耐烦的神色还是默默地把这句话咽了下去,毕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眼前的人也算是自己的老大了,自己的小命还在他手上。
  于是只得尽职尽责地解释了起来,“鼬桑似乎得了某种奇怪的疾病。一开始我以为是万花筒写轮眼的副作用,但是查了宇智波一族的记载和对比了你的情况后发现,万花筒的过度使用只会使视力下降,不会对身体造成影响,相反还能在某种程度上强化身体,所以鼬桑的疾病应该与这个无关。”
  
  顿了顿,见银时在认真地听着,连走在另一边的佐助也在侧耳倾听,于是兜继续讲了起来,“后来我又以为是一种血继界限的遗传病,就像君麻吕那样,但宇智波一族也从没有过这种先例,所以应该也不是遗传,我只能从病的症状和体征大概判断是个什么类型的病。”
  
  “是什么?”银时皱眉问道。
  
  兜一边思索一边组织着语言,“应该是一种我从未听说过的罕见疾病。你看他指甲的颜色,这应该不是染的,而是一种在医学上叫做‘紫绀’的症状,是此处毛细血管内的血红细胞缺氧的外在表现。我分析了一下鼬桑的血液,发现他的红细胞正在以一定速度病变,病变的红细胞里的血红蛋白失去了与氧结合的能力,也就是说他的血液渐渐在失去交换和运载氧气的功能,这导致他身体的各个器官都在因慢性缺氧而衰竭。”
  
  银时听得似懂而非,“于是这要怎么医?”
  
  兜想了想,慎重地答道,“之前鼬桑为了压制病情保持身体的活力,用了一种刺激的药物,使得身体里那批还没有失去载氧功能的血红蛋白更加活跃地活动,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可以在一段时间如同正常人活动,但这种过度的压榨反而会使正常的红细胞更加迅速的病变,身体的衰竭也会进展更快,简单的说,就是透支生命。”
  
  银时撇了撇嘴角,仿佛料到对方肯定会做类似的事,然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那现在呢?”
  “我停止和清除了他体内这种刺激性药物,然后改用了一种相对温和没有毒副作用的药物,这种药物可以温养和控制病情,但只能使他维持一些基本的生命活动,而且会让以前积累的疲劳都爆发出来,说实话一个忍者基本不会选择使用这种药物,这会使人完全失去自保能力,非常危险。”
  
  兜的话里有对银时擅自强行给鼬用药会使对方醒来后愤怒和抵触的担心,但银时却毫不在意地耸耸肩,对一个脑子正常一点的家伙来说,两种药应该选什么都不言而喻。
  佐助听了,也只是充满信任地看向银时,相信他做的是对的选择而且绝对不会使鼬陷入危险。
  
  *
  
  鼬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是入夜时分。
  这次他的脸上虽然依然有疲惫的神情,但神智好歹清醒了几分,坐着倚靠在树上听兜简单介绍完情况后,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仿佛很快接受了现实。
  
  令他稍感意外的是这一行人的人员构成。
  除了银时和佐助外,竟还有大蛇丸和他的属下药师兜,另外还有那个辉夜一族的遗孤。
  银时是什么时候同大蛇丸走到一起的?而且看上去相处的氛围不像是威胁或者利益结合,反倒是有点上司和下属的样子。
  很难想象大蛇丸这样自负的人会对一个人表现出推崇的姿态,仿佛对方的什么得到了他的认可。
  
  想了想鼬还是忍不住出声问道,“这是要去干什么?”
  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哑得厉害,但很快发现有水及时地喂到了嘴边,他顺从地把水咽下,眯了眯眼看去,发现竟是佐助安静地站在他身边。
  曾经娇惯的孩子也有了这样体贴的时候,一时竟让鼬有些感慨万千。
  
  “恨不能使一个孩子成长起来,爱才可以。”
  鼬回忆着银时说这句话时的表情,那种坚定和温柔。
  或许他一直都是对的。
  
  银时见鼬喝完了水,才开口道,“这一行三个病号,都眼巴巴地去找那个传说中乳量超大的公主救命……”
  什么叫乳。量。超。大……
  听到这句话的人都忍不住默默抽了抽嘴角。
  
  “所以说叫你们平时多喝牛奶不信!都说了不喝牛奶会生病!现在好了,只能去找乳量之神治愈你们了……”银时还在老妈子一般碎碎念地说着。
  
  所以说乳﹒量之神要怎么治愈?埋胸么?!这种话被纲手姬知道了真的没问题么?!
  仿佛体内有什么开关被打开了一样,兜产生了强烈的吐槽欲,但总有种真的吐槽了就会永远变成本体是眼镜那种可悲存在的错觉,所以他拼命忍住了。
  
  夜里的时候,因为同行有三个病号,而兜又因为要照顾三个病人而精力有限需要休息,所以守夜的任务就落在了佐助和银时的身上。
  不过佐助也在不到后半夜的时候,被银时以“小孩子睡不够长不高”的理由赶去睡了。
  
  银时抱着剑依靠在一棵大树下闭目养神,深夜的树林十分幽静,只有未尽的篝火燃烧着干柴偶尔发出“噼啪”一声轻响。
  突然黑暗中传来了一声极轻的压抑的闷哼,银时神色一动,睁开了眼睛。
  循着声音看去,发觉那是鼬所在的方向,银时犹豫了一下,还是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查探情况。
  
  虽然火光微弱,但银时还是看到对方额头上全是细密的冷汗,他试着探了一下,发现没有发烧,看起来倒像是疼的。
  想起兜说的原先那种药停掉后会出现反跳反应,也就是说疼痛等症状会如弹簧般被压制后在松开时会猛烈地回弹,反应要比正常情况下还要剧烈几倍。
  
  看来这家伙是一点都没睡着了。
  银时在心里轻叹了一口气,然后盘腿坐到了鼬的身边。
  鼬背对着他侧躺着,紧闭着眼睛,如果不是微皱的眉头和紧抿的嘴唇,很难察觉得出他到底在忍受多大的痛楚。
  
  银时有些别扭地清了清嗓子,试探着把手放上鼬的肩膀,含混着声音咕哝道,“疼就叫出来吧,银桑我不会笑话你的。”
  不出意料地没有任何回应。
  
  银时想了想,又从忍具包里掏出了一个奶糖剥开喂到了对方嘴边,“补充点糖分就没那么疼了……”
  鼬紧咬着牙关,银时就一直那么举着,过了许久,鼬才妥协般微张开嘴把糖含了进去。
  
  自始至终鼬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仿佛银时之前听到的那一声闷哼是他的错觉。但银时却越坐越局促,那种想要关心却不好意思开口的别扭感仿佛让空气都便僵硬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银时仿佛没话找话般念叨着,“啊我听说抱着个什么东西能止疼来着你小时候不是最喜欢抱佐助吗我把他提过来给你怎么样……”
  不等鼬答话,银时已经迫不及待地擅自一把抓着睡在一旁的佐助的衣领将他提溜了起来。
  
  被闹醒的佐助打了个哈欠,有些不满地看着银时,“干什么呢?甜食笨蛋?”
  银时懒得计较他的称呼,压低了声音对他嘀咕道,“鼬那家伙好像痛得厉害,你小时候受伤了痛起来的时候是怎么办的?”
  佐助想了想,直接看着银时的眼睛答道,“抱着你。”
  银时猛地一下伸手张开五指抓住佐助的整张脸,压低了嗓子低吼道,“混蛋你是怎么若无其事地说出这么羞耻的话来的?!抱着我就不痛了?啊!银桑我是止痛药膏么?!”
  佐助不满地撇了撇嘴,小声咕哝道,“本来就是这样嘛,小时候你身上哪里没被我爬过?”
  
  银时干脆一把提着佐助扔到了鼬的身边,“好了决定了,就由你去当人形抱枕了,即使骨头被挤变形了也给我忍着。”
  佐助郁闷地打开银时的手,“你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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